"铃铃!"电话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接起来,原来正是廖威廉,"喂!徐总经理,有没有空赏光?我手边有两个妹妹,正等着我们一起去狂欢呢!"
邱胜翊只犹豫了半秒钟,"你们在哪儿?我马上到。"
"哦?答应得这么爽快!"廖威廉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我们在塔城街的‘世纪末酒店',到了就说找我廖威廉,服务生会带你到包厢来的。"
"知道了。"邱胜翊挂上电话,告诉自己,或许该是轻松一下的时候,一定是他太久没碰女人了,否则,他怎么会有这样哀怨的心情呢?
暂时忘却手边的工作吧!这是周五的夜晚,一切都应该被放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邱胜翊并不是很清楚。
酒店里,那两个年轻女孩不断的敬酒,他毫不推辞、-一干杯,决定今晚要做个酒国英雄。喝吧!喝吧!喝醉了就会飘飘然的,就会忘了还有地心引力,还有人间。
其中一个女孩黏着他的手臂,要求他带她回家,他也没有拒绝。
"你开的是什么车啊?"那女孩是个"迷车族",只要有够帅、够猛的车,她就会爱上那个男人。
"法拉利的跑车,你会喜欢的!"邱胜翊甩动手中的钥匙。
这时,廖威廉跑来阻止了他们,"你不能开车!你这笨蛋!"
邱胜翊连走路都不稳了,还是逞强道:"怎么不能?我还可以开飞机,可以开太空梭呢!"
"要是我有太空梭,一定让你离开地球远远的!"廖威廉把那两个女孩塞进一辆计程车,不顾她们的尖叫和抗议,然后拉着邱胜翊走向他自己的吉普车。
"你搞什么?马子都不见了!"邱胜翊在意识模糊中,还记得应该要骂他。
"你已经不行了,还想骑马,你这老家伙!"廖威廉把他丢进车里,上车发动引擎。
一路上,邱胜翊连吐了两次,廖威廉气得脸都绿了,这可是他的最爱,克莱斯勒最新款的吉普车呢!
不知过了多久?邱胜翊终于回到家中,倒在自己的大床上,仿佛看到廖威廉打了一通电话,悄悄低语着什么。
"好了,我算是仁至义尽了,会有人来照顾你的,我先闪了!"廖威廉没忘记踢他两脚,以报那两"吐"之仇。
照顾?谁会来照顾他?老爸、老妈远在天边,他最近又没交女友,有谁会可怜他、同情他呢?现在他头痛得要命,老天!干脆让他直接晕过去算了。
迷迷糊糊之间,他好像睡着了,好像作梦了。
有一双小手替他脱去了领带、衬衫、长裤和鞋袜,还拿了毛巾帮他擦汗,从脸上、颈子到肩膀、腰腹、双腿,让他感觉不再那么燥热。
"来,喝点茶。"
他乖乖的听从那娇软的声音,喝下了清香的柠檬茶。
是谁?谁的抚摸如此轻柔?谁的嗓音如此亲切?这一定是他的梦境,他想,所以拉着这双小手,应该也不算什么罪过吧?
他是睡了,但他还不肯放开这一份让他眷恋的温柔。
经过狂欢的周五之夜,便是痛苦的周六清晨。
当邱胜翊缓缓的睁开眼睛,窗外的天仍是昏暗的,房里只点看一盏落地灯,橙黄的光线让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他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一时之间想不起这是怎么回事?
咦?好滑好细的触感,他似乎握着一双小手,眨眨眼看清楚,那双小手的主人就睡在他身侧,那张睡脸、那头长发……那是柯映洁!
因为他的房间采和式设计,在木板上只有一张床垫,映洁就斜靠着床边,身上披着毛毯,躺在地板上睡着了。一双小手却还乖乖的窝在他手里。
不,这不是梦!邱胜翊猛然惊醒,昨晚廖威廉那家伙真的找人来照顾他了,而且还是他的好好秘书柯映洁!
他整个人坐起身来,后脑的疼痛感让他低吟起来,终于唤醒了沉睡中的她。
"总经理,你醒了?"映洁也坐起身子,却发现自己双腿都麻了,那种不良的睡姿,当然要酸疼好一阵子。
邱胜翊张开嘴,又闭上嘴,呐呐地不能成语,他真不知该说什么,刚睡醒的她,怎么会美成这个样子呢?那迷离的双眼、慵懒的表情,她看起来……看起来就像一个需要被狠狠吻住的女人!
相对于他的震惊,她倒是显得相当镇定,"总经理,你一定还在头痛,我去给你泡个药茶,那是我们家特有的醒酒茶,还有,你一定也饿了,我煮个稀饭给你吃。"
映洁找到了放在床边的眼镜,戴上以后正要站起来,但是,她疲软的身子不听话,竟跌到了那张大床上。
她的发丝好软、好香,拂在他的脸旁,痒痒的,引起某种不可思议的骚动。
"你怎么了?"他总算找回声音,握住她的肩膀问。
"对不起,我……腿麻了。"她的声音小小的、细细的。
"你怎么睡在地上?当然会腿麻了。"邱胜翊毫无犹豫地将大手抚上她的小腿,开始轻柔的按摩,嗯——这触感真好,真不想放手。
映洁静了下来、四周的空气好像甜甜的、暖暖的、他才帮她按摩了几分钟,她就推开他的手说:"没事了,谢谢!"
看她像只小猫一样地逃走,他才恍然了悟,刚刚他竟然把她抱在怀里,还对人家那双白嫩的小腿东摸西摸,这……这算不算是"性骚扰"呢?
而且低头一看,他身上的被子掉了,自己竟然什么也没穿,只有一条小内裤而已,糟糕,他能问这是谁帮他"更衣"的吗?
还有,他发觉自己臭得要命,全身都是酒味,难怪她不肯待在他怀里。
他拉开被子,赶紧奔进浴室,彻底洗了个澡,才穿上浅蓝色浴衣走出来。
厨房里,已经有白色的热气漂浮,映洁正忙着张罗早餐,看来她昨晚应该是从家里出来的,穿着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裙,感觉很舒适,也很居家。
她就在这里,就在他的房子里,仿佛很久以来就是这样的。
他傻傻地坐在餐桌旁,望着她忙碌的背影,心头竟有一种满足到不能再满足的感受。
"柯……柯小姐。"这声呼唤就连他也觉得别扭,其实不该如此见外的,但他又不知该如何拉近距离?
"嗯?"她没回头,专心在熬粥。
"你今天没事吗?不用陪你的未婚夫吗?"
"你说阿明啊?他和朋友出海去钓鱼了,因为我不敢坐船,所以就没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