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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转+自改+1次po完] 醉紅顏4之戀奴(鬼王)
fengwanting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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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兒微訝地張嘴看她,好一會兒才低笑出聲。「小姐在吃醋?」

「我……吃醋?」宋香漓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那家夥嘴巴賤,妳也想學他是不是?」

潔兒忍不住搖頭。小姐就是死愛面子。

她歎了口氣。「別誤會人家了,臨威王爺對妳可是一心一意,我又沒有小姐的清豔之姿,他哪會看上我啊!」

「怎麽又妄自菲薄了?我就覺得妳很好,不懂得珍惜妳的人全是笨蛋!」

「是嗎?」潔兒苦笑。「若真是這樣,那少爺爲何厭棄我?」

「叫那些爛男人去死!」宋香漓的怒氣是針對朱玄隸,邱勝翊其次。

看來小姐的醋勁不僅大,而且可怕。

「小姐,我和臨威王爺真的沒什麽,他只是轉告我,少爺在找我而已。」

「怎麽可能?那個該下地獄的薄情郎也會良心發現?」

「我也不曉得。」潔兒戚然長歎。

宋香漓一聽,神色也跟著凝重。「那妳打算怎麽辦?」

「我是不會再見他的。」

「我贊成。」宋香漓附和。若再讓潔兒回到那個沒心沒肺的冷血動物身邊,他不曉得還會怎麽折磨她呢!

回想當初救回潔兒時,她那副萬念俱灰的模樣,就讓宋香漓想狠狠痛宰將善良可人的潔兒傷成這般的罪魁禍首。

所幸——她的視線,移向潔兒隆起的腹部。

所幸有這個孩子,這讓潔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看她那麽認真地對待著邱勝翊賜予她的一切,未香漓就好感慨。

說到底,潔兒還是在爲她的少爺而活,宋香漓從沒見過這般癡傻的女孩。

難以捉摸的闃暗夢境中,邱勝翊霍然睜開了眼!

幽幽蕩蕩的冷寂,依然緊緊包圍住他。

下意識裏,他探手撫向身畔的空寂。

仍是只有他一人嗎?他泛起戚然的苦笑。

是呵!怎會忘了呢?那名以純然的柔情、真摯無悔地待他的女子,早已遠去——再也無法留在沒有她的床上,邱勝翊披衣起身,看著窗外仍舊灰暗的夜色。

爲什麽要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曾經,他狠著心,恣意蹂躪她的真心,總以爲任何人都影響不了他,也以爲他可以什麽都不在乎。爲他而癡狂欲絕的女子,她不是第一個,所以明知她是那麽刻骨癡絕地愛著他,他也不當一回事。

一直到……是的,直到他意識到,他已真正失去她,著慌的心,竟茫然得無所適從。

幽遠的目光,再一次飄向鎮於桌面的紙張,五指極爲輕緩地撫過上頭的字痕。

這是她那一天遺留下來的,早在那時,他就該由她異常的神態察覺出不對勁才對,偏偏他卻是執意地忽視。

上頭,寫的是一首詩——一首教他揪心的詩!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傻呀!他都如此待她了,她還在傻氣地喃喃念著「與君相知」!

除此之外,上頭清楚地寫著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算不上好看,卻工整得足以教他看出,她是多麽用心地在練著、寫著……她那一天,就是要來告訴他,她已學會寫他的名字了嗎?

這丫頭!她就不能少蠢一點嗎?明知他會嗤之以鼻,爲何還要送上真心任他糟蹋?她……她實在……蠢得讓他生氣!

那時他曾不只一次慍惱地揉掉它,以爲只要這樣,心頭糾結的酸楚也能一筆揉去。可是……歎了口氣,他最終還是留下了它。

潔兒呀!妳究竟在哪裏?

四個月了,她音訊杳然,他甚至無法得知,此刻的她是否安好,是否——曾想過他。

他也想抛去這股惱人的情緒,情難由己,至今,他依然牢牢地記著碰觸她的感覺,發了狂地想念著她每一寸沁甜馨香……他渴望她!渴望著她溫暖的包圍,除了她,還有誰能帶給他這般癲狂的滋味?

這可惡的小丫頭,把他的心弄得一團糟,然后就想揮揮衣袖走人嗎?

休想!她是他的女人,這輩子都別想逃開他,上窮碧落下黃泉,他非找到她不可,絕對!

「潔兒,妳上哪兒去呀?」宋香漓好奇地看著「盛裝打扮」的潔兒。

「到普寧寺去上香。」潔兒一邊說著,一邊以薄紗覆面。

她不會爲自身的容貌而自卑,但卻經常惹來他人異樣的側目,並且惡意調戲,這樣的事碰多了,她只能盡可能地避免這種情況。

「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呀?」宋香漓打趣地問。

「潔兒只是一介小女子,沒這種超凡胸襟。」接著,潔兒帶笑的眼光瞟了宋香漓一眼。「我是去求菩薩保佑,讓小姐和王爺早成連理。」

宋香漓俏容微暈,不甘示弱地回道:「妳少來了。我看妳是爲了『某人』燒香拜佛,發願折自己的福來換他一生平安順遂。哼!

我哪有妳的心肝少爺重要啊!」

「小姐!」潔兒難堪地輕喊了聲。

既然知道,又何必說破呢?在角落裏默默爲他祝福,已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算了!算了!我不說了。你快去吧!自己當心點。」

「多謝小姐。」

走了兩步,宋香漓又叫住她,看了眼她五個多月身孕的肚子,不放心地又說:「我看不妥,還是我陪妳去好了。」

「王爺待會兒要來喔!」潔兒涼涼地說了句。

「啊?」果然,宋香漓遲疑了。

「怎麽,這會兒舍不得走了?」

「壞丫頭,妳笑話我啊!」

潔兒會心地一笑。「潔兒不敢。小姐還是留下來吧,我自個兒去就行了。」

這種期待與心上人相依的心情,她又怎會不懂?她真心地希望小姐和臨威王爺能有個好結果,別如她一般……※※※

一到普寧寺,潔兒便發覺自己來錯時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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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正逢十五,以靈驗出了名的普寧寺平日就已香火鼎盛,此刻更是人潮洶湧。

她輕擰了下秀眉,一個不留神,讓來去匆匆的行人給撞了一下,踩不住步伐地跌進了一道寬闊溫暖的胸膛。

驚亂中,潔兒意識到這是一名男子的胸懷。

溫厚的大掌握住了纖肩,穩住她的身子。「當心些。」

相觸的瞬間,邱勝翊已發覺她是一名孕婦,只是,她卻勾起了他不知名的異樣感觸。

低醇的嗓音,多似午夜夢回時,縈繞心臆的他……就連這道厚實的胸懷,都是那麽的熟悉……天哪!她竟無時無刻都能想起他!

「抱歉。」潔兒急急說了句,便快步離開,心亂得甚至不曾多看他一眼。

望著空蕩蕩的雙手,邱勝翊眉心微蹙,若有所思地望住那道遠去的窈窕纖影。

多麽的似曾相識啊……掌下震撼著心靈的觸感、柔軟嬌軀的契合,以及那抹不可錯認的沁然幽香……這世上,除了「她」之外,還有第二個人嗎?

狂狷如他,向來不信神祇之說,今日是見這間廟宇香火鼎盛,才會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進來晃一晃,不知傳聞中極爲靈驗的普寧寺,能否爲他尋得那思之如狂的小女人。

沒想到……菩薩真有這麽靈驗?他連炷清香都還沒上呢!

揚起邪肆的笑,邱勝翊舉步追了上去。

滿心虔誠地將牲禮素果一一擺上桌案,潔兒點了三炷清香,在神桌前跪了下來,閉上了眼,以著極爲虔敬專注的神態,衷心祈願。

好有意思的小女人。

邱勝翊噙著笑,饒富興致地打量她。

雖看不見她的臉,但是可以想象,那絕對是凜然不可侵犯的認真。他狂妄得甚至不將神明看在眼裏,可是她卻表現得好像全天下沒有一件事比這個更重要了,彷佛只要她一心一意地祈求,神明便會允了她所願……記憶中,只有一名女子有這般令人憐愛的傻氣。

邱勝翊無聲移步上前,黑瞳閃起不懷好意的光芒。他也在佛前跪了下來,而且跪得靠她很近、很近,卻巧妙地無一絲肢體接觸。

潔兒渾然不察,仍是全心全意地替那以爲遠在天邊的心上人祈願,盼他無妄無災,平順至白頭。

再三拜了又拜,她才睜開眼,起身想將香給插上,忽然感覺裙裾的一角不曉得讓什麽給勾了住,她低下頭察看究竟,這才發現,她的裙擺竟讓一名男子給壓在膝下。

微微窘紅了臉,她低喊:「公子——」

邱勝翊理都不理她,擺出比她更「專注」的態度,一心一意地「求神問卜」。

潔兒無奈,只得加重音量再喊了聲:「公子!」

「菩薩啊菩薩!信徒邱勝翊,今年三十有一,家大業大,才干不凡,長得又俊美過人、更勝潘安,出色得不得了,簡直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人中龍鳳,多少閨女擠破了頭想嫁給我……」

怎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但,這卻不是引起潔兒注意的原因,而是——「邱勝翊」三字,宛如一聲巨雷劈進腦海,她震驚地仰頭看去!

天哪!是他,真的是他!那張絕俊出衆的臉龐,早已深深鏤刻在潔兒的心版上,她到死都忘不了!

就在她被突如其來的意外給震得忘了呼吸時,輕淡的音浪依然不間斷地飄過耳畔——「可是我很困擾欸!像我這麽完美的人,當然要找一個同樣不凡的女人,但問題是,普天之下,有哪個女人匹配得上我?是不是很傷腦筋?唉!原來一個人太出色也是件麻煩事。」長叮短歎了一陣子,他又接續道:「不過話再說回來,要是連我這天縱英才都娶不到老婆,那不是太沒天理了嗎?菩薩啊菩薩!您不是能解疑難雜症嗎?送個靈慧佳人給我如何?不說話啊?我當您答應嘍!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他怎麽搞的,連在菩薩面前都敢胡言亂語,也不怕冒犯神明。

潔兒愈聽,娟細的眉愈是蹙起。

「少——公子!」她歎了口氣,二度叫喚,怕被他認出來,聲音還刻意壓低了些許。

邱勝翊像是「突然」發現她的存在,一臉意外地說道:「咦?

妳在跟我說話嗎?」

「對。我是——」

「妳不要勾引我,我可是個正人君子。」他說得正氣凜然。

「我——勾引你?」潔兒一臉錯愕。

「要不然妳干麽靠我靠得那麽近?」

亂講,她哪有!明明是他自己靠過來的,他怎麽可以做賊喊捉賊?

「好!好!好!算我的錯,麻煩公子——」

「那妳要道歉。」

還……道歉?

這就真的太過分了哦!

潔兒無奈地吸了長長的一口氣——「好,我道歉,請公子莫與小女子計較。」此刻她只求脫身,不想和他夾纏不清,她就怕再多說一句便會讓他瞧出端倪。

偏偏,太好說話的人就會被吃定!

「我不接受。」這個得寸進尺的家夥,一點都不曉得什麽叫「羞恥之心,人皆有之」的道理,還理直氣壯地說:「妳都承認妳是有意勾引我了,那我受損的名節和蒙受陰影的心靈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難不成要讓她被勾引回來嗎?潔兒聽傻了眼。

「公子別爲難奴家了。」她已經不曉得該如何是好了,面對他,她一向沒轍,從初識那天至今,一直是如此。

邱勝翊突然靜了下來,潔兒一點都不敢指望他會良心發現,懂得檢討,於是疑惑地仰起頭,正好迎向他探索般的打量目光。

她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

「你……你看什麽?」潔兒音調有些許不穩。他該不會……察覺出什麽了吧?

「我在想……」他吊人皿口地停了會兒,又研究似地看了她好幾眼。

「想什麽?」她氣虛地接口,幾乎沒勇氣問了。

「想妳一定是菩薩送給我的俏佳人!」邱勝翊露出笑容,開開心心地道出結論。

聞言,潔兒差點昏倒!

她還以爲他……以爲什麽呢?他從來就沒把她放在心上,又怎麽可能會認得出她來?也許……也許他早就忘了現今世上,還有個名喚潔兒的癡心女子。

收起突生的哀憐,她強打起精神。「公子別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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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笑了?我是很認真的。」邱勝翊道。那口氣,的確是一本正經。

寥寥數語,無端端又將她平靜的心湖撩起漣漪點點,潔兒心慌意亂,想抽身,偏偏又無法如願——「麻煩公子高擡貴腳。」不願再聽他胡扯,她道出了打一開始就打算說的話。

誰知——「我爲什麽要?」邱勝翊的表情很囂張。

「你——」她氣悶地輕咬下唇,爲難地呆在原地。

其實,她大可揚聲一喊,說他意圖調戲她,便可輕易脫身了,可是……她怎忍心這麽待他?

透過薄紗,他似乎也感受到她楚楚可憐的神韻,再加上他們已引來不少人的側目,他這才不怎麽甘願地移開腿——在神佛面前打情罵俏總是引人非議嘛!他是無所謂,但他的小女人可受不了這些。

一得到自由,潔兒立即起身將手中的清香插上香爐,然后便匆忙地往后苑奔去。

邱勝翊張口欲言,最后仍是什麽也沒說,默默地跟了上去。

正文 第八章

「姑娘。」無聲無息地,邱勝翊又打她身邊冒了出來。

「你——你又跟來做什麽!」潔兒退開一步,急惱地問。

邱勝翊聳聳肩,隨意看了眼幽靜的后苑。

好極了!沒什麽人,正是個傾訴別后離情的好地點,正好可以「盡情發揮」,他的小女人真是太會選地方了。

「我們都還沒談出結論,妳怎麽可以抛棄我。」邱勝翊道,那口吻,像極了被遺棄的怨婦。

「我們哪有什麽好談?」潔兒的口吻是一派的不以爲然。

「怎麽沒有?妳是菩薩送給我的美嬌娘,妳忘了嗎?」

「誰……誰是你的美嬌娘?」潔兒結結巴巴。

「妳呀!」他回得理所當然。

潔兒心頭酸酸苦苦。

他還是沒變嗎?見著女人,總愛逗弄一番,看別人爲他意亂情迷,然后便覺快意?

「公子請自重!」除此之外,她不曉得她還能怎麽響應。

「我是很自重啊!瞧,我連妳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要在以前,我早就直接把妳拖上床了。」忍了四個多月的欲望,絕對夠她受的!

他的話讓潔兒的臉色忽紅忽白。

這種話叫「自重」?虧他還有臉說自己是「正人君子」!

「你……不要亂來……」她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沒辦法,太了解他的人了,再加上他講的那些話……她很難不這麽反應。

但,邱勝翊只是無辜地眨眨眼。「我什麽都還沒做,妳就在期待啦?既然如此——」他「順應民意」地往她跨了步去——「不要!」潔兒驚叫一聲,立刻跳開。

「妳小心一點!」他脫口喊道,伸手摟住她。

她不想活啦!身懷六甲竟還敢這麽蹦蹦跳跳的。

潔兒錯愕地看向他。

是錯覺嗎?她怎麽覺得——他好像很緊張?那算是關心嗎?

這一刻,她突然有了很奇怪的感覺,他是不是早就認出她來了?

旋即,潔兒又搖頭斥罵自己的傻氣。她臉上覆著頭紗,他怎麽可能認得出來?

推開他,她連連退了好幾步,拉出了安全距離,讓自己的腦子能多少保持清醒。

邱勝翊並沒阻止她的舉動,但他的黑眸卻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然后語出驚人——「決定了,我要要妳!」

他很大聲地宣布,又將潔兒嚇得神情呆愣。

他、他、他……這怎麽可能!邱勝翊是個最鄙視婚姻的人,就算是戲弄,也從不讓此言出口。

潔兒都快分不清精神錯亂的人是他還是她了。

「我——並不漂亮。」她低低地道。

以往,他總愛嘲謔地喊她一聲「醜潔兒」。如果他知道,眼前的她,曾是他棄乏敝屣,不屑一顧的女人,不知會作何反應?

「無所謂。」他淡然置之。

是啊!他當然無所謂,只要嘗起來的滋味夠銷魂就行了,不是嗎?

潔兒悲澀地想著,沒忘記他每一句殘酷見血的言詞。

「我——有孕在身,你沒看到嗎?」

邱勝翊目光短瞬間接觸到她隆起的小腹,一抹複雜的異常光芒閃過眼瞳,但旋即又消逸。「那又怎樣?我並不在乎。」

這樣的回答,令她愕然。

「但我心裏有人了,我只愛他,沒有人能取代。」不指望他聽得懂,反正……她就是傻,能用著自己的方式訴盡情意,就覺很滿足了,至少,這用不著面對他殘忍的嘲諷與鄙棄。

「是嗎?妳愛他——」邱勝翊凝思般地低語,深深望住她。

「至今仍是?」

那是什麽樣的眼神?他的眼中盈滿她所無法解讀的情緒,潔兒沒來由地心神一震!

爲什麽她會覺得,他像是早已看穿了她?那般深幽的眸光……究竟在表達什麽?

接著昏亂的腦子,她害怕去深思,也不敢碰觸可能會有的答案,唯一的念頭,只是慌亂地逃離——邱勝翊沒再糾纏下去,定定地望住她遠去的身影,放任她找回寸許的喘息空間。

但,那是暫時。只有他的懷抱,才是她最終的棲息處,他會讓她再度回到他身邊的。

今生,她再也無法逃開。

低垂的夜幕籠罩大地,萬籟俱已寂,潔兒的心卻再難平靜。

回想起白日的點點滴滴,激蕩奔騰的心緒,勾起了她一直以來極力隱藏的血淚悲歡。

她並不堅強,相對的,她有的是一顆一捏便會碎去的心。當初離開他,是她用盡了畢生的力氣才辦到,在那一刻,靈魂便已死去一次。

她甚至無法回想,那一段日子,她究竟是如何熬過來的。意識成日虛虛浮浮,宛如遊魂一般,想的、念的,淨是他與她共處的每一分時光,有歡笑、有甜蜜、有酸楚,也有刺骨的傷痛……食不知味,寢不安忱,日裏夜裏、甚至縹渺的夢境中,總是盈滿了他的形影、他低瀋醇醉的嗓音,她幾乎以爲,她會因爲過度的思念與悲傷而死去。

就在那時,她得知自己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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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一股全新的生命力灌入體内,她有了活下去的方向,空茫的瞳眸,再次凝起光亮。

這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

呵!多意外的驚喜。她腹中正孕育著他的骨血呢!也許,「他」會長得很像、很像他哦!

像是獲得了無上的至寶,潔兒萬分珍惜地看待著他賜予她的一切,也因爲這樣,她熬了過來。

本以爲,她這輩子就是這樣了,卻沒想到,有生之年,她還能再見他一面。

今日一見,使得狂切的思念,再一次地泛濫成災,潔兒不得不承認,她其實好想他,卻始終強壓在心靈深處,不敢去碰觸。

如今的少爺……怎麽說呢?讓她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一樣。

浪蕩的神采,狂肆的邪笑,這些都沒變,只是,幽邃的瞳眸深處,似乎多了抹專注。

專注?這怎麽可能?他對女人從不專注的。

「想情郎啊?」低瀋的嗓音,自幽靜的一室響起。

潔兒思緒一團亂,未經思考便本能地道:「小姐,妳又取笑我——」

然而,她一轉身,卻對上了那噙著謔笑的俊顔,她嚇得神情呆滯。

「我的聲音會像女人啊?妳太傷我的心了吧?」他可是自認很有男子氣概的。

「少……少爺……」過度的驚嚇,讓潔兒只差沒暈厥。

「不錯嘛!還認得我。我還以爲妳這無情的小東西早把我給忘得一干二淨了呢!」一點也不曉得什麽叫客氣,屈某人反客爲主,一派悠閑地坐了下去,還自動自發地爲自己倒了杯水。

「我……」當下,潔兒的腦筋全打成了死結,什麽句子都轉不出來。

他、他、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三更半夜……「我說潔兒,別用這麽饑渴的眼神看著我,我會害羞的。」邱勝翊涼涼地丢來一句。

饑……渴?害羞?

喝水的是他,但是差點被嗆死的人卻是她。

「我有說錯嗎?潔兒呀!不是我要說妳,咱們一夜夫妻百日恩,妳怎麽可以裝作不認識我?一聲聲的『公子』,喊得我心都碎了。」

「原來……」她張口結舌。「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難怪他會這麽戲弄她!

「有必要這麽意外嗎?」他的表情明顯地嘲弄著她的大驚小怪。「妳全身上下,哪寸肌膚我不熟悉?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認不出來,我不是白混了?」

別有暗喻的言語,聽得潔兒嫣頰泛紅。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妳再說一遍。」音調驟降,邱勝翊一步步逼近潔兒,頓時,無措的她給逼到了牆邊。「妳倒好啊!自個兒逍遙快活去,要走也不打聲招呼,很不把我放在眼裏嘛!」

難不成,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潔兒輕咬著唇,備覺委屈。

明明是他先不要她的,他怎麽可以反過頭來指責她,說得好像她有多對不起他似的。

「那——如果我求少爺放過我,你會嗎?」

「我考慮、考慮。」他隨口漫應,不著痕迹地吸了口氣,掬飲著久違的幽香。

還是只有她,最能契合他的靈魂呀……「那……你要考慮多久?」潔兒垂下傷懷的小臉。一直都是這樣,他不曾將她放在心上,又怎會在意?

邱勝翊瞥了她一眼,突然有些慍惱。「怎麽?妳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逃離我?」

「我……」她有苦難言。

「有這麽輕易嗎?」他冷笑,視線往下移,定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我們之間有什麽樣的牽扯,妳心知肚明,要想一筆勾消,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在那灼然的注目下,潔兒沒來由地渾身虛軟,因突來的想法而心慌。「你……你想要回孩子?」

邱勝翊皺了下眉。他要一個軟綿綿、什麽都不會,只會哭得煩死人的小東西做什麽?

「隨妳怎麽說。總之,我和妳糾纏定了,至死方休!」如果得這樣才能牽制住她,他可以不擇手段。

「不可以!」潔兒驚嚷,眸底湧上驚懼的淚水。

她什麽都沒有,腹中的孩子是她唯一僅存的珍寶,他爲什麽要這麽殘忍,連她唯一的希望都要剝奪?難道他真打算逼死她嗎?

「求求你,別奪走我的孩子,我……我……」

誰想奪走她的孩子了?他想奪的,是她的身、她的心!

「妳眼裏、心裏就只有這個孩子嗎?那我呢?無足輕重了是不是?」他就是覺得非常生氣,不爽到了極點。

這丫頭根本就沒把他當一回事!

潔兒眨眨水眸,一下子不太理解他到底在激動什麽。

該死的!她還敢故件無辜?簡直是欠揍!

「看著我,潔兒!我要妳所有的心思都只容得下我,只看得貝我!」邱勝翊道,不是詢問或要求,而是直接霸道的宣誓。

「這有差別嗎?」潔兒反問,對於一個他所厭棄的女人,在不在乎他有什麽不同?她怎麽也想不透。

該不會是……男性尊嚴受創吧?

「沒差別?」他咬牙低吼。「那妳今天說的那些話又算什麽?」

「哪些話?」她說了很多耶!誰曉得他指的是哪一句。

還哪句話?

邱勝翊深吸了好幾口氣,差點把牙給咬碎掉。

「妳說妳愛我,無人能取代。」

被一語道出心事,潔兒倍感困窘。

他又要嘲笑她了嗎?再一次用輕蔑殘忍的言語,將她的心擰碎?

不,她不想再承受這些了。

「我又沒說……那個人是你……」

「不是嗎?」出乎意料地,邱勝翊的神色反而緩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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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還能有誰呢?」

「我不要告訴你。」

邱勝翊深深看著她。

她的自我防備有多強烈,對他的情就有多深,這點,他又怎會不明白。

「妳還是學不會隱藏心事。」他逸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爲什麽要說謊?承認依然愛我,有這麽困難嗎?」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潔兒說得又慌又急,彷佛多說幾遍,說服力便能加深。

「潔兒!」

「我不愛你,我早就不愛你了……」怕聽到他冷蔑的譏刺,她掩住耳朵,躲進自我保護的殼中。

邱勝翊張口欲言,卻驚見她眸中閃動的淚光。

他沈默下來,不再多言,也不阻止她,任她不知所雲地喊著、念著,微傾下身,輕輕柔柔地吻去她的淚。

她錯愕地微張著嘴看他,一時忘了身在何處。

他……幾時變得這麽溫柔了?

「在等我吻妳嗎?」邱勝翊仍是不改慣性地嘲弄,不同的是,那其中隱含著難以察覺的寵溺。

「不要!」潔兒一聽,立刻用雙手緊緊掩住唇。

她再也不想瀋溺於他殘酷的柔情中,也絕不允許自己瀋溺,深怕再讓他傷這麽一次,她真的會死在他手中。

嘖!這什麽態度?活似要死保貞操似的。

邱勝翊不滿地看著她的舉動。「放心,我從不強暴女人,除非妳心甘情願送上門來。」

「我才不會……」

「不會嗎?等著瞧吧!小女人。」說完,他扯下她的手,以著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吻了下她的唇,而后,掠窗而出,消失在沈沈夜幕中,潔兒只來得及感受一抹溫熱,淡淡地拂掠唇際。

望著空無一人的深瀋夜色,她征征地撫上唇畔那抹似有若無的氣息,心知,這將會是一個無眠的夜。

在那之后,邱勝翊便時時出現在她眼前,而且都是選在她一人獨處的時候。

問他怎麽進來的,他總會嬉皮笑臉地對她說:「呆瓜!當然是翻牆啊,難不成還光明正大走進當朝丞相的府邸來偷香?」

潔兒陡然心驚。「你不怕被當成賊啊!」

然后,他就會十足輕狂地回她:「有妳關心,死都值得啦!」

潔兒只能歎息。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他才好了。

日裏夜裏,他的形影總不時地出現在她眼前,就連入了夢,他都不死心地糾纏相隨……這教她如何平靜?

潔兒真的不明白邱勝翊到底在想什麽,他明明不乏美人相伴,哪來那麽多的時間與她糾葛不清?又爲什麽願意這麽做?

就這樣,兩個月過去了,她依然沒有答案。

正凝思著,一陣細微的聲響由窗口傳來,她連想都不必,會在夜深人靜造訪她香閨的,只有他了。

潔兒旋即閉上眼,她以爲也許他見著她已入眠,便會識相地離開。

然而,她卻忘了一件事——邱勝翊這人八輩子都不曉得什麽叫「識相」!

老樣子,他大大方方地出窗口躍入,再大大方方地走到床邊,最后再大大方方地生了下去。

睡了?那正好。這兩個多月來,她老是竭盡所能地抗拒他,實在很不可愛,睡著了正好可以任他爲所欲爲。

「誰教妳警覺性低,怪不得我嘍!」邱勝翊低語,傾下身去,濕熱的舌輕舔了下潔兒的紅唇。

不會吧?他這麽沒人格?

潔兒都快嚇死了。她記得他不是說過,他從不強暴女人嗎?

噢!不行了,她沒辦法思考了,熱熱麻麻的感覺,已由唇瓣泛延開來,當他溫暖的唇覆上她時,亂烘烘的腦海早已呈空白狀態。

邱勝翊微揚起眉,一抹邪笑揉進了相接的四片唇之中。分開柔軟芳唇,他不客氣地深入探索,舌尖挑弄著軟腻丁香。

怎麽辦?怎麽辦?潔兒被這摧情的熱吻弄紊了氣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很能撑嘛!

邱勝翊低笑,魔掌罩上潔兒豐盈酥胸,恣情揉弄。

「轟」地一聲,宛如雷擊般,麻了她四肢百骸,潔兒輕喘出聲。

邱勝翊再也忍不住,悶笑出聲。「妳還要裝多久?再不睜開眼,我要開始脫妳衣服嘍!到時『失身』可別哭哭啼啼地怪我。」

潔兒霍地睜開眼。「你早就知道了?」

他聳聳肩。「我又不是妳,蠢得天地同悲。」

這張嘴還是這麽可惡!

「你——走開啦!別壓在我身上。」她害怕這樣的親昵,彷佛就快捉握不住自己的心。

「我不。」邱勝翊更加親密地貼住她,但卻細心地不讓自己的重量成爲她的負擔,並且避開她愈見可觀的肚子。

「我來看我的孩子也不行嗎?」

潔兒無言了。

她是可以拒絕他的接近,但卻沒有權利拒絕他接近他的孩子。

「你——會想要他嗎?」她以爲,他是什麽都不在乎的。

「妳要我就要。」

這是什麽回答?那如果她不要呢?他也不要了?

「信不信?自從妳離去后,我沒再碰過任何一個女人。」他低喃,輕吻著她的耳垂、秀頸、下巴,蜿蜒著往下移。「因爲我不曉得,還有誰能比妳更契合我。」

潔兒昏昏沈沈,聽著他的話片片段段飛掠腦際。

契合?他指的是什麽?欲望的滿足?對他而言,她是不是只剩這樣的利用價值?一個泄欲的女人兼生孩子的工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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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拂開她的前襟,輕舔淡吮的唇舌,萬般珍愛地在她胸前印下纏綿的證明。

「妳也在等我嗎?妳的身體熟悉我,就像沒人比我更熟悉妳一樣。」邱勝翊道,撫過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膚,那戰栗的悸動,呼應著長久以來的思念情潮。

潛意識裏,她還是在等他嗎?不,她不知道。

然而,著了火的身體,卻熱得發燙。

「那就別再抗拒,妳知道我對妳的渴望,從未減少一分。」邱勝翊寸寸往下移,大掌在她圓滾滾的腹間停留了一會兒,才又往下移,來到銷魂美好的地帶。

渴望……他對她,有的只是「渴望」而已。潔兒喃喃告訴自己。

是啊!不然她還期待什麽,一個無愛的人,又能給她什麽?

她輕抽了口氣,因他愈來愈放肆的撩撥而渾身虛軟,瀋蟄已久的熟悉情悸,有如浪潮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禁不住那樣的快感,潔兒終於呻吟出聲。

明明早已知曉人事,她的反應、她的熱情,卻永遠帶著純真,是否,正因這樣的氣質,才會教他深深瀋淪,迷戀得難以自拔呢?

「好久、好久了……我從沒一刻忘記過妳的感覺、妳的味道。」邱勝翊降下身子,雙唇覆上她熱燙顫悸的女性幽秘,以舌尖挑出她更多難抑的情潮,感受那悸動的熱流……「我想要妳,很想、很想……」早在重逢的第一天,他就想這麽做了。

七個月!整整七個月的不近女色,早已令他忍到極致,一旦尋著相契相合的軟玉溫香,他怎麽也控制不了了!

今晚若不要了她,他會發狂!

這就是他的目的!他只是想要她的身體而已,一旦厭倦之后,他仍是會極盡絕情地傷害她,然后將她遠遠地抛開……她不要!不要再一次宛如破布娃娃般地被他丢棄,她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的致命創痛了,屆時,她會再也沒有勇氣活下去!

「不要!」潔兒驚懼地喊出聲,抗拒地並攏雙腿,阻止他更深層的進犯。

邱勝翊撇撇唇。「都快是一個孩子的娘了,妳還不明白嗎?這種事不是說停就能停的。」

他當她在鬧孩子脾氣,不將她的舉動放在心上,拉開她的腿,大手探入其中,揉壓著她濕燙的珠蕊,刺激她早已泛濫的欲潮。

「不——」潔兒亂了方寸,急道:「你說你不會勉強我的!」

「我是說過,但——」他拉長音調,長指出其不意地猛然刺入,惹得她嬌吟失聲。「妳言不由衷。」

「不……我不要……你別這樣……」看出他執意掠奪的決心,潔兒慌了。

身已瀋淪,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的撩撥;而心……她該怎麽辦?再一次飛蛾撲火?再一次體無完膚嗎?

她爲他吃的苦、流的淚難道還不夠多?他爲什麽要這麽殘忍?

爲什麽就是不放過她……感覺到她異常的沈默,嬌軀微微顫抖,卻不是激情之故,邱勝翊微仰起頭,才發現她已淚流滿腮。

「怎麽了?」他旋即撒手,將她摟進懷中。

「你……可不可以找別人?」她抽抽噎噎。雖然想起他和別人纏綿的畫面,心會好痛好痛地滴著血,但至少她還能承受,因爲她再也不要嘗一次數月前那股毁天滅地的凄絕之苦了。

邱勝翊瀋下臉。「妳知不知道妳在說什麽?」

「我……知道。」在那樣的注視下,潔兒沒來由地瑟縮了。

「妳倒大方啊!」那他爲她「守身如玉」了半年又算什麽?她當是笑話嗎?

他的冷言冷語,又讓她眼眶凝滿珠淚,一顆顆地往下掉。「我也不想啊……可是……可是……」都是他自己不好,他還怪她。

一見她的淚,再有沖天怒火,也全化成一攤柔水。

「別哭了!」邱勝翊有些拙亂地拭著她臉上的淚痕。「我不碰妳了。」

「真的?」潔兒意外地睜大了眼。

她明明已經感覺出他張狂的情欲,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虧待自己的人,怎麽可能會爲了她而委屈自己?別人的感受,他一向都不會在意的。

「半年都忍了,還差這一晚嗎?大不了牙一咬就過去了。」他自我解嘲地苦笑,將她摟在懷中親了親。

「別動!」在她掙紮前,他低聲威脅。「多少給點撫慰,否則我真的會獸性大發。」

此言一出,她果然不敢再妄動,任他溫存地輕吻著她的眼、眉、鼻尖,以及朱唇。

「告訴我,潔兒,妳在怕什麽?」

「我……沒有啊!」

「沒有會哭成這樣?鬼才信妳。」他扣住潔兒小巧細致的下巴,逼她與他相視。「和我上床沒這麽可怕吧?我記得妳以前不是這樣的,妳很熱情、很……」

「不要再說了!」潔兒愈聽愈無地自容。這種事有什麽好討論的?

「那妳說不說?」

潔兒抿緊唇,不語。

「真倔!」本以爲他會發怒,誰知,他只是低聲一笑。

無妨,他多得是耐性,她要耗一輩子,他都可以奉陪到底。

邱勝翊傭懶地伸了下腰,他索性往床上一倒,閉上眼養精蓄銳去了。

潔兒微愕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伸手推了推他。「少爺,你不能睡這裏。」

「閉嘴,我累得要死。」她難道不知道,欲火的折騰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很傷身的。

「可是……」潔兒欲言又止,要讓人看到,她該怎麽解釋啊?

「妳再呱呱叫地吵我,害我沒了睡意,我們就另外找事情『做』。」

不用想都知道他會找她「做」什麽「事」。

這下,潔兒反倒呆看著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邱勝翊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不禁歎了口氣,只得探手將她拉進懷中。

「少——」

「閉嘴!睡妳的覺,孕婦不要這麽多話。」又不是第一次相擁而眠了,還表現得像個黃花大閨女似的,受不了她。

一靠上他溫厚的胸懷,本欲抗拒的心,全化爲不由自主的依戀。明知是隨時能讓她屍骨無存的龍潭虎穴,她仍是深深瀋醉

正文 第九章

房門一打開,宋香漓突然頓住步伐,害身后的朱玄隸一時停不下來,朝她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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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妳——」

「噓,小聲點。」宋香漓突兀地又將房門關上,拉著朱玄隸離開。

「干什麽啦!妳不是要去找潔兒嗎?大白天的,別拉人家去做『那種事』,我會不好意思的。」

香漓瞪了他一眼。

瞧他說的是什麽鬼話,好像她無時無刻都在覬覦他似的。

「沒心情跟你鬼扯,朱玄隸,你聽好。我答應嫁給你了,但是有個條件——」

「喲!妳『答應』嫁給我?」他干笑兩聲。「妳有臉說我還沒臉聽呢!前幾天不曉得是誰聲淚俱下地跑來說愛我的哦!妳想嫁人家都還未必肯娶咧!還『條件』?」

「朱、玄、隸——」宋香漓開始磨牙。「就沖著這句話,你這輩子休想娶到本姑娘了!」

就在她甩頭想走時,朱玄隸片刻不差地張手將她摟了回來。

「拿開你的賤手!」

朱玄隸不禁搖頭歎笑。「妳呀!脾氣這麽沖,要真娶了妳,我還有好日子過嗎?」

「那麽,我建議你去娶那個溫婉似水的太子妃,如何?」

「只怕到時某人又會哭得天地變色給我看。」

「你——」她簡直嘔死了!

「好了!好了!承認愛我入骨又下是什麽丢臉事。」他像安撫小狗似地拍拍她的頭,說得反倒像是她在無理取鬧。

宋香漓連連吸了好幾口氣。沒關系,這回算他厲害,不計較了。

「是!我愛你入骨,請你娶我行嗎?」

「那個——我要考慮一下。妳知道的嘛!妳脾氣不好,長得又不怎麽樣,再加上……」什麽叫得了便宜還賣乖?這男人實在很有這方面的可恥天分。

「朱、玄、隸!」宋香漓大叫,隱含殺人怒焰的聲音響起。

對,她承認,她脾氣是不好,因爲她現在就很想踹死他!

「好、好、好!我娶、我娶!不要再逼婚了。」朱玄隸急忙點頭。聽聽,那是什麽聲音?別說會讓他作上三天的噩夢,連母豬聽了都會難産。

算他倒黴了,不然還能怎麽辦?

「是啊!你好委屈嘛……」宋香漓皮笑肉不笑地瞅著他。

「妳知道就好。」他搖著頭直歎氣,好像那是多慘絕人寰的不幸。

「好!很好!朱玄隸,用不著你委屈!本姑娘就不信除了你便沒人可嫁。」

哇!她這回氣壞了耶!

朱玄隸開懷地朗笑出聲,不理會她的掙紮,將她抱得更緊。

「早就是我的人了,不嫁我還能嫁誰呢?妳一定要我承認我也愛妳入骨,才能心理平衡啊?」

宋香漓一征。「你說什麽?」

「我說,妳的脾氣真不是普通的差,成親之后,一定得找間牢固一點的房子當新房,否則,肯定三兩下就被妳給拆了。」

被他這麽一逗,她反倒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好了。

「討厭!」

「好了,妳剛才說有什麽條件?爲夫的洗耳恭聽便是,只要別叫我禁欲就好。」

宋香漓瞪了他一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想說的是潔兒。」她和潔兒感情這麽好,盡管潔兒有心隱瞞,但是潔兒被一個不要臉的男人暗地裏纏了兩個多月的事,她怎麽可能完全沒發現。

「怎麽?要讓她嫁我作妾嗎?」朱玄隸不正經地調笑。

「如果你不怕被邱勝翊剁成十八塊喂狗的話。他現在就在潔兒床上,我很樂意替你轉達剛才的話。」

「沒想到這家夥的手腳還挺快的,我本來還打算等潔兒臨盆時,再將他揪到潔兒面前纖悔認錯呢!」

「真搞不懂這爛男人有什麽好的,值得潔兒這般死心塌地。」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床上兩人親密交纏、倚偎而眠的模樣,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朱玄隸悶笑。「娘子,請別忘了,你家相公以前和他一樣爛。」

言下之意便是:潔兒有多沒眼光,她宋香漓也差不多,半斤也別笑那個八兩啦!

「問題是,這天下第一賤男人對潔兒是認真的嗎?」朱玄隸對她,也只有這點可取,所以她勉強可以說服自己節哀順變,但是潔兒呢?

「我想,應該是吧!」朱玄隸忍著不笑出聲。

天下第一賤男人?虧她說得出口。

「應該?」宋香漓對這答案不滿到了極點。

「我不過才賊笑兩聲,他就威脅著要打落我的門牙,妳想,我還敢再問下去嗎?」朱玄隸道。能得到一個「應該」就偷笑了。

「我們來試試如何?」

「怎麽試?」朱玄隸躍躍欲試地湊近她。

朋友是干什麽用的?當然是無聊時打發時間,消遣兼陷害用的,他老早就看那家夥不順眼了。

「既然潔兒還是不能沒有他,那麽,我當然要確保再一次將她交給邱勝翊后,她不會被虧待,不過,也多少想玩玩那個薄情郎就是了。」

「對呀、對呀,所以說……」

兩人交頭接耳,討論得不亦樂乎,偶尔也停下來親個小嘴。

呵!呵!兩人的濃情蜜意,可不輸房内的交頸鴛鴦呢!

宋香漓突然公布了她與朱玄隸的喜訊。

當然,這當中最爲她感到開心的,莫過於潔兒。

不過呢!她也開出了條件:除非王丞相收潔兒爲義女,代她承歡膝下,她才能安心出嫁。

這事兒,小姐已經不是第一回提出了,可是她自認出身卑微,不敢高攀,只想安安分分當她的小奴婢,伺候著小姐就好。

如今這樣……豈不教她爲難?

接下來,朱玄隸看潔兒的眼神,總會充分地表達著:妳要是不答應,真的會害我娶不到老婆。

壞人姻緣的事,潔兒豈敢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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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不得已,她只好點頭了。

王丞相夫婦是對很慈藹的父母,也極喜愛她,於是她也在心底默默地感念著小姐的恩澤。

猶記小姐出嫁前,曾對她說過:「潔兒,如今的妳,已不再是孤苦無依的小孤女了,妳是相府的二小姐哦!所以,受了委屈千萬別暗自隱忍,記得,妳還有我這個姊姊,以及一個當王爺的姊夫、更有丞相府這個娘家可以讓妳靠。這麽顯赫的身家背景,誰敢欺負妳?」

小姐……噢!不,姊姊的話,聽得潔兒一知半解。

她爲什麽會受委屈?大家都對她很好呀!

還有,什麽叫「娘家」?她又沒有「夫家」。

「姊姊呀!要嫁的人是妳又不是我,這些話,應該是我對妳說吧?不過我相信,姊夫會好好疼愛妳的。」本就單純的心思,不會去多想什麽,那番話,潔兒全當是宋香漓出嫁在即,太過緊張的緣故。

之后,香漓風風光光地嫁出去了。而邱勝翊,仍是不間斷地時時出現在她身邊,不過,白天卻鮮少再見到他,她想,應該是她身邊總是有幾名小婢女轉來轉去,他找不到恰當的時機吧!

夜晚,再一次來臨。

揮退了身旁轉得她頭昏的婢女,潔兒悄悄推開了窗。

期待夜晚,成了她的習慣,不得不承認,潛意識裏,她其實也在盼著他。

「在等我嗎?」邱勝翊低抑的嗓音在耳畔輕回,由身后將她抱了個滿懷。

潔兒驚喘了聲,偏過頭看他。「你——」他這回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妳以爲我每次都會跳窗進來呀?」邱勝翊總能輕易看穿她的想法。「小笨蛋,妳房門又沒鎖,我當然會選擇大大方方地開門走進來。」

她偏頭想了一下。「對哦!」

嬌憨的神態,看得邱勝翊滿腔愛憐,俯下頭溫存地輕吻她。

「我好想妳——」

一聲盈滿感情的話語,令她渾身酥軟口「少爺——」

她覺得自己好沒用,明明再三告誡自己,別再靠近他,卻總是情難由己地一再深陷,難以自拔。

「看在我是妳孩子的爹的分上,改一下稱呼。我早就不是妳的少爺了。」看著朱玄隸抱得美人歸,他竟也有了某種悸動與渴望——「那——我該喊什麽?」潔兒一臉爲難,小腦袋瓜老實得不會轉彎。

聞言,邱勝翊挫敗得直想撞牆!都暗示得這麽明顯了……唉!早該對她的資質絕望的。

「至少喊我的名字。」沒關系,他多得是一輩子的時間和她磨,就不信不能讓她主動開口喊聲夫君!

「胤……勝翊……」她喊得僵硬。

他又不滿了。「妳那什麽口氣?委屈妳了嗎?」

「人家……不習慣嘛!」又凶她?他脾氣真壞。

她扁扁嘴,可憐兮兮的。

「我……」邱勝翊揉揉額際。「爲什麽妳總能讓我覺得我好像欺侮弱小的惡霸?」

什麽「好像」?他本來就是。

楚楚堪憐的風韻,足以教任何鐵石心腸的男人感到羞愧。他低低歎道:「好了,別破壞氣氛,好幾天都無法靠近妳,讓我好好看看妳。」

「我有什麽好看的?」他從來都只會笑她「醜潔兒」,才不會想看她呢!他應該是要看他的孩子吧?

「別像個怨婦。」他笑謔地親了下她的唇。「那不是我的錯,我也想來,但總不能讓妳惹人非議呀!」

他幾時也會在意她的名聲問題了?

潔兒忍不住好奇地仰首看他。

「那群人到底在搞什麽?一天到晚繞著妳打轉,他們都沒事做了嗎?」說到這個,他就忍不住滿腹抱怨,害他每次想親近他孩子的娘都好困難。

「是香漓姊,她說我大腹便便,得有人隨時在旁照顧才成。」

也是因爲這樣,所以她沒反對,愈近臨盆,很多情況都不是她能預料的,她得爲她的小寶貝著想。

但邱勝翊可就不這麽想了。

他連連冷哼了數聲。「我倒覺得那女人不懷好意。」

他才沒有潔兒的單純,宋香漓這麽做,絕對是沖著他來的,搞不好朱玄隸也摻了一腳。

「你別這樣說嘛,香漓姊也是爲我好……」

「又替別人說話?」邱勝翊瀋下臉,開始不爽了。「是不是連那個女人都比我重要,我根本無足輕重,是不是?」

「那……那個……」他在生什麽氣啊?什麽重不重要的,他的脾氣真是愈來愈怪了。

還猶豫?邱勝翊正在抓狂當中。

隨便一個閑雜人等都能把他比下去,那他到底算什麽啊?

沒錯,他正在做著最可笑、以爲一輩子都不會發生的事——吃醋!

「奴——兒——妳給我說清楚,妳究竟把我當什麽了?

我——」

他非常、非常的凶,同時也把她給嚇到了。

「哇——」潔兒撫著肚子,低喘了聲。

好像動了胎氣,連寶寶都受到驚動,抗議地直踢她。

邱勝翊察覺到她的異樣,臉色一變。「怎麽了?」

「我——」潔兒蹙起秀眉,哀怨地望著他。

「我看看。」他拉開她的手,貼上腹間,感受那一波波的震動。

「小家夥又搗蛋了?」

剛開始,他真的是被她給嚇出一身冷汗,一直到后來,才漸漸習慣。

「嗯。」潔兒點了下頭。這陣子,她真是被折騰慘了。

邱勝翊體貼地扶著她回到床上,大掌輕柔綿密地撫著她圓滾滾的肚子。「再半個月就臨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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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有些訝異他記得這麽清楚。

他調整了下姿勢,讓她安穩地偎靠在他胸懷。「其實,我很意外妳會懷孕,這明明不太可能發生。」

潔兒倏地僵直背脊。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別緊張。」屈胤舊安撫地拍了拍她,柔聲道:「我絕對相信這是我的骨肉。我只是不明白……妳沒喝藥,對不對?」

「藥?你說的是那些補藥嗎?」她到現在都還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它真的好苦,我最怕喝藥了,每次喝完都會吐出來。」

「所以妳就干脆不喝了?」他簡直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她心虛地點了下頭,自覺有愧他的好意。

「這就難怪了。」算是陰錯陽差吧!「小傻瓜!有哪種『補藥』,會需要在男女交歡之后喝的?」

「你是指——」她瞪大了眼,似有領悟。

「沒錯,一開始,我並不打算讓妳懷有我的孩子。」

「那……那……」潔兒心驚不已,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不安地想挪離他的懷抱,他卻沒讓她如願。

「妳都已經先斬后奏了,還擔心什麽?」她根本沒讓他有說不的權利。

「你……想要他?」

「我以爲我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是啊!否則他這些日子何必對她癡纏不休?她笑自己的窮緊張。

「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他連想都沒想。

又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

她以爲,他會希望是個男孩。畢竟,他至今仍無子嗣,不該是期望有個男丁爲他傳承香火嗎?

「那,你會帶走他嗎?」這是她最擔心的。

「妳問題太多了。」邱勝翊企圖封住她忙碌的小嘴。

潔兒卻不依地努力躲開他積極的進犯。「少爺!」

「喊我的名字!」他有冤枉她嗎?這女人的確是蠢到天地同悲!他都做到這樣了,她還不開竅,真想扭下那顆小腦袋瓜,看看裏頭都裝了些什麽。

「你……回答我嘛!」

「除非妳抱著孩子一起回到我身邊,否則我什麽都不稀罕,這樣妳滿意了嗎?」他氣悶地回道。

沒錯,他是知道這孩子對她很重要,足夠讓他脅迫她,而他也曾想這麽做,但是……唉!那只會令她哭泣。

他認栽了,心高氣傲如他,卻偏偏見不得她的淚,她想怎樣,都由著她吧!

「那……不是太委屈你了嗎?」潔兒一臉心疼地看著他。骨肉分離很苦的。

知道他有多委屈就好!

邱勝翊移近她。「那就張開嘴。」

張開嘴和骨肉分離有什麽關系?

正欲發問,他已印上她的唇,火熱的舌狂野地席卷了她,直欲嘗盡她唇腔之内的每一寸甜蜜。

老天!她一定要這麽整他嗎?他都快被折磨得發狂了。

近乎貪渴地攫取著她每一分溫香,急切的手搓揉著她因懷孕而更爲豐盈的胸房,但,那卻無法滿足他,熱辣的舌襲向那抹嫣紅,饑渴而狂切地吸吮,沁出的淡淡乳香是如此沁甜,刺激著他幾欲爆炸的情欲。

潔兒嬌吟失聲。這股來勢洶洶的情潮,教她無力招架。

「我沒有辦法停止……」邱勝翊痛苦地粗聲道,濃重的鼻息灑在潔兒細致敏感的嬌軀,點點冷汗隨之滑落。「我可以嗎?潔兒。」

「我不知道——」她迷惘地搖著頭,像個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那就阻止我,否則……妳今晚會再也無法全身而退。」一再的壓抑,已讓他瀕臨爆發的極限,他可不是聖人啊!

「我……我……」明明是想聽他的話,將他推開的,但是軟腻小手一碰上他,卻是情不自禁地攀附。

「噢,天!」邱勝翊剝開她層層的衣物,再也管不了這麽多了!

「別……」意識稍稍清明,潔兒羞慚地低道:「我懷孕的模樣很難看……」

邱勝翊征了下。「傻瓜!」他不再遲疑地卸去她身上所有的遮蔽,溫熱的雙手一寸寸地膜拜著不若以往嬌娜窈窕、卻同樣誘人的胴體,以行動告訴她:在他眼中,任何時候的她,都是最美好的!

「勝翊……」潔兒呢喃著,感覺出他顯而易見的呵憐與珍愛,她動容地泛起淚光。

「這是妳第一次主動喊我的名字。」邱勝翊對上她盈然淚眸,心頭一震。

「妳——不要哭,我不碰妳就是了……」他咬緊牙關,硬是強迫自己抽身。

「不,別走。」潔兒摟回他,這是數月來,她頭一回主動親近他,表現出對他的需要。

他震撼地望住她。「妳知道妳在做什麽嗎?」

「我知道。」她輕輕浅浅地吻著他發熱的耳畔。「我不要你走。」

當她沒出息好了,她就是離不開他。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做著徒勞無功的掙紮,但那又怎樣呢?心早已不由自主地飛向他,她明白自己始終在自欺。

這一生,她是注定得依附他而活,即使下場是再一次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她也認了。

她情願死在他手中。

得到她的允諾,他抛開疑慮,低道:「我會很小心的。」

然后,他動作輕緩,極溫柔地深入她溫潤的嬌軀,讓兩道渴望交融的靈魂深深結合——一瞬間的滿足,令他不由得吟歎出聲。

多久了?這股柔暖的撫慰,教他眷戀著、渴盼著,無一日或忘,也只有她,才能帶給他除卻靈肉激情之外,另一種似水般的柔情包圍。

「潔兒呀……」他似有若無地低喃著,一個首度教他放入心上的女子芳名;一個由他所取、由他所獨占珍憐的女子芳名。

像是回應著他的纏綿,潔兒迎著他,與他一道共舞繞腸醉心的情纏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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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是在極致繾綣中,他依然不忘溫柔,每一回的深入,給了她歡愉,也給了他慰藉,但就是不允許自己放縱。

原來呵!兩性的交歡,也能是心靈的旖旎相契,而不爲狂野的肉體激纏……

正文 第十章

半個月后。

相府内苑,傳出了尖銳的叫聲——「啊——好痛——勝翊——」

獲知消息的宋香漓,趕在最快的時間揪著夫婿奔回娘家。直到現在,一個時辰又過去了,聽著房内愈來愈悲慘的叫聲,她眉心都快打成了死結。

「怎麽會這樣?潔兒會不會有危險啊?」

「安啦!」心知兩人的姊妹情深,朱玄隸陪在身邊,輕擁著她安慰道:「生孩子本來就是這樣的,妳沒聽妳婆婆、我娘親說過嗎?她在生我的時候,痛得差點一刀砍死我父王。要不然,妳想爲什麽自古以來,女人生孩子,男人都要在門外等,直到生完才能進去?就是怕發生命案嘛!」

宋香漓被他這麽一逗,緊繃的心弦頓時緩和不少。「你少鬼扯了!」

像想起什麽,她左右張望著。「咦?那個良心被狗啃去了的負心漢呢?」朱玄隸暗暗偷笑。

他真的很佩服他老婆,每次提起邱勝翊,她都能冠上一串與衆不同的形容詞,而且最厲害的是,到目前爲止,還不曾有過重複的情形。

「我叫人去通知他了,應該——妳看,說曹操,曹操沒到,不過,那個良心被狗啃去了的負心漢確實來了。」

香漓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著邱勝翊形色匆匆地飛奔而來。

「潔兒呢?她現在如何了?」

「你不會自己看!」想到潔兒爲他所受的苦,宋香漓就擺不出好看的臉色。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及時從房裏傳了出來。

「我去看她!」邱勝翊說完就要住房内沖,多虧朱玄隸攔下他。

「你不能進去。」

「我爲什麽不能?」他不滿地大吼。

「你爲什麽能?」宋香漓冷哼著回道。「敢問屈大公子,你除了會玩女人之外,還懂些什麽?進去有個鬼用?」

「香漓!」朱玄隸意思性地低斥了聲,但背叛的眼眸,卻泄漏出笑意。

說得好哇!其實他真正想做的,是鼓掌爲愛妻喝采。

邱勝翊臉色難看得想殺人。「朱玄隸,管好你的女人!」

「說個兩句不成嗎?邱勝翊,你可真行啊!好好的一個女人,你能把她折磨得只剩一口氣,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呢?如果得像你這樣才叫會『管』女人,那我情願天下的男人都去死!」宋香漓怒道。

「關我什麽事?」朱玄隸無辜地叫了聲。他好倒黴哦!

邱勝翊繃緊了臉,悶聲不語。

「你想不想知道潔兒那段日子是怎麽過的?丢了心、失了魂,茫然得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你又想不想知道,她后來是怎麽熬過來的?還是爲了你!她愛你甚於一切,相對的,也會用同樣的心情看待你給她的一切,要不是爲了你的骨血,她根本活不到今天!」

宋香漓生氣地說。

「好不容易,她漸漸地平複了心頭的創傷,你又堂而皇之地出現,全無愧意地再一次掠奪她的身心……她就活該欠你啊!是不是一定要逼死她,你才會罷休?如果真是這樣,我建議你一刀往她心口捅,讓她瀟灑地解脫,也許她還會感激你的仁慈!」

邱勝翊被罵得啞口無言。不爲宋香漓的憤怒,而是想到那個受苦受難的人是潔兒,他的心……會疼……這些,他從來都沒想過。原來,她受的傷,比他所想象的還要重,而她,卻從來不說……「我並沒有想要傷她……」邱勝翊幾不可聞的音浪,連他自己都聽不見。

這一回,他是真的想要好好疼惜她。

由他的神情,宋香漓大致猜出了他的意思。可她仍不住要問:「你拿什麽擔保?」像他這種人,根本沒人格。

「我不需要向妳擔保什麽。」

什麽話?宋香漓又欲發飆,朱玄隸卻以眼神制止了她,暗示她適可而止。

以邱勝翊的個性,能忍耐她囂張至今已屬難得了,再下去的話,朱玄隸一點也不懷疑他會眼也不眨地一掌劈昏她。

就在此時,産婆由房内走了出來。

「怎麽樣?」邱勝翊首先沖上前去。

産婆看了宋香漓一眼,宋香漓立刻以眼神示意她。邱勝翊全副心思都放在潔兒的安危上,以至於沒留意到兩人一來一往的怪異。

「那個……這位姑娘難産,孩子與母親……呃……你要有心理準備……可能會……」

邱勝翊臉色一變,不等她說完,旋即揪住産婆,狂怒地吼道:「別管什麽孩子了,我只要我的女人平安無事,妳聽到了沒有!她必須平安無事!否則,我會殺了妳來陪葬!」

多可怕的威脅啊!可憐的産婆,幾乎要給嚇破了膽。

掙紮著逃回房内后,還在心中喃喃嘀咕:早知道就別答應他們演這出戲了,誰曉得他們在搞什麽鬼。

房外,邱勝翊一拳重重捶向牆面。他從來不曾有過這種無助的感覺,本以爲自己早就什麽都無所謂了,如今才發現,他還是會害怕,他怕失去潔兒、失去那個待他情深義重的女人……不,他不能忍受失去她,絕對不能!

將臉埋進掌中,深瀋的恐懼,將他淹沒。

朱玄隸與愛妻對望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相同的訊息。

他想,他們已經有答案了,而且是很明顯的答案。

潔兒的癡情一片,總算沒白費。

邱勝翊不曉得又過了多久,窒人的岑寂中,偶尔交雜著潔兒悲厲的吶喊,每一時,每一刻……他幾乎可以聽見時間流逝的聲音,緩慢且持續地淩遲著他的心。

一直到——産婆走出房門,手中抱著一名粉嫩可愛的小娃娃。

邱勝翊呆立著,神情反倒有些木然。

「呃……」貝他這樣,曾被他嚇得魂不附體的産婆,一時也不知怎麽反應。

結果,還是宋香漓主動上前打破僵局。「男的還是女的?」

「是名可愛的女娃兒。」

邱勝翊眨了眨眼,稍稍回神,但卻不是接過他的孩子,而是急切地開口問:「潔兒呢?孩子的母親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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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驚無險。」産婆說得很心虛——其實根本打一開始就沒事。

邱勝翊二話不說,直接沖進房内。

「欸——」什麽跟什麽?這是他女兒耶!他怎麽連看都不看一眼?

「我來吧!」最后,還是朱玄隸伸手抱過孩子。

可憐那個不知情的産婆,都快搞不清楚孩子的父親是誰了。

之后,朱玄隸拉了宋香漓,夫妻倆賊頭賊腦地移步到窗口,當偷窺狂去了。

坐在床畔,凝望著那張完全不見血色的慘白容顔,邱勝翊伸手撫觸她,指尖所傳來的,是冰涼的水氣,分不清是汗是淚。

他早就相信産婆的話了,她這模樣,糟得像是剛由鬼門關繞完一圈回來。

老天!他差一點就失去她了!

微微顫抖的手,輕撫過她輕合的眼、眉、鼻、唇,然后輕柔地、堅持地握起她同樣失溫的小手,無聲地傳遞溫度。

「潔兒!妳一定要好起來,再一次健健康康地站在我面前,我不可以沒有妳,妳知不知道?」

柔柔地,像是怕驚擾了她,他宛如自言般地輕語。「一開始,我真的沒打算付出這麽多,但妳就是占據了我所有的心思,讓我像個傻子般,情緒一再地受妳牽引,所以我本能地感到憤怒,並且將這股怒氣發泄在妳身上,毫無理性地傷害妳……但是當我發現,這樣的宣泄並不能讓我從中得到快意時,我逐漸明白,妳的存在,並不是任何女人都能取代的……」

「於是我投降了,想停止彼此的傷害,再一次將妳擁入懷中時,妳卻已悄然遠去……」他小心將潔兒被搓暖的心手放到頰邊,溫存地摩挲著。

「妳知道嗎?當我知曉,妳已如一陣輕煙,消失在我生命中時,那一瞬間,我好茫然,空洞的心,什麽也感受不到……那種茫然,妳能想象嗎?這幾個月,我簡直不曉得自己是怎麽過的,直到再次相逢,才讓我死寂的心,重新有了跳動的感覺,只是,我不曾爲誰動過情,不懂、也不會表達,才會總是把妳弄哭,其實,妳的淚真的好讓我心疼……妳究竟聽到我的話了沒有?潔兒,我曾經失去過妳一次,我不會再讓妳有第二次的機會逃開,哪怕是陰曹地府,我都會糾纏到底,妳聽到嗎?聽到了嗎……」

她微弱的氣息,令他惶然,他俯低了身子,臉頰與她相貼,倚偎著、纏綿著,流瀉出再難掩藏的真情……窗外,一雙相偎的身影悄悄退開。

罵也罵過了,玩也玩夠了,也許,他們真的可以安心將潔兒交給他了。

悠悠醒轉,房内空蕩蕩的,只有她一人。

夢嗎?潔兒的明眸浮起霧般的迷離悵惘,輕輕撫上自己的臉龐,彷佛猶感受得到他所遺下的余溫。

恍恍惚忽中,她好像聽到他對她說了好多、好多的話,還說他不能沒有她,要她永遠陪伴著他……那是真的嗎?

夢吧!她笑自己的癡愚。這種話,邱勝翊是抵死也不會說出口

的。

也許,她真的說對了,那只是一場夢。

因爲自她醒來之后,又過了半個月,潔兒一直都沒看到他。

他一點也不在乎她,就連他們的孩子,他都不曾來看過一眼。

「寶貝,我們好可憐……」潔兒撫著小娃娃粉嫩的臉蛋,感傷地低語。

「誰好可憐了?」某人再一次由不知名的角落冒了出來,並且,也沒有意外地再一次將她給嚇到。

「你——」她眨了眨眼,再傻氣地揉了幾下。「真的是你?」

「不然妳以爲是誰?」不難看出,她是真的很期待見到他,邱勝翊欣慰又愉快地摟她入懷。

「你爲什麽這麽久才來?」潔兒反問,小臉揉進他懷中,依戀地撫蹭著。

說到這個他就有氣!要不是有著懷中幾乎要化成了水的柔情佳人,他絕對會噴上一把火。

「叫姓朱的那對夫妻給我小心一點!」

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她不解地仰起頭。「你說姊姊和姊夫?」

「少叫得那麽好聽,我們和這兩個人沒有關系!」

「你爲什麽會這麽生氣?」

「妳以爲我這幾天爲什麽會不見人影?因爲那對可惡的夫妻不讓我見妳!」愈說滿肚子的火就燒得愈旺。

「這怎麽可能?」香漓姊沒理由這麽做,而且,邱勝翊想做的事,她不認爲誰有那個能耐阻止。

「怎麽不可能?他們就是惡意搗蛋!」害他想死了潔兒,卻又不得其門而入。

別看朱玄隸平日浪蕩不羈的,他要真有心防備,邱勝翊不管是來明的還是暗的,都不可能近得了潔兒的身。

一直到今天,他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明言他們要是再搞鬼,他絕對會豁出去和他拚個風雲變色,朱玄隸這才識相地放他來個牛郎織女大相會!

「那,你有想我嗎?」潔兒的纖纖素手撫上俊容,但並不期望他的回答,只是想自我安慰。

「想得入骨。」他握住頰邊的小手,低笑著回答。

潔兒小嘴微張,以爲是幻聽。她還在作夢嗎?

什麽嘛!好侮辱人的表情。

邱勝翊沒好氣地輕吻她的小嘴,一下,又一下。「還要我再深入嗎?」

「呃?」她眨眨迷蒙大眼。

「別誘惑我了,妳才剛生完孩子,是不能行房的,這點分寸我還有。」

「你……是認真的嗎?」她一愣一愣地,還不大回得了魂。

「妳指分寸?當然是。」邱勝翊的黑眸閃著不明顯的戲謔。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潔兒一頓,詞窮了。

「想妳那一句,是嗎?」他失笑出聲。「當然是啊!小傻瓜,除了妳,還有誰值得我這般全心珍愛?」

潔兒瞪大了眼,明眸凝聚水光,然后一顆又一顆地跌了下來。

「妳該不會是喜極而泣吧?」邱勝翊試著揣測她的心思,每回一碰上她的淚,他總是無可奈何。

「爲什麽我總是會弄哭妳呢?」他極盡溫柔地輕拭淚痕。「明明,最舍不得妳掉淚的人是我,但每回害妳落淚的,卻也永遠是我,唉!我該拿妳怎麽辦才好?」

他愈拭,她的淚反而掉得愈凶。她不斷地搖著頭,抽抽噎噎地道:「你……又在騙我了……」

他怎麽可能會心疼她?絕對不可能的!他說過,他對她只是玩玩而已,厭了便會丢棄……她一直都記得,也一直害怕這一天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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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妳?」他不解地重複。

「你以前也是這樣……」很早以前,他也說過喜歡她,可是結果呢?

三言兩語,立刻讓他領悟了她的意思。

「忘掉那些亂七八糟的過去,潔兒!我們重新開始。讓我寵妳、憐妳,補償過去虧欠的一切。」

「不……不可能的,你只是想要孩子而已,對不對?所以你才會說這些話哄我……別再讓我懷抱希望,然后又殘忍的敲碎,否則……我真的會活不下去的……」

這是什麽話?邱勝翊氣惱得直想嘔血。

報應吶!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就這麽不值得妳信任是不是?妳到底把我看成了什麽?我會爲了孩子無所不用其極?妳給我聽清楚,潔兒,這些話我只說一遍!」

深吸了口氣,他退開一步,神情陰郁地看著她。

「我並不稀罕這個孩子,從頭到尾,我要的就只是妳而已!沒錯,我是個沒有真心的男人,也的確對很多女人說過喜歡之類的話,喜歡將她們玩弄於掌心的感覺、喜歡她們所能帶給我的肉體歡暢,但,卻從未對誰說過珍惜!因爲沒有一個人值得我去珍惜,只有妳——讓我魂牽夢縈,想抛諸腦后都辦不到!

「至於這個孩子,從一開始,我就不知道她的存在,記得我曾說過,希望妳生個女孩,而非男孩嗎?因爲我父親年輕時,風流得讓我感到惡心,他一直希望屈家能夠香火綿延,偏偏膝下卻只有我這個孽子。對!我就是故意要絕子絕孫給他看!

「我甚至不介意告訴妳,我從來就沒打算讓我的骨肉在任何女人腹中孕育!今天如果不是妳,我會毫不猶豫、甚至是不擇手段地弄掉胎兒!不介意是否會因此而造成一屍兩命的悲劇。」

潔兒驚抽了口氣,他的話,讓她渾身發軟,小臉駭然轉白。

邱勝翊盯著她恐懼的臉龐,苦笑。「但也因爲是妳,所以我沒這麽做。我知道妳想當母親,妳期待這個小生命,我爲妳而接受她,爲妳而喜愛她,因爲那是妳爲我所孕育的孩子,因爲她體内流著妳的血,這才是主因。」

一口氣聽他傾出了所有的心事,潔兒掩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是爲了孩子,他想要的是她,一直都只有她……「你說的……是真的?」她顫抖地確認。

「該死!我都說這麽多了,妳還懷疑?」邱勝翊又惱又嘔。

「好,我會讓妳相信的!」

尚未來得及理解他話中涵義,潔兒懷中的娃兒便讓他奪了過去。

「你去哪裏?」

「去哪裏都好!如果得把這小東西丢到我和妳都看不到的地方去,妳才會相信我的話,我絕對做得出來!」

潔兒一聽,大驚失色地驚喊:「你不可以這麽做!」

「那妳相信我了嗎?」他站在門邊,語帶威脅。

是嚇她嗎?也許有一點,但她若執迷不悟,他還是會言出必行。除了潔兒外,他什麽都能舍,包括自己的親生骨肉。

潔兒嚇都嚇死了,哪敢再遲疑。

她飛快奔向他,雙手死摟著他,怕他真的跑掉。

「你……壞死了!居然這樣嚇我……」驚嚇過度的結果,就是痛哭失聲。

像要回應她似的,邱勝翊懷中的娃兒也跟著放聲大哭。

「別哭了……」一大一小,都是生命中最親的女人,邱勝翊無措地干瞪眼,左手抱著小娃娃,右手摟著他的小女人,一時不曉得該先哄哪一個。

以往,他是最瞧不起女人的人,豈料如今卻是被女人給吃得死死的……唉!他算是嘗到苦果了。

「哇……」驚悸猶未平息,潔兒哭得更加壯烈,簡直是可歌可泣!

「哇……」小小娃兒成了回音,忠實地追隨著母親「哭天搶地」。

「天……」邱勝翊也想哭了。

饒了他吧!哪個善心人士願意前來解救他啊?

「潔兒,妳給我閉嘴!」邱勝翊中氣十足地大吼一聲。

小女人嘴巴張著忘了合上,愣愣地看著他。

很好,總算擺平一個了。

他很酷地一把將女兒往她懷中塞。「搞定妳女兒。」把麻煩丢給麻煩,呵!多麽的一勞永逸。殘淚猶挂有眼角,潔兒吸吸鼻子,很有責任感地說:「可能是餓了。」

「那就喂飽她。」

「可是……可是……」他不回避嗎?很羞人耶!

「妳全身上下,有哪個地方我不熟悉?」看穿她的心思,他丢了句過去。

裝什麽黃花閨女嘛!搞不清楚狀況。

人家都這麽說了,潔兒只好忍下羞澀,別開暈紅的小臉,解開襟鈕先滿足女兒的需求再說。

邱勝翊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溫馨寧和的一幕。

本以爲,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麽能感動他這顆早已結霜的心,而今,這平和如水的幸福,卻教他深深動容,靈魂深處的冷硬角落,不知不覺地爲這一大一小而柔軟。

無聲地在她身后生了下來,他張開雙臂,將她納入胸懷,他的臉龐輕貼著潔兒馨香柔馥的肩頸之間。

多想就這麽與她們相依……「回到我身邊來吧!潔兒,別再折磨我了。」感受到她輕輕地顫動,他將她摟得更緊。「讓我娶妳,給妳和孩子一個最溫暖的家——」

家……多令人向往的詞彙。

潔兒發現自己又想哭了——然,這一回,卻是爲了感動。

她也能有家,有一份穩定嗎?

「可是……我長得並不好看,別人會笑你的……」

「妳又想逼我動怒了是不是?」邱勝翊懲罰似地輕咬了下潔兒凝雪的頸項。

她怯怯地道:「我……我只是不懂,你喜歡我什麽?我並沒有絕豔容顔。」這樣他也能生氣啊?禁欲過度的男人果然有點不可理喻。

邱勝翊扳過她的身子,長指似有若無地撫過潔兒裸露在眼前的雪白胸房,在輕吻了下她的柔嫩小嘴聊以慰藉后,才啓口道:「擁有絕豔容顔又怎樣?美麗的女人,我看過太多、太多,她們都美得足以傾城,但又怎樣?那都打動不了我的心,我就要你這醜丫頭,我的心就是毫無道理地只爲妳悸動。」

他的大掌覆上潔兒的嬌容,輕緩地移動著。「我不要什麽絕色佳人,妳的純真,妳不染俗塵的清靈氣質,才是世間難尋的。妳大概不曉得吧?當妳執著而專注地寫著我的名字時,所散發出的光彩,有多麽震懾人心?那是我見過最美的容顔……繞了這麽大一圈,直到后來,我才領悟,早在我第一次開口喚妳『潔兒』時,我倆便注定糾纏一生一世,難分難舍了……我的醜妖兒呀……」

以往,總覺刺耳的醜字,由他口中喚來,感覺竟是如此的甜

蜜……她的確是他的醜潔兒呀!

柔柔地偎著他,潔兒安心地閉上了眼,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了他。

她再也沒什麽好猶豫的了,這副胸懷,一直都是她不變的執著,是她這一生的棲憩處,打從他第一聲喚她「醜潔兒」開始……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爲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遠休,卻道天涼好個秋……是誰的吟詠,柔柔地低回著,或者,那是來自他們心靈深處的執戀……好一闕「醜潔兒」!不論是那個清靈純真,不識人間愁的醜潔兒,抑或滄桑凄柔、識盡愁滋味的醜潔兒,都是他永世的牽念……

完結

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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