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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转+自改+1次po完] 枭雄的情妇(毛糖)
fengwanting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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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奔猴认同。“况且‘有部分群岛归你管辖,你可是当地的王呢!”

“也对。”胜翊望着躺在地上的杀手,露出相当诡异的笑容。“好,我们往‘天堂岛”出发。

基于“胜翊号”受损严重,所以邱胜翊决定亲自掌舵,他岔开双腿,唯我独尊似地伫立在天与地之间,湛蓝色的眼眸露出凶光,奔狼凝视他,他仿佛可以将注视他的人变成石头般僵硬,胜翊永远令人不寒而栗,冰冷得像冥府幽魂。

时间过得很快,远方大空露出鱼肚白,“天堂岛”就在眼前了。

“天堂岛”是巴哈马群岛中的一个小岛屿,位于巴哈马百都北方,要到此地需靠渡船接泊。

此岛最有名的是销金窟(意指赌场)及毒品,广为人知,也是众岛屿中居住人数最多的,尤其逃犯都会聚集在这儿。

南美洲的人都说,“天堂岛”是犯罪者的大堂。在此地,犯罪者为尊,举凡掠夺、抢动、走私、娼妓……在岛上一律合法。

“胜翊号”停靠在“天里岛”岸边,邱胜翊已命令船员下船找寻住宿旅馆,他盯着躺在甲板上的杀手许久,之后,他将“他”扛在肩上下了船,踏上“天堂岛”的土地。

进了旅馆房间,胜翊将杀手丢在床上。

他坐在另一侧床缘抽烟,隔壁房间透过气窗传来鸦片味,显示有人在隔壁房吸食毒品。

这种味道实在不好闻,但对吸毒者而言,却像是在品尝人间美味。邱胜翊皱皱鼻子,捻熄了香烟,将烟蒂随手扔在房间的角落。

奔狼注视胜翊一会儿后,又看看躺在床上的美国杀手,他开口道:“现在,你要拿‘他’怎么办?”奔狼指着“黑蝎子”。

“怎么办?”邱胜翊哼笑一声。“当然不能让‘他’死得太容易,我要让‘他’备受凌辱、受我控制,这样我的怨气才会消。”

“受你控制?”奔狼不解。“怎么做?”

“邱胜翊安静半晌后,才缓缓道:“以其人以道,还治其人之身,美国政府怎么待我,我就怎么‘回报’这杀手。”他抿起嘴唇,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我要用毒品控制‘他’。”

提出如此残酷无情的手段时,邱胜翊仍面不改色。

“毒品?”奔粮大眼圆睁。“你要让‘他’成为吸毒犯?”多骇人、恶毒的手段!

“是的。”胜翊毫不留清道。“只要七天。七天后,‘他’就受命于找,以后没有鸦片,‘他’也活不了了,为了毒品,‘他’势必要服从我,我将代替FBI成为‘他’的新主人。

奔狼摇头评道:“邱胜翊,你真是个道地的‘毒’枭!”

“是吗?”胜翊只是挥挥手表示不以为然,他陷入沉思,神色阴郁。

胜翊说到做到,不一会儿,三个彪形大汉进来,他们个个面目可憎,操着拉丁语,乍看之下却知绝非善类,他们手中都拿着大型的针简。

“注射剂准备好了吗?”邱胜翊问道。

他们以拉丁语回答,令邱胜翊满意地点头,接着他欠身注视黑衣杀手,挪榆道:“我可是忙了一天一夜,所以没空见‘你’真面目,现在本大王有空了,可以瞧瞧FBI头号杀手的庐山真面目了。

语毕,邱胜翊粗鲁地扯下“黑蝎子”的头罩——

玩弄的笑脸一下子转为愕然震惊。

邱胜翊瞪大了双眼,这怎么可能?

一条长长的黑辫子被塞人头罩内,“他”的脸蛋粉粉嫩嫩,唇型很美但紧闭着,鼻子微翘,而长长的睫毛圈住了“他”会上的眼睑,“他”的肌肤白里透红,活脱脱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

公主?

“他”是男儿身吗?

邱胜翊被这念头愣住了,他火速抬头下令。“出去,统统出去。

他还对那三个彪形大汉说了一些拉丁话,那三个大汉有些自讨没趣地摆摆手、垂头丧气地离开。

“胜翊,我在门外把风。”奔狼识相地说道。说完,他也离开房间,顺手带上门。

胜翊盯着房门一会儿后才转回视线,咬住唇,不顾一切礼仪,他用力扯开“黑蝎子”的衬衫——

邱胜翊再也笑不出来了。

圆润而优美的浑圆胸脯……老天:这杀手是个女人!这是美国联邦政府对一代袅雄所开的玩笑吗?

莫名其妙地,胜翊突然想看得更清楚她更真实的面目。

他动手解开她的长辫子,讨如瀑的乌黑秀发凌乱地散在白色床单上,光看她的脸蛋及长发就已让邱胜翊失了神,乱了方寸,这女杀手的美让他心荡神驰、意乱情迷。

他盯着她,目光闪烁,接着他邪恶地笑了,半晌后,他将她身上的衣物逐一卸除,她一丝不挂的躯体映在他浅蓝色的双眸中……

邱胜翊开了门,奔狼正坐在门边的地板上把关,他看到胜翊的神色迥异,于是好奇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邱胜翊淡淡说道。“你有绳子吗?”

“我去找给你。”奔狼向旅馆的人要了条粗麻绳索,胜翊接过后,二话不说又进房门、关上门,这计奔狼匪夷所思。

胜翊用绳索将这美丽杀手的四肢捆绑在床柱四角,然后为她覆上被单,被单之下她仍是裸裎的。

胜翊决定这么控制她,无非因为她是个杀手,不束缚住她的四肢,她醒过来后还得了?让她一丝不挂是因为——女人嘛!就算是杀手,终究还是从亚当肋骨取下的“附属品”,女人力量仍远敌不过男人,更遑论当她时了,男人全裸倒不会有任何不良的影响,而女人可能就得面临名誉全毁的下场。

胜翊居然非常细心地为她调整空调的适温,再拧开一盏晕黄的小灯,当他再次凝视床上的女杀手,他露出无奈的笑容道:“晚安!小女孩!”之后他便走出房间。

胜翊一关上房门,就一屁股地从在地上奔狼身侧,胜翊问道:“你有没有烟草?”

奔狼取出印地安人专用的烟草,上面有很浓的婴粟花味,他递给胜翊,望着胜翊鲜少出现的茫然神情,他忍不住问道:“究竟怎么了?那杀手到底——”

“她——是个女的。”胜翊吐一口烟道。“而且应是东方人,我看她的五官轮廓很像是……中国人。”

“她是女人?而且还是亚洲人?”奔狼难以置信地低吟。“美国政府训练外国人做杀手?”奔狼皱眉,这行为真是太不可取了!“那……她几岁呢?”他又好奇地问。

“你觉得我看女人的眼光——”胜翊意有所指地说。

“相当准。”奔狼立刻接话。“毕竟你从十八岁后,就不曾独身过了,你对女人有独树一帜的看法和了解。”奔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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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她应该只有十八岁。”胜翊精明地说道。“她根本只是个少女。”

“什么?”奔狼眯着双眸,觉得不敢置信,一个“少女杀手”?“我觉得恶心.美国人利用黄种民族杀人也罢了,现在竟利用无知的少女做杀手!我看他们比我们更惨无人道。”

“没错。”胜翊认同。“可惜,她比白痴还不如,竟一味效忠美国政府,无怨无悔、以死效尤,哼!美国人连一点人格都没有,他们还敢指责我的罪行,真不知谁最有资格上断头台喔!”他不屑一顾地笑。

胜翊突然握紧双拳,英俊的脸庞露出了狡诈的笑容。“看来这场‘游戏’很有看头。”

“那——”奔狼抿抿唇问道。“你要怎么做?”

“等她醒来再说吧!”胜翊回道。“那也要好长一段时间,原本以为她是个魁梧壮硕的男性杀手,我才下成年男性的两倍药量,现在知道她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看来她会昏迷更久,搞不好要好多天呢!”这一切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他忍不住叹息。

“那也许会在‘天堂岛’停留好一阵子,也好!反正‘胜翊号’需要整修,船员们也需要好好休息、玩乐一番。”奔狼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要不要去玩玩?凭我这忠仆对你的了解,我知道你已过了整整三个星期的禁欲生活,所以到了‘天堂岛’,你应该好好放纵享乐,这里的拉丁文人相当迷人、丰满,保证能讨你欢喜。”奔狼朝他比个手势。“走吧!”

但今奔狼意外的,胜翊摇头拒绝了。

“不。我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想一些事情,你一个人去玩吧!”语毕,他站起身,连头也不回地进房,“砰”一声关上门,留下奔狼一个人伫立原地,不可思议地发愣。胜翊对于玩乐是从来不会拒绝的,他是个精力充沛的男人,这次却……有什么其他的人或事勾起了胜翊的强烈兴趣吗?

难道会是那个“少女杀手”?

七天后的黄昏,“黑蝎子”总算清醒了。

她头重脚轻,眼前一片晕眩,她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更要命的是她四肢动弹不得。而且……她似乎没有穿衣服,她的衣服呢?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喔!你终于醒了,你还好吗?你可以看清楚我吗?”有谁知胜翊竟日夜不分地守候!

他——是谁?“黑蝎子”用力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仿佛摇摆不定,又有多重影像的男人,一直到她的视线慢慢地回复正常,黑眼珠才清晰地看清这房间以及——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

不!他不陌生,他令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看过他,她很确定,尤其是那条刀疤,又五又恶心,但那对眼睛又很美、很迷人……突然,记忆冲进她的脑海。

他是一代毒枭——邱胜翊!

她奉命要杀他的人,她的任务是消灭他!

“黑蝎子”反射性地想跳下床杀他,接着她顿时发觉她动不了。

“别挣扎了。”对方正以一副看笑话的嘲弄神情睨着她。“你再动,身上的被单就掉下来了,到时你春光外泄,可别怪到我头上来。或者,你很心甘情愿地想让我浏览你的身体?”他邪淫地笑道。

他们的目光相接,邱胜翊发现“黑蝎子”的眼眸明亮、澄清、坦诚,藏不住心事,老天!冷血杀手竟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邱胜翊穿着黑外套、灰色丝料背心,脚上是闪亮的黑皮靴,他十分高大、肩膀宽阔,肌肉瘦削而结实,有股令女人难以抗拒的魁力,他还有着东方人的轮廓,四分之一的印地安血统又让他看起来粗护野蛮,浓密的眉毛及黑夜般的头发,他遗传自美国人的颧骨与坚硬的脸部线条,令人感觉他是个忍辱负重,托负重任的男人。

毒枭邱胜翊果真不同凡响。

他驾驭所有人,征服了世上一切,而她这FBI里的头号杀手,竟成为他的俘虏,或者该说她是毒枭的手下败将?

她无法置信,但这却是斩钉截铁的事实。

“黑蝎子”所有的杀手本能倾巢而出。

任务失败,杀手的规章是——以死谢罪。

胜翊走近她,心里惊讶这位“少女杀手”所表现出的应对与气度,她看来不过是一名高中女孩,怎会对人有强烈的不信任感及仇视呢?

FBI竟把她训练成毫无感情的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胜翊和颜悦色问道。

“黑蝎子”不答腔,只是警戒地瞪着他。

“你几岁?”他又问,但她依然不说话。

胜翊离她只有咫尺之遥,他朝她垂下身子,露出心高气傲的笑容。

“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你最好乖乖就范——”他在陈述杀手最不能接受的现实。

“呸!”

老天!“黑蝎子”居然吐了一口口水在邱胜翊的脸上,接着她说出四个字。“誓死不从。”

邱胜翊阴沉地微笑,耐着性于用手擦掉右颊上的口水。

“好!你够忠诚,我邱胜翊最爱忠诚的女人了。”他更加贴近“黑蝎子”,蓝眼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如果你是男人,刚刚的举动就足够让我不顾一切地拿把小刀刺进你的腹部,像日本武士切腹那样,但是——”他对“黑蝎子”眨眨眼。

“偏偏你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美丽的女人,女人有女人的功用,这是最正点的呢!目前你是绝对安全,有段日子你会活得很好。”

胜翊直起身,像王者般注视着他的“奴隶”。

“黑蝎子”却很不屑地说出四个字。“你是狗熊。”

“狗熊?”胜翊仰头大笑。“不!不!你错了,我不是狗熊,在所有美国人心目中,我是个大英雄呢!而在所有南美洲人心目中,我则是一代枭雄。”他又倏地变得正经八百地道:“中国人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你才是狗熊。一只小狗、丧家犬,你最好搞清楚我们现在的角色。”

语毕,胜翊拍拍手掌,大门立刻打开,奔狼走进来,他手上托着托盘,上面全是丰盛的食物,他来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上。

胜翊对她命令道:“你就这样吃饭,我不会松开绳子。”

她还是不动声色,奔狼眼见她只是个小女孩,那双大眼如此天真,他难免有些心软,但又不能违抗胜翊的命令,于是他轻声细语地对胜翊道:“她的手不能动,怎么吃?我看,我来喂她好了”奔狼自告奋勇地提议。

他坐在“黑蝎子”身旁,像长辈般关心她。他拿起汤匙,捞了一勺炒饭送往她唇际,“黑蝎子”居然张大了口,让奔狼将食物塞入她口中——

不过,下一秒,她将饭全吐在奔狼脸上,奔狼及胜翊都措手不及地被吓了一跳。

胜翊的双眸燃起了两簇火焰。

“黑蝎子”又对他说了四个字。“誓不两立。”

誓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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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翊不也说过这四个字?他曾誓言与美国人誓不两立……想起了自己的誓言,他不禁莞尔,接着旋过身,对“黑蝎子”冷酷说道:“你在考验找的耐性,我原本念你是个小女孩,不忍对你太残暴,你显然根本不领情,丝毫不自觉是我邱胜翊的囚犯,你一点都不恐惧,那我还在意你的年纪干么?所以从现在起,我只当你是杀手,不是女人。”他冷硬地说。

“我本来就不是女人,我只是‘杀人机器’。”“嘿蝎子”一语惊人。

“杀人机器?”胜翊难以置信地重复道。

一股前所未有的刺痛感袭向邱胜翊的胸膛,上帝!FBI到底如何训练她,让她成为无血无泪的“杀人机器”?

邱胜翊又迅速甩甩头,不行!他不能被那股莫名的怜悯给淹没了,她根本不需被怜悯,从她身上,他只看到愚忠——效忠美国政府的愚蠢行为。

“吃饭!”邱胜翊又下令。“像只狗那样吃。”说着,他大步走向“黑蝎子”,右手用力覆住她的头,将她压向盘子。“记住,你现在是只摇尾乞怜的狗!”他怒不可遏道。

迫于无奈,“黑蝎子”吃了口饭,但当胜翊松了手,她的头可以活动自如时,她又毫无预警地将嘴中的饭全吐向胜翊脸上,接着她又叫骂道:“你才是狗!你用毒品残害无数人——”

“好!你真的想当狗是吗?放心!我会成全你的。”胜翊暴跳如雷,他咬牙道。语毕,他大步离开,奔狼紧随在后,“砰”一声,大门被锁上了。

“黑蝎子”仍躺在床上,全身动弹不得。

黑幕降临大地,房内一片暗黑,“黑蝎子”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室内没有时钟,她只能以天色来判断,结果她确定一天又过了。

迷迷糊糊间,她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有人打开室内的灯,房内顿时一片光明,“黑蝎子’则警戒地立刻张开双目。又是他。

“黑蝎子”发出仇视的目光,不屑地骂道:“狗熊。”

胜翊玩味地笑了,但双眸却了无笑意。“我再重复一次,赢的人是英雄,输的人才叫狗熊。请记住你现在的角色。”

“黑蝎子”不为所动,还是咒骂不断:“狗熊,狗熊

胜翊抿抿卜唇.相当不以为然。“我在‘天堂岛’找了样‘礼物’送你,没想到你还是用粗话来回报我,正好让我下定决心要将这‘礼物’挂在你的脖子上。”他阴沉说道。

“黑蝎子”不懂,不过当她看见邱胜翊手中拿着一条铁链时,她瞪大了双眼,那是一条绑狗的链条。

“你既是狗,就要有狗的模样嘛!”邱胜翊真够残忍。“狗链子都是套在脖子上的,为了你,我特别会订做一条‘人链’,将铁链锁在你的脖子上,你就是名符其实的小狗了。”胜翊的目光冷冽,他哈哈大笑道。“我要惩罚美国政府的背叛,把你当作狗来凌虐,当作你为美国政府还的‘血债’。”

胜翊走向她,他手中的狗链恍似决定了“黑蝎子”的命运,他拴住了她。

她无法动弹,只能任胜翊在她的玉颈套上狗链,链条的最尾端被邱胜翊钉在墙上,如他所言,这真是一条人链”啊!邱胜翊根本不像美国人民眼中那般仁慈。

可惜,“黑蝎子”依然不动声色,毫无人类的反应,胜翊突然嫌恶她的冰冷,他故意将捆绑她的绳索解开,让她四肢活动自如,她立刻像只脱缰野马,冲下床,准备对胜翊拳打脚踢,不料她身上的被单褪下,她袒胸露背、全身裸裎,胜翊露出欣赏的眼光,从容不迫地避开“黑蝎子”的粉拳绣腿,他只轻松移开两公尺的距离,当“黑蝎子”要抓他时,她脖子上的狗链勒住了她,向她表明了她的“活动范围”,长长的链子向前伸展至尽头后又弹回,把她撞向后面的墙壁,她气喘吁吁、无能为力。

“小心!”胜翊饶有兴致地说。“脖子是最脆弱的地方,你太用力挣扎,只怕会勒死自己,这么美的颈子若是不小心扭伤了,我可会很心疼的。”他佯装温柔体贴道。

“这里五公尺的范围内就是你的活动区域!你可要好好活下去啊!再见了;‘小狗’。”邱胜翊关上门前,竟送了个一飞吻给她。

“我不是小狗!在我眼底,你才是畜牲,你比狗还不如!”“黑蝎子”突然说话了,但声音比西伯利亚的冬天还冷。

邱胜翊脸色随即黯淡下来,但他反驳道:“你错了,找比狗还好上许多倍,毕竟你是杀手呢!而我充其量也只是让人成为瘾君子罢了!”他又若有所思地说:“其实你跟我半斤八两,你是杀手。我是毒枭,我们都以残害世人的生命为荣。”

“黑蝎子”愣住,他怀疑她可有听懂他的意思。

在邱胜翊的蓝眸中,他只看到一位不经世事,清纯无邪的女孩,哎!她根本木懂?

“你一定疯了!”奔粮叫嚣道。“你知道你在引狼入室吗?带杀手到魔鬼岛?那里一直是你藏身之处,万一FBI循线找到了我们而直捣枭穴,到时我们全完了,你要想清楚些!”

“住口!”胜翊驳斥。“别小题大作!我不相信她在一望无际的苍海和上干个珊瑚岛屿中不会迷失;她不会记得魔鬼岛在何处,FBI也找不到的,放心吧!况且在魔鬼岛上她根本逃不掉,又怎么通知FBI?”胜翊信心满满地说。

奔狼却觉得胜翊在自圆其说,他嗤之以鼻道:“胜翊,你在冒险自投罗网,今天你不杀死她,明日她就会是我们的心头大患,未来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胜翊,你应该当机立断,将她杀了——”

“杀了她?”胜翊神色骇人地反问。

“是的,”奔狼坚持。“杀了她。反正在‘天堂岛’杀人不犯法,或者,将她扔到海中——”

“不!”胜翊大吼。“这样太残酷了!”

“残酷?”奔狼突然伸出手用力摇晃胜翊的肩膀。

“你究竟怎么了?这不像你,我跟你这么多年了,我明白你对女人只有需求,你向来铁石心肠,现在你变了吗?”

“我没变。”胜翊扯住奔狼的手肘阻止他,两个男人彼此较量力气。“我不可能改变。”胜翊斩钉截铁道,有一刹那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哀怨,不过下一秒钟,他的蓝眼已再次闪烁着故有的玩世不恭。

“少蠢了,奔狼。”胜翊嘻皮笑脸道。“如果她是男的,我绝对毫不迟疑地将她五马分尸,再丢进海里喂鱼,维持我的一贯暴虐作风。可是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举世无比的美人,我——”他止住不语,眼神突然变得更冷冽。“我想到报复的新招数!”奔狼不语,仔细聆听胜翊的计划。

“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站污她、虐待她,我要成为她的新主人,我要让她完全忘记她是个杀手,她只归我管辖,一个被我玩弄在手掌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女玩物,我要让美国政府亲眼看见他们千辛万苦训练出的‘杀人机器’也不过如此!我邱胜翊可以轻易地摧毁‘杀人机器’。”邱胜翊信誓旦旦地说。“我要她变得不能没有我。”

奔狼还能说什么?他注视着胜翊的表情,他正不经意地吐露出前所未有的柔情,这光芒令奔狼看傻眼了,他直觉大事不妙。这个女杀手……

奔狼甩甩头,强而有力地握住胜翊的手掌暗示道:“别玩火自焚,你要好自为之,”胜翊闻言,湛蓝的双眼泛起一阵悸动。天!不愧是奔狼,他完全看穿他了。

正文 第三章

当门把旋转的声音响起时,“黑蝎子”本能地立刻惊醒,没有了绳索的束缚,她轻易地从床上坐起,虽然脖子上仍套有狗链,但她依然张牙舞爪地蓄势待发,一副杀手该有的模样。

胜翊见状不禁莞尔,他轻蔑地鄙笑道:“已是阶下囚了,怎么还不认命?看样子,你苦头吃得还不够多呢!"

他贪婪地凝视被单下玲珑有致的娇躯,佯装很不好意思地道:“你没有衣服穿,而我要离开逃难去了,我该拿你这人质怎么办?”胜翊大步走向她,在离“黑蝎子”一尺之遥时,他又道:“俘虏没有吃好。穿好的权利,所以我没有必要为你铺张浪费,让你穿金戴银,毕竟俘虏就是要受苦受难,不是吗?”他咧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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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翊伸出背后的双手,突然扯出一条长长的粗绳索,在“黑蝎子”眼前擦绕着,他无情道:“我实在很怕你再次暗杀我,所以为防患未然,我必须要捆绑你,让你动弹不得,只得任我摆布。”说完,胜翊突然冲向她。“狗链加粗绳索,足够对付你了!”

“黑蝎子”也不甘示弱,身为“杀人机器”的她,四肢开始灵活地朝他劈砍、殴打,但是邱胜翊是个坏到骨子里的大色胚,他早已有所打算,当“黑蝎子”攻击他时,她的杀手本能令她早已忘了顾虑她的娇躯,胜翊不怀好意地用力一拉,整张被单被他扯了下来,挂在他的手臂上。

“你——”在她昏迷时被他看光也就算了,这次又被他欺侮,虽然身为冷酷无情的头号杀手,仍免不了兴起一股青少女应有的羞怯,她的纯真表露无疑,全身都已羞红了,为了遮掩身子,她无法再攻击他。

为了不让邱胜翊的诡计得逞,“黑蝎子”试图让自己旋过身子,整个身体背对着他,但是她的裸背及俏臀,还是烙印在胜翊的蓝眸中。

一个不留神,胜翊整个人已跳到她身上,他压向她,仿佛巨人般的重量让她无法招架,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制伏了她。

他绑住她的手脚,不愧是一代枭雄,邱胜翊捆绑的技巧无人能比,绳索扎得死紧,但两脚中间还留有五十公分的距离,方便她走路用的。

接着,他野蛮地翻过她的身子,故意装得凶神恶煞,他粗鲁地将她压得死紧,故作想非礼她的模样,他嘻皮笑脸道:“你有两条路可走,第一,乖乖供出你的名字,这样我还会大方地把被单‘施舍’给你;第二,你干脆就与我一起躺在床上吧!”

邱胜翊真是下流得可以!他眼底毫无遮掩的裸,正如潮水般泛滥。“黑蝎子”的胸部因激动而剧烈起伏,邱胜翊立刻涌起一阵莫名的冲动,他疯狂俯下身,张日含住她胸前的蓓蕾。

“不!”“黑蝎子”发出响彻云霄的尖叫,她终于退让道。“我……叫‘黑蝎子’。”

“‘黑蝎子’?”胜翊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头,蓝眸中有着戏墟的光芒,他完全看穿她的伪装,声调虽仍是一成不变的冷漠,但她已香汗淋漓、双肩抖动,这令胜翊暗笑在心底,她的那份纯真令他觉得有趣。

亏她是个杀手,在他怀中,她还算是吗?

他故意抿住下唇,暴戾地说道:“你还不够诚实,看来我不必遵守承诺。你真的是个很美的俘虏,而我是你的新主人,你有‘义务’要取悦我。”他狡黠地将大手覆在她俏挺的双峰上。

“我叫黑映洁!黑映洁—…•”她终于供出真名,一直重复她的名字。

“几岁?”胜翊追问。

“十八岁。”她老实地回答。

“哪里人?”

“台湾。”

胜翊嘲弄地笑笑。“太可惜了,我本来已经难耐饥渴,可是现在被你泼了冷水,毁了兴致,我看我真得遵守承诺了。”

老天!他的蓝眼好迷人,让黑映洁看得都失神了。

“算了!”胜翊大方地说。“暂时放你一马,不过,这并不表示你绝对安全,我迟早还是会要你的,你躲不开的。”

邱胜翊是在暗示及警告她将来的命运?她将任邱胜翊宰割、占有。凌虐、玷污……她心中有着强烈的哀伤,她是个杀手,任务失败了,她宁可以死谢罪,也绝不被这天理不容的毒枭蹂躏、侮辱。

邱胜翊的蓝眼似可着穿她的思绪,他突然冲口对她笑——冷血又无情的笑容。

“我不会让你死的,除非我想杀你、对你腻了,你若想自杀,门儿都没有!你逃不掉的。”邱胜翊故意轻声细语,但却全是些令人冷到骨子里的残酷言语,他又强调一次绝不会放她走的决心后,肆无忌惮地凝视她的胸体,双眸溜烟生辉。

谁能受得了这种野蛮的粗鄙凝视?不管是男人与女人;掠夺者与俘虏;毒枭与杀手……黑映洁双手握紧,用力咬住下唇。

当邱胜翊的双眼在她的小腹流连时,他竟着迷了,蓝眼中闪过激情与赞美,不过罂钢有力的话语好像猛然敲了他~棒,令他清醒。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要杀你。”她带着强烈的决心道。

这句话让胜翊突地抬起头,凝视她好一会儿后,他邪气地笑了。

“哪我随时都要提高警觉,小心提防你这美得可怕的‘杀人机器’!”他讽刺道,嘲笑她此刻的无能,言语像把刀似的刺痛她的自尊。

他执起被单包在她身上,将她裹得密不通风,别着邱胜翊像个野蛮人,面对黑映洁时,他的动作却是奇异的温柔,他将她包好后,再将绳索捆住她的腰。胸、臀部,大功告成时,他满意道:“手脚无法动弹,身体又不能动,我就不相信你还能杀找。”他得意洋洋地向她挑衅。

眼见她依然不屈服的坚决表情,邱胜翊嘴角上扬,她的孤傲竟令他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疼惜及怜悯。

她究竟怎么了?他冲动地伸出右手轻触她的粉颊,接着平淡地说:“黑映洁,很好听的名字,不过人如其名,你真的是‘作茧自缚’。”他的大手突然覆上她的口鼻,命令道:“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一觉吧!”

她只记得闻到一胜香味,接着便不省人事。

当映洁睁开双眼时,面对的居然是蓝天及蔼蔼白云,她赶紧环顾四周,却只看到一片茫茫大海,这里是……她恍然大悟,她在“胜翊号”上。

“胜翊号”重新启航,离开了犯罪的天空——“天堂岛”,航行在加勒比海上,她不禁纳闷“胜翊号”将何去何从?

今天的“胜翊号”与往常有些不同,因为船上只有三个人——…她、邱胜翊及奔狼。

黑映洁仍是动弹不得,她脖子上的链条末端拴在一根船桅上,看来邱胜翊真当她是一条狗。

她的眼角余光瞥视到邱胜翊,他正在掌舵,而奔狼则尾随在侧。

他要带我到哪里?映洁暗忖道。难道她就要这样坐以待毙,直到终了?她眺望汪汪海洋,她实在很想干脆跳海自杀、一了百了……

她注意到邱胜翊拴住她的狗链颇长,应该够滚到船边,再翻出船栏,然后……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她真的打算这么做。

她轻易地翻滚到甲板一角,从这方位的角度看来,邱胜翊不会注意到她,她踉跄地爬起来时已经气喘吁吁,看着船栏外的湛蓝大海,有一瞬间,她竟觉得恍似看到邱胜翊的蓝眸。稍后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令她真的翻出船栏、跌入海中…

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拉住了她的脚踝。

映洁整个人倒挂在海面上,她的头与身子三百六十度倒转,视野所及之处全是颠倒的。

黑映洁看向救她的人,除了~贵的忿恨及不服之外,邱胜翊促狭中带着色迷迷的笑脸,令头脑清晰的她全身都臊红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真的躲不过他的魔掌?

被单下的她一丝不挂,现在又倒挂……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光看他的笑容也知道她已春光外泄。

“你真是无法无天、不怕死的女杀手,这么喜欢让我看你的身体?原本你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啊!没关系,‘魔鬼岛’快到了,到时我很快就会满足你的需求了。”邱胜翊得意的笑声回荡在大海中,接着又开始讥诮她了,好半晌,他没有任何行动,他在等她开口要求他救她、拉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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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不吭一句。

冷酷至极的杀手,宁愿被倒挂到脑充血,任由颈上的项圈勒得她难以呼吸,也不愿开口说个“求”字,与其求他,她倒宁愿选择死。

于是他们继续僵持着。

倒挂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映洁又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感觉头晕脑胀、眼冒金星、呼吸困难,而且全身肌肉已开始僵硬、冒冷汗,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幻觉使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往下沉,几乎快落入海里……

胜翊巨无霸般的力气,要支持住她不往下坠并非难事,可是此刻他怒火中烧!他气愤她的倔强、固执、无惧死亡、难以驯服,但她那不屈服的傲气又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又恨得牙痒痒的。

他一定要好好折磨她,所以,他的手故意松脱,眼看她就要掉进海中了,她依然不开口。

“够了!”奔狼叫喊道。“胜翊,你真的要杀死她吗?你舍得吗?”他一语双关地说。“那就快松手吧!反正让她死原本就是我们的计划!”奔粮扯下拴在船桅上的链条。

一个失掉,胜翊真的松手了,映洁立刻掉入水中,看来胜翊真的要她死。她想道。

胜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入海中,他抓住正在下沉的她,紧紧地揽住她,映洁不懂他为什么拉她一起沉入海底,难道他想和她一起死?怎么可能?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快窒息了,肺部不断进水,她心想真的快死了,就要结束杀手罪孽的生涯,但是突然有一对冰冷的双唇堵住她的嘴,他强迫她张开嘴唇,将热腾腾的气息吐进她的樱唇,送入她的肺部。

他在送氧气给她,还是在乘机亲吻她?

出呼意外地,她的利齿狠狠咬住他的下唇,用力得令胜翊皱起双眉,伴之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及皮开肉绽的刺痛,下一刻,胜翊扯住她身上的被单,拉她浮出水面,他恼怒地甩了她一耳光,她痛得松口。

在海面上,两个人都大口大口地喘气,尤其是映洁,海水灌进了她的喉咙,她不断地咳嗽吐水,难道不已,而胜翊的下唇血迹斑斑,他的目光凛冽、面色铁青,左颊上的那条刀疤此刻更显得凶恶。

他大发雷霆,像钢条似的双臂圈住她的柳腰,力气大得让她呼吸困难、胃部隐隐作痛,她根本难过得快死了。

胜翊的脸颊突然贴近她耳际,他的唇与她的耳朵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求’我。”他字字像利刃般刻进她的。心底,他百分之百抓狂了。

她能听出他话中有话吗?胜翊只看到她依然无动于衷的表情。

此时,“胜翊号”上的救生圈已缓慢地放下来,当他们爬回船上,“魔鬼岛”也已矗立在前方不远处。

“胜翊号”慢慢地停靠在岸边,奔狼开始放下钢索。

“魔鬼岛”顾名思义,与“天堂岛”上有天壤之别。若说“天堂岛”是犯罪者的天堂,那“魔鬼岛”是谁的地狱呢?

一代枭雄邱胜翊的家乡究竟是何种风貌?对于黑映洁而言,“魔鬼岛”只是一个囚禁她的监牢,她的俘虏生涯从此展开。

但是无论如何,黑映洁都不会忘记她的任务——杀死邱胜翊。

“魔鬼岛”上有一个很大的印地安部落。

邱胜翊浑身湿透地上了岸,不过奔狼已取了一条大毛毯覆住胜翊,深怕胜翊着凉或受伤。

奔狼待胜翊像位王者,而对映洁呢?奔狼根本置之不理,映洁一个人湿渡淮地躺在沙地上,她全身虚软无力,海水折磨了她娇弱的身于骨,她四肢沉重,觉得五脏六腑都续在一块了。

胜翊温怒地用手拭去嘴角咸咸的鲜血,他吐了一口气,阴沉地大步迈向映洁,使力地拉住她脖子上的链条,不管她是否耐得住,他只当她是一条狗。他冷血的拉着“狗”向前走,他比魔鬼撒旦还残暴千百倍。

黑映洁仍趴在地上,四肢被捆绑,被单是她唯一的蔽体物,她的胸、腰、臀也被绳索绑得死紧,她的肺部积水,她觉得自己决断气了,胜翊又用链条扯着她的脖子,她哪受得了这种非人的折腾?

“站不起来是吗?”胜翊眼露凶光。“你可以好过一点,只要你求我,我可以抱你离开,”胜翊紧盯着她苍白的脸。“不然,你就继续像条垂死的狗,慢慢地在地上爬,主人是绝对不会同情他厌恶至极的狗的。哈哈哈!”

语未毕,映洁便使出仅剩的力气站起身,但却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样。

她独一无二的傲气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瞪着胜翊,眼底有着相当浓厚的恨意,她蹒跚地一步步走向胜翊,让他知道她永不服输。

胜翊对她的表现竟打从心底佩服,不过他仍~脸鄙视地说:“走吧!小狗。”

胜翊故意加快步伐,不管她的情况,他故意要让她跟不上、绊倒在地上,可惜她让他大失所望,就算这路上充满了荆棘,她的步伐还是坚定地跟着胜翊,丝毫没有跟不上的迹象。

当他们位足在部落前时,狗儿狂吠。男女老少皆一起出现,他们全是印地安人,他们放声狂呼,欢迎胜翊与奔狼归来。

这是个很大的部落,光是帐篷就有五百顶左右,以圆孤的方式排列,一圈圈往外扩大,帐篷用色相当大胆,大部分以红色、黑色、黄色为主。

映洁约略计算了一下,发现大概有两千个左右的印地安人,她揣测胜翊在此都落的地位必定不凡,族人们欢迎胜翊的方式不太一样。

忽然有一位印地安老妇,穿着五彩羽毛衣裳、手执五彩拐杖,她的皮肤很黑,年纪应该有一大把了,但看得出来她在此地德高望重,她摇摇晃晃地跑出来见胜翊,周边的人都散开,让她投入胜翊的怀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他们不知用印地安语在说些什么,不过,映洁猜测胜翊与这位老妇人应该是在谈论她。老妇人盯着黑映洁的眼神散发出慈善的光浑,她用印地安语对映洁说了些话,但是映洁不懂。

接着,又有一个女孩,容貌姣好、身材有致,还有乌黑光滑的发辫和大大的黑眼珠,她奔向胜翊,对他投怀送抱,将胜翊揽得死紧,甚至毫不避讳地轻抚胜翊结实的胸膛。

这名印地安女孩眼中原本满含着爱慕,当她瞥见胜翊身旁的陌生女人时,她的目光骤变,仇恨、愤怒、妒意、不满,短暂的闪过她的脸庞,在别人注意到前,她已迅速藏起种种可怕的情绪,脸上堆满和善的笑,她甚至走向前,和颜悦色的用生涩的英文道:“你好像是条狗,好好玩!”她发出爽朗、嘲讽的笑声。

映洁冷若冰霜,对她不理不睬,而这印地安女孩根本不以为意,她简单地自我介绍。“我叫琪拉!”说完,她的注意力又放回胜翊身上,她紧紧握住胜翊的大手,拉着胜翊往帐篷堆中最大、彩缓装饰也最美的营帐走去。不过,胜翊的左手却不忘拉着狗链,使得映洁不得不尾随着他们进帐篷。

在这个大营帐内,所有的印地安人或坐或站,他们彼此谈笑风生,当胜翊气宇轩昂地走进去时,帐内倏地一片沉静。

按惯例,族们要为胜翊及奔狼举行一个欢迎仪式,当细节决定后,胜翊扯着狗链将映洁拉到身边,然后再将链条拴在营帐旁的一根柱子上。

“小狗”!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不准乱来!”胜翊露出嘲讽的笑容,接着他昂首大步离去。

胜翊及奔狼在族人特地准备好的牛皮垫上坐定时,仪式也立刻展开。

营区中央生起营火,战鼓声随之鸣鸣响起,琪拉相当开放,她主动坐在胜翊身边,她根本不愿离开胜翊,而映洁依然被狗链束缚,活动范围有限,她离胜翊及营火有一段距离,她满脑子依然想着要如何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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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气氛突然显得诡橘,有三个身着五彩羽毛衣,手执装饰各种色彩带长予的印地安男人跳进营区中央,他们载歌载舞,和鼓声配合得天衣无缝。

而后他们又围成一圈,高唱印地安山歌,结束后,胜翊站起来说了些话,接着所有人开始狂欢。

这就是印地安族群最有名的“胜利舞”。

映洁的神情原本相当冷漠、充满憎恨,狗链提醒她现在是个俘虏,不过,当这些印地安人载歌载舞时,却让映洁暂时忘掉眼前的窘境,因为他们的歌舞让她感觉新鲜,深深撼动了她的灵魂。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疲惫感袭来,毕竟她受了不少折腾,体力已不支,虽然狗链使她行动不便,但是她仍紧靠着柱子,沉沉地睡去……

她不会知道,最后竟是胜翊抱起她走进帐篷。

映洁感到不大对劲。

她好冷,但同时又感到温暖,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她倏地张开双眸,杀手本能的警戒苏醒,她看到有一双大手掌在她眼前晃动。

她躺在一张牛皮软垫上,不,应该说她躺在一个巨大无比、气派辉煌的帐篷内。

她开始回忆,外头一片宁静,现在几点了?在黑暗的帐篷内,她看不清那双巨掌的主人是谁,不过晕白的月光渗入帐篷,使她隐约瞧见了一双邪恶的蓝眼睛,及那道阴沉的刀疤,她知道是谁了,但仅剩的自尊令映洁选择闷不吭声。

邱胜翊的手从她的肩膀移到她的额头,为她拂开凌乱的发丝,接着他的手又滑过苍白的面颊、干燥的双唇,他盯住她,那双仿佛燃烧着一簇蓝色火焰的眸子,蕴涵着无人能解的情愫。

他眼中写着戏德、促狭,他沙哑地说道:“求我吧!我只要你求我,不然我可以将你送给外面七百个印地安勇士,让他们一起‘分享’你,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乐此不疲地玩个通宵。”

映洁仍无动于衷。

胜翊又道:“或者,你可以选择我,你只需要忍受我,不用应付所有的印地安男人。”他再次宣告着他的条件。“只要你求我,我会收你做我帐篷内的女奴,有我在,保证没人敢碰你。欺侮你。”

他这是在逼映洁开口求他。

邱胜翊嫌恶她的傲气,他决心拿她的身体做赌注,全天下的女人中,有谁愿意成为妓女?他一定要让她杀手的自尊荡然无存,他相信女人视贞操比生命还重要。

只不过——他错得离谱。

“杀人机器”的教育方针是:“土可杀不可辱”,她的反应竟然只有沉默,她安静得过分,令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邱胜翊眼底闪过怒火,他吼道:“求我!难道你真要让七百多个男人蹂躏你的身体?”他压向她,强壮的身子紧压住她纤弱的娇躯。

“求我!”他又命令。

映洁依然不为所动,只是紧咬双唇,不发一语。

“你——”胜翊的怒气爆发了,他咬牙切齿道。“你真的甘愿做营妓?”他突然抽出匕首,放在她胸口的被单上威胁她。“只要你求我,我就不会割开被单,强迫你就范。”

映洁强迫自己静静地躺着,她的目光倔强,表达了她宁死不屈的决心,这时,胜翊一目了然地笑了。

“我一定会让你求我。”他坚定、自信地说。

“别怪刀子无情。”他佯装无奈道,随即一手将她的双手扣在她的头顶上,然后执起刀,开始慢条斯理地割开她身上的被单。

“求我。”他又再命令。

可惜她摇头,表示誓死不从。

被单被割开了,温柔的月光透过篷顶照射进来,为她雪白的肌肤罩上一层银白色的薄纱,令胜翊看得屏息。

“你真美,美得不可思议……”一股欲望袭向他,他猛地将匕首丢开,盗意欣赏起她完美无暇的身子。

“我再说最后一次,”胜翊像是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魔王,他一字一字清晰地说:“求——我。

映洁还是不说话,这更令胜翊热血沸腾、怒火冲天。

他像地狱来的撒旦般说道:“我会用我的身体凌虐你仅有的尊严,我要把你的所有一并夺走!”他压向她,凶狠地宣告。“你想做妓女,我就成全你,但是,我要先品尝过你,等到我玩腻了,才有幸轮到其他人。”

而后他以强大的热情吻住她。

映洁想躲开,但胜翊却紧扣住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别过脸。

“我在征服你!”他充满决心道。

当他准备将火热双唇贴向她的时,她决定以利齿伺候,这是她唯一能对抗他的武器,她一心只想反抗他。

谁知他却把头埋入她的双峰,在她的胸前说道:“我不是笨瓜,我不会再傻到吻你的樱桃小嘴,除非你不再咬我。”他伸出舌头,恣意地玩弄她胸前的蓓蕾,他的手占有似的来到她的腰腹间。

“我要惩罚你。”他说道。

映洁感到腹间传来一阵奇异的热流和抽搐的痛苦,她全身不自主地轻颤.她不懂为什么。

他真能气定神闲地爱抚她的身子,只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还是他只打算处罚她?但是他的动作却又轻又柔,一个接一个的亲吻。一遍又一遍地爱抚。

胜翊沉迷其间,她真是美!美得足以媲美维纳斯,他不由得脱口赞美。“你是独一无二。倾国倾城的美人

“不!”她眼底闪烁着火花,对他的评论叫嚣道;,“我不是女人,我是杀手!我是‘杀人机器’——”她不断地强调自己的身份。

“不!你什么都不是,”胜翊柔情似水地反驳。“在我的怀里,你只是个女人,将尽全力取悦我的女人,我会让你变成道地的女人,你不会再是杀手.只是我邱胜翊身上的一根肋骨。”

“就是现在,”他突然起身,在她面前缓缓地解下衣服,他的蓝眼中显露讥刺。嘲讽。“你要开始学习成女人的首要工作:认识男人的身体。”

他当着她的面大咧咧地脱下衣服,直到他一丝不挂地位立在月光下,这一刹,她感觉出他拥有天生的兽性和傲气,尽管裸样,他还是一副高贵。骄傲。不可一世的模样。

“你喜欢我的身体吗?”胜翊凋侃道。“我保证会带给你快乐——至高无上的快乐。”他自以为是地走向她。

他解开她足踝上的绳索,预期她会乱踢挣扎,于是他用手狠狠捏住她的大腿,毫不留情地进攻她的女性核心。映洁用力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不发出吃惊的叫声。

“我开始相信我很能满足你,你的身体有强烈的反应。”他轻蔑地大笑,突然间,他分开她的大腿,结实的身子伏在她身上,调整姿势准备长驱直入。

“可恶!”下一秒,他却停住,他咬紧牙关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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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她竟是处女:他惊讶地想道,他想阻止自己的野蛮攻势,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就算是一代枭雄也抗拒不了“杀人机器”的美丽魅惑。

他臀部用力向前挺,再一个冲刺,他进入了她,与她紧密结合了。

强烈的刺痛席卷了映洁,但她拼命忍耐,她不让自己叫出声,不让他有机会嘲笑她,她咬住下唇直到渗出血渍。

好一会儿,他止住不动,甚至用手指轻轻地抚弄她,他亲吻她,直到一阵狂喜袭来,无法解释的欢快审过她全身,她陷入前所未有的意乱情迷中。

他开始冲刺,速度渐快,进入渐深,力道渐增……

毁了。她迷乱地想道。杀手的贞操竟被毒枭夺走,她今后该用什么心情面对自己的嫌恶?甚至……对他的渴望?

她已陷入绝望中。

正文 第四章

突然,他的身子僵住,整个人趴在她身上,而映洁只是把那双会说话的大眼合上。

待胜翊呼吸恢复正常,他抬起头盯着她,眼眸竟显现温柔似水的光芒,只是闭上眼的映洁看不到,接着她感觉到他默默地离开她的身体。

他又用绳索捆住她的双腿,然后他披上一件斗篷,再抬起被单覆在她身上,他抱起她走出帐篷。

映洁的思绪片空白,只能任由胜翊抱她来到部落外的一条大溪旁,他沉默地扯掉她的被单,也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抱着她一起走入冰冰的河水中,映洁这时才从身心的痛楚中回过神来。

她发现一向霸气的胜翊居然替她洗澡!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啊!

她静静地站在溪水中央,任胜翊抓着她的腰部,手拿否皂涂抹她全身,他甚至还潜她洗头、洗脸他的动作轻柔,尤其当他替她洗净双腿间的痕迹时,他的手掌好似天鹅绒般柔软。

帮她洗完澡后,胜翊将她带高溪水用被单将她包裹好地把她颈上的链条绑在一棵大树上,让她坐在大树旁他则踅回溪水内,神色自若地洗净自己的身子,不过他的目光却始终停在她身上,深怕她跑掉似的,之后他着身子上岸,披上外套,再解下拴在树上的狗链,抱起她走向营地。

想不到你会这么乖巧,胜翊嗤笑、“既不反抗也不反击地任我宰割?他低头注视她傲气凛然的脸庞。

“我则以理解原因”胜翊轻笑,眸中似乎闪过一丝真实的愧疚。“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处女,所以一定弄痛你了下次我会温柔点,我保证。”他椰揄道。“老实说,你真的很甜美,令我接捺不住,我现在还想要你!”他的蓝眼中写着裸的。

可惜,映洁已是个名副其实的“杀人机器”她的情感被训练到冷得像钢铁。

但他说得没错,她双腿间的疼痛超乎她的想像,但是她不会表现出来,她绝不在毒枭面前认输。

胜翊面色变得冷峻,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完全不为所动?面对失去的贞操,她却表现得毫不在意。女人不是视贞操比生命还重要吗?她真的只是个毫无情绪的机器?

他嘲弄地抿起嘴角笑道:”看样子,你的‘教训还不够嘛!没关系,我会一次又一次地教导你,直到你屈服,变成道地的女人,他心中夹杂着怒火和决心,大步向前迈进。

一入帐篷,他将她丢在牛皮垫上,再把狗链拴在另一根营柱上。他真的是说到做到,他又再次扯开她身上的被子,准备粗暴地占有她。

“向我求饶!求我温柔地对待,否则,你身上的伤口将不只这些。”他狂妄的语气中夹杂着威胁的意味。

迎上他蓝眼珠的,竟还是一双冰冷的黑色眸子。

“你──”他咬牙怒发冲冠地扑向她。

“我一定要你向我求饶!他坚决地说.今大你求我,我就等明天。后天——直到你开口衰求为止。”他要撕裂她的身体、处罚她的灵魂。“否则,你将永远被我凌虐”

他竟说了“水远”?!他自己惊讶地恐慌不已,为了掩饰,他狠狠地拉什她的双腿

天亮了吧?

映洁艰困地睁开双眼,她侧耳倾听部落里传来的各种声音。

女眷们忙着准备早餐和带孩子成群结队地到溪边洗衣服、洗澡、顺便打水回来洗菜烧饭,或者到树林中捡木柴、采野菜和水果。

拉拉杂杂的声音,在映洁耳际缭绕着,感觉并不孤单但帐内只有她一个人。

他不知道胜翊去哪了,但是双腿间剧烈的疼痛再提醒了她昨夜的噩梦。

她的贞操竟完全毁在个毒袅身上。

她是杀了啊!这是个怎样讽刺的感受?他果真让她生不如死,他粗暴地占有她老天.她真想死!

但就算她想死,他也不会让她如愿,他会玩弄她。凌迟她,不过如果真的被迫活

着,她仍会是最傲世群伦的杀手就算被他禁脔,但她的心永远不会向他屈服。

冷不防地,门市被掀开,邱胜翊神采飞扬地走进来,看到她一脸傲气,他椰榆道;“喔!你醒了。我还以为你会体力不支,睡到日上三竿呢!”他恶毒地嘻笑道。

“我说了也是白说,反止你永远无动于衷,冰冷得像死尸。”

不过这次映洁开口说话了。她平稳地说道:”你玩够我了吗?”

“玩够你?胜翊对她的话很感兴趣,其实她肯开口已令他惊讶又窃喜。她终于有些反应了,不过他没料到她竟会这么问他.于是地反问道:“你说呢?”

“如果你玩够了,请记住你的承诺,将我让给所有印地安男人享用。”映洁笑得很不屑,童贞被他所夺,那跟当妓女有什么两样?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卜映洁的脸顿,胜翊面色铁青地瞪着她,他怒发冲冠地用力捏住映洁的颈项,他真的快气炸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满足你,所以你迫不及待要计其他引入试试看是不是?”他蓝眼内着疯狂的愤怒,就好像狂风骤雨将要倾泄而下。

映洁睑色发白、呼吸困难,但眼神仍旧桀骛不驯。

没错。她使劲大喊,下一秒,胜翊突然狂烈地俯首吻住她的唇,她毫小迟疑地咬他,但现在已分不清是谁在咬谁胜翊竟然也咬住她的下唇,他的双手疯狂揉捏她柔软,让她痛得快窒息了。他以一个男人的巨大力量,强逼怀中的女人屈服。

他倏地放开她双唇,两人的唇瓣破裂、鲜血淋漓,胜翊用令人闻之丧胆的口吻道:“抱歉‘黑蝎子’,我还没玩够你,也许我不能令你满足,但你却美得令我爱不释手,我改变主意了,既然你是我的人质,不过这名词太难听了,这样吧!我收你做我的情妇,如何?”他恶毒地提议道。“直到我玩腻你了,再如你所愿的把你送给其他男人享用,你可以比较一下谁最能满足你。”

黑映洁什么都没听清楚,但“情妇”这两个字深深地震撼了她。

接着他又再次疯狂地占有她,暴风雨过后,胜翊起身套上衣服,她虽着身子,但骄傲的神情却不曾从她脸上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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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你的身体已经反应了一切,我相信我带给你很大的快感。”胜翊冷哼了一声道,这是身为袅雄的自尊与傲气。

“那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映洁冷冷说道。“换做是别的男人,我一样也会有反应。”她故做无所谓,接着又以坚定的语气说:“即使我是你的俘虏、情妇,但我还是不会忘记我的身份是杀手,我的任务是置你于死地。”

她没注意到胜翊的蓝眼闪过一秒的阴露,他露出嘲弄、讥笑的神情。

“这真是我的荣幸,FBI的头号杀手成为一代枭雄的情妇,哈哈!”他蹋得二五八万似的,随意拿条被单盖住她的身体,讥讽道。“我发泄完了,现在我不需要你了。”语毕,他旋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帐篷。

映洁单独留在帐篷内,她强逼自己要心如止水,但是太难了,成为枭情妇给她致命的打击。

不知过了多久,肚子发出的咕喀声提醒了她,从昨天到今早,她根本滴食末进、滴水未沾,但她就算饿死,也不会开口求他赏她一口饭吃、一口水喝,她拒绝承受这样的屈辱和痛苦。

但肚子依然咕喀咕嘻地叫,映洁强迫自己忽略身体的需求,不驯地瞪着营幕。

不一会儿,映洁听到一个狂妄的声音传来,向她宣示是谁进来了,她不理睬地闭上眼。但扑鼻的香味吸引了她,她感觉到胜翊走到她身旁。

“张开眼睛。”胜翊命令。

映洁顺从地睁开双眼,火爆地看着他。

他手中拿着许多食物,他要她进食,无奈她却把头撇向一旁,狠狠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不吃你拿来的食物。”映洁骄傲地说,尽管食物真的很令她垂涎。“我宁可饿死!”

“我怎么舍得让我的情妇饿死?”胜翊却只是淡淡一笑,接着突然扯住她的头发,紧拉着使她的头向后仰,映洁仍固执地咬紧牙关、紧闭双唇,拒绝向这香味及他投降。

胜翊毫不留情的力道令映洁的胸口开始发闷,耳内嗡嗡作响,眼前影像变得模糊,头皮痛得令她开始挣扎。

最后她还是敌不过他的力量而倒在他的膝盖上,胜翊眼见她已快喘不过气,这才甘愿放手。映洁出于本能地大口吸气,呼吸才慢慢恢复正常。

谁知就在她恢复正常的一瞬间,胜翊突兀地在她嘴里灌入汤汁,再迅速用手封住她的嘴。

“喝下去!”他狠狠说道。“如果你想再尝刚刚快断气的滋味,以后的每一餐我都很乐意这么做。”他又再扯住她的头发,向后仰逼她张开嘴巴,继续灌入美味的汤汁。

胜翊连续好几次的暴力相向,终于使那碗鲜美肉汤,完全进入映洁的胃。

胜翊满意地放下碗,又丢下两块面包在她面前,用暗示的语气说道:“如果你誓死不从、永不认输,更不肯向我投降的话,那么请你好好吃饭,杀手要是饿死了,怎么能杀死毒枭呢?”

他说得没错,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替她着想,她奉命要杀他啊!

当他昂首阔步地离开时,映洁低下头,用力咬着放在她面前的面包,这面包松软易嚼,相当好吃,已经瓦解了她先前的绝食决心。

邱胜翊凌虐她的日子从此展开。

她就像只看家狗被主人留置在帐篷内,脖子被锁上狗链也罢,但四肢也被捆绑,真让映洁觉得她比狗还不如。每天,她都只能待在帐篷内,她觉得自己真像被关在笼子里的恶犬。

她只能倾听帐外的声音:男人的喧闹声、女人洗衣煮饭的忙碌,以及小孩们的哭闹声,还有远处的打猎声……她听不懂印地安语,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部落,她只见过一次部落的模样,而且还是匆匆一瞥,接着她便一直被囚禁着。

白天,胜翊压根儿不会出现在帐篷内,他当然不会在白天回帐篷,帐篷对而言只是夜晚睡觉、休息、凌辱她的地方,映洁憎恨地想着。

每当他在三更半夜时回到帐内,也就表示她必须履行她做情妇的“义务”。

胜翊没有一天不侵犯她,而且,他明显痛恨她的傲气、嫌恶她的冰冷、愤慨她的无动于衷,所以他的手段变得卑鄙,他开始故意延长甜蜜又折磨人的前戏。

他誓要燃起她体内的熊熊火焰,他要让她的娇躯因他的挑逗而发出剧烈反应,他要她认输、投降,他要她的尊严荡然无存,他要她主动屈服于他的壮硕身躯。

他总是以双唇与双手夹攻、抚弄、逗惹,他性感地亲吻她,甚至将头理在她的两股间……

他发动一波接着一波的凌厉攻势,他全盘控制她,他的丰富经验开始为她带来难以言喻的渴求与欢愉。

他正用他的身体向她的意志力挑战。

但映洁发誓她绝不示弱、绝不投怀送抱、绝不曲意承欢,她的心尖叫,叫她控制住……她已脱轨的感官,她必须抵抗到底,因为他残酷、暴力、邪恶,他不知用毒品杀死多少人,现在他还凌虐她、欺侮她……但他的动作竟有着款款柔情,好似在对待他的爱人,而不是在对待俘虏或奴隶。

她躲不开他的吻、躲不开他的爱抚,甚至躲不开自己体内的渴望与欲火,难不成她终此一生都要任凭他处置?

他真的做到了完全控制她的誓言,她的身体开始抽搐、激动、疼痛,尤其是她肿胀的胸脯,她的已硬挺,他像贪心的孩子般吸吮,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她急需发泄体内冲天的。

终于,他用膝盖顶开她双腿,俯低身子,蓝眼凝视着她胀红的脸颊及闪烁着激情光芒的眸子,他故意说道:“说你要我。”

“你要我,”他强调那三个字,勃起的欲望正抵住她女性的幽谷入口。“说!”他摆动臀部,故意摩擦她性感的核心。“你要我。”

映洁却只是咬住下唇,眼神骄傲地像女皇,他们彼此对峙、僵持,在这帐篷内展开一场马拉松似的大赛,谁都不肯先服输。

帐篷内缭绕着两人浓重、快窒息的呼吸声。

突然胜翊的身躯一阵颤抖,他因挫折而怒吼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毫无尊严地在地上服侍我!”

他冷不防地用力冲入她炽热如火球的女性中心。

“我要融化你,融化……你这座冰山……”胜翊呻吟着,哺哺自语道。

她不做回应,只是心知肚明,他强大的热情及无与伦比的力量,开始将她推向天堂的高峰……

泛开的刹那间,映洁全身颤抖痉挛,难以自抑的抽搐,胜翊压在她身上喘息,直到两人激动的身体都慢慢地回复平静。

他突然用手扯住她的下巴,逼她迎向他那对嘲弄的蓝色珠子,他轻鄙地说:“你是我见过最顽固的女人,但是我喜欢这种刺激的挑战。”

事后他总会带她去溪边净身,今天也不例外,他披上斗篷,仍用被单将她包得密不通风,解下拴在柱子上的链条,他横抱起她往溪边走。

到了河边,他将她的被单扯掉,自己也脱下斗篷,带着她一起下水,他总是轻轻地为她洗净全身,他粗糙的手掌滑过她的樱桃小嘴,食指停留其上,看到她被自己咬得红肿、瘀血,胜翊心中泛过一阵心疼。

“何苦这样虐待你的芳唇呢?我会舍不得的。”他刚说完,映洁便用利齿狠狠咬住地的食指,双眼散发出凶恶的光芒,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咬断他的食指,才能消除她的满腔怨恨。

“你——”胜翊痛得咬牙,他狂怒道。“你,……暴烈得令人难以忍受,我发誓,我一定要驯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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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狂野地低下身,张嘴含住她胸前的蓓蕾、用力吸吮,此举令她倒抽口气,牙齿也松开了,胜翊迅速抽回食指,脸色黑青,然后就在溪水中央“处罚”她。

这天,映洁还是一个人孤伶伶地待在帐篷内。

现在应是中午吧!因为帐篷内一片明亮,炙热的阳光洒在帐篷顶上,也透进一股难耐的热气,映洁仁立在帐篷中央,恍似在接受太阳的洗礼。

自从她来到这里后,从未有人敢来打扰或接近胜翊的帐篷,她的三餐也是胜翊亲自送来,放下后又立刻离开,他从不愿在白天时在她身边多待一分钟,他仍只当她是个俘虏,映洁笃定的这么认为,她还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

其实她错得离谱。

她并不知胜翊对她的占有欲,已强烈到不准部族里的任何人靠近他的帐篷的地步,即使是送食物给她也不允许,所以他一直亲自端三餐进去给她,而他匆匆离开的原因是他怕一待在帐内,就算是白天,哪怕只是一秒钟,只要看着她,她的美就会激起他体内的熊熊烈火,他不得不承认他感觉恼怒,他不喜欢这种对女人前所未有的占有欲。

一反常态的,今天帐篷的门帘是被一个清新可爱的印地安女孩掀起,她手中还抱着一大束花,她就是浪拉。

“你好!”琪拉对映洁粲笑,她用着很生涩的英文说。“我送花来——”

“花?”映洁冷眼瞧了一会儿,纳闷这是什么花?瘦而直的花茎、花瓣薄如蝉翼,各种颜色交杂,让映洁感觉仿佛跳舞女郎的裙摆被风掀起一般,引人遐思。

‘胜翊最喜欢这种花。”琪拉害羞地说道。“现在这种花开得满坑满谷,所以我摘了一些想装饰这篷子。”她轻轻将花束放在角落,她似乎不想离开这里,她开始随意地找话题。“你要这些花吗?我可以再摘一些给你。”

“我不需要。”映洁冷淡地回绝,面色难看。

“我想你一定不会喜欢这种花,我相信全世界也只有邱胜翊才会喜欢,而且对这种带毒又带媚的花情有独钟。”琪拉绽开欣慰的笑容,提及胜翊,她含笑柔声继续说道:“因为胜翊喜欢这种花,所以我也会爱它。”

接着琪拉的脸色突然暗下来,话中带着强烈的暗示说道:“只要是胜翊的所有,我都会毫无怨言地接受。喜欢,甚至爱上它,胜翊是我生命的全部,他是我的一切。”

说完,她立刻又露出灿烂的笑脸,盯着那一束花,仿佛她正在凝视胜翊的容颜般充满柔情,映洁冷哼了—声。

琪拉被她不屑的轻哼声拉回注意力,她羞涩地轻笑。

“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你一定很讨厌我吧?我要赶快离开,胜翊不喜欢我们接近他的帐篷,我是偷偷跑来的,其实……”琪拉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我很羡慕你,你拥有了胜翊。”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掀开门帘,疾速地离开。

映洁瞪着门帘许久,心中五味杂陈。

她毕竟也是人,哪会不知人有七情六欲?她不是傻瓜,更不是个只会杀人的“机器”,她也是个只有十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女,她能明白琪拉一定爱上胜翊了,但映洁本身的女人自尊不也是被胜翊发掘出来的吗?

映洁心中竟掠过前所未有的同情,她怜悯琪拉,对胜翊则更加痛恨,他难道看不出琪拉对他的爱?他为何不干脆接受,却反要凌虐不情不愿的她,让她成为他的情妇、供他泄欲的玩物?

映洁忽地握紧了双手,不对!她脑海里浮现出胜翊嘲弄的蓝眼眸,接着领悟了一件事,胜翊这一代大毒枭不可能爱上任何女人,或是属于任何一个女人,琪拉终将只能单相思,而她则只是胜翊的FBI复仇的工具,他要用以牙还牙、以眼还跟的方式对付背叛他的人。

这种非人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她暗忖。

映洁转向注视那束美丽的花不知多久了,直到夕阳西下。月儿高挂。星光闪耀,邱胜翊才顶着阴郁的脸,唯我独尊似的大步走进帐篷。

映洁一样桀骛不驯地狠瞪他,她的双眸燃烧着仇恨之火,好像这样就能烧死眼前的他,但胜翊早习以为常、不为所动,他英俊。残酷的脸上露出寒冷的笑容,不过当他看到帐内角落的美艳花束,他的目光竞变得温暖。

映洁并没有忽视他那一瞬间的眼神,这时她竟莫名其妙地感觉不是滋味。

为什么她心中竟会升起一股酸楚?

“琪拉送花来了。”胜翊微笑,他走向那束花,捧到胸前轻嗅,仿佛很感动地道。

“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

映洁咬着下唇,拼命忽视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这该不会是妒意吧?不!不是的,她坚决否认这想法,她抬起头,冲口说道:“你喜欢她就去找她啊!”

她异常的反应令胜翊皱起眉头,他火爆地警告道:“你的‘教训’还不够吗?你是我的人质,凭什么对我大吼大叫?”他嗤之以鼻。“没错,我会去找她,但是那是在我玩够你以后。”他突然把花束丢向她,花朵散开在映洁身上,他火速卸下衣物,扑到她身上,双眸要着她。

“我要在花堆中爱……”“爱”这个字突然卡在他的喉咙,他咬咬牙改口道:“我要在花堆中占有你、凌辱你。”

但他的动作和说法却有着天壤之别,他待她如丈夫对深爱的妻子,只是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发生。

此后的每一天,琪拉都会送来一大束花。

夜晚变得更浪漫旖旎,充满了遐想与花香,胜翊喜欢在花海中抚触她美若天仙的娇躯,也许迷人的花香令他醉了、痴了,他更肆无忌惮地向她索求,将她紧压在他的身下,他控制她、逼疯她,带她一起沉浸在痴狂的感官世界……

琪拉今天还是抱着一大束花走进胜翊的帐篷,不过她的眼睛却是红肿的,显然方才有事惹她哭得很伤心。

她走向映洁,今天她并没有将花放在帐内一角,反而将花送给映洁,放到她手中。

她的脸色阴沉,口气低调,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知道吗?胜翊从来没有送花给我,可是他却要我以后把送到他帐内的花全转送给你,喔——”随着一声哀嚎,琪拉放声大哭。“他竟然送你花!为什么他却没想到要送花给我?”

琪拉有些歇欺底里,接着她又突然恢复正常,她拭去泪水,状似平静道:“因为胜翊是我的生命,所以他吩咐的事,我一定会照做。这些花是我特地去采最新鲜的回来,希望你会喜欢。”

琪拉转身离开,在掀起门帘前的刹那间,她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回头道:“对了,我都还没告诉你花名是不是?”

映洁冷漠以对,但是心底对这丛鲜艳娇美的花也相当喜欢,这一刻,她的心有些软化了。

“我相信它们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琪拉微笑赞美道。“但是美丽的花往往带有剧毒,你知道这花的果实是鸦片吗?”

映洁闻言眼神骤变,双眸中透着嫌恶,天!这居然就是罂粟花?能制造毒品的花?

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你一定很讶异,制造出毒品的东西竟是这么美的花朵。”琪拉盯着罂粟花感叹道。

“其实美丽动人的花才是最残酷的,罂粟花这名字听起来好美,叫它‘鸦片花’却听来罪恶,可是它们真的是同一种花。”说完,琪拉掀开门帘,快速离去。

最美丽的花,竟代表着痛苦与黑暗?

映洁心中充满讥讽,嘲笑自己的无知,她竟与“鸦片花”同住一个帐篷好些日子,甚至在毒花堆中与毒枭缠绵,天!这是个怎样残酷的玩笑?她狠狠地想把这束花扔开,可是手腕上突然传来一股灼热的痛楚,她感到椎心般的痛,她猛地低头一看,瞬间脸上血色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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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只毒蝎子蛰了她的手腕。

最美丽的花果然就是最残酷的花,瞧它为她带来了多少灾难?

映洁忍痛咬住下唇不吭一声,她的骄傲和自尊,使她宁愿选择死之也不愿屈服。

多可笑啊!“黑蝎子”竟会死于同类齿下……

琪拉站在帐篷外,美丽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她连忙转身想离开,却一头撞上胜翊的胸膛。

“胜翊!”琪拉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

其实琪拉送花进帐篷后,胜翊就站在不远处窥视。

他的眼神在帐篷的门帘上伫足,并未低头注视琪拉,目光显得遥远,他自顾自地问:“她——收下花了吗?”

“当然。”琪拉点头,双眸露出森光,恶毒地说道。“不过她根本不喜欢。她一知道那是‘鸦片花’时,眼神就变得好可怕,她压根儿不领你的情。”

“大家都说胜翊是一代袅雄,令人闻之丧胆的毒袅,既残暴又冷酷无情,实在想不到会有这种深情送花的举动。”不待胜翊回应,琪拉就又批评道,为了惊愕,也为了嫉妒。

胜翊似乎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但他仍一脸冷冽,语意深长地道:“这世上,不会有人喜欢罪恶与美丽并存的柔盾冲突,罂粟花这种同时代表光明与黑暗的花朵,除了毒雄,没人会接受。”

“身为俘虏的她还不领我的情,实在应该受罚。”胜翊佯装邪气道,似乎在寻找惩罚她的藉口,他当然不会轻饶她,这样做只会让两人都更深陷激情漩涡中。

他头也不回地迈步走向前,留下一脸错愕又对映洁深恶痛绝的琪拉。

除了夜晚,胜翊鲜少在白天进入帐篷,只除了送三餐。

他想叫自己承认,其实琪拉的话真让他感到沮丧、不安,他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做出这么矫情的举止?送映洁罂粟花,还期待她有所回应。

她的不屑与嫌恶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他仍感到愤慨,他眯起双眼,心想绝不再容许她如此放肆,她不该忘掉她的本分,不该如此撒野。现在尽管还是大白天,他也打算好好处罚她,他脸上散发出强硬的决心。

他走进帐篷后即感觉不太对劲,一股死亡般的阴森几乎要淹没他。

他蹙眉,走向平躺在垫子上的她,她当然动弹不得,她四肢及颈子一直被束缚着,可是他却突然感觉今天有些不同,因为那双常会瞪着他、像要杀死他的美丽眼眸,此刻正紧紧合上。

为什么?胜翊不解,她真的对他恨之入骨到不愿再看他一眼?这念头奇异得令他心脏绞痛,他下意识地排除这份不该有的失落感,他只要记得她是俘虏、是供他逞欲的对象。

他走向她,蹲在她身旁,然后他脸色一下子刷白了,他顿时感觉天昏地暗,世界正在崩裂。

她脸色青黑、呼吸微弱,连手肘也发紫了,该死!她被毒蝎子蛰到了。她徘徊在死亡边缘,神智不清地喃喃吃语。

胜翊的胸口恍似被重物撞击,他的脸颊肌肉抽搐,近乎崩溃地抓住映洁的手臂开口咆哮。“女人!为什么你不求救?为什么?为什么?”他用力摇晃她的身子。“为什么不叫我?”

“我……不要求人,我不要…求人……不要求……”她早已处在昏迷之中,胡言乱语。

“你真是全天下最骄傲的女人!难道你的傲气竟比你的生命重要?”胜翊怒气奔腾,再次咆哮。

蝎子的毒液已快速侵袭至映洁的中枢神经,她手腕上的血管已呈现青紫色,胜翊顿感椎心之痛,他狂乱地想着他不能失去她,他不能……

胜翊火速解下狗链,抱起她发疯似的离开帐篷,往营区的另一端跑。

“玛迪!玛迪——”胜翊扯开嗓子大吼。

玛迪就是在胜翊回到“魔鬼岛”时,搂着他又哭又叫的老妇人,她是这部落的女巫师,也是胜翊的姑姑。

“玛迪!”胜翊冲进帐内呼唤,他上气不接下气,这辈子他从来不曾如此紧张无助。

玛迪正从在壁炉前,胜翊见到她后,立刻哭丧着脸哀求道:“玛迪,救救她!救救她…”他将映洁放至玛迪面前的地上,他也跪在玛迪跟前。

“她被毒蝎子咬了,她被毒蝎子咬了……”胜翊已完全乱了方寸。“这里不是美国,没有进步的医疗技术,也没有抗生素,甚至没有血清……”胜翊用力抓住玛迪的手狂乱地哀求。“救救她!她不能死,她绝不能死!求求你,玛迪,用你的巫术救活她,在里,我只能倚靠你的法力了。”他神情慌乱、惶恐。

望着胜翊紧绷着像快断裂的弓弦,玛迪竟露出温馨的笑容。

“她不过是个俘虏,竟能让酋长亲自来求我,我真是受宠若惊、大开眼界!”玛迪一语双关道。“孩子,你终于肯显露真感情了。

“玛迪,”胜翊面色一转,忽地又变得冷漠,他平淡地辩解。“她是一位杀手,怎能让她如此轻而易举地死去?我还没虐待够她呢!我要把美国人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一并还在她身上。”他越说越小声,接着又突兀地大嚷。“玛迪,求求你,快点救她!”

玛迪先是大笑三声。“孩子,你骗得过别人,但却骗不了我,我是个巫师,我明了你的内心世界。”玛迪忽地伸出手按住映洁的心脏。

“放心吧!我的强大法力不会让她的灵魂离开她的。”玛迪自信地说,才令胜翊稍显安心。

玛迪准备了一碗黄色药汤,强迫映洁喝下去之后,她一直摩掌映洁的伤口,奇怪地,映洁冰冷的身子竟然开始变暖和了,她渐渐恢复体温,脸色也由黑转白,再由白转红,她的身体虽有反应,不过还是在昏迷中。

“她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胜翊紧张地问。

“不晓得。”玛迪据实以告。“她的灵魂还飘浮不定,不知道何时才愿意回到,我还必须祈求大神帮助她。

“玛迪,我不知道你在扯些什么,我只想知道映洁到底好了吗?她的生命有没有危险?”胜翊接着叫嚣道:“求大神有何用?这些古老的偏方真有用吗?印地安人要进步啊!就是因为我们太落后、不肯进步,才会落得被白种人歧视的下场,如果映洁人在美国,她绝不会死,最新的医疗科技会救醒她。”他几乎快崩溃了。

“孩子,”玛迪对胜翊的话相当不满,但她还是慈蔼和善地说。“别自乱阵脚,你要信任我、信任大神,她会醒过来的,只不过你心知肚明,她的抗拒和恐惧是谁引起的,你必须进入她的内心,让她接纳你,这样,她才会醒过来。”

“我……”胜翊沉默了,眼神中只有无限的哀伤。

“灵魂与未合一时,她会昏迷、神智不神,甚至会发烧,希望你会好好照顾她,她能不能清醒就全看你了。”玛迪强调着胜翊对映洁生死的重要性。

帐内一片岑寂。

我是否能救她?我有这么大的能耐吗?胜翊苦笑着,思绪不断翻转。她的心中没有我啊!她只知要恨邱胜翊、杀死邱胜翊……

胜翊心神俱裂地闭上双眼,心中沉痛不已。

正文 第五章

玛迪说得没错,她真是料事如神。

映洁高烧不断,好不容易退烧后又体温升高,如此反复持续着,她的身子在屠弱不堪的状态下,所有潜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完全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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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杀人机器’,绰号‘黑蝎子’……”映洁脑中被FBI深深植入严格的“戒条”,她不断重复着。

“不!你不是‘杀人机器’,你是女人,而且是个很特殊、很有吸引力,美若天仙得令男人神魂颠倒的美人!”有个深沉温柔的声音反驳她。

“是吗?”她突兀地睁开眼睛。“那为什么我妈会抛下我?她根本不要我。”

“因为……”胜翊不知如何解释,他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世,他竟感觉一阵鼻酸。

映洁两眼朦胧,她失神地尖叫。“我怕,我好怕……别伤害我!别讨厌我……为什么我要待在这里?我好孤独……别让我一个人……我好怕!我不想死……你们为什么都要抛弃我?妈妈!妈妈……”

这是个小女孩真心的呐喊,现在的她无助、恐惧,长长的黑发开始泛黄,她的脸苍白得像雪,嘴唇有些发紫,胜翊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心痛,经由她的呐喊,他仿佛看到了儿时的他——

小男孩躲在衣橱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母亲被冷血谋杀

胜翊用力甩头,努力去除那股椎心之痛,强迫自己挥去那可怕的梦魔。他的耳际又传来她凄楚地呐喊。“救我!救我!我怕死,我怕死……”

胜翊突然伸手抓住她,疯狂地摇晃她,他怒气奔腾地高喊。“你不会死俄不会让你死,我绝不会让你死!”他不知重复这句话多少次了,在昏迷中的映洁觉得他很奇怪,他的蓝色眼珠为什么蒙上一层雾气?

他暴怒的声音,竟带给她抚慰的效用,她的呓语停止了。

“大家都是傻瓜,才会不要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如果是我就不会抛弃你,我会让你在我怀中待上一生一世,我会让你过得很幸福、生活得无忧无虑——”老天!胜翊竟无意间许下承诺,连他自己都怀疑这诺言是真或假?

“你不会骗我吧?”她迷惆地问。“我该不该信任你?”

“你说呢?”胜翊既真挚又诚恳地问道。“我有必要骗你吗?骗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或许只有在映洁手无缚鸡之力下,又脑筋混饨、毫无意识之时,胜翊才会表现出他真实的一面,他其实是个多情痴心的汉子。

映洁对这男子的印象既清晰又迷乱,而且眼前有好多影子呢!可是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让她愿意跟随他。

“我信任你,我愿意相信你。”不知为何,她就这么冲口说道。

“很好。”对方的大手紧紧包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那你要赶快好起来,等你康复了,才能与我共度一生一世啊!我才能拥着你直到永远。”

他的话像是带给她生命的力量,他只是握住她的小手而已,那双大手的强烈热力,恍似正给予她生命的源泉,她觉得自己可以开始过一个新的生命。

“答应我,快点好起来好吗?”他柔声问道。

她毫不犹豫地拼命点头,映洁发现自己用力过猛了,否则怎会又觉得头重脚轻、摇摇欲坠了?

不过在胜翊眼中,她还是呆愣愣的,连动也不动,她只说了声“好”,胜翊觉得她声如蚊呜,足见她的虚弱程度。

“等我再次醒过来时,我一定会活蹦乱跳、生龙活虎……”她对自己保证,接着满足地闭上眼睛沉睡。

胜翊始终握着她的手,在床畔陪伴她。

当映洁再度睁开眼睛时,她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精神饱满,似乎又再一次的活过来。

但杀手的本能又迅速窜进她脑海,她现在已能活动自如,这下她更是完全清醒了,记忆如拼图般一块块地组合起来,怪不得她的手脚能活动自如、脖子也不再感觉沉重,因为原先捆绑住她的锁链不知为何都被卸下了,她也木必忍受被五花大绑的滋味。

不对!她的左手还是动弹不得,为什么只有左手?于是她别过脸看向左侧——邱胜翊?

一代大毒枭竟然紧握住她的左手?她想起了她的任务——杀死邱胜翊。

她的神色一转,重新戴上杀手的面具,清纯无邪的脸庞此刻已罩上寒冰,她的双眸冷酷无情得像刀刃。

这绝对是杀死邱胜翊的好时机,此刻他正趴在床边,似乎睡得很沉。

她的视线四处游荡,发现身边帐篷上挂有一把大刀,她毫木迟疑地坐起身,伸出右手取下大刀,不假思索地用力将刀口对准邱胜翊的手臂,毒辣地划下重重一刀,鲜血顿时像喷泉似地冒了出来。

邱胜翊感到一阵灼热的疼痛后惊醒,诧异地注视自己手臂血流不止,在他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以前,一道无情的刀光又挥向他的脖子。

邱胜翊眼明手快,立刻伸出右手抵挡,结果连右手时也被砍得血迹斑斑,当映洁打算在他胸前划下第三刀对,她握住刀刃的细嫩右手被邱胜翊捉住,他以男人最野蛮的暴力阻止她,身体尚虚的映洁根本无法挣脱他,大刀掉落在地上。

不过她不是这么容易被驯服的文人,她挥出左手,像劈柴似的砍向胜翊的脖子,但才挥到一半,胜翊反应迅速地抓住她的左手,他露出一个轻挑的笑容,表明了他对她的攻击根本不以为意。

她只剩下两条腿可以活动自如,映洁莫可奈何,提高右脚准备给胜翊致命的一击,只是身经百战的胜翊早已所准备,他以自己粗而有力的双腿夹住了她的腿。

她更不服气了,火冒三丈地抬起头,怎奈娇小的身子只及他胸膛,她还能拿他如何?她气得头顶冒烟、双额胀红,杀手被严苛训练出的武功在此时全无用武之地。

胜翊双眸炯亮,看着她潮红的不驯脸蛋,他嘲笑道:“才刚痊愈就迫不及待地想杀我啊?你忘了你是我的情妇吗?看你出手的力道十足,真要恭喜你已完全康复了呢!”

映洁被激得牙痒痒地,她感觉无地自容,索性利用女人的本能——施展可怕的伶“牙”利“齿”,她不分青红皂白地往他胸前用力咬下去。

天!他竟忘了她还有最厉害的一招——咬人功。

他真是受够了!之前他的双唇差点被她的利齿咬烂掉,而今她竟拿他的胸部开刀,他真是受够了!不能再任她如此撒野了!

他当机立断地捏住她的玉颈,用力让她向后倒,她的后脑正中硬梆梆的地板,身上还压着一个巨人般魁梧的重量,一时之间,映洁觉得五脏六腑翻腾,她快断气了,因此也本能地松了口。

胜翊手肘上的鲜血滴在她的娇躯上,连他胸口被咬之处都流出一滴滴鲜红的血渍,落到映洁白皙的胸脯上更显突兀。

映洁拼命地喘气、吸气,胸脯起伏得像。心脏病发作的病人,以致这些鲜血看似流自于她的胸口。

胜翊完全制伏她了,他怒发冲冠道:“你真是‘嗜血狂’啊!”他又破口大骂。“你喜欢看人流血和血腥的画面,你是个有暴力倾向的——”

“我是杀手!”她截断他的怒骂大吼道。

“杀手?”胜翊无力地重复道。“你还没领悟吗?我还没将你改造成功吗?”他叹息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说着,他的另一只手已拿起放在地上的锁链,再一次铐上了她的脖子,接着她蛮横的束缚她的四肢,她又动弹不得了。

“我要杀你了!”她眼中充满仇恨。“我一定要杀了你——”

胜翊这才完全松手,他踉跄地起身,注视着帐内的一片凌乱、血迹斑斑,尤其他的手腕几乎血流成河,他脸色发白,明显已快体力不支了。

但是他还是傲然挺直身躯,不可一世道:“你还是袅雄的情妇。”

语毕,他蹒跚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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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奔狼像疯子一样冲进帐内,映洁躺在地上,被单上血迹斑斑,她雪白的肌肤、脸蛋上都有胜翊残留下的血痕,此时她看起来既狼狈又凄惨,唯一不变的是她一双会杀人的眸子。

奔狼怒气腾腾,根本没心情同情她,他高亢地叫嚣道:“你凭什么杀他?你伤了他的手筋——”

“他本来就该死!”她狂妄地反驳。

“住口!”奔狼怒不可遏。“如果胜翊真的该死,那你也不该活。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你奉命杀戮世人——”

“邱胜翊才是。”映洁怒吼。“他才是杀人不眨眼的罪人,他贩卖的毒品不知害死多少无辜的人,我是为民除害!”

“是吗?”奔狼讥讽地大笑道。“如果他真是吃人骨血、不吐骨头的罪人,那我告诉你,你早就死了,甚至在死前惨遭,再被五马分尸。如果他真的是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的男人,他又何必在你垂死挣扎之际,疯狂地抱着你到巫师前‘求’她救你?他又何必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旁照顾你?没有他,你早进鬼门关了,没想到你非但不知感恩,还执意要置他于死地。”

奔狼继续控诉道:“你这不可救药的杀手,胜翊根本太仁慈了,我应该代替胜翊杀了你这忘恩负义的小杂种!”

奔狼的话句句像利刃,刺进了映洁原本该无情的心。

她的心抽痛,她的唇微颤,她的脸色苍白,真相带来的打击,疼痛得让她难以承受。

怎么可能?那么温暖、迷人的低沉嗓音,强而有力的承诺、给予她生命新力量的厚实饱暖手掌,竟全是邱胜翊一个所为?

映洁感到一阵昏厥,如果没有他的轻声细语,没有他的诺言,没有他的大手,她还会活着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邱胜翊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不总说她只是他逞欲的工具、俘虏、人质、情妇吗?

她深受震撼而陷入混乱的沉思中,待她回过神时,她的脖子上早已被架着一把尖刀。

“我要杀了你。’夺粮坚决说道。“今天不杀你,明天你又会杀胜翊,这是你不知感恩的报应,及当杀手的结局——死亡。”这一刀已准备划过映洁的玉颈——

“住手!”胜翊突然踉跄地奔进帐篷,制止了奔狼。“奔狼,放下刀,出去!”他简单地下令。

胜翊的双手涂满了绿色的草药,显然玛迪治疗过他,不过胜翊似乎因失血过多,使得他原本强健的体魄在此刻显得虚弱,但他的神色依然骇人。

“胜翊,你疯了!?”这是奔狼仅能说的话,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胜翊。

奔狼虽万般不愿,但还是服从地收手,毕竟他对胜翊是绝对忠心,他表情关切地望着胜翊。

“你的身体——”奔狼对胜翊的忠诚像琪拉般,令映洁难以理解。

“放心,我挺得住。”胜翊给奔狼一个要他安心的笑脸,奔浪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利刃递给胜翊,离开帐篷。

映洁一脸仿佛遭雷劈的神情,当她再次凝视胜翊,她的脸上再也没有执意要置他于死地的仇恨了,她的神情竟可怜得令人心疼。

“你……”映洁颤抖地质问。“你为何要救我?”她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胜翊不语,只是犀利地瞪着她。

“你到底为什么要救我?”她高声咆哮,声音竟便咽了。

胜翊仍不发一语,突然他执起利刃冲向她,野蛮地将她压倒在地上,让她受制于他的体重,他轻轻地划开被单,让她的玉体暴露出来,他的双眸因此景而发亮,他把刀子扔开。

“因为——”他像野蛮人般轻蔑地大喊。“我还没玩够你。”他以强大的力量制住她,发狂地扯开她的双腿

可是当他看到她清澈明亮的眸子时,里面没有谎言,只有纯真无邪、痛苦愧疚,他的蓝眼黯淡下来,他松开手,起身离开了她。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碰她、凌辱她,为什么?

他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他的表情高深莫测,异常冰冷。

“我不能让你死。”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紧抿双唇、抬头挺胸,笔直地迈开大步离去。

我不能让你死。

这五个字不断敲击映洁的胸口,她猜不透他的内心,他到底又有何打算?

当黑夜降临大地,映洁不知道躺在床上多久,才听到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胜翊来了。

毫无理由的,她第一次注视着门帘,她“要”看着他走进来。

胜翊冷峻威严地走向她,不同的是这一次——不,是第一次,他身旁多了个女人。

是琪拉,她腻在胜翊石侧,紧靠着他的腰侧,脸上满足得仿佛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她散发出因爱而产生的柔情,莫名地让映洁咬住了下唇,下意识地讨厌起琪拉的目光。

为什么?她暗忖,既然在问自己,也是在问胜翊。

胜翊不语,只是取下琪拉手臂上的新被单,将映洁身上的破烂被子扯下,再用新被单包裹住她,整个过程,琪拉都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被胜翊看个透彻也就算了,毕竟他们已有肌肤之亲,可是多了个陌生的女人,这……映洁虽不为所动,神情一样冰冷,直到琪拉温柔的笑声传来,她仿佛在暗示映洁,她了解同样身为女人的矜持与困窘。

“别觉得丢脸,我以后要服侍你的,你可要早些习惯我啊!”琪拉笑道。

服侍我?什么意思?映洁不解她的语意。

在映洁还莫名其妙之际,胜翊一把抓起她,强迫她下床。

“走吧!”他拉住狗链下令道,不由分说地径自往前走,连回头瞧她一眼都没有,琪拉跟随在后。

映洁光着脚丫子,踩在凹凸不平的石地上,脚底的刺痛不算什么,毕竟她是个杀手,经历过无数磨练,可是不足为道的痛楚,却让她感觉到胜翊变了。

他们仍走向通往溪边的道路,但他没有抱她;她下了水,可是胜翊没有,他居然坐在岸边,手中抓着锁链以免她乘机逃跑,在她四肢都被绳索捆绑的状况下。竟由琪拉下水帮她洗澡。

胜翊不再为她洗澡了?为什么?此刻他只是坐在岸边盯着她,蓝眸高深莫测,而琪拉则在她身旁念念有词道:“胜翊说你很脏,因为生病所以好多天没洗澡,清醒后又跟胜翊‘火并’,全身沾满血……”琪拉帮映洁洗头。“真是一点都没错,你邋遢得像个小鬼,不过我会让你变成干净的女人。”

映洁的心沉重得像一块有千吨重的巨石,面对琪拉嘲笑的口吻以及无奈的脸,她只感到天崩地裂。

她的脑中兴起一道讯息、一个事实——胜翊开始远离她了。

她讨厌自己新生的七情六欲,从前,她不会有这种令人心头发颤的不安感,映洁提醒自己她是个杀手,无情无爱、残酷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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