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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转+自改+1次po完] 暴君的情妇(mei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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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岁月匆匆,二十年后的‘乌托邦’——

‘乌托邦’这个名词,在西方世界中意喻“美丽新世界”,彷若中国人所谓的“世外桃源”。

‘乌托邦’在现实的世界中,其实是一个国家的名字。它位于西非,是相当进步的一个国家。

‘乌托邦’总面积超过一百万平方公尺,但是国土有三分之二是沙漠地带,绿地只有南部塞内加尔河流域而已,其它大部分为岩地,只有少许的绿洲点缀其间。

这里的居民几乎都是非洲土著,有布什族上尚加索族等等。当然,在漫长的岁月中,不同的人种必会相互通婚;而唯一不变的,是‘乌托邦’不容置疑的部族观念、传统的生活习惯、共通的语言、同一部族超强的凝聚力,以及——

部族对君王独一无二的效忠力。

两代‘乌托邦’的君主,全是皇室之人,而他们的先民都是希拉伯人的混血,而产生了古埃及人。而后古埃及人和阿拉伯人混血,才形成了现代埃及人,所以,‘乌托邦’的君主,全是埃及人的后裔。

因为是埃反人,是皇室贵族,所以‘乌托邦’的君王,一点也不像非洲土著。

他们有着西方人的俊俏,颤骨高,鹰勾鼻,深邃有神的大眼,薄而抿紧的双唇,以及宽涧的肩膀、肚硕的身材。他们也有东方人的特质:漆黑的头发,古铜色的肌肤,神秘而耐人寻味。

这一代的‘乌托邦’的君主,除了与先王相似的长相之外l还多了一双湛蓝的眼眸。

他的眼珠子比海洋还蓝,还深。

他除了多一双蓝眼以外,他还多了历代先王所没有的智能。

从他登基以来,他便不断地开发‘乌托邦’,他兴建水塔,挖掘‘乌托邦’丰富的矿产,以及沙漠之下的黄金——石油。也因为如此,‘乌托邦’在所有的非洲国家中,已颇具现代化的风貌。

‘乌托邦’的君王,看似英俊,挺拔,有远见,知识渊博,深受英、法文明教育洗礼。他不断致力改革‘乌托邦’的经济,将‘乌托邦’带向全面的现代化。他创造了一个“帝国王朝”,但是——

在他“勤政爱民”的外表下,他其实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暴君。

如同他的名字,胜翊。

暴虐、残酷、无情。尤其是对于女人。

胜翊更遗传了列祖列宗的特性——威严,嚣张过人的气焰。

在刑场上,面对两部落族长的争执,胜翊必须作出一个最公正的裁夺。这刑场是圆形地,依传统,囚犯必须站在中间,任土著人民围殴。不过,这次出乎意料的,犯罪者竟是一位女人。

胜翊的判决是:“把她吊死,。”胜翊的面容黑暗阴翳。“这是她的行为所要受的责罚。”

吊死?邪冠德惊嚷。“这太残酷了!胜翊,她只不过和两个不同的男人睡觉,你有必要使用‘乌托邦’的酷刑吗?”

邪斯君王去世,胜翊继位,邪冠德辅佐胜翊,两人叔侄的关系密不可分。他现在是‘乌托邦’的大臣。

邪冠德生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白发苍苍,蓄着白胡子,个儿颇小,但睿智的双眼,让人不敢轻忽。

“她是不守妇道。”胜翊双眸鄙视地说。“淫妇都该死。我并没有动用另外的酷刑,把她绑在十字架上,让太阳烤死她,让秃鹰吃光她的尸体|”胜翊面无表情地道。

“我这算是厚待她了呢!”

“你——”邪冠德咬住下唇。“你没有同情心吗?”

“对女人有恻隐之心?”胜翊不屑地大笑。“她跟丈夫以外的男人睡觉,犯了奸淫罪,也该怜悯?”

“你!”邪冠德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女人被拖了出去。

这就是人人爱戴的伟大君王?

不!他是惨无人道的暴君。

胜翊下令:“为了让女人保持童贞,‘乌托邦’三岁以下的女婴,都必须接受“割礼”,如不遵循,家人一律以斩首论处!”

胜翊在屠杀女人,他在做罪大恶极的事,邪冠德心慌意乱地自忖。

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独自一人出现在浩瀚的无尽沙漠中。

她骑着骆驼,放眼望去,只有沙土和干枯的野草,偶尔有游牧民族赶着骆驼及羊群,到处寻找野草。夜间,则会看到许多的帐篷。

她穿著白袍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她低首注意怀中的指南针,向着北方行进——

在烈日的肆虐下,她已有些虚脱。

前方有几个帐篷,一男一女跑了出来,对这位女子不知说些什么。这位年轻的女子自在地与他们交谈,然后,她的脸色渐渐发白。

她火速跳下骆驼,与那一男一女冲进帐篷。

她看见帐篷内一名三岁的女婴,下体不断地流出鲜血,女婴哭闹不休,发烧且全身痉挛。

“你们做父母的,怎么如此狠心让自已的女儿忍受‘割礼’的痛苦?。”她因不忍而痛斥。

割礼——在非洲,一直是一项野蛮的传统。

在埃及,每天都有一、两名女幼童死于割礼。

割礼就是切掉女性的全部阴核或是整个外阴部,缝合时只留下一个小洞,直到新婚之夜才能将线拆除,发生性关系。

可怕的是,割礼因麻醉关系可能引发失血,感染并发症,而导致生命危险,往后更会有生育及性行为的困扰。

在非洲,女婴三岁就要忍受痛苦的割礼手术,有时还须冒着生命危险,让没有受过医学训练的助产士或乡村理发师操刀……

“Hell!”这位黑人父亲说话了。“童卡拉从昨天接受‘割礼’的手术后,就开始发烧,下体一直冒出鲜血……:你是这沙漠中,唯一受过正统教育的医生,求你,救救我们的女儿——”Hell——意为“大地之女”。

黑映洁,一直是这荒野人民心目中的“大地之女”。

她行医多年,救人无数,是‘乌托邦’内有名的女医师。她的医术精明,这里的居民,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几岁。

他们只知道,“Hell”会解救他们的生命。

黑映洁的心止不住地抽搐,她旋身取出手术包,坐在女婴的身旁。

“昨天是谁为童卡拉行‘割礼’?”黑映洁询问。

“是……,……当地的巫师。”女婴的母亲道。

“巫师——”映洁错愕。“他的“巫术”会置你女儿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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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女婴的父母沈默了。

黑映洁专心安静地为女婴童卡拉诊断——她为女婴注射抗生素,为女婴止血、消毒……许久许久,她心力交瘁道:“童卡拉受细菌的侵袭,并发脑膜炎,你们迟延就诊,恐怕……凶多吉少l”“Hel……”对这对黑人夫妇而言,这真是恶耗!

黑映洁心如刀割。“老天!她才三岁!凭什么因‘割礼’而丧失宝贵的生命?你们是在杀害自己的女儿啊!”

“Hell!我们找不到合格的医生啊!因为你笃定地拒绝我们,不肯为女孩行割礼手术——”这位父亲哭着喊道。

“因为——割礼是不人道的,是错误的——”黑映洁狂啸,她起身背对窗口,痛苦地将脸埋进手掌中。

“难道‘乌托邦’的女人永无平等之日吗?”

天啊!她是医师啊,要以慈悲为怀,济世救人为宗旨啊!可是,她却无法改变在这沙漠世界中,女人悲哀的宿命?

“Hell,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女儿……”女婴的父母继续哀求。

映洁心碎地点头。“我是医生,我一定会尽全力,陪伴病人到最后一秒钟!”

于是,她不眠不休地照顾了童卡拉三天三夜。

第三天清晨,死神带走了她。映洁在她小小的身子变得冰冷时,还紧紧地抱住童卡拉。

非洲土著的葬礼很简单,他们将童卡拉的尸体丢到一望无际的沙漠中,让大鹰啃食她的尸体,这就是当地的习俗。

野蛮,落后,毫无人性。

黑映洁自责不已,她无法拯救每个人。爵德爸爸的话,言犹在耳:“映洁,我死后,希望你能代替我拯救所有的非洲人!”

可惜,我一直无法做到啊!

爸爸!

映洁仰望天空中的阴霾,心中只有无助与孤独。

当映洁离开时,居民热烈地向她告别。在游牧民族的心目中,映洁是他们的神——

会治病救人,而且,一律免费行医,她一直默默地牺牲奉献。

走向金黄的沙漠中,映洁还是念念不忘——

女人的劫数:割礼。

邪冠德小心翼翼地建议胜翊。“胜翊,你必须停止这项不合理的法律,‘割礼’对非洲女人极端残忍且毫无人性——”他说道。“你留学海外近二十年,应该明白人权,为什么,你还——”他止住不敢说了。

“还如此野蛮?残酷?”胜翊君王自顾接下去,惹得邪冠德一脸无所适从,胜翊无情地嘲弄道:“别忘了,我的母亲也是外国人啊!但是,她的本性又如何?”他缓缓地一字一字道:“女人都是贱货。”

“胜翊,你——”邪冠德面对胜翊君王仇恨的眼,整个人感到冰冻起来。

非洲的大神啊!难道,这是‘乌托邦’的厄运吗?

‘乌托邦’连续发生女婴因‘割礼’而致死的事件,连续一个月,映洁处在情绪紧绷及悲愤之中,因为她不知目睹了多少尸体。

映洁彻底崩溃,陷入绝望的尽头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狠心让你们的女儿接受‘割礼’?”她啐嚷。

“这是非洲的传统啊,”黑人妇女说道。“Hell,我们坚信只有‘割礼’才可以保有女人的童贞,未行‘割礼’的女人,不准结婚,而且,‘割礼’是保护妇女“不因过度而造成的不良后果”。”

映洁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如果,我们女人都如此盲目、迷信,女人无法救女人,那么,还有谁能救女人?”

这太可悲了,坚持‘割礼’者竟是女人?

女人真的只是父系社会的附属品吗?

女人难道永远无法摆脱男人?

“Hell!。”有位妇人续道:“你是我们的救星,我们只剩你可以信赖,太多的女婴因‘割礼’而丧命,你是唯一合格且来自西方的女医师,求你!帮助我们的女儿,帮她们行‘割礼’,唯有你,才能避免她们死亡——”

“住口!”映洁惊喊。“我是医生啊,我不是刽子手,我不能知法犯法——”

“你没有知法犯法。这是我们君王的命令……”

映洁闻言气得颤抖。“你们的君王胜翊是暴君,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不,就算他是暴君,也是我们最敬爱的君王。”黑人们驳斥。“我们永远效忠胜翊君王。”

映洁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难道她无法改变无知的‘乌托邦’人民?“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明白你们错了!总有一天,我要这个暴君把这项野蛮的命令撤销。”她叫嚷。

她是在发下重誓!

不顾每个人惶乱的表情,映洁夺门而出。

我是医生啊!

我是一个医生!

映洁不曾忘记,爵德父亲在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我是医生啊!我是医生,所以,我要替病人治病……”直到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根本是累死的。

映洁相信上这世上,一定没有人比得上爵德爸爸。

他独自一人在‘乌托邦’行医近二分之一世纪,他一直默默奉献,将他的余生全部献给这一群野蛮落伍的非洲土著。而他只是一位飘洋过海的美国人。

他医治他们,免费为他们注射疫苗、开刀,或者是帮助妇女生产。更甚的是,当两部落斗殴而两败俱伤时,让爵德父亲近一个星期为曾合眼。

因此,爵德父亲得到‘乌托邦’土著部落的崇高景仰,每个人都爱戴他,崇拜他。

“爵德”这个尊称是取自“Father”父亲的译音,意即爵德是土著心目中的“父亲”。

映洁一直很怀疑,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持爵德父亲不断地奉献、牺牲?甚至到癌症末期,他还是甘之如饴,无怨无悔地替土著看病。

爵德父亲是最伟大的人。

也因为如此,映洁一直期望自己能与爵德父亲相同。她伸手握紧那张发黄的照片。

这张照片只有一半,因为另外一半被映洁剪掉了。照片中,只有爵德父亲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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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半,其实是她的母亲。

她一直很讨厌自己一副东方人的长相;她的母亲来自台湾,她一头黑发,一双黑眼,白皮肤,纯粹东方人的外形。

映洁一点也不像美国人,如果,她真的是爵德父亲的女儿,那为什么没有“遗传”到呢?

映洁想起自己的母亲,她美丽的脸庞闪烁着仇恨的怒火。不!无论如何,她绝对是爵德父亲的女儿,她才不是那淫荡母亲的女儿。

在沙漠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希望把自己变成非洲人的模样,或是阿拉伯人,或是埃及人……可惜,整整十七年都未曾改变,她还是一张去也去不掉的东方脸。

她在‘乌托邦’长大,因此对‘乌托邦’有一股难以释怀的情感。

两年前爵德父亲过世以后,她立志遵循爵德的遗志,希望拯救‘乌托邦’所有贫病交迫的土著;到,她的生命结束之时。

十五岁以后,她每日骑着骆驼,往返于风沙滚滚的砾土间……转眼间,她已十七岁了。这两年来,她不知道救了多少在沙漠中奄奄一息的幸存者。

躺在床上,她幽幽地闭上美目,手中握着爵德父亲的照片,嘴里念念有辞。

“我要做一个好女人,做最好的女人……:我要做一个好医师,最好的医师……”

这些都是爵德父亲临终前交代她的话。

因为是好女人,好医师,所以——

她绝不允许‘割礼’这种事。但是,现在……

她为自已的无能无力,感到好恨、好恨……

茅利塔大神殿。

位于‘乌托邦’首都的茅利塔大神殿——这里是历代君王居住的大宫殿。胜翊也不例外。

‘乌托邦’的部落土著,风俗习惯未曾随时代而有多大改变。在每年秋季时,会举行丰收的庆典,有典型非洲舞蹈、竞技……各部落会献上不同的“贡品”给他们崇拜的君王胜翊,可能是牛、羊、家畜,或是女人……

一年中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胜翊君王才会出现在茅利塔大神殿的广场,与各部落聚在一起。

他坐在王者之位,接受四方部落的“觐见”。而他的身旁,就是邪冠德大臣。胜翊

的周围戒备严密,尤其是士兵长叶未达更是集中全副心神。

茅利塔大神殿位于‘乌托邦’最大的一个绿洲里上这里奢华、壮丽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映洁知道,如果不利用这个机会觐见胜翊,必须要等隔年,那么在这一年中,不知又会有多少的女婴死于‘割礼’。

“觐见”将是唯一的希望了。

前方一部落的女人,正在为胜翊献舞。只要见过非洲庆典舞蹈的人,一定会深深地为其着迷。

原始,自然,粗犷、野性、大胆……属于大地的,属于非洲的——映洁看得浑然忘我。

这些土著女人虽是上半身,但是看起来,却是如此自在、不矫作,她们的娇胴与大地彷佛融合在一起……

映洁的眼光转回胜翊身上,她握紧的双拳表达了她的决心。

她——必须改变‘割礼’这项残忍的制度。

就算是牺牲她的性命,也不足惜。

“谏言”的时刻即将来临。

在她的白袍之下,她偷偷藏了把匕首。还有她从不离身的手术包,这是她的“宝贝”胜翊君王的周围有许多士兵保护着,所有“觐见”的部落族长,无不高喊:“敬我们最伟大的君王——”叫嚣声、欢呼声,响彻云霄。

有位大臣报告道:“从胜翊君王登基以来,‘乌托邦’经济成长率跃居非洲第一,我们的外交,更是如飞上云霄般,各国无不巴望与我们建交……胜翊君王——您真是历代‘乌托邦’最睿智的国王——”

另一位军官大臣道:“‘没有国防,就没有外交’,胜翊君王重视国防,我们‘乌托邦’的军事武器,在非洲所向无敌……”

另一位文官又道:“胜翊君王有远见,保持传统,重视生态,保留自然生态区,快绝迹的动物在‘乌托邦’,仍是继续繁殖……”

这是逢迎谄媚的“奉承”,让胜翊得意洋洋,哈哈大笑,众人举杯高饮。“祝——‘乌托邦’君王胜翊,永远健康!‘乌托邦’永世长存!屹立不摇!”

在这酒足饭饱,喧腾的庆典中,人人容光焕发;或许只有邪冠德,才是这虚伪会场之中唯一看清事实的人。他眼神中有很深的哀愁——这群人,都是寡廉鲜耻的小人。

胜翊没有看到‘乌托邦’女婴迅速死亡的事实吗?他没有看到女人所受的残酷刑责吗?这是丧尽天良的法规啊,映洁佯装成土著们的随从,混入人群中,准备见机行事。

当献舞结束之时,一位披着白麻衫的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最前方的台阶前跪在地上。

每个土著皆错愕尖叫连连,毕竟,这女人出其不意的举止,简直不要命了。

她低着头,不敢将头抬起来。但是,她说话的声音字字强而有力,扣人心弦。不等士兵上来抓她走,她已先声夺人地说道:“‘乌托邦’君王啊!求求您倾听我们的心声——”。

映洁叫道:“您的子民们深受屈辱,您可有听到我们在哭泣吗?”

映洁,真是把她的性命赌上了。

依照非洲的律法,惹怒王者的下场,只有死。死后尸体大卸八块,分给“食人族此刻,刀剑已要砍向她的脖子了,“胜翊君王——”映洁大喊。

“住手——”低沉粗哑,不疾不徐的声调响起。

架在她脖子上的刀,霍地止住了。

胜翊大发慈悲了吗?错了,这只是他心情好,刚刚被“小人”巴结谄媚够了,大收凶残之心,邪冠德心知肚明。

邪冠德抢先一步开口。“你是谁?竟敢擅自谏言?你不要命了吗?这里容不得你撒野!”这全是违心之论,其实,邪冠德打从心底尊敬这名女子。敢“闹场”的女人——

需要极大的勇气。

不过——她必死无疑。

胜翊锐利如鹰的双眸锁住了远方的她。

“君王……上映洁临危不乱,她也许会面对死亡,但是她却一点也不怕。“我的冤屈比死亡还骇人……”

“是吗?”湛蓝眼珠子,闪烁不已。“有意思。”胜翊牵动嘴角一笑。“告诉我,是谁让你受尽冤和d?”

这是奇迹吗?前所未有,胜翊君王竟开尊口问“女人”话,邪冠德看傻了眼,看样子,君王情绪好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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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映洁一语双关。“他虽尊贵且有名望,居万人之上,但他其实是一个罪大恶极之人,他不知道杀死了多少女婴!可惜,我们渺小的力量无法惩戒他,所以,我只好前来乞求您,伟大的胜翊君主——只有您,才能清洗‘乌托邦’女人所受的凌辱,。”

她——显然不是泛泛之辈呢——从她的言谈举止,胜翊诧异,‘乌托邦’也有这么能言善道的女人?

“那个人,是谁呢?”胜翊紧瞇起双眸,威严地问道。

“请君王想想——”映洁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当今天下,谁最暴虐、残酷、没有慈悲心,视女人为物品!在他的子民中,女婴因‘割礼’而丧命,但他不懂爱民,依然故我,为所欲为,他的双手沾满血腥!不配得到君主尊贵的地位,他是人人闻之丧胆的暴君!”

“你——”胜翊蓝眼已发出火焰,握紧狮头椅的手已青黑,他下令。“来人——”

邪冠德立即抢口先命令——他不要胜翊又杀人。他以老人低浑有力的声音道:“把她拉出去,今天一片祥和,不要让血腥之事把丰收庆典打断。”

“就算死也无所谓——”映洁尖声嚷道。“但是,我做鬼也会阴魂不散地跟着你,让你永无安宁之日,直到你撤除‘割礼’的命令——”

她——有股令人难以言喻的气魄,她真的不怕死?

邪冠德暗自心跳八百,双拳紧握,这女人真不得了!

“你——”胜翊冰冷的蓝眸盯住她,从齿缝中说道:“自我登基以来,你是第一个胆敢说我是暴君——”

“你是暴君!”映洁直言不讳道。“你见过那些无辜的牺牲者吗?她们的尸体你抱过吗?你在乎过吗?你心疼过吗?你是一国之君啊!但是,‘乌托邦’的女婴不断迅速地在死亡,你又悔恨过吗?”

“我不需要悔恨,因为这是女人的命。难不成,你想要解放非洲妇女??”他挑起浓眉,强调“解放”二字。

“我不是政治家,我不需要解放,我只要求“生命的尊严”,因为,我是医生,重视生存——”

“医生?”胜翊在远方仔仔细细地打量她,当然,她还是象征性地低着头,代表”尊敬”,但是,他却感受到她身上所发出来的恨意。

那股恨火,足以将他烧得面目全非。

纵然,胜翊没有见到她的真面目,但本能的直觉却让他不相信她——他觉得她很年轻,不可能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医师。

“在‘乌托邦’,鲜少有接受西方教育的正格医师,更遑论是女医生!”胜翊带着怀疑的口吻。

可是,他却得到映洁的讥嘲。“闻言君王您留学多年,却没想到骨子里还如此无知,竟然会让那些根本没有医术的“巫师”来治病,造成更多的刀下亡魂!说你是暴君,一点也不为过。在非洲以外的国家医术高超,我们几乎有本事让病人起死回生。”

“那又如何?记住,我就是喜欢野蛮、喜欢传统,‘乌托邦’有自己的命运,我的子民,也有自己的宿命,不需要任何人干涉!”胜翊以王者威仪驳斥。

“我不是任何人,我视‘乌托邦’为自已的国家,我的父亲爵德医生,是‘乌托邦’多少人民心目中的父亲啊!我如果在意自己,我早离开‘乌托邦’了,何需每日骑着骆驼,千里迢迢替你的子民诊断,治病?所以我今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映洁发出正义之声。

胜翊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打断她的话。“你是赫赫有名的爵德医师的女儿——

Hell?”邪冠德与胜翊面面相观。

胜翊不是不知道爵德及其女儿牺牲奉献的伟大事迹。

“你救了不少‘乌托邦’人民的性命——”这点,胜翊君王不吝赞许。“这是无上的恩,你也可以救人无数。”映洁充满愤慨的口吻。“只要你撤除‘割礼’——”

“‘割礼’有其必要性。”胜翊笃定道。“你是合格的医生吗?你父亲不在世了,你又如此年轻,如何证明‘割礼’对女性有害?”

“我是正牌医生。”映洁骄傲又自豪。“我三岁时,便帮我父亲拿手术刀;六岁时,开始帮我父亲提手术包;十岁时,已经在旁协助我父亲开刀;十二岁时,我可以帮病人注射麻醉剂;我十五岁时,已得到国际肯定我的医生资格。虽然,我一直生活在“乌托邦”,没有受过正规的医师教育,但是,我有一位优秀的父亲。他在国际享有盛誉,所以,国际医学界才会免费提供源源不绝的医疗资源给“鸟托邦”——”她滔滔不绝道。“但是,你非但不知感恩,还继续不断地扼杀人命,给予女婴非人道的待遇——死者永远不会原谅你。”

“请记住|”他声如洪钟道。“我们是野蛮民族|”这句话,难道就表示一切?

“就算是野蛮,也不能不尊重生命,”映洁不顾一切地昂起头。

两人双目相交——

如胜翊所料,她身上传来冲天的恨意,不过她根本吓不了他。

正文 第二章

“你几岁?”

胜翊问她话。

“十七岁。”

她老实回答。

“十七岁?真是少不更事的小“正牌”医师呢!。”胜翊嘲讽道。“你——受过‘割礼’吗?”

一剎间,映洁双颊涌上红晕。

在上万个土著部落面前,胜翊君王有意置她于死地吗?

因为,他曾下过帝旨:若是被发现未受过的‘乌托邦’女子,一律以斩首论处——不尊重传统的习俗,死有余辜。

“我——我……”映洁的头抬得更高了,不过,她的目光却直视地上的红色地毯,她咬牙道:“我是文明人,我拒绝不人道的‘割礼’。”

“文明人?”胜翊双眸一闪,他接下来说的话,令映洁不禁浑身发抖。“有趣!你口口声声说你在意‘乌托邦’,你爱‘乌托邦’,但是这一刻你又显然不屑野蛮人,,真是互相矛盾,言行不一。”他冷酷地说。“既然生活在‘乌托邦’,你就应该明白,触犯律法者死。”

“残虐无道的律法,我不屑接受。”映洁厉言道。“野蛮人需要接受文明的洗礼,这种惨无人道的传统应该改革——”

“你要知道——”他抿嘴,但映洁却能感受到一股火山爆发前的气势。“非洲曾被列强分据造成许多殖民地,在殖民时代,非洲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大地被白人破坏,野生动物濒临绝种上这就是所谓“文明的洗礼”?哈哈哈!”他满脸憎恨。“我恨文明人,‘乌托邦’会持续野蛮的‘割礼’传统,永永远远——”

“不!不!”映洁无法置信地大喊一声。

邪冠德由衷佩服Hell,她的勇气令人叹为观止。

他拚命向非洲的大神祷告,祈求Hell平安无事。

他无法改变任何事,他只求Hell能大难不死。

在胜翊还来不及反应时,映洁愤怒地冲向阶梯——在所有士兵不及举刀举枪“护主”之际,她已离胜翊只有咫尺之遥。

在奔跑之际,她的头巾散落,露出了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邪冠德立即挥手制止了士兵长叶未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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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她有一头“黑”发。她——是海伦?

胜翊顿时目瞪口呆。邪冠德则是张口结舌。

她扯任胜翊的衣角,楚楚可怜道:“君王,求求你,别杀害无辜的女婴啊!我是医生,我最明白,‘割礼’使她们不完整,有人甚至在生产时会面临死亡的危机……”

胜翊却只是呆愣地盯住她的黑色秀发。“为什么你是黑头发?你不是白种人?爵德医生不是一头金发吗?你的眼珠子又是什么颜色?”

“我……”映洁慌忙地扯谎。“我的母亲是东方人,我来自台湾——”

“台湾?”胜翊莞尔。“你抬起头,我要看看你!”他命令。

映洁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双眸,抬高下颚。

有生以来第一次,胜翊终于“正视”女人——

她的美丽,完完全全地印在胜翊的心坎上。

她看起来——身形修长,曲线起伏,诱人但又害羞,精致的五官带着忧伤的气息,感性的容颜……实在不像是位理性的医师。

她绝对比任何非洲女人都来的美也绝对比任何白人都还美尤其她有一股纯真一股不解世事的清纯她有独一无二,与生俱来的一种与寨不同的气质。

她是举世无双的美人呢!

“张开你的眼睛——”胜翊又严厉道。

她听从地张开双眼,一点也没错,她是黑眼珠。胜翊赞叹。

四目相交——

这便是胜翊君王。

无比蛮横,强硬。

无比傲慢,冷酷。

老天!他怎会有西方人的蓝眼?

他有一双深不可测的蓝眼和浓长的睫毛,英俊,帅气无比,一点也不像纯正的非洲人,他的长相,超出映洁的想象。

尤其,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严,与图片上古埃及法老王没有两样,他“君临天下”的气势,震得映洁无法自已。而胜翊看起来只不过三十岁左右!

映洁本能地颤抖了。这辈子,她第一次感受到触电的感觉,为什么?只因他是一代君王?但这样的一个人,竟是暴君?

映洁的双眸并未反应出她内心的激动。

如何看透这双防卫的黑眼眸,令胜翊迷惘。

她的眼睛彷佛透露她心中没有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

人不是应该为孤寂而疯狂?

人不是应该为忧虑而疯狂?

“大地之女”虽美,但眼瞳中却只有孤单。

他该如何处置她?

忽然间,他不想杀她。

胜翊决定后下令道:“念在你不是白人,而且医治了不少我的子民,今天,你触犯我及律法上这一切,我一概既往不咎,你走吧!”

不可思议!邪冠德微笑地看着这一幕。胜翊从没这么“仁慈”过啊,“不,我不走——”映洁用力抓住胜翊的小腿,可怜兮兮的,倔强而不服输。“我今天来,就没打算活着离开你的视线,求求你,撤除‘割礼’的命令——”

“如你所期待我是暴君啊——”胜翊泰然自若地讽刺自己。

“你是暴君,”映洁气急败坏地嘲讽“那我今天就死在这殿堂上——”

她火速地取出白袍内的小刀,欲往自己的肚腹刺去。胜翊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他被她必死的决心搞得心慌意乱。他的力量,逼得她不得不松手,刀子掉落在地。

胜翊强势霸气道:“在茅利塔神圣的殿堂上,若有人自缢会使君主蒙羞,就算你要死,也要死在殿堂外——”他还是把她的双手抓得死紧。“不准你死——”他命令。

即使在这节骨眼,她大又清澈的黑眼珠,依然没有特别的情绪反应。

这不在乎的神色,更令胜翊嫌厌透顶。

但是,她竟真的可以以自杀表示决心?

他睇睨她道:“‘乌托邦’的女人与你毫无瓜葛,为什么你为了救她们,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呢?”

映洁依然坚定地回答。“我是医生,本来就要救人,我是女人,当然了解女人的痛苦。所以——”

胜翊却自顾接下去道:“你是好医生,也是好女人,是吗?”

映洁心悸了。

胜翊竟与爵德父亲说出相同的话?

胜翊一语双关地道:“你想颠覆非洲女人的宿命吗?”

“为何不可?”映洁竟大胆地反握住胜翊的大手掌。“给我机会,让我改变君王的观念——”

唯我独尊的胜翊国王,他的手岂是任何平民百姓所能碰触?但是,胜翊竟意外地没有制止。

邪冠德敏锐地察觉——胜翊一面对Hell,便开始破例的举动?跟女人说话、让女人碰他……

“给我机会,让我证明我是对的。”说着,映洁对胜翊君王跪拜。

“好!”胜翊颇玩味地道。“你可以努力证明你是对的,但千万记住一点,我就是你说的‘暴君’,别想改变我!”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真是无情,残酷!

“赶她走!”他一挥手,叶未达立刻冲过来。“用拖的也要把她拖出去——”

“不——”映洁大叫。“我不走——”

邪冠德眼睁睁见到胜翊双眼充满仇恨,他的心在翻腾着。他是大臣、他是长辈,却只能干瞪眼。

胜翊侧过头,不理睬映洁。或许,她那头黑发带给他不曾有的……是什么呢?是涟漪,是震惊——但是只在一瞬间便烟消云散。

因为,他一直遵守先王的遗命:恨女人“不,我不走……”映洁大喊。“我要替天行道|”她以旋风般的速度,在军队离她还有半尺的距离时,执起地上的小刀往胜翊的身上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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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胜翊——”邪冠德大嚷,胜翊本能地将身子一偏——

不过,一切还是太迟了。

所有的人霎时皆静止不动,锐利的刀锋往胜翊的手臂狠狠刺下去,胜翊痛得咬牙,鲜血泅泅流出。“你!”

胜翊怒目瞪视,映洁手握刀柄,刀锋深入胜翊的手臂中,她仍然不畏惧也不肯松手。

“你该死——你带给‘乌托邦’女人无数的灾难……”胜翊能感受到刀锋上掺杂的恨意,他的伤口几乎深可见骨。

“胜翊——”邪冠德冲向胜翊,而映洁立即被士兵抓住,使她不得不松了手:不过,刀子仍插在胜翊的手臂上。

现场一片混乱,有人尖叫,有人举刀举枪。

“你竟敢刺杀君王——”邪冠德大声驳斥。“你……”

胜翊面色铁青。“好一个“觐见”!原来目的是要杀我……”他狠瞪着映洁。“把她拖出去斩了……”-语未毕,他几乎昏厥,原本高涨的气焰变成奄奄一息。

“胜翊,你要紧吗?”邪冠德尖声淬嚷。“快来,叫医生过来——”

映洁已经被拖到台阶下。临死的样子,真是可怜。

不对!不对!邪冠德目光一闪。

这或许是一个“机会”,让Hell免于被砍头的命运,他灵机一动,迅速道:“胜翊君王,你现在不能杀她——”他指着映洁,士兵们立即停止了动作。“她是医生啊,只有她能为你医疗——”他跪在胜翊面前请示。

要这杀他的“女人”救他?映洁可能会救他吗?

胜翊咬牙切齿。“这真是太好笑了。”他孱弱无比地道。“不,不——”他顽固地摇头,手臂上的鲜血让人怵目惊心。“我不会屈服于她,即使我现在就会死!”

邪冠德知道胜翊可怕的“劣根性”,他采取强硬的手段道:“那就让我这没有医疗常识的老头为你治疗,你是一国之君,我可不希望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说着,邪冠德做势将插在胜翊手臂上的刀子拔出。

“不行——”映洁在远方激励地喊。“刀锋拔起,鲜血会大量喷出来,这样会更危险——”

邪剩双眸炯然发光,他根本不相信映洁会救他。

大家皆有重重的疑惑——

Hell医生究竟要救君王,还是要杀君王?

映洁注视着胜翊鲜血淋漓的手臂,她的心田掠过种种百感交集的焦灼心情。

杀了他难道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吗?他是如此的年轻睿智,又留学多年,为什么仍坚持对女人野蛮暴虐?她问自己是不是忽略了要了解胜翊的心理,也许能找出他的心结,唯有解开他的心结,才能真正拯救‘乌托邦’的女人。

而且面对胜翊渐渐苍白的脸,映洁竟有些不舍……不!她故意忽略自已奇怪的情绪这一定是医生的天性,因为对这恶魔根本不需心疼!

映洁当下立刻决定要救胜翊,再以理性的方式解决问题。

映洁抬头,心平气和地道:“救人是我的天职,在这神殿内,只有我是医生,我可以保证能救活你——”

邪冠德乘机圆话道:“好!就让你有“将功赎罪”的机会。”他挥手。“放开她!”

他又火速下令。“快把胜翊君王移入寝室。”

“不!”胜翊仍做垂死的挣扎。“她会杀了我……女人都不值得信任……”这是他根深柢固“观念”。

“胜翊君王,请相信我,我会派守卫在一旁监视,我也会紧盯着她,让她不敢轻举妄动——”邪冠德拚命给胜翊“安全感”。“等你的伤势无碍后,我会立刻把她押入大牢中,由您来决定如何处置她。”

映洁走向胜翊面前,突然,胜翊用仅剩的力气,伸出手抓住映洁的脖子,他的蓝眼气焰袭人地直逼映洁,但下一秒,他却整个人扑倒在映洁身上,他因严重失血,昏厥过去了。

‘乌托邦’丰收的庆典日,因君王受伤而草草收场……这件事,轰动了整个“乌托邦”,更传到撒塔非洲大魔王阿布烈的耳中——他一直在远方虎视盹耽地盯住胜翊……

真是的,胜翊为何还命大不死?

胜翊最后一刻的记亿,是感到一股轻微的痛楚,因为映洁为他注射了麻醉剂。她小心翼翼地取出刀子,虽然做了防范,但鲜血依然喷洒在她的脸孔上。

她-是谁呢?胜翊眼前一片朦胧。

是他的母亲——海伦吗?

襁褓中的可怕记忆又回到他的心中……母亲的鲜血弥在他的身上……就如同现在,他的血又喷向他的母亲……

“妈……”他低喃。“妈……”他冰冷的手握住一只又小又柔的手,相当温暖。

“妈……”胜翊强逼自己睁开双眼,令他喜悦的,是他真的看到了母亲——

一头鸟溜溜的黑色长发,白哲的肌肤,与“照片”一样,不对,她的眼珠是黑色,而不是蓝色?

为什么……胜翊终于累得睡着了。

他的大手终于放松了,虽然之前他们也曾握手,但映洁清b在却有了截然不同的震撼。竟觉得害躁,心慌意乱?她吓得赶紧抽回手。

“Hell医生,久仰大名,你好——”‘乌托邦’大臣邪冠德向映洁行礼。

他一点也没有官架子?映洁很不好意思,赶紧欠身,对邪冠德鞠躬。“对不起,我在怒火攻心之际,竟错手伤了……”

“无所谓。”邪冠德竟然笑了。“你把胜翊从鬼门关救回来,我替胜翊谢谢你。”

“不,我……”面对这位充满智能的‘乌托邦’大臣,映洁更是不知所措。她唯诺道:“现在,君王平安无事,你可以将我押入大牢——”

“不!还不行。”邪冠德莞尔道:“他伤得如此重,难保不会有其它的并发症,你必须留下来,仔细地照顾他,直到他康复为止——”

映洁无法理解地道:“为什么?”

邪冠德一语双关问道:“请你好好看着昏迷中的胜翊,你觉得了无生气的他,与刚刚生龙活虎,高高在上的样子,有何不同?”

“我——”映洁仔仔细细端详他因受伤而苍白的容颜,她霍地发现,这一刻,他看起来竟如此软弱、温柔,竟还有些椎气。与他“清醒”时,有着天壤之别,他看来是如此的无助,需要被关爱、疼爱,他不再像是唯我独尊的君王,反倒像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孩子。

映洁从未如此大胆地“观察”一名陌生男人,而眼前这位被她咒骂为‘暴君’的胜翊,却让她的心底升起一股不曾有的情愫?她顿时心跳加速。

“Hell医生——”邪冠德语出惊人道:“我以最大的诚心向你表示,我从来不希望看到‘乌托邦’陷入腥风血雨中,所有女人受苦受难……”他深深叹口气道:“我并不要胜翊成为人人闻之丧胆,带给‘乌托邦’灾难的君王——只是我无力阻止,这一直是我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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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映洁哑口无言。

“胜翊……绝对不会是暴君”邪冠德脸上有浓浓的哀怨。“是他母亲害他的,是他父亲教他残酷的,他会有今天,也谁真的是应验他母亲临死前许下的“誓言”!”邪冠德遥望着另一边的“祭坛塔”。

“誓言?”映洁的脸沉了下来。她不懂。

“你是一位胆识过人的女子,我由衷佩服你、欣赏你,你真的是与众不同。”

映洁瞪着如铜铃大的双眼,邪冠德嗤笑。“当然,为了避免胜翊醒后发飙,我还是会“象征性”的铐上你的四肢,让你动弹不得。而且我还会留下两名守卫,二十四小时紧盯着你——”他续道:“我相信你是不会再做傻事的。”他强调“傻事”二字。

映洁沉默了好一会儿,满脸通红地向这看穿人心的老人点了点头。

邪冠德笑着带上门离去。

经过映洁几天不眠不休地照顾,胜翊总算有了起色。年轻力壮的他,伤口复原得很快。

胜翊恢复了意识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Hell医生。她的表情如此专注,胜翊觉得她的脸彷佛在发光。

这一刻的映洁,正在为胜翊清洗伤口。

“你——”胜翊厉声。“大胆,竟敢碰我!”他立刻伸出手狠狠地推开映洁,记忆如潮水袭向他。“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你应该在……”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我应该在大牢,是吗?”映洁面不改色道。“请注意,我正铐着手铐呢!我无法伤害你的,况且这两名士兵紧盯着我不放,你大可放心——”

“哼!好一个“刺客”——”胜翊神色恐怖地说道。“我曾下令制定十大酷刑,其中之一就是砍断刑犯的四肢!我要你生不如死——”映洁佯装神色自若,其实,面对胜翊,不知为何翻腾的心思又席卷她。

“不,”一声吆喝,邪冠德冲进室内。“胜翊,身为君王,岂能不顾念恩情——”

他谏言道。“Hell医生是伤你的人,却同时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这些日子,你卧病在床,完全是她不眠不休地照顾你。如果没有她——”邪冠德拚命地求胜翊赦免映洁的罪。

胜翊恍然大悟!

在他的梦境中,那个有着黑色的秀发,如沐浴春风的笑脸,热烫烫的小手心,像母亲一样呵护他、关心他的人——竟是Hell?

胜翊脸色大变,他的双拳紧握,蓝眼高深莫测,令人难以捉摸。他不要与任何像母亲的人有牵扯——

邪冠德或许期待胜翊能“心软”、能“通融”,不过他显然错了。

他母亲海伦是荡妇,Hell一定也是,她们都要受死!不过,胜翊突然觉得自己下不了手,为什么呢?不!他命令自己一定要狠下心,他一向视女人为粪土。他阴沉道:“如果她是救命恩人,那谁是罪魁祸首?”他毫不留情地下令。“把她押入大牢中,不准她吃喝,一个月以后,才能释放她——”他的蓝眼闪烁着血腥。

“你疯了!”邪冠德低叫。他义正辞严道:“没有人能够一个月不吃不喝,还能安然活下来,你根本是要活活饿死Hell!”

胜翊只是露出理所当然的笑容。“我这算法外施恩呢!只让她饿肚子罢了!”

士兵把映洁拖下去,映洁没有抵抗,非常认命。

没有人发现,其实,胜翊一直是握紧双拳的……

晦暗潮湿的地牢,犹如人间地狱。

映洁被囚禁于此地,已达十五日之久。邪冠德偷偷命令士卒,塞给映洁一些水及食物。所以,映洁虽然消耗很多体力,但她仍然活了下来。

今夜,邪冠德来到了地牢,映洁赶紧躬身参见。邪冠德一脸笑意。

这些日子来,她已明白邪冠德的正直、善良的人格,所以,映洁由心中升起敬意,彼此心照不宣,他们的“信念”是相同的。

半个月的折磨,让映洁吃足了苦头,她憔悴苍白落魄,凹陷的双颊,清瘦得只剩皮包骨:但是她那狂傲的黑眸,仍然遮掩不住她独一无二的神彩。

映洁的目光迎视邪冠德。“大臣——”

“我冒着生命危险而来,希望你能明白,”邪冠德直截了当地说。“目前实在情非得已,我要偷偷搭救你出去-Hell医生,你现在的身体……还好吗?”

“多谢您的帮助。”映洁感激地微笑。“您提供的食物救了我一命,我现在的体力及脑力都还正常——”

“那就好。”邪冠德旋身注视他身旁的小女孩道:“她有事求你,Hell医生,我们需要仰赖你的医术了。”

映洁这才注意到,原来邪冠德并不是单独前来。黑人小女孩面对映洁哽咽地低嚷。

“我叫马利索,我的主子阿拉芭有生命危险,求求你,快去救她,好吗?”

映洁一听有人有生命危险上且即紧张不已。“病人在哪儿?”

邪冠德面色警戒,他小心翼翼地在映洁耳畔低语——

邪冠德“交代”士兵“伪装”映洁成为犯人,映洁则跟随着马利索,忐忑不安地向前奔去。邪冠德要求映洁天亮前务必归来……

在“卡汀”室——

躺在床上的女人阿拉芭,她下身未着衣服,下体血流如注,因失血过多,生命岌岌可危。

“这是怎么回事?”映洁不可置信地低嚷着。

“她流产了吗?”她以医师的常识判断道。

马利索有口难言,支吾道:“阿拉芭是我们胜翊君王的“卡汀”,但是,她和宫殿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所以,她偷偷吃了巫师给她的草药堕胎,谁知一吃后便血流不止,好可怕啊……求求你,Hell,快救阿拉芭!”

“卡汀”其实就是君王的女人之意,能献身给君王,这可是所有非洲女人的无上光荣。

马利索又说:“千万不能让胜翊君王知道,他一定会杀死这种的女人,”她恐惧无比。

映洁仔细地观察着阿拉芭的伤势。阿拉芭人工流产不当造成血崩,再加上阿拉芭受过‘割礼’,自然,治疗的情形必须要特别小心。

经过一夜的抢救,快天亮时,阿拉芭终于捡回一条命。但是她的病情相当不稳定,能不能完全复原,还得靠运气。

阿拉芭睁开无神大眼,她首先见到美丽非凡的Hell,人人所敬爱的“大地之女”。

映洁轻声道:“放心吧!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好好休息,只要有我在。”映洁充满慈爱地看着她。“我一定会救你。”

“是的。”马利索跪在床边,握住阿拉芭的手。“我的主人,幸好,你在危急时,Hell救了你,不然……”她哽咽得说不出话。“主人!你一定要没事啊!”

“阿拉芭!。”映洁严肃道:“你怎能以草药草草堕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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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阿拉芭以唇型说道。“胜翊君主若知道我背叛他……他会杀了我……

小孩绝不能留下来……”

“小孩是一个生命啊!你因为怕胜翊君王,就不敢要你腹中的孩子?”映洁不懂,胜翊为何一直残害女人!

映洁万般不平地唾弃道:“男人只会一味指责女人淫荡。难道他们三妻四妾就理所当然?”想到胜翊有数不尽的女人,她的心竟莫名其妙的发酸。

她迅速地把心思转移到阿拉芭身上,却只见到阿拉芭极度恐惧的神情——

因为,一把利刃正朝她们砍过来——

正文 第三章

天亮了。

邪冠德焦灼地在长廊上来回踱步。怎么回事,为什么Hell还没回来?难道——她有什么不测吗?

焦急踱步的当儿,他竟见到胜翊君王扛着她走来……他老人家的心脏彷佛停止了。

胜翊君王拥有数不尽的“卡汀”,每年各部落所觐献的女人相当可观。

可惜对胜翊而言,深植脊髓“恨女人”的观念,仍不曾改变。

今夜,他却心烦意乱。右手臂的伤口,提醒他那贱女人的所作所为,他希望她在狱中饿死……但却无法忽略心中对她日渐深浓的思念。

他是中了什么邪?自己不是一向对女人没感觉吗?他看着结痂的伤口用力甩着头,命令仆人离开后,他独自一人往自己的寝室走去。沿途,他经过几个“卡汀”室却连头也不曾回。

意外地,他听见孱弱的痛苦呻吟声,胜翊纠起眉,朝着声音来源走去,这声音……

他知道了,阿拉芭竟然敢背叛他!

胜翊取出腰间大刀,走进房中,向阿拉芭砍过去。

油灯微弱的光晕在地上反映出穷凶怒极的影子,一把利刃,已摆出杀人的姿势——

映洁迅速回头,闪闪发光的大刀令她吓得瞪大双眼。“不!”她高亢尖叫,本能地伸手保护阿拉芭。

刀锋离她的脖子只有咫尺的距离。

“你……”映洁的额迫在眉睫,她还是以病人为第一。“她只是个弱不禁风的病人!。”

胜翊的表情显示暴风雨即将来临!“好久不见,Hell医生——”他从头至尾注视着映洁。“半个月不见,你仍然自在安好,真是令人意外!”

映洁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说——”胜翊让映洁感到她的血液流尽。“是谁包庇你?让你站在这里医治这名淫妇?”胜翊的目光扫向马利索。“是你吗?”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指控眼前这名黑人小女孩。“是你偷偷救出Hell医生吗?”他嘴唇抿成紧紧的一条线。

“不!不……”马利索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饶命啊!君王!饶命啊……”

胜翊狠心下令:“把她拖出去,鞭刑一百下——”马利索闻言,吓得不能动弹。

“不!我不准。”映洁激烈地顶撞。“她是无辜的,你不能让一名小女孩接受成人残酷的刑罚。”

“那是谁有罪呢?”胜翊散发着恶魔的气息。“请你告诉我!是谁让你仍然容光焕发的呢?”在灯光下,映洁彷佛全身发光,美得令胜翊屏住气息。

映洁咬任下唇,就是不说话。

“好!你够顽固,不过,我一定会查清楚的!”胜翊狞笑。“看看究竟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狠!现在,先解决这个背叛我的“卡汀”——”他的蓝眼涌上愤怒。

“Hell医生,你若要救人,请看看这个人值不值得救。”他吐气道:“如果我是你,我选择退到一旁,因为刀子是不长眼睛的。”

“她不是淫妇。”映洁声嘶力竭地道。“她只是一位失去孩子,身心受创的可怜母亲——”

“这是她咎由自取!”胜翊勃然大怒。

“她因为你才不敢要孩子。”映洁斩钉截铁地道。“伟大的君王,你实际上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你不断残害无辜——‘乌托邦’受‘割礼’的女婴、阿拉芭腹中的孩子……”尽管大难当头,她还是继续“谏言”。

“住口!”无情的大刀一挥,映洁本能地向右撇头,长长的发尾散落一地,刀子割断了她的秀发。刀口直指向映洁眉心处,胜翊开口说话的声音不知为何显得无力。“我不是凶手,女人不守妇德,本来就会伤及无辜,她肚中的小孩,是她自己杀死的——”

刀口由眉心缓缓移向映洁的胸口,他用刀锋将她的衣服割开,使她的香肩裸裎。面对这窘境,映洁双颊逐渐泛红。

“我没有错。”胜翊一语双关道。“身为我胜翊的“卡汀”,我有义务“善待”她们,但当她们背叛我时,就该受处罚——”语毕,他用刀口撕开她胸前的衣服,让她的双峰暴露在他眼前,他的蓝眼闪闪发亮。

“我不能让你杀人,除非你先杀了我——”映洁说得够坦白了。“女人为什么要受男人?c布、控制?女人就不能挑选自己喜欢的男人吗?阿拉芭没有错。”

“别把你的“女权意识”用在‘乌托邦’,这里不提倡男女平等,只讲“唯命是从“与“赐与”!”胜翊的刀锋指向映洁的双峰间。“你能活到现在,是我“赐与”你生命的,而你不但不知感激,反而更不顺从。”他调侃般的将刀锋在她双峰间流连,然后故意将刀子往上一挑,映洁基于本能,玉颈向上抬,刀口停在她的颈子上,映洁早已香汗淋漓。

“我……不怕死……”她颤抖道。“无论如何……我绝不让你杀阿拉芭,”“有意思!”刀子不断晃动。“你真的是要与我作对吗?”胜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脸。

“是的。只要是为了救病人——你开出的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

“条件?”胜翊笑得更狂气冷硬。“我也要你懂,对我唯命是从才是你能继续活下去的原因。一刀让你死太便宜你了,你该受折磨!”胜翊的眼睛瞇了起来。“我想到一个更棒的凌虐你的手段。”他嘲弄道。“你知道自己的姿色可以取悦男人吗?”

他残酷的言语,令映洁莫名地瑟缩起来。

她根本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只见胜翊取下大刀,将她娇小的身子一把扛在肩上,大摇大摆、头也不回地离开。

映洁为了她的傲气、她的尊严,恐慌得想大呼小叫的声音就这样硬生生地咽回喉咙中。

而且就算是被人瞧见,又有谁会站在她这边保护她呢?就算是邪冠德可能也束手无策。

被挂在胜翊肩上的映洁,发现他壮硕的身躯,击打她的娇胴,那股异样的感觉,令她莫名地口干舌燥。

她咬住下唇,一直不发一言。

她冷漠、不在乎的模样,竟也着实让胜翊恼怒,他硬邦邦地道:“你知道你有着宁静的气质吗?就是在任何人坐立不安时,依然能临危不乱。”

尤其,是在这位‘乌托邦’丧心病狂的暴君面前吧!

皇寝近在眼前,胜翊扛着她走向楼梯,爬了近十多层的阶梯,沿途许多士兵、奴隶都跪下叩拜,而映洁则佯装嗤之以鼻。“一代暴君不值得人民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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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胜翊哈哈大笑。“你忘了自己曾向我跪拜过吗?”他的目光一闪。“我相信等会儿,你一定也会跪着求我——”

“错了!除非为了病人,否则我绝不会跪着求你。”她心高气傲,继续嘴硬扯谎。

胜翊的蓝眼沉了下来。“是的。我应该“永远”记得,你为了救人,是可以“奉献“一切的——”他阴森地笑着。

语毕,在映洁还来不及稳任自已惶惑的心情时,她已被胜翊丢在一张偌大的床上。

这间寝室大得不象话,白色的大理石地砖,挑高的空间,每件家具的体积都特别大。黑色的天鹅绒大床,黑色的床罩,完全男性化的色彩,相当具有王者的气息。

映洁根本来不及环顾四周,胜翊恨恨的语气已传来。“这个意思应该很明显吧!美丽的Hell医生!”

什么很“明显”?映洁向后缩进床角边,她的大眼啾住胜翊。

“我失去了一个“卡汀”,而你既然可以为了阿拉芭而牺牲一切,”胜翊一步一步、缓缓地逼向映洁。“‘条件’就是由你来代替阿拉芭,”他奸诈地笑道:“取悦我——”

“代替她取悦你?”映洁脸色发白,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现在,Hell医生,我命令你——把衣服脱掉。”胜翊以无比的威严命令。

映洁紧张地舐舐唇。“你……要我做“卡汀”?”老天!她竟也有这一天?

“有何不可呢?”胜翊邪恶地耸耸肩。“以西方的眼光来说,我是要你做妓女!”

“你,”她不断地深呼吸,凝重的气息环绕他俩。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更棒的“凌虐”手段?

胜翊见她不为所动,讽刺道:“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看样子,我是高估你了,我原本打算只要你能取悦我,我就应允你医治阿拉芭,不过……看来明天我还是要处斩阿拉芭,鞭打一百下她的小仆人——”

“不!”映洁紧紧握住早被胜翊割破的衣领。为了阿拉芭和马利索,她的“牺牲”绝对是值得的。

只是为救人?这借口连映洁自己都不相信。

她甚至还记得自己见到他第一眼时,心中的震撼!

眼前霸气的君王,早已掠夺了她的心。

“我不会食言的。”她抬头挺胸道。“但是,请君王别忘了承诺——赦免阿拉芭和马利索。”

她的“温驯”更加剌激胜翊,这个女人竟然是如此毫不在乎!“你这么顺服,甘愿——”他的蓝眼闪烁着野蛮的光彩。

“是的,只要是为了救病人——”她一再重复这个连自已都无法说服的理由。

胜翊更加火冒三丈,大发雷霆。“好!”他咬牙道。“我要你取悦我的同时感到丢脸受辱——”

他不怀好意地挑衅道:“我刚说过要你跪在地上乞求我,”他毒辣辣地道。“现在,你跪下来,脱光你的衣服。”

她知道他存心整她,而她必须“献身”给胜翊暴君!

她从床上起身,优雅地走到他面前,跪在他的脚前,温顺如一只小绵羊。

她还是有少女的矜持,迟迟不敢有所动作,胜翊讥讽道:“怎么?你也懂得害羞啊!”他目光犀利地注视她。

“才……不!”她倨傲地昂首道。“我希望您明白,我不是“卡汀”,所以,没有傲人的身材及迷人的脸庞,只怕您会对我失望,您要我,真是错误的选择。”

错误?他虽讨厌女人,但却独独被她美若天人的容貌迷惑。

胜翊不再粗暴,用着鲜少表现的绅士口吻说道:“请别逾矩,别干涉我,记住你只要尽你的“本分”就好。”

“你——”映洁无可奈何,他竟看穿她在“拖延”!

“脱衣服。”胜翊把油灯转得更大更亮,他要看遍她每一吋娇胴。

映洁的心一横,她已没有退路,今夜她当真难逃胜翊的魔掌?

不能颤抖,不能尖叫,不能恐惧……那样只会暴露自己的单纯,映洁决定无论如何,她不能表现出没有任何“经验”的模样。她不能让胜翊轻视她,她一定要表现得像时下的西方女孩,经验老到。是的,她可以伪装,一定会佯装得很成功。

“我可以站起来脱衣服吗?依我的“经验”,跪着并不好脱——”她外表纯真如却故意假装淫荡,姿态更是诱人。

“经验?”胜翊倏地怒火中烧。“不准装模作样,我是王,而你是“卡汀”——”

他冷峻异常。“这里也不是西方世界。不过,我不希望你觉得我不懂礼仪,所以,你可以起身脱衣服,然后再跪下来——”

映洁起身,两眼直视胜翊,她开始动手解开身上的白袍,其实,之前胜翊早已用刀毁了她的衣服。

她相当恐惧那一刻的来临,但她慢入迷陶醉。

白袍之下,她只着白色缎质内裤,胜翊突然猛烈地抽气。在她外表原始非洲女人的打扮下,骨子里竟是如此的现代化。

当映洁把这唯一的遮蔽物也除去时,她傲然地扬起头,因为她知道自己和其它“卡汀”比起来,身材不够丰腴。如果能因此让胜翊死心更好。

可惜,胜翊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不已。她有纯真无比的美,看起来是如此神圣不可侵犯。

她令一代君王赞叹不已。

她就像是埃及法王老伊斯模西的妾妲嫚,是全埃及最美丽的女人。

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完美无瑕,秾纤合度,圆润的胸脯,柳腰,浑圆的臀部,细又修长的双腿,她——真是上帝的杰作。

“真是太埋没你了——”胜翊止住不语,映洁不明白他话中之意。胜翊立即在心底接口道:“这么美的女人,够格做君王的女人!”

她真是受够了羞辱。如果胜翊真的要侮辱她,他已经成功了。晕黄的灯光也遮掩不住她身子的屈辱感,只是,他却依然没有放弃要她的欲望!为什么?

“跪下来l”他厉言下令。“现在你是女仆,替我卸去衣裳——”

她遵照他的命令跪在地上;这就是所谓他赐予她的耻辱吗?不!这不是侮辱——一股眩然迷人的异样感觉袭向她,她渐渐觉得浑身发热叉呼吸急促。

这是一代君王的身体——他好强壮。

他坚硬又温暖,结实的身体紧绷着,肌肉坚硬如石,他的皮肤滚烫,全是均匀的古铜色,只有墨黑的体毛遮盖住他的胸膛、点缀在他修长有力的大腿上。

他有着生猛的力气,令女人迷惑,而他所散发出的男子气概,也令女人敬畏三分。

这是他的身体当她解下他所有的衣物时,阳刚之美是最好的赞美;他大腿坚实,矫捷有力,腹部平坦,她不由得屏住呼吸。她撇过头,有意忽视男人的象征。

今夜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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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道:“你相信吗?没有女人见过完全的胜翊——”他顿了顿口。

“除了今夜的你——”

“你以为我会相信?”她猛地抬起头,瞥见他傲然挺立之处,她第一次见到男人的……立刻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

“现在,起身,”他又命令。“躺到床上去——”

映洁的心跳剧烈,她慢吞吞地旋过身子,走向他的床,当她在床上平躺下身子,蓦地觉得无比害羞。

胜翊慢慢靠近这张无比大的床——

他不在乎的声音传来。“你说,你没接受过‘割礼’,是吗?”他已坐在大床上,床沿因他而凹陷。

“是……的。”她真是没用,这一刻竟口吃了。

蓝色的眼睛此时如此迷人,而令映洁惊惶失措的,是她瞥见他眼中一衽b而逝的怜惜,是她看错了吗?

他跪在她的双腿间,这令人措手不及的举止,使得映洁本能地伸出双手护住自已的前胸,但是-他却是伸手,分开她的双腿。

“不!”她害躁极了,想并拢双腿。“不,”可惜,她的力量敌不过他。

他用力拨开她的大腿,伸手触摸那片最美的处女地。而她,止不住地全身抽挡。他——怎能这么看她?碰她?

“如此原始、自然,这是上帝赐予女人的最初吧!这是没有受过‘割礼’最美的无瑕之地。”他以欣赏的眼光道:“真的好美!”

她怎能让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此待她?她闭起双眼,不敢想也不敢直视。她感觉到他用力按住她的幽谷。

她好似迷失了,她忘了抗拒他,一股炽热的感觉向她席卷而来……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感到下体愈来愈灼热,腹部有股热气上升,她的大腿本能地夹紧,却意外感觉她夹住了他的头……喔!他在亲吻那里……她咬住下唇不敢尖叫。

腹部有粗嘎沙哑的声音传来。“有多少男人碰过这里?”吐出的热气中,有莫名的醋意,热气吹向她的禁地。

她还是不愿意睁开双眼,仍旧趾高气昂地扯谎道:“太多了,我忘记了——”

他起身咬住她的唇,她痛得呻吟,他的舌头乘机长驱直入,夺走了她的呼吸,她感到自己快岔了气。他立即又放开了她,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但是,更大的疼痛又开始折磨她,他在她的胸前洒下无数的轻吻,他捧住她迷人的胸脯,她的双峰在他的大手间越来越肿涨,当他的嘴灼热地罩祝一颗挺立的时,她竟销魂得大叫。

“你真敏感!”他喃喃说道。“你的胸部好甜!”他的手掌轻扫过她的体侧,滑向她浑圆的臀部,再反溯回去,而他的嘴仍然贪心地吸吮着她的蓓蕾。

她不能被胜翊嘲笑,映洁决定忍住这一切快感,她的身子剧烈扭动,她的手指抓紧了床单,用力咬任嘴唇,以阻止前所未有,体内燃烧的奇异欲望。

“你喜欢我带给你的感觉吗?”她的耳际传来他带着椰撤的口气。“有没有比那些男人更棒呢?”

她不明白,胜翊何需在意那些由她口中无中生有的男人?她依然闭着美丽的杏眼。

“当然——没有。你逊多了。”

她完全忘了,普天下的男人,全是一个样,而且这一代暴君的妒意、醋火较之一般凡夫俗子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野蛮的浪潮向她袭过来,他像火焰般抚弄她,探索她两腿间的柔软,紧张在她体内盘旋,她的身子开始晃动,他带给她不可思议的快乐。他要让她感受强烈的欢愉与痛楚,他要让她对那股未知的感觉害怕,他——要让她面对死亡。

是的,如果,她再不寻求解脱,这种体内越来越强的悸动,将会淹死她——

但是,她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意屈服在他的诱惑之下,她感到全身的刺痛已袭向她。

“天——”胜翊突然沙哑地说话,气息有如紧绷的琴弦,他的额头上正凝聚着一颗颗的污水。

他突然重重地压在她身上,迫不及待地抬起她的臀部,他敏锐地察觉到她好僵硬,这就是所谓的老到“经验”?胜翊的蓝眼闪烁着激情,而映洁,还是紧闭双眸。

他感觉到她双腿间的潮湿,命令道:“张开眼睛,看着我——”这一刻,他要注视她灿如星光的大眼。

她听从命令地张开大眼。

映洁的眼眸映入他的蓝瞳中,他更加暴跳如雷,头顶喷火——

黑眸中,依旧是无动于衷。

为什么?

就连这一刻,与她结合的这刻间,她都没有任何情绪的反应?

一股强烈的失落感袭向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猛地一挺身,他的亢奋进入她,在猛烈的冲刺下,深入她湿热紧实的体内。

他突破她体内的障碍,她疼痛得大叫!

她被疼痛淹没,痛得哭了出来。

胜翊静止不动。“你——”他的蓝眼炯炯有神。

这个事实,让他欣喜若狂!

天知道,他不想弄痛她,但是,体内的悸动让他只想快马奔驰,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你——要我停止吗?”他粗气问道。

她的傲气让她拒绝做任何表示。

他决定温柔待她。

他低头凝视她,轻吻掉她的泪珠,他逼自己撤退,却越感到身体的背叛。而她的双腿本能地夹住了他。

她的身体表示了一切;胜翊不禁露齿微笑。她也不要他撤出呢!他再度挺身而入。

他开始不断地前后移动,每次的冲刺都比上次更有力,他继续他的步调,直到她再也受不了,拱起臀部迎合他,她的指甲不由自主地深入他的背脊。

他不断用力冲刺,动作变得粗野狂放,他知道他一定弄疼了她,但她却似乎毫不在意。

在最后几个令她屏息的猛烈冲刺后,他静止不动——

那强烈有如电击般的感觉,令她觉得死亡了一次。

他给了她一个又湿又长的热吻。他安抚她,她全身虚脱无力,紧紧靠在他的肩上,不停地颤抖、不停地喘息,同时她注意到胜翊也气喘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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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当他能再度开口说话时,他的第一句话竟是:“你是处女,你已经把你的贞操给了我——”语气充满强悍的占有欲。

“谁在意呢?”她气若游丝,答非所问地问道:“我是否取悦了你?我可以救阿拉芭了吗?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她竟不知不觉地与他一同沉浸在的狂潮之中?这个事实令她感到羞耻,她要离开这个暴君!

“不在意?”她心中只有病人?他的眼中闪过愠火,随即又恢复了戏嘻的表情。”

是的!为了阿拉芭,你可以“献身”,不过——”他挑高眉。“现在已经证实你一点经验都没有,又怎能满足我!这位你眼中的暴君呢?”他懒洋洋道。

“你——”她上当了吗?她怎么天真地以为他会改变他的“暴政”?这半晌,她有着愤怒、心碎及惊慌失措。

不能大惊小怪,不能大呼小叫!她绝对要镇定,映洁瞪着他,表现得比胜翊君王还更具威仪。

“你在骗我?”她嘲讽道。“你不配做君王,你不是正人君子。”她轻鄙地扬起头。“抱歉!我不是“卡汀”!我愿意回到我的囚牢中,继续服刑——”

她僵硬地侧过身子,双脚才一落地,酸痛已袭向她,令她几乎站不住脚。一双结实、的手臂立即抱住了她,他的热气吐在她如丝的秀发中,他宣告着:“你就是“卡汀”,我当你是妓女,你要满足我、取悦我,直到我厌倦你。”

映洁根本还无法思考,胜翊又将她按回床上,她虽没有经验,但却能感受到他的挺立。

“放手——”她不服气地大嚷。“我为什么要取悦你?你这个不重承诺的暴君!”

“就凭我是君王,我高兴要你。”他邪恶地说。“阿拉芭的命掌握在我手上——就看你能不能让我欢喜了。”

“谁相信你的鬼话,我不会再受骗上当了——”映洁大声驳斥,但是,胜翊的头已埋在她的乳沟中。

“那我现在就下令,”他已开口含住她的蓓蕾。“你还有机会,只要在天亮前能满足我,我就应允你放了阿拉芭。”他的蓝眼珠充满了玩味。

救人?这字眼离他们好遥远了。救人!已不再是重点了……他们沉浸于彼此鎗魂蚀骨、浓情蜜意的爱潮中。

他强迫她分开双腿,任他为所欲为,她很快就迷失在由他的唇舌所带来的狂喜中。

胜翊发现一件连自己也很震惊,难以置信的事,他需要她。他不想放她走,她是他对女人独一无二的欲望!

他——又要如何留下她?

映洁被耀眼的阳光刺得睁开眼睛,她的右手微微抽搐,一时间,她还搞不清楚身在何处。

黑色的床罩已被太阳晒得闪闪发光,她猛地从大床上坐起来,头昏眼花地看着窗外,她顿时惊呼——

天——现在是正午了。喔!她竟睡得这么晚,她忘了阿拉芭?

她浑身僵硬度痛地下床,显然‘暴君’不在房间内,她的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

她瞥见床上殷红的血迹,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用力咬住下唇,决心要拋弃这种不该有的悲伤。她不是古代的中国女子,失去贞操不会要了她的命。

她怎能沉沦在之中呢?她身上背负着黑家的恐怖诅咒,为人情妇者,必遭横祸。还好昨晚只是一场交易。

她只想赶快穿好衣服,去看阿拉芭……但她找了老半天,她的衣服都不见了。

怎么办呢?总不能让她一直吧——她左顾右盼,瞧见了一件大披风。这件披风映洁并不陌生,这是君王的“龙袍”。每当胜翊临朝时,就会披上这件披风,上面有各种颜色的图腾,代表‘乌托邦’传统宗教护民护主的意喻。

不管了,先披上这件“龙袍”去看看阿拉芭,再想办法找件衣服将“龙袍”换下来……她从挂架上取下披风,披在自己的身上。

她虽力图偷偷摸摸,但是,她忘了这里既是皇寝,外面一定有数不尽的守卫,她怎么可能走得神不知鬼不觉?走出皇寝的第一步,真的就见到了许多士兵。

映洁万万没想到,这些士兵一见到她,竟全都屈膝下跪,搞得映洁不知所措,待她见到身上的披风,顿时恍然大悟,因为,这披风就代表胜翊,在非洲,王者之衣物,也是有相当大的尊贵与权力。

映洁不自觉沾沾自喜,她根本不知道事态的严重。她火速向前奔跑,她要看到阿拉芭,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那件王者之尊的披风,在太阳下,更是闪闪发光,耀眼无比。

胜翊坐在轿子上,往皇寝的方向走,正好望见了那件披风,他脸色铁青到极点。

她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她实在太藐视他胜翊了。

胜翊一吆暍,奴隶将轿子抬往映洁的方向。奴隶用跑的,速度很快,映洁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眼看、轿子就要撞向她了。

“啊!”她尖叫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被抱离地面,有人紧紧抱住她的腰,把她拎到轿子上。

这一刻,映洁才发现她落在胜翊的怀里。

她怒不可遏,回首准备开骂,可惜,胜翊比她更早破口大骂。“你——竟敢擅自披上这件王袍,你真该死——”

“我没有衣服穿,你偷走了我的衣服——”她拉开嗓子大吼大叫。“你怎么能怪我披你的“龙袍”?”

“这是“巴拉肯”,不是“龙袍”。”他竟向她解释:天!怎么才一夜,一切全都变了?他是受了她什么魔咒啊!

“只有‘乌托邦’的历代君王,才有资格披上这件“巴拉肯”,如是平民犯了戒律,都必须要受惩罚,没有例外。”他暴跳如雷地咆哮。

“惩罚?”映洁嘟着嘴忿忿不平道。“我没有错,我只是借穿你的“龙袍”,我要去看阿拉芭——”

“你当然不会有衣服穿。”胜翊说得轻松。“你昨夜的衣服已经毁了——”他由小声变大声,在她耳际狂啸。“这是“巴拉肯”,擅自披上的人,就是侮辱君王,自古以来,都是杀无赦——”胜翊坚决的语气不容置疑。

杀她?经过昨夜,他还狠得下心杀她?映洁的心田抽搐着。

暴君就是暴君,一点良心也没有。

她大声地长啸。“你杀啊!最好杀死我算了。我发誓,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一定会对抗你——”

胜翊的双眸闪烁着蛮横上一话不说,将她抱下轿子。

正文 第四章

她又被丢在大床上。

“巴拉肯”散落在地,映洁白嫩如玉脂的肌肤及那股纯真、宁静的气质,竟令胜翊

又感到一股热腾腾的欲望。

难这这女人让他对女人的憎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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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翊站在大门后,蓝眼定定地慑住她,残忍地责备道:“不要脸的女人!竟敢这般大胆地拋头露脸,以后,若你敢再曝光,我就——”

“你就怎样?要杀了我吗?我们的“条件”只限于昨夜,现在我不欠君王任何事,请你履行承诺,给我衣服,我要去救治阿拉芭——”

胜翊闻言,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诡诈地说:“别忘了你是囚犯,我有权对你予取予求!经过昨夜,我决定收你做情妇——”

“情妇?”映洁脑中一片空白。她是对他有异檬的感觉,但是……

情妇?“暴君的情妇”?黑家的诅咒……

“诅咒”当真不放过她!昨夜她失去了贞操,原本期待到此为止,没想到竟是“奢望”?这就是报应吗?她最恨自已的母亲,但是,自已竟然也将走上这条路?椎心泣血的痛,狠狠地袭向她。“你不是恨女人恨之入骨?”

“哈哈!没错,我恨所有的女人,但是,我需要你。”是吗?映洁的脸矂红了,眼前是君王向妾求爱的举止。“情妇绝对不同于“卡汀”——”他侧头不愿正视映洁,深怕看到她的拒绝。“‘卡汀’是‘乌托邦’各部落献给君王的女子,一个君王能拥有许多“卡汀”,但是只能有一位情妇。而且,“卡汀”是随传随到,情妇是天天见面。”

“是吗?”映洁尖锐道。“若是你玩腻我了呢,是不是会将我踢给任何一名大臣?

在我看来,情妇与“卡汀”完全相同——”

“不相同。”胜翊很笃定地又强调一次。“绝对不相同。”

“是吗?”映洁满脸不屑与轻视,她睨着他。

“因为——”胜翊在心底接口说道:“我水远不会厌倦你,我水远无法忍受有别的男人占有你——”

这番裸的心底告白,吓坏了胜翊自已。他连忙开口道:“你应该明白‘乌托邦’各部落的女子,都以能够留在宫内献身给君王,为无上的荣耀!”

映洁镇定分析道:“我从未见过历代的‘乌托邦’君王只忠于一位情妇,你的“论调”无法成立。我也不觉得自己有本事取悦君王——请君王您三思,”“三思?”胜翊目光一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乘机奚落我的判断力?我就是要你当我的情妇——”

“你一定会后悔,因为我不会对你唯命是从——”

“哼!”胜翊狰狞道。“我会慢慢地让你“学习”。”

“学习?”无法遏止的恐惧凌驾她全身,想到做他的情妇可能会有的折磨,她会死于“诅咒”之下,“不!”她低喝大叫。“我不是会愚蠢到迷信崇拜一名暴君的土著女子,我有我的思想,我不认为那是恩宠,‘乌托邦’应该实施“一夫一妻”制,君王三妻四妾的时代应该结束——”她滔滔不绝地反驳,仍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她要做情妇?映洁哀嚎大哭,她抓着“巴拉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索性拿起“巴拉肯”拭泪。

胜翊想到要她尊敬他及披风的唯一方法——

就是将她推倒在床上,开始狂吻她。

他从来没有看过女人的泪水,更没见过映洁可怜兮兮的一面。只是要她做情妇,她竟哭得像一个没人要的小女孩。纵使她是‘乌托邦’的女名医,但实际上她仍是个只有十七岁的青涩女孩。

她还是个孩子!胜翊的蓝眼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怜惜。

“我好说歹说,你仍是那么不知好歹,当真要我用“撒手钢”来强迫你?”他的眼神真像是冰块。“你知道我刚才去哪里吗?我去地牢追查,究竟是谁明目张胆地放你出来!没想到,所有的士卒都闷不吭声。我相当气惯,决定把士兵统统抓起来,逼他们供出幕后的主使者……你真要我做‘暴君’吗?”

“不!不行!”映洁抓住胜翊的手腕。“别这样……”她整颗心纠缠在一起。“别这样……”

“就看你了。”胜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你要我继续追查,或是就此罢手?

“他摸摸她的发尾。“你要所有的帮凶,都因为你而受严刑拷打?”

“我……”映洁失神,所有的坚强都已瓦解,不为自已,也要为邪冠德、阿拉芭、马利索,还有士卒。“别追究下去,到此为止吧?”她心力交瘁道。

“你答应做我的情妇?”他的蓝眼充满轻佻、狂妄,一字一字地说:“心甘情愿?

“他大方道:“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想要什么?”

她要什么?“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改变-不要残暴,不要麻木不仁,我只要你能变得温柔——”她声音越变越小。

胜翊诧异她的“要求”。“温柔?”他皱起眉。“什么是温柔我不懂,就看你这情妇能改变我多少——”

他的言中之意很明显。

她能取悦他多少呢?她能改变他多少呢?

映洁决她会据理力争任何事。

她的下方传来令她想也想不到的怜惜声。“你的大腿留着血痕呢!”她心田紧缩,他知道这就是温柔吗?

她赧然地想并拢双腿。

“还这么害羞——”她又听见他嘲弄的笑声。

她只觉得自己陷入翻云覆雨中,其它都不记得。

在这件她认为的“龙袍”,而实际是王之尊严的“巴拉肯”上,胜翊肆无忌惮地爱他的情妇……

当映洁再度清醒时,她的周围围着一群非洲女黑奴。

她们对映洁说:“请容许我们服侍你,我们至高无上的“卡汀”。”女奴心想:君王终于有“卡汀”了。

她们说她是至高无上的“卡汀”?映洁心一沉,这些人还不是当她是“卡汀”,只不过,她们尊称她是“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因为-现在的胜翊,只有她一名“卡汀”。不!是一名‘情妇’。

映洁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所以,她不会为难这些女奴,她任女奴们为她沐浴更衣,她相当随和、温顺,女奴都很喜欢她。映洁注意到,“龙袍”已安好地挂在原处。

女仆们取出一件美丽的衣服及头巾,衣服上绣着原始的图案,红、黑、橘、绿的色彩交杂,这铁定是皇族的衣物!充满贵气,映洁明白唯有相当的“身分”,才有资格穿它。

女奴们为她打扮,涂香油,涂香精乳液,映洁全身香喷喷的,再慢慢地套上衣服。

她看见一些女奴正在整理这间皇寝,映洁注意到她们正在换新被单,新床罩;而那件沾满“痕迹”的被单,被换下后却没有拿去洗,反而被整齐地折起来放在一边。

映洁的小拳头握得死紧,浑浑噩噩地注视那旧的床单,她由女孩变成少妇了。

她是医生,但是仍不明白,女人何以初夜会落红?这是造物者在创造女人时刻意的“安排”?如果不要有“证据”,那该多好?

她陷入沉思中,以致没发现胜翊来了。

胜翊随手一挥,女奴们便很安静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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