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全部都是給你的。”他將她拔下的首飾整齊地排列在梳妝台前。
“我不要。”她半掩星眸,感覺睡意已經將她侵襲得沒有半點耐性可百,拔戒指的動作更加粗魯不在乎。
“不要亂丟。”她丟一個,他便快手接過一個。
她動作飛快地拔著,就連白手套也一並拉掉。
“潔,這個不用拔,那是我送你的結婚戒指。”看她動手拔掉右手的戒指,他不由得阻止著。
“你叫我什麼?”心停跳了半拍,她微瞇起眼。
噢,天,他身上的酒氣醺得她快要醉了,她今天什麼東西都沒吃,酒倒是喝得不少,此時此刻的她,可是拚著最後一絲意志力強撐著不倒。
“潔啊,你的朋友下都是叫你潔嗎?”他露出被酒精醺暖的笑。
“不要這樣叫我。”聽起來好怪。
她把手上所有累贅飾品都取下,開始動手准備脫掉身上大紅色鑲金邊的旗袍。
“我幫你。”他動手拉下她身後的拉鏈。
“嘿!”她趕忙跳開,回頭瞪著他,心頭卜通卜通跳顫得渾身驚栗不休。“醉了就趕快去睡。”
她連忙逃進浴室裡,想要抹去他指頭滑過背部時的古怪觸感。
“你要干什麼?”他走到浴室門前敲門問。
“我要洗澡。”她的頭已經被發膠給黏成硬塊了,再不洗,擺著當化石嗎?
“我也想洗,我們一起洗,好不好?”他粗嘎喃著。
“你下午已經洗過了,干麼還洗啊?”她沒好氣地喊著,將他性感得令她心驚膽跳的聲音丟到腦後。
快速把身上衣物脫掉,將頭上的發膠徹底洗淨,就連精神也清醒了七、八分,至少不再像剛才那樣,好像大腦被隔絕,指令總是無法精准地傳輸到四肢百骸。
洗淨完畢,她才發覺,自己根本沒有帶換洗衣物入內。
包著大浴巾,像只貓般躡手躡腳走出浴室,發覺他早已乖乖上床。
這個人怎麼這樣?說好不同床的,結果他竟然趁她洗澡霸占了她的床?!
她今天站了多久,奔波了多久,而他竟連張軟軟的床也不給她?簡直是令人發指!
從行李袋取出舒適的睡衣換上,把發吹得半干之後,她只好從櫃子裡再拉出一條被子,很可憐地准備睡在沙發上。
她拉著被子全身蜷縮在沙發上躺著,但不知道是空調出來問題,還是她剛才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所以洗的水太冷,抑或者是半干的發,導致她現在怎麼縮都還是覺得身子好冷。
轉過身,看著躺在床上睡得好安穩的他,心裡閃過一抹恨意,忍不住要咒他。
沒人性,是男人就不該讓女人睡沙發!
扁起嘴,恨恨地瞪著他,瞪著瞪著,不由得想著反正都已經同房了,如今再同床,應該也無所謂,是不?只是睡覺而已,有何不可?
她爬起身,被冷意驅使著暫忘了自己提是合約,爬上了床,鑽進了暖暖的被窩裡,發出了滿足的低吟。
啊啊,好舒服啊……好軟的床、好暖的被子,天啊,她好幸福!
天堂該就是這般溫暖,極樂就是這種感覺吧?
忍不住貪戀著這份幸福,偷偷地再朝暖氣散發處前進。她輕輕地以背偎在他的懷裡,果然瞬間全身烘得溫熱舒服,眼看著就快要渾沌進入夢鄉。
半夢半醒之間,發覺吹拂在她頸項的熱氣愈發接近。
大手挾帶著熾燙的熱意橫過她的腰際,她迷醉地拉起他的手擱在腮邊,溫暖她微涼的臉,憨傻地勾起滿足的笑意。
驀地,身後的男子微微使勁,將她帶往他的懷裡,兩人貼覆得幾乎沒有半點空隙,她原不以為意,任由睡意幾度叩門,直到那雙原本貼在她腮邊的大手不安份地溜下,鑽進她的衣衫裡頭,攫住她敏感的蓓蕾,挑起酥麻烈焰,教她不由得低吟出聲。
“啊……”在發出低吟的瞬間,心神驀地竄回體內,大眼惺忪不解地張開,呆愣了三秒,下意識地朝身後探去,瞥見一雙飽含欲念的瞳眸。
不由分說地,他俯下覆上她的唇,狂野又帶著霸氣的吻,在瞬間迷炫了她的神智,她幾乎沒有半點反抗能力,更沒打算反抗。
啊啊,她不知道原來一個吻可以如此強烈地擊潰一個人的理智,甚至只是肢體上的碰觸,就能帶來如此駭人的震撼。
她並不討厭,甚至不自覺地圈住他的肩頭。
啊,好溫暖,幾乎溫暖得教她心煩意亂。
他的肌膚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粗糙,而他的身形也沒她想象中的那麼纖瘦,感覺得出來他身上的肌肉是經過訓練而富有彈性。
“你這個妖精!”邱勝翊發出噴火的悶吼聲,吳映潔這才察覺到自己竟在對他上下其手。
她的熱情回應無疑啟動了他體內的火苗,讓他更加肆無己心憚地在糾纏之中褪去彼此的衣物,急迫地想要讓緊繃的下腹得到紆解。
他跪坐在她腿間,讓灼燙的欲望得以解脫。
痛楚瞬間撕裂了她,但痛楚只是剎那,隨之而來的是浪潮般的歡悅,男人如野獸般的低吼聲,更教她心弦震顫。
他們的身軀交疊,體熱相融著,彼此嵌入最深處……
酒精和暖意讓兩個向來以冷靜理智為傲的人,徹底放縱迷亂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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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戒酒,絕對。
“潔,你在干麼?”
吳映潔回過神,拍了拍發燙的臉,起身,抹上滿點的笑容。“沒什麼,只是在確定釘得牢不牢固而已。”
她有一個星期的婚假,所以這一周內,她幾乎天天都耗在雅閣,一方面是因為工作室還有不少細部裝潢必須修繕,而另一方面,遠離那個住所,可以讓她的心神稍稍冷靜一點。
她一直過著早出晚歸的生活,藉此避開他,不過明天開始,她就閃躲不得了。
“可以了,別再敲啦!已經十點了,你再敲打下去,我怕鄰居要來抗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