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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1次PO完]赖上撒旦(翊潔)
王子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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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1次PO完]赖上撒旦(翊潔)

小说简介:
 
女人?
  
不过是暖床的工具和提供精子运动的场地,
  
干嘛这么大费周章、劳师动众的,
  
非要出动他们幽冥四大使者不可?
  
这撒旦王的脑袋里如果装的不是豆腐渣,
  
要不就是有尾巴没地方游泳的青蛙蛋!
  
这算什么超级任务?帮撒旦王找新娘?
  
什么?要身世清白?要气质出众?要美若天仙?
  
还要甘心情愿一辈子住在幽冥世界!?
  
我咧!找条会说人话的狗都比这简单容易!
  
看来看去,大概只有她可以——
  
嘎!本王的好意她竟然不领情!?
  
管她甘不甘心、情不情愿!
  
用抢、用拐、用绑的他全都豁出去了!
  
只要一待他亲身验完「货」就可以交差了事……
  
哟!这「货」儿挺好用的——
  
看在辛苦跑腿的份上,
  
撒旦王应该不介意他中饱私「囊」、占为己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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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楔子

「撒旦」————魔鬼、幽冥之王、地狱之子的统称。
  
古文中记载祂身形巨大,是羊头人身,有着一对蝙蝠黑翅的半人半兽。
  
衪是邪恶、是原罪、是死亡、是黑暗、是一切罪恶、不幸及灾祸的源头。
  
祂主宰着黑暗世界,与代表光明的上帝是背道而驰、分庭抗衡的两极之一;一黑一白、一善一恶,他们是相生相克,共生共存的两种力量,若没有上帝,亦无须撒旦的存在。
  
就在世界的尽头,地底七万尺之下,培德罗•墨里耶塔二世正闲闲地散步在他的庄园之中。
  
他黑发褐眼、俊伟不凡,他沉稳优雅、有着末代贵族般的忧郁气质,他————正是世人所恐惧的魔鬼撒旦。
  
和世人及古文中的认知不同的,他是个长相俊美、心地善良、不爱兴风作浪、不作恶多端的男人。他喜欢过着平静的生活,他甚至希望有机会和代表光明的上帝相识为友。
  
然而,他这个「小泄的希望及「可悲」的念头,却总是遭到他四位使者们的阻挠及劝止。
  
他的四位使者与他不相伯仲,分别负责着东、南、西、北四方的死亡及灾难,他们冷面绝情、说一不二,经常在理念上与他冲突。
  
真要说起来,他的四位使者比他更适合当世人心目中所认知的魔鬼撒旦。
  
他们奉邪恶为信条,他们以使坏为乐,他们认为制造灾难、造成世人恐慌是他们的宿命;他们认为住在地底下的他们就该是黑暗、就该是罪恶、就该与光明、与上帝对立抗衡。
  
他们四人不信他与世无争、世界大同那一套,总爱在他跟前督促催逼他一再的使坏搞鬼。
  
他听说自己和上帝其实是一对兄弟,而这件事正是他极力想去证实的;只可惜他们四人一天到晚跟在他身边,让他根本找不到机会去见见他传闻中的兄弟。
  
他受够了他们四人「撒旦万恶」的论调,他决定将他们通通赶到地面上去!
  
而他,已经有了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绝妙好计
  
「陛下……」不知何时,小径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神情悲戚的女幽魂。
  
女幽魂在他跟前一跪,如凄如诉地呼喊道:「万能的陛下,请让我回到人间吧!」她声泪俱下,开始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我今年才二十八岁,有一个深爱我的丈夫及一个可爱的女儿,可是我两天前却因心脏病发而丧失生命,我的女儿只有两岁,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求陛下您发发慈悲,让我回到人间继续照顾我的女儿,请您再给我几年生命,求求您……」
  
培德罗睇着眼前可怜悲伤的女幽魂,不觉生起恻隐之心;地狱中不多一条幽魂亦不少一条幽魂,就算他放了她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况且她如此年轻,又有稚龄的女儿,他就再宽限个几年吧!
  
「我给你十年的时间,你回去吧!」
  
「谢谢陛下。」女幽魂感激得跪地磕头,连声说谢。
  
培德罗•墨里耶塔强臂一挥,悬空出现了-道龙卷风般的黑云,「去!」他一喝,女幽魂应声被卷入了漩涡中,瞬间便不见踪影。
  
「陛下。」几个整齐划一的声音一响起,正专注阅读着圣经的培德罗•墨里耶塔已不觉蹙起了俊眉。
  
四名挺俊逸、各具特色的男人-字排开的走到培德罗•墨里耶塔座前;他们分别是负责东方的杰尼斯、西方的黑旭、南方的胜翊及北方的厉邪。
  
「陛下,听说您又放走了一条幽魂?」杰尼斯一脸严肃地问。
  
「我只不过是多给了她十年生命,让她回去照顾她稚龄的女儿。」培德罗•墨里耶塔彷若无事地一笑。
  
「陛下,」黑旭浓眉紧蹙,「她寿命已尽,您不该————」
  
「行了。」培德罗•墨里耶塔平时虽是个好好先生,一旦板起脸来还是不减威严,「这么一点小事,我不能作决定吗?」
  
四人微怔,径自默不作声。
  
「圣经?」突然,胜翊一脸惊疑地瞅着他手中的圣经读本,「陛下您居然在看圣经?!」
  
培德罗•墨里耶塔一怔,连忙阖上了圣经,一脸镇静地睇着他们,「知己知彼,这是我了解敌人的方法。」觑见他们四人一副怀疑的模样,他又说道:「与上帝作对是我的宿命,不是吗?」
  
四人互觑着,虽然还有点疑心,却也没再说什么。
  
见四人那疑心的模样,培德罗•墨里耶塔真是厌烦到了极点;实在被他们缠怕了,他们再不离他远远的,他迟早会疯掉。
  
「对了……」想起他先前在脑海中盘恒已久的计画,培德罗•墨里耶塔话锋一转,「有时我真觉得有点寂寞,像是缺乏了什么?」
  
四人迷惘地望着他。
  
「想了很久,我终于发现自己缺少了什么……」他说。
  
杰尼斯脱口问道:「陛下缺了什么?」
  
「家庭。」他想也不想地就脱口答道。「我需要妻子,需要小孩,所以我希望你们四人能到上去替我寻觅『恶魔的新娘』。」
  
「咦?」四人一惊,异口同声地问道,「恶魔的新娘?」
  
「没错。」他点点头,「我要你们去帮我找个新娘,然后将她带回这里来。」
  
厉邪撇唇一笑,「那简单,上去抓一个就行了。」
  
「不,不准你们使用暴力强取豪夺,我要那女孩心甘情愿地下来,我要她真心的爱着我。」
  
「啊?」四人面露忧色。
  
「自愿者」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谁会愿意住在地底七万尺之下,而且永远都不能再回到地面上去?
  
睇着他们四人脸上带着难色,培德罗•墨里耶塔不觉暗自窃喜着。就是难办,他才要他们去做,因为这一支开他们,他势必能过一段不算短的安乐日。
  
「你们即刻上去,没找到我的新娘就不准回来。」趁着他们为他寻找新娘的这段日子,他正好可以安心地去会会他传闻中的兄弟————上帝。
  
他威严地一拂,「你们即刻出发吧!」
  
四人又互觑一记,旋即恭谨忠贞地齐声应道:「是。」
  
就这样,四位使者在培德罗•墨里耶塔的诡计下前往了地面,而他亦在他们之后离开了地底。
  
意外的邂逅总是发生在一段预期的旅途之中。
  
就在他们五人先后前往人间的同时,五段串古亘今、意想不到的动人恋曲正相继展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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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章

风和日丽的清晨,无端扬起一片诡谲风沙,风吹云幻,顷刻间乌云笼罩了整个天际。
  
「奇怪了,咱们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可还没见过这种异象,难不成有什么惨剧要发生?」几位在庙前品茗对弈的老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在他们对着天象议论纷纷之际,王丞相已经带领了大批御林军抵达这个边疆小镇,一举冲进已经辞官退隐的吴御史府邸,将吴御史和其夫人用铁链锁住,其余上上下下一百多人均被押解到庭院。
  
「吴大人,有人密告你心怀不轨,通敌叛国,将我方军情泄漏给敌军知晓,今天皇上特派我等来将你押解进京,家中仆役男的充军,女的发入军营充当军妓,慰劳劳苦功高的军官将领。」王丞相奸邪的讪笑着,阴沉的嗓音让人毛骨悚然。
  
「通敌叛国?哈哈!」吴御史闻言不禁仰天长笑,炯锐的眼眸微微泛起泪光。「想我忠胆报国,没想到居然会落的如此下场,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呀!」
  
「吴御史,早在你告老还乡之际我就劝过你,退一步海阔天空;谁知你仍不听劝,这可怨不得人呀。」王丞相奸笑着。
  
当年吴御史仍在朝为官,由于不齿王丞相大举敛财,将发给各地的官银巧立名目纳为己用,举而谏发,从此两人誓不两立。
  
虽然最后他看淡一切辞官退隐,只是他没想到王丞相居然还不放过他。死他并不怕,只是连累了亲人,让他愧疚难当。
  
一身傲气,吴御史并没有贪生怕死的乞怜求饶,反而怒目瞪视着。
  
「官场没有永远的胜利,我不信奉承谄媚、搜括民脂民膏的小人,能逆天而行猖狂多久。」不齿他卑劣的行径,吴御史忍不住朝他吐了口口水。
  
抹去脸上的口水,王丞相脸上的笑,阴冷无比。
  
「哼,瞧你能逞强多久。」他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目露凶光微眯起眼,朝旁边的御林军使了个眼色。「给我好好伺候。」
  
他才一转身,就立刻传来吴御史凄厉的叫声。
  
「王霖麟,你绝对不得好死!不得善终!」吴御史叫嚣着。
  
「敢污蔑朝廷命官?!来人呀!再给我打,打到他有口不能言为止。」王丞相转过身,泛红的眼眸闪过一道厉光,他咬牙切齿的下着命令。
  
话落,一个又一个的拳打脚踢纷纷落下,将文人出身的吴御史打的口吐鲜血、体无完肤,奄奄一息地倒卧在地上,而一旁的奴仆个个是噤若寒蝉,心里泛起阵阵寒栗。
  
「大人。」看到夫婿被打的偏体鳞伤,吴夫人忍不住扑了上去,怎知胸口刚好迎上一名御林军长矛的撞击,当场口吐鲜血,命丧黄泉。
  
「夫人。」看到吴夫人死了,奴仆们纷纷跪了下来,大声哭喊着。
  
「夫人。」吴御史抱着已经魂断离恨天的妻子,黯然的垂着泪。「为夫连累你了。」
  
他仰天长叹。一叹,上苍的无眼,乱臣贼子、邪佞当道,国运危矣!二叹,可怜这些要因他而受苦的家奴,他们何其无辜啊!
  
他转过身朝身后的人,颔首致上最深的歉意。「对不起,让你们跟着吴某受累了。」
  
「大人,千万不要这么说,大人的清明我们引以为傲。」众人哭着还揖,语气慷慨激昂。
  
「对呀,我们都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人更是义气轩昂地大喊着。
  
「好,吴某今生有你们相伴,心愿足矣。」他含着泪,感动的点点头。「愿来生能与你们成为兄弟。」
  
看着怀中的妻子,吴御史轻声的说:「夫人,我来陪你了。」说着,他将胸口挺向他身前御林军手中的长矛,长矛刺入胸膛,鲜血顿时狂喷而出,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众人的眼眸……
  
御林军来去不过半天的工夫,当管家带着到临村参加半年一次马市赶集的吴映洁回来,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已经红光焰焰、炙火猛燃的家园,一时错愕的愣在那儿。
  
看到家里着火了,映洁焦急地从管家怀里跳了下来,挣扎着想摆脱被管家拉着的手要冲进去,幸好管家警觉不对劲硬生生的将她拉祝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从身后拉了他们一把,将他们给拉到隔壁的小巷里。
  
「李大叔。」映洁看着住在她家对门的李大叔,两眼茫然。
  
「这是怎么一回事?」管家抓着李大同的肩膀,焦急地问着。「为什么会失火?」
  
李大同看了映洁一眼,将管家拉到一旁,小声的说:「今天从京里来了个大官,将你们府里的人全抓走了。」
  
「我家大人和夫人呢?」管家颤抖着手,扯住他的衣袖问。
  
李大同看了孤立在一旁的吴映洁,黯然地垂下头,红了眼眶哽咽着说:「死了,其他人被判充军,终生不得回来。」
  
啊!青天霹雳轰的管家一连踉跄了好几步,才止住了步伐。
  
泪水不断自他脸庞上奔流而下,他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我家大人是个清官呀!老天爷,您没长眼睛吗?」
  
李大同见他情绪崩溃,立刻摀住他的嘴巴。
  
「管家,请小声点。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大官的手下全走了没,你们可不能泄漏了行踪呀!」
  
「对!对!大人就只剩下小姐这条命脉,我可不能让她给坏人抓了去。」管家胡乱地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紧张的将映洁纳在身后。
  
「你们快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李大同拿出镇上曾受过吴御史照顾的百姓,所集结起来的银两塞到他手上。「这些银子你带在身上。」
  
「这……」管家看着手中那袋钱囊,心中沉甸甸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拿着吧,这是大家报答吴御史的,虽然不多,可总是个心意。」李大同伤心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粗嘎着嗓音说:「吴家仅存的命脉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将她养育成人,将来有一天能替大人平反冤屈。」
  
好人不长命,想当初吴御史辞官来到他们镇上定居,不仅热心助人,出钱出力地整修道路,还出资兴建了一所私塾,让他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也有机会读书,这样的好人居然会被冠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难怪苍天会以乌云遮日、狂风怒号来掩饰这让人伤心泣血的不平。
  
「这我不能收。」管家推却着。
  
大家都是邻居,他们的经济情况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会儿他们拿出银子资助他们,难保又得紧衣勒裤地度日,何况他也怕连累了他们。
  
李大同看出他的顾忌,态度强硬的又将银子塞到他手中,面色凝重的说:「这是给小姐的,教育她的重任现下可全落在你身上,难不成你要小姐跟着你吃苦受罪,三餐没个温饱?」
  
「我知道了。」这一提醒,管家才恍然大悟地将银子揣进怀里。
  
他摸了摸怀里的几张银票,幸好今儿上马市没看见中意的马,所以御史交给他的几张银票还在,现在再加上这袋银子,他们的生活暂时是不会有问题。
  
「你放心,我就是拚了这条老命也要将小姐养育成人。」管家泣哑了嗓子,郑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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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李大同转过头,忍不住哽咽出声。「你们快走吧,大人和夫人的后事,我们会处理。事不宜迟,你们还是快走吧,否则被发现就糟了。」他催促着。
  
映洁看着他们,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从他们两人凝沉的表情,她感觉得出府中一定出了大事。
  
「管家叔叔。」她拉了拉管家的衣袖,仰着小脸儿问:「爹呢?娘呢?大家呢?他们有没有逃出来?」
  
「小姐,先别问这个了,咱们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管家将她抱了起来,紧紧的搂在怀里,埋首在她肩膀上暗声痛哭。
  
他的家人被带走了,生死未卜,他心如刀割,不甘心呀!
  
「管家叔叔。」映洁体贴的拍拍他的背帮他惜惜。
  
虽然不懂为什么他会哭的如此伤心,不过爹、娘曾告诉过她,男儿有泪不轻弹,虽然她不是男生,可她也是不随便哭的喔。
  
「小姐,我们快走吧。」抱着一脸茫然的映洁,管家朝李大同点了点头算是告别后,就匆匆离开这个小镇。
  
胜翊在接获撒旦王的命令后,决定撤回他原本安排在人界掌理南国的部属。
  
「辂索,你去将褚越叫回来。」执起杯中物,胜翊一口仰荆
  
「叫回褚越?」辂索不解,疑惑的问。「使者,是不是褚越有何缺失,所以决定调回他?」
  
胜翊吭也不吭一声,慵懒的推了下桌上的一封信箴,而那封信就像是长了脚似的,准确无误地飞向辂索面前。
  
接过信函,辂索并没有立即打开它,反而迟疑了一下。「这是?」
  
「你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胜翊冷哼一声。
  
「这是撒旦王的亲笔手谕,属下……」辂索一脸为难地说。
  
手谕文件是冥府最机密的文件,除非当事人,其他人不得拆阅,辂索自知身分卑微,而且他也还没无聊到想跟自己的脑袋玩搬家游戏。
  
辂索话还没说完,胜翊已经打断他。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要调回褚越,那里面就是答案,想知道就自己看,我没时间一句一句的念给你听。」胜翊邪气的脸庞闪过一抹不耐。
  
辂索战战兢兢的打开信封,飞快的浏览了一下立即又将它封好。
  
「怎么?还有疑问?」邪魅的眼闪过一丝兴味。「这件事几时能办妥?」
  
「使者要亲自掌理?」辂索斯文雅俊的脸上闪着迷茫。
  
「好久没上去了,上去玩玩也好,何况你不也常嚷着说无聊、没事做。」胜翊拍拍他的肩,意有所指的说。
  
辂索干笑,不敢接言。
  
他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辂索心里早已有数,上去人界,只不过是胜翊想暂时抛开这桩恼人任务的借口,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肯一直留在那里,到时候累的铁定又是自己。
  
唉!谁教他跟错了主子……
  
胜翊以褚越的皇子身分登基为新皇。
  
新皇登基总得有所作为,胜翊一即位,便展开一连串的维新运动,已故吴御史的朝中好友,对于王丞相的嚣张跋扈甚为不齿,在经过几年的暗中调查后,便趁着新皇掌位,有意整顿朝中士气之际,暗地里将他们搜集的证据交给了现今的总管大臣————辂索。
  
一年后,王丞相证据确凿,罪名:通敌叛国、陷害忠良、贪污枉法……被判斩立决。
  
而当年被判发配边疆的家仆终于得以无罪开释,当他们再度回到当时居住的小镇,想探查当天出府而逃过一劫的小姐和管家,却始终毫无下落,音信杳然……
  
一声声狂浪的吟哦,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屋内一张足以供四、五个人睡还绰绰有余的大床上,两具赤裸……
  
「雪娘,你太让本王寒心了。」胜翊脸色一沉,声音冷的足以冻结万物。
  
他眼底的冷,他脸上的寒,让雪娘的心瞬间冰冻,她心虚的敛下眼帘,不敢面对他的目光。
  
「王,雪娘知道自己太贪心了,请王原谅。」雪娘没想到这小小的要求竟然惹怒了胜翊,当下吓得惨白了脸,赶忙爬起身匍匐地跪在他身旁。
  
胜翊狂佞的抓起她散落双肩的长发,将脸凑近她面前。
  
「你以为你够资格怀有我的孩子?想一朝有幸能母以子贵?哈哈!雪娘,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雪娘骇然地张大了嘴,眼前这个胜翊令她害怕,他冷冽深沉的气息宛如地狱使者。
  
「请王息怒,雪娘知错。」她泪眼婆娑地猛磕着头,丝毫未觉被揪住长发而感到疼痛。
  
哼!一个欲求不满、不知满足的女人,留之何用?胜翊放开手中长发,看也不看她,冷哼一声下起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是的。」雪娘不敢再惹怒胜翊,拖着疼痛不已的身子,神情黯然的退下。
  
守候在门外的辂索一看到雪娘出来,诧异的愕愣了一下。雪娘是胜翊第一次这么快就遣退的女人,不过这份错愕随即被他收起,赶忙招来仆役将沐浴用的澡盆和热水给抬了进来,霎时氤氲之气充满整个房间。
  
「王,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辂索恭敬的请示着。
  
「先搁着。」胜翊语气冷淡,连扬扬眉梢瞄一眼都嫌懒,径自斟了杯上好的醉白玉轻啜几口。
  
醉白玉甘醇、炽烈的酒性正好符合他最近的心情,难怪他最近啥酒也不爱,就独独钟爱这款酒。
  
唉,一声短叹,他意兴阑珊地将身子浸到热呼呼的浴盆里,抬眼望了一下窗外的景致。
  
谁说夜灯初上,星月如勾,是饮酒作乐的良宵花月夜?胜翊冷嗤一声,嘴角挂着极度不屑的冷笑。
  
最近这几个月,胜翊的心情可是恶劣到了极点,连清静的边儿都构不上,更遑论是悠闲了。
  
找妃子?胜翊冷嗤一声,脸上流露出轻蔑的表情。
  
这么简单容易的事,居然还要派到他们四个人出动?撒旦王不是太小题大作,就是太轻视他们四人的能力,难道他们就仅能做这些小事?他一脸的不苟同。
  
女人,只不过是暖床的工具,只要看上眼了,就直接将她带回家,又何须这么劳师动众?他真是越来越不懂撒旦王心里在想什么。
  
酒一杯接一杯地往嘴中猛灌,喝不过瘾,索性整壶往嘴里大口大口地倒。
  
「王,酒喝多了伤身呀。」辂索担忧的看着他,神情焦虑的低喊。
  
他是胜翊的随身侍从,平时负责他的生活起居,以及暗中调查民间疾苦和联系冥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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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胜翊都是待在冥界协助撤旦王,领辖之地则派人掌理,几百年倒也相安无事,这次为了帮撒旦王寻找妃子,只好从冥界来到人界,只是找妃子可不是一蹴可几的事情,这件事情惹的胜翊甚为心烦。
  
所以他们从幽冥界上来人间多久,胜翊酗酒就有多久,这实在叫人担心呀!
  
胜翊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锐利的眼神中迸射出的厉光,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令辂索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唉!他怎么会不了解主子的烦恼,撒旦王这次下的命令真的是太诡异了,难怪主子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低落。
  
譬如说:不准强迫、要自愿、要心甘情愿,要愿意长居地底下,永不回地上、要依他们心中的理想人选来选择……
  
这被带到冥府中的女人可是难再有回到地上的机会,试问这天底下有几个女人肯放弃地上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而心甘情愿的住在灰暗的幽冥世界?这人如果不是头脑坏掉,铁定是被胁迫的。
  
这是任务中的第一难。
  
再者,这哪像是找王妃,简直是撒旦王要使者们挑选自己心目中的新娘子。不过他不敢说,免得到时候被主子那锐利如芒的眸光给射成蜂窝,那可就得不偿失。
  
总之,这一切诡异中透露着诡异,难怪主子会这么心烦。
  
更何况对胜翊而言,他身边根本不乏女人,对女人更是视之为玩物,要找到能触动他心弦的人,根本比要他在鸡蛋中挑出骨头还难。
  
因为,这问题他根本想也没想过,更遑论是作梦会去梦到,或是付诸实际行动去找到她。
  
这是任务中的第二难。
  
尚未行动就已有此二难挡在前头,看来要完成此次任务是遥遥无期,难怪王会如此烦躁不安。
  
「辂索,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找起?」胜翊慵懒地扫了他一眼,微眯的眼眸令人无法参透他此时的情绪。
  
「这……」辂索思索了一下,以坚定的语气说:「王掌理南国,依臣之见,理当在自己掌理的国度找寻,会比较简单。」
  
「废话!」胜翊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难不成你还要我往其他三位使者的领地去找寻?」为了这件事他们四个人已经烦到极点,他可不想再挑起无谓的纠纷。
  
「王恕罪,属下言拙,属下言拙。」辂索急慌慌地跪下。
  
「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跪下,不知道的人还误以为你没长骨头。」胜翊挑眉揶揄道。
  
「呃……」辂索一脸哭笑不得,不过能够让紧锁眉头多时的主子一展笑颜,纵使要扒了他的皮,他也毫不迟疑。
  
「算了,不想了。」一口仰尽壶中美酒,「你去把梅姬叫来。」
  
他就知道一定是雪娘惹恼了王,否则王岂是那么快就得到满足的人。
  
心思一转,一声长叹后,辂索面露担忧地劝着:「可是……王刚刚不是才要了雪娘?」说真格的,他宁可主子少要几个女人,十滴血一滴精呀,纵欲过度总是伤身。
  
胜翊微皱着眉头,黑眸瞬间阴鸷而深沉。「你不听我的命令?还是质疑我的床上能力?」
  
「属下不敢。」辂索惊恐地跪下。「属下是担心王的身体。」酗酒、纵欲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他可不希望王任务未完成身体倒先垮了。
  
胜翊心里突然萌生一个主意,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去,否则就由你来代替梅姬。」邪肆的眼神露出暧昧不清的迷蒙,令人看不透他的心思。「本王可还没要过男人,不知尝起来的滋味,是不是和女人一样香甜美味?」
  
「啊!」辂索像被巨石击中了似的,脸上漾起惊骇,瞠大的双眼充满惊惧与害怕。王哪时候改变了兴趣来着?
  
「怎么,难道你要我再说一次?」胜翊笑的十分暧昧,微眯的眼眸蓄满欲望之火。
  
辂索望着充满邪佞气息的主子,身体不由自主地直打哆嗦,赶忙退出房外。「不,不用。我这就去请梅姬姑娘过来。」
  
天啊!王该不会是被撒旦王的任务给逼的发狂了吧?否则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边跑着,嘴里边嘀咕着,还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看着辂索跑得像飞似的,胜翊忍不住狂笑起来。
  
「傻辂索,我可没那么好的胃口,男女通吃。」
  
不过,偶尔逗弄辂索来调剂一下紧绷的生活,倒也是一项挺不错的娱乐活动。
   
『4』第二章

紫郡
  
皇榜上张贴着告示,南王要在领土上挑选中意的女子,这个消息霎时轰动了全国。
  
对南国百姓而言,这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为此就连偏僻的小乡镇也为这个消息而振奋不已,巴望自家闺女有幸能雀屏入选;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呀。
  
吴映洁的好友骆香君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跑来告诉她。
  
「映洁!映洁!」香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为了将这个消息告诉她。「我告诉你,听说南王要招选妃子。」
  
「喔。」映洁头抬也不抬地径自做着刚刚未完成的工作,仅发出一声算是已经接收到这个讯息了。
  
「欸,人家跑得半死,就为了特地来告诉你这个消息,你怎么可以如此意兴阑珊的?」香君气馁的噘着嘴,有点生气的大叫着。
  
映洁嫣然巧笑,对香君的怒骂视若无睹,不愠不火地递上一杯茶,好象没什么事似的。
  
「喝杯凉茶,这可是我今早煮的,还特地用冷井泉冰镇过了。」
  
只要是住在紫郡的人都知道,吴家门前的那口冷井终年不干,冷冽中带着甘甜,光是直接喝就已经令人觉得很幸福了,更不用说是用它来泡茶或是煮凉草茶,清爽中带着沁心的甘甜,那滋味叫人是永生难忘呀。
  
香君接过手后,随即毫不含蓄地喝了一大口,霎时原本气红了的脸立刻恢复原来的气色。
  
「哇!冰冰凉凉的,好好喝。」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又径自倒了几杯,大口大口的喝着。
  
「等会儿带一壶回去。」映洁笑了笑,很高兴终于转移了香君的注意力。
  
煮凉草茶所用的青草是从后山摘来的,山上多得是这种青草,要多少有多少,所以只要映洁有空,她总会去摘回来煮个一大锅,好分送给左右邻居消暑解热。
  
香君假假地笑着,随即又敛起面孔。「这当然是好,不过言归正传,你到底要不要去?」想耍赖,门儿都没有。
  
映洁是紫郡里长得最漂亮的姑娘,这可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她可不希望自己闺中密友艳丽的容颜,埋没在这小小的乡镇之中,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不。」映洁媚人的双眸扬起一抹浅笑,笑的令百花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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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曦、璇!」香君生气的双手叉头,头顶生烟,毫无形象地怒吼着。「你冥顽不灵。」
  
「香君,我不想当男人的玩物,尤其是君王的女人,你可知伴君如伴虎,尤其是当红颜老去之时,你可曾想过,届时又当如何自处?」映洁瞳眸转黯,绝美的容颜覆上一层寒冰,神情淡漠的回答着。
  
「这……」她话中的无奈令香君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宁可在平凡中终其一生,也不愿在担忧害怕中度日。宁愿做平凡夫妻,也不愿为闺中怨妇。香君这道理你明白吗?」自古红颜多薄命,她可不希望自己是那下一个不幸的女人。
  
香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虽是简短的对话,殊不知这一幕全落入出宫帮胜翊办事的辂索眼底。
  
只见他黑眸掠过一道精芒,俊美的脸庞霎时转为阴沉,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好一个只要平凡的女子。」他定定地瞅着眼前美的令人惊艳的女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爷。」辂索的随身侍卫墨言看着主子那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俊颜,心中陡然萌起不好的预感。
  
辂索放开刚刚被拨开的树枝,面无表情的说:「就是她。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就是要看到她毫发未损的被送进宫中。」
  
闻言,墨言一脸茫然的啊了一声,根本不了解他话中之意。
  
「怎么?难不成你的耳朵有问题,还需要我再说一次才听得懂?」辂索严厉的将视线移向他,声音冷峻而低沉。
  
「爷息怒。」墨言恭谨的颔首屈膝。「属下这就去办。」
  
辂索将目光转回不远处那抹纤细的身影,心里暗付着。就是她,不管在容貌或是气质上都堪称人间绝色,最重要的是她看起来够坚强、够倔强,应该经得起主子非常人的调教方式和冷寒的性子。
  
呵!主子帮撒旦王寻找未来冥界王妃的事有望了。
  
「放开我!」吴映洁蹙紧眉头,挣扎着想挣脱被箝制的双手,「你们是谁?」
  
其实光看他们的穿着,她心中对他们的身分早已清楚,只是仍不愿意相信,他们居然会找上她。
  
「放开她,不可冒犯吴姑娘。」紫郡知府王韦之嘴角噙着笑容,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气定神闲的对她说:「他们是紫郡的官差,可不是一般的盗匪。」
  
王韦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水灵灵的大眼睛耀眼如天上星辰,彷若白玉凝脂的肌肤吹弹可破,俏挺的小鼻子娇巧迷人,不染自红的樱桃小嘴儿性感而细致,令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唉,好一个美人胚子,若不是家中妻管严,他怎会忽略了辖地之中,有着这朵耀眼的牡丹花?
  
得知他们的身分,映洁心中发出一声微弱的哀嚎。
  
他们该不会是想将她当成礼物献给南王吧?
  
「军不扰民,这道理知府大人您不会不懂吧?」映洁挑高蛾眉,压低清甜嗓音,冷静沉稳的眼神中露出毫不畏惧的光芒。
 
「吴姑娘,我想应该是你的脑子被我这粗鲁的属下这么一吓,变得不灵光了。」王韦之猛然收回被勾摄的魂魄,清清喉咙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后接着说:「你可别忘了,你我脚上踩的可是天子的属地,一个被王看上的女人,除了该祈天欢呼、焚香祝祷,岂能心存抗拒?」
  
「被王看上的女人?」映洁喃喃重复着王韦之的话,已经皱起的眉心紧紧的攒成一线。
  
「能让王看上,这可是上苍对你的恩宠,我紫郡的荣耀呀!」王韦之咧开嘴,笑吟吟的说。
  
在昨儿夜里得到自王宫传来的消息后,他高兴的几乎整夜睡不着,若不是来报的官爷一再叮咛不可扰乱她的安眠,他可是迫不及待地想将她送进王宫,呈献给南王。
  
「不!我不要进宫,我不要当王的女人。」映洁抗拒地往后退了数步。
  
「这可由不得你。」王韦之斥喝一声,朝门外等候的士兵挥挥手。「将王的赏赐搬进来。」
  
顿时只见士兵们鱼贯走进,将手上抬捧的礼品放下后又退出,不消一刻钟的工夫,整个厅堂已经堆满胜翊派人送来的珍珠玛瑙、绫罗绸缎和一箱箱黄澄澄的金块。
  
「我爹不在,请你们先将这些东西搬回去,一切等我爹回来再说。」映洁抗拒着想拖延时间。
  
「你放心,我知道你父亲吴举人昨儿出郡了,我早已派人赶去通知他。」王韦之撇撇嘴,笑了笑。
  
「不!我不要进宫,你们把东西全般回去。」映洁仍意志坚定的说。
  
「你以为你的意愿有用?」王韦之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眼神中闪过一抹嘲讽,恐吓的说:「我不会让你阻碍我升官发财的机会,如果你想要你父亲吴举人安安稳稳的住在紫郡,我劝你最好是乖乖的随我进宫。」
  
「你不怕我向南王举发你的恶行恶状?」
  
王韦之闻言哈哈大笑,「上头的命令可是不计任何代价,也要将你送进宫呀。」
  
映洁顿时惨白了脸,鼻头一酸,泪水潸潸落下。「难道这天下已经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是王制定的,吴姑娘应该清楚才是。」王韦之提醒她。
  
映洁怔了一下,她怎么会粗心地忘了这个既定的事实?
 
「走吧,别让我为难。」王韦之比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要等我爹回来才走。」强抑下眼泪,她坚持地说道。此番进宫想再出来恐怕是遥遥无期,至少她得与爹爹话别后,才肯放心入宫。
  
王韦之想也不想地断然拒绝道:「吴举人晚上才会到的,如果吴姑娘想见他,我可以安排他进宫与你会面。」他还想靠她升官发财,唯有尽快将她送进皇宫,免得夜长梦多,事出意外。
  
他接着对门外守候的官兵喊道:「来人呀,护送吴姑娘回郡府,辂索大人还在京城等着咱们呢!」
  
「不……」映洁退缩着,螓首也摇晃的更加厉害,刚刚强忍住的泪珠儿也像断了线的珍珠,纷纷滚落双颊……
  
望着躺在月牙床上的美人儿,胜翊的眼眸绽起亮光。
  
好标致的女人,辂索还真是有眼光,叫他去办个事,居然有本事连他心烦的事也一并帮他解决了,看来他非得好好嘉赏他不可。
  
胜翊以指尖在她宛如凝脂的肌肤上轻轻摩挲,那柔顺滑嫩的触感让他玩味起来,捏得出水的柔嫩,岂是晶莹剔透、亮丽动人几个字所能形容的。
  
眼前昏睡着的吴映洁,除了一张足以迷倒众生的漂亮脸蛋外,玲珑有致的曲线更是诱人,令他几乎要忍不住诱惑的与她共赴云雨。胜翊万万没想到人间竟会有此绝色,她的存在,相形之下,几乎让整个后宫黯然失色。
  
头昏昏,脑沉沉,浑浑噩噩之间映洁总觉得有人对她的身体爱不释手,一会儿摸摸她的颈项,一会儿又碰碰她的脸颊,似乎是把她当玩具般的到处抚摸着,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人也就瞬间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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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男子,微敞开衣襟的前胸,虽然他只简单的穿着单衣,不过性感之中难掩的王者之气,令映洁险些儿看的失了魂、掉了心。
  
她拧着隐隐抽痛的眉心问道:「你是谁?这儿是哪里?」长时间处于昏睡状态,乍然清醒,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胜翊的目光打从看到被送进后宫的吴映洁之后,就再也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你睡太久了。」
  
看来他们给她吃太多迷魂药了,难怪她的眼神显得一片茫然。
  
他站了起来,走向一旁的柜子拿出一个白玉瓶子,从里面倒出两颗黑色药丸递给她。「吃下去。」
  
「这是什么?」映洁疑惑地看着他,看了看手上那两颗黑的晶莹剔透,隐隐散发着一股清香的小黑球,可是她瞧了它们老半天,却没有吃下去的打算。
  
「怕我毒死你?」胜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回以一记冷笑,讥诮的眼神扫过她脸庞。
  
他居然嘲讽她!映洁生气的噘高嘴,别过头。
  
「不是,你我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毒死我,我只是不吃来路不明的东西。」
  
这男人一脸的狂傲,不怒而威的霸气、自恃傲慢的态度,不知为何令她感到极度不安,可是不知怎地却又忍不住想亲近他,这莫名的情绪令她不知所措,遂以冷漠来掩饰自己的心。
  
胜翊仰首长笑,随即眉头微微皱起,眯眼冷嗤一声。「你太倔了。女人太倔,通常只会引人反感,没什么好处。」
  
「你到底是谁?这儿到底是哪里?」头痛欲裂的感觉拉回映洁恍惚的思绪,同时也让她失去昔日温和的性子,怒声朝着眼前陌生的男子叫嚣着,并将手中的药丸丢还给他。
  
她不喜欢这儿,更不喜欢眼前男子看着她时的犀利眼神,彷佛自己不着寸缕似的,令她感觉如坐针毡,毛发全都竖了起来。
  
他反手接住,掌心一捏,瞬间那两颗无辜的药丸变成一堆粉末。
  
他拍拍手,将掌心的粉末抖落,冷言笑着。「早知道你喜欢疼痛的滋味,我又何须费神。」哼!倔强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她不喜欢他说话时毫无温度的语气,这让她打从骨子里感到寒冷刺骨。
  
原本向上扬起的剑眉被他紧攒成一线,愠怒地冷声警告。「小心你说话的语气,至于我是谁,聪明如你,又怎可能不知道?」他不相信她会愚蠢的不知道自己是被送进皇宫。
  
「你是南王,那个坏蛋!」得知他是那蛮横、不讲理,枉顾她的意愿就将她掳来的南国之王,她对他的迷惑顿时一扫而空,语气当然也好不起来,更不用说是温柔婉约。
  
「坏蛋?」胜翊勾起一边的唇角,斜眼睥睨着她。「你知不知道光是你刚刚这句话,我就可以抄你家,灭你吴氏一族。」
  
映洁身子一颤,眼中厉气瞬间消失无踪,转而担忧喃声问:「你会吗?」语气轻柔凄楚的连她自己都感到讶异。
  
「知道严重性了?」胜翊单手托起她的下颔,让目光与她平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对你没什么好处。」
  
她咬紧双唇,抖着小手,想推开他,无奈却被他反手握祝
  
「怎么?不说话了?」他放松坐姿,手一拉,趁势将她揽入怀中。
  
有趣极了。他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叛逆、顽固与倔强,与她纤柔娇弱的外表完全不一样,也和后宫之中逢迎献媚、试图勾引他的女人不同,没想到误蒙瞎撞的居然让他蒙对了宝,这可引起他强烈的兴致。
  
「我只是不喜欢被强迫的感觉。」她扬起低垂的视线对上胜翊阒黑深邃的眼眸,愤怒的眼神中燃着一簇簇火花,不过随即又被她巧妙的隐藏起来。
  
胜翊看着她忽闪而过的愤怒,并不以为忤,只是淡淡的抿唇轻笑。
  
「如果我不派人将你带来,你会参加这次的王妃遴选?」
  
他喜欢女人像猫儿一样,温驯的时候就像可以揉进骨子里的白兔,发怒的时候气焰嚣张的就像只发了飙的老虎,这样才够辣,而不只是一味的迎合他,这样的女人后宫内比比皆是,不需要再多增一人。
  
「不会。」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就对了。」傲慢的眼眸无礼的打量着她,视线毫不客气地落在她脸上和微微裸露的胸前。
  
他视线落在映洁胸前的刹那,映洁微微一震,他锐利的眼神就像一双无形的手将她衣服扒开了似的,令她觉得好不舒服,赶紧拉高被褥遮住自己的胸口。
  
映洁抬高下颚。「我不要荣华富贵,更不贪恋君王宠幸,只求能当个庄稼女,相夫教子平凡度日。」
  
胜翊拍手叫好,但那冷冷的面腔可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好,反而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只可惜低着头的映洁没有看到,反而一个劲的为他的拍手叫好而欣喜万分。
  
「既然你也同意我的说辞,请你让我回家乡吧。」她高兴的想起身,无奈被胜翊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去路。
  
「我赞成并不代表我同意你离去。」胜翊眼神薄染上一层邪佞。
  
「你……」映洁闻言猛然抬起头望着他,这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
  
「这样吧,只要你能让我高兴,或许我可以答应你刚刚的请求,不过万一你惹怒了我,那可能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他微扬的唇角挂着傲慢与霸气。
  
「我不是一个输得起的女人。」映洁神情黯然地落下珠泪,哽咽说道。对感情、对婚姻,自幼承袭父亲的谆谆教诲,令她严谨而慎重,因为这可是攸关一辈子的幸福,随意不得。
  
胜翊纵声大笑,箝住她的双肩,将她身体紧密的压靠着自己胸膛。「我不相信你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人。」
  
「别逼我。」映洁一僵,再次贴近他胸怀,他半裸的胸膛传来的炽热温度叫她呼吸急促,不知所措地敛下眼帘。
  
唉!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她怎么理不清呢?
  
待她回过神,胜翊贴近的脸庞已在她瞳眸中扩大,就在他打算占有她唇瓣的同时,她紧张的推开了他,想也不想的喊着:「不!不要。」
  
「哈哈!我果然没有挑错人。」胜翊对她的拒绝并不以为忤,反而放声大笑,更加确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你笑什么?」映洁生气地瞪着他。
  
「你很清纯。」他笑的十分暧昧。
  
废话,她又不是青楼内的红伶,哪懂得那些卖弄风骚、迎合谄媚的伎俩。
  
「无聊。」她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撇着嘴咕哝着。
  
「来吧,取悦我,成功了就放你离开。」捏着她的下巴,直视着她慧黠的明眸大眼,胜翊戏谑地说。
  
不要!她不喜欢他将她和靠男人生活的妓女相提并论,纵使是服侍他一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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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女人,你后宫佳丽三千根本不缺我一个,又何苦咄咄相逼?」一股憎恶倏地涌上心头,她想也没想的伸手推了他一把,随即拔下头上玉钗抵着自己的胸口,愤怒地瞪着他。「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宁死不受辱,这是她现下唯一可走之路。
  
「想自杀?」胜翊眯起眼睛凝视着她。「可以,不过下一个跟着你陪葬的将是你父亲,接着是……」他顿了一下,思索着记忆中辂索告诉过他的名字,「那女孩应该是叫香君吧?对了,就是她,紧接在后的……你觉得谁是当第三个的最佳人选?」
  
映洁不敢置信地望了他好半晌。
  
突然,她手一软,抵着胸口的发钗也脱手掉落,双眼隐藏着愤与恨,神情凄然地说:「不,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欺身向前,阒黑深幽的眼眸直探她眼底。
  
「蛮力、权势可以使你得到我的人,可是这辈子你休想得到我的心!」
  
他一脸玩味地扬高了眉梢,对她幼稚的行为嗤之以鼻。
  
「哈哈!我从没想过要得到你的心。」撒旦只是说依照他们各自心中的理想人选,来找寻未来冥界王妃,并加以调教,可没说到「爱」这个字,所以他当然就可以不去管它。
 
何况要爱,也是撒旦王来爱她,可不是他!

「除去你身上的衣服,让我好好看看你。」胜翊指着她身上的衣服,下着命令。
 
映洁低垂着头,紧拉住胸襟的双手拉扯的更紧,眼眶中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滴落。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他强势地抬起她的下颚,眼中浮现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神情。
  
咬着牙,映洁缓缓的解开胸前盘扣,为了保住自己身边所有人的性命,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一切只能委曲求全。
  
「动作太慢。」胜翊大手朝她伸了过来,一把拉开她身上的衣带,紧接着将她身上的衣服往下一扯,没三两下映洁的身子已经半裸地呈现在他眼前,只余下胸前那件单薄的根本遮掩不了什么的小肚兜。
  
「啊!」陡然袭来的冷飕令她倒抽了口气,双手赶忙交叉遮住胸前。
  
「你是要自己将它脱下,还是由我来?」他冷笑地指着她身上仅存的小肚兜,阒黑眼眸毫不隐藏的凝视着眼前的雪白同体。
  
咬着牙,映洁眼中蓄满羞耻的泪水,缓缓地伸手探向身后的衣带。
  
「难不成你真要考验本王的耐性?」看她那迟缓的动作,等她将衣带解开,恐怕又要磨菇上好几个时辰,胜翊决定代劳。「转过身,我帮你。」
  
映洁抬起头望着他,紧咬着的双唇扣的更紧,两人目光对峙了好一会儿后,她发出一声轻叹,闭上了眼睛转过身背对着他。
  
她死寂的表情令胜翊莞尔,原本沉滞的心情也瞬间好转,不禁调侃道:「不要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我可不是个吃人魔。」
  
映洁没想到等到的不是他猴急的侵略,而是他调侃的戏谑之辞,她既羞且怒地握紧拳头,就连指甲刺入掌心尚不自知。
   
『5』第三章

胜翊唇角扬起邪佞的笑容。
  
「算了,看你这青嫩稚涩的模样,想必一时间也撩不起我的兴趣,还不如我找几个人来,让你先观摩、学学。」他语气宽大地彷佛是施予她多大恩惠似的。
  
映洁不解地看着他,在她还未消化他话中之意时,他已经招手唤来宫女,下着命令:「把梅姬和瀞妃找来。」
  
「是。」宫女迅速地离去,不一会儿带来两名丰姿绰约、身材丰腴匀称的绝色美女。
  
「王。」瀞妃和梅姬在跪安后,纷纷将目光转向胜翊身旁的吴映洁,视线中毫不隐藏她们的敌意和妒意。
  
只要是胜翊的妻妾都知道,他不喜欢拘谨的女人,更不喜欢身边的女人将身体包裹住,于是梅姬在请完安后随即褪下身上的薄纱外衣,倚身投进他怀里,撒着娇,好奇地问:「王,她是谁?」
  
胜翊没有回答她,反而揽住她的腰,伸手探进她胸前的浑圆,放浪地抚摸着。
  
梅姬在他的亵玩下发出愉悦的娇喘和申吟,反倒是一旁的瀞妃以审慎的眼光打量着映洁,衡量着她的威胁有多大?
  
「瀞妃,你对她很好奇?」在挑逗梅姬的同时,胜翊仍然注意到瀞妃的异样眼神。
  
「王,英明。」瀞妃瞟了映洁一眼,目光又回到胜翊身上,跟着也把身上的衣服卸下……
  
蓦然,一道黑暗攫住了她,所有景象也在瞬间消失无踪了……
  
「蔼——」一声惊呼,映洁从梦中惊醒,小脸儿红似秋枫。
  
她望了一下四周,惊魂未定地拍抚着胸口,直到确定眼前的景致和她晕厥前一样,这才放宽了心。
  
她屈膝盘坐,双手怯生生地摀着灼烫发红的双颊,思绪又被那场惊心动魄的场面攫祝
  
难道她真逃不掉了?
  
难道她真的得留在此地当南王的玩物?
  
不!她不是玩物!
  
她不要当他的暖床工具,当那个轻蹙蛾眉只盼君怜的小媳妇儿!
  
她慌张的爬起来,顾不得身上仅着一件单薄的亵衣,胡乱地将云瀑般的秀发用丝带拢在背后,罩上一件不知是他哪个妻妾所遗留下来的披风,蹑手轻脚的拉开门扉,伸出小脑袋往外探了采,在确定没有人后,正打算偷偷溜走……
  
「你要去那儿?」
  
蓦然,一个声响自她身后传来,吓得她愕愣住,就像被点了穴道似的。
  
「你该不会想偷溜吧?」胜翊口气阴沉,眼神冷冽如二月飞雪。
  
「我……」映洁愣住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在屋子内,而自己也如此粗心大意的没有察觉到。
  
「我想喝水。」见识过他的冷情与残佞,她心中多少有些顾忌,胡乱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
  
不过一向不善撒谎的映洁却因心虚而红透了脸,更怕因此被他瞧出端倪而低垂着头。
  
「喝水?桌上就有开水,何须出房?」胜翊黑黝的眼眸闪过一抹促狭。
  
她就知道他不是这么好骗的。映洁懊恼的在心底哀嚎着。
  
「不,我只是不清楚这儿,所以……」她试图以最圆融的谎言瞎蒙过关。
  
「喔————」一声长吟,胜翊以审慎眼光看着她。
  
昨天迷药未退,她的脾气倔强冷傲;今儿人清醒了,性子似乎也全然变了个样,看来慧黠中带点儿俏皮,这不禁让胜翊感到好奇,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真的,我没有骗你。」她焦急的摇摇头,语带凄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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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知此刻的处境和砧板上的肉没什么两样,山不转路转,路不弯那就只好自己想办法闯出条路子。
  
何况昨天用硬的,只是让自己徒增难堪,今天她可不会那么笨了。
  
扮可怜?她以为他会忘了她昨儿的脾气有多倔?胜翊冷哼一声,并不急于揭发她的诡计。
  
「你该不会是对我没把你交给瀞妃和梅姬调教感到有点儿失望吧?」阒黑的眼神闪过一抹笑意。
  
闻言,映洁猛然的倒抽口气。
 
他这采花贼、无耻之人,竟然还不忘要将她交给那两个yin荡女人之事!
 
「不!你纵使将我交给她们,我也学不来她们那些媚功,你何不大发慈悲的放了我。」映洁一想到昨儿的淫乱情景,整个头皮都发麻了。
  
天啊!他该不会是个只会以下半身来处理事情的君王吧?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亲自调教啰?」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一脸邪气的凝睇着她。
  
骇然的睁大眼睛,映洁簌簌发抖着,嘴角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何不干脆一刀给我个痛快?」
  
「杀了你?噢不!你可是辂索千挑百选才选上的,我可不想再为那件事费神,更何况我的刀,从不杀女人的。」她还不明白吗?他不会放了她,否则他又得找一个来,那多麻烦!
  
「好吧,既然你的目的就是要得到我,我的人、我的身体就在这里,你要就取走吧。」映洁知道自己毫无退路可走,气怒的转过身面对着他。
  
这可是她第二次说要把身子给他了,他如果再拒绝,那可就怨不得她。
  
「我说过了,你太稚嫩了,如果现在强要了你,我岂不成了摧花恶魔。唉!这可会让人食不知味呀。」胜翊讪笑着,一脸不屑地摇摇头。
  
他还真挑!她都已经决定任他宰割了,他居然还嫌。
  
映洁气噘了嘴,喃声抗议。「我昨儿已经看过她们怎么做了。」话虽这么说,不过她依旧紧张的扯紧胸前衣带。
  
胜翊语带嘲讽地笑着。「昨儿连挑逗、取悦我都不会,看了一次就会有所顿悟?」他不仅是怀疑,简直可以说是全然不相信。
  
「难不成你真要我去向昨儿那两位姑娘学习?」她杏眼圆睁。
  
「她们不是姑娘,是本王的宠妓。」他轻描淡写地纠正她的语病,口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宠妓?!」映洁呆住了,万万没想到他会将她们两人比喻的如此不堪。
  
「怎么?有问题?」胜翊挑高眉,性感的唇咧开一道漂亮的弧形。
  
「那我是什么?」她不禁想知道答案。
  
「你想做本王的什么?」他咧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反问着。
  
「王妃。」话冲口而出后,映洁才猛然惊觉自己说了多么不切实际的话,她紧张的屏住气息,双颊无法克制的浮上晕红,等待他接下来的调侃与嘲弄。
  
「好,只要取悦了我,你就是南之国的王妃。」他笑了笑。
  
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她的请求,映洁心跳陡然漏跳了好几拍。
  
这……这不是她所预期的答案呀!
  
就在她傻愣的同时,他忽然说:「这归正传,你想要取悦我,说实在的找她们是没用的,你何不要求我教你?」
  
「啊?」映洁发觉自己痴傻了,脑筋变得笨拙且不灵光,连话也听不懂了。
  
胜翊坐在床沿,态度悠闲地看着她,再一次说:「我可以教你。」
  
如果这真的是上苍安排她要走的路,她认了。
  
「好。」她僵硬着身子,倔强地抬起头。
  
「很好,那现在就回到床上。」胜翊拍拍他身旁的位置,朝她招手。
  
她是第一个不倾倒于他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和俊颜的女子,这个感觉惹火了他,当然他也不会让她好过,他会让她知道他的威猛,让她眷恋地离不开他的怀抱。
  
此时,胜翊已经忘了找她来这儿的真正目的,只是一味的把她当成一个桀骜不驯的猫儿,而他就是等着要驯服她的驯兽师。
  
「把衣服脱了。」胜翊指着她身上的披风,下着命令。
  
迟疑着,映洁拳握的手指泛起白皙,巍巍颤颤地缓缓松脱,抬手扯开衣带,得到解脱的披风随即滑落脚下……
  
望着她沉沉睡去的恬静脸庞,纤巧的身子却下意识的靠着他汲取温暖,这温馨景致莫名的勾动了他的心,顿时让胜翊也陷入了沉思……
   
『6』第四章

没人可以告诉她。
  
现在她只想远离这一切,回到只属于她的小天地,不想再多看,也不想再多听,哪怕是一丁点儿她也不愿意。她转身直往船舱内奔去。
  
该死!皱起了眉,他低咒了声,俊朗的脸庞闪过一抹诡异。
  
「你要去哪里?」胜翊起身拦下她,不悦地斜睨着。
  
「王?」胜翊回异于往常的举动,惹来梅姬的娇嗔。「她要进去就让她走嘛,这儿有梅姬陪着你呢!」边说,她又揽上了他的手臂,柔弱无骨似的整个人倚进他怀里。
  
胜翊生气的甩开她,愠怒地瞟了她一眼,语气不佳的说:「这儿没你的事,先退下。」
  
胜翊投来的厉光让梅姬噤了口,焚身欲火也在瞬间被浇熄了,她敢怒不敢言地瞪映洁一眼,轻蔑、阴狠的目光在她眉宇间熊熊燃烧,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船舱。
  
映洁一脸无辜地回以淡淡的笑容,她无意惹恼胜翊的嫔妃,却老是踩到她们的痛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看不下去?」他挑高眉,满是讥讽地嗤笑道。
  
「我只是不舒服。」她故作镇定地说。
  
「不舒服?」胜翊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定住了好半晌。「既然你不舒服,咱们就回航。」
  
一听他要回航,映洁赶忙摇摇头。「不,不要。不要因为我而扫了诸位姊姊的游兴。」她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死的不明不白。
  
「你知道今天游湖是为你而来,你既然不舒服,玩的也不尽兴了。」胜翊似乎有意与她唱反调似的,摇了摇头。
  
「别,别这样。」映洁望了一下船舱,直射而来的是一道道愤怒而犀锐的怒光,刺的她全身隐隐作疼。
  
唉!他难道不清楚,她夹在他众多嫔妃之间,处境已经够艰难了,他怎忍心让她再招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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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顾忌与担忧,他看在眼底,不过他并无意帮她的忙。
  
「换你陪我了。」握住她的手,微扬的唇角,藏不住得意的笑。
  
秀眉轻锁,跟上去的脚步走的迟疑而缓慢。
  
「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对女人,他通常是十分大方的。
  
「回家。」声音细微地像说给自己听,以为他听不到。
  
胜翊的脸色蓦地暗沉了下来,若说不知好歹,吴映洁可属第一人。
  
敏感的察觉到气氛不对,映洁以眼尾偷偷瞄了一下他的表情,纤细的肩膀瑟缩了一下。
  
向来不喜欢被人窥伺,胜翊剑眉向上扬起,像是两把直冲云霄的利刃。
  
唉,她又恼怒他了。映洁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着紧接而来的怒斥。
  
瞧她像做错事的孩子等着挨骂的表情,一双被怒火烧得通红的眸子霎时平息了下来。「住这儿不好?」
  
映洁微偏着小脸,忐忑不安的迎上他的黑眸,怯懦地摇摇头。「爹爹看不到我,一定很担心。」
  
「怕他担忧?」胜翊浅笑一声,「这好办,我找个人将你爹带进宫陪你不就得了。」
  
「真的可以?」映洁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
  
她的笑灿烂如春花,霎时让他看痴了眼,原来她不只是美,笑起来的模样连「倾国倾城」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之。
  
映洁被他突来的凝沉吓住了,怯生生的望着他,小心翼翼的问:「这事让你为难,让你不高兴是不是?」好久没看到爹了,她实在很想念他。
  
这傻小妞,心思怎么会这么敏感,令人心疼。
  
「我没有生气,只是发觉刚刚是你进宫以来第一次笑,很漂亮、很迷人。」莫名的悸动,令胜翊有股冲动想将她留在自己身边,永远也不放开她。
  
曾几何时,他居然开始在意她的笑,在意她是否开心了?胜翊轻叹口气,为心中这一连串的疑惑和诧异感到烦躁不已。
  
「其实你不生气的时候也很帅。」映洁忙不迭的也夸赞着他。「我喜欢你那个样子。」
  
「喔?」他一脸难以置信。
  
「真的。」她点头如捣蒜。
  
「那你这一只小老虎是不是可改个性儿,成为一只温驯的小猫?」他性感的笑问着。
  
知道胜翊是故意糗她的,一抹红晕霎时染上两腮。「是你自己霸道,人家才会反击的。」
  
「那你这只小猫儿何时可以让我见识到你的温柔?」
  
映洁害羞的将脸埋进他怀里,扭捏不安地扯着手中的丝绢。「可是……可是……」
  
见她可是了老半天,就是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他忍不住揪揪她的小鼻子,宠溺地问:「可是什么,你得说了我才明白。」
  
「就是那件事嘛!」赧红的脸垂的都快碰到船板了。
  
「哈哈!」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胜翊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喜欢你笑,你以后常常这么笑好不好?」从他怀中仰起小脸,映洁娇憨的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靥。
  
胜翊放开了她,将她扳正在眼前仔细地端详着。
  
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居然有本事让他心中长久的阴霾一扫而空!
  
望着他,映洁笑眯了眼。
  
就在映洁灿烂如星的笑靥下,胜翊眩惑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耀眼灿烂的令人睁不开眼睛,映洁像只小花猫在洗脸似的揉揉眼睛,起身打开窗户,让阳光泄满一室的温暖。
  
又过了一天,过了今儿她便已经进宫一个月了,自从上次胜翊答应接她父亲来宫中与她团聚,时间又过了一个星期,她不禁要怀疑他那句话是不是无心之语,目的只在诓愚她以得到一时的快乐。
  
仰起头,感受清晨清新的气息,嗅闻着空气中沁甜的花香,这不禁令她想起紫郡小山里长的青草,好久没过那种烧壶青草茶,坐下来听听鸟语、闻闻花香的日子了。
  
想着,她趁着宫女还没送来洗脸水及早膳的当儿,抓了件外套就要往外跑。
  
正当她打开房门欲走出去的当口,一个突如其来的人影挡住了她,她猛然回过神,不过为时已晚,整个人已经撞进那人怀里,整个人往后仰,眼看就要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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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映洁惊叫着,准备承受突如其来的痛楚,但是没有,她没如预期的往后跌在地上,面是被一双温暖的臂膀锁在怀里。
  
「这是你给我的惊喜吗?」胜翊笑问着,如夜空星子的黑眸写满了温柔。
  
「我……谢谢。」映洁惊魂未定地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大口喘着气,突然她又感觉自己这样的举止似乎太过轻浮,猛然又将他推开。
  
「怎么了,我又成了毒蛇猛兽?怕我会吃了你?」胜翊双手环胸,饶富兴味地看着眼前这个只随意披了件外套的美丽精灵。
  
「不是的,我只是还不习惯。」红云蓦然染红了她那姣好的小脸,映洁羞涩地咬着双唇。
  
而她青涩娇憨的模样,却让胜翊心中又多了种惊艳的感觉,整个人更是深深被她吸引祝一种想宠她、怜她、疼惜她、呵护着她的情愫,悄悄地在胜翊心中萌生,他急切的想挥掉这个感觉,她可是辂索好不容易才选中的人选,她的未来只属于撤旦王。
  
「你怎么来了?」悄悄看了眼他身后,发现居然没有成串的女人跟随着,她美丽的小脸随即写着疑惑。
  
「怎么?我不能来找你?」
  
「不是的,我只是……」映洁咬着唇,不知该怎么接着说下去。
  
她不喜欢他身边的那些女人,可是她没有权利要她们离开,更没有权利要求他专宠她一人。
  
专宠?这个念头才刚闪过映洁脑海,她立刻就愣住了。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难道自从那日游湖之后,两人之间没了不愉快的相处模式之后,她就将心遗落在他身上了?
  
「想什么?」胜翊冷声的问。
  
看她想的出神的表情,他微微蹙了蹙眉,丝丝酸意在他心中翻腾。
  
他不喜欢她的心云游四海,却独将他排除在外。
  
她因他突如其来的声音而吓了一跳,心虚地敛起眼帘。「没有。」
  
「我不是猛兽,你无须这么怕我。」他俯下身子,温柔的手指轻抚着她粉嫩的双颊,呢喃着。
  
「我只是还不太能适应这样的情景。」映洁觉得自己脑中一片浑沌,因他不经意展露的柔情,所有思绪顿时全停止了运作。
  
胜翊低下头,灼热的唇攫住她艳艳红唇,放肆又霸道的将舌尖窜入她的小嘴内……
  
映洁燥热难耐地扭动着身子,雪白的玉藕悄悄地攀上了他的颈子。
  
一段难分难舍的缠绵又再度展开,这次宫女很识相的悄悄离去,然而上苍似乎有意捉弄他们,就在两人吻的欲火焚身之际,陡然响起的声音硬生生的又将他们的激情打断。
  
「王,吴姑娘的父亲已经在门外等候传唤。」
  
陡然响起的声音,让映洁浑身欲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胜翊眉心一皱,动作迅速地将衣衫不整的人儿纳入怀里,以披风紧紧包裹祝
  
这次真的又糗大了,隐藏在胜翊怀里的映洁,小脸染上了一层红云。
  
「辂索,你越来越大胆了。」胜翊满脸严肃地瞪着一脸若无其事的辂索,阒黑的眸子没有一丝笑意,声音冷的冻人。
  
看着主子保护的动作,辂索诧异的张大了嘴。
  
这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过去纵使他看见主子正在与他身旁那些赤裸着身子的宠妃调情之际,他也从未见过主子曾经帮那些女人遮掩过。
  
喔,这次真的特别了喔。
  
他又朝映洁看了看,美女他是见多了,不过看来他上回找来的这个女人够特别,对了主子的味儿,因此他心中忍不住好奇的想再瞧瞧她。
  
「你看够了吗?」胜翊沉下了脸,活像吃了炸药似的,恨不得将辂索的眼睛挖下来。
  
胜翊的话并没让辂索的好奇心消弭,反而是有增无减。
  
「还没。」辂索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臣看过雪娘、瀞妃、梅姬赤裸着身子的模样,可就是还没见过吴姑娘的。」
  
辂索彷佛故意要和胜翊作对似的,眼珠子始终锁定他怀里的吴映洁,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
  
映洁听得又羞又窘,小脸儿红的不象话。
  
「辂索。」最近他实在太得寸进尺了。
  
胜翊异常的反应让他越看越有趣,辂索忍不住笑了出声。
  
胜翊眼睛一眯,眼中怒火炙燃。「你觉得你的眼睛重要,还是一睹她的身子来的重要?!」
  
「臣愚昧,为什么过去王可以无视于其他人的赤身裸体,让臣欣赏,而吴姑娘就不行?」
  
他的话直直打进了胜翊的心,令他愕愣住了。
  
对呀!为什么不行?他扪心自问。
  
「难不成吴姑娘是特别的?」辂索忍不住在一旁搧风点火。
  
是吗?她不同吗?他的话狠狠的敲了胜翊的心一下。
  
他茫然了……
   
『7』第五章
  
「爹。」看到吴举人,映洁高兴的迎了上去,紧抓着他的手不放。「我好想你喔。」
  
吴举人冷眼地看了一下皇宫内院,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直言的问:「他宠你吗?」
  
紫郡是个小乡镇,当初吴举人带着她逃到那儿避难,就是看上了紫郡的偏僻,以至于南国的改朝换代、王丞相的伏法,吴举人至今仍然不知,依旧将矛头指向他,误以为他就是纵容王丞相杀害吴氏一门的昏君。
  
现在他看到映洁有幸入宫,还深得南王的宠爱,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复仇机会,只要能杀了南王,所有的仇与恨也就能得到解脱。
  
吴举人暗暗思忖着,该如何把握这么好的机会。
  
映洁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他,螓首微遥「洁儿不懂爹的意思。爹是不是在怪女儿不该有这种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念头?」
  
他凄然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痛楚。「爹并没有怪你,只是爹要知道你是否有能力抓住他的心。」
  
看到吴举人一脸凝沉又严肃的表情,映洁心中猛然一揪,爹这么严肃的表情令她感到十分不安。
  
「爹是不是有话要告诉女儿?」看爹爹紧张的往窗外还有门口张望的模样,她知道父亲一定有事想同她讲。
  
她走上前将窗户关上,将房门扣住,带着他转往里面她无聊时弹琴的小厅。「爹,这儿说话很安全,没人会偷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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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长叹后,吴举人眼神黯然了下来,「洁儿,有件事情爹不知道当不当跟你说。」
  
「爹,你忘了吗?你说过在世上我们两人无亲无戚相依为命的,不该有任何隐瞒,包括所有的喜怒哀乐。」对父亲的谆谆教诲,映洁从没一刻或忘。
  
「如果爹要你杀了皇上呢?」
  
映洁一愣,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好几步,直到撞上了琴架这才停了下来。
  
「爹,这是为什么?」她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吴举人,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
  
吴举人想起了十一年前枉死的吴御史和夫人,想起了被流放边疆的家人和朋友,忍不住涕泗纵横。
  
「洁儿,有件事情爹隐瞒了你十一年,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怪爹。」
  
「爹,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映洁紧张的握着他的手,摇摇头。
  
吴举人摀着嘴,压抑下即将脱口的悲鸣,老泪横流地跪了下来,喊了声。「小姐。」
  
「爹,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喊我小姐,我是你女儿映洁呀!」映洁也跟着跪了下来,紧张的想扶起他。
  
「不!我不是你的亲爹,其实我只是一名管家,这十几年委屈了小姐喊老奴为爹,老奴老早就过意不去,想将整个事情全盘托出,若不是今天小姐有机会能亲刃当年昏庸害死大人的罪魁祸首,老奴死也不会将这件伤心往事说出来。」
  
吴举人低垂着头摀着脸,奔窜的泪水依旧从他指缝间滴落,缓缓道出当年事情发生的经过,包括他们如何出走异乡,和映洁当时因惊吓过度而夜夜哭啼,在百般无奈下,他只得请教高人消去她那段伤痛记忆的一切经过。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她泛红的眼眶滚下成串的珠泪,久久不能自己。
  
「小姐,老奴请求你杀了那个大官,宰了这个昏君,为老爷和夫人报仇。」吴举人对映洁猛磕着头,声泪俱下的请求着。
  
望着眼前已经喊了十一年的爹,映洁一脸茫然的紧紧扯住疼痛欲裂的胸口,似乎这样就能消去剧烈的疼痛。
  
许久,许久,她才回过神,扶起已经磕的额头鲜血直冒的吴举人,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昔日温柔婉约的灿烂笑容已自她颊边褪去,留下的只是一脸的哀痛和冷绝。
  
「谢谢小姐,吴家的仇有的报了,老奴的仇也有的报了。」
  
映洁一脸沉痛的看着眼前的吴举人,哀戚的说:「你可以再抱抱洁儿,让洁儿再喊你一声爹吗?」
  
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这么喊他,毕竟他抚育了她十一年,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吴映洁。
  
「洁儿。」吴举人看着她,心中百味交集,猛然的将她搂进怀里。「我的好女儿。」
  
「爹。」映洁放声大哭,哭过这一回,往后她的生命里只有「复仇」这两个字,再也没有泪水。
  
当天,她连夜送走了吴举人,虽然他死也不肯的想留在她身边与她祸福与共,不过这是吴家的仇,她要自己报,一切后果她宁可自己承担。
  
他,为吴家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了。
  
环抱住自己,映洁的心一寸一寸的冷去,原以为得到他的宠爱就是找到生命的依归,谁料得他竟然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儿子,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滴滴答答滚落一地。
  
幸福?原来自己的幸福只有短短的十一年,短暂的令人措手不及,想握住,却已成过往云烟。
  
今天哭过这一回,映洁知道往后她再也没有哭的权利,有的只是肩膀上所担负的复仇大任。
  
望着窗外,映洁凄笑着。
  
月隐星稀,烛光闪烁,寂静的夜里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划破周遭的静寂。
  
映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成眠,索性到花园吹风。
  
她想起了吴举人离去前的殷殷叮嘱,要她伺机杀了胜翊,要她无论如何也要为死去的父母亲复仇,还有为那些因在吴家工作而受累的奴仆讨回公道。
  
唉,说改变就要改变,真的好难。她才刚开始和胜翊和平相处,心中才刚刚萌生一丝喜欢上他的感觉,如今却都要挥剑斩断,无忧无愁的吴映洁转眼之间竟得变成无情无爱,心中只有复仇二字的无心人。
  
上苍果然是不公平的!她摇摇头,苦笑着。
  
「怎么不睡?」就在她发呆的时候,突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揽住了她,将她锁在温暖的怀抱中。
  
「睡不着。」不用回头,映洁也知道是他,宽心的放松身子享受他的呵护。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强迫自己认同,这温柔的回应只是为了博取他的宠爱与信任,这只是为了往后能有机会杀了他而铺路。
  
少了剑拔弩张,多了温柔,这样的吴映洁是令人无法抗拒的。
  
「想我?」胜翊笑了笑,戏谑地调侃着。
  
仰起小脸看着他,飞扬入鬓的浓眉、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多沉稳的一张俊脸,斯文中隐隐透露着不容忽视的霸气……
  
垂下脸,拳头微微握紧,父母的仇、奴仆的恨,全都要从她手中讨回,要他的命来偿还,这时候,她没有权利和他谈情说爱。
  
「你爹呢?」
  
「回去了。」
  
如果胜翊知道她父亲就是来叮嘱她杀了他的幕后指使者,他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怎么不留他多住几天,你们父女俩可以多聚聚。」
  
在朦胧的月光下,映洁柔媚的就像是戴着月环的夜光仙子,令胜翊在眩惑于她的美艳之时,粗心的没发现她的异样。
  
「他有事要忙。」她柔柔地笑着,温柔的眼眸中忽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
  
仰着脸,双手攀上了他的颈子,将潋滟红唇送到他面前,伸出舌尖在他唇上画着圈圈。「王哪时候再教洁儿床笫情事?」
  
她的主动挑情,令胜翊一时动了心,卸了心防。
  
「随时。」他笑着攫住了她顽皮的小舌,纳进口中轻轻啃咬。
  
他凑近她,手缓缓地解开她胸前的盘扣,手指从她敞开的胸前往下探索,温热的掌心隔着肚兜搓揉着两抹浑圆,直到粉红的花蕾为他挺立绽放娇艳。
  
她羞赧地回应着他的热情,濡湿的唇吻上了他的耳垂,舌尖一卷将它勾进口中……
  
当激情过后,胜翊趴卧在她身上,满足的喘着气,享受着两人结合后的甜蜜,他忘了退出,而她也忘了他还在她体内,就这样紧紧相搂,拥住激情过后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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