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睡不着觉。”宛如鬼魅般的出现在映洁的身旁,邱胜翊一副很自信地说道,“想到明天就要暂时告别邱家,心里很舍不得,对不对?”
为什么有些人永远教不懂,进人家的房间之前得先敲门,以示尊重?
“笑话,我干么舍不得?”冷哼一声,映洁仿佛觉得她说得还不够,紧跟着又解释道:“我是觉得今晚的星星好美,所以舍不得睡觉啊!”
顺着映洁的话意,邱胜翊望着黑幕笼罩的夜空,今晚的确有星星,不过,稍嫌少了点。嘴角掀起一抹调侃的笑容,他取笑似地说道:“今晚的星星真的很美。”
斜睨了邱胜翊一眼,她不高兴地问道:“半夜不睡觉,跑来我房间干么?”他还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星星少就不能称作美吗?一个星星可以是一种美,满天星斗也可以是一种美,那是不同的意境、不同的美感,他哪里看得懂?
邪恶的在映洁全身上下来回逡巡,邱胜翊似笑非笑的反问道:“你认为呢?”
在他狂肆的眼光下,映洁不觉浑身燥热了起来,“我……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一脸的失望,邱胜翊抗议地申诉道:“我以为我们两个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哈!她跟他……这实在是太好笑了。不屑地瞪了他一眼,映洁没好气的说道:“我才不像你,色迷迷的,脑袋瓜就只会想到性,谁跟你心有灵犀一点通?”
摇着头,邱胜翊好像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的样子,“你都知道我脑袋瓜在想性,你怎么还说我们两个的心不是一点就通呢?”
可恶!她这张嘴巴有时候还真懂得帮她闯祸,这下子,丢脸丢大了。“我懒得跟你说。”随便找了一句话掩饰她的困窘,映洁将眼睛转向零落的散布在夜空的星光,摆明着不想理他。
“不说就不说。”说得很慷慨,突然,邱胜翊附在映洁的耳边道:“那我们用做的好了。”
映洁双颊酡红,气呼呼地瞪着他结巴道:“你……你……你无耻!”没见过他这样的人,一天到晚老把那种事挂在嘴上,也不会不好意思。
完全不以为忤,邱胜翊笑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是我老婆。”
“我还没嫁给你,我还不是你老婆。”受不了,这家伙好像永远搞不清状况。
拂过映洁那轻轻被风吹乱的发丝,邱胜翊像是在炫耀似的拾起她的右手,对着上头的“邱氏之戒”落下一吻,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早晚的事,干么这么斤斤计较?”
早晚的事!是啊!其实就算当时真让她顺利离开台湾,那又怎么样?手头上还戴着人家的戒指,连试着拔下来都不敢试,她真能逃避得了吗?自我嘲笑的黯然一笑,映洁将手收了回来,逞强道:“女人就爱斤斤计较,不行吗?”
“当然可以,老婆的话,为夫怎敢表示意见?”深深地一鞠躬,邱胜翊煞是谦中有礼的样子。
看着邱胜翊那副装腔作势的模样,映洁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他总是优闲自在的应对进退,实在令人泄气。就好像那天晚上他们去吃路边摊,这原本对他来说,是一种格格不入的别扭,可是,他这个大老板真坐上了路边摊,却依然谈笑风生,一举手一投足,没有任何的不安与不适,慢条斯理、优雅从容,他那性感的气质完全不减。虽然面对他的气定神闲,映洁的确感到沮丧,但不可否认,这正是他吸引人的地方。说真的,如果他们不是相遇在那种情况下,也许……也许她会对他一见钟情也说不定。天啊!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有那种闲情雅致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甩甩头,映洁做了个深呼吸,下逐客令,“我想睡觉了。”
“好啊!”欣然同意地点了点头,邱胜翊抓起映洁的手,拉着她从阳台转进卧房。
“邱胜翊,你干么?”伸手扯住邱胜翊的手脏,映洁急切地追问道。
“你不是说要睡觉吗?”没有停步的打算,邱胜翊带着映洁穿过卧室,走出客房,直直地往三楼而去。
“我睡我的觉,关你什么事?”随着前进的方向,映洁不觉心慌了起来。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要睡觉,我难道就不要睡觉吗?”说着,邱胜翊已经拉着映洁走到他的房间,然后将她带至床沿坐了下来。
“我……”傻愣愣地瞪邱胜翊,映洁一时也答不上来。
“睡吧,很晚了。”在映洁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邱胜翊跟着转向浴室,忽然,又停下脚来,回过头道:“本来是打算订完婚以后,你再搬进我的房间,不过,我想了想,还是今晚开始好了。”接着,他若无其事的走进浴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会真的要睡这里吧?
映洁心里还在质疑,邱胜翊已经换了一件睡袍走到床边。“你不是说想睡觉了吗?”
“我……”
“如果你再不睡的话,你就别怪我对你……”一副打算饿狼扑羊的模样,邱胜翊恐吓道。
才三秒钟的工夫,映洁已经把自己蒙进被窝里。
望着因为映洁而鼓起来的被子,邱胜翊不觉摇头一笑。如果不是因为这两天他一直无法成眠,心里始终惦记着那天被晨光唤醒,第一眼就看到她所浮起的甜蜜感,他也不会强人所难地把她弄来这里。
关掉电灯,邱胜翊开启床头小灯,轻柔地滑进被子里,今晚可以一觉到天亮了。
有如一阵旋风扫进征信社,映洁劈头便道:“什么事那么急?非得让我现在跑一趟不可?”昨晚被邱胜翊那么一搅和,她一整夜都不敢阖上眼睛,就怕他来个半夜偷袭。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终于回到她家,躺上她最熟悉的床铺,以为这会儿终于可以好好的补眠,结果他们一通急电,害得她只能忍着瞌睡虫,猛打哈欠。
“映洁,对不起啦,我们知道你明天要订婚,今天一定很多事要忙,可是,有人坚持你非到不可。”指着坐在会客厅的一男一女,浣也很无奈。
映洁这才发现除了征信社的人,此时还有其他的人在场,女的她认识,就是黄瀞怡,至于男的,她就不知道了。拉着浣,映洁低声道:“不是已经告诉过她,明天晚上廉哥会去邱家偷蒸蒸日上指吗?”这个黄瀞怡好像对她特别有意思,不扯上她,就是不肯罢手。
“是啊!不过,她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
映洁很怀疑,有什么事可以比让她睡上一觉来得重要?
“浣,那个男的是谁?”暗指坐在黄瀞怡身边的男子,映洁好奇地问道。
“黄瀞怡的哥哥,黄维德。”
“黄小姐,映洁来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浣才说完,威廉也正好开口。
点了点头,黄瀞怡说道:“我跟家母、哥哥商讨了很久,认为有几件事必须向你们坦诚。不过,在说这些事情之前,我想先跟你们说声对不起。”
清楚的知道黄瀞怡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正意谓着她打算解开他们的疑问,大伙儿竖起耳朵,专心等待她接下来要说的事。
“其实,黄家和邱家指腹为婚的信物并不是戒指,而是价值好几千万的财产。”看了大伙儿一眼,黄瀞怡接着才解说道:“我爷爷和邱爷爷为了避免双方在日后悔婚,他们各自拿出一笔财富,里头包括存款、信托基金、黄金、不动产,分别放在各自的保险箱里,交由两人最要好的朋友,也就是律师葛爷爷代为保管,一直到我和邱奇煜结婚,我们就可以各自取回自家的财产。”
“那如果有人悔婚,另一方说法有权利没收财产喽?”虽然不是全盘了解事情原委,但是淑萱已经精明察觉到这事跟金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