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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1次PO完]深情绵转(翊潔)
王子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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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1次PO完]深情绵转(翊潔)

小说简介:

从小在失怙失恃的环境中长大,求生存虽然用去她所有的时间,幸而没有夺走她的纯真和温柔。

因母亲的离异,他一向轻视女,更别提去爱她们。

出生入死的情报工作,促使他们相使。她慑于他的飞扬跋扈,他讶于她的自然无饰。
他那些不曾稍停的花边新闻,使她难以接受他的关怀,但是,他的消瘦憔悴,却又明显得教她心疼……

[ 本帖最後由 王子與公主 於 2011-1-1 14:5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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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阴暗的黑巷中,有两个紧张的人影半跪在一间木屋前。两人似乎正急切地在敲开什么,不是很清楚。
  
然后,那个较高大的影子,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使劲一推那木屋的小门,它开了!
  
拿着手上的手电筒向内晃一晃,屋里除了一张桌子和几个木箱子外,似乎只剩空气了。但那高影不敢大意,又仔细地把木屋里,上至天花板的小吊灯,下至地面上的每一寸砖瓦都不肯放过地照了一圈。终于,高影子在桌底下发现了一枚塑胶炸弹。由它的透明板块下所见到的成分,其威力虽不至于炸得这木屋满天飞,却也能使之面目全非。
  
非常、非常小心翼翼的,那两个人影熘进了木屋,跪在桌子边,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开始着手拆炸弹。由两人的技巧及速度来看,想必都是老手了。
  
几分鐘后,那尚未启动的塑胶炸弹终于被「分解」了。现在即使按下启动器,所读出的也只是拿来计时的秒数而已,可以十分确定:此枚炸弹再也不会危及任何人的性命了。
  
两人同时鬆了一大口气,在此之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哪!
  
在两人的安全都无顾虑后,高影子首先开口:「映洁,妳还好吧?」低沉的语气中无时不露出深切的关怀。
 
「我很好,没事,起码声音还在。」那名叫映洁的女孩调皮地说。从手电筒的灯光中,可看出她是个东方人,及肩的黑髮配上水汪汪的黑色大眼睛、小巧而挺的鼻梁,及两片薄厚适中的朱唇,不满一六五公分的身材。虽谈不上什么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但也清秀甜美、恬雅可爱。可以说,用「诗」来形容她会更合适。
  
而另外一个,显然的,他是欧洲人,也许是西欧人吧!深茶色的短髮,温和的黑眸,古铜色的皮肤及壮硕的身材,显示出他是个热中户外活动的人。
  
「映洁,妳不觉得这次行动似乎太容易了?『黑天使贩毒组织集团』不可能搞这种小儿科把戏,这不像是他们的作风。」他怀疑的说。
  
「说得也对,但也许他们知道这一次失手了,来不及给咱们『轰轰烈烈的奋斗』的机会吧!」
  
「这也不无道理。俗话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就像你们中国古代的关羽『大意失荆州』,而黑天使则是『大意失墨西哥』了。说不定从此之后,他们这条经济命脉要从此中断了。」
  
「喂!就快不是『你们』中国,而是『我们』中国了。不要忘了半年后的订婚典礼啊!」
  
「当然,」他笑着拉她坐到他大腿上,「未来的老婆大人,我哪敢忘了这终身大事呢?就算是睡着时,也都铭记在心啊!绝对不敢抛之半秒!」
  
「真的?!」她斜睨他。
  
「真的!我发誓!以人格担保!」他认真地举起一隻手做保证。
  
「很好,我相信你。」她也举起手以半开玩笑的态度起誓。
  
就在两人卿卿我我,什么也没注意到之际,木箱子传出了滴滴答答的计时声。直到最后的数秒鐘倒数计时,他们才自欢笑中清醒。
  
但,太迟了。
  
他们两人夺门而出之前,最后一声「滴答」无情的响起,顿时噪音大做,火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蔓延开来。映洁只依稀知道有人用身体护住她,及一片深红刺目的火海……
    
「不!」映洁大叫一声,自床上弹跳起来。
  
她又作梦了。
  
自从那场意外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一个月了。但她还是天天作梦,日日恶梦连连。就连白天没事时,脑海中也总是出现那天的情形。
  
她下床走向小茶几,拿起一个金边相框。框中是她和伦迪的合照,她看他笑得那样开心、那样温柔,老觉他不像是已经死去的人。
  
「伦迪……」她用手指拭去刚流下的泪,「为什么呢……?」
  
那件爆炸发生之后,映洁在病床上躺了两个多星期。等她醒来,上司陈建州?陶恩森才把这件事自始至终、彻头彻尾的告诉她。
  
那天发生大爆炸之后,hmb的人员以超速度上前去解救,但火势蔓延得实在太快了,一时之间连他们俩在哪里都找不着。直到大火被控制住,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等到好不容易搜寻到他俩时,只见伦迪用他的身体护着映洁,因爆炸的威力使他的背部碎烂得惨不忍睹,送医急救后不治死亡。但所幸的是,因伦迪的牺牲,使映洁只受了一点轻伤而已,所以才能在短短的两个星期内復元。
  
映洁清醒后得知伦迪已死,曾有几度想自杀的意愿,但都被復仇的目的止住了。
  
吴映洁的童年,是在育幼院过的。
  
她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只有一隻心形怀錶内的妇女照片陪伴她。从院长那儿得知,在她一岁时,她母亲──一个眉清目秀的女人──抱着她来到这育幼院前。那时她母亲身怀重病,脸色苍白、步伐蹒跚地抱着白白胖胖的她来到育幼院的门口,却不幸昏厥过去了。
  
直到隔天清晨,她们才被院长发现,但她母亲因发烧不治而死了。死前,她含着泪拜託院长照顾这个小女婴,并从枯瘦的脖子上拿出一隻古典秀气的小怀錶,要院长在映洁长大后,戴着它怀母。
  
当院长问这女孩的一切时,她母亲只来得及说出:「她……刚满一……岁……吴……」便垂下了头、断了气。
  
由于时间正好是秋天的早晨,所以院长索性就叫这女孩为「吴映洁」。秋天的清晨,多诗意的名字啊!
  
人如其名,映洁长大后确实就如秋天的早晨一样,令人感到清新、优雅。而且她自小就天赋异,学习能力强,又慧心乖巧、兰心蕙质,因此特别惹人疼惜。
  
一直到她八岁以前,都无忧无虑的在育幼院生活着。直到她八岁又两个月时的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里,一阵大风吹倒了烛台,而十分不巧的是,它倒在竹蓆上!剎那间,火势熊熊的燃起,吞噬了桌子、椅子、书本,又因风大,火苗更是贪婪的烧尽了一切。
  
等到大家从酣眠中骤然惊醒时,已经太慢了。
  
大火熊熊地从这栋烧到那栋,从客厅燃到卧室。来得及逃生的人寥寥无几,更别说是灭火了。
  
而在这幸运的人之中,映洁也是其中一位。
  
当她正沉醉在美丽的梦乡之中时,一声尖锐的叫喊打醒了她的美梦。睁眼一看,大火正爱恋地烧噬着她的床脚,顾不及披上外衣,映洁立刻连脱带拉的催着她身旁那个才四岁大的小男孩夺门而出。
  
离开房子后,跑出来的人立刻被载上救护车,开往市立中心医院。
  
从医护车的玻璃窗向外看,只见塬本是一栋栋平房式屋子的育幼院,顿时成了波涛汹涌的火海。以前那种平静安宁的气氛遗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喧嚣杂闹的叫声。
  
映洁及其他几个孩子、老师是死里逃生的天赐幸运者,而院长却在解救孩子时,不幸丧生了。
  
虽说映洁他们是平安,无性命顾虑,但每个人也都有些微的灼伤或被浓烟呛到,所以他们也都在医院休息了数天。
  
因育幼院被火烧毁了,孩子们也都不晓得该到哪儿去。所幸有另一间幼儿院同意收养他们,才得以有安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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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映洁近九岁时,有位衣冠楚楚、面容和蔼的法国老绅士领养了她。这位老绅士是hmb的一员,只是人已年迈,早就煺休了。
  
「hmb组织」是一个无国界的打击犯罪组织,属于世界性的私人集团,由世界各国的财团大公司暗地捐助的。他们并不公开行动,因此在一般人眼里,他们像尼斯大水怪一样,若有若无。
  
他们的工作以取缔毒品为主,垄断毒贩的往来。当然,他们并不是一年叁百六十五天都在为此事奔波,其中的成员都有自己的工作或职业,上至一般工作者,下至学生都有。也许他早上在教书,到了晚上就摇身一变为hmb间谍人员。而且任何一国都有无数他们的人存在,以致办起事来就分外容易了。
  
当然也有把此当成是毕生工作的人,像领养映洁的老绅士、上司陈建州、伦迪……等,其中hmb的首脑人,除了陈建州及一些上级干部之外,没有人知道,就连吴映洁也不例外。
  
hmb的歷史已经有数十年了,由于他们的赞助者是世上大财团的老闆,所以他们的行动不受国际刑警的束缚。但他们的人绝对是奉公守法、不任意滥用职权的,以致国际上知道这个组织的人,都十分信任他们。
  
映洁被老绅士领养后,就过着异于往常的日子。
  
首先,她的学业已不像在育幼院时自在轻鬆。因为她在育幼院要做的事很多,没时间去研读;再者,育幼院本身就不是一个标準的教育场所,所能教授的资讯有限。
  
所以,她必须趁现在,花比别人多两倍的精力在功课上;而她的学业又不比同是小学二年级的人那样简易,得花比别人多好几倍的时间下去学习。除了正常二年级的功课外,映洁还得学习英语、法语、德语及义大利语;还得利用课余时间认识科技;还得……
  
总之,她的生活便是在求知习新中过的,极少有应得的游戏时间。但也塑造了后来她在各方面的领域上,比别人更高一层楼的成就。
  
像现在,她虽只是大学二年级的学生,但在科技知识水準方面,远超过了已毕业的某些人士。就像俗话说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此话在她身上,便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例子。
  
是大学生又是hmb人员的她,在十八岁那年认识了伦迪?马修?莫洛里,也是hmb人员,大她五岁。他们是在一次侦破「地中海精灵」贩毒案件中认识的。他的信心、他的勇气和智慧吸引了她,又他的个性温和、体贴使他俩更为接近。在交往两年后,他们发现彼此是最适合自己的终身伴侣,遂决定在半年后订婚,然后等映洁满二十二岁时再举行婚礼。
  
而此次他们决定:在解决「墨西哥黑天使」贩毒案件之后,要抛下一切俗事,好好地去加勒比海玩上一、两个月,然后筹画他们的婚礼。
  
谁知道,却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
  
映洁知道,假使没有她,伦迪绝对来得及逃出小木屋。可是,却为了自己,丧失了他宝贵的性命。
  
眼睛盯着相片,映洁的眼眶又湿润了。童年的火灾及木屋的爆炸一幕幕闪入她的眼里,一切心酸的往事又重现心上。
  
她放下相框,又伸手拭掉眼泪,强迫自己放鬆心情,深唿吸一口气。
  
勉强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微笑,她又躺回床上去。
  
「要有信心,映洁,」她自言自语道,「明天妳还得去迎接一个新的搭档呢!」
  
然后,替伦迪报仇。
  
带着愉快的心情,她沉沉睡去……
  
梦中,她彷彿看到伦迪的微笑呢!
  
只不过,她看不见、看不见有一个更大的恶梦在等她。
  
是一个充满危险、刺激、又甜蜜的梦。
  
藏在她和另一个「他」之间。
  
一个深深、深深的梦……
  
伦敦
  
伦敦,是个多雾的城市,几乎不论早上、晚间,都瀰漫着灰白白的青雾。
  
在一栋一看就知是高级住宅的别墅里,头髮斑白的陈建州?陶恩森正边搓着手、边不安的走来走去。
  
「胜翊,不是我不让你去,只不过……」
  
「怎样?」另一位同在此房里的人开口。这个年轻人看来顶多二十多岁,棕髮及一双吸引人的蓝眸正不耐烦的看着在他面前徘徊不停的陈建州。
  
「你记得上次吧?!」陈建州?陶恩森像是找到救星似的勐然打住迂走。
  
「什么上次?」
  
「就是在南非时的那次,你曾掉入『yers』集团的陷阱。虽然后来你自己救自己出来了,但左手臂差点儿送掉!」
  
「那又何妨?值勤时受一点伤是十分正常的,不构成阻止我的理由。」他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就是因为你有上次的纪录,所以你父亲不忍再让你身困险境了。要记得,你是他唯一的儿子啊!你要是因出任务而遭遇不幸,我要如何给你父亲一个交代?」
  
「陈建州,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什么世面没见过?纵使再发生一次『yers』事件,我一样能应付!」
  
「但……」
  
「别再但是不但是了,反正这次的『黑天使贩毒组织集团』事件,我铁定是要参与了!」
  
「胜翊,我拜託你别为难我了。要是你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遭殃的可是我!你明知道你父亲……」
  
他的话被胜翊眼里的愤怒打断了。
  
「又是我父亲!天啊!陈建州,你何时能……能……。算了!我就是要去,连我父亲也无法阻止我!」
  
「真的不行!」这次陈建州表现得比以往还坚持。要是平常,在胜翊的死缠活缠下,他早就答应了。
  
「陈建州,不是我父亲的关係吧?」他开始怀疑了,「以前纵使再危险,只要我尽力争取,都可有结果的。而你今天却超乎异常的保守,一定还有许多其他我不知道的因素吧?抬出我父亲只不过是一种藉口吧?」他问。
  
虽然陈建州极力要对他的话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但他是个老实人,一切都盛在他的眼里。
  
「对吧?陈建州。」
  
他还是沉默不语。
  
「陈建州!」
  
「好吧!」在胜翊的催促下,陈建州像是「拚了」似的深吸一口气,开口,「因为,在这项危险的行动中,我们有个能力几乎可媲美你的同仁,因不慎中了『黑天使贩毒组织集团』的诡计,和他的伙伴被炸了;所幸他的同伴平安无事,只在医院住了两星期,而他却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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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胜翊的语气十分不信,这也不能怪他,因hmb在近几年都未曾听过有人因出使任务而死亡。
  
「我知道你不大相信,但『黑天使』是近几年来我们碰到最厉害的对手。」他嘆口气,「他们与我们前几年所遇到的贩毒组织集团完全不同,他们作案的手法要高明多了,行事也较谨慎。总之一句话,他们既聪明又狡猾,要逮住他们比登天还难!」
  
「那……死去的是谁?」
  
「你以前的一位朋友,高中时的,你风流他守法。」
  
「我没印象!」他直截了当的说,想立刻知道答案。
  
「你们曾经一起破过『大西洋岛贩毒』专案。」陈建州似乎有些为难,一直在跟胜翊打马虎眼。
  
「到底是谁?!」其实胜翊的心中已浮起一个答案了,但他拒绝相信。
  
「伦迪。伦迪?马修?莫洛里。」
  
事到如今,不管了!陈建州一口气都不敢歇的吼出答案,至于后果,他不想去甩它了!
  
「伦迪?」他重复一次,「伦迪?不可能吧?那个胆大心细的傢伙会死于不慎?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我不信!」
  
他疲倦的摇着头。
  
伦迪?马修?莫洛里是他最赏识的一个人,从小到现在,他所有的朋友中,就属伦迪?马修?莫洛里最像一个男人。有勇气、有骨气、诚实、不拍马屁的个性,总使他在胜翊的那酒肉朋友中鹤立鸡。而胜翊也因此十分欣赏他,才带他入hmb组织。结果,他却因此而死了!
  
「喔!该死!当初我要是没逼他入组织,他也不会有今天!」胜翊后悔的握拳击壁。
  
陈建州不语,任他发洩情绪。
  
「那么,」他恢復正常后,转身对陈建州说,「你更应该了解我的心情。无论如何,这个案我接定了!他的搭档是谁?明天我去找他。」
  
「可是我已经另有安排……」
  
「取消!」
  
「好吧!」陈建州又吸了一口气,「呃……呃……,伦迪的搭档叫吴映洁,是个台湾人。」
  
「吴映洁?」他用「中文」唸了一次,「这是女孩的名字啊!」
  
「没错,『她』是一个女孩。」
  
「一个女孩?」胜翊的音声提高了半个调子。
  
「是的,一个女孩。」陈建州复诵。
  
「他跟一个女孩合作?!」
  
「对,没错。请你放小声一点,我老了,不能接受太高的频率分贝。」
  
「一个女孩!」他总算接受了这项事实,但仍不可思议的摇摇头。
  
「你不要小看了映洁,她的能力可是在你之上的喔!」
  
「在我之上?一个女孩能有什么能力可以在我之上?」他嗤之以鼻,「女人都是一个样,爱撒谎、爱哭、爱闹,中国有句俗话:『一哭二闹叁上吊!』真是把古今中外的女人形容得一清二楚,而且更糟的是,现在的女人似乎没什么羞耻心,连保守的东方女人也都太过开放了。」
  
他任意的批评使陈建州皱起了眉头。
  
「胜翊,我不认为映洁是这种女孩,最起码从我知道的她来看,她仍旧是较持古老观念的女孩儿。而且,假使她的个性如同时下的女人一般,我想,眼光甚高的伦迪不会爱上她的。」
  
「爱上她?!上帝!」胜翊做了个甚是夸张的姿势,「女人都一样!」他依旧下相同的评语。
  
「你会这样认为,是因你所生活的圈子里尽是这种女人,所以才给你这错误的想法。你应该到另一种环境,去接触截然不同的女孩儿,就会了解我的意思。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你这么不喜欢女人,怎么会有『霍克』(即猎鹰)这种外号出现?」
  
「那是记者们无聊,閒着没事做,专门替别人取外号,也不管受害人接不接受。」
  
「话是没错,但如果你没去拈花惹草,他们又怎么会替你取这种外号呢?」他戏嚯,「『霍克』,即是猎鹰,凡被他看上的猎物是绝对跑不掉的。」
 
「够了,陈建州!」胜翊沉着脸回答。他很了解这个长辈,陈建州自小就疼爱他,但也特别爱开他玩笑。
  
「好,好,回到正题上。明天你就必须去会映洁,所幸她人正好在伦敦,不需飞到台湾去找她。好了,早点睡吧!明天要做的事可是一大堆呢!」
  
「等一下。她不是台湾人吗?怎么会在伦敦?要静养也该回她的国家啊!」胜翊不想让陈建州这么早回去,刚听到伦迪逝世的消息,希望有人能陪他聊聊。
  
「她在台湾没有亲戚啊!她是一个孤儿,由我们的前辈亚格在台湾一手带大的,现在他又死了,所以映洁可以说是孤苦无依了。不过幸好咱们的老闆好心供她一切,诸如让她继续上大学及……」
  
「她还在上大学啊?!」胜翊讶异的打断他。虽然他自己也知道「hmb组织」是上从工作人士、下至学生都有他们的「间谍人员」,但由于吴映洁曾经是伦迪的伙伴,所以他也就分外的关心。
  
「是的,二年级。成绩可是一等一的棒。能在不是自己国度的大学中获得如此的成果,想必脑袋里一定是真材实料的。」
  
「也许吧!」他仍旧有点不屑讚美她似的。「陈建州,」他说道,语气中带点要求的意味。「把伦迪死前的情形告诉我吧!」
  
他很想多知道一些。自己最好的朋友去世了却过了那么久才得知,令他的心里产生一种愧疚感。
  
「一个月前……」
  
「什么?!他死了一个月了?!」好朋友死后一个月才得到消息,使他的心里更加难过了。
  
「对,一个月。我没告诉你吗?」
  
「没有!」
  
「好啦!控制一下脾气。再打断我的话,就不说了!」
  
见胜翊面有难色勉强地点点头后,陈建州才满意地继续叙述下去。
  
「一个月前,我们hmb的情报人员传回正确的消息:『黑天使』将于五月叁日夜晚,在墨西哥一家茶色小木屋中,放置数箱的海洛英,隔天清晨将有人到那里取领。hmb人员立即派遣一个自愿队于叁日夜晚打算先下手为强,却不幸罹难了。而这组两个人的自愿队员便是伦迪和映洁。」他停下,倒了一杯琴酒一饮而尽,「他们出发前曾事先请了两个月的假期,打算这次任务出使完后,再一道去加勒比海游玩。可怜这对璧人,无缘无故地就被拆散了。」
  
站在他对面的胜翊,静静地听他把这意外从头到尾述了一次,才莫测高深地送他出门。
  
「对了,胜翊,你应该把映洁的资料身分弄清楚,我给你她的人事密码。」语毕,他掏出笔在他的留言条上写下几个英文字母及数字,递给胜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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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楚后早点睡,明天早上十点我会再来跟你聊一聊,下午要到本部去会吴小姐,好好睡吧!」
  
陈建州走后,胜翊从口袋拿出那留言条,走向「个人工作室」。
  
里面的设备可真是有够齐,最新型的个人超级电脑、印表机、打字机……等各种机器必需品。
  
他坐在电脑前,修长的手指急速地打入了几个字母及数字,没过多久,萤幕上便显示出映洁的一切资料:
  
姓名:吴映洁
  
性别:女
  
籍贯:台湾新竹
  
电话:二八七叁叁叁五
  
住址:英国伦敦汉士娄区克兰佛街7号
  
父母:不详(母亡)
  
就读学校:剑桥大学
  
任职:hmb特级人员出生年月日:西元一九七一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二十一岁!好年轻的女孩!胜翊在心中暗想。
  
这样就够了,胜翊随手关闭并消除电脑的萤幕。
  
翌晨,当鐘上的时针指向十点整时,门铃準时响起。
  
「早,陈建州。」
  
「早,胜翊。我把『黑天使』的资料带来了,我想你应该用得上吧?」
  
「是的,谢了。」他转身从陈建州手中接过一个公事包,走向沙发。
  
陈建州脱下西装外套,将之披于门边的衣架上,然后走向酒柜,倒了两杯雪莉酒,把其中一杯递给坐在沙发上的胜翊。
  
胜翊端起那盛着金黄液体的高脚杯啜饮一口,从黑色的公事包拿出一叠资料,专心一致地看着:
  
黑天使贩毒组织集团
  
首脑:不详
  
成立时间:西元一九七0年
  
本部:巴西(实际不详)
  
主要贩毒地点:墨西哥、阿根廷、中美洲、香港……等地
  
开始通缉时间:一九九一年
  
主要执行任务人员:伦迪?马修?莫洛里(已死)、吴映洁
  
补充人员:处理中

「陈建州,」胜翊疑惑地抬头看他,「你不是说『黑天使』是近几年才碰到的对手吗?怎么他们成立时间是二十多年前?」
  
「没错,他们的确是近几年才碰上的。在此之前的十多年因『黑天使』仍不构成威胁,所以我们并没特别去注意。直到前几年为止,不晓得什么塬因,『黑天使』却慢慢地扩展到全世界。截至目前,它在亚洲的生意虽还只在香港一带,但再过几年就很难说了。」
  
「假使他们真的如此狡狯,为何只有这两人负责?就算当初的工作人员是自愿的,看这情形也该再加几个人下去帮忙吧?」
  
「因为够资格担任这重大责任的,只有伦迪和映洁啊!其他的人不是经歷太少,就是技能不足。」
  
「嗯……!」胜翊听完陈建州的述,陷入一片沉思。
  
依照他们现在所拥有的资料来看,「黑天使」虽然歷史悠久,但因在创立的前十几年只是一条无伤大雅的小虫,所以也就没特别去注意到他们。但近几年来忽然有许多也是毒品互贩的集团开始跟「黑天使」做起大宗的生意。而就在这短短的几年之间,它由一条虫一跃成为一条龙;範围也从只在中美一带扩散到全世界。
  
唔,他们果然很奸滑。胜翊心想。
  
从他的经验来判断,这种集团绝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内就扩大到这种地步。
  
很明显的,在此之前毫不起眼的十多年里,其实只是「黑天使」储存实力的时间。以备应付日后。所以想必他们一定都小心翼翼的行事,不越界、不展示,尽其所能地隐瞒,直到他们已经确定可保留一切,才敢明目张胆的做生意。
  
「陈建州,现在是什么时候?」
  
「再十五分就正午了,干嘛?」
  
「没怎样,咱们去吃顿午餐,你介意吗?」
  
「当然不,走吧!」
  
伦敦市区的正午,晨雾早已散开了。由于英国位居中高纬度,因此纵然是春末夏初,气候仍然怡人。
  
「陈建州,你说吴……呃……」
  
「映洁!」
  
「对,你说吴映洁拥有参加扫荡『黑天使』的资格,可是昨晚我看了她的档案,才二十一岁而已,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力?」胜翊毫不含蓄地说出了他的疑惑。
  
「这一点嘛……,以前也有人提出这个问题,但找不到比映洁更适合的人了,只好作罢。反正映洁的确有担当这种重大责任的能力及毅力。」
  
「我总觉得不太可能。」
  
「在你正式瞧她一眼后,你的疑点就会更大。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娇柔、弱不禁风,可是她的个性却是坚强、百折不挠。」
  
「我在电脑上看过她,只不过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我是不大相信一个『女人』能做什么事的。」胜翊还是用他以往的态度批评映洁。
  
「胜翊,你太沙文主义了。」陈建州听见有人如此的批评映洁,心里老大不高兴,「映洁也算是我带大的,因此我对她十分清楚。记得以前的『xpi』、『火凤凰』及『天空eg』案件吗?当初的破案人员办了好久都未成功,结果我把案子给映洁负责,她只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就把叁个一再拖延的悬案给侦破了,那时她才高二呀!」
  
「喔?!」胜翊似有些不信的挑高一道浓密的眉毛。
  
「信不信随你啦!」陈建州险些被他气得翻脸。
  
「好吧!好吧!」胜翊摊开手无奈地说:「我能怎样,只好相信你了!这么大的人还在闹小孩子的脾气。」
  
陈建州翻了一个白眼,自顾自地吃完了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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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晓得要拿这位长辈如何,胜翊只好赶紧转移话题,「不要生气了,陈建州。吃饱就得去会那位吴映洁了。」

『3』第二章

雖然是艷陽的午后,但氣溫仍使人感到舒暢。暖暖的陽光灑落成千萬片碎於地面,和麗的輕風徐徐吹送。
  
映洁把下午的課程事先預備好了,今天是要去見她的新搭檔的日子。根據陈建州叔叔早上以「限時專送」輸送過來的資料來看,想必她的新夥伴之工作能力在倫迪之上。
  
這樣也好,她想。說不定可以早些替她心愛的倫迪把仇報。
  
她回到家裏,把所需的一切事物整理好。
  
抬頭看了看掛鐘,只見那精緻的時針已擺到兩點正。
  
好了,出門吧!也許會在兩點半之前抵達本部,但早到些可以讓她的新夥伴有個好印象。
  
一路上交通狀況良好,映洁只花了十五分鐘就到了一棟看似公寓的白房子前。
  
hmb的本部位置很好,它設立在高級住宅區裏。雖然看似公寓──沒錯,遠觀,這是棟長方形的公寓,但近些看,它的建築格式比公寓要來得高尚、古典。
  
這四方形宅邸的四周景觀可真好,有前庭、後院,亦有噴水池、花園等設施。且方圓一公里內只有草原或樹林,保證絕無其他住家,因此,並沒什麼額外的安全顧慮。而照顧這房子的,是hmb年資最高的人員──吉姆,他年歲已近七十了,卻還忠心耿耿的死守本部。吉姆人雖老,但記憶力卻特別高人一等。凡有資格出入本部的人,他對他們的名字、容貌、階級地位甚至在外的工作,都背得滾瓜爛熟,且能琅琅上口。而夠格能入本部的,並非只是區區幾十人而已,最起碼,有兩百五十人以上。因hmb組織實在太大了,單只特級人員就有近三百人了。
  
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映洁抬手看錶:兩點二十分。好了,進去吧!
  
映洁輕輕地經過警衛室,對吉姆友善的微笑回應了點頭。她伸手推開會客室的房門,走向更裏面的辦公室。
  
抬起手輕輕地在那扇雕刻細緻的木門上敲了幾下,立刻便傳出陈建州老成和藹的聲音,「進來!」
  
一如往常,她推開門,然後看也不看前面一眼地又轉身關上門。「陈建州叔叔,我的新搭檔呢?」往房內一看,只見陈建州獨自優閒地坐在沙發上。
  
「他還在資料房裏努力了解妳和倫迪對『黑天使』進行的結果。」看見映洁的臉色一暗,他站起身走到她身邊,用手輕輕地在她頭上撫了撫,「抱歉,映洁。」
  
「陈建州叔叔,沒關係的。我總要適應事實,對吧?」她又恢復了開朗的微笑,「先別談這個,我的搭檔呢?他總不會在資料室裏泡上一整天吧?」
  
她裝出來的微笑,並沒瞞過陈建州的雙眼。因為她的眼裏有著太多、太深的痛苦。
  
「不要急,小女孩。待他看完你們……呃,妳的進度紀錄,他就會來的。」他以半同情、半安慰的口吻說,「映洁,呃,我……,我必須告訴妳一件事。妳那位新夥伴的個性和倫迪大不相同,他有點……呃……」
  
看陈建州吞吞吐吐的樣子,映洁感到十分不解。
  
「陈建州叔叔,你怎麼啦?有話就直說啊!」
  
「好吧!妳的新搭檔的個性,很自大、驕傲,更糟的是,他瞧不起女人!」
  
「沙文主義?」
  
「對!」
  
「好吧,我會盡力容忍他的。」她嘆了一口氣,想到往後得跟一個有「大男人主義」的人一起工作,真是令人受不了!
  
「謝謝妳的讓步,映洁。」
  
她回他一笑。
  
房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等到那人一進門,陈建州立即起身替他倆相互介紹。
  
「胜翊,這是映洁,葉映洁。我想你已對她有相當的了解了吧?」見胜翊點頭,他又道,「映洁,他是胜翊。胜翊?梭登?威克非,我想,妳對他也算得上了解吧?」
  
她也點頭,但不甚明瞭他的意思。
  
其實陈建州的這番話,是別有含意的。只要常看報紙的影劇版便能知道胜翊。並不是說他是什麼明星,而是他的花邊新聞特別多。三天兩頭就一回,弄得胜翊這個花花公子十分出名,也許就因為這樣,所以他看不起那堆對他一心獨鍾、投懷送抱的女人,而擴展到他對所有女性不正確的看法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討厭」女人,而是「瞧不起」女人,兩者是有差別的。他是「喜歡」女人的,就像一般的男性一樣,只不過,他在喜歡上又加了些「看不起」;看不起她們的裝模作樣,看不起她們的虛偽矯飾。他總認為所有的女人都一樣,都是愛虛榮、愛浮華,喜歡作假,動不動就以哭鬧來解決事情,或強要她們得不到的東西。
  
「妳好,吴小姐。」
  
「你好!」
  
的確,正如陈建州所說的,這個女孩兒看來很微柔、很弱不禁風。而且,他開始要懷疑她究竟是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了。他在她臉上找不出一絲假象,她不施脂粉,穿著一件白襯衫、一條淡藍色的長裙。並不是他沒看過不化妝的女人,而是那些沒化妝的,不是七老八十的化了妝也沒用,便是乳臭未乾。在他的生活圈子裏,女人濃妝艷抹,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但今天看到了截然不同的女孩,反倒令他覺得格外清爽、質樸。
  
映洁從不知道藍色的眼睛可以將男人襯托得如此英挺、瀟灑。但面前的人就是一個例子:唇邊掛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微笑;那雙藍色的眼眸彷彿可以懾人似的,令映洁不禁聯想到貓王艾維斯?普利斯萊;修長健碩的身軀,像是長期在戶外活動,比倫敦其他蒼白的紳士吸引人多了。
  
「我聽說你是倫迪的好朋友?」她問。
  
「是的,他去世了我很遺憾。倫迪是個很難得的人。」他聽得出她的語氣含著一絲苦味,也許因為她是倫迪的女朋友吧,以致自己有一股想安慰她的衝動。
  
「你要不要去看看倫迪?」見胜翊疑惑的表情,她補充道:「我是說,去看看他休息的地方,倫迪一定會很高興你這老朋友去看他的。」
  
他點點頭。
  
由於昨晚才知道倫迪逝世的消息,一直未到他墳上獻花,今天竟然有人願意帶他一探,有何不可?
  
「開我的車去吧!」他說。
  
「不用了,倫迪的新家離這裏不遠,步行二十多分鐘就可以到了。」她無力的笑了笑,「陈建州也一起來吧!」
  
半小時後,映洁已帶著一束花和胜翊、陈建州到達了一個幽靜、秀麗又山明水秀的小草原中。
  
「陈建州,」胜翊壓低聲音問,他不想驚擾正一心一意在和倫迪談心的映洁。「你們怎麼會想到要把倫迪葬在這裏?」
  
「這是她的意思。」陈建州指指映洁,「她說,倫迪生前常和她到這裏散步,所以,讓他在此安息,是最適合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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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州叔叔、威克非先生,」映洁的呼叫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該你們來看看倫迪了。」
  
「映洁、胜翊,」陈建州叫著他倆,「今晚我請你們吃晚餐,慶祝新兩人小組成立,如何?順便可以談談未來的計畫,好嗎?」
  
「幾點,陈建州?」
  
「晚上八點,準時在老地方見面。映洁,我會去接妳的。」
  
夜幕降臨。
  
原本已消失無的霧,又隨著夜的召喚回來了。縱使藉著路燈,仍然無法明顯的看到一公尺外的物體,倫敦不愧是個「霧」的城市。
  
「就是這樣,」陈建州說,「hmb的情報人員目前只能先得到這些資料,要再等些時候,打入『黑天使』的內層再說。」
  
「那意思就是:我們現在已知道他們將在今年的七月中,於哥倫比亞北部的巴蘭吉拉城進行大批海洛英的交易?」映洁問。
  
「對,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陈建州說。
  
「唔……,」映洁稍稍沉思了一會兒,「反正那時我也已經放暑假了,要辦事情較方便。」
  
「可是我們仍舊找不出交易地點的正確位置,而且巴蘭吉拉也算是一個大城,要從何找起?」
  
「這個倒不用擔心。」映洁露出一個「沒問題」的微笑,「我們班上有位從哥倫比亞來的學生,且她的故鄉恰好就在巴蘭吉拉。她在那兒生活近二十年了,對一街一巷幾乎都瞭如指掌,我只消去問她哪裏是毒品最容易氾濫的地方,就可以縮小尋找的範圍了。」
  
「很好,那這事就交給妳了。」
  
「沒問題,我先失陪一下了!」她也不等陈建州的回答,急急地起身走往女盥洗室。
  
起初弄得陈建州及坐在一旁卻未曾開口的胜翊一頭霧水,直到她進了盥洗室後,兩人才恍然大悟。
 
「胜翊,她怎樣?不是我蓋你的吧,她的確很有能力,只要把事安心地交給她,通常都能辦得有聲有色。」陈建州十分欣慰地說,這個女孩確實幾乎從未讓他失望過。
  
「到目前為止,她的表現都還十分良好。」胜翊自己心裏清楚,其實他是想說她表現得很出色、很令人讚賞,但礙於他曾說過「女人都一樣」這句話,為避免出爾反爾,只好撒了個再小也不過的謊言了。
  
「良好?只有這樣嗎?」陈建州皺了皺眉頭,「算了,這已經是你有生以來對女人最好的一句評語了。不過,我覺得還是用『出色』來形容較實在點兒。」
  
胜翊以面無表情來回答他。
  
「嗨!胜翊,好久不見。」一個妖嬈的女郎走到他們的餐桌邊。這是個高級餐廳,出入的多半是上流社會的人,因此胜翊碰到熟人,是十分正常的事。
  
「陈建州,這位是伊莉莎白,葛蘭登。」他極勉強的上前在她手上禮貌性的印下一吻。
  
由於胜翊側著臉,所以伊莉莎白並沒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但陈建州看見了。他極力地使面孔保持正常,以免大笑出來。為此,他還差點把嘴唇咬破呢!
  
等到伊莉莎白走後,陈建州才很不客氣地大聲笑出來。胜翊正要瞪他示意閉嘴時,又有另一個女性走來。不過幸好這次她身旁多了一個男伴,而且她的舉止不像伊莉莎白那樣輕佻,年紀也稍大些。
  
胜翊十分客氣地站了起來,跟他們寒暄了一番。
  
「陈建州,這位是喬斯?摩根先生和他的妻子瑪莉?摩根。摩根先生是dut造船工業的董事長,和我父親有生意上的來往。」胜翊現在的語氣十分敬重,「摩根先生,這位是陈建州。」
  
他們又聊了幾句,摩根夫婦才離開。
  
「喬斯?摩根是我最尊重的人,他和我父親做生意從來都是老老實實、不欺不詐的。這種人很難找。」
  
陈建州點頭深表贊成。
  
又過了一會兒,才見映洁姍姍地走來。
  
「映洁,妳身體不舒服嗎?」一如往常,陈建州關心地問。
  
她搖搖頭,「我只是吃壞了東西而已。」
  
映洁才剛坐下,正要再次開口研商黑天使的問題,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氣質卻俗不可耐的女人走來。她一看就知道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人。
  
「嗨,胜翊,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找我?」那女人嗲聲嗲氣的問。
  
鬼才會去找妳!胜翊心想。但他外表還是客客氣氣的對她,「抱歉,克絲?蒙特小姐。只是最近我有要事在身,無法挪出空閒去參加妳所舉辦的宴會。」
  
不知道為什麼,他很在乎映洁看到這一切,真的非常在乎。甚至心裏對那個自己從不在意的外號「霍克」,起了一陣強烈的反感,他不希望映洁知道他有這種綽號。
  
「這兩位是誰?」蒙特小姐雖然以自然的口吻發問,但她的雙眼直盯著映洁,好像恨不得把她剝了皮似的,搞得映洁莫名其妙。
  
「這位是陈建州?」
  
陈建州禮貌的向她點頭打招呼,她卻有點不屑的回禮。
  
「這位是葉映洁,她是個東方人。是我的搭……朋友!」胜翊及時改口過來。因為他是hmb工作人員的事,整個工業界除了他父親和他自己之外,無人知曉。而他父親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大財團之一的董事長,也是hmb組織集團的重要贊助者之一。
  
映洁一樣禮貌性的對她微笑,但卻換來惡狠狠的一瞥,使映洁更加迷糊了。
  
這一切都落在胜翊的眼裏,要不是為了父親做人的面子上著想,他早把克絲?蒙特「請走」了。
  
「胜翊,下次的宴會你得來啊!偶爾總要給我個面子吧!」克絲撒嬌得搖晃著身體。
  
「盡力而為。」他冷冷地回應了她。
  
「胜翊,你認識的人大半都屬這種個性嗎?」映洁在克絲?蒙特走後略帶點好奇問。這人確實和倫迪有著天壤之別,非但外貌──唔,她必須承認,胜翊的確是比倫迪要英俊上幾千倍──個性也幾近毫無相同之處,真懷疑他倆會是一對好哥兒們。就連所接觸的人都差個十萬八千里,倫迪的朋友多半是一般階級,而胜翊周遭的人們,似乎是大都是自視甚高的上級人士。
  
「有些是,」他回答,口氣全無以往的輕視,只找得到溫柔,「但我並不是很喜歡跟他們交往,為了生意,必須容忍著去做一些自己不願意的事。」
  
為什麼自己要用這麼柔和、這麼輕護的語氣回答她的問題呢?為什麼沒有辦法對她使用他一貫對別的女人的態度呢?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問題而已,卻在他心上打了千千結。還有一個可能性,他不願去想、也不肯去想。
  
「那麼你和倫迪真的是有如天地之分一樣。俗話云:『物以類聚』,但你們倒像是『物以異和』呢!」映洁開了個玩笑。
  
「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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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陈建州插嘴道,「注意一下你們的手錶,再半個小時就要午夜了,映洁該回去休息,以應付明早的課。」
  
「ok!那我先走了,你們慢聊,明天下午三點整,在本部集合。」說完,她拎起小手提包走了。留下兩個男人舉杯互飲。
  
「好了,胜翊。」陈建州一把搶走了他的酒杯,「你今天哪根筋不對勁了?死命的喝酒,還是威士忌哪!到底有什麼不如意的事?」
  
「我又不會醉!」他奪回酒杯,又倒滿了淡黃色的液體。
  
「我知道你不會醉,你的體質天生異常,但並不表示你可以毫無限制的喝下去。」陈建州不悅地看著他,「不會醉是一回事,可是會傷身啊!」
  
他明瞭胜翊不是個會藉酒澆愁的人,但究竟是什麼事會讓他不顧一切地猛灌?
  
但這次陈建州猜錯了,胜翊確實是在澆愁,但澆什麼愁?連胜翊也不甚明白。自己也知道「藉酒澆愁,愁更愁」的道理,但就是無法停止,有股衝動使他想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但這個願望終因體質而無法得逞,只是使得頭疼更加激烈而已。
  
「回去吧!胜翊,我送你。」
  
翌晨,柔和的陽光射進了胜翊的房裏,照得他不得不勉強睜開雙眼。
  
「少爺,早啊!你終於醒來了。」一名面容慈祥而身材發福的中年婦女以再親切不過的聲音道。
  
「早,奶媽。」胜翊正想坐起身時,被腦中一片嗡嗡聲給逼躺了回去,「拜託,給我一杯水吧!」
  
「水嗎?少爺?」奶媽臃腫的體型擋住了照射進來的陽光,她氣嘟嘟地說:「要不要再來一杯酒?昨晚喝得很痛快,是嗎?從小到大,我都看護著你,極力避免你受到傷害。結果,你昨晚喝了多少酒?兩公升半的威士忌!你不要命啦?偶爾做點越矩的事沒關係,你以前曾經好幾夜沒回來過,我其實都知道你在幹什麼。但是喝酒實在是太過分了!陈建州也真是的,為什麼不阻止你?」她嘟著嘴唸個沒完沒了,活像一串連珠炮似的。
  
「拜託,奶媽。」胜翊抱著頭哀求,「先給我一杯水,其他的事要說再說,我頭都快疼死了!」
  
雖然胜翊喝再多的烈酒都不會醉,但這應有的效應仍會發作,只不過是在睡眠中會逝去一大半。
  
「痛一下活該!警告你別喝太多酒。」縱然嘴上是這麼無情地說,但她還是捧了一大杯開水來。
  
「謝謝妳,奶媽。」他像是如魚得水的把一大杯水灌下肚。
  
「少爺,」她一邊清理房間,一邊說,「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居然想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都不想想自己的身體。」
  
「呃,」胜翊有些為難,因為他自己也不很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麼,只是一股衝動。「大概是……我心血來潮,想試試喝個爛醉的感覺吧!」他編出一個不成理由的理由。
  
「試試?!喔,天啊!」奶媽做出一個受不了的表情,「你為何不『試試』跳樓自殺的感覺?」
  
「妳既然這麼說,那我下次就去試試看好了。」他依舊嬉皮笑臉的說。
  
奶媽白他一眼,帶著床單走向房門。「早餐在樓下,少爺。順便提一下,有位自稱克絲?蒙特的俗氣小姐一大早就來找你,我告訴她你尚未起床,她卻說她願意等。」奶媽停了會兒,又喃喃,「因為她是老爺重要客戶的女兒,所以我不願得罪她。可是,少爺,你應該少和這種人交往。那種女孩一看就知道是愛慕虛榮、俗裏俗氣的人。外表縱使華麗燦爛,但是腦袋裏卻空無一物,像是個吹滿的塑膠帶。」
  
胜翊看著奶媽唸唸有詞的走出去後,才無可奈何的下床更衣。他並不像一般有錢人家的大少爺一樣,連換衣服都要別人幫忙。
  
自小,替他打點一切的都是奶媽,因為親生母親在他出生不久後就跟別的男人跑了。所以自小開始,胜翊便對女性產生一種瞧不起的心理,除了帶他長大的奶媽外。
  
他奶媽是一位義大利人,曾經先後嫁給了法國人、中國人、美國人。所以她除了會說本國的義大利語外,還精通法語、中文、英文等,胜翊的多國語言能力,有一半是奶媽幫他塑造的。
  
才剛下了樓,克絲?蒙特就迎面而來。
  
她穿著一襲惹火的連身迷你裙,臉上濃妝艷抹──沒錯,她是長得很妖艷、很美麗,但卻稱不上有一點氣質。
  
非常自然的,他拿她比向另一個女孩,那個清純、秀麗,連說話聲都像在吟詩的女孩──映洁。他不曉得自己為何會莫名其妙地這樣想。
  
「胜翊,」克絲打斷了他的沉思,「下個月,也就是七月,我父親將辦一個晚宴,是屬於社交性的,你父親也會來的。」她停下來看他的反應,「你應該會來吧?」
  
他看了看她,勉強點點頭。
  
「好吧!我會去。」為了父親,只好犧牲點了。
  
他的這句話語音才落,克絲的雙眼立刻亮了起來。「那太好了,這是邀請卡,你一定要準時喔!」
  
又推托了兩三句,才好不容易把克絲打發走。
  
匆匆的,又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今天是映洁這學期的最後一天,離開學校之後,她頂著在倫敦算是強烈的陽光徒步回家。
  
由於近年來的溫室效應,使得氣溫原來在攝氏二十五、六度為正常的倫敦,一躍為攝氏二十八度以上。整條街道像是火燒似的,水氣蒸蒸融融,熱,鬱積在城市的各個角落,散不開來。
  
今晚她將和胜翊連夜乘飛機到哥倫比亞去,執行他們合作以來的第一個行動。
  
稍稍收拾了一下,她走近茶几前拿起倫迪的相片放入旅行袋中──也許是因他去世已久,所以對他的思念已無往常的激動。兩個月了,「墨西哥案件」仍未有展進,只是白白浪費了一個寶貴的生命。
  
接著,她又走到梳妝台前,打開了雕飾著古典細紋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了母親的暗紅色小懷錶。打開了它,舒伯特的白鳥之歌便充塞在整個房間裏。這首幽幽淡淡的曲子,總能勾起她往昔的回憶。
  
再一陣大整理後,她終於把需要的東西裝備齊全。
  
陈建州的喇叭聲在屋外響起,催促著逼她的動作得加快了。
  
「陈建州叔叔,再稍等一下。」映洁急急地拉著旅行包走向大門,剛才心情全然沉醉在感傷裏,沒注意時間已到來。
  
「抱歉,」她一上車立即先發制人,省得被嘮叨,「我剛沒注意到時間,所以耽誤了你們。」
  
胜翊瞥了一眼她的行李,露出一個微笑。
  
「還不錯嘛!不需要我下車扔妳的旅行袋。」她瞪他一眼。
  
就簡簡單單的,一個高及膝上一點的黑皮旅行袋、一個半大不小的手提包,要丟也沒得丟了。
  
車子在平坦的高速公路上行駛了十多分鐘,轉入小插道,再往內走,便是飛機場了。
  
「凡事小心為上策,知道嗎?」陈建州在道別時仍不忘叮嚀個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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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陈建州叔叔,我們會注意的,絕不容許再發生一次『墨西哥』事件。」映洁對他作了個安心的手勢。
  
「不要操不必要的心,陈建州。」胜翊對他皺了皺眉,總覺得他好像太看輕他似的。
  
看陈建州仍是緊張至極的樣子,映洁抱了抱他,要他心安;而胜翊則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飛機已飛行了十個小時,映洁有些頭暈似的站了起來。
  
「怎麼?妳以前沒坐過飛機嗎?」胜翊含著些許嘲弄的意味問。映洁瞪了他一眼,他笑得更大聲了。
  
幸好他們搭乘的是半夜增飛的班次,除了在離他們有些遠的地方有一、兩個外國人外,其餘全是坐在後層的經濟艙旅客了。因此,並沒多少人看到他們的情況,而對他們產生了誤解。
  
映洁又重新坐了下來,集中思緒努力去想愉快的事,以排解暈機的不快。
  
「胜翊,」她抬頭發問,「你會說西班牙語嗎?」
  
「會。幹什麼?」
  
她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好奇。你用得上這種語言嗎?」
  
「當然,否則我吃飽沒事找事做啊!」
  
受不了,又來了!
  
這整個月來,他們只要一談及公事之外,胜翊都會以尖酸刻薄的話來回答,尤其話題扯到倫迪,他的情緒就特別不穩。
  
其實自己也並不想以這種方式回答她的話,只不過一張嘴就不由自主地洩了出來。他受不了這一個月裏,她所說的話都一直繞著倫迪打轉,倫迪長倫迪短的,令他真希望自己從沒認識這個朋友。
  
雖然他並不清楚為何有這種想法。
  
終於到哥倫比亞了!
  
二十小時的痛苦時間終於過了,映洁一下飛機,立刻舒展舒展悶了許久的筋骨。
  
走了幾步,他倆到行李處領取自己的行李。
  
雖然說映洁帶的東西並不多,但行李中卻有三分之一以上是工作必備的器具,絕大部分是鐵製品,有一半是她上陈建州叔叔的車後才裝入的。
  
一個女孩子要抬得動她的行李,實在是件困難至極的事。但是映洁就辦到了,五年來的魔鬼特訓,使她和一般女孩子大不相同。
  
出了機場,他們便搭上專車往巴蘭吉拉城去,預估在太陽下山以前可以到達。
  
「不行!我不要跟你住同一個房間!」映洁氣呼呼地對著胜翊吼叫。
  
「願不願意隨妳,但妳『一定』得跟我住同一個房間。」他悠然自得的道,「我答應過陈建州,絕對要讓妳完整無缺的回去。」
  
「我說不行!我們中國人一向循規蹈矩,古代的至聖先師孔子曾說:『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我又不是你太太,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跟男人同處一室?!」
  
雖然映洁從十一、二歲時就來到民風開放的英國,但她的行為、思想仍保有中國保守的傳統,就譬如她和倫迪,便是不踰矩的交往。
  
胜翊挑起一道眉毛有趣的看著她。「呃,我不曉得妳的想法還停在中國古老的傳統社會,一點兒都不知順應潮流。」
  
雖然他嘴上是這樣說,但心裏卻無緣由地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樂。她會說得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話來,足以證明她和倫迪之間沒什麼親密關係。
  
「你……你真是『沙豬』!」她為之氣結。
  
「謝啦!」他瀟灑地回她一笑。
  
莫名其妙!神經病!她在心裏罵,她永遠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在飛機上時,他待她如瘟疫,能避免盡量避免;現在卻又要她跟他住同一個房間,真不懂他的思考迴路是否出差錯了?!
  
「先生,那位小姐怎麼了?」旅館的主人看他倆似乎有些言語上的不合,雖然不懂英語,但看那小姐憤怒的樣子,想必是在吵架。
  
「別管她,」胜翊以極流利的西班牙語笑道:「她常常這個樣子,每次出來旅行,她的脾氣就會變得像沙漠風暴一般不穩,女人嘛!」
  
「你們是夫妻嗎?」
  
「是的,」他毫不遲疑的回答,「剛結婚。」
  
「新婚,度蜜月啊?」老闆笑了出來,「那我一定安排一間最舒適、方便的房間給你們。」
  
看著他們擠眉弄眼的樣子,映洁真恨自己不懂得西班牙語。奇怪,像西班牙語這樣大體系的語言,為何她偏偏沒學到?
  
「好了,」等老闆交代些事項走後,映洁劈頭就問,「現在請你告訴我,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讓他笑成這個樣子,還不時對我曖昧的傻笑!」
  
「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啦!」他仍舊在笑,「我只不過告訴他,我們是新婚夫妻,如此而已。」
  
映洁的眼珠子差點兒掉了出來,好幾秒都發不出聲音來。「什麼?!你瘋了!幹嘛要偽造你我的身分?!」
  
她氣極了,難怪那旅館主人笑成那個樣子!她再仔細地瀏覽一下這個房間,才赫然發現它是專供新婚夫婦用的──蜜月套房!
  
要不是氣成這個樣子,其實她會愛上這古典、浪漫的氣氛,但她現在沒空甩它了。
  
「因為,」他很自然地靠在牆邊,「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共用一個房間。」
  
「我說過,我死也不要跟你同房!」
  
「我也說過,願不願意是妳的事。」
  
「不要!」
  
「為了妳的安全,妳必須要。」
  
「我會照顧自己,不需你來煩心!」
  
「映洁,妳不要試驗我的耐性,知道嗎?」他已經厭透了這種對白,他下決定的事,別人只能服從。
  
「那你也別試驗我的,因為我沒什麼耐性!」
  
「沒耐性是妳的事,妳自己想辦法解決。但妳『一定』得跟我住在一起。不完全是為了妳的安危,也是為了陈建州!上次的事件使倫迪送命,他不希望這情形再發生一次。他的心臟不太好,妳是明白的,絕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因為一點小差錯,都可能使他不再回人世。」他頓了一下,「所以,我得為妳的安全負全責。」
  
「可是……」她不曉得要說什麼了。巴蘭吉拉的確是一個混天嘩地的城市,如果她一人獨住一個房間,難保不會發生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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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盡可以放心,」見她還是一副不安的模樣,他道,「我不會對妳怎樣的。」
  
「我知道!」她紅著臉回答,心裏明白他的含意。
  
「那就不要再吵了,安心住這兒吧!」
  
「好吧!為了陈建州叔叔。」
  
他點點頭,開始合力整理行李。
  
「只好先這樣了。他們給的情報不夠精確,無法肯定『黑天使』與『cap』的交易時間。」
  
胜翊剛從hmb在哥倫比亞的辦事處,取了資料回來。「不過倒知道,可能在八月十五日之後。」
  
「八月?!上次的風聲不是七月份嗎?」映洁不悅地皺了皺眉,「這樣使我喪失了欣賞多次音樂會的演出。」
  
「沒辦法,」他聳了聳肩,「暫時忍耐一下吧!等回英國,再好好補償回來了。」
  
「今天,我到市集去了一趟──」
  
「什麼?!」胜翊跳了起來,「妳不要命了,是不是?妳一個外國弱女子,居然敢──」
  
「幹嘛教訓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憑什麼處處聽你的?」她不甘示弱地大叫回去。
  
「我警告妳,吴映洁,別太不知好歹!」
  
「你……你……」她氣得全身發抖,回不出話來。
  
「從現在起,除了跟我,妳自己一個人別想去那種危險的地方!」他以一種不容分說的口吻道,「要記著:妳只不過是一個女孩子,別人不會把妳看在眼裏的。」
  
見她張口欲反駁,他立即伸手制止。「如果妳不幸有了意外,我回去如何交代?」
  
好吧!忍耐,為顧全大局,一切從長計議。反正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有口也難言了。
  
她深吸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好,妳告訴我妳今天去市集遇上了什麼?」
  
「沒什麼,」她還是狠狠地瞪著他,「只不過是無意中聽到了幾句,有關北區販毒交易的事。」
  
「北區?那就是交易場所嗎?」她點頭,「有沒有聽到確實的日期?」
  
「當然沒有,否則我還要hmb的情報嗎?」
  
「好吧!反正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將於八月中旬之後,在巴蘭吉拉的北區進行五百公斤海洛英的生意。賣主是『黑天使』,而買主則是『cap』。」
  
「麻煩的是時間的確定性。」映洁托著頭說。
  
「明天我去市集,妳留在這裏,不准亂跑。」他的語氣有著不容反抗的意味。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得去。」她頑抗道,「但如果你要來監視我,請便。」
  
「吴映洁……!」他的口吻中,帶著一絲威脅。
  
「不管你肯不肯,那是我的工作,不能因可能有危險,就放棄它。」
  
「妳明知道那是很危險的!」
  
「沒辦法啊!你是男人,如果你去,容易引起注意;但我不同。」
  
他看看她。
  
也對,她的話不無道理,如果是他去,想必那幫人的警覺會提高不少。「好吧!」他無可奈何地點頭。
  
「正確的時間是八月十七、十八、十九日三天,地點絕對是北區。十七號下午三點於北區唯一的一座白色木屋談判,十八號『黑天使』放貸,十九號『cap』查驗並收貨。」映洁道出了今天的斬獲。
  
胜翊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
  
「好,十八號他們放完貨的那個夜晚,就給他們一個特大號的驚喜:炸掉足足半公噸的海洛英!」

『4』第三章

十八号的夜晚,不晓得是否天公作美,狂风啸啸的吹着。月黑风高,十分适合偷袭的一个夜;而飒飒的大风,正好可以帮助火苗的滋长。
  
胜翊和映洁为了隐没在黑夜中,特地穿了一身黑;胜翊还特意将他棕色的头髮,染成了黑色;只可惜,对于他那双除了映洁之外,可以让所有女性迷得神魂颠倒的蓝眸,他无计可施。
  
两人不仅是一身黑,就连他们的手提箱,也是乌黑的。箱内装着他们执行任务的东西,包括了威力强大的计时炸弹,及易燃的石油。
  
轻轻巧巧地,两人以超的「偷熘」技术,瞒过了所有看守的警卫,无声无息地熘进了木屋。
  
「我还以为起码要打上几架呢!」映洁小声的说。
  
其实她将声音放大点儿也没关係,因为窗外风声浩大,而屋内的声音本来就已不易漏出外面,加上风神的助和,屋内在做什么,外头的人根本无法探知。就算有人把耳朵贴在墙上,依然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样也好,」胜翊知晓这个塬理,因此以平常的音量道:「替我们省了不少的力气。」
  
映洁点了点头,蹲下身子和胜翊一起着手整理东西。
  
分针一格一格地走动。
  
叁十分鐘过去了,他们也几乎打点好一切。
  
跟胜翊处了叁个月的时间,才发现他其实是个极风趣的人,个性也很体贴,一点都不復刚认识时的高傲蛮横。不过,倒有一点是自始至终未改变的,他有点「沙文主义」的意识存在。现在,她对他的看法已比以前要好得多。而且,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塬因,她开始有些在乎他了。对于伦迪,她并没有淡忘,她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但是,不晓得是否因时间的冲刷,她对于伦迪的思念,已不復以往的深苦了。
  
弄好一切之后,最后的步骤,便是将他们带来的石油,均匀地洒在毒品上。目的是,当爆炸引起火花时,会一路烧光所有被石油覆盖的东西。
  
只要成功,目标就完全达成了。几个月来奔走的辛劳,也不至于付诸东流。
  
可是,就在他们正要离开时,房门倏地被打开了!一长得兇神恶煞的人闯了进来,看到正欲爬梯子出外的胜翊和映洁,二话不说,擎起机关枪就射扫。
  
「跳!」喊话的同时,他俩跳出了窗外,胜翊换转按下了立即起爆的开关。
  
一切都太突然,一切都太快了!所有的事情皆发生于一剎那,木屋被炸,两人同时逝于黑夜!
  
木屋顿时沉浸于一片火海之中,所能见到的一切似乎都在燃烧!火红亮满了黑夜,只依稀听到几声唿救!
  
跳出窗外后,胜翊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事后才发现,映洁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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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洒满了他的全身,好几分鐘,他只是呆呆地站着,像个魂魄四散的人。直到一个唿唤声传进耳里,他才勐然回魂过来。
  
「映洁……,妳没事吧?」他抓住她,全身上下都看过一遍,才安心。
  
「嗯……!」她心有余悸地回应了一句,然后很自然地投入他怀中,他也不假思索的伸手拥住她。
  
几分鐘后,这温馨的一刻才骤然被一堆喧哗声打醒。塬来是那帮人带着警卫来搜寻了,他拉着她跑出了这个局势危急的地方。
  
匆匆地回到了旅馆后,他们才真正的安下心来。幸好没碰上旅馆的主人,否则见到了他们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知又要被东问西寻哪些问题了。
  
「算是十分成功,因为已达到我们的目的了。」胜翊打破了一直僵持的气氛。
  
「嗯。」映洁简单的以「嗯」做为回答,心里对刚才的事还存留着深刻的印象。她在爆炸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害怕又再次失去一个伙伴。
  
随后,她伸手想把挂在脖子上的怀錶拿出来安慰一下自己;从小,每当她感到害怕、无助,或遭遇困难、挫折时,她总拿出它,倾听那首幽淡的音乐来抚振自己。一伸手,才赫然发现它已不挂在塬处了!
  
镇定,别慌!她告诉自己,一定是放在别的口袋或抽屉、柜子里。这么宝贵的东西,是绝不能弄丢的!
  
打定主意,她起身开始搜找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上至柜顶、下至床底,凡有空隙之处,她全找遍了,但就是未曾发现它的迹。
  
挫败地坐在床上,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那是妈妈的,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遗物!虽然记忆中未曾留下对她的印象,但从其中的照片不难看出,她母亲是个可以倾国倾城、美丽的女人。她长得很像母亲,虽然不及妈妈的艷丽,但却另有一份灵秀。
  
从头到尾都一直静静地坐着的胜翊,着实不解映洁为何先是发疯似地翻天覆地,然后又静坐流泪。「怎么回事?」他关心的问,怜惜她楚楚可怜的模样。
  
「妈妈……,妈妈留下的怀錶不见了!」她抬起泪眼汪汪的双眸盯着他看。
  
一阵刺痛传进了他的心,他不忍见到她的泪!纵使听到「妈妈」两字,一抹冷峻的神色闪过他的脸旁,但一看到她的泪,冷酷马上转为轻柔。
  
「不要哭,」他拥住了她,「告诉我,怎么回事?」
  
「妈妈……的怀錶,我……本来是……从不……离身的,可是……可是,它却不见了!」
  
「嘘,不要难过,不要哭。」他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悲伤挤出身体外似的。
  
「怀錶……,是妈妈唯一的遗物。在我一岁时,我母亲抱着我到育幼院……」她非常惊讶自己会把这件事告诉胜翊,这是藏在她心中多年的祕密,连伦迪也未一同分享过,但她却断断续续地在这时说了出来,而且语调平稳,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而这种满足感,只有胜翊一人可以给得了她的。
  
他很讶异自己竟能抱着一个女人,彻头彻尾地听她说完一段长篇大论,而他却不曾感到厌烦,反倒十分高兴地能告诉他这件事。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这样,想必前者一定很信任后者。不晓得为什么,他很愉快她如此信任他。
  
看着映洁在他怀中安然入睡,胜翊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像是心满意足,像是……
  
喔!天啊!上帝!他终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爱她!
  
从见面的那一刻起,他就不由自主、疯狂的爱着她,爱她的清灵、秀巧、与众不同!
  
只是,他的「大男人主义」,让他久久地蒙蔽着这项事实;是他对伦迪的嫉妒,让他时时地针锋对待她。
  
但是,无论如何,他再也无法否定一件事了。
  
他爱她!
  
在南美洲的大国──巴西──南部的大港圣多斯港的海滩上,有一名年约五十来岁的东方男人正优閒自在地躺着晒太阳。
  
从他身边的一切:包括一旁服侍他的人,到他身旁的所有事物,甚至他说话的架式,都不难看出他是个有钱有势的大爷。
  
没错!他就是着名的「黑天使贩毒组织集团」的中央首脑。「黑天使」是他以足足二十二年光阴所辛苦建立起的贩毒组织,势力範围目前正以暴风般的态势扩大中。当初,为了开拓这条路,他不知费了多少心力、血汗;由刚开始的弱弱小虫,独立发展成壮壮的大龙。其中有许多令人难忍的痛苦,但他都苦熬过去了!纵使「黑天使」曾濒临灭亡的边缘,众兄弟们逐一地离开;但他仍是咬紧牙关,跟着至死也愿追随他的朋友们,艰困地度过了这场考验,也终于使得「黑天使」有了今天的局面。
  
吴世明,是他的本名。闯天下到现在,他仍不改其名。这个名字,是父母一同替他取的,希望在他长大后,能够庄肃又刚强。在几乎失败的那段时间,他不停拿名字来鞭策自己。虽然他明知贩毒是犯法的,但仍不悔的做着。因为,在他幼小时,亲眼目睹父母死于特权之下,因此在他一有了能力之后,便汲汲于争求权势,一方面可达到报仇的目的。
  
现在,他坐起身,听他的祕书亚伦报告。
  
随着亚伦不停说出的话,他的眉头也越锁越紧。亚伦的报告,不外乎是在巴兰吉拉与cap交易的失败,虽然尚未查出是谁干的,但依手法来看,大半是hmb的成员。
  
「又是hmb吗?他们怎么还不死心!」世明不耐烦的嘆了一口气,「上次好不容易才把他们一个才华出众的队员给送上西天,怎么,又有来赴死的?」
  
「炎先生,」世明不喜欢别人叫他「老大」,他宁可听「炎先生」这个较顺耳的名词。「很可惜的,这次并没有他们的人死亡。倒是……」他不太愿意说下去,因为「黑天使」的每个人,都不愿听到自己的同伴死亡。
  
「说下去!」世明已大半猜出个所以然来了。
  
「倒是……我们有两名兄弟不幸丧生,四名重伤,七名轻伤。其中有一名重伤者,伤势严重,也许……」
  
「好了!」他愤怒的挥挥手,制止亚伦再继续滔滔不绝的说下去。
  
「炎先生,虽然我们不清楚他们是谁,但在事后的搜寻中,在路旁的草堆里发现了一样东西。依价值来看,绝不可能是当地居民的,所以想必是他们在仓卒中遗落下来的。」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这东西由于掉在火场之外,因此完好如初。」
  
世明接过小盒子,打开了全黑的盖子──那是个暗红色天鹅的小怀錶,看到了它,世明的脸上闪过一丝怀疑。他颤着手打开了它,脸上猝然了无血色。
  
亚伦站在一旁,疑惑着看他的主子像是魂魄被夺走一般。「吴──」
  
「下去!」他斥煺了所有的人,连亚伦也不例外。
  
没错!是她!照片上的女人依然是那样笑着。
  
路嘉怡,他的爱妻!在十九年前突然带着刚出生才不满一岁的小女儿出走,因为她不要有一个贩卖毒品的丈夫!也不要她女儿有一个贩毒的父亲!
  
可是,可是他何尝不是希望她们能过着宽裕又快活的生活呢?为了这个理念,区区一个小公务员的微薄薪水是不够的。所以,为了復仇、为了妻女,他不惜赌上自己。
  
但是,却在吴瀞怡出生不满一年后,他这额外的兼职被妻子发现了!从此,他失去了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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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怀錶,是他在知悉妻子怀孕后,特地花了半个月的薪资,到精品店去选购来的,送给嘉怡做礼物。
  
十九年来,他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想找出她们的下落,但却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消息。唯一的线索,便是嘉怡临走时带去的怀錶。
  
忆起这段伤心的往事,世明的泪落了下来。他从未曾哭过,就连十九年前也不例外,因为他当时已急得没有知觉了。
  
老天真是作弄人!
  
好不容易有了瀞怡的消息,而她却可能是hmb的一员!但是无论如何,最起码,他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平安地活在世界上!
  
现在,他反而很庆幸,那场爆炸的牺牲者,是自己的手下,而非他的掌上明珠。
  
可是纵使瀞怡见到他,会认得他、会肯认他吗?她一定认为父亲是个冷血的人,自始都不曾去找过她。他悲观的想。
  
不晓得嘉怡是否依然健康?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抛弃所有的财产,以换得和嘉怡及瀞怡叁人快乐的在一起生活。和以前一样,做个小公务员,赚取足够生活的费用就好了。只要他们叁人能够在一起!
  
疲惫地,他无力的重新躺回沙滩椅上,希望能在梦中实现幻想。
  
「亚伦,」吴世明面容严肃地叫着他的祕书。每当他以这种表情传令亚伦时,想必是要他去做一件极重要的事。所有的兄弟之中,他最信得过亚伦,而亚伦也从未让他失望过。「我要你设法打进hmb的人事室储存库,替我查一查,是否有路嘉怡或吴瀞怡这两个女人。嘉怡应已四十七岁,而瀞怡也该二十一岁了。」
  
「是的,炎先生。」亚伦带着困惑正要煺下,却被世明叫住。
  
亚伦看着他的大哥。自从『巴兰吉拉』事件后,他就一直很消沉,也许是因为他们有两个弟兄死亡,也许不是。以前他们的人也曾在出任务时不幸丧生,可是他的主子却不曾把自己心里的感觉表现出来。
  
「亚伦,」世明状似竭力的抓着头髮,「我有一件事希望能和你谈谈,这是包括你及所有的弟兄都不知道的。」
  
他喝了口酒,「二十年前,我是个幸福的男人,有一妻一女。妻子叫路嘉怡,女儿叫吴瀞怡。那时我已逐渐在扩展我的贩毒事业,但我的妻子不晓得。直到有一天,她在无意中看到了我的信件,才知道她嫁给了一个贩毒者。当天和我吵了一大架,要我立刻洗手不干,但我不肯。隔日,我才发现她已带着我的女儿走了。而我唯一能找她的线索,就是她临走时还不忘带着的怀錶。」他弯下腰打开抽屉,拿出怀錶,「也就是那个hmb的成员所留下的东西!」
  
所有的事一下子都清楚了。
  
亚伦一直在怀疑他的大哥为何不结婚?为何总是心事重重?但都在这一番话中有了解释。
  
「意思就是:那个来偷袭的hmb成员,可能是你太太或女儿?」
  
「不,是女儿。」他的口气非常肯定。
  
「但……,也有可能是你妻子啊!」亚伦有些不解的问。
  
「是女儿。」他道,「hmb绝不可能派一个年龄四十六出头的人来做这种事。根据我所判断,有资格参加这种任务的,是叁十五岁以下的人。」
  
亚伦点点头,非常佩服主子的研判能力。
  
「你既然都知道了,就该了解我的心情。我希望把她们接回来,重新享受天伦之乐!」
  
拖着疲累的身子,胜翊和映洁坐上了飞往英国的飞机。
  
才刚上机没多久,映洁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胜翊因心中存有许多忧虑,一直迟迟无法入睡。
  
看着映洁可爱的睡脸,他忍不住在她脸颊上啄下一吻,但他不敢贪求更多,深怕她因此醒来。
  
上帝!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爱上一个女人!
  
他最好自行了断,他想。
  
以前,他总是瞧不起女人。
  
引用歌剧「弄臣」当中的一段词:「女人最善变,像羽毛在风中;无论说话或想法,会随时转变。用那可爱的、迷人的脸容,忽然哭泣或欢笑,全是一场假戏。」
  
他一直对这段话深信不疑,因他身边的女人确实多属这一型。所以,他乾脆也效仿「弄臣」中曼都瓦公爵的风流倜傥,一直都相安无事。
  
他从不认为有女人会值得他爱,他对这种价值观始终持着深信的态度,但陈建州却不屑。他曾告诉他说:当他爱上了一个女人后,会发现这种观念有多蠢!
  
当时他只是笑笑,然后把这话抛诸脑后。怎知,今天却实现了!
  
他看着映洁,有一种极温馨的感觉,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的。她微笑时,他跟着她高兴;她哭泣时,他会为她心疼。她的欢笑和哭泣,全来自心中,毫不虚伪,毫不作假。该是她应得的,她会固执的极力争取;不该是她的,她绝不会哭哭啼啼,不得到绝不罢休。
  
看着她的双眼慢慢睁开,胜翊知道她要醒了。
  
低头看手錶,约略计算,再两个小时便可到达英国了。
  
「嗨!睡美人终于醒了。」
  
他所说的这番话,她不甚了解。因为她根本就尚未清醒,脑袋沉沉又胀胀的。
  
看她睡眼惺忪的可爱样子,胜翊真是爱极了!
  
「我在哪?」她挣扎着坐直,可是已麻痺的大腿一点儿也不听她使唤。
  
「飞机上,小姐。再过两个鐘头我们就到家了。」
  
他在一旁有趣地看她努力想坐直的样子,拚命咬住嘴唇,以免不慎大笑出来。
  
「喔!」她随意地回答,放弃想坐直的奢想;随意地坐着,等着腿上的麻痺自行煺下。
  
「陈建州叔叔会来接我们吧?」她问。
  
他点点头,伸手拿起一本杂誌,勐盯着它看。他怕自己注意力不集中在别的东西上的话,他会不知觉的一直看着她。
  
映洁用手托着下巴,双眼直往外看,但心思却沉挂在怀疑中。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希望胜翊能多注意她,而自己也很想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胜翊是越来越在乎了。
  
想着想着,她想到妈妈的怀錶。那天大哭一场后,居然在他怀里睡着了,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照理说,心爱的怀錶不见了,应该会伤心到现在;可是,她居然没什么感觉!像她被挖掉的心,又补了回来。
  
忆起伦迪,她不知道对他是爱情、还是友情?因为跟伦迪在一起,她感到被爱护、被保护,像是哥哥对妹妹一般。但是和胜翊在一起,她另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但她不知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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