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的反應很怪異,向來只有女人追著他跑,這輩子他還沒被女人嫌棄到這等地步。但詭異的是,他發現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他的心好像被一股奇異的力量衝擊著,慢慢地沈淪、下陷,他的男性自尊不再聽他的指揮,眼前這女人越是討厭他,他就越是想更進一步地接近她。
他知道,這已經超出“好奇”的範圍了,他也知道再這樣下去,他的情緒可能會更加失控。但……沒有辦法!他就是無法把“周大牙”這三個字由腦中徹底清除,他像是中了邪似地硬要纏上她。
“你──”大牙的耐心真的快用盡了,如果不是體力上的懸殊,她真的很想狠狠地跟這個臭男人打一架,讓他清醒一點。
“我們不可能交往!”她臉色發青,咬牙切齒地道:“姓樓的!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好,既然你喜歡自取其辱,我就明白地告訴你,我到底有多麼多麼的討厭你!”
大牙雙手插腰,俏臉氣得發紅,氣呼呼地道:“我極不齒你處處留情的行爲,花心的男人最可惡了!如果你不健忘,應該還記得自己半個月前搭飛機到加拿大時,在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裏,不停地調戲空姐,一個個地向她們要名片、訂約會時間、用各種噁心巴拉的甜言蜜語把她們逗得心花怒放,還到處亂摸小手、一一揩油的事吧?事實上,姓樓的,你捫心自問,經過十幾天後,你還記得自己對她們說過甚麼話嗎?”
樓敖犬呆住了。半個月前回加拿大?他是有印象啦,還記得那時是跟三哥樓阿緯一起搭飛機的,當時,他還在飛機上大放厥詞,討論空姐的咪咪是不是真的、大概是穿甚麼罩杯、有沒有偷偷灌水?他也的確一路跟她們打情罵俏、亂吃豆腐,還要名片要到手發軟。
但……這些事,周大牙怎麼會知道呢?
大牙笑得很甜蜜,眼神卻犀利到可以殺人。“驚訝吧?我不妨告訴你我為何會知道,因爲,當時我也在飛機上,而且還很倒楣地坐在你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