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被拉高的一刹那,房门刚好被打开,邱濠全浑身湿透地走了进来,看见她紧张盖被的动作。
“该看的都被我烙进脑海里了,你还能遮什么?”嘴角微扬,邪肆地笑着,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又回复了,他兜到床边,连被带人地将她压在身下。他惊然地发现,昨晚吴怡君所带给他的感觉是奇妙而美好的,生涩的她居然和他非常的契合,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上的感觉都是如此。
“啊,你把我的脸弄湿了啦!”英俊的脸庞在她眼前扩大,他把她压住不说,还用那湿透的脸磨蹭她的颊,他的发梢还滴着水,润湿了她的脸。
“放心,我会负责把你擦干的。”说着,他便用他仅着泳裤的健躯,隔着丝被上下蹭动摩擦着软被下的诱人香躯。他知道丝被下的她是未着寸缕的,因为她仅有的衣物一早便被他拿到洗衣篮里,让钟点女佣送洗去了。
“不用了,你只要离我远一点就行了。”
“才不要,我要再抱你一次才肯放。”他像赖着妈妈要精吃的小孩,非得尝到一点甜头才肯停止吵闹。薄唇贴着她半眯下的眼睑,缓缓移动到她俏挺的鼻尖。
吴怡君润润倏地干涩的唇瓣,她小小的瓜子脸蛋红透了,他的话让她的心脏又怦怦怦地乱窜、失序乱跳。
“别、别又来了……”她无力却又无从抵抗地低嚷,脑海又浮上昨晚的记忆。
“为何不?我就偏要。”他的霸道很恶质。邪肆的笑容其实是一颗不容拒绝、强硬的心。他要得到了,绝对不允许错失。
在她失神的当头,他已悄然把隔在两人之间的丝被扯掉了。
当丝被翩然滑落到地面上时,他已成功地以唇撩起她体内的情欲,大手在同时加入撩拨的行列……
不久之后,身下的人儿开始娇吟细喘,纽约的午后,是狂炽又火热的。
激情过后,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喘息着。
“还舍不得离开我的怀抱,看来你似乎还没得到满足哦……”贪得无餍的人应该是他才对,他温热的掌轻轻抚过她泛着细汗的美背,缓缓往她细致的腰肢移去。他含吮着她小巧迷人的耳垂,像品尝人间珍品般,探出舌尖细细嬉戏、逗弄,就是舍不得一口咬下。
“别又来了,我好痛哪!”
吴怡君倒抽一口气,她不是不想离开,实际上她是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她的力气都被他压榨光了。
“我弄痛你了,你怎么不早说?”他一惊,连忙将她拥住,翻身把她平放在另一侧床位上。才放妥她,他的手旋即往下面滑去。
“不是那里痛,是我的头——”她咬着牙关,指着缠着绷带的额头说。
“痛得很厉害吗?”他会错意了。收回覆在腿部的手,他盘腿坐起,低下脸来审视她额头的伤。昨晚太饥渴了,以致他忽略了她还受着伤,不知节制地折磨她一整晚。
“痛死了,请你行行好带我去医院挂急诊。”他那性感的胸膛几乎平贴着她的脸,纯男性的气息从她顶上撒下,将她围拢在诡异又旖旎的氛围中。她慌乱地胡诌着,其实伤口没那么痛,只是想利用这个借口,好乘机摆脱他。
“急诊”这两个字让邱濠全心惊,他飞快跳下床,冲到桌子旁抓起话筒拨号。
“你要干么?”
“我叫医生直接过来一趟。”他说,电话在稍后接通,他迅速地交代几句后挂断,他要求对方必须在半个小时内抵达。
“不用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出门去看诊。”电话一切断,她连忙惊嚷道。
“你这样的情况不宜出门去。”他坚决地说,忧心藏在深邃的眸子里。才挂下电话,他随后又拨了号替她订了一套衣服,她胀红着脸听他很清楚地把她的衣服尺寸告诉对方。
“我……”他再度把电话挂上的同时,她又有话要说了。“我……”
“很痛吗?”看她揪着眉心的样子,他忙兜到她身边,轻轻抚过她的伤口。
他在替她担心?!震惊和不解写在她的眸子里。
“我想回饭店去,今天是映洁举行婚宴的日子,我错过了她的婚礼,她的婚宴绝对不能再缺席了。”她圆睁着漂亮的眸子,显得有些惶恐地睨着他瞧。该得到的报偿他都得到了,应该不会太刁难她吧。“我都依约陪你一晚了,现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她生疏而带着惧意的话让邱濠全的心一凛,他忧心的目光在瞬间转为犀利、阴鸷。她看起来很急着逃离他的身边,心底骤然升起浓浓的不快,原来一个晚上并没拉近彼此的距离,他的使强反而把她原本生疏的心给拉得更远了。
“让医生检查完伤口以后,你就可以离开了。”他冷着声说,霍地转身大步走进浴室,把门用力甩上,这一摔,把两人的距离摔得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