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婷在翊橙離開工作室後就將門反鎖,以免上網或是做任何事時被人看見。
其實對一般人而言,上網有啥了不趄,但是她每一次上網都有目的,這一欠也不例外。
她決定查一查那個憑空從紐約掉下來的筱婕是何出身,她的直覺一向很準,總覺得這個女孩,甚至毛弟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本想修完畫就拿錢走人,可是她開始不能滿足初時的想法,決定弄清狀況,旋即以「桑椹」的名義連線,並俐落地輸入一行字--
「找尋紐約的張筱婕與瑞士的邱毛弟。」
幾秒鐘後,電腦顯示一排字句--
「紐約的張筱婕共計五十筆,請再輸入更正確的相關字,以便縮短找尋的時間。瑞士的邱毛弟不在資料中。」
她又輸入「受刀傷」的字句,資料於是重新更新,她看見兩筆資料,其中有一筆比較符合她見過的筱婕。
「紐約的張筱婕身高約一七五公分,體重五十三公斤,就讀紐約州立大學,主修神學,母早逝,父曾是輕量級拳擊選手,在一次比賽中重傷後去世。她在喪父之後,曾遭歹徒殺傷,爾後至紐約知名企業『廖俊傑集團』擔任『信差』的工作。
據悉,她幼年曾因打抱不平而遭歹徒圍毆,然後為-名『邱哥哥』所救,據側面瞭解,此人是全球知名、公認最『美』的醫師,至於他是什麼料系的醫生,沒有人知道。」
看到這裡,羽婷靈光一現!
美?美醫師?那會不會是美容師、整型師?尤其對方還被譽為全球知名的美醫師,仔細思量,她想到的是她的三個姊夫,但他們都不是從事美容整型,倒是三姊夫的義弟--翊橙才是這一科的醫生,而且又姓「邱」,那會不會是他?
據三姊夫說,想見到「翊橙」,就像接近「太陽」一般地難,那女人會有機會嗎?
她左思右想,就是無法將筱婕來這裡找毛弟的原因連貫起來。
等等!毛弟的名字,剛好有個「泰」字,而且也俊美無比,聽泰巴勒說連泰幼年曾住過紐約,筱婕也是在紐約時認識毛弟的……所以說,這個毛弟,很可能與三姊夫的義弟翊橙是同一個人?!
聽三姊說,這個翊橙頗有興趣會會她這顆超級網路炸彈--桑椹。
她也許可以藉這機會,看看毛弟到底是何方神聖。就這麼辦!
正當她準備打電話給三姊時,電腦匆然發出警訊,表示有人準備入侵她的防護牆。
笑話,她是什麼人?她食指一按,便從虛擬的網路世界消失得無影無蹤。
想逮到她,可沒這麼容易。
她要去睡了,明天得趕工。才走出門外,迎面就撞上一面豐實且頗富彈性的肉牆。
「這麼晚不睡覺,打算去哪兒?」
她驚詫地跳離他的身邊,佯怒地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
「乎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當然也不該怕我這面男人女人都愛的肉牆。」他覷著她笑,有那麼點促狹。
「偏偏我是專做錯事、說壞話的人。所以對於意外的肉牆沒有興趣。」她又白了他一眼。
「哈!那就是對我的外套有興趣了?」他看著她手中還拎著剛才他為她蓋上的衣服。
「還給你,超級自戀狂。」
他卻故意嗅上一嗅,「還好沒有你的口水味,不然我還得送洗。這可是瑞士少見的高檔貨,為你糟蹋有些可惜。」
「拿過來,我再呸上一口,也好讓你一次清個乾淨。」
她作勢要拿,他則是趁勢將她拐至自己的腋下。
「你幹什麼?!」她又驚又氣,急於逃脫。
他故意湊近她的耳畔吹氣,樂得說著兒時用來逗弄女生的繞門令:「小姐、小姐別生氣,氣壞了身體沒人替。」
「你神經啊!放開你的五爪金龍,不然我真的會呸口水喔!」她氣得直跺腳。
「呸在這裡好了。」他大膽地湊近她的唇邊,還指著自己的嘴。
「你--你好惡。」她故意作出嗯心狀。
「哈!怎麼會呢?法國人愛得很。」
「我不是法國人。」她立即反駁。
「但有法國人的混血血統。」他很篤定。
「你用哪個眼睛看到的,還是哪個鼻孔聞到我是法國人?」她氣得吼。
「你很刁鑽。告訴你吧,是你的眼睛告訴我的。」
「眼睛?」
「對。」
「有病!」她刻意撇過頭。
「如果你對歐洲人有研究的話,就知道法國人的眼睛有-種特別的光澤。」
「我還有中國人的血統,你怎麼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