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吳瑞迪將自己的外套隨意丢在椅背上,不經意地松了松自己的領帶,口氣平淡的表示。
她沈默地看了他一會兒,「你不告訴我,那我只好去問邱容嘉了。」
他似乎並不應該吃驚黃瀞怡已經見過邱容嘉。看來今天,她認識了許多他不希望她認識的人,「你是在威脅我?」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她聳了聳肩,不願承認他壓在她頭上的大帽子,「我只是想知道,邱勝翊跟姊姊之間的一切。」
「你不要問,我不想講。」吳瑞迪從臥室退到了浴室,不過他沒想到黃瀞怡不放過他,硬是跟著他進浴室,讓他連想洗個浴都不得安寧。
「爲什麽?」黃瀞怡的手不依地摟著吳瑞迪的頸項,「難道那麽重要的讓你不肯告訴我嗎?」
他聞言歎了口氣,「邱勝翊並不重要。」
「你到底在逃避些什麽?」黃瀞怡有點氣憤的一個跺腳,松開自己的手,「我以爲我們沒有秘密的。」
「你……」受不住黃瀞怡的追問,吳瑞迪終於說道,「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他……算是姊夫吧!」
「沒想到是真的。」黃瀞怡忍不住提高了八度音,「姊姊真的結過婚。邱容嘉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爲她搞錯了。我甚至還想,你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姊姊!」
「她沒有搞錯,我也只有吳映潔一個姊姊。」
「姊姊竟然結過婚,現在爲什麽會這樣?出了什麽事?」黃瀞怡輕聲地問。
吳瑞迪氣憤地雙手握拳。
「你說話啊!」黃瀞怡催促道。
「全是因爲邱勝翊。」
「邱勝翊?」她更對吳瑞迪的話感到不解,「這是什麽意思?」
「我姊姊自殺,邱勝翊是間接的劊子手!這幾年來,邱勝翊一直想贖罪,不過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他呼了口氣,想把心中沈重的感覺抹去,但似乎總不能盡如他意,「三年前,吳家要宣布破産,但姊姊用她的生命阻止了這一件事。」
吳瑞迪像是想起什麽,站起身跑下樓,進了書房。
黃瀞怡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也緩緩地跟在他的身后,進了書房。
吳瑞迪坐在他的書桌后,微低下身打開最底層的抽屜,拿出顯然被保存得很好的信件。
「姊姊自殺的時候,簡單地留下了兩張紙條,一張給我,一張給邱勝翊,這是由邱容嘉交給我的。我想,在我姊姊寫給邱勝翊的那張字條上,應該寫了些什麽,不然,原本堅持要吳家宣布破産的他,不可能在最后放了我們一馬。」黃瀞怡的目光遲疑地看著放在桌上的紙張。
「不看嗎?」吳瑞迪好奇的望著她。
黃瀞怡搖了搖頭,她不認爲以她現在的心情可以心平氣和的去看待這張字條上的字句,「她寫了些什麽?」
「一切仇恨到她結束,」吳瑞迪的手緩緩地將紙張拿起,「縱使有一天,我東山再起,能力足以跟邱勝翊抗衡,我不能找他報仇,她不想要冤冤相報,是我們吳家先對不起邱勝翊,她要我忘了一切,從頭開始。其實,這應該也是她一直希望邱勝翊做到的,可是邱勝翊做不到,她就來勸我。最后,她說她死后,要我把她葬在我大媽的墓園裏。」
「照你這麽說來,邱勝翊一定很后悔他的所作所爲!」
「應該吧!」吳瑞迪無異議地點頭,「畢竟,一條人命可以說是毁在他的手裏,良心譴責是再所難免的。」
「我不認爲是這個樣子,」黃瀞怡說出自己的看法,「我相信,邱勝翊一定很愛姊姊,除了良心譴責之外,我相信他更懊悔,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麽他知道姊姊明明死了,他還一直想去看看姊姊的原因。」
「你的想法太浪漫了。」吳瑞迪丢給自己的妻子帶笑的一瞥,「事實沒你想得那麽溫暖。」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