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他冷酷的丟下一句。
說著說著,當真送上門找死。
「啪!老闆,艷福不淺,小的可有榮幸和美人認識認識?」葉梓敬一副小人模樣故作狗腿。
「弄臣。」奇煜佔有性的摟摟佳人。「公司的廁所少了名清潔工,你明天去上工。」
公……公司的廁所?太狠了吧!「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你有虐待狂不代表我很賤。」
男人喔!美色當前就忘了穿同條褲子的好哥兒們,真是劣根難除。
「玻璃似乎不太乾淨,你也順手抹一下,太閒不是好事。」說我有虐待狂,日子過得太輕鬆了。
葉梓敬先是惱怒地瞪視他,接著開懷地拍拍他的肩。「還好,你沒被陰東西附身。」
果然一樣的惡毒,他放心了。
「附身?」音驀然一沉,裡頭透著薄霜。「你太閒了。」
葉梓敬趕緊陪著笑臉說道:「別急著發火,純粹是關心關心,不信你問問二老闆。」
他使勁地戳、拉、捏,楊雨爾才失神的低前,「她好漂亮。」
漂亮。
不用多說,自然很清楚地瞭解「漂亮」指的是誰。
奇煜不悅的口氣發酸。「不許看,誰允許你覬覦我的女人?」八百年沒看過女人嗎?
「你的女人?!」
兩人詫異地大呼,眼珠子睜得比彈珠還圓,惹得潔琪不由得一喟。
「他們大概還沒吃藥,我建議你替他們找個好一點的精神科大夫。」再不醫治可就遲了。
「我會的。」奇煜嚴肅的面孔一轉,柔得可以滴出水。「琪兒,要不要買顆西瓜回家?」
「嗯!」
楊雨爾和葉梓敬下巴都掉到胸口,不敢置信眼前溫柔的男人是他們印象中,那位冷血無情又嫉世憤俗的大魔頭……呢!說魔頭是有點過分。
他們很想感動,但是更想哭。
努力了二十幾年,居然比不上個剛認識的女人,教人如何不飲恨,怨歎男人的意志薄弱。
不過,他們不得不說他的眼光獨特,眼前這位美女氣質出眾,冷然中帶著出塵的美,優雅得好似風中的紫玫瑰,飄然而立。
「可以請問一下偶像……呢!美麗的小姐貴姓大名?」不怕死、不怕難的葉梓敬笑得掐媚一問。
「葉梓敬——滾回你的辦公室。」一道怒斥隨即在他耳中迴響。
「小小賤名,不勞老闆的金口。」好大的雷呀!
潔琪無所謂地報上名字。
「雨後的青天出現一抹虹影,好詩意。」楊雨爾馬上聯想起兩人的名字。
奇煜面露微笑。「說得妙,你比某人長進多了。」
這個某人不服氣。
「彩虹雖美卻不一定屬青天,少了光的折射亦不成虹。」
「說得好。」這次換潔琪鼓掌致意。「我喜歡你的理論。」
天空無雨不成色,太陽不出難成虹。
「喜歡??」打破醋缸的奇煜緊抿著唇,拳頭握得死緊。「我不介意讓某人多斷幾根骨頭。」
遷怒,絕對是遷怒。葉梓敬在他噬人般的目光下顫了顫,這年頭實話說不得,枉受無妄之災。
「嘿!兄弟,你搞錯對象了,說喜歡的可不是我,好歹找對『下手』目標。」
不說不打緊,一開口就點燃火線頭,迎面一記快舉,葉梓敬連躲的機會都等於零,整個人像炮彈一樣飛拋出去,落在麵粉桶裡。
嘩!好準。
旁觀的群眾一陣驚呼,接著趕緊掩口偷笑。
「嘖!嘖!嘖!你好暴力。」潔琪在看笑話之餘,扭開一瓶鮮奶倒在葉梓敬頭上。「新鮮麵包出爐。」
她的舉動和言詞引來哄堂大笑聲,惟獨蹣跚從桶子爬出的男人不滿。他是招誰惹誰來著?
「你……你們太……太惡劣了,我……我風度好不同你們計較。」惡!黏答答。他抹抹混著麵粉的牛奶漬。
兩人一樣邪惡,難怪一拍即合。
奇煜懶得理他,摟著潔琪繼續他們的採購。「蘋果好嗎?水梨也不錯。」
兩人逐漸走遠,愈挫愈勇的葉粹敬不死心,不管一身的狼狽要跟上去。
「你……還好吧?」拉著他,楊雨爾不樂觀地看著他臉上那片黑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