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抿唇,微笑的看著她,「看來,妳是真的很忙。」
這麼說,是因為不管他打電話或親自前來,他都無法接觸到她,不是助理擋了電話說她沒空,就是說她跟總公司在進行視訊會議,不能被打擾。
「抱歉,我最近是真的很忙,所以這會兒有空檔,就請你過來了。」
她小心用字,事實上,幾天不見,若誠實點的說,她其實是很想念他的。
他看來似乎更英俊了,一件白色開襟襯衫、灰色西裝褲,優閑中帶了點優雅,真的很迷人,她的身體不自覺的感到燥熱。
劉俊緯在沙發上坐下,瞧著穿著更趨保守的清秀佳人,四月天,天氣不冷不熱,她穿了一件細格子黑白套裝外,脖子上還系了一條絲巾,他笑,「妳的春裝不會太老氣了?」
被發現了?她會穿得像老姑婆,當然也是好友的點子,就怕她看起來太秀色可餐,一時天雷勾動地火,她就被他給吃了。
原本頭髮也要梳成一個髮髻,但她覺得免了,因為這男人一定會把它打散的。
她尷尬的拉拉絲巾,額上也微微冒汗,「我、我想請問你,星期天有空嗎?呃——有好事找你。」
「好事?」他曖昧一笑,瞳眸中的情欲之火立即點燃。
看在她眼裡,幾乎快要招架不住,她忍不住猛往喉嚨咽口水,這才將她要搬新家,好友決定把舊傢俱、家電全送給她的事娓娓道來,然後才問:「可不可以請你幫忙搬家?」話雖出口,她還是三心二意,想花錢找搬家公司算了。
搬家?!找他這個無敵萬人迷,不是為了上床,而是要他把力氣用在搬家上?天哪,他還以為她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終於開竅想跟他約會培養感情呢!
「我又不是苦力。」有沒有搞錯?這是哪門子的「好事」?!
詹雅文漂亮的眉煜一擰。如果他很豪爽的答應,她也許會改變主意,但瞧他一臉心不甘情不願,他占她便宜時可不是這種臉色。
「我們是朋友,朋友不是應該相互幫忙?!」她也學會他的招數,一句「朋友」萬事OK。
他只能瞪著巧笑倩兮的她,「我可以找人——」
「我也可以找得到人,但我以為『朋友』就可以幫忙了。」她故意加強那兩個字,提醒他利用這兩個字,占了她多少便宜!
「好吧,我答應幫忙。」劉俊緯起身,饒富興味的笑看著她。
她提醒了他一件很重要的事——朋友的好處。
他走近她,但她也聰明的起身,拿了一迭文件走到櫃子裡放下,一見他又走了過來,隨即移身到辦公桌後方,直接看著他道:「你保證過你會當紳士的。」
「看來,妳並不急著找我回來上班?」他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回答。
一提到這事,詹雅文的表情變得很認真,「我叔叔很在乎這件事,但是我跟他說,你需要時間考慮。」
「妳不誠實,我根本不需要時間考慮,一切在於妳。」
「但我也說了,我不想以吻換分數,我也有我的原則跟尊嚴。」這一點,她很在乎。
話題漸趨嚴肅,氣氛也變得緊繃,他凝望著她,不得不承認她跟他以前認識的女人,的確有很大的不同。
他長長吐了一口氣,才微微一笑,「罷了,我覺得當無業遊民也太無聊,下星期一我就回來工作,不過話先說在前頭,我暫時不飛,只在地上支援,上機服務的時間最快也只能在兩個月以後。」這樣他才有時間跟她混得熟一點。
她的雙眸頓時熠熠發光,臉上又驚又喜,「可以,當然可以。」
劉俊緯走近她,「走吧,我肚子餓了,我帶妳去吃飯。」
她卻搖著頭,「我還有事要忙,而且,晚一點也跟潔茹有約了。」
「她一回來,妳都把妳的時問全給了她?」
「我們已經有好久沒見面了,當然有很多話要聊。」
「那好吧。」他也不想勉強她,雖然他很失望,熬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才見到她,但兩人連點近距離的接觸也沒有,更糟的是,她還像防色狼似的防著他。
「詹雅文。」他突然開口喊她。
「咦?」她不解的看著他,他已經很久沒叫她的全名了。
「我不知道妳在防備我什麼?但是,我劉俊緯從不勉強女人。」丟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了。
他生氣了嗎?她突然感到很愧疚,像他這種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她是不是太自以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也許,他對她根本沒興趣,她只是在庸人自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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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在天空中逐漸淡去,一輪火紅也跌入地平線。
北海岸的天空出現微淡星光,而沙灘前,一座戶外咖啡屋在每張桌子上點起浪漫燭火,濃醇的咖啡香隨著夜風飛舞。
「嗨——SIX」六名英俊的大男人共聚一堂,人手一杯咖啡,品嘗海色、夜色,也品嘗心事。
今天在天母棒球場進行訓練後,六人便騎了重型機車全往這兒來,這裡是咖啡狂楊奇煜的店之一,他的連鎖咖啡屋是山上、城市、海邊都有。
六人中,劉俊緯可以說是心情最鬱悶的,好友們看得出來,當然也猜得出來是哪個女人引起的。
只是一聽到詹雅文要找他搬家,眾人不禁傻眼。搬家工人跟他們這幾個天之驕子怎麼搭得上邊?!
「她真異類,竟然要你把力氣用在那種地方。」廖俊傑還真不敢相信。
「我也這麼覺得,但如果是真的,她可以跟潔癖王敖犬結拜了。」楊宸字笑指著坐在一旁,正跟周大牙在通越洋電詁的莊敖犬。
「沒錯,當初我們要他把周大牙操到沒力,指的可是『炒飯』那檔子事,沒想到他卻要她天天洗涮涮、當女傭,而現在又出現另一號天才了。」翁瑞迪也趁機調侃著。
「也許詹雅文就是怕阿緯把力氣用到她身上,所以,才讓他力氣能減一分算一分。」邱勝翊英俊的臉上有抹掩藏不住的笑意。
劉俊緯濃眉一擰。她的確不希望跟他有任何交集,尤其在那次失控的進壘後,她對他的防備心就更強了,可是——「我有這麼可怕嗎?」他忍不住問好友。
幾個好友們聞言,皆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想,她是怕被你吸引吧。」廖俊傑也挺懂女人心的。
「應該吧?」他很自傲,但隨即歎氣,「可是近幾日的挫敗,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還有一點點沮喪。」在好友面前,他很老實的張述心情。
「這種感覺我有過,可是熬成正果後,這些挫敗根本不算什麼。」莊敖犬一結東通話,立刻加入對談,只是剛跟遠在法國的周大牙情話綿綿完,他可是一臉的春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