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居然吓不倒他!说要退出只是吓他而已,毕竟邱氏财团每年为他们赚进数十万美金,他们根本舍不得把财富拱手让人。
“总裁,还有我们!”门被撞开!一大群员工涌进来,“如果您要跟她在一起,我们就罢工,在这里静坐抗议!”那些人就在会议室的门口坐下,门外走廊上还有很多。特助儿股东竟然无法逼总裁就范,紧急召来员工。发起抗议。於公於私。吴映洁都和他有仇,他想把邱胜翊从这奸诈可恶的狐狸精手里救出来。
“你们这是做什麽?”邱胜翊终於面露难色。“特助,请你处理这件事。”
“我也要在这里静坐。”特助说完也坐下来,成为反对邱胜翊的一群人之一看到这阵仗。就算言语不通,吴映洁也看得明白。她心里非常难过,但看到特助竟然不帮自己的老板,心里更生气。
她红著眼跑到特助面前,揪住他的衣领。“美国是个讲究民主、人权的地方,是吧?我要告你绑架、遗弃、侵害人权!”
她凶悍地吼:“不管你们听不听得懂,这个人曾在台湾绑架我,把我丢到非洲去,不顾我的死活!”现场突然变得寂静,但经过几名华侨股东的翻译,所有人都知道她讲的内容,并且开始窃窃私语。
特助马上就青了脸。他想铲除的是这女人,并不想危害邱胜翊,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抖出这件事。
怎麽办?这是邱氏财团的最高机密,说出来会变成世界丑闻,邱氏财团别说想在美国立足,恐怕还会被警政单位关切……
总裁这下子知道留这女人在身边,是多麽不智了吧?
“怎样?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把你捉起来?”吴映洁并没有想太多,她只想让特助难看,不想再当骂不还口的弱势,却没发现邱胜翊的脸色更难看了。“既然你们有人充当翻译,我就一次说清楚,”也许这招有效,先试试再说,“我对你们做的,真的曾经危及你们的财富与经济,你们可以去告我网路犯罪;但是这家伙做的事,除了侵害我的生存权外,更足以破坏邱氏财团的形象,搞不好还会坐牢。
我们可以狗咬狗,咬得两败俱伤,我回台湾的警察局去待几天,这家伙去接受法官判决、坐几年牢,顺便赔上邱氏财团的声誉。
我们也可以像个有修养有智慧的人,过往之事概不追究,从此握手言和,你们不找我麻烦,我也绝不再动邱氏财团,你们考虑考虑。”
她一口气讲这麽多,脚都软了,幸好邱胜翊适时扶住她的腰。
她总是有办法解决危难,尽管过程令他捏把冷汗,邱胜翊还是激赏她过人的勇气与智慧。立场不同,使他们处理的吴法和角度都不一样,这种事果然还是需要当事者来处理,才会俐落。
经过翻译後,股东和投资人继续窃窃私语,良久之後,他们终於推出一个代表人。“经过一番商量,大家都赞成不追究过往之事,但条件是——你必须离开总裁,回台湾去。”
“简而言之,过去的就算了,未来你不可跟邱氏财团的任何一个人有瓜葛。”另…个人补充说明。
闻言,吴映洁和邱胜翊的脸色,不约而同地凝重了起来。
奋斗了这麽大半天,居然连前进半步都没有!
“不派人看著我,难道不怕我哪时又手痒……”吴映洁露出桀骛不驯的表情,“把过去的事一笔勾销,我是没意见,但如果你们执意要找我麻烦,我对未来也会变得没把握。”
“这……”想不到这年轻女子这麽难缠。股东们又面面相觑。
“总裁,无论如何,如果您执意与她在一起,我们就一直在这里抗议。”特助代表抗议员工发言。
“好,你们把名单留下来,一天不工作就扣一天薪水。”为这种事而罢工,若真告上法庭,他比他们站得住脚。
“全世界都在看。若您真的爱上差点整垮邱氏财团的网路猎人,相信世界各地的负责人和员工都会群起抗议。”特助说。
既然几百名员工无效,就祭出全世界,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一股无力感从邱胜翊与吴映洁的心里升起——不管再怎麽过关斩将,这些人还是会死缠烂打到他们屈服。“会议就开到这里,我们先走一步。”邱胜翊搂紧吴映洁,急急走开,舍不得她面对这种处境。
吴映洁的眼眶里涌进了热泪。
难道她真的不该在他的世界里出现吗?
第八章
CNN在全球有吓死人的收视率,邱氏财团的记者会以实况转播的吴式进行,全世界的英语频道即时播送,十分钟内,电子媒体上已经沸沸扬扬,当天晚上,华语地区也得到消息。
很快的,这新闻像暴风似的席卷全球。当然,奢厉人也得到了消息。
“原来网路猎人是个丫头。”全怪他被她的音频系统给骗了,一直以为网路猎人是个男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网路猎人原来在邱胜翊的身边,难怪把台湾翻过来也找不到。”奢厉人咬著一支菸,看著网路新闻上吴映洁的相片。
七次的病毒事件,奢氏企业总共损失了十多亿美金,由小小的盈馀变成大大的亏损,至今欠银行大笔款项——这些全记在那个混帐网路猎人身上。
那个不济事的框架骇客早就被他们解决,接下来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奢厉人再次拨出那组号码——
“看到报纸了?”
“是女人……”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想到了更好的点子,“掳回台湾来,我要用她来威胁邱胜翊。”
那女人还有点利用价值,不榨乾她,难消他心头之恨。
吴映洁在第二天也看到了中文报纸,但她和邱胜翊讲到话时,已经是傍晚了。
他进门时的表情很疲惫,但看到她,又堆起满脸笑容。
吴映洁急急地从沙发上站起,奔到他面前。
“你一定很辛苦。”她很心疼。
除了日报外,她刚刚还看了晚报,就算看不懂英文,也还看得懂图片,她看到那些员工还在静坐,也看到其他不同肤色的人加入静坐。
“如果我回台湾。会不会比较好?”事情变成这样,已经不是他们两人的事,而是全世界的事了。
“我不准!”听见她这麽讲,他焦急地把她拥进怀里,“你哪罩也不准太。”
他非常恐慌,他们之间除了摸不着、嗅不到的爱情外,什麽实质的关系都没有,她随时可以拍拍屁股,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可是你会很为难……”她不想看到他为难的样子。
“我会处理,这些都会过去的。”他用力抱紧她。像要把她揉进心坎里。
“我害你这样,你会不会讨厌我?”就算他不讨厌她.她也会自我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