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这一夜,在浪漫多情的维也纳,是合约的最后一天。两人都意识到离别的气息,却很有默契地绝口不提。
“下一盘棋,来吧。” 敖犬唤她。
大牙不懂为何在这最后一天,他会想找她下棋?心中虽然充满不解,她依然顺从地盘腿坐在他的对面,看敖犬排好棋子,斜躺在床上,单手支着头,眸中闪着轻松戏谑的光芒。
“我们来个赌注如何?” 敖犬问道。
“可以。”大牙好奇地说。
“你说的,别反悔。”
“决不。”大牙摇了摇头。
“三局两胜制,输一盘,脱一件衣服。还是那么有自信?” 敖犬坏笑着说。
“当然。”
第一盘,敖犬输了,他脱下了衬衫;第二盘,大牙输了,她脱下了外面的衣服;至关重要的第三盘……
大牙输了。
刚刚当着敖犬的面脱下了外衣就令她够害羞了,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动手。
“要我帮忙吗?” 敖犬语气邪恶地说,手向她伸去。
她急忙屈身闪避,咬着下唇。“我自己脱。”她将被单扯得紧紧的,手在下面,不多时,乳白色胸衣被扔至床边的地板上,她双颊的火红更是漫下了雪颈。
敖犬眼中的戏耍与轻松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欲火。他朝她吻去,被单滑落,赤裸上身的两条人影交缠,撞倒了棋盘,硬质的棋子散落,击上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但他们无暇顾及,双双沉溺于狂乱的欲潮中。
游戏所兴起假象的欢愉消失,分离的阴影笼罩两人心头,却是谁也不曾开口。满腔的不安付诸行动,两人的动作急切火热,似是欲将对方深埋体内,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永不忘记。
大牙安静地被敖犬揽在怀中,她贴着他的胸膛, 终于,鼓起勇气,她悄声问道:“你……爱我吗?”她祈祷着,让她听到那个期盼已久的声音吧。
可敖犬蓦地松开她,转过身去:“睡吧。”
大牙瞪大了眼睛,流下了眼泪,可她使劲捂住嘴,皱紧眉头,不让自己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