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濠全將俊臉貼近櫃檯小姐,佯裝可憐兮兮地說:「你狠心讓我們兩夫妻分開睡?」
「我……」櫃檯小姐似乎教他溫柔的語調給催眠了。「我不會這麼做的。」
「妳真好心。」
櫃檯小姐看他的神情,已變得如癡如醉的了。
「利用女人這弱點,你最行。」
「馬馬虎虎。現在,我可愛的老婆,你肯跟我同房了嗎?」
「如果我是你老婆,那全天下愛你的女人都會是你老婆。」怡君讓他喊得全身酥麻起來,但又不願表現喜悅,所以故作不悅狀。
「你的意思是說你愛我喏!?」濠全睜大眼。
「無聊。」怡君為了逃避,提起行李,大步走向電梯。
「你愛我很無聊嗎?」濠全從容地跟上她。
他好得意,因為她終於愛上他了。
怡君沒有回答他,反而轉移話題:「我們來北海道做什麼?」
「找個人。」濠全刻意隱瞞她,因為事情猶未水落石出,也因為是莊家給她冠上「兇手」之名,就算要調查真兇,也該由莊家的人負責,再加上她有頭痛的毛病,他不願她太過操煩,所以她只要靜靜的等候真相大白就行了。
「找什麼人呢?」
「一個八十歲的糟老頭。」要是在俊傑面前這麼說,不知他會不會殺了他?「你的事我會慢慢調查,別擔心,相信我的能力,到了。」一到房門口,濠全就露著邪魅的笑容。
她就是因為相信他的能力,才從未擔心過。
「會冷嗎?要不要先洗澡?」濠全脫下大衣,接著主動為她解開大衣上的鈕扣。
「我自己來……」怡君難為情的說。這還是她第一次和他同睡一個房間,教她極度忸怩、不自在。
「老婆,我這是在盡丈夫的責任。」濠全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寬衣解帶不是做妻子的責任嗎?怎麼換成丈夫了!?」怡君兩頰嫣紅的說。
「那來吧!」濠全張大手臂,一副隨她「為所欲為」的樣子。
怡君臉頰更紅了。「別、別鬧了……我要去洗澡了!」她逃也似地進入浴室。
關上門後,立即傳來濠全的朗笑。
她吁了一口氣,打開不斷冒汗的掌心。
她知道她在害怕什麼,可她已經愛上了他,為什麼還會怕他?
因為他也是個男人!下意識強烈地這麼回應自己。
八年了,她依舊忘不了那恐懼,也忘不了那淫聲浪笑和令人作惡的撫摸、揉捏……尤其是那張欲意滿盈的邪肆臉孔!
儘管首領已為她派人殺了她繼父和那群天殺的男人,還是難消心頭之恨!也因如此,她始終覺得配不上濠全,他對她如此之好,她卻對他有所隱瞞……
正當她陷入痛苦的思潮之際,頭部的疼痛再度發作,這次激烈地令她恨不得拿槍開向腦袋。
「濠全……」她倒在地下,伸手拚命想抓門把,她想求救,但她疼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以前總是偶爾才發作一次,最近卻頻頻發作,甚至連藥物也抵制不了疼痛……她是不是快不行了?
「你真糊塗,連衣服都忘了拿,是不是想脫光衣服讓我瞧?」濠全拿著她的睡衣,在門外敲了敲,半晌,沒有回應,他捺著性子接著說:「你不說話是不是要我撞門進去瞧你洗澡?」
良久,他依舊沒有得到回應,連半點水聲都沒有。他逐漸感到不對勁,他急促地擊門,「快開門!你要是不開門,我可要踹門了!」
語罷,他等不及她的回應,使勁地踹開門。
乍見怡君一動也不動地倒在地上,他心頭一陣轟然。
「不……」他嚇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扶起她,輕輕拍打她的臉。
她呻吟了一下,皺一皺眉頭,最後,她眨了眨眼。
當他斗大的俊顏清楚的映入她眼簾時,他的憤怒,就在此時爆發了……
「你想嚇死我嗎!?」
她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愕視著他。
「別再嚇我了……」會失去她的恐懼,讓他深深擁住她。「你的頭疼到底是怎麼回事……明天我請『廖家』的醫師幫你徹底檢查……」
她心一震。那不是什麼都瞞不住了?
「不……不用了,這老毛病,我習慣了。」
「我不習慣!」他再度咆哮。平時他是個冷靜到極點的人,但在遇上怡君後,他的困擾、不安、憤怒等等情緒,都接踵而至,加上方纔的驚心動魄,他才明白,他無法失去她……
「濠全,我沒事的,真的。」怡君故作輕鬆,可臉上的慘白卻拆穿了她的謊言。
濠全一臉狐疑。
「如果我馬上吃止痛藥的話,就不會這樣子了……」那個止痛藥,已發揮不了效用了,她很明白。
「那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那種廢物,丟了它,我請最好的醫師為你診治。」
「不用了……許先生不就是最好的醫師嗎?我回去後,請他直接為我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