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不是一直憎恨男人觸碰她的嗎?為什麼抗拒不了他,甚至還喜歡上那種令人銷魂的吻……
「我的媽……是你開槍傷他的!?」邵易聽聞到槍聲就飛奔過來,乍見濠全手臂上殷紅的血立刻瞪大眼,凌厲地指控著怡君。
「開槍……」怡君立刻離開他的懷抱,定睛瞧著濠全那血流不止的手臂。
怡君滿懷歉意的表情、緊鎖的月眉,令濠全不禁再度擁住她。原來她之前的冷漠都是偽裝的;原來……真實的她是那麼的脆弱。她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他好想知道,但又怕問了會傷害她。
「只是擦傷,不要緊。」
怡君還是相當愧疚,心疼地盯著他的傷,心想:或許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反正她橫豎都被人認定是殺人兇手,何不試著去相信他?
想及此,怡君深深吸氣,毅然決然地道:「我跟你去台灣,我要證明我是清白的。」
翌日,濠全將怡君帶離「海盟」,安置在市中心的飯店後,就到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廳赴約。
因為等的人未到,濠全隨意點了杯咖啡打發時間,在這之際,他對餐廳內每個盯著他瞧的女子笑笑,這不過是個很平凡的動作,卻讓所有女子為之傾心。
忽然間,他想起怡君似乎從未笑過,若是她笑了,一定比任何女人還要好看、動人,因為珍貴啊!
他戴上墨鏡,懶得再看那些女人為他癡迷的樣子,只因他最想看的,是一君的一切。畢竟目前,怡君是他最想佔有的女人。
「久等了。」
濠全側目打量著林娟的神情,「不久,我也剛到,坐。」
「我和莊先生有話要說,你們出去。」林娟一臉嚴肅地以日文朝四名護衛道。
「真是非常抱歉,首領夫人,首領吩咐我們一定要在你左右。」其中一名護衛敬畏道。「我們可以坐隔壁桌嗎?」
林娟凌厲一瞪,很不同意他們的提議。
護衛們為之膽寒,他們不敢得罪林娟,但更不敢不遵從首領的命令,真是左右為難啊。
濠全莞爾道:「沒關係,中國話他們又聽不懂。」接著轉向那四人,說著流利的日語:「我不介意,你們請坐。」
「多謝莊先生。」
餐廳的人見這四名西裝筆挺的大漢如此敬畏這一男一女,就知他倆不是一般人物,再見餐廳外站了十多名黑衣勁裝的男人,個個神情異常森冷,更覺得這兩人好似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連服務員都不敢接近他倆。
「有件事想請教你。」濠全自西裝暗袋內取出照片。
「這照片你已經給我一張了。」
「我想你根本沒看仔細。」
「除非我不認得怡君的臉。」
「我指的不是這個,你看仔細些,怡君是用哪只手持槍的?」
濠全注意林娟的表情變化,可想而知她之前根本沒發覺。
「照片裡是用右手持槍,可是……」林娟很肯定地道:「怡君是左撇子。」
「可是也有人左右手都很靈活。」濠全照邵易所說的話說給林娟聽,只希望林娟能給他正確的答案,而非他之前沒有根據的臆測。
「我知道你在指『地虎』邵易,但怡君做不到。她的右手根本不能拿槍,更遑論要用勁扣板機了。」
「怎麼回事?」聞言,濠全心生喜悅,看來他可以從林娟這裡得知怡君的一些事情。
「嗯,五年前在受訓時,她右手受了嚴重的傷,所以無法拿重物,而白金手槍比一般的手槍重多了,你要她用右手殺人,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怡君的右手手指是傷源,絕對扣不下板機的。」
「謝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濠全,相信我,她不是兇手。」
「我看得出來。」
「幫幫她。」
怡君因為濠全離開已有兩個多小時,她開始感到不安。
現在的濠全已經成為她的依靠,當她害怕恐懼時,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能安心,可是,她現在見不到濠全,她好想去找他,卻又不知道他的去處……
怡君走向飲水機,拿起杯子正想倒水,驀地她拿杯子的手顫了一下,緊接著彷彿有人抽著她的手筋,痛的教她拿不住杯子,手指扭曲……
「怡君!」濠全一進房間,就見到這驚心的一幕。他快步接近臉色蒼白、左手猛顫的怡君,「你的手怎麼了?」
「幫我打……打開手掌……」
濠全心一緊,努力打開她左手扭曲的手指,接著使勁握住了它。「來,我抱著你,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
怡君將螓首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上,他胸懷傳來的暖意,逐漸消退她對這病痛的駭懼。過一會兒,她的手沒事了,身子卻依舊依偎在他溫柔的懷抱。
她知道她不該貪求什麼,但就是拒絕不了他的溫柔……曾試著讓自己淡漠,卻頻頻教他迷人的溫柔給粉飾了去。
濠全緊緊擁住她。她看起來是那麼無助,可見她需要幫助的事太多太多了。
不對!她的手……剛才她所抽痛的並不是受過傷的右手,而是那向來射擊準確的左手,難不成這和她的頭疼有關?
他不能直截了當的去問她,在她未除去心頭那不為人知的障礙時,他這麼做只會傷害到她,在這短短的期間,他發誓,要她心甘情願的愛上他,同時,他也會竭盡所能的保護她,他實在不忍見她受傷的樣子,他要她明白,他會徹底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