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卜十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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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由明天起我會一天更三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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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愛上大家了

可是我們的關係，

只是一埸交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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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筱婕說出「我答應」三個字後，一股強烈的恨意閃過小傑的心頭。

　　是的，他恨她！

　　他從來不恨女人，他從來不恨那些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的女人，但是他恨筱婕，恨得他心寒齒麻。

　　他恨她為另一個男人徹底的犧牲，恨她毫不掩飾對另一個男人的愛，恨她臉上那種義無反顧的決心，恨她拋卻了一切只為成全一個叫做李銓的男人！

　　既然無愛，何以生恨？然而小傑只認得恨，而忽略了在恨之前所萌生的愛，他不懂愛與恨本是一體兩面的東西，因為愛與恨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

　　他不能再平靜的看著筱婕的臉，怕自己會扭斷她細緻的頸項。他滑下床，隨意披了睡袍，也掩飾住心頭對她強烈的恨意。

　　幾個深呼吸之後，他對她說：「我們下樓去吧，妳一定餓壞了，廚房裡有好吃的東西。」

　　是的，他不會讓任何女人來影響他的情緒，他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他內心不尋常的波動，他仍然是那個異常冷靜的小傑，一切都不會改變，他不會為任何女人改變自已。

　　筱婕望著他突然變得好冷的神情，不禁懷疑這個冷如冰霜的男人和昨夜熱情擁抱她的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他明明站在她的眼前，但是她卻有種他離她好遠的錯覺，更匪夷所思的是，她心裡竟然為他這種無形的疏離而不安，甚至失落了……

　　「我不想下樓。」她小聲的說，別開視線，不想看見他臉上的冰霜，那讓她覺得又冷又難過。

　　「經過那麼激烈的夜晚，難道妳一點都不餓？」小傑動不動就提起昨夜，他喜歡看她臉上那種不自在的表情，只有那種表情能證明他曾經徹底的佔有過她。

　　「我不餓。」筱婕顯得可憐兮兮的。

　　才剛在心底發誓不會被任何女人影響的小傑，立刻又被她的聲音和表情所影響了，他擔心她瘦弱得像是被風一吹就要倒了，但是這種擔心一湧上心頭，又被他強硬的壓了下去。

　　「就算妳不餓還是得吃，妳以為哪個男人願意花上一億元的代價抱個骨瘦如柴的女人？」小傑故意譏諷她，「而且，妳這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要是我再激烈一點，搞不好就把妳給弄死了，我小傑對吃牢飯可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見他先是擺個冷冰冰的大冰臉給她看，這會兒又對她說出這些個難聽至極的話，筱婕真的覺得委屈極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受不了他這樣對待她，他對她這樣，比昨夜那樣還要讓她難過。

　　「如果你後悔的話，那我走好了！」筱婕什麼都來不及細想，就這樣

　　衝口而出。她原本就一心求死，如今受到他這般的對待，她真的覺得再活下去也沒有意思，至於李銓，她只有抱歉了。

　　「妳的意思是，昨夜讓我白玩就算了？」小傑仍然殘忍的問。

　　「隨便你。」筱婕倔強的說。

　　反正金錢對她本來就沒有太大的意義，她平凡的幸福裡，不需要大把的金錢，而她離開這裡之後要去的地方，更用不著錢，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她都不需要鈔票。

　　只是對不住李銓，她把清白都丟掉了，卻沒能換回一絲一毫對他的幫助，她愧對他的愛……

　　看見筱婕遣樣倔強的神情，小傑反而覺得對她的恨意淡了一點。原來她並沒有為了李銓而把尊嚴丟光，她還是有骨氣、有尊嚴的，他為她不能為李銓徹底犧牲而暗自竊喜。

　　「妳也許不把承諾當一回事，但是我廖俊傑行走商場，靠的就是『誠信』兩個字，我說過的話絕不會收回，所以妳最好也別把承諾當成兒戲，否則我會讓妳付出更慘痛的代價。」小傑威喝道。

　　是的，知道她沒有把尊嚴賠光，這就夠了，接下來，就是不計代價的留住她。

　　至於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的留下筱婕，小傑並沒有深入去分析，這種前所未有的強烈渴望對他來說實在太陌生了，強烈得擾亂了他的心，強烈得他只能順從渴望去做，即使弄不懂這一切究竟代表了什麼。

　　筱婕因他嚴厲的口吻愣住了，她並不在乎他會怎麼對待她，但是她不能禍延李銓，她不希望弄到最後不僅沒有群士李銓的忙，反而把他害得更慘。

　　她沉默下來，不再與小傑針鋒相對。

　　「下樓吃飯去。」小傑強硬的說。

　　筱婕不再與他爭辯，只是擁著絲被，默默滑下床，她的藍色洋裝和胸罩還扔在房門口，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走過去的力氣。

　　果然，她的雙腳才剛剛站上地面，整個人就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小傑眼見她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倒在他的面前，而他震驚得甚至來不及抱住她，只能眼睜睜看她雪白的身體倒在地上。

　　「妳怎麼了？」小傑連忙把她抱回床上躺下。她緊緊抓住絲被的柔弱模樣，再度揪痛了他的心，他根本沒有辦法做到不為她所動的地步。

　　「我的腿……好酸。」筱婕扁著嘴，道出自己的難堪。她其實早就餓壞了，但又不敢告訴他，她的雙腿酸痛得恐怕承受不了她的身體，雖然她已經夠輕了。

　　原來是這樣，小傑還以為她剛剛是故意跟他唱反調。

　　他忘了她的初夜是那麼樣的激烈，連他都不知道他們究竟做了幾次，想必她初經人事的身體一定非常不舒服，除了酸疼之外，他是否弄傷了她？她是那樣的水水嫩嫩，受得了他一再粗暴的進出嗎？

　　「妳……除了腿酸之外，那裡也疼嗎？」小傑緊張的問。

　　那裡？筱婕愣了一下，等她想清楚他所說的「那裡」指的是什麼地方之後，忍不住又紅了臉，然後她搖了搖頭。

　　「喔……那就好。」小傑鬆了一口氣。他走到門邊拾起她的藍色洋裝和乳罩，又撿起落在床邊的小內褲，他握著她的衣物想了一下，才對她說：「我會請人替妳把衣服洗好，妳先穿我的睡袍好了。」

　　他把她的衣物放進裕室裡的洗衣籃裡，傭人自然會把接下來的事情打點好。然後他回到房間，拉開衣櫃，取出一件華麗的純絲睡袍，袖口和衣襟與衣擺佈滿了精緻的人工刺繡，走到床擾，他把睡袍遞給她。

　　「妳先暫時穿一下。」小傑難得溫柔的說。

　　「謝謝……」筱婕覺得鼻頭有點酸酸的。她原本以為他會逮住這個機會好好的恥笑她一番，沒想到他卻什麼都沒說，反而展露出前所未有的溫柔。

　　「妳慢慢來，不用著急，我去請管家把早餐迭到房裡來好了。」小傑也感覺到她不尋常的溫馴。

　　她那楚楚動人的溫馴模樣，再度激起他心底一股陌生的感覺，他的心好像被一條無形的線拉住，只要心臟一跳，就會被那無形的線給扯痛，偏偏他的心卻是跳得張狂，也被那線忽鬆忽緊拉扯著，痛得他的心都發麻了。

　　筱婕連個「謝」都還沒說出口，小傑就消失在房間裡了。

　　剛剛他那溫柔的眼神，竟像是夢一般。筱婕忍不住低低地歎息著。

廖家的管家是個中年男人，瘦削、沉默、識相，把廖家大大小小的人事物掌管得有條不紊。

　　即使從不在房裡用餐的主人破天荒的要求把早餐送進房裡，管家仍是沉默的，他沉默的指使著僕人擺滿一某香噴噴的早餐，然而臨去之前偷偷瞄向大床的眼神，卻透露他心中潛藏著的好奇心。

　　是的，誰無好奇心呢？誰能不好奇床上躺著的究竟是何等艷色？誰能不好奇是何等艷色能有這個能耐竟夜睡在襲洛突的床上？誰能不好奇能讓襲洛桀一再開先例的艷色究竟是美到什麼樣的地步……

　　然而，臨退前偷偷的一瞥，卻讓管家的嘴巴不得不張大了。床上躺著的哪裡是什麼絕代艷姬，倒是一朵清清純純的小花，細緻纖弱的臉蛋蒼蒼白白的。管家掩住合不攏的大嘴。

　　筱婕對上了管家的眼睛，看見管家的眼光裡混含著驚訝、不解、惋惜、以及不配。是的，她明顯感覺到他認為她配不上這棟豪宅的主人，那眼光好像在問──小傑怎麼會看上像她這麼一個毫不起眼的女人；那眼光好像在說──她連陪小傑睡的資格都沒有。

　　筱婕難堪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管家已經消失在房間裡，倒是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一身筆挺西裝的小傑正站床邊注視著她。

　　「妳還是很不舒服嗎？」小傑眉頭深鎖，發現她的臉色愈發蒼白了。

　　「我……不是不舒服，只是酸……」筱婕結結巴巴地說：「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感覺到他是真的關心她、真的在乎她。她明知這樣的想法一定是錯覺，可是當她回視他的眼神，卻又覺得那錯覺是如此的真實。

　　笨蛋，她在輸誰？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忘了剛剛管家投來的輕蔑眼神嗎？筱婕暗暗斥責自己。

　　小傑突然很想說聲抱歉。他把她弄得這樣蒼白痛苦，他應該向她道歉的，可是腦中一思及昨夜火辣辣的激情，卻又覺得那樣的夜晚是不該用道歉畫上句點。他還能記得她所有甜蜜而急切的反應，記得進入她那獨特幽深的禁地時的感受，那美好得讓他幾乎忍不住要驚天狂吼的感覺。不，他不想道歉，只想再來一次、兩次、三次，想要得到她更多、更多……

　　彎下身，小傑將她從床上攔腰抱了起來，摸索到包裹在華麗睡袍裡的小身體，他覺得自己的指尖抖了抖，他的大手好像想脫離他的掌握，想要溜進睡袍裡與她的肌膚纏綿。

　　忍了又忍，小傑的意志力終於壓抑了蠢蠢欲動的雙手，逼迫兩雙大掌乖乖抱住她，別輕舉妄動。

　　「我抱妳過去那邊吃。」小傑對懷裡的她說。

　　「不用了……我可以慢慢走。」筱婕顯得尷尬。

　　她穿著他的睡袍，她偎在他的懷裡，他看她的眼神，他對她說話的方式，好像她對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事實上，她只是一個陪他睡覺的女人。

　　突然之間，她對這樣的關係覺得很心酸。

　　「沒關係，反正妳輕得像只小鳥。」小傑完全沒有放下她的意思。

　　他一直在怪自己，沒能在她跌倒之前抱住她，想起她軟綿綿地倒在地上的畫面，他幾乎不能原諒自己。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她再跌一次，再跌一次，他的心魂都要飛掉了。

　　「謝謝。」筱婕不再和他爭辯。老實說她是真的走不動了，她無力的靠在他的胸膛，心中陡然生起一種安全的感覺。

　　小傑抱緊她，走到灑滿了陽光的窗前，把靠攏在大圓桌下的綠色籐椅拉出來，穩穩地把她安置在椅子裡，然後拉開她右手邊的另一張籐椅，坐在她的身邊。

　　圓桌上擺了一籃現烤的手工麵包，散發出濃郁的麥粉香；一盆色彩斑斕的彩色沙拉；一個漂亮的大玻璃壺裡裝了黃澄澄的鮮搾果汁；大大的瓷盤子裡盛著一片片煎得香噴噴的培根肉；半熟的煎蛋正以晶瑩鮑滿的視覺享受勾引人的食慾。

　　果然，筱婕的肚子發出了咕嚕聲，她紅著臉捂著肚子，但是那咕嚕、咕嚕的聲音仍然不爭氣的繼續著。

　　「妳果然餓壞了。」小傑說。

　　他不露笑意的嘴角揚了柔軟的弧度，也許還稱不上笑容，但是個的表情似乎愈來愈溫暖了。

　　他俐落的取來餐盤，為她盛了幾件培根肉和兩個蛋以及沙拉，然後又細心的為她倒了一杯鮮果汁。

　　這些通常是下人為他做的工作，但是他現在卻為女人做了，做得那樣自然，並且心甘惰願、滿是歡喜。

　　接著他指指麵包籃，善意的說：「挑一個喜歡的。」

　　筱婕又是害羞又是興奮的選了一個牛角麵包，然後抬起頭，對襲洛桀笑了笑，算是表達對他的謝意。

　　小傑看見她的臉又變得紅撲撲的，蒼日和憂鬱似乎不再在她的臉上駐足了，他的心頭一寬，輕鬆的說：「原來妳這麼容易滿足啊！一個牛角麵包就可以讓妳眉開眼笑酌。」看見垂垂憂鬱從她的臉上褪去，讓他的心情輕鬆不少。

　　筱婕不顧他的調侃，紅著臉剝開麵包，取了牛油刀，在上面抹了厚厚的一層牛油，然後滿足的吃起來，三兩下還熱呼呼的牛角麵包就下了肚，她伸出粉舌舔添嘴唇，又開始進攻盤裡的培根肉、蛋及沙拉。

　　她吃得那樣香甜，等到肚子微微有點飽了，才得至抬起頭來，卻看見坐在右手邊的小傑睜著一雙狹長的眼望著她，他黑亮的眼珠子閃著有趣的光芒。

　　看他這副樣子，一定是沒見過狼吞虎嚥的女人吧！筱婕不好意思的放下刀叉，小聲的問，「你不餓嗎？」

　　小傑點點頭，回了一聲，「餓啊。」

　　尤其是剛剛看見她粉嫩的小舌頭舔著紅唇的動作，真是讓他飢渴難耐。那張小嘴的味道，他還沒有嘗過呢，一定是絕無僅有的甜。小傑忍不住這樣想。

　　筱婕疑惑的說：「那你為什麼不吃呢？」

　　「我怕妳吃不飽。」小傑看看桌上滿滿的食物，促狹的說。

　　筱婕的臉更紅了，她訥訥地說：「你別擔心，我的食量並不大。不會把你吃垮的……」

　　「妳真可愛。」小傑忍不住這樣說。

　　在點點光影的映照下，他那張充滿男人昧道的臉龐，真是俊芙極了。他那耀眼的光芒簡直讓平凡渺小的她不敢逼視。

　　一個星期……她讓這男人擁有她一個星期，那是不是也代表她可以擁有這個耀眼的男人一個星期呢？

　　她這樣想……是不是像個傻瓜一樣？

　小傑把小馬留在家裡，他不希望筱婕獨自面對一屋子陌生的家僕。

　　「為什麼是我不是阿本？」小馬表面上嘀咕著不想當女人的保母，但是臉上的表情倒顯得挺愉快的。

　　「拜託！你留在家裡享福還有話說，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坐在駕駛座的阿本忍不住回嘴。

　　「好了 好了，你們這兩個傢伙真是愈來愈不像話了。」坐在豪華轎車後座的小傑揉揉眉心，堅定的重申，「就這樣，小馬留下來，阿本和我到公司去，幫我好好看著筱婕。」

　　小馬和阿本住了嘴，他們跟了小傑這麼多年，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稍微作作亂、搗搗蛋，也知道什麼時候該見好就收。

　　原以為小傑的心情一定好得不得了，所以兩人才這麼乘機鬧一番，沒想到小傑的心情顯然沒有預期中好。

　　只見他斂眉垂目，一臉憂心忡忡的神色。

　　是的，小傑在擔心，他擔心把筱婕獨自留在這棟毫宅裡，他擔心她會不適應、會害怕想起她那張原本快樂吃著早餐的小臉，在看見他起身准布上班時，又迅速由紅轉白。

　　他知道她並不是捨不得他，而是因為這棟大宅裡她只認得他一個。

　　「等妳的身體好一點之後，可以請白宇帶妳到處逛逛。這屋裡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妳不會無聊的。」臨走之前，他這樣對她說。

　　然而她卻搖搖頭，楚楚可憐的說：「我不想見任何人……」

　　「妳不用害怕，妳見過小馬的，昨天……」

　　但是她還是搖頭，固執的說：「我只想待在房裡。」

　　就這樣，美好的早餐氣氛一下子又不見了。

　　傭人把剩餘的早餐收拾乾淨，靜靜地走了。

　　筱婕卻固執的坐在位子上動也不動，也不肯讓他抱她回床。自認好話說盡的小傑桀則怒氣衝天的甩上房門，下樓準備上班去了。

　　真是媽的！他本來還想好好地和她吻別一下，想把她的小嘴吻得又紅又腫，想勾引出藏在她唇裡濃濃的性感味道……他想吻地想得快瘋了。想到這裡，小傑的臉色更是青自得難看，他想起她昨天晚上推開他的臉、抗拒他的吻……真是媽的！好好的一個早晨，應該是融化在熱吻裡的早晨，結果竟然落得不歡而散。

　　他早就知道女人是天底下最麻煩的動物，沒想到他這個白癡還偏要花個一億天價去挖個洞，自願往麻煩堆裡跳，真是蠢豬。

　　「開車！」小傑沉著一張臉，陰狠的說。

　　阿本見到小傑又回復慣有的冰冷表情，連忙發動車引擎，車身慢慢往前滑動，正要開始加速的時候，又聽見小傑大喊「等一下」。

　　藍風忙踩下煞車，但見小傑按下車窗，大喊了一聲，「小馬！」

　　正慢慢艘向主屋的白宇轉過身，看見襲洛桀向他揮了揮手，他連忙跑回車邊，恭謹的叫了一聲，「總裁。」

　　他和阿本一樣，都不敢再開玩笑了。

　　小傑平常冷歸冷，但是他們兩人在他的冷眼下倒也能自得其樂，對於他的冷也早已見怪不怪。不過今天的小傑不光是冷，陰晴不定的神情活像要把人給活生生吞下肚裡去，這樣的小傑是他們不曾見過的。

　　小傑清清喉嚨，猶豫了半天才說：「那個張筱婕……」說完這五個字，他又沉默了。  

　　小傑爬了爬落在額前的黑髮，嚴肅的對小馬說：「筱婕的身體不太舒服，你看看情況，盡可能的幫幫她。」

　　小馬很認真的點點頭，阿本也是。他們雖然沒有交會目光，但是兩人心裡都大喊了一聲「賓果」。

　　真是破天荒，說來說去，總裁一早陰晴不定竟然真的和女人有關。

　　從一早管家遣傭人把早餐往總裁房裡送開始，整個廖家就籠罩在一股不可思議的氣氛之下，沒想到更驚人的事情果然接二連三發生了。

　　「還有，別讓她覺得太無聊，也別讓她走太多路……」一向英明果決的小傑突然像個碎碎念的糟老頭。

　　「是……是的，總裁，還有別的吩咐嗎？」小傑每說一句，小馬就認真的應了聲「是」，好像他說的是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

　　小傑看著小馬的神態。也許是因為心虛吧，他愈看小馬那張臉就愈覺得生氣，而且坐在駕駛座上的藍風看起來也挺惹人厭的。他沉著一張臉，冷冷地說了一聲，「沒事了。走吧。」

　　女人果然惹不得。小傑在心裡歎了一聲。惹上了女人，再聰明的男人都會變成個傻瓜。

　　但是如果惹上了又該怎麼辦？

　筱婕倚在窗口，目送小傑的座車離去。

　　又愣了半晌，她才慢慢走進浴室。鏡子裡，有一個臉頰紅艷、面龐俏麗的女人，那是誰？

　　她伸出手摸摸光亮的鏡面，似乎不認識鏡子裡面的女人。

　　她美麗嗎？筱婕從來不曾認真想過這問題，但是現在，她希望自己是美麗的，比美麗更美麗的。

　　她希望這個被小傑看過每一處的身體是美麗的，這樣才能與他激烈的激情相稱。

　　激情，從來不曾出現在她的世界裡的字眼，經過昨夜之後，一點一滴滲入她的肌骨。

　　她應該覺得羞恥，可是現在，當她平心靜氣的面對自己的時候，不得不誠實的承認，被小傑緊緊擁抱住的感覺，似乎就等於幸福的感覺。

　　幸福……原來幸福不是平平淡淡，而是天崩地裂的幸福是可以躲在一方安全的臂彎中坦然的面對世界末日。

　　只是為什麼能給她這些感覺的不是李銓，卻是小傑呢？

　　是因為她愛上他了嗎？愛可能會來得這樣快嗎？那她和李銓六年的交往又算什麼呢？

　　她愛的應該是李銓才對啊！她是為了償還李銓的愛，才答應小傑荒謬的要求啊！

　　是嗎？是為了李銓嗎？筱婕一再告訴自已，是的、是的、是的，是為了李銓，但是她說服了自己的腦袋，卻說服不了自己的心。

　　是她墮落了嗎？她被小傑激情的對待給沖昏頭了嗎？否則為什麼她的心一直不聽腦袋的使喚，否則為什麼想起他為她盛裝早餐的溫柔、想起他凝眸望著她的神情，她的心就不尋常的跳動？

　　當他起身要離去的時候，她的心裡竟然渴望他別這樣把她丟下。想起她即將失去了他的視線和擁抱，她突然覺得心慌意亂，她好怕一個人待在這個陌生的豪宅裡。

　　雖然他一直告訴她，昨夜見過面的小馬會陪著她，可是她不要小馬相陪，她只要他別離開，但這些話她怎麼說得出口呢？

　　然而他卻因此跟她生氣，就這樣怒氣衝天的甩門離去，殘忍的把她一個人扔下。

　　是的，他就是這樣一個殘忍的男人，而且昨夜，他還對她說了好多可怕的話……她把一切都攤在他的面前，讓他在她的身上恣意妄為的同時，他還對她說了好多難聽的話……

　　但她卻因為他今天早上難得一現的溫柔，就把他殘忍的本性給忘到腦後了。

　　她一定是瘋了，她什麼都不能想，只能不停想著他的一切，甚至於還想為他變得更美麗，希望他眼中的她是美麗的……

　　「妳是個傻瓜……傻瓜……傻瓜……你愛的是李銓，不是廖俊傑。」筱婕摸著鏡子，對著鏡子裡那個已經不像自己的自己喃喃自語。


第三章完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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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發生的激愛

狂烈放浪的情歡

對生澀的她或身經百戰的他來說

都是空前的震撼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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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姐，總裁說妳身體不太舒服，有沒有什麼是我幫得上忙的？」

　　小傑一走，小馬果然盡職的敲開房門，熱切的表達了對筱婕的關切。

　　才剛梳洗完畢從浴室裡走出來的筱婕，紅著臉坐在床邊，不能相信小傑把這種事情都跟屬下講。

　　「我沒事的，謝謝你。」筱婕勉強抬起頭，向小馬笑了笑。

　　「喔……」看見她美麗的笑容，小馬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空氣顯得十分沉默，有一種陌生的尷尬。

　　「對了……」筱婕突然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於是打破沉默說道：「我想藉一下電話……可以嗎？」

　　總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失蹤一個星期吧？

　　爸爸、媽媽和哥哥會擔心的，至於李銓那邊，李伯伯應該會替她編個好理由，畢竟這件事情還是他一手導演的。

　　可是真是奇怪，原本強烈想尋死的念頭竟然變淡了，好像這世界上多了一些值得留戀的東西，美好得讓她捨不得撒手……

　　「電話啊，當然可以。」聽見筱婕的聲音，小馬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原以為她很討厭他。

　　「我去樓下把無線電話拿上來。」說完，他又解釋道：「總裁在休息的時候最討厭有人吵他，所以整個二樓包括他的房裡都沒有裝設電話。」

　　聽見小馬的解釋，筱婕的小臉反而浮現出淡淡的難堪之色。

　　想來這屋裡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她在小傑的房裡過了一夜，大家都知道他們昨天晚上……她緊捏住衣襬，才發現身上還穿著小傑的大睡袍。

　　見她低著頭不言不語，白宇退到門邊，恭敬的說道：「我這就去拿，請張小姐稍等一下。」

　　小馬退出了房間，他並不懂筱婕的難堪，只是覺得小傑真是好眼光。

　　筱婕真是個楚楚可人的小女人，和總裁之前的女人都不一樣，可以留下來保護這麼可愛的小女人還真是件幸運的差事，不過可就苦了阿本那個傢伙了，總裁的陰晴不定，可有他受了。

　　想著、想著，小馬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取了無線電話，上樓的腳程裡突然又想到，筱婕還穿著總裁的睡袍，也許除了幫她拿電話之外，他還可以幫她做點別的。
　
　　想到這裡，小馬的腳步更輕快了。

　　穿著白宇特地買來的新衣服，筱婕坐在花園的搖椅上吹風，不安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廖家的花園裡有兩棵奇特的樹，兩棵樹像是感情好得分不開的男女朋友一樣，明明一棵在東、一棵在西，但是兩棵樹的枝椏卻努立向對方的方向伸過去，長滿樹葉的枝牽扯得緊緊的，也為人們拉出一個環狀的綠蔭空間。

　　筱婕現在所坐的搖椅，就是安置在這片難得的綠蔭之下。

　　「張小姐，午餐準備好了，妳要進去吃，還是在花園裡用餐？」小馬仍是一臉恭敬。

　　聽見小馬的問話，筱婕睜大美眸「可以在這裡吃嗎？」

　　「當然，屬下可以把桌椅拿到這兒來。」小馬很高興她喜歡他臨時的提議。

　　「謝謝。」筱婕再度鬆了一口氣，想起早上管家冷冰冰的眼神，她就覺得害怕。

　　「你可不可以別對我屬下、屬下的說，你是廖總裁的屬下，不是我的。」

　　小馬還能堂堂正正的自稱屬下，而她呢？ 她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陪小傑睡覺的女人。

　　「小馬是總裁的屬下，也是張小姐的屬下。張小姐是第一個住在這裡的女人，我想總裁一定非常喜歡妳。」小馬發自內心的說。

　　「小馬，你誤會了，廖總裁和我之間完全不是你所以為的那回事。」筱婕搖搖頭，不知道該怎樣向小馬說明那場一個星期的交易，她更不可能把小馬所說的話當真。

　　看著她臉上淡淡的無奈和憂愁，小馬忍不住說道：「張小姐，總裁是個有魅力的男人，我想他比妳那個未婚夫要強多了，至於妳那個過分的公公，就更別提了。」

　　昨天發生的一切，至少在廖總裁關上房門之前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本來還以為自己害了這個楚楚可人的女孩，沒想到總裁對她竟是和其它的女人完全不同，似乎有動了真情的趨勢。

　　也許他誤打誤撞反而牽成了一段難得的姻緣，否則像總裁這麼驕傲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紅線那頭的有緣人呢。

　　而且，筱婕真是美麗，像一朵淡雅有致、清新脫俗的花朵，就是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總裁，也只有總裁才配擁有這樣的小女人。

　　而他小馬呢，只要在一旁為他們祝福就夠了，能夠這樣，他就心滿意足了。

　　「小馬，我們可不可以不要提那些事了……」筱婕覺得好不容易略略平靜的心湖又泛起了漣漪。

　　她害怕想起李銓，不僅因為她和小傑做了那件事，更是因為心裡那些奇怪的念頭，好像她不但失了身體，也掉了靈魂，而只有傻瓜，才會把靈魂送給魔鬼。

　　她是傻瓜嗎？她是傻瓜嗎？ 她希望不是，卻害怕自己做了傻瓜而不知。她希望不是，卻害怕自己做了傻瓜而不知。

好涼，坐在這樣的一片濃蔭底下，連吹過來的風都彷彿是綠色的，把暑氣都給過濾掉，只剩下薄荷一般的清涼意。

　　吃過午餐，筱婕捧著白宇自書房為她挑選的幾本雜誌，讀著、讀著就睡著了。

　　她躺在舒服的圓弧搖椅裡，掉入夢遊仙境的迷夢，只是夢裡沒有兔子也沒有稻草人，只有一個俊美如魔鬼般的男人。

　　小馬從屋裡出來，為筱婕送來一杯果汁，不想她竟睡著了，唇邊還噙著一抹淺淺的笑容。

　　就是那抹笑容，讓小馬打消把她抱回屋裡的念頭。

　　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這裡，也不覺得自然風燥熱，她的睡顏看起來恬靜又安詳，好像她現在是躺在什麼仙境裡。

　　就這樣，小馬輕輕回到屋裡，取來一床薄薄的涼被，蓋在筱婕的身上後，就靜靜地待在一旁守候著她。 他知道她是總裁最重要的女人，所以總裁才會破天荒要他留下來保護她，他定要好好保護她……

　　筱婕睜開惺忪睡眼時已是黃昏時分，她伸伸懶腰，才發現身上有東西滑了下去，低頭一看，是涼被，她伸出纖纖小手正想拾起落在地上的涼被，不想已經有人搶先了一步。

　　「謝謝你，小馬。」筱婕抬眼，向手裡拿著涼被的白宇道了聲謝。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小馬深深被她自然不做作的美感吸引了。

　　她那還微微帶著睡意的眼、微微凌亂的髮絲，真是美呆了，這哪裡是個人啊，根本是天上來的仙女。

　　「呃，張小姐想進屋去了嗎？天色已經慢慢黑了。」小馬問。 要是她一個不小心感冒了，他不被總裁大卸八塊才怪。要是她一個不小心感冒了，他不被總裁大卸八塊才怪。

　　「好啊，坐了太久，腿都麻了……」筱婕邊說邊從躺椅中站起來。

　　「還是我抱張小姐進去好了，總裁交代過，不可以讓張小姐走太多的路。」小馬一聽她說腿麻，忙道。

　　筱婕一聽，就像有個火爐在她細白的皮膚底下加溫，當場小臉持續的漲紅，她尷尬的說：「我沒這麼嬌弱，而且……我不也是自己走到這花園來的嗎？」

　　「可是總裁交代過……」小馬還不死心。

　　「沒關係，我可以的……」筱婕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假，故意快快走了幾步。 休息了一整天，她真的好多了，大腿也不再酸疼了，她應該可以走得很好……沒想到她卻被地上的凸起給絆了一跤。

　　幸好身手矯健的小馬眼明手快，連忙拋開手上拿著的涼被，一轉眼就把她接了個正著。

　　「還是讓屬下抱妳吧。」這回小馬顯得很堅持。 他已經認定筱婕需要照顧，甚至懊悔早上讓她自己走到花園，心中為沒將小傑的交代做好而自責不已。

　　「不……不用了……」筱婕在小馬懷中掙扎著。 她身體的每一吋肌膚都在抗拒著小馬的貼近，她的身體已經記住了小傑的擁抱，她沒有辦法再讓別的男人擁抱她，即使是非關情慾。

　　小馬卻不顧她的抗議，輕鬆的抱著她，同時還能彎下腰拾起落在地上的涼被，他把涼被塞進她的懷裡，說了一聲，「這個就麻煩張小姐了。」說完，他完全不顧她的掙扎，自顧自地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筱婕停止了掙扎，她知道小馬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害怕她跌跤而已。 誰教她像個白癡一樣連路都走不穩。 嘆口氣，她僵著身子，只得任他抱著她往屋裡走去。

　　「媽的！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小馬剛抱著筱婕走到主屋前，還沒來得及登上台階，身後就傳來小傑驚天動地的叫喊。

　　面對全身泛著怒意的小傑，小馬無辜的說：「總裁，您回來了，屬下正要抱張小姐回屋裡去呢。」

　　小傑怒氣衝天的看著偎在白宇胸前的小女人，她身上甚至還抱著涼被。 他被一種不曾有過的情緒捉住了，那情緒強烈得讓他的腦中只剩下空白，是心慌慌的空白，是心慌慌的空白得讓人焦躁、憤怒、恐懼、甚至怨恨的感覺，他被那種不可言喻的東西抓得緊緊的，緊得他的太陽穴都在跳動，緊得他的雙手緊緊握拳。

　　小傑不知道那個強烈的感覺是什麼東西，他從來沒有經歷過，他不知道大多數的人都稱那種東西叫做「嫉妒」，也不知道「嫉妒」通常是伴隨著「愛」和「佔有」而來的附帶品。

　　「她自己沒有腳嗎？她不會自己走嗎？抱什麼抱啊！」小傑看起來快要氣炸了。

　　小馬被小傑吼得一愣一愣的，連忙把懷裡的筱婕輕輕放了下來，同時看見站在小傑身後的阿本手裡提了一大堆的東西，還幸災樂禍的對他擠眉弄眼，好像在罵他活該。

　　原本他以為把筱婕放下應該就沒事了，想不到總裁的臉色愈發難看。

　　小傑盯著筱婕身上的白色棉布洋裝，好像恨不得用眼光把那洋裝給撕爛。

　　「衣服哪裡來的？」小傑盯著楚絲顏的臉，活像質問犯人般的質問她。

　　「總裁，這衣服是我……」小馬在一旁搶著回答。

　　但是小傑連看都沒有看小馬一眼，只是凶狠的打斷他，冷冷地說：「我問的是她，不是你。」他持續用冒著怒焰的眼睛盯著筱婕。

　　「小馬買給我的。」筱婕答得平靜。

　　她平靜得像無波的水面，但是她的平靜沒有辦法撫平小傑的怒。

　　「也是妳叫小馬抱妳的？」小傑暴烈的吼叫。

　　看見他一副活像要殺人的模樣，為了不牽連只是出於一片好心的小馬，筱婕點了點頭。

　　雖然她也不明白小傑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但是她還不至於天真的以為他是為她而嫉妒，她自知自己沒有這種魅力，唯一合理的解釋是 ──他對她膩了，看她不順眼了，更或許他後悔提出那一億元的交易，於是想用這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方法來逼她知難而退，偏偏她這個大白癡還作了一個下午有關他的春秋大夢。

　　聽完她的回答，小傑一個箭步搶上前，猛然把她攔腰抱進懷裡，惡狠狠地說：「妳喜歡讓男人抱妳，我就給妳抱個夠！」說完，他抱著她，三兩步就上了階梯，直要往屋裡衝去。

　　「不！不是這樣的，總裁，不是張小姐……」被小傑的怒氣嚇在原地的小馬，此時回過神來，急急解釋著。

　　但是小傑轉眼就進了屋裡，消失在張著嘴的小馬和呆若木雞的阿本面前。

　　先回過神來的是阿本。

　　「小馬，不是我這個做兄弟的要說你，總裁早上那副陰陽怪氣的模樣你也不是沒看見，明明知道他在乎張小姐在乎得要命，你幹嘛還去抱人家啊？」阿本的口氣是認真的，不再幸災樂禍。

　　「我是以為張小姐身體不舒服……早上總裁不是還說別讓張小姐走太多路嗎？」小馬顯得一頭霧水。

　　「總裁的話你什麼時候照單全收啦？又不是三歲小孩，應該分得出輕重吧！」阿本搖搖頭。

　　「我……」小馬有口難言。

　　「該不會你真的喜歡上張小姐了？」阿本嚴肅的問。

　　「沒……沒有。」話是結巴的，表情也是心虛的，小馬藏在心底的秘密被阿本毫不留情的道破了。

[ 本帖最後由 ah詩` 於 2008-12-15 21:06 編輯 ]

　也許他堅持抱著筱婕，不是為了遵從總裁的指示，而是聽見自己心裡的聲音，那聲音在說──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

　　是的，因為這是唯一能夠抱筱婕的機會，所以他做了。

　　他欺騙了筱婕，欺騙了自己，也辜負了一路提攜他的總裁。

　　「小馬，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早就發過誓要一輩子效忠總裁。我們都是有案底的人，你想，哪一個大老闆肯把兩個蹲過少年監獄的小混混帶在身邊還住進家裡，而不擔心半夜喉嚨被割斷啊！」阿本中肯的說。

　　阿本和小馬曾經是迷途的少年，混幫派、打群架、吸毒品、狂飆車，完全沒有未來感，終於在一次幫派集體械鬥中失手殺了人，最後進了少年監獄。

　　兩人在獄中發憤苦讀，以高分考上大學，並以表現良好提前假釋出獄，但是進了大學，兩人卻因特殊的背景而屢遭同學的指指點點，雖然他們並未因此懷憂喪志，堅持以優異的畢業成績來證明自己的努力，可是走出校門，更多的挫折卻接二連三來臨。

　　他們不斷以優越的成績考進知名的企業行號，卻總是在最後一關面臨被淘汰的命運，不是因為他們不夠好，而是少年時候留下的污點，讓他們一次次與機會擦身而過。

　　直到他們通過重重考試，過關斬將，見到需要兩位特助的小傑。 那時候小傑只有二十七歲，只比兩人大了一歲，但是他一雙眼睛卻閃著精明的光芒，只有他沒有被兩人的背景嚇到，還破天荒的錄用了他們。

　　兩人曾異口同聲問小傑為什麼？ 他只是淡淡地說他們的眼裡有和他一樣的光。

　　那一刻，阿本就在心裡起誓，他會一輩子追隨小傑，為他生、為他死，一生為他效忠。

　　阿本看著小馬，知道他和自己一樣，也想起了那段往事，他也知道小馬心裡想的和他一樣，這一生都會努力報答襲洛桀的知遇之恩。

　　小馬抬起手臂胡亂抹了抹眼睛，不甘示弱地說：「阿本，你這個混蛋，你以為對總裁忠心的只有你一個嗎？我……」他頓了頓，更加用力抹了抹眼睛，卻抹不去一再流出的淚水，他索性用手臂摀住眼睛，哽咽的說：「我知道總裁喜歡張小姐，我才會蠢得不自量力……我只是不希望張小姐受傷，不希望總裁傷心。」

　　是的，就是這樣了，他是為了總裁才保護筱婕的，如果他曾經有過一點點的非分之想，也被總裁的天大恩情給壓過去了。

　　小馬想通了。 他是為了總裁才保護筱婕的，他會一直這樣記住。

　　阿本拍拍他的肩膀，鼓勵的說：「小馬，其實換個角度想，如果張小姐可以嫁給總裁的話，也許總裁的臉色就不會這麼難看了，我們的日子也可以好過一點。」

　　是嗎？ 可能嗎？ 一個像火的男人和一個像水的女人……

　　究竟是水火不容？還是水能滅火呢？

憤怒的火焰掃過大廳，燒上二樓，竄進房間。

　　小傑踢上大門，毫不留情的把楚絲顏小小的身體丟上大床，然後站在床邊開始褪著身上的衣物。

　　「你想做什麼？」筱婕捉住自己的衣領，顫抖的問。

　　「ＦＵＣＫ　ＹＯＵ！」小傑脫光了上身，開始解著西裝褲。

　　筱婕因他吐出的粗鄙字眼而嚇呆了，她白著一張臉，不能相信在她夢中停留了一個下午的男人，竟然對她說出這麼樣讓人傷心的話。

　　小傑瞪著目光呆滯的她，心中的怒氣更熾。 這個女人還是一樣，根本沒有把他看在眼裡，根本沒有！

　　他氣得快瘋了，扯掉西裝褲，全身上下只著了一件黑色內褲，然後像只瘋狗一樣跳上床，動手拉扯著筱婕身上的白色洋裝，不到幾秒鐘，小馬送給她的洋裝已經變成丟在床下的幾塊破布，留在身上的還是小馬送的內在美，雖然不合身、大了點，但是在沒有其它的選擇下，她還是穿上了。

　　接近瘋狂邊緣的小傑，在看見她身上的內在美之後，就完全瘋了，他粗暴的扯下她身上白色的內衣、內褲，毫不留情的把完全赤裸的她壓倒在床上。

　　「你想幹嘛？」筱婕抬起細瘦的手臂，推拒著他如鋼似鐵的胸膛。

　　「我要幹妳！」小傑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卻只想用最殘忍的話語來傷害她，因為他被她傷透了。

　　筱婕倒抽了一口氣。 就算她只是個陪他睡覺的女人，他也不能這樣殘忍的對待她，他把她心裡隱藏著的期待都掏光了，她用盡全副的心力悲憤的大叫一聲，「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啊！ 她是個人，不是路邊的貓貓狗狗，她不要受到這種對待，她不要啊。 但是他顯然不放過她，她聽見更殘忍的聲音像刀一樣向她劈來，劈得她血肉模糊……

　　「妳敢在我的地盤勾引我的人，既然妳這麼喜歡被男人抱，我就成全妳！」

　　血流光了，意識也隨著鮮血流光了，筱婕整個人動彈不了了，她像個沒有生命的娃娃，只是張著一雙大眼睛望著擁有她的主人，而她的眼睛毫無光彩，就像娃娃臉上的塑料眼睛，即使會眨，也是出於主人的搖晃。

　　「妳說話啊！」小傑盯著她蒼白的臉，兇猛的握住她雙肩，奮力的搖晃著她，但是她仍然沒有一點反應。 「妳心虛了對不對？妳心虛了，所以不敢說話……」

　　小傑盯著她，他的臉色也不比她好，他和她一樣是蒼白而失血的，他的心也和她一樣，正在大量失血，但是他仍然強迫自己拿出力量，他告訴自己不能饒恕這個讓他痛苦的女人，從來沒有女人能讓他痛苦，他不能原諒她。

　　「以為不說話我就會放過妳嗎？妳別想！」小傑咬牙切齒。

　　他奮力捉住她的兩隻乳房，毫不留情用力捏弄著，他正用著巨大的惡意去玩弄著她，他要把她當成最低賤的女人。 他拚命告訴自己玩過這一次就要把她給扔了，他要弄碎她、蹂躪她、毀滅她，他要讓她沒有辦法再讓他如此痛苦。

　　但是，不管他怎樣折磨，筱婕依然動也不動，一點兒響應也不給他，不管是熱情還是抗拒的，她都不給。

　　她已經不是她了。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 被這個殘忍的男人抱住的她，是一具鮮血流盡的屍體，是沒有生命的屍體，看不見、聽不見、不會說、也沒有感覺，不管他對她做了什麼，她都沒有感覺。

　　她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