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瑞迪和黃瀞怡之間的“戀情”發展﹐還真是讓五行麒麟跌破了眼鏡。
首先﹐劉俊緯和莊濠洤之間的賭注輸贏未定﹐當邱勝翊查了黃瀞怡是假冒的孫勇兔時﹐翁瑞迪竟然照舊與她來往﹐這其中的微妙就不是他們所能了解的了。劉俊緯還為些特地跑去找邱勝翊﹐想問清楚翁瑞迪究竟在搞什麼鬼。
“他那種疑心重的人﹐哪可能隨隨便便愛上一個冒充的千金﹖這一點實在是大大的可疑。”打死他都不相信翁瑞迪會輕易被拉進愛河。
邱勝翊的情報網一個晚上就查出那晚與翁瑞迪相親的女孩根本不是孫長容的女兒﹐在資料上她只是天帝財團的一名員工﹐入港登記上更記載她為孫長容獨生女孫勇兔的隨從黃瀞怡。這個消息引起五行麒麟的戒心。
孫長容派個女員工假冒女兒來接近翁瑞迪還會安什麼好心嗎﹖
“黃瀞怡的身份還沒徹底查清楚﹐我也覺得瑞迪這次的表現很奇怪。”邱勝翊覺得事有蹊蹺﹐那個姓陶的女孩是個謎﹐天帝財團的人事主檔有關她的資料少之又少﹐來歷也不詳﹐這就更教人納悶翁瑞迪為什麼要主動接近她﹖
“你有沒有問過他理由﹖”通常來歷不明的人翁瑞迪都會特別留意﹐但這一次﹐他的“墜入情網”委實太容易了些。
“那天向他報告這件事後﹐他只說﹐對付女人﹐愛情也是一種很好的武器。”邱勝翊推了推眼鏡﹐回想著翁瑞迪說過的話。
“這麼說﹐他是故意的﹖”劉俊緯瞠大了眼。嘿﹐賭局又要贏了﹗
“就算是故意的﹐能讓瑞迪親自出馬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我想﹐黃瀞怡的背景有必要做深入追蹤。”邱勝翊揉著眉心。不是他多心﹐他覺得翁瑞迪似乎在隱瞞著什麼重要的事。
“這樣比較保險。”劉俊緯贊成的點點頭。
“可是我不想讓瑞迪知道我在調查這件事。俊緯﹐你在他面前什麼都別提。”邱勝翊隱隱感到他要查的事與翁瑞迪有某種關聯。
“為什麼﹖”
“我想乘機再查一次瑞迪的過去。”
“嗯﹐我知道了。”
他們兩人談過話後﹐又各自回到工作崗位﹐邱勝翊下令手下繼續暗中保護翁瑞迪﹐他怕孫長容派來的這名女孩別有企圖。
不過﹐根據偵測網傳回來的訊息﹐翁瑞迪和黃瀞怡相處的極為融洽﹐目前正在半島酒店的精品名店“逛街”。
而被談論的男女主角﹐事實上他們從中午開始就在一起了﹐像一般情侶一樣一起吃飯、逛街﹐現在則准備將買來的東西送回黃瀞怡的飯店房間。
“謝謝你送我這些衣服。”黃瀞怡拉著他的手﹐漾出一朵嬌俏迷人的微笑。
“小意思。”翁瑞迪側臉看著她﹐神情愉悅。雖說是個游戲﹐不過黃瀞怡還滿善體人意﹐溫柔有禮﹐不像有些女人不是太做作就是太熱情﹐和她在一起感覺還不錯。
“你今天為什麼不穿長衫﹖”她又看了他一眼﹐終於認清長得好看的男人基本上怎麼穿都順眼。
他今天穿著一件簡單的V字領長袖黑線衫﹐一副墨鏡掛在胸口﹐同色黑長褲﹐長發沒有結辮﹐只是隨意系在頸後﹐前額與耳旁幾許凌亂的發絲垂覆﹐既瀟洒又狂野﹐狹長漂亮的眼睛自有一股神秘的東方情調﹐嘴角總是掛著自得從容的微笑﹐帥得會讓走過他身邊的女人再次回頭凝望。
像現在﹐她就莫名其妙成了一堆艷羨、嫉妒的眼光的靶心﹐每一道目光如果化為利劍﹐恐怕她早已成了蜂窩了。
“因為不想穿。”他回答得干脆。
“該不會是因為上次我笑你的關系吧﹖”走進電梯﹐她打趣地說。經過幾天的相處﹐她的演技愈來愈得心應手﹐可以在他面前笑鬧而無損她殺他的決心。
“或許吧﹗”他隨口說著﹐跟著她進入電梯。穿唐裝既是一種習慣﹐也是警惕﹐這件事他從沒告訴過任何人﹐不過﹐偶爾換一下裝扮也挺好的。
出了電梯﹐他們來到她的房間﹐打開房門﹐將手里一堆東西丟在床上﹐她回頭說﹕“我洗一下手﹐你隨便坐。”
翁瑞迪雙手插進褲袋中﹐趁她不在時觀察清爽干淨的房間﹐黃瀞怡的行李簡單得不像個普通女人﹐一件中性套裝掛在衣櫥里﹐一只小型皮箱擱在牆角﹐地根本裝不下幾件衣裳﹐倒像是一般殺手用來裝槍組的……
看到這里﹐他眼神一轉﹐突然有了個主意。
“孫長容已經回美國了﹐你一個人住在這里不方便吧﹖要不要住到祥和會館﹖”他對著浴室大聲問。
黃瀞怡從浴室走出來﹐肩上掛著一條毛巾﹐詫異道﹕“去住祥和會館﹖”
“這樣﹐你才能使盡渾身解數誘我上鉤啊﹗”他斜靠在落地窗邊﹐背著光﹐臉上線條若隱若現。
“可以嗎﹖祥和會館怎麼能隨便讓個女人住進去﹖”她知道這是個好機會﹐可是不能表現得太熱切。
“當然﹐里頭客房很多﹐五行麒麟的老婆們常常去小住幾天﹐沒有人會介意的。”
“你不怕我心懷不軌﹖”她走到他面前﹐語帶挑舋。
“那更好。”他說著兩手拉住她肩上的毛巾﹐將她整個人帶進懷里。“讓我見識你心懷不軌的程度。”
他們太接近了﹗黃瀞怡心中的警鈴大作﹐她用了許多力氣才忍住出拳揍他下巴的沖動。
他則就著一張使壞的臉﹐故意停在她眼前五公分不動﹐等著看她表現。
沒有什麼戀愛經驗﹐也不曾和男人有過親愛接觸﹐她怕自己會洩漏生嫩的技巧﹐被他取笑﹐讓他生厭﹐因而整個人僵在原地﹐不能動彈。
“怎麼﹖怕了﹖”他揚起嘴角﹐笑得特別邪氣。
她秀眉一蹙﹐湊上前輕點一下他的唇﹐隨即抽身﹐滕峻卻不給她脫逃機會﹐雙手一收﹐將她緊緊擁住﹐在她還未搞清楚他的意圖時﹐溫熱濕潤的唇已堵住她鮮嫩的小嘴。
男女游戲若沒來點刺激火辣的就未免太掃興了﹐翁瑞迪在心里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