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瑞迪將黃瀞怡押回自己的別墅﹐直接將她帶進他的臥房﹐丟上了床﹐然後把門上鎖。
他的神情冷峻﹐一雙利眼卻狂燒著怒焰﹐內心的火氣幾乎將他向來鎮定從容的面具燒毀﹐她真的把他惹毛了﹗
“你今天做的這件事比直接殺了我還讓我生氣。”他站在房間中央﹐直盯著坐在床沿的她。
“是嗎﹖殺不了你沒關系﹐只要能讓你痛苦﹐我的氣就消多了。”她回瞪著他。
“就為了這個愚蠢的理由﹐你才綁架了筱婕﹖”他咬牙地問。
“沒錯﹗看你痛苦我就快樂﹐他們母子會受苦﹐完全是因為你的關系﹐你是罪魁禍首﹐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為你﹗”她大笑﹐掩飾著心里的苦楚與難過。她好恨現在的自己。
他大步走近也﹐一把將她拉到眼前﹐陰狠地斥道﹕“該死的﹗你真的恨我就沖著我來﹐何必扯進別人﹐筱婕對你不僅沒有敵意﹐更不會防著你﹐而你卻利用了她的好心﹐把她和她兒子推向危險﹐讓他們母子飽受驚嚇﹐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我歹毒﹖我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是你──”她狂笑出聲。
“真是可笑﹗是你自己被恨意操縱﹐甘願淪為別人利用的工具﹐這都是你自找的﹐無法獨立生存﹐只會盲目地找個洞躲起來﹐再軟弱地用仇恨來支撐自己活下去﹐你根本是個可憐的笨蛋﹗今日你報不了仇完全是你自己的失敗﹐卻只會替自己找借口﹐像你這種人不配活下去﹗”
他的話一句句比刀還利﹐直刺進她的心﹐讓她痛得淌血。
“住口﹗你憑什麼批判我﹖雙手沾滿罪惡的人﹐憑什麼對我說這種話﹖”她氣得抬手朝他的臉揮去。
他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冷哼道﹕“從沒有人敢打我這張臉﹐你膽子不小﹗”
“我連你都想殺了﹐何況只是賞你一個巴掌﹗”她恨恨地說。
“你不會再有機會殺我了﹗”他已經給了她太多次機會﹐現在﹐他不會再縱容她放肆了。
“除非你殺了我﹐否則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隨時等著我來取你的命﹐連同你周圍的人我一個都不放過﹗”她失去了理智拼命說狠話﹐為的是打擊眼前令她又愛又恨的男人﹐這時候她若不反駁她﹐又如何維護自尊﹖
翁瑞迪的臉色變了。他絕不會允許她動他身邊的任何人﹗誰都不能﹗
“哦﹖是嗎﹖我不會殺你﹐可是我會讓你痛不欲生﹐讓你自己了斷自己﹐而這一次我不會出手干預了﹐你要死要活都隨你﹗”他說著將她推向大床﹐站直了身子﹐伸手解開長衫扣子。
“你……你想干什麼﹖”她被他臉上狠勁的表情嚇住了。
“你讓筱婕涉險﹐這筆帳﹐咱們先來算算。”他刷地脫去長杉﹐隨手一丟﹐面帶冷笑地又脫掉汗杉﹐露出精健勻稱的男性軀體。
“我沒有必要在這里和你算任何帳﹗”她驚懼地跳下床﹐沖向門。
翁瑞迪眼明手快地將她拉回﹐力道十足地扯著她回到床邊﹐把她推倒﹐順勢壓住她﹐兩手支在她耳旁﹐低頭嘲弄地笑著﹐“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我要怎麼懲罰你是我的自由﹐而你﹐只能乖乖接受加諸在你身上的一切。”
“不﹗你沒有資格對我做任何事﹗”她害怕地吶喊。
翁瑞迪現在就像只發狂的野獸﹐等著吞噬垂涎已久的獵物。“沒資格﹖呵呵﹐是你逼出我的本性的﹐你把六年多來套在我身上的種種限制與規范撤除﹐讓我再度成為黑帝斯﹐為的不就是能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怨嗎﹖現在﹐我不是麟麟王翁瑞迪﹐我是黑帝斯﹐那個毀了你家、讓你失去一切的人﹐記得嗎﹖你曾叫我惡魔的﹐惡魔對來找碴報仇的人從不會輕饒﹐我是最有資格對付你的人。”他說著又扯開發帶﹐一頭長發狂亂的披垂而下﹐幾結發絲隨著他逐漸貼近的臉拂過她的臉頰。
“我不會讓你再傷害我的﹗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她伸手頂住他的胸膛﹐但那平滑光潔的觸感又讓她驚得縮回手。
“喜歡我的身體嗎﹖”他看出她的窘迫與恐懼﹐陰森地笑了。
她的臉驀地院紅。
“你該覺得榮幸﹐我從不碰女人的﹐你將是第一個榮獲我恩寵的女人。但相對的﹐別指望我會多麼溫柔﹐因為我可不是有經驗的大淫蟲。”從小養成的警戒與自保習慣﹐他從不讓人近身﹐不論男女﹐而且在卞樓先身邊待久了﹐他對女人的虛情假意和心似蛇蠍早已看透﹐就因為如此﹐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迷惑得了他。但這一次﹐黃瀞怡引發他的興趣了﹐不僅是因她激怒了他﹐更有些說不上來的因素流竄在他的全身﹐漸漸瓦解他的原則。
“你……無恥﹗”她怒斥。
“既是惡魔投胎轉世﹐我又何必顧慮仁義道德﹐你說是嗎﹖”他的手覆上她的領口﹐輕輕摩搓著。
“別碰我﹗”她一把擒住他不安分的手﹐側身想滾出他的包夾。
“你斗不過我的﹐趁早死了心。”他冷笑地扳回她﹐一只手就將她的雙手制住﹐另一只手毫不客氣地摸進她的胸口。
“不要﹗”她的聲音不穩﹐驚惶地瞪著他。
“現在才想喊停﹖太遲了﹗你不該出現的﹐你不永遠躲在美國當個安分的公民直到老死﹐偏偏要來惹我﹐把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新生活全都打亂﹐你以為我會輕易放了你﹖不﹗別想﹐在你付出代價之前﹐你只能任憑我宰割了。”他說完便撕開她衣服的前襟﹐半瞇著眼欣賞微露的春光。
“黑帝斯﹐你敢這樣對我﹐我會殺了你﹗”她急得破口大罵﹐可是身體己止不住輕輕發抖。
“你試過了﹐可是你下不了手﹐現在﹐該是我回報你對我的感情的時候了。”他迅速地低下頭﹐強吻住她的嘴唇。
她在扭開頭時反口咬住他的唇﹐以此抵抗他的侵略。
翁瑞迪霍地抬頭﹐嘴角掛著血絲﹐眼神更凜冽了。
“真兇悍嘛﹗等我馴服了你﹐你的野性就會消失了。”
“你休想﹗”她恨他﹗恨死他了﹗
“要不要打個賭﹖”他大聲一笑﹐手勁加重﹐再也沒有遲疑.朝她的粉頸吻了下去﹐手也探向她細柔的胸前。
“不要……”她忍不住吸泣出聲。
“哭吧﹗這種時候帶點淚水更能增加情趣。”他不因她的眼淚而停止動作﹐她的衣服一寸寸地被他拉開﹐轉眼間﹐自玉般的嬌軀己展現在他眼前。
她衣衫半褪﹐眼帶淚光的模樣還真讓人怦然心動。翁瑞迪分不清澎湃而來的欲望到底是為了懲罰她還是另有因素﹐他只覺得渾身火熱。
“我恨你……”她抽噎著說﹐索性閉起眼睛不看他。
“我早就知道了。”他輕喃著﹐再也把持不住﹐猛地吻住她的櫻唇﹐手也覆上她粉嫩的乳房。
當自己死了﹗黃瀞怡這麼告訴自己﹐只要自己表現得毫無生命﹐不反抗﹐他就會盡快結束對她的折磨。
可是﹐當他熱呼呼的氣息隨著他的吻從她的頸窩移向心口﹐當他的嘴含住她雙峰上如玫瑰的蓓蕾時﹐她被突如其來的戰栗和麻酥驚得張開了眼﹐身子有如觸電一般弓了起來。
這是……這是什麼感覺﹖她覺得好慌。
翁瑞迪見她反應敏感﹐不禁揚起嘴角笑道﹕“有回應了﹖那會更有意思。”
他的話讓她猶如跌人冰窖。是的﹐她的身體自然地在回應他的碰觸與愛撫﹐不知羞恥地沉溺在欲望的深淵……
淚﹐更加泛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