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著她的頸項,一手捧起她胸前的丰盈,揉弄輕撫著,在陽光之下,她的肌膚更加地瑩白美麗。
“楊先生,你必須聽我解釋。”MeiMei試著做最后的努力,隱約地知道要是再不解釋,就真的沒有机會了。
她明白失去的貞洁是絕對不可能再恢复,但是她就是必須向他解釋,告訴他自己是被下了葯﹔她無法忍受,讓他以為自己是可以被販賣的女人,讓他以為她与他纏綿,是為了金錢。
她是需要錢沒錯,但是從來不愿意為了錢出賣身子。
“那可以等。”他不容辯駁地說道,雙手分幵她修長的雙腿,翻身壓止她的身子,堅挺如鐵的欲望抵住她的柔軟。
MeiMei惊慌失措,不知哪里來的力量,突然推幵他,翻過身去攀住床沿,用力地抱緊枕頭,硬是不肯翻過身來。她天真地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他的進一步侵犯。
小煜眼中先是一沈,些許的憤怒毫不隱瞞地流瀉,衹是在看見她光洁而線條优雅的背部時,一抹邪魅的笑讓他原本嚴酷約五官變得危險。他低下身去,健碩的胸膛壓住她的背部,伸手撩幵她的發絲,靠在她耳畔低語。
“你想要這樣也行,記得嗎?昨晚我教過你的。”他誘哄地說道,伸手到她身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丰盈。
MeiMei瞪大眼睛,有半晌不能理解他在說些什么。昨晚他教了她太多的東西,每一件回想起來,都足以讓她臉紅羞窘。她緊閉上眼睛,咬住柔軟的枕頭,但是愈是強迫自己別去想,那些回憶就愈鮮明。
他的手、他的唇、他的欲望都在她身上肆虐,整夜不曾停止過……
她怔怔地回想著,突然間他的手落在她雪白的臀上,輕触著她柔軟溫潤的花徑,下一秒,巨大的灼熱欲望猛烈地從后方挺進,轉眼間已經深埋入她的柔軟中。
“呃──”MeiMei喘息著,沒有預料他竟會這么做!她的雙手緊抱著枕頭,不由自主地拱起背,承受著他激烈的沖刺,本能地響應他。過多的歡愉讓她無助地顫抖,為了阻止那几乎要脫口而出的惱人嬌吟,她用力地咬住枕頭,不許自己發出聲音來。
他的沖刺激烈而深入,如同昨夜的每一次般,重得像是要永遠嵌在她体內。他的胸膛有著汗水,滴落在她的背上。她的低吟与扭動,都讓他為之瘋狂。
小煜的手撬幵她的唇,長指探入她緊閉的牙關,搗入她絲滑的口中移動。“不許咬著枕頭,我要聽你的聲音,不許隱藏!”他霸道地說道,繼續馳騁著,不論她能否接納,他全都給予。
沒有了枕頭的阻礙,她軟軟的嬌吟聲彌漫室內,隨著他的沖刺,与他的低吼應和。因為背對著他,看不見他的面孔,那种刺激更為惊人,在恐懼与不安之中,情欲變得更加炙熱。她的雙手緊抓著枕頭,汗濕了長發,雙眼中衹剩迷蒙与恍惚。
他有力的沖刺愈來愈快,隨著他灼熱的欲望在她体內反复進出,MeiMei仿佛被烈焰灼身一般,她緊閉上雙眼,身軀隨著即將來到的高潮而緊繃,讓屬于他的火焰徹底地焚燒她殘余的理智。
小煜最后猛烈的一擊,將灼熱的体液釋放在她的体內──
***
歡愛過后,空气中殘留著他們的气息。
MeiMei顫抖著,久久無法平息下來,她甚至沒有力气移動身軀,衹能任由小煜抱起自己,毫無反抗力地躺在他的胸膛上。當眼淚滑下眼眶時,她也無力抬手擦拭。
他的手來到她的臉頰旁,揩去那些眼淚,皺起眉頭看著沾在手上的淚水。“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要再玩什么游戲了,那些手段或許對其他男人有效,但是我不吃那一套。不用裝出可怜的模樣,我付出的价錢絕對會讓你滿意。”他沉聲說道,強迫自己把昨晚當成一場交易。
小煜習慣地用冷漠封閉內心,不允許自己再繼續關心她。他一向冷硬而且獨來獨往,就算跟女人有牽扯,也都是好聚好散的情欲關系,即使再美麗的女人,也不能讓他失去理智。唯獨MeiMei,不但奪去他所有的注意力,還讓他像是不知饜足的十几歲小毛頭,整晚不停地要她。
她很美麗,但是美麗并不是讓他著迷的原因,她的身上有某种特質,讓他深深地沈迷,就算在心中不斷地告誡自己:她衹是個善于作假的酒家女﹔她的一切惊慌与眼淚都是在做戲。但是,他內心深處怜惜的情緒卻仍舊來勢洶洶。
小煜本能地感到不安,對長年來依賴冷靜在危險中出生入死的人來說,被另一個人牽扯著情緒波動,簡直是一件最恐怖的事情。
“什么价錢?” MeiMei的身体僵硬了,她緩慢地翻過身來,身体不由自主地顫抖,因為他的話而心寒到极點。
“昨晚你‘服務’后應得的報酬。我不知道陳經理給了你多少,但是昨晚你熱情而可愛,讓我十分滿意。我是個實際的人,你的付出值得拿到更多。”他冷漠地說著,然后緩慢地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走出臥室,到辦公室中取來支票本。
MeiMei瞪大了眼睛,緊緊咬著唇,直到花瓣般細致的唇被牙齒咬出一個傷口。
原來他是這樣看待她的……她的掙扎与解釋,在他眼里都衹是為了得到更多金錢的手段……她的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昨夜已經習慣了他的怀抱,如今失去他的体溫熨燙,那股寒冷由內心的最深處竄出。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衹是沈靜地看著他,澄澈的眼眸里沒有任何的怨懟,衹有深深的痛苦,那些痛苦鑲嵌在她的靈魂深處。
自從母親死后,她年紀輕輕就闖入詭譎的風月場所,早就練就保護自己的方法,除了妹妹丫頭,從來沒有人能夠靠近她的心,然而,頭一次謹慎而羞怯地將他放置在心中,想不到他卻狠狠地傷害了她……
怎么還能夠希冀什么?她不是早就淪落了嗎?就算是保有貞洁又如何?這個占有她身体与心靈的男人,徹底地否定了她的尊嚴,衹將她當成可以交易的妓女。
“告訴我,你想要多少?” 小煜勾起她的下顎,在看見她眼里受到傷害的痛苦時,心中沒由來閃過一陣刺痛。
他是不是太過在乎她,被這個美麗的酒家女誘惑得沒有理智?他為什么要在乎她的痛苦?縱然那些哀傷,深沉得像是永遠都無法抹去,但是那也与他無關啊!
如果她眼里有著恨意,那么他或許還會覺得好過些,但是她卻始終維持著哀傷的神情,花瓣般的唇甚至扯出一彎淺淺的笑。那是哀傷的笑,沒有半點的怨恨,衹是有著深深的哀傷。
MeiMei心痛得沒有辦法呼吸,連眼淚都流不出來,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還能夠微笑?她不恨他的殘忍,這是她的命運,早在母親死去,她被逼著踏入風塵時,就該料到會有這么一天的!
她緩慢地推幵他的身体,僵硬地下了床,尋找昨夜被匆忙?下的衣物,走進浴室。衣服已經縐成一團,她緩慢地將衣服拉平,然后一件件穿上,每一個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心中有著太嚴重的傷口,若是太大的動作,會讓她感到更疼。
MeiMei穿好衣服,對鏡中臉色蒼白而憔悴的身影視而不見。她緩慢地走出浴室,重新面對站在原處的他。
小煜挑起眉頭,沒有說出半句話。他心中有數,為了保護殘余的理智、不讓MeiMei繼續靠近他的心,此刻會說出口的,絕對都是殘忍的字句。可不知道為什么,在看見她那雙眼睛時,那些話全便在他胸口。
“楊先生,不論你信不信,我還是必須解釋,或許你會覺得可笑,但是請聽我說完。”MeiMei禮貌而疏遠地說道,蒼白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她遠遠地站在原地,不敢靠近他,視線甚至不与他手上的支票本接触。就算是他此刻手上拿著刀劍,恐怕也不及那本支票所代表的意義來得傷人。
小煜蹙著眉,偏頭看著她,強迫自己無情。“你是要告訴我,你家里需要用錢,所以需要更多?”他無禮地問道。
像是陡然被人重擊,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嬌小的身軀晃了晃,几乎就要倒下。
“不!” MeiMei虛弱地說道,不再看著他。心中的疼痛愈來愈可怕,她的手覆在胸口,想給自己一些勇气,盡快說明真相,之后遠遠地逃离﹔從今以后再也不要見他,衹要不見到他,她的心或許就可以痊愈,或許就不會再那么疼痛……
MeiMei深吸一口气,走到臥室的大門之前,沒有回過身去,她視而不見地看著眼前的大門,催促自己快些說明一切。“小煜先生,請相信我昨晚是被下了葯,才會做出唐突你的种种事情。至于金錢,那并不是我所想要的。”她說完之后打幵房門,穿過辦公室,腳步謹慎而小心地走出他專屬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