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生氣又怎麼樣?她吳映潔可不是被唬人的。被關了一個多禮拜,她早就被煩悶
與不安弄得幾乎跳腳,怎麼還會聽他的命令?
她待得夠久了,摸熟了這間大宅子裡的每條路,也見識到了這個男人是多麼有錢,
收集了許多無價之寶。只是,這可是非法拘禁,她習慣自由,才不會任由他加諸幾條罪
狀,就乖乖地留在這裡替他暖床。
而且這間屋子讓她不舒服,雖然富麗堂皇,但是陰暗而沈悶,讓人喘不過氣來。她
滿心只想著要快點離開這裡。
「別測試我的耐性。」他的語氣還是平淡,看著那扇木門的眼光銳利可怕。他皺著
眉頭,知道理智正慢慢流失。
「我是存心測試你的耐性又怎麼樣?你有種就進來抓我啊!今晚我不餓、不想吃飯
,要是真的肯吃東西,也不想看著你這個變態人的臉吃,那會讓我倒胃口,到時候要是
真的在你面前吐了,那可不好看。」她諷刺地說道,躺回軟綿綿的大床,打算忽視咕嚕
嚕叫的肚子,早點上床。
她身上只穿著睡衣跟睡袍,為了提防「意外」發生,她不肯脫下睡袍,就這麼躲進
棉被裡。薄薄的睡袍雖然保護不了什麼,但是聊勝於無,至少讓她看來不至於曲線畢露
,將一切都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門外的男人目光一寒,驀地冷笑出聲,站在他旁邊的僕人們,在聽見冷笑聲時,都
畏縮了一下。
「這是妳自找的。」他的聲音甚至沒有提高。
「是啊,是我自找的,我會挑上你當我獵物,是我有眼無珠,錯把野狼當小白兔。
」她躺進床墊裡,涼涼地說道,根本不把他的怒氣當一回事。這個男人怎麼那麼難纏,
就是聽不懂拒絕?
不過話說回來,他那麼霸道,要是真的懂得拒絕、或是有半點禮貌,還會將她綁架
到這裡來嗎?
心思還在轉動著,門上卻傳來巨大的聲音,一聲重過一聲,整棟屋子都在震動了。
映潔吃驚地撐起身子,呆若木雞地瞪著門。
「少爺!」一個僕人在門外驚慌地喊,又是一聲撞擊聲,門都在晃動,連牢固的門
鎖也搖搖欲墜。
「讓開。」他的語氣還是很平淡。
映潔嚇得從床上跳起來了,瞪大眼睛看著已經被敲得快要毀壞的門。血色從她臉上
褪去,她瞄眼看著窗戶,突然認真考慮起,從四樓的高度跳下去的危險性有多少。她衝
動地跑到窗戶邊,對著很遠很遠的地面咋舌,懷疑要是摔下去,會變成一灘肉泥。
身後傳來一聲砰劇響,她嚇得連忙轉身,正好看見厚重的門被整個劈開倒下,而高
大健碩的他,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斧頭,那表情與模樣看來格外嚇人。
「我進來了,跟我下去用餐。」他淡淡地說,輕鬆地將斧頭拋開,那把鋒利的凶器
牢牢地嵌進那扇倒楣的木門裡。
「你這個瘋子!」映潔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激動到把門給拆了。她不過是
不想跟他吃飯,他為何那麼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