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距離聖誕節腳步越來越近，C.H為了櫻花鞋和其它周邊產品的宣傳，正如火如茶地打著廣告，大牙也在繁忙的宣傳工作中，暫時忘記外婆的事，和一切不愉快的回憶。
她與敖犬的感情也越來越親密，越知道他的好，就越無法離開他。
所有的事，似乎都在他的掌控當中，不管工作上或是生活上，他都能處理妥當。
甚至他還提出聖誕節結婚的要求，要不是大牙認為一切太快、太過倉促，她真的會立刻點頭，當他的新娘子。
今天老媽打電話來，要她非得回家吃飯，說有客人來，讓她不得不推掉跟敖犬的約會。
他也相當體恤，要她多陪陪母親，免得她一個人孤單寂寞。
他就是這么貼心，讓她想不愛他都不行。
要回家前，她還特地跑到燒臘店買了徐錦華最愛吃的臘腸，她希望她和母親的日子，能從此安定，別再橫生枝節，出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與狀況。
“媽，我回來了，我還買了你最愛吃的臘腸喔！”當她一推開門，看到除了母親之外的另外兩人時，臉上原本挂著的笑容，在一瞬間，完全瓦解。
“你們來幹嘛？”
古美津和丫頭難得地挂著笑，親切的程度像是自己的親生媽和親生姊妹。
“大牙啊，下班回來了是不是？辛不辛苦啊，你快來看看，我知道你喜歡吃冰醉雞，還特地用最好的紹興酒幫你慢慢地腌，這可是阿姨我特地做的喔！你一定要嘗嘗看。”古美津那虛偽矯情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想吐。
“是啊，大牙，我也親自下廚幫你做了這道菠蘿炒牛柳，這牛肉還是我一早特地去菜市場買的，特選的黃牛肉，一定很合你胃口。”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就連那討人厭的嘴臉，也是一模一樣。
“媽，你怎么沒說她們要來我們家？要是知道她們要來，我今天就不回來了。”大牙一點情面也不給，大刺刺地吐槽。
徐錦華趕緊湊到琬楨耳邊，小聲嘀咕著：“別這樣，你阿姨已經決定跟我們和平相處，她說，再怎么說都是你外婆的女兒，沒必要搞得這么難看，人家都願意低聲下氣跟我們示好，你……你這孩子又何必……”
“媽，你別天真了好不好？她們會突然良心發現，說這種話出來，你不覺得有鬼嗎？”她瞪了古美津母女一眼，兩人好像被她發現了什么似的，緊張地連笑都顯得僵硬。
“不會啦，你……我真會被你給氣死。”徐錦華趕緊回頭給了笑臉。
“姊，她就是這個牛脾氣，等會就沒事，就會好了。”
“沒……沒關係，只要大牙能知道，我們是打從心底想跟你們和好，那我就心滿意足了。”古美津擠著緊繃的笑。
卡在中間的徐錦華，面對這一冷一熱兩邊，還真有些吃不消。
席間，大牙一句話也沒有說，只顧著吃飯，要不是母親好話說盡，她實在不願跟這兩人同席共食。
看著她們笑裏藏刀的樣子，她不禁想著，這兩個討厭鬼，究竟在搞什么花樣。
只見吃飯不到十分鐘，徐錦華就接收到古美津打來的Pass，她放下筷子，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大……大牙啊，聽你……阿姨說，你……最近和一位姓莊的生意人走得很近，是不是有這回事？”徐錦華問道。
“是啊！”她就知道，宴無好宴，會無好會。
“那……你們感情進展得如何？”她繼續問道。
“很不錯。”她扒著飯。
“不……不錯到什么程度了？”
大牙抬起頭，發現身邊那兩人，專心的程度比她媽還要來得大。
她索性放下筷子，看著三人。“媽，你到底要問什么，你就直問好了，用不著拐彎抹角。”
徐錦華幹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大牙啊，媽覺得你跟這位莊先生交往，他……好像不是真的很喜歡你。”
大牙才聽完，馬上就聽出這其中的蹊蹺。
“媽，是她們跟你說了什么是不是？要不然，我跟誰交往，對方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你又怎么知道？”
“大牙，我坦白說好了，其實我是敖犬以前的女友，我跟他交往過一陣子。”丫頭直言不諱。
大牙冷冷地看著她。“那又怎樣？”
“我知道你不會介意，但……你知道他為什么會喜歡你，你一點都沒想過嗎？”丫頭一副“我是為你好才告訴你”的表情。
大牙並沒有回應她的話，她可不想隨她起舞。
看到大牙沒有反應，丫頭知道她現在心裏一定很想知道，便裝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說道：“你知道嗎？當我在美國的時候，幾乎天天與他熱線聊天，他告訴我，他找到一雙可以為櫻花鞋代言的美腿，他直說你的腿好直好漂亮，為了要讓櫻花鞋更吸引大眾注意，他說非接近你不可，還說啊……要不是為了櫻花鞋，他才不會這么做。”
“大牙，你聽見了沒，這種做生意的，腦袋瓜特別好詐，你可別上了他的當……”
徐錦華的話還沒說完，大牙立即大發雷霆。
“媽，你腦子燒壞了是不是？她們講幾句話你就信啊？你別忘了，她們以前是怎么欺負你的，今天會突然這么好心，你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嗎？”怪不得她老媽老是被欺壓，這也要怪她自己，不但太懦弱，而且耳根子還特別軟。
“大牙，這是千真萬確的，我不會騙你，我要是騙你，我出去被車子撞死。”丫頭發下重誓，表示她絕對肯為說的話負責任。
“你別發那么毒的誓，就算他是為了我這雙腿才來接近我，我還是愛他，這樣回答你滿意了嗎？”她不是那么容易受到挑撥的人。
“大牙，他不是真的愛你，你不要傻了，他這個人我太了解了，在商言商，他的眼中只有錢，不會有真感情的。”
大牙靜靜地望著她，還是無動於衷。
“你講完了沒？”
“大牙，過去我們處得不好，是因為我們年紀還小，現在我們都大了，再說，外婆人也走了，我和我媽也想通了，與其和你們這樣吵吵鬧鬧，不如和平共處，人家說：家和萬事興，我是體會到了這一點，才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你，要是還像以前一樣，我幹嘛說這么多讓你知道呢？”丫頭還看了古美津一眼。
“就連外婆的那些財產，我媽也同意全過到錦華阿姨名下，這就是我們的誠心，你都感受不到嗎？”
區區幾百萬元她們哪看在眼裏，她們要的，可是上百億的錢啊……
“家和萬事興？呵呵……”她聽了就想笑。
“這句話你們為什么不在外婆在世的時候說，現在人都死了，你們還說這些做什么？媽，我吃飽了，你們慢慢用吧！”
“大牙，你給我坐好！”徐錦華嗓門一拉，對著女兒發脾氣。
“你這孩子存心想氣死我啊！人家阿姨和丫頭好話都說盡了，你怎么半個字都聽不進去，你……你怎么這么令我失望！”
“媽，我……我令你失望？就因為我不聽從她們的話，跟我男朋友分手，你……你就說我令你失望？”失望的是她，怎會有這樣不明事理的母親。
“阿姨是自己的親人，丫頭以前也跟那位莊先生交往過，她們說的話，會輸給一個你才交往沒多久的陌生人嗎？”說完，她還頻頻對古美津道歉，說大牙不懂事，還要兩人別在意。
“錦華，你也別太責備她，要怪，就怪我們以前對你太壞了，現在就算想要彌補什么，人家也不見得會領情。”古美津故意唉聲嘆氣，好像自己的一番好意，全成了驢肝肺。
“大牙，我真的是基於好心的立場，才來跟你講這件事，你希望外婆在天之靈，還看著我們這樣吵吵鬧鬧嗎？”丫頭把外婆端了出來，這點，又讓徐錦華痛徹心扉。
“大牙，就算媽求你，你別跟那位莊先生交往好不好？世界上還有那么多人，媽真的不希望你上當，那種豪門貴族，咱們高攀不起，你嫁過去後也未必幸福，我不求什么，你能嫁個公務員或是上班族……”
聽到這，大牙終於受不了了，當場離席。
“喂，媽還沒說完，你要去哪裏啊……”
大牙外套也沒拿，抓了包包就往門外跑。
她快氣死了，她這個媽，為什么老是要讓她擔心，讓她煩惱，她真的就不能成長一點嗎？腦袋瓜裏裝的全是漿糊，怪不得會被人家耍得團團轉，被人欺負了！
在這樣寒冷的冬夜，忘記帶外套的她，縮著身子，一個人在街頭走著，她想起了一個人，拿起手機，她從電話簿裏頭，找出一個最熟悉的號碼……
“喂，是敖犬嗎？我……我現在去你那裏好不好？”
屋內的電子壁爐開著，讓大牙一走進去就暖意洋洋。
敖犬替她煮了一壺伯爵奶茶，濃濃的奶香配上上等紅茶，一入喉嚨，大牙整個五臟六腑都暖了起來。
“好好暍喔，想不到堂堂一個總裁，手藝也能這么棒。”
“總裁當然要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才夠格稱得上總裁。”他自己也啜上一口，可是暍到一半，他才想到，“對了，你不是在跟你媽吃飯嗎？”
提到這，她心情不免低落，邊暍著奶茶，她把剛剛發生的事描述一遍。
聽完之後，他不免哈哈大笑起來。
“太鮮了，有這種老媽，我一定笑翻了，哪像你還這樣愁眉苦臉。”他放下茶杯，拿起一碟奶酥餅幹放到大牙面前。
“敖犬，這有什么好笑的！”她氣死了，心情已經夠糟了，他還能笑得那么開懷！
他把大牙抱在懷裏，兩人窩進軟軟沙發。
“親愛的，有這么一個好對付……嗯，我想我應該不能這么說，我應該說，有這樣一個純真、天真又可愛的老媽，你還煩惱什么？”他捏捏她嬌俏的鼻尖。
“你別鬧了行不行，現在我媽被我阿姨洗腦了，不準我們在一起，你還樂成這樣？”她就不懂，為什么已經火燒眉毛了，他還一副無事樣。
他抱著她說道：“這我也有責任，誰叫我都沒去給她拜一下碼頭，她不認識我，不了解我，當然會別人怎么說，她就怎么信了！”
“瞧你說得那么有自信，你以為你跟我媽見了一面後，就能把她給吃得死死的，你這么有把握？”要追女朋友她承認他很行，但要搞定女朋友她媽，有這么容易嗎？
“三天後是什么日子？”
“三天後……不就聖誕夜？”
“公司裏辦了一個聖誕派對，把你媽帶來，我來讓她對我改觀。”
“我媽……她五十多了，去參加聖誕派對？”有沒有搞錯？
“誰規定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不準參加派對的？這樣對你媽很不敬喔！”他自信滿滿地說道：“相信我，她會愛死我，抱著我，請我娶她女兒的。”
喔，天啊，他自大的毛病又犯了！
不過，她實在不能小覷他，因為他承諾過的事，從來沒有失信過。
但她真的好想知道，他要怎么讓她母親對他有好印象。
在這樣細雨絲絲的冬夜裏，她依偎在他懷中，聽他哼著歌。
他的出現，就是聖誕老人給她最好的聖誕禮物……
“不……不要吧？去什么趴替？不行啦！那都是年輕人去的，我一大把年紀了……”
“媽，我們都已經到門口了，你就不要再念了，你不是一直說你要見敖犬，今天我就帶你來見他，你不高興嗎？”
雖然覺得能跟敖犬見上一面是不錯的，但……來到這種地方，她覺得自己有點格格不入。
C.H的聖誕派對，在一處佔地七百多坪的廣Lounge bar裏舉辦，幾乎全臺北市的時尚名流及名媛，都前來共襄盛舉了。
從沒見過這種場面的徐錦華，看著入口處一個個打扮得光鮮亮麗的來賓，頓時沒勇氣踏進去。
“我……我還是回去好了，今晚你把他帶回來見我。”她想溜之大吉。
大牙把母親拉住，直往派對會場走去。
“媽，今晚是聖誕夜，沒有人要回家的，你好久沒出來玩玩，就放松心情嘛！我保證，我們不會玩得太晚，你要是不喜歡那樣的感覺，我們再走也來得及啊！”
徐錦華看著表。“最……最晚十二點走。”
她按住額頭，說道：“媽，最少也要兩點吧！”好歹她也是時尚圈的，要是被人家看到她被她媽在十二點鐘時拖走，她臉上一定會出現很多黑線。
“不，不行，那一點。”
“嗯……好吧，那就一點。”妥協完畢，母女倆走進派對會場。
兩人走到吧臺處，就看到高大挺拔的敖犬。
他早就算好時間，等著未來的岳母大人駕到。
“敖犬。”
“大牙，還有伯母，歡迎來參加我們今晚的聖誕派對。” 敖犬風度翩翩，表現得敦厚有禮。
不過，徐錦華看了只是微笑點頭，還不敢作出其它的評論。
“今天人好多喔，你總不會讓我媽一直站在這裏吧！”走道旁人來人往，站在這十分不方便。
“這是當然的。”他指著二樓說道：“伯母，我們到二樓，那裏有一個大包廂，你在裏頭會比較舒服。”
帶兩人上二樓後，敖犬拿了一個大紙袋，遞給大牙說：“去讓你媽換上這套衣服。”
她朝紙袋口一看，發現這可是今年C.H最流行、最貴，又讚到不行的秋冬限量服飾，在市面上已經不可能看得到。
“你要我媽……穿上這個？”
“聽我的，不會錯的。”
她真服了他，只有照辦。她想了想，這效果應該會不錯，讓她媽媽享受一下流行，說不定可以改改她內向的個性。
在大牙的好言相勸下，徐錦華這才答應去換上敖犬所提供的衣服。
當她一走出女更衣室，立即引起眾人尖叫連連，就連後來才趕到的APPLE，看到徐錦華穿得比她還要正，都當場有被比下去的感覺。
“大牙，你媽好勁爆，是個辣媽，這……這太氣人了啦！我都被比下去了。”APPLE以為這次換上了敖犬饋贈的行頭，會成為今天最引人注目的焦點，想不到……竟被大牙她媽給比了下去。
“我也覺得我媽穿起來蠻好看的。”大牙這下才明白，原來敖犬就是要讓她母親享受被人注目，被人羨慕的感受。
只見徐錦華走過的地方，皆讚聲連連，就連老外也對她吹口哨，讓她開心得幾乎要飛到天上去。
“大……大牙，媽……媽今天真的很辣嗎？我聽到好多人都在叫我辣妹！”徐錦華樂死了，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第一次被這么多人讚美，而且還幾乎都是六七年級的。
“那很好啊，我也覺得你穿這件，看起來年輕了好多喔！”
“周媽媽，你和大牙走在一起，人家還以為你們是姊妹，根本就看不出來你的實際年齡。”APPLE嘴巴更是甜，捧得徐錦華笑得嘴都合不攏。
“真的嗎，你……你小孩子亂講話……”說別人亂講話，她自己笑得嘴也快樂歪了。
三人好不容易才擠回包廂，一走進去，映入三人眼簾的，都是時下最紅最頂尖的名模，就連小蠻也在場。
“周老師，聖誕快樂。”
“小蠻，聖誕快樂、最近我看你很不錯喔，還受邀到國外去走秀，你真的很有大牌的架式呢！”看她發展得好，她也與有榮焉。
“謝謝你讓VOGUE雜志在十二月的專刊登我的作品，才會讓國外廠商注意到而請我去作秀，謝謝你，以前都是我太不懂事，請你別介意。”
“我不會的，我們在一起共事那么久了，你還不清楚我的個性？”
“周老師，過去都是我不懂事，我……我跟你道歉。”小蠻緊抱著她說道，接著兩人幹了好幾杯的雞尾酒。
“那以後有機會一起登臺，得請你多多指教 ！”
“快別這么說，你是老師耶，我怎敢搶你風採。”
兩人高興地聊著說著，突然，大牙看到坐在一旁的母親，一直灌著雞尾酒，連忙要跑上前去阻止。
一旁敖犬拉住她，說道：“不礙事的，這些都是酒精濃度很低的水果酒，不太會醉人的。”
“你不知道，我媽酒量很差，連吃燒酒雞都會醉，何況是酒。”
“可是你媽太受歡迎了，所有的男模都圍在她身邊跟她聊天，你沒看見嗎？”
他指著不遠處，有一群頂尖的男模正圍著徐錦華，跟她喝酒，被捧得樂陶陶的徐錦華，一樂起來，當然杯杯幹杯，毫不 嗦。
“呵呵，你說我……我還沒生過小孩，你這死孩子，吃我老豆腐，我女兒都比你還大了，我都能當你媽了……”
一名俊美的混血兒男模貼在她耳邊說道：“你一定騙人，我猜你最多三十歲，不可能再多了。”
心花怒放的徐錦華，被逗得開心極了，她從來不知道，派對會這么好玩，可以有這么多帥帥的帥哥可以看，還能被逗得這樣開心。
“好，好，我暍，我幹杯，你隨意。”徐錦華High到不行。
遠遠地看著，大牙忍不住對敖犬說：“這就是你要讓我媽對你改觀，喜歡你的方式？”
“你媽悶太久了，帶她出來多見見世面，她腦筋就會開竅，一開竅，就會知道，她這個女婿，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好臭屁。”
“你不信？”
“我……當然不信。”
敖犬突然舉起雙手，用力拍著，所有的人都將目光移轉過來，當然也包括徐錦華。
“伯母，今天我要跟你女兒求婚，請她嫁給我，你讚不讚成？” 敖犬大喊。
大牙一聽，整個人呆掉，他……他怎會突然來這一招，厚，每次都這樣，不按牌理出牌。
原本以為徐錦華會愣住，誰知道，徐錦華竟高舉酒杯，開心地說道：“我讚成，我女兒說好就好，我這當媽的，沒有意見。”
所有男模都發出讚嘆之聲，有的還忍不住熱情地給她一個鼓勵支持之吻。
“你好開明喔，我媽媽要是像你這樣就好了……”
“我也好想當你兒子，你缺不缺兒子啊……”
“有你這個媽咪，那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
看到所有人輪流灌迷湯，大牙頓時有些後悔，把母親帶到這地方來，不知是對還是錯。
“聽到了喔，你媽說只要你說好，我就可以娶你。” 敖犬要大夥安靜，他向眾人說道：“我現在正式向周怡君小姐求婚，希望她能答應。”
隨即，他給在場的幾位男模女模暗示，沒多久，就有將近上百束的香水百合，從包廂外一束束被拿了進來，所有的人將兩人圍在場中央。
“大牙，我要送你一樣比鑽石還要棒的訂情之物，先說好，不能哭喔！”
他拿出一個造型典雅的木盒，一打開，當場讓大牙瞪大雙眼。
“這……這不是……”
“沒錯，就是那只玉鐲子，我把那只摔碎的玉鐲子，搭配上黃金和鑽石兩種材質，設計成一只戒指和一條項鏈，現在，我就拿這鑲好的戒指來向你求婚，希望你能嫁給我。”
敖犬將戒指獻上，大牙淚中帶笑，顫抖著把手指套進戒指裏頭。
那天，在吃完港式飲茶後，他把玉鐲子保留在他那，並沒還給大牙。
第二天，他就通令下去，看有誰知道修復玉件的高手。
可惜找遍專家，每個人都表示摔碎的玉鐲子難再復原，於是敖犬靈機一動，幹脆將斷裂的玉鐲子做成戒指與項鏈。
摔壞玉鐲子的事，大牙並沒有告訴母親，因此，徐錦華根本就不知道，敖犬送她女兒的，就是當初她送給她外婆的生日禮物。
戴上戒指，大牙潸然淚下，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她頻頻點頭，說著：“我願意，我願意，我好願意……”
“說一次就可以了，說太多我會覺得很驕傲的。”
又來了！
他那自信又帶著臭屁的口吻，又出現了。
不過，她喜歡，這才是她要的男人，有點臭屁，又不會太臭屁，她要定他了，誰也不許搶走。
在大家的祝福聲中，敖犬低頭吻她，長長綿密的吻，看得一旁的眾人都好生羨慕，他們都好替大牙開心，能嫁到一個這么棒的男人。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大牙看看表，已經一點鐘了。
她去找徐錦華，發現她正和一群男模在跳舞，玩得High翻天。
“媽，一點了，你不是說不要留太晚嗎？”
玩得正起勁的她，哪聽得進大牙的話。
“閉嘴，別吵你媽，我還要再玩，你……你去陪我女婿啦！”
厚，馬上就改口叫對方女婿，這女人真是多變。
這時，一只大掌拍在大牙的肩上，她一回頭，發現是敖犬。
“讓你媽好好玩玩吧，這裏有APPLE和小蠻在。我已經拜托她們，好好看著她，別讓她玩瘋了。”說著，他把她拉離舞池。
“你拜托她們？那你不待在這裏了嗎？”
大手緊緊握著她的，他眼中充滿愛火。“難道你不想找個地方靜一靜，今晚，我只要你為伴。”
這話聽來好窩心，好浪漫喔！聖誕夜的夜晚，只要她一人相陪。
兩人走出派對場地，坐上敖犬的敞篷車裏，他替她細心地係上安全帶，車子呼的一聲，劃破寂靜夜空，朝馬路的另一頭奔馳而去。
“要帶我去哪裏？”
“是個不落俗套的地方，到了之後，保證你會更愛我。”
又來了！
每次都這樣，搞神秘，不過，他這份神秘，總是值得期待的。
“告訴我嘛，我好急喔！”
他搖搖頭。“不行。”
“那提示一下下。”
“沒有提示。”他賣關子。
他看她，燦燦地笑著，那自信的笑，總是令她心醉。
她不想猜了，她知道，他總會給她驚喜，給她意想不到的結果，給她快樂和幸福……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