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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啦,笑得那麼噁心?」鬼鬼把酒杯一丟,不安薄泛在心間。
「國王要七號跟八號去樓上套房過夜!」
彤彤話一出口,就連安靜地像是隱形人的王子也終於抬眼,沉著的黑眸蕩出光痕。
「去你×個頭,別太過份了你!」鬼鬼不悅吼著。
去飯店過夜?她很敢死喔!
「我只是說到套房過夜,我又沒說要你們做什麼?」彤彤呵呵笑著,顯然有些微醺。「喂,不准耍賴。」
「這個時候樓上也不見得有空房吧。」王子不疾不徐,優雅淺呷著他的酒。
「有,我辦事,你放心。」不知道敖犬到哪生出一把鑰匙和卡,就往他桌面一擱。「去,我們全都要親眼看到你們進去不可。」
「不要,與其跟他,我寧可跟犬爺。」鬼鬼揪住敖犬。
誰要跟那個傢伙在套房裡過一夜?她會氣到吐血。跟犬爺相處一晚,就不信他敢動她。
「哦哦,真是令人盛情難卻啊。」敖犬呵呵笑著。
王子不著聲色地橫過兩人之間,抓著她的手往外走。
「喂、喂,你幹什麼啊?!」啊~救命啊!
「走走走~」眾人見狀起哄著。
兩人被一票人給拱到樓上套房,在眾目睽睽之下踏進了那扇門。
「別想落跑,我們會在這裡守到天亮。」敖犬哈哈笑著,身後一群學弟妹也個個笑得天花亂墜,有幾分鬧洞房的味道。
「一群瘋子!」鬼鬼不爽地當他們的面甩上門。
她錯了、錯了~早就知道那群瘋子唯恐天下不亂,她應該早早嗑完,收工回家,而不是笨得被攪入遊戲之中,被推進不見天日的深淵裡。
厚~煩耶!
火大地踹了下門,卻聽見溫溫的聲音平穩而淡漠地傳來:「就不信他們真會守到天亮,待個一個鐘頭,就可以準備走人了。」
鬼鬼回頭,澄澈瑩亮貓眼透著殺氣。「你白目耶,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人是瘋子?不要理他們不就好了,你抓著我幹嘛?」
還喝酒咧,嗄?一付置之度外的樣子,也不想想她這麼狼狽是誰害的?
只要他不開口,她絕對有辦法對付那群瘋子,可就因為他極端白目,現在好啦,有得瞧了。
「要不你先走。」端著酒和漾著漂亮木莓色酒液的水晶杯,他優雅走過她身旁,往高級緹花面沙發一坐,打開電視,隨意轉動頻道。
「只要你不抓著我,我剛才就能走了!」她哼著。
渾蛋,還敢一付給她天大恩情的欠揍模樣。
「你就這麼怕跟我獨處?」他突問,眉眼激將。
「我怕?哈,你在說笑嗎?」有什麼好怕的?
她沒有不安,更沒有驚慌,只不過因為她明天一大早要去比稿,所以想要趕緊回家準備而已。
「既然不怕,那就賴在這裡到天亮不就好了?哪來這麼多廢話?」
鬼鬼聞言,瀲灩貓眼瞇出殺氣。「你說我在廢話?」不想理他,他倒是愈來愈囂張了?
「還是,你真的很怕跟我獨處?」他抬眼,黑眸閃過一絲挑釁。
「誰怕誰還不知道呢。」她哈哈兩聲,很故意地往他身旁一坐,搶著他的酒杯,搬空到底,然後也學他很挑釁很張狂地看著他。
王子看她兩眼,收回目光。「要喝酒,去拿酒杯,不要用我的。」
「稀罕。」她起身,拿了只酒杯,順便再拿了瓶威士忌。
她開她的酒,用自己的杯子,可以了吧。
「等一下要是喝醉的話,我是絕對不會送你回去的。」他好心提醒著。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她剛才在樓下已經喝了不少清酒,剛才偷喝他半杯的紅酒,現在又瞬間搬空一杯威士忌。
他預測,她差不多快要倒了。
「少瞧不起人,這麼一點酒哪可能醉?」她發噱。「就算我真的喝醉了,也不關你的事,這裡有的是床,醉了大睡一場就好。」
不是她自誇,而是她真的沒醉過,因為她向來有分寸。
酒是喜慶之物,她從不借酒澆愁。
「最好是這樣。」不再理她,王子喝著酒看著不知所云的電視節目,空氣裡輕泛著對話的細微聲響,一男一女視對方為隱形。
一會,聽到脫衣的窸窣聲,王子側眼探去——「你幹嘛脫衣服?」濃眉皺起。
脫去西裝外套,她裡只頭只著一件貼身純白背心,依稀看見裡頭深色的內衣,看得出背心勾勒出她教人怦動的線條。
她是白癡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再加上酒精揮發,她是很想出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