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她提出問題,很氣憤地發現自己一看見他就雙腿發軟。
「邱家。」他簡單地說道,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沒有放過任何一處。他在回
憶著,在那件飄逸的淡綠色睡衣之下,是多麼令人銷魂的美麗身子。
「邱家?你這個瘋子,竟然還敢綁架我?」她瞠目結舌,不敢置信地喊道。
她到底昏迷了多久,而他又是把她帶到了什麼鬼地方?邱家的人不是長年都待在國
外嗎?怎麼還會在台灣有這麼一間隱密的豪宅?或者,她更應該恐懼的,是她甚至不知
道自己如今是不是還身處台灣?說不定早被他捉到某個不知名的國家了。
「綁架?」他聳聳肩,不以為意。「隨便妳要怎麼說,不過我是不會讓妳離開的。
」他淡淡地說道,在一張沙發上舒適地坐下。
一個僕人恭敬地走進來,推著一台活動餐車,沈默地擺上許多好菜,好讓剛剛醒來
的她進食。
雖然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但是她怎麼可能吃得下?
「你綁架了我,「太偉集團」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姊夫是其中的高級幹部,不是
旁人惹得起的,就算你富可敵國,他還是不會放過你。」萼兒出聲威脅,希望閻過濤能
夠識相一點,盡快還她自由。他那雙銳利的目光,實在看得她有些發抖。
他卻勾起嘴角冷笑幾聲,端起一杯酒。「妳是吳家的女人,沒有人能救得了妳。」
他緩慢地說道。
映潔勃然大怒,完全忘記了冷靜,衝到他面前大吼大叫。「混蛋!你該死的說夠了
沒?不斷說著我是吳家的女人,彷彿這樣我就罪該萬死。你倒是說說,姓吳的女人是哪
裡得罪你了?」她雙手插著腰,眼睛因為氣憤而閃閃發亮。
他的表情變得很可怕,一瞬間像是期待要拆散她身上每一根骨頭。
「妳的母親所犯下來的罪,就該由妳來承擔,妳有著吳家的血統,十分擅長於欺騙
男人,破壞旁人家庭,我囚禁了妳,也算是功德一件。」他諷刺地說道。
她瞇起眼睛,已經許多年不曾聽到有人提起她的母親。在映潔九歲的時候,她美麗
的母親就已經病死,她算是由姊姊撫養長大的。
「破壞旁人家庭?你是不是搞錯了?說我洗劫那些臭男人,我是肯認罪,但是那全
都是他們色慾薰心地來招惹我,我可不會去破壞哪個人的家庭。」映潔轉頭想找出什麼
合適的衣服,好離開這裡。
但是當她一打開衣櫥,卻發現裡面全是薄到不能再薄的睡衣,跟她身上這件一樣,
既透明又撩人,唯一可以稍微遮掩的,只有一件純絲睡袍。
映潔全身發涼地瞪著衣櫥,覺得這些衣服不像是給犯人穿的,倒像是給心愛的情婦
穿的。
這個詭異的邱勝翊,到底是想怎麼樣對待她?
「我對妳的豐功偉業不感興趣。」他諷刺地說道,打量她憤怒的模樣,黑色的眼睛
逐漸聚攏多年的仇恨。「妳應該記得,妳母親曾經破壞了不少人的家庭,讓那些男人著
迷,害得那些家庭妻離子散。」
映潔停了一聲,很是不以為然。「那是他們要來招惹我的母親,不關她的事。」
「當然不關她的事,她只要每天送往迎來,生張熟魏地收取夜渡資就夠了。」
「混蛋,不許你罵我媽媽是妓女!」她忍無可忍,揮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而她奮力揮出的手卻被他牢牢握住,纖細的手腕被握得好疼,她低呼一聲,無力地
軟倒在他腳下。
「讓我告訴妳,我為什麼會痛恨吳家的女人。」他逼近她那張蒼白的小臉,表情格
外陰狠。「我的父親也在妳母親的勾引名單之上,他為了她不惜離婚出走,甚至在臨走
前差點毀去我母親的公司;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吳家的女人所賜,從我有記憶以來,
我就深深地痛恨妳們!即使妳母親死了,還有妳跟姊姊。我已經回到台灣,已經苦苦期
待了二十年,而妳,必須承受我最期待的復仇,擔負所有的罪!」
「你瘋了!」她掙扎著,只能說出這樣的指控。
「試試看背負一項仇恨二十年,看妳會不會瘋狂,我沒有當場殺了妳,妳就該感謝
我的仁慈。」他冷笑著,輕鬆地一扯,毫不憐惜地將她從地上扯起,筆直地看進她的眼
睛裡。
「你想要做什麼?」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經被仇恨淹沒。她最初的那一眼直覺沒有
錯,他的確是恨她,而且恨得很深很深。
「我要把妳留在這裡,留在我的身邊,我會恣意地享用妳,讓妳償還妳母親的罪。
」他狠狠地咬住她嬌嫩的唇,甚至咬出淺淺的傷痕,直到她疼痛得低呼,才改用舌尖舔
吻。「吳映潔,這是妳欠我的。」
「你不能這麼做,你沒有權力囚禁我。」她呼喊著,絕望地想要掙脫,卻離不開他
強大的掌握。原來那次的纏綿,只是他復仇遊戲的開端,這個認知,讓她的心口忍不住
一疼。
難怪那夜他會那麼粗暴……他那半途油然而生的溫柔,是因為沒有料到她的純潔嗎
?
當映潔看進他眼裡的決心時,她真的感到了絕望。這是一個一旦下定決心,就沒有
人可以抵抗的男人,當他決定囚禁她,誰能夠來拯救她?
他看穿了她的期待,帶著惡意微笑的唇,來到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地毀滅她的希望
。
「吳映潔,我會把妳關在這裡,徹底享用妳,直到我厭倦了妳為止。不要奢望,不
會有人來救妳的,沒有人有能力平撫我的仇恨,更沒有人有能力阻止我的報復。」他的
雙眼裡有著殘忍的光亮,貪婪地看著她的顫抖。
映潔全身顫抖著,她相信他說到做到,當兩人視線交纏時,她懷疑自己這一生都會
是他的禁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