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說什么?五年前的那場車禍?
灼熱的視線燒燙著她的背,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誰用這種目光注視著她。
「大牙,中午陪我吃個飯好嗎?我想我們有必要把五年前那件事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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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大牙來到約定的餐廳。
她承認打從早上他離開後,她便無心再做任何事:心裏老牽挂著他所說的車禍。
這五年來,一想起他,她就氣得咬牙切齒,可如果不是還挂念著他又怎會這么生氣呢?
沒讓她等太久,敖犬現身了,不過,卻是由他的司機一路攙扶進來,那模樣看得她一顆心隱隱作疼。
敖犬交代了司機幾句話,司機立刻消失在餐廳裏。
「餓了嗎?要不要先點什么東西吃?」他露出一貫的溫和笑容。
「不用了,你要解釋什么就說吧!我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什么事?」這才是她來的目的。
敖犬向服務生示意暫時不點餐。
「那天晚上,妳喝醉了抓著我親吻,還把我拉上了床……」
她的臉微微一紅,瞄了眼剛離開的服務生。「敖犬,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我不清楚那晚妳是真醉還是清醒,但我記得妳躺在我懷裏說喜歡我……」
「敖犬,請講重點,別再扯這些有的沒的!」他說話可不可以別那么大聲,鄰桌的人都在看他們了。
他不要臉,她可還要呢!
「我總得從頭開始敘述吧!要是遺漏了什么沒說清楚怎么辦?」敖犬的表情相當無辜。
她咬牙道:「請直接講第二天以後的事。」她要知道的是他出了什么事,而不是這些令人臉紅的話!
「妳坐過來我再說。」比比自己旁邊的座位。
她刻意和他保持的距離實在太「安全」了,安全到他伸出手都還構不到她。
「敖犬,你再不說,我就要走了。」
「大牙,我很想認真說,可是妳坐那么遠,我要說的內容很多,這樣說話好費力氣,」
「你真 唆!」移動臀部,大牙換到他身邊的位子。「要解釋就快解釋,我等下還有約,沒空等你一字一句慢慢說。」
「謝謝妳給我機會解釋。」眼裏進出喜悅的光芒,嘴角挂著滿足的笑容,他快手一伸,牢牢握住她的小手。
陳宜靜在心裏不斷罵他姦商,她是笨才會自投羅網的坐到他身邊。
「你說話歸說話,不用抓著我吧!請放開我的手。」忽略他掌心傳來的溫暖,大牙冷冷地道。
敖犬回她一笑,力道加重,更加握緊她的手。
以為沒機會再見到她,誰知道老天爺把她送到面前,如今他說什么都不會放手。
「知道妳最愛吃燒餅店的早餐,那天我打算趁妳還沒醒時幫妳買來,哪知道才走出去沒多遠,一輛酒醉駕駛的車子就這么撞上我。當時我意識模糊,只記得有人喊著叫著,最後聽見救護車的聲音就昏迷了,等我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臺北的醫院裏,原來是家人把我接回臺北了。」
當年的誤會終於澄清,敖犬被判無罪釋放,但是卻讓大牙的心狠狠揪緊,她竟然不知道他曾經出過車禍。
「大牙,我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後來我怕妳會胡思亂想,以為我丟下妳,所以當我清醒後,就立刻讓人去找妳。」不過遲了幾天,她就跑得不見蹤影,怎么也找不著。
她舔了舔唇,瞄瞄他的腿,口幹的道:「你的腿是因為車禍的關係變得更嚴重?」
「是。」
胸口被重重一擊,難過得幾乎透不過氣,她根本不知道他曾經受了那么嚴重的傷,當時的她拒聽關於他的一切消息,甚至跑去英國。
敖犬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妳不該對我這么沒信心,如果妳肯主動來找我,我們就不會分離了五年。」
才剛被判無罪的人,立即又被抓回法庭問審,陳宜靜眼一瞇。他這是在怪她 ?
「見到妳我好高興,同時也想打妳一頓,妳竟然不讓我知道妳的下落,放我一個人想妳想得心裏難受。」
小小法官拿著槌子在內心法庭一敲定案。有罪!他有罪!
哪個女人可以容忍跟自己纏綿一晚的男人,未留只字詞組就消失不見?明明是他讓她難過,該是他向她說對不起才對,為什么聽起來錯的卻是她?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我已經找到妳了。」他柔聲說著,想要在她掌心印上一吻。
豈料,她抽手的速度極快,讓他的唇撲了空。
「對不起,我說過我還有事,既然你話已經說完,我要走了。」聽他說得容易,誰規定誤會解釋清楚事情就完了?
「大牙。」
他的呼喚沒讓她停下腳步,注視她怒氣衝衝離開的背影,敖犬唇邊的笑痕擴大了。
知道她是個小氣的女人,他本來就沒冀望她聽完解釋後會欣喜地抱住他。
上次他不小心讓她溜了,這次不管要用什么方法,他都不會再讓這女人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