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胜翊表情淡漠的冷嗤了一声。
「别这样。」黄瀞怡泫然欲泣,颤声问:「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吗?」
胜翊轻扯唇角,淡淡然的回答:「不同的两个人如何比较?」
「所以并不是我不如她?」她仰起头凝望着他,坚决讨个答案。
「我说了,不同的两个人是无法比较的。」耐心用凿,胜翊冷着脸拉开房门。「妳可以走了,希望妳依约保持缄默,否则我还是只有那句话——后果自行负责。」
他的温柔只给一个人,那就是吴映洁,除了她,任何女人对他而言都只是个不相关的陌生人而已。
他残忍的回答,再度浇熄了黄瀞怡微弱的希望。
「对不起,我知道了。」黄瀞怡无奈的叹口气,转身拾起刚刚为了增添效果而脱下的上衣,逐一穿回。
临走前,她又看了他一眼。「我会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有,请代我跟伊藤小姐说声恭喜,她能拥有你的爱,她真的好幸福,好令人羡慕。」
「谢谢。」
再看了一眼这个与自己无缘的男人,黄瀞怡叹了口气,没有说再见的轻轻带上房门离去。
他跟她上床了,他真的跟黄瀞怡上床了!
她失去他了,她真的失去他了。
回房后,映洁蜷曲着身子,静静的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脑子里不断的重复刚才的景象。
她仰起泪眼,望着窗户外头无垠的苍穹。天好蓝、云好白,今天是个好天气,无奈她的心,好苦、好痛……
难道是苍天弄人吗?在她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后,却让她看到了那不堪的画面。
为什么?他不是说要等她爱上他的吗?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和她上床?一想到刚刚黄瀞怡躺在他怀里的情景,胸口又刺痛了起来。
闭上眼,泪落得更凶,心扯得更痛。
头一回,映洁尝到了一种叫作嫉妒和苦涩的滋味。
黄瀞怡离去后,胜翊并没有去找映洁,他在等,等她看清自己的心之后来找他说个明白,只是他等了一天,却都不见她走出房门。
「先生,小姐她不吃。」欧巴桑拿着完好如初的餐盘,从楼上走了下来。
胜翊变了脸,不发一语的从欧巴桑手中接过餐盘,转身往楼上走去。
午餐没吃,晚餐肚子不饿,他倒要问问她,她的肚皮是什么做的?竟然可以不用吃饭。
「洁洁,洁洁。」胜翊拍打着她的房门,呼唤着。
「我困了,想睡觉,别来吵我。」映洁气若游丝的回答,微弱的嗓音中带着一丝鼻音。
「妳把晚餐吃了,我就不吵妳。」
「我不要。」她的话才刚说完,紧接着房门传来砰的一声,显然有人拿枕头对着房门出气。
胜翊眉心微微一蹙,继续好言相劝:「是谁惹妳了,竟然让妳气到不吃饭,还拿房门出气?」
「要你管。」
一阵窸窣声后,屋内静得没有半点声音,任由胜翊怎么叫,她就是不再应声。
胜翊知道映洁脾气一拗起来,就是十头牛也未必拉得动她,索性在她房门外席地而坐。
「洁洁,妳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吃醋?
闻言,闷在被子里的映洁神色一僵,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原来这种感觉叫吃醋!感情单纯得跟张白纸没两样的映洁突然怔住了,不过随即讶然失笑。纵使是吃醋又能怎样?她能告诉他吗?告诉他,她的心在痛吗?
不!她强烈的自尊不容许她低头。
「我没有。」为了避免他误会,她迫不得已只好开口回答他。
「那么就出来把晚餐吃一吃。」
「我肚子不饿。」她拒绝。
依她现在的心情,倘若还有胃口吃得下任何东西的话,就叫她第一名。
「妳两餐没吃了。」这个借口行不通。
「我在减肥。」理由够正当了吧。
胜翊一语否定她的推托之词。「妳不需要。」她瘦得像根竹竿似的,再减下去,风一吹就飞了。
「你怎么这么烦啊,我不吃都不行吗?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呀!」映洁发火了。
胜翊脸色一黯,沉默了好久才缓缓的说:「我是谁,妳自己心里最清楚了,不是吗?」接着,他放下手中餐盘,站了起来。
须臾,传来隔壁关门的声音。
映洁望着门,心中满溢的痛与伤,顿时化成热泪淌流而下。
夜深了。
此时映洁心中想的都是他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我是谁,妳自己心里最清楚了,不是吗?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想对她表达什么?
一颗头颅摇了再摇,就是理不出个头绪来。
咬着双唇,映洁出神凝思。
对了,打电话给采妍,问问她,或许她会知道她应该怎么做。
电话声响了几声后,被接了起来。
「请问找谁?」采妍的口气带着几分愠怒。
「采妍,是我。」半夜扰人清梦,自知理亏的映洁心虚地嚅声回答,
「洁洁。」采妍惊诧,原本气怒的语气,顿时泄得像斗败的公鸡。她颇为无力的问:「妳怎么了?」
唉,她早该知道,会在这时间打电话来的,除了她吴映洁外,不会有第二人,因为有前例可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