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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转+1次PO完】爱你,势在必得(翊洁)
fengwanting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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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洁话未说完,一旁的宏督已经大声道:「他把阿雷娜绑在树上。」

映洁大吃一惊,推了一下胜翊的肩。「真的吗?」

胜翊懒懒地睁开一只眼。「真的。」

「你为什么——」

「不只如此,他还把鞋塞在阿雷娜的嘴里。」宏督再次截断映洁的话,显得气愤难抑,手臂上的肌肉全纠结起来。

「胜翊。」映洁推他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做?」她匪夷所思地问道。

他坐起身,冷淡地瞧了阿雷娜与宏督一眼。「她一直在我耳边吵。」

「你太过分了。」宏督扑向他,将他推倒在地,扬手就要揍他。

胜翊抓住他的衣领,一用劲就把他抛开。

映洁紧张地站起身。「不要打。」万一胜翊的力道没拿揑好,伤了人就不好了。

「宏督,好好教训他。」阿雷娜一见两人打起架来,不由得兴奋起来。「快揍他。」

宏督一听见阿雷娜的话语,更是卯上劲,再次扑向胜翊。

「阿雷娜,别助兴。」映洁在一旁焦急道。「万一受伤了不好。」

阿雷娜扬起下巴,高傲地看她一眼。「受伤有什么大不了,伤痕是勇士的标志,逃避的人是懦夫。」

映洁叹口气,看来要她帮忙阻止是不可能的了,幸好胜翊没有伤人之意,只是不断将宏督丢来抛去的。

不远处,她瞧见普布正巧走过来,她立即奔上前,对普布说道:「他们打起来了,你快叫他们停手。」如果真是玩玩就算了,但宏督一直打不到胜翊,整张脸愈来愈难看,再加上阿雷娜在一旁不停浇油,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普布瞄了一眼两人的状况,见事态不紧急,便问道:「怎么打起来的?」

映洁一脸尴尬地将事情说出,当普布听到胜翊在姑娘家嘴里塞了鞋後,不由得笑出声,随即以轻咳声掩饰自己的笑意。

「就是她手上的鞋吗?」普布瞄了眼阿雷娜手中的蓝布鞋。

「应该是。」映洁颔首。

「这有点麻烦。」普布轻蹙眉宇。「送鞋是这部落男女的示好之物,也算是定情之意。」

映洁一听,果然觉得棘手,阿雷娜喜欢胜翊她是知道的,前几天她曾亲自跑到面前告诉她这件事,当时她虽然讶异,但也没有多说什么,阿雷娜才十五岁,在她眼中就像小孩子,更何况她晓得胜翊也将她当作小孩看待,没想到阿雷娜还去做了鞋送给胜翊,这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而在此之际,胜翊已经愈来愈不耐烦,他其实很想一拳揍昏宏督,可映洁在场,他不想让她接收到宏督的痛楚,所以只能隐忍不发,但他的耐性已经快被磨光了。

就在这时,普布介入,隔开宏督的攻击,阿雷娜立刻冲上前叫普布不要多管闲事。

「这样吧!胜翊,你让宏督揍你两下。」普布严肃地说道。

胜翊冷下脸,正想驳斥他的说法时,宏督已道:「不需要,我打得到他,我刚刚只是在暖身。」他近得了胜翊的身,只是斗不过他的力气,所以才会一直让他抛开。

「没错,你让开。」阿雷娜对普布皱眉。「不要多管闲事。」

「那这样吧!比点公平的。」普布立刻道。「比射箭吧!」

胜翊瞥他一眼,眉头整个皱下,不过没说话。

「射箭?」宏督扬眉。

「你不会?」普布睨他一眼。

「宏督的箭术是部落里最厉害的,他的外号叫鹰眼。」回答的是阿雷娜。「他连几百尺外的蚂蚁都瞧得见。」

夸张的说法让映洁露出笑,她连忙转开脸,免得宏督以为她在嘲笑他,可胜翊就没这么含蓄了,他虽没说话,却哼了一声。

这哼声让阿雷娜涨红脸。「你不信吗?宏督,你就跟他比眼力,我要人到几百尺外写个字,你们瞧写了什么字。」

这无聊的提议让胜翊又哼了一声,映洁则是低下头掩饰笑意,以手肘轻碰了胜翊一下,示意他别这样。

普布难得的也露了笑,但随即以轻咳掩饰。

「你哼什么?」阿雷娜恼火道。

「好了,就比箭术,你的意思如何?」普布急忙将话题拉回,转向胜翊。

「可以。」胜翊无聊地说了一句。

「你呢?」普布望向宏督。

「当然。」他挺起胸膛。

「好,那就三天後比吧!」

「为什么要三天後?明天就比。」阿雷娜心急道。

「总得让胜翊选把合适的弓,再练习练习,他已经很久没碰弓箭了。」他转向宏督。「你介意让胜翊练习几天吗?」

宏督为显气度,立刻道:「当然不介意,就三天後。」

好不容易打发阿雷娜与宏督後,映洁向普布道谢。「多亏你了。」

「主人不用向小的道谢,这是我该做的。」普布严肃道,但双眸已没有最初对映洁的疏离与冷漠,经过这些日子,他早已将她当作主子。

他转向胜翊。「你会箭术吧?」

胜翊瞥他一眼没说话。

「那就好,我还想,万一你不会就麻烦了。」普布正经道,他向映洁颔首後,就循原路离开到马厩去。

映洁望向胜翊。「你会箭术?」她疑惑道,他不是自小就在劳动当奴隶,怎么可能会箭术?

胜翊低头抚了一下她的眉眼。「你不用担心,只要是武器,我很快就会上手。」

映洁推测他的话语。「所以……你其实不会?」

他没说话,映洁知道自己猜对了。「你怎么不说?」他这人真是……

胜翊耸耸肩,没有回答。

映洁又好气又好笑。「没关系,我们去借弓箭吧!我也很想看看古代的弓箭长什么样子。」至於三天後的比赛,也只能硬著头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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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买嗣当上王了?」扑罹蛮王惊讶的表情溢於言表。

「嗯!听说王子生了重病,整夜哭啼,没多久就去世了。」

扎格在屋顶上听著下面扑罹蛮王与金齿蛮使者的对话,当他听见舜化贞王的幼子去世後,不由得望天叹了口气。

「更可怕的是,他毫无预警地杀掉蒙氏王室八百多人,现在大家都有点担惊受伯,不知他会不会对我们也下毒手。」金齿蛮使者又道。「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目的,我们打算联合一些部落的勇士,起兵进城,先下手为强。」

「这……好吗?」扑罹蛮王有些迟疑。

扎格起身跃至邻近的树干上,遥望远方的风景,看来所有的事还是照著轨迹前进。他将手枕在脑後,背靠树干,沉思著眼前的局势变化,思考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现在所有的一切大概都还在他的预料中,虽然他的确在加快事情发生的速度,原本胜翊会在一年後才来到扑罹蛮部落,但他没办法等这么久,他急切的想知道一切会原封不动地照老天的意思走,还是将有所改变。

他知道接下来扑罹蛮王沃尼会出兵,原本胜翊是不会参与这场战役的,但现在他提早将胜翊带来这里,他想知道胜翊会不会决定参加,他觉得可能性很大,毕竟胜翊一直对南诏的阶级制度不满,虽然现在郑买嗣自立为王,改国号为太长和国,但一切的制度还是沿袭南诏。

他望著蔚蓝的天空,实在弄不懂这些人争夺王位要做什么,像他这样自由自在的不是挺好的。

远远的,他瞧见胜翊与映洁走来,两人手牵著手,就像一对天真的小情人。其实胜翊的年纪并不大,大概只有二十出头,但因为小时候的历练到现在,整个人显得老沉许多,不过就像映洁所说的,他在某方面实在像个任性的小孩子。

之前他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他所知道的胜翊已经是个很残暴的人,当然,他与戈阿娄的残暴略有不同,戈阿娄喜怒无常,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人,转眼就能杀掉,所以他的手下都很伯他。

胜翊的手下也很怕他,不过不是因为他的喜怒无常,而是他的喜怒不形於色,因为他不苟言笑,表情又冷,再加上烧伤的脸颊,让人望而生畏,他对部属很严厉,对敌人更是无情,不过没听说他会虐待人,他杀人通常乾净俐落。但戈阿娄就不一样了,他兴致来时会施以酷刑,虐待拷打他看不顺眼的人,所以後来他的部下逃的逃、散的散,这也是後来他势力衰弱的主因。

他对胜翊的了解仅只於他是一个严厉无情的人,还有他将会灭了他的族人,可他从没想过二十年前的他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少年罢了,或许比别人多了许多的愤恨与怒气,再加上他一路走来总是所遇非人,没有什么人对他真正好过,才会造就他往後无情冷漠的性格。

但映洁出现後,搅乱了所有的一切,他现在要赌的就是映洁的存在会不会对他往後的人生有影响,甚至让他选择完全不同的路子走。

他在映洁与胜翊接近时,从树上跃下,微笑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你又待在树上望远了。」映洁笑问,扎格很喜欢在高的地方待著。「我们要去借弓箭。你会射箭吗?」

「当然。」扎格颔首。「我家世代都是勇士,这可是必学的武术。」

胜翊瞥了一眼他瘦削的身子,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胜翊。」映洁碰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别这么无礼。

「没关系、没关系。」扎格笑笑地咬著枝叶。「我这人随和得很。」

「那你可以教胜翊射箭吗?」原本她想去问普布的,但被胜翊否决了,她晓得胜翊的性子是绝不会自己开口的,所以她只好询问扎格。

「我不需要他教。」胜翊立刻道。

「要不要我教一会儿再说,我相信你会改变主意的,不过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学箭术?」他好奇地问。

胜翊不理他想走人,却让映洁拉住,她简短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扎格听到胜翊把鞋子塞进阿雷娜嘴里後,笑得不可遏抑。

「这件事是胜翊不对,可是他又不肯去跟阿雷娜道歉,所以就变成这样了。」映洁无奈地说。

「真是……真是太好笑了……」扎格抹去泪水。

胜翊斜睨他一眼,压下心中的怒气,如果映洁不在这儿,他早动手把他丢到天外去了。

「你别一直笑。」原本一脸认真在说事情的映洁,见他这样,也不由得想笑。

「好,好吧!」扎格颔首。「那我就教他射箭。」

映洁高兴地正要道谢,却听见胜翊说道:「不需要。」

「在战场上,箭术可是很有用的。」扎格淡淡地说,注意到胜翊的眼神一亮。「这可是远距离置人於死地的利器。」

一听到杀人,映洁不舒服地动了一下肩膀。

「据我所知,扑罹蛮王这几日应该就会起兵攻打羊苴咩城。」扎格紧接著道。

「要打仗吗?」映洁觉得更不舒服了,虽然这在预期之中,但一想到尸横遍野的情景,让她浑身不对劲。

「嗯!」扎格颔首。「不会射箭是不能上战场的。」

「那别学了,胜翊。」映洁立刻道,她本想让他当个兴趣练,若他只想著杀人,那不如不学。

「不,我要学。」胜翊缓缓说道,他的眼神闪著许久未现的暴力阴影。

扎格看著他,露出笑。「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映洁幽幽地长叹口气,不再言语。

三日後。

「你还是要去吗?」

映洁知道自己已经问过很多次,可她必须在他出发前再确定一次,当扑罹蛮王三天前徵召勇士起义进城时,胜翊毅然决然地加入,不管她如何劝说都撼动不了他的决心。

他坚定地颔首。「等我回来。」他抚摸她忧愁的脸孔。「我不会有事的。」

「我真的不想你去。」她难受地叹口气。「杀人是不好的……」

他低头封住她的嘴,他知道她要说什么,这几天她说了很多次,他愈听心愈烦。

映洁拧著眉心,在心中叹息,当他抬起头时,拇指抚过她摺起的眉心。「我会尽量不杀人。」这是他能给的最大承诺了。

她长叹一声。「你要小心。」

他点头,她的担心让他心中欢喜,有一个人关心他的感觉很好。「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她颔首。「绝对不可以去战场找你,在那里我受不住的。」

他抚过她柔软的双唇。「还有一点你忘了。」

映洁微红脸。「不可以跟其他男人太接近,尤其是扎格,可是你真的误会……呜……」她话未说完又让他堵住口。

「你是我一个人的。」他占有的在她唇上宣示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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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想在出发前要了她的身子,可是她的周围总是围著太多人,连睡觉时都不例外,昨天他带她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好不容易得到片刻的安宁,那缠人的小鬼石拍不知道怎么找到他们的,破坏了他的计画。

「我们的身边总是有太多人。」他抱紧她。「如果我得胜回来,我们就成亲。」

「可是我还没告诉——」

「你的姊姊?」他明白的接续她的话语。「你不是告诉我,在你的家乡你已经成年,可以决定自己的事。」

他的话堵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反驳。

「你不想嫁给我,是因为我是个奴隶吗?」

「当然不是。」她立刻驳斥。「我说过,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或是看低你-

「那就当我的妻子。」他吻她一下。

「你给我一点时间想——」

「你还要想什么?」他压下心中的烦躁,她迟迟不肯答应让他不安。

「你不要生气,胜翊。」她安抚地放软语调。「我不是不嫁你,只是……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心里好害怕,但是却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我们……我们是不应该相遇的,如果没有遇上我,你会娶别的姑娘,所以,如果你娶了我,那……」

「我遇上了你,所以娶的就只会是你。」他坚定地说。「我才不管其他人。」

「但是我们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可能会弄乱原本的一切,然後……然後……」她顿在这儿,不知该怎么接下去,然後呢?她也下知道然後会怎么样。

「弄乱就弄乱。」他不在乎。「如果老天不想你弄乱一切,就不会将你带来给我。」

他的话让她无言以对。

「更何况你已经改变了很多事。」他继续道。

她望著他,而後叹口气。「有些变了,可有些还是没变,你记得高大人吗?他原本应该死去的,但让我救活了,延长了寿命,可也只不过是延长,他最後还是死了,这到底是变还是不变,我弄不清楚。」

胜翊正欲说话,集合的号角声已经响起。「不要胡思乱想,等我回来。」

他在话语後头接了一句她听不懂的纳苏话,她正打算追问,他却低头给她一个热吻,映洁立刻将这件事抛诸脑後。

他抬起头,又看了她一眼後才转身离去。映洁立在原地瞧著他离开,心中有些落寞想哭,她难过的是,她终究抵挡不住命运之轮的前行,他最後还是选择了上战场杀人,而她阻止不了。

「他还是走了他该走的路。」

映洁抹去眼角的泪,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後的扎格。

「这都在你的预料之中,不是吗?」映洁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是想阻止胜翊,还是推著他前进?」

「我也不知道。」扎格老实回答。「我只是在赌。」

「赌什么?」映洁不明白。

「赌他最後会选择什么。」他别有深意地说。

「他已经选择上战场——」

「这只是刚开始。」扎格看她一眼。「还有更大的选择在等著他。」

「什么意思?」她觉得他的眼神别有含义。「跟我有关吗?」

他微笑。「自然。」

「你会告诉我吗?」她采问。

他颔首。「你也算是我的主人,你要知道,我自然会告诉你。」

来到扑罹蛮後,他又再追问她的来历,这次她终於告诉他她也是由另一个时代来的,这件事他不吃惊,毕竟这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令他无法置信的是她来自一千多年後,这简直超乎他的想像,他花了好久时间才调适过来,不管如何,她是他们族内女巫的後代,说起来也算是他的主人。

「我不想当任何人的主人。」映洁急忙摇头,不自在地说。

扎格微微一笑,没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如果没有遇见你,胜翊会娶扑罹蛮王的女儿。」

「阿雷娜?」映洁惊讶道。

「应该是。」扎格笑道。「现在的发展不是很有趣吗?胜翊讨厌她。」

映洁笑不出来,缄默无语。

扎格见她郁郁寡欢,立刻道:「你别想太多,素日娶她只是因为现实考量,他并不喜欢她,不管是遇见你之前,还是遇见你之後。」

映洁叹口气。「我不是忧心这个,我只是觉得对不起阿雷娜,我……」

「你不需要这么想。」扎格立刻道:「或许不嫁给胜翊对阿雷娜才是好的,听说她後来背著胜翊与男人有私情,还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怎么会……」映洁不敢置信。

「我不知道事实真相怎么样,不过你应该可以看出阿雷娜现在对胜翊只是迷恋,她把他当成像天一样的英雄,这种迷恋很快就会随著时间消逝,更何况,胜翊长年征战,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成为一方霸主上头,对她漠不关心,她会转向别的男人的怀抱也是可以预料的。」

他的话让映洁再次叹息。「後来呢?阿雷娜最後怎么样了?」

「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胜翊杀了那个男人,阿雷娜失足掉进水里溺毙,有人说她自尽,有人说是胜翊做的,还有一种说法是她因私通罪受到部落法律的制裁。」

见映洁一脸难过,扎格安慰道:「所以我才说遇见你未必是件坏事,如果他真的选择了你,阿雷娜的将来应该会更好。」

映洁点点头,但未发表意见,若没走到生命的尽头,是好是坏如何能知呢?

「别提这些难受的事,说点开心的吧!你再跟我讲讲你那时代的事,你上次说人可以在天空飞,叫肥鸡是吗?」

映洁微笑。「飞机。」她纠正他的发音。说到字词,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你知道这句纳苏话是什么意思吗?」她发了几个短音。

她一说完,扎格立即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怎么?」

「这是胜翊对你说的?」他揣测著。

「嗯!可是我问他,他都不告诉我,只说是不重要的话。」映洁老实地回答。「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方才他离开的时候又对她说了一次。

「这句话的意思是……」扎格故意顿了一下。「我心爱的姑娘。」

正文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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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後。

映洁站在小径上迎接胜翊回来,旁边一字排开站著与她同样心情的族人。

她听来报的士兵说,他们这次死伤不多,虽然还没到都城就受到郑买嗣军队的狙击,但他们还是打赢了第一场战役,於是继续向羊苴咩城挺进,但第二次的战役败了,令人欣慰的是,部落里丧亡的人数不多,这也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而且这次首功该算是胜翊的,当扑罹蛮王中箭摔下马的刹那,敌人像豺狼一样群体围攻要置他於死地,胜翊一路杀进敌人阵中,将他给扛了出来。

当映洁听到这儿,心跳开始不规则,手心冒了冷汗,细节她没再听下去便走了。

她要让自己清静一下,因为她愈听心愈惊,害怕胜翊已经走上那条无法回头的路,难道真如姊姊与扎格所说的,历史仍旧照著它该走的路途走去,它就像河流一样,不停向前奔去,或许在中途将不属於它的东西卷入,甚至改变了河道,但它依旧朝著大海奔去,这个原则是不会更改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又是什么呢?

嘈杂喧嚣的声音由山下传到山上,映洁拉回思绪,带著紧张的心情迎接胜翊。

「主人,是不是去打仗就会有这么多人迎接?」石拍问道。

「啊?」映洁愣了一下,下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去打仗就是勇士,那以後我也要去。」石拍咧嘴笑道。

「不,打仗不好。」映洁心中一凛,急忙说道。「战争会让人受苦。」

石拍想了一下,忆起扎格说过主人不能上战场,於是也就不再接续这个话题。

映洁正想再说下去,忽然听见有人大喊,「回来了、回来了。」

她抬起头,正好瞧见胜翊的身影出现在山路尽头,一寸寸从地平线上升起,她露出笑容,忽然觉得有些紧张与腼覥。他们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她突然感觉到有些羞怯。

就在她打算上前时,身边的男女突然问都有了动作,大夥儿全往前冲,她让人撞了一下,发现人群全挤在前头迎接回归的战士。

她望向胜翊,发现他在搜寻她的身影,当两人四目相对时,她羞怯的一笑,他推开人群朝她大步走来。

她想著该跟他说什么,可还未开口,他已抱起她,朝她露出一抹微笑,映洁害羞地张望四周,示意他将她放下,他紧抱著她,映洁红著脸叹口气。

他正要亲吻她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取笑两人的情意绵绵。映洁的脸儿更红了,更多的人围了上来,胜翊只好放下映洁,部落里已准备好酒肉,打算庆祝他们归来,映洁与胜翊还来不及说上几句话便让大夥儿拥著走。

接下来的宴会,映洁虽然坐在胜翊身边,可两人却没能说上几句话,因为不停有人朝胜翊敬酒,她在一旁有些坐立难安,酒她不太会喝,肉她又不吃,夹在他们之中似乎让大夥儿都扫了兴。

趁著部落里的女人跳舞唱歌助兴时,映洁悄悄离开宴席,才离席,一名妇女便迎上前,说是胜翊立了大功,蛮王赐给她一座新屋当作奖赏,不用再与部落的妇女挤一间房睡,她们已将她随身的物品送到新屋去了。

映洁谢过妇人後,便往新屋的方向走去,经过一处树丛时,忽然有人从里头跑出来,还带著性感的笑声。

「来抓我啊!来抓我——」阿比甘莎的声音戛然而止,惊吓地看著眼前的人儿。「主人……」

「抓到你了。」一个男子由後头追出,抱住阿比甘莎。

映洁立即尴尬地红了脸。

「放开。」阿比甘莎扭身推了一下男子,紧张地梳拢自己的头发,还拉了拉衣服。

男子瞧见映洁,也尴尬了一下,但随即说道:「怎么不在宴席上?」

「我有点累,所以想回去休息。」映洁回答。「你们怎么不去参加席宴?很热闹的。」她在这儿都能听见他们唱歌喧闹的声音。

「我们一会儿就过去。」男子说道。

阿比甘莎站在一旁,没说什么,可脸上带著不安,原本要离开的映洁在瞧见她的表情後,觉得自己似乎该说些话,於是道:「你听过阿比甘莎唱歌吗?」

男子摇头。「没有。」

「等会儿到了宴席上,让她唱首歌,她的歌声不输这儿的姑娘。」映洁微笑说道。

「真的?」男子惊讶了一下。

阿比甘莎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定定地瞧著映洁。

「当然,她跳舞也很好看。」映洁又称赞了一句。「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她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於是点个头後便走了开去。

「你的主人的脾气还真是好,我方才还以为她会训诫你一顿。」男子在映洁走开後说了一句。

阿比甘莎没说话,只是看著映洁离去。

「走吧!去吃些东西。」男子拉著她。

阿比甘莎让他拉著走,可中途却不住地回头看,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也厘不清……

她在半夜忽然惊醒,惊觉身上压了重物,直觉地便要尖叫出声。

「映洁……」

她大声喘气,心脏像被人紧紧掐住而後又突然放开,惊得她以为自己会心脏无力死掉。「你……你吓到我了……」

「嗯!」胜翊由背後揽住她,脸庞在她脑勺上磨蹭,鼻尖在她温暖的脖子上摩挲。

「你喝醉了?」她在他怀中转过身,他身上都是酒气。

「没有。」他的双眸依旧澄清,在黑暗中闪著淡淡的光芒,他的黑发落在他眼前,整张脸显得稚气起来。「你为什么离开了?」

她叹口气。「我不吃肉,又不太会喝酒,你们说的话我也搭不上腔,在那里……很奇怪。」

他抚摸她的脸,听见她继续说道:「反正庆功宴的主角是你们。」女人唯一的功用大概就是跳舞娱乐将士。

他没听出她话语中的落寞,只是问道:「你想我吗?」他揽著她,孩子气地问。

她红了脸。「嗯!」她发现他真的有些醉了,他的表情没有平常的严厉,看起来年轻好多,而且眸子里还闪著少有的快乐与笑意。

听见她的话,他高兴地露出笑。「我也是。」他渴望地吻上她的嘴,他的酒气沁入她口中,让她有些不适应的想逃开,可却挣脱不了。

他热烈强势地压著她,似乎要将这些日子的热情全宣泄出来,映洁轻吟著,想叫他慢下来,他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正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时,他离开她的唇,她松口气,不住的喘息著,发现他正在扯她单薄的衣裳。

「胜翊……」她紧张地挣扎著。「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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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吻下她的胸,让她身子发烫起来,当他的手滑上她柔嫩的大腿时,她惊慌起来。「胜翊……不要……」

起初他没听见她的话,直到他似乎听见她的啜泣声,他才抬起身子,低头凝视她带泪的脸庞。

「映洁……」他不解地盯著她,眸子里满是炽烈的。「你为什么哭?」

「你……」她吸吸鼻子。「你这样让我害怕,你把我抓得好紧……」

他这才发现他一手将她两个手腕都扣住,定在她头的上方。「我弄疼你了?」他立刻放开她,神情紧绷,深怕自己真的弄伤她,他刚刚有些失控,所以完全没注意到力道的拿揑。

「一点点。」她转了一下发疼的手腕。「你都听不进我说的话。」

「对不起。」他翻身躺到她身边,而後将她搂入怀中。「我只是很久没亲近你。」

映洁的脸颊开始发烫。「我知道,可是你……你……」

「我太粗鲁了。」他抚过她细致的脸,试著压下体内的欲望,随即温柔地吻上她的额头。

「没关系……」她抓著他胸前的衣裳,摸到她为他缝上的老鹰。「我们半个月没见了,然後你又突然……突然这样,所以我才会吓到。」

他呢喃地细吻她的脸,让她安心,等她开始回应他後,他才逐渐加深自己的吻,热切地与她纠缠。他揽紧她,大掌在她背上磨蹭,让她慢慢放松,他不想吓到她,但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得到她!

在外的日子,大部分都在马上度过,他常想起她,想她在做什么,当他想到她可能跟扎格或其他男人说说笑笑时,心中就升起想杀人的欲望。

上战场杀人大概是他唯一觉得满足的时刻,但这种满足和跟她在一起时的感觉又不一样,杀人很刺激,也能宣泄他心中的愤怒,但当一切结束,他望著遍地的尸首时,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当他抬头看著天空时,他瞧见了他一心向往的老鹰飞翔而过,他终於得到他期盼的自由,但心中却还是有些怅然若失,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以为他的不满足是没有杀够人,所以在下一场战役时,他杀了更多的人,但一切还是没变,直到他们要回来时,他想著她的脸孔,她温柔的话语,心情才平静许多。

胜翊侵略地开始抚摸她柔软的身子,听见她轻柔的呻吟声,脑中战场的景象开始远离,她软绵的小手在他身上引发兴奋的刺激,他低吟一声,更加热烈地在她身上游移。

映洁隐约感觉两人的热情已经有些不受控制,她心底明白,如果再不阻止,就无法回头了。他的手钻进衣内在她身上燃起火焰,她急促地喘息著,感觉他在她胸前的撩拨,她扭动著不知是要远离他,还是要更亲近他,让她感到一阵迷惘。

当他离开她的唇,亲吻她的耳垂时,她听到他叫她心爱的姑娘,她只觉一阵颤栗,发现自己的衣物已经让他脱下,当他的胸膛压上她时,肌肤相亲的亲昵感让两人颤动了一下。

她注视著他带著的眸子,抬手抚摸他的脸。「我很害怕。」

「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低头与她前额相触,炽热的呼吸拂过她的睑。

「胜翊……」

他绵密地开始吻她,在她唇内探索,与她唇舌交缠,手指抚过她玲珑的曲线,听见她急促的喘息,映洁渐渐淹没在他编织的中,再也无力挣脱……

半夜,她莫名地醒了过来,瞧著窗外的月色,淡淡地晕著一层蓝光,身边的人动了一下,今晚的记忆在霎时全涌上来,她立刻感觉身子燥热起来,敏感地察觉他的与呼吸。

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他睡著的样子看来毫无防备,脸部的线条也柔和许多,她抬起手抚摸他的五官,在他眉心上的印记上驻足一会儿,再游移到他像刀一样锐利的眉毛,高耸的鼻子与薄薄的嘴唇。

她轻轻叹口气,脸蛋绯红,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与胜翊有了肌肤之亲,这一切……好像不是真的,自从遇上胜翊後,她觉得自己一直在改变,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胆小,那么怯生生的,也愈来愈适应这儿的生活,但是,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能回到二十一世纪,毕竟这里实在太多战乱,让她一直觉得不舒服,只是倘若真的回不去,似乎也不像之前那样觉得恐慌了。

她顺著他脸上的线条温柔的抚摸,听见他舒服地叹口气,横在她腰上的手臂反射性地将她往里带。她微笑地偎著他,正想再次入睡时,忽然发现他睁开了眼,他淡淡的眸子与她对上。

映洁羞赧的垂下头,将脸颊贴在他颈上。

「映洁。」他唤了声。

「嗯!」她温柔的应著。

「有你在真好。」她听见他睡意朦胧的声音。「我还以为自己又是一个人。」他揽紧她。

他的话让她有些不解,於是追问了几句,却发现他又已入睡。映洁叹息一声,手心在他背上轻轻抚摸,他一定是作梦了。

她闭上眼,让他的体温温暖她。「希望你能作个好梦。」她不由自主地打个呵欠,与他一同进入梦乡。

三日後。

听见扑罹蛮王沃尼找他,胜翊疑惑地来到山径上,领他来的青年向扑罹蛮王报告一声後,便退了下去。

「来,过来。」沃尼示意他站到石上。「在这儿风景好。」

胜翊没有争辩,顺从地站了上去。

「怎么样?美吗?」他指著底下一片青葱的草地与树木。

「嗯!」胜翊应了一声。

沃尼开始向他述说他们是如何找到这地方的,胜翊静静听著,偶尔搭个一、两句话,他不明白他跟他说这些要做什么。

片刻後,沃尼才进入正题。「你觉得阿雷娜怎么样?」

胜翊皱拢眉心。「她……活泼。」他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

「我听说你之前把她绑在树上。」

胜翊没应声,不明白他是何意?

沃尼笑了两声,轻拍了一下他的背。「放心,我没问你罪的意思,阿雷娜这孩子喜欢你。」他观察他的神色,却发现他面无表情。「我知道你已经有映洁了,映洁这女孩我也喜欢,心地好又温柔,汉人女子跟咱们这儿的女人的确是不一样,汉人女子柔情似水,咱们这儿的热情如火,各有各的优点,是吧!」他拍了一下他的肩。

「照理说,奴隶阶级是不能与我们通婚的,不过因为你救过我,是个勇士,阿雷娜又喜欢你,所以……」

「我只喜欢映洁。」胜翊说道。那个阿雷娜就像石拍一样是个小鬼,他见了就不喜欢。

「你不用答覆得这么快。」沃尼再次拍拍他的肩。「你好好考虑,如果你娶了阿雷娜,将来这一切就是你的。」他指著整片树林。「我知道你想有一番作为,我欣赏你的胆识跟企图,男人就是要有雄心壮志才对,现在机会来了,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胜翊没说话,眉头拢紧。

沃尼也不催促,他知道有些事是急不得的。「先别想这些,来,我带你去逛逛。」他往树林走去。

胜翊只得跟上,听著沃尼说著氏族起源的历史,他静静地听著未置一词,只觉得这一切有点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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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阿比甘莎一个人来到树林间,她左右张望,确定无人後才拿出刀子想将原本刻在树干上的标记刮除。她已经去掉两个了,再弄掉这个应该就差不多了。

这原本是她留下给赞路的,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她决定跟主人留在这里,她不想待在赞路身边,她早应该弄掉这个的,但是她一直拖延,因为她一直以为自己想跟赞路在一起,但现在不了,她要……

一只手突然捂住她的嘴,阿比甘莎惊吓地转头,当她瞧见来人时,吓得她差点瘫坐在地。她原以为是赞路,但不是,她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她认得他右眼上的疤,他是杀死阿西木嘎的男人。

「你应该就是阿比甘莎吧!」戈阿娄以手抓著她的脸,手指扣住她两边的脸颊,让她动弹不得。

阿比甘莎吓得说不出话来。

「果然是骚得很。」他上下打量她,黑眸扫过她丰满的身躯。

她害怕地颤抖。「别……伤害我。」她不想跟阿西木嘎一样的下场。

「我对女人可好的了。」他以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脸。「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毫发无伤。」

阿比甘莎立刻点头。

「带路。」他放开她。

「去哪?」

他黑眸一闪,残酷的冷意迸出。「找你们的主人。」

「主人,那里有很多红莓子。」石拍指著前方的树丛。「我们去那里摘。」

「好。」映洁微笑应允。「你真厉害。」

石拍因受赞赏而咧嘴笑得开心。「因为我的鼻子很灵。」

两人说笑著来到树丛後开始摘莓子,片刻後石拍说道:「那边的树丛也有,我门去那里采。」

「可这里还有很多。这样好了,你去那儿采,我在这儿,我们看谁采的多。」映洁笑著提议。

一听到要比赛,石拍立刻兴致高昂。「好。」

映洁瞧著石拍蹦跳地到另一边的树丛去,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直起身,将红莓放进竹篮里,朝另一边树丛换了声。「石拍?」

蓦地,她察觉到空气中传来暴力的波动,立即出声喊道:「石拍,快出来。」

见无人回应,映洁立刻奔上前去。「石拍,快出来。」当她绕进树丛後时,她吃惊地瞪大眼,不自觉地後退了一步,竹篮从手中滑落。

「又见面了。」戈阿娄站在她眼前,露出恶意的微笑。

正文 第二十章

「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会掐死他们两个。」戈阿娄一手掐住石拍的脖子,将他举高离地,一手掐著阿比甘莎,两人的表情都万分惊恐。

「你别伤害他们。」映洁激动地扑向他,惊恐地大叫。「不要伤害他们。」

「那就乖乖的跟我走。」

「好,你快放开他们。」她大叫,她绝不能让他杀害她身边的人。

戈阿娄松开手,石拍掉至地上,不住咳嗽,映洁急忙扶起石拍,担忧地落下泪。

「他死不了,我根本没用多少力气。」戈阿娄说道,他若真要他死,他脖子早断了。

映洁抹去泪,气愤地扬起头。「你为什么要这样?」

戈阿娄掐住她细致的颈子,但没用力。「你之前好像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对了,是那个可怜虫死掉的时候。」

「主人。」石拍对著戈阿娄又踢又打。「你放开主人。」

「烦人的小子。」戈阿娄踢开他。

石拍让他踢得跌倒在地,捂著肚子,脸色发青,阿比甘莎急忙扶起他。

映洁感受到他的痛苦而脸色发白。「你别伤害他。」

「他再不识相,我会让他死得比你那个可怜虫还凄惨。」他一把抓起石拍。

「你要做什么?!」映洁激动地对他拳打脚踢。「放他走。」

「那可不成。」戈阿娄否决她的意见。「有他们在身边,就能让你乖乖听话,要是我杀瘾犯了,还能拿他们开刀,一举两得。」

他的话让映洁发寒。「你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戈阿娄扬起眉。「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走。」他朝他们三人说了一句。

映洁三人只得往前行,远远地有某身影立在树梢上朝她们这儿看来,扎格将手放在眉上挡住阳光,一边眯起眼想看得仔细,当人影清晰的映入眼帘时,扎格难得的诅咒一声,快速地在树林间飞跃穿梭。

「你要带我们去哪儿?」阿比甘莎壮大胆子问,可声音还是泄漏出她的害怕。

「先下山再说。」戈阿娄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在经过藤蔓时,顺手扯了几条下来。

映洁瞧著他不怀好意地表情,心中不由得一惊。

这些拿来绑人刚好,小鬼跟那骚女人都没用,到时候一并解决了。

映洁倒抽口气,脸色发白。

「怎么啦?」戈阿娄瞥她一眼。

映洁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不,她不能让他杀害石拍跟阿比甘莎,蓦地,她忽然想起甲娜说过会有三个人死掉,莫非就是阿西木嘎、石拍与阿比甘莎?!不,不行,她已经失去阿西木嘎了,不能再失去他们两个。

察觉到眼中冒出的湿意,映洁强忍下哭意,她不能在这时候哭,她要想办法,虽然戈阿娄的力气她比不上,但好歹她是从一千年後来的,她的脑袋至少比他进化一千多年,她一定可以想出办法战胜他的,她不能气馁,更不能在这时候哭。

「快走,没时间拖拖拉拉的。」戈阿娄不耐烦地说道。

当四人绕过崎岖山路,开始下山时,四周的树林忽然窜出许多士兵,一名魁梧的副将上前。

「可以进攻了吗?大人。」

见此阵仗,把映洁三人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然埋伏了士兵,他真正的意图应该是要打下扑罹蛮,可怎么没有哨兵通报……空气中血腥的气味传来,映洁闭上眼试图将暴力的能量阻挡在外,扑罹蛮的哨兵一定是让他们给杀了。

「差不多了——」

「不可以。」石拍突然大喊。

映洁急忙按住他的嘴。「不要说话。」愈不引起戈阿娄的注意,他们存活的机串就愈大。

「哦!为什么不可以?」戈阿娄和善地问,双眸却因即将来到的杀戮而闪著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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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拍挺起胸膛,壮大胆子说:「主人会受不了的。」他不能让主人发疯,他要保护主人。

「是吗?怎么样受不了?」戈阿娄勾起笑。

「别……别听小孩子胡说。」阿比甘莎一把抓住石拍的肩,双手稍微用了力,示意他别说话。「他胆子小……不敢瞧这场面,所以胡言乱语。」阿比甘莎妖媚地说著,希望能转移戈阿娄的注意力,却没注意到自己肢体的僵硬与颤抖的语调。

「我才没……」

「石拍。」映洁打断他的话。

戈阿娄来回瞧著映洁与阿比甘莎。「你们让我很心烦,我只要听他说话,你们再打断他,我就先拿他开刀。」

映洁立刻白了脸,听见他说道:「继续说,小鬼。」

戈阿娄阴狠的眼神让石拍害怕,他嗫嚅地说道:「主人……」他的双眼在四周的士兵身上绕了下。「主人……主人跟你不一样,她不喜欢看到杀人。」

他的话让戈阿娄哈哈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喜欢看到杀人。」

石拍没有说话,只是紧张地靠著主人的身侧。

「没错,你这句话说的没错。」戈阿娄颔首。「就这句话,我让你多活一会儿。」他扫了四周的士兵一眼,双眸泛起血丝,大吼一声,「进攻!」

事後回想起来,胜翊总是自责自己当时为何不在映洁身旁,他应该在她身边的,但他却在练箭,当他察觉到不对劲时,为时已晚。

他在听到有敌人进犯的鸣号声时,绕著村子大喊映洁的名字,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内心莫名地惧怕了起来。

「也没瞧见石拍跟阿比甘莎。」古比脸色凝重。

「这样吧!你上树看看。」普布提议。

古比正打算上树时,巴里呼玛突然慌张地跑来。「不好了、不好了……」

胜翊的心猛地惊跳一下。

「你们看。」巴里呼玛提起手上的篮子。「这是主人去采红莓的篮子——」

「在哪儿找到的?」胜翊急切地问。

「在草地後头的树丛边。」巴里呼玛立刻回答。

胜翊正欲拔足狂奔,部落里的一名青年忽然朝他们大叫,「胜翊,快下山,映洁……映洁被绑走了。」

胜翊立刻失了理智,以惊人的速度往山下狂奔,普布急忙跟上,古比问道:「什么人绑走她?」

「扎格说是个叫什么……叫什么戈阿娄的。」青年因一路狂奔上山,而气喘不止。「他要我来……通知你们……」

古比一听,飞也似的往山下跑,巴里呼玛吓得手上的篮子滑落,红莓滚出,让奔跑的村民践踏於地,红色的汁液喷出,像鲜红的血。

当战争一开打,映洁就察觉身体的不适,但她极力忍下,不断覆诵姊姊告诉她的咒语,她不能在这时倒下,石拍和阿比甘莎都要倚靠她,她绝不能在这危急的关头崩溃。

「把他们两个吊上树。」戈阿娄指著石拍与阿比甘莎,朝身边的士兵说了一句。

「不可以!」映洁激烈地反驳,她想上前阻止,却让戈阿娄抓住。

「放开——」石拍与阿比甘莎挣扎地喊叫,不断与士兵对抗。

映洁朝士兵厉声道:「你若伤害他们,我会索你的命,让你的子孙在我的诅咒中,永世都受苦。」

士兵迟疑了一下。

「我可是符氏女巫——」

「闭嘴!」戈阿娄一把掐住她的双颊,让她不能说话。

映洁瞪著他。「你……怕了……」

戈阿娄哈哈大笑。「我怕什么,黑巫术吗?告诉你,我如果现在就杀掉你,什么巫术都没用,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说什么大话。」

「你……」映洁紧张得手心都冒出冷汗。「你想见识我的能力吗?」

戈阿娄如豺狼般的眼睛直盯著她,听她说道:「你第一次上战场杀敌时,心里非常害怕,你本来想砍掉敌人的脑袋,可是却失了准头,只砍掉他一只手臂,他的血喷在你的脸上,你整个人呆住,甚至没注意到另一个敌人慢慢逼近你,当他举起武器要挥下时,你的队友救了你。」

戈阿娄没说话,可眸子愈来愈冷。

映洁吞咽口水,逼自己再说下去,她可以感觉到戈阿娄的杀意,但也能感觉旁边士兵的惧意。

「你的队友跟你一样是罗苴子出来的,他一直屈居第二,在你之下,他救了你,却也嘲笑你,因为他终於胜过你了,他说你是胆小鬼、是懦夫,你一气之下,朝他的背後砍了一刀,他是你第一个杀死的人,对吗?」映洁颤著声音问。

戈阿娄直视她,看得她心惊胆跳,一旁的人也恐惧不安,他突然大笑起来,当大家一头雾水时,他却忽然掐住映洁的脖子。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他的右眼皮忽然抽动了一下。「我杀了他,还吐了,这真是奇耻大辱。」

映洁痛苦地捶打他,听见石拍与阿比甘莎大叫,要戈阿娄松手。

「你还知道什么?」他稍稍松了力道。

「你右眼的伤就是当时留下的。」映洁努力把话说完。

「又对了。」戈阿娄扬起毫无笑意的笑容。

一旁的士兵不安地瞧了映洁一眼,心中都存著惧意,这么说来,她真是符氏一族的女巫?

听说符氏女巫非常厉害,要人生便生,要人死便死,还能与鬼神打交道,听说之前三年乾旱,也是符氏女巫出面向天求的雨才解了旱灾。

「还不快把他们两个吊起来,要我说几次!」戈阿娄咆哮道。

「是。」眼见戈阿娄发怒,两名士兵吓得将挣扎的两个人给拖走。

「不——」映洁挣扎。

「主人,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阿比甘莎哭叫著,无力地让士兵拖走。

「不——」映洁拚命挣扎,却挣脱不了戈阿娄的箝制。

「怎么,不是还要威胁我吗?」戈阿娄恶意地笑著。

映洁痛苦地流下泪来,她瞪视著戈阿娄,缓缓抬起手,握住他掐著她的手腕。「我不想用黑巫术对付你,可是你逼得我没有选择。」

她大声念出咒语。「鬼祖慕阿枯,赐我悲悯心,天地混浊始,日月明彻开,天穹根,地盘蒂作成,风火地水灵——」

随著咒语,四周开始起风,戈阿娄心头一惊,扬手想打上她额头让她念不下去,可随著她的每一句咒语,他的身子愈来愈沉,竟举不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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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孙符映洁,今冒大不韪,惩戒眼前人,魂魄颢归祖灵——」

「不可!」突然的一声大喝阻止了映洁的咒念。

扎格从林间窜出,一把拉开映洁,右手在瞬间划过戈阿娄的胸膛。

映洁白了脸,全身颤抖。

「不可用黑巫术。」扎格厉声道。「符氏咒术只能救人,不能害人,一旦使咒杀人,双方都会死。」

「我顾不了这么多……」映洁泪流满腮。「快救石拍跟阿比甘莎。」

「你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我会处理。」扎格喘道,他已经尽力赶来了,可看来还是有些晚,映洁的咒术虽没念完,但已经启动,他也不知道是否会有不良影响。「快躲起来,别让我分心照顾你。」他得趁戈阿娄身体未能行动自如之际,把人都带走,原本他是想一刀子解决戈阿娄,但他现在不能这么做,若真做了,便应了映洁起的咒,一应咒,映洁势必会死。

「好。」映洁应允,就在这时,她感到一抹剧烈的痛楚,整个人大叫一声,差点软倒在地上。

「怎么?」

「阿比……阿比甘莎……」她踉跄地往前跑,而後在一棵树下瞧见阿比甘莎卧趴在地上,腹部流出大量的鲜血。

「阿比甘莎。」映洁扑上前,将她翻过身。

原本紧闭双眼的阿比甘莎,睁开双目。「主……主人……你没事……太……太好了……」

「别说话……」映洁哭泣。「我会救你的。」

「不……不用了,救……石拍,他……我要他跑,救他……」

「扎格!」映洁大叫一声。

「我去。」他立刻往前奔。

「主人,对不起……」阿比甘莎虚弱地呻吟。「我不该……不该留记号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想要弄成这样的,我没要害主人……」她沾血的手紧抓住映洁的手臂。

「我知道、我知道。」映洁哭著。「我没怪你。」

「刚开始……我不想跟著主人是因为……女人都不喜欢我,我想主人也不会喜欢我,只有……男人喜欢我……」她颤抖地抽著气。「所以我才……」

「别说了。」映洁将手放在她的腹部上。

「其实我……恨男人的,可他们喜欢我,我的……第一个主人奸……奸污了我,我好恨他,可是……可是没有人相信我,他们都骂我……骂我是贱人,没有人相信我……」

映洁不停地哭著,阿比甘莎眨眼,感觉泪水滴落在自己脸上。「不需要……为我哭,我恨他们,恨我的男主人,可是他……他给我吃好的、穿好的……我不用再工作,我什么都不会,只有一张漂亮的脸……他们利用我,我也利用他们,我吃他们的,用他们的,我是不是很坏……」

「不,你是个好人,阿比甘莎。」映洁哭著望天。「祖灵啊!求祢给我力量……」

「主人,你为我哭,我……心里很高兴,可是不要为我浪费气力……」她颤颤地倒抽口气。「好痛啊!那该死的人……我想要红色的花,放红色的花……在我墓前,谢谢你了,主人……快离开这里,如果你死了,胜翊可要痛不欲生,心肠……要硬一点,知道吗……」她闭上双眼,揪著映洁的手臂缓缓滑落。

「不,不——」映洁哭喊。「阿比甘莎。」她将双手放在她的肚腹上,努力调匀自己的呼吸,她不能在这时候被击倒,她要救她,映洁闭起眼,开始诵念咒语。

这时,胜翊一路狂奔下山,四周是震耳欲聋的杀伐声,但他什么都听不见,他只听见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的胸口与腹部两侧因急促的奔跑而疼痛著,但他一点都不在意,奔跑的速度没有因此而慢下来。

对於挡在他眼前的人,他毫不留情地以大刀杀过,他的脸孔成了杀戮的修罗,是恶怒相。

戈阿娄动了一下僵硬的拳头,他胸前的血不断淌下,渗进他眼前的地,敌军杀掠至此,瞧见他的异常,挥著刀向他吆喝杀来。

刀锋在他眼前掠过,他咬牙嘶吼,牙龈沁出血来,刀锋的寒光逼近,他扬手挥了一拳,正中敌人的脑袋,敌人飞开,撞上树干,脑浆进裂。

他动动僵硬的手臂,让人不寒而栗的笑了起来,他豺狼般的黑眸搜寻著,终於寻获目标,映洁就在距离他几尺远的树旁。

他正要朝她走去,忽然听见震天的嘶吼声。

「映洁——」

他转头瞧见胜翊像恶鬼般披散著发丝,身上染血的朝这儿奔来,他看看映洁,又看看胜翊,恶意的笑了。

他弯身捡起敌人背上的弓箭,开始瞄准,冷静地计算著,当胜翊进入视线范围的那一刹那,他射出箭矢。

箭矢凌空划破空气,带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高音穿透耳朵,仿佛察觉到空气中不祥的气氛,映洁抬起头,就在这时,她似乎听见胜翊的吼叫声。

「映洁——」

她正想搜寻声音来处的方向,而後不知什么东西击中她,剧烈的痛楚在胸腔蔓延开来,一刹那间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以为在不知名处有人承受了剧烈的痛苦,她直觉地想到胜翊,她惊慌地想找他,想为他抚平痛楚,她想起身,却站不起来,胜翊的吼叫声再次穿透她的耳膜。

她想找他,想告诉他,他不会有事的,而後她发现自己缓缓往後倒,就在这时,她瞧见了胜翊朝她急奔而来,同时,也瞧见了箭矢穿透她的胸口。

「不——」胜翊肝胆俱裂地嘶吼出声。

映洁突然惊觉到四周的安静,她什么都听不见,只瞧见胜翊,瞧见他痛苦的表情。

她想告诉他,不会有事的,别哭……但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脸上的痛楚让她想安慰他,可她怎样也发不出声音来。

「映洁——」胜翊在她倒下的刹那赶到,他颤抖地抱起她,双目流下泪水。「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她想告诉他,她没事,她很爱他,他一个人要好好保重,他的五官在她眼前模糊起来,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无力地闭上眼,对不起……她想道歉,话语却冻结在她唇齿问,终究……没能说出口。

四周是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安心,她走过一片花园,瞧著园中盛开的花朵,她轻抚每片花朵,唇畔露著笑,她好久没觉得这么平静了。

她往前走著,听见淙淙的流水声,当她发现花园中竟有条小溪时,惊喜地蹲下身看著鱼儿游来游去,其中有一条鱼像极了她小时候养的那条金黄发亮的小鱼,当她正想伸手捞起细看时,忽然发现溪的对面有抹熟悉的身影。

她惊讶地站起身。「阿……阿西木嘎……」

男子半转过身,露出灿烂的笑靥。「主人,你喜欢这些花吗?」

「喜欢。」她惊喜地要越过溪水,没想到溪水却在一瞬间拉宽,由原来的一尺宽度暴增了十倍,她惊吓地望著四周。

「这些花都是我种的。」阿西木嘎微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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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洁正欲开口,忽然瞧见花园中另一抹熟悉的身影。

「妈……」映洁欣喜地奔向她。

「别过来。」

映洁一踏进水中,就让一道力量给弹回来,她整个人往後跌,倒在地上,水面变得更加宽深,连水流也湍急起来。

「映洁。」

她抬头瞧著母亲微笑地望著她。「你回祖灵地的时间还没到,快回去吧!」

「祖灵地。」映洁愣住。「我……我死了……」对了,她好像中箭了,一思及此,她仿佛听见胜翊痛苦的叫声,那声音远远地在另一头,让她心中抽痛了一下。

「回去吧!映洁。」

她站起身,望著隔在两人中间湍急的河流。「妈,你过得好吗?我跟姊姊试过好几次想找你,但是都不成功。」

「我很好。」她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告诉你姊姊,我跟你父亲的死都是阳寿已尽,与她不相干,要她别再钻牛角尖。」

映洁瞧著父亲出现在母亲身边,对她露出宠溺的笑。「你长大了,也变坚强了。」

「爸……」映洁不由得落下泪来。

「回去吧!主人。」阿西木嘎朝她挥著右手,那只原本已消失的手臂。「谢谢你送我到祖灵地,不要担心我,我在这儿过得很好。」他的声音沙哑,满是不舍。

「回去吧!」母亲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有人在等著你,迟了就来不及了,救不了你,也救不了他。」

映洁听见胜翊痛苦的嘶吼声愈来愈急切,他的痛苦传到她心上,让她的心揪紧。

「这是妈能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映洁惊讶地看见河岸的另一头忽明忽暗的出现愈来愈多人。

「记住,三个月後的月圆之夜,是你回去的时候。」

「我可以带胜翊他们回去吗?」映洁焦急地问。

母亲没有回答,只是微笑,随即听见诵念声在四周响起。

「这是祖灵为你指的路,跟他去吧!」

四周的景物开始消失,天空顿时暗下,映洁在眨眼的瞬间,黑暗已笼罩大地,她有一瞬间的惊恐,但黑暗中忽然升起一团亮光,四周的诵咒声仍不绝於耳,映洁安下心来,奔向光中。

映洁在恍惚间听到嘶吼声,那声音像她第一次来到南诏时,在林间奔跑时听到的声音,痛苦的哀嚎穿过迷雾,让她心惊胆跳。她记得自己一直跑一直跑想跑出林子,可雾却愈来愈浓,後来她跑出林子,遇上了……她忽然惊醒过来,是胜翊,这声音是胜翊!

一回到,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晕厥过去,她轻吟一声,首先意识到脸上的湿润,而後是耳边痛苦的悲鸣,像受伤的野兽。

「求你别离开,留下来……」

「索……胜翊……」她虚弱地呻吟。

他没听见。

她吃力地抬起手,触摸他的脸。「别哭……」她的手心让他的泪浸湿。

他僵住,猛地抬起脸,映洁让他脸上表情吓了一跳,他的五官好像变了,变得狰狞,他琥珀色的双眼渗进了鲜红的颜色,像画像中恶鬼的双眸。

她眨了一下眼,胜翊却是瞪大双眼,不敢动一下,深怕这一切只是出自他的幻觉。

「索……胜翊……」

泪水滑落他不可置信的双眸,鲜红的血色在他琥珀的色眸中渐渐退去。

「夕……映洁……」他粗嗄地低吟。

「主人!」普布与古比叫喊出声。

映洁微转头,瞧著他们两人都红了眼眶。

「我很好,我……回来了……」她将视线移回胜翊身上,发现他的五官已不再狰狞。

「映洁怎么了——」

扎格全身湿漉漉地拎著石拍赶到,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石拍,才上岸就听见胜翊震天的嘶吼,他直觉地认定必是映洁出了事,他一路奔回,在心中不停祷念,求祖灵保佑,希望她平安无事,他们违反天意,使了彝族的禁忌之术,逆转因果,还将映洁给牵扯进来,如果因此害得她丧命於此,他只有一死谢罪,求祖灵原谅。

「怎么样?」他蹲下身,虽然映洁还活著,可她胸口的箭还真是令人沭目惊心。

「我……还好……」映洁虚弱地闭了一下眼。

她一闭眼,便让胜翊惊慌起来。「映洁……」

感受到他的惊恐,映洁立即睁开眼。「我没事,我不会离开你的。」

「先带她离开这儿。」扎格望了一眼四周的杀伐之气。「在这里对她不好。」

胜翊立刻抱起她,映洁虚弱地说了一句,「阿比甘莎,石拍……」

「主人不用担心,阿比甘莎还有气。」普布说道。

「石拍也没事,只是昏过去了。」扎格示意古比把浑身湿透的石拍抱起。

普布则弯下身抱起依然在流血的阿比甘莎,虽然她还有口气在,可他不敢告主人她受伤太重,可能活不下来。

映洁靠著胜翊,苍白著脸,身上的痛楚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但她不敢让自己昏倒,因为胜翊会惊慌的。

「映洁。」

她望向他,听见他沙哑地说了一句,「不要丢下我。」

她的唇边漾出一抹淡淡的笑。「绝不会。」

他的吻轻轻落在她额际,她听见他温柔地说了一句「我心爱的姑娘」。

正文 尾声

康复之路是漫长而令人疲惫的过程,她将近有一个礼拜的时间都躺在床上,扎格负责照顾她,扑罹蛮的巫师则专心医治阿比甘莎。

映洁有几天的时间都在高烧中度过,她一度以为自己撑不过来,但只要想到胜翊痛苦的模样,她又咬牙撑了下来。

偶尔她会在半梦半醒间听到胜翊对她说话,他会告诉她小时候的事,有时则念诵彝族治病驱鬼的咒语,为她祈福,希望缠著她的病鬼都能远离,这必是扎格教他的,听著他念诵她熟悉的咒语,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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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能在床上坐起时,差不多已过了十天,胸前的伤口还是有些发脓,周围的皮肤也因为发炎而红肿,胜翊每天都小心地为她换药,每回见她胸前丑陋的伤口,眉头总是紧紧揪著。

扎格的治愈之术虽不是顶尖,但总算还是发挥了些许功用,五天後,她终於能下床走动,又过几天,她已能到外头去。胜翊总是亦步亦趋地陪在她身边,她想去看羊,他就抱著她坐在草地上,听她说话。

「我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映洁靠著他的胸膛,让温暖的阳光熨著她,好久没到外头,阳光显得特别刺眼。

「什么事?」他抚著她的脸,在她眯眼时为她挡去光线。

「我在弥留的时候瞧见了一个好漂亮的花园。」她叹息出声。「还瞧见了我爹娘、阿西木嘎跟符氏的祖先。」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紧她。

「我小时候,母亲一直告诉我,祖灵住的地方很漂亮,那里一年四季如春,鸟语花香,後来长大了,我问母亲,阴曹地府是什么,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呢?母亲说那是汉人道教的观念,跟符氏一族的信仰不同,我问她哪个才是真的,她说你信了哪个,哪个就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我想,我还是喜欢鸟语花香的地方,不想到黑漆漆的阴曹地府去。」她望著他,抬手抚摸他僵硬的脸,她晓得他不喜欢她说这些。

「你放心,我要好久好久才会到那儿去,在那之前,我陪著你,好吗?」

他点头,激动地抱紧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我第一次这么害怕。」他沙哑地说。

「怕什么?」她问。

自她出事後,他变得很安静,双眸的暴戾之气也退去许多,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现在的他比以前更寡言,刚认识他时,他不多话,双眸叛逆,浑身上下都充满暴力之色,後来渐渐好些,到了这儿,她发现他慢慢放松,话也多了点,还会跟她在草地上玩耍逗弄她,但她中箭後,他静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前些日子她整天都在发烧,没法顾及他,後来退了烧,身体还是虚弱,与他也说不了几句话,只是偶尔在半夜醒来,发现他一直盯著她,像是怕她忽然消失一样。

「胜翊,跟我说。」她轻声道,他把话都闷在心里,对他没有好处。

他锁著她苍白的脸蛋。「我怕你只是一个梦。」

「我不是。」她保证地轻抚他的颈项。

「小时候我作过一个梦,梦里有许多好吃的东西,我跟阿母都很快乐……」他顿了一下,映洁也没催他,静静等他准备好了,才又听到他接续道:「阿母想要一头牛,她说牛能耕田,我们只要一头牛,母子俩就能有一口饭吃。在梦里,我养了很多牛,可是一觉醒来什么也没有,我睁眼的时候,屋子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我躺在那里,心里好恨。」

他细细抚过她柔美的眼鼻。「我看到……看到你中箭,没有……呼吸,好像又回到那个黑漆漆的屋子,只有我一个人,又黑又冷,一点光、一点温度都没有。」

映洁抱著他,眼角润湿。

「我觉得自己好像又被骗了。」他抹去她的泪。「我心里想,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我什么都没有,在黑暗里,它连一点光都不给我,我真的好恨。」

映洁想到他那天恶鬼般的模样,她拉下他的头,亲吻他的嘴唇。「胜翊,你听我说,人的心像一个房子,只要打开窗就有光,你不可以把自己锁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你听得懂吗?」

「不懂,我不懂。」他粗暴地回答。「他把你带给我,就不能带走。」

他的语气又开始像个任性的孩子,映洁叹口气。「那你答应我,你要打开门让我进去。」

「你已经在里面了。」他如此回答。

她的心酸酸的、暖暖的,泪水直往下掉,她轻轻吻著他的唇,感觉他小心翼翼地亲吻著她,在她唇上厮磨。

「胜翊,有件事……我想问你。」

「嗯!」他的嘴唇栘到她脸颊边,他已经许久没与她亲近。

「你记得有一次你作梦,梦到你的母亲……也梦到我。」

他停下动作,低头看著她。

瞧他没应声,映洁急忙解释。「你别误会,我……我不能进入别人梦里的,我不是故意要侵犯你的隐私,是因为你的情绪太强烈,然後……我就被卷进去了,你生气吗?」她拧著眉心。

「我没生气。」他安抚地亲了一下她的嘴,反正他早猜过这个可能性,只是他们两人一直没敞开来谈过。

「我是想问你……」她顿了一下。「梦里,你母亲有给你一件婴孩穿的肚兜……这是真的吗?」

「嗯!」他平淡地应了一声。

「肚兜呢?你想找你亲生父母吗?」她探问。她必须确定他的心意,如果他想找,或许她该据实以告。

「阿母给我的那一晚,我就把它丢到火里烧了。」他冷哼一声。「他们不要我,我还找他们做什么!」

他愤世嫉俗的表情及话语让映洁觉得那个桀骛不驯的胜翊又回来了,她浅浅地勾起嘴角。「或许他们不是不要你……」

「他们把我丢在奴隶区就已是最好的证明。」他冷哼一声。

映洁沉默下来,她无法昧著良心告诉他他的父母是慈爱的,或其他安慰的话语,因为这并非事实,在她卧病期间,扎格忏悔似的向她招供了一切。

「事情会弄到这地步,我难辞其咎,也要负最大的责任,我隐瞒了许多事,也私自做了许多逆天之事,我私心以为就算有报应,也会应在我身上,没想到却把你给拖下水,还差点害你丧命,我想也是我该给你交代的时候,我一直告诉你胜翊会灭我族人,却一直没告诉你原因为何?」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二十多年前,符氏一族出了个能力很强的人,她不是毕摩,能力却几乎超出毕摩,因此骄傲了起来,她私自下山後到一户贵族落脚,因为有预知的能力,屡屡预言之事也都成真,所以这贵族很信任她,她之所以会选择待在这位贵族的身边,是因为她瞧见他将来必为一国之王,所以想靠著他成为最高巫师。

「後来这位贵族喜获麟儿,可她却瞧见不吉之兆,她告诉贵族,这婴孩有著野兽之眼,杀气大重,将来势必杀父弑弟,推翻他所建立的王朝。贵族听後犹疑很久,但最後决定杀之。婴孩的母亲不忍心,於是连夜将婴孩送出府,丢弃在奴隶区,听到这儿,我想你已经知道这婴孩是谁了。

「婴孩长大後,一路遇上的主人都对他非常残忍,最後他终於爆发,杀了主人逃到山野区,而後慢慢有了势力,鼓动奴隶起来叛变,成了奴隶王,最後真的杀了亲生父亲跟弟弟,他的母亲临死前认出他,告诉他一切後死去,自此之後,他的性情更加残暴,誓言杀灭南诏境内所有的巫师,符氏一族逃避他的追杀整整逃了三年,而後毕摩预见了符氏的灭亡,大家商量後,决定逆天行事,将我送到这儿狙杀胜翊,永绝後患,只是没想把你给牵连进来。

「当我瞧见你竟然买下胜翊时,你可以想见我的吃惊,我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基於好奇,我一路跟著你们,有好几次我都想杀掉胜翊,可我实在禁不住好奇想知道事情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样。

「後来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如果高年山活下来,那郑买嗣就不能篡位成功,这样或许以後的事都不会发生,所以我把你们引到高大人的府里,用符氏特制的迷幻草,让人产生幻觉,告诉高年山你住的旅店,还跟他说我是洱海神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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