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1次PO完】恶夫专宠涩娘子(翊洁) - 我愛黑澀會 | 棒棒堂 [结局小说] - 黑澀會.我愛黑澀會| 棒棒堂小说区 -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 Powered by Disc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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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转+1次PO完】恶夫专宠涩娘子(翊洁)
fengwanting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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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这金丝甲既是出现在那马车,就确定是邱胜翊的没错了。

「可是,它怎么会被人扔在马车里?」

「我也是奇怪这点。」吴大伯拿那马甲看了又看,「都说金丝甲价值连城,是难得一见的宝贝,怎么会有人将这么珍贵的东西裹在包袱里,扔在马车上。映洁,你说这件金丝甲会不会是假的?」

「是真的,我见过邱胜翊穿过它。」她很肯定,而自己正为这肯定而揪著

可吴大伯一听却很高兴,「是真的?那就太好了。穿上金丝甲可刀枪不入,这件宝贝对於你这粗心大意的孩子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今後有它在你身上,让你一个人出去我也就放心了。」

「适合我?你说这适合我?」

「当然了,」吴大伯奇怪地看著她,「你这孩子总是行动比思考快一步,总做些让人担心的事,如今偶然得到这件宝贝,不是你的还是谁的。」

「不,不是偶然……」她喃喃自语,吴大伯没有听到,而她也再不去管那件价值不菲的宝甲。

她一直不敢正视的事情,化作了那件真金般沉重的宝甲,摆在了她的眼前,从来就没有偶然,如果大伯是这么想的,那么是不是说,邱胜翊也是抱有相同想法的呢?所以他提前将这件金丝甲放在了马车上,所以才能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她从邱府离开时会那么顺利,那马车不是为他备的,而从一开始就是为她备的。

那时他先一步出现在车前,是早等在那里,为见她最後一面,是他终於肯放了她,以一种最能保留她自尊的方式,而她策马,从他身上踏过。

「大伯,我要回去!」

吴大伯被她情绪的转变吓了一跳,「回去?你还能回哪去?」这里就是她的家。

「邱府,有些事我必须和邱胜翊说清楚。」

「你疯了?那邱胜翊可是平枫堡的人,而且看你先前所说,你也在他那吃了不少苦头,要去报仇也要等身子养好再说。」

「不是报仇。」若早知这件他从不离身的金丝甲那时没在他的身上,她不会就那样在他身上踏过,若早知他等在那里不是为了拦她,她不会就那样下转身地离开。

她该知道的,她不是早就知道邱胜翊就是个习惯独自计划好一切,再等她落入他的棋局,看她按部就班地定他设定好的路线的人吗?他总是大局在握的呀,这一次又怎么会例外。

没了金丝甲,枉他有再高的武功也只是凡人肉身。

她该回头的,那时她真该回头的,就如现在她迫切地想要见到他一样,她不要日後再为今日的犹豫而懊悔,她要去见他。

「映洁!你才刚回来,刚恢复了些精神!」吴大伯拦在她身前,这个冲动的丫头竟然什么都不准备,这就要闯出家门,「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又有谁来为大伯报仇?」

「没有什么仇的,大伯,当年袭击村子的人并不是平枫堡的人,这个仇平枫堡早已为我们报了。」

「什么,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邱胜翊。」

「又是他?可有证据?」

「没有。」

吴大伯唉了口气,「映洁,你怎么这么傻,那姓邱的是平枫堡的人,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话?」

「他骗过我,一次又一次的骗我。」就连她的「逃跑」也是他设计的一场骗局,他以为自己很好心吗?以为她会感激他吗,那他就错了。

但是对於这件事,她告诉过自己不要去相信,最後却只是赌著一口气,为了不信而不信而已,实际在她告诉自己不要去信之前,早已先一步地接受了他说的说辞。

「他骗过我,可我还是相信他,大伯我把错都推在他的身上,只是为了否认我气的其实是这个不争气的自己,我真的很傻吧?」

「唉,真是个傻丫头……」

邱府内一片死寂,花不香了、鸟不叫了,管事下人一个个全都哭丧著脸,这全是因为他们的主子整个变了一个人,变得他们都不认识了。

以前只要是有邱胜翊的地方都是一片欢声笑语,现在只要提到他的名字,人人都是一副为难的表情。

邱胜翊受了伤,在吴映洁离开的那个晚上,他带伤回府,吓了所有人一跳,他神色如常,见到每个人仍是笑盈盈的,让他们以为他真的没事。

可是他们的主子已经变了,纵使他多么自然地摆出平时的样子,他们也看得出来在他身上发生比皮外伤更加严重的变化。

他不去看大夫,谎称自己身上那点伤没什么大碍,他们信了,他却在他们放松之余去做更危险的事。那之後第二天、第三天,每天他回来时身上的伤都多一点,每天他们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去了哪里,但他仍然淡笑著,无视自己一天比一天憔悴的脸。

终於在昨天,邱胜翊当著管家的面呕出了一口血,所有人都慌了,这才不顾他的反对,不顾他假装自然的笑容去请了大夫。

今天大夫又来了,在邱胜翊的房里待了很久,外面的下人全是提著心,生怕他们的主子真出了什么事。

邱胜翊的卧房分为外屋和里屋,大夫正在外屋的桌上开著药单,管家周福则在里屋看著床上的邱胜翊,防治他乱动。

「少爷啊少爷,您这是何苦呢?」周福哭丧著脸,不能骂自己的主子,可心里又是真气了。

床上的邱胜翊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还很好心地送了他一个微笑表示安慰,「我有什么办法?要怪就怪平枫堡结仇太多,我又许久没有锻链身体,只是有点劳累而已。」

听他在胡扯!周福嘴上不说,心里可是什么都明白,他是府中少数知道少爷和平枫堡关系的人,亦知道有的时候少爷必须避开其他人的视线,去做一些「暗侍」要做的事。可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时候也没见他把自己弄成这样过。

邱胜翊一向是怕麻烦,能请人代劳的绝不自己出手,哪会像这次一样,没人吩咐,他就发了疯似的主动给自己找事情做,虽说能成为平枫堡对手的人亦不是简单的人物,可这次遇上了他全都遭了殃,邱胜翊可说火力全开,完全放弃自己先礼後兵的那套,不止给让对方身上见血见伤,连自己也没放过,每次出手都是要和对方同归於尽一样,不是吓得对方弃械投降,就是激得对方与他以死相拼。

他这样,身上旧伤加新旧,又不叫大夫来医治,早晚要出大问题的。

「少爷,算我求求您了,您就听大夫的话,老老实实休息一阵子!」

「周福,如果连你也当我是个身娇肉贵的公子,那可就不好办了。」他笑著威胁。

周福心里喊冤,他哪敢那么想,可就算不是身娇肉贵的公子,即便是个普通的人,到了嘴唇发紫、脸色发白的地步,是不是也该先顾自己的身体才行?真不知道他这么折磨自己是为了什么?

邱胜翊只是将自己隐藏的情感以另一种管道渲泄而已,他心中所系的女子恨透了他,她最讨厌被骗,他却一次次地骗了她,她被他伤透,此一去便不会再回来。

如果他有心找,她永远逃不出他的视线,可他知道自己不会那样做的,如果离开他是她所希望的,他不会再对她死缠烂打,於是他抱著最後一线希望,让她走,然後试图最後一次的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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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挽留的话终是没开口。当马蹄在他身前扬起时,他知道不该再让自己的自私捆绑她的下半辈子。

要怎样才能忘记他,每次想要忘记,就更深地记起,想他邱胜翊潇洒半生,後半生也仍要为一个情字所困,而困住他的那个女子,现在又在哪里呢?

「少爷、少爷!」年轻的家丁撞门而入,在外面写药单的大夫被他吓得笔掉在了地上。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没规矩!」周福瞪了那人一眼。

「少爷,映洁姑娘回来了!」

棉被被大力地掀开,飞出了老高,邱胜翊已经坐在床沿上,直瞧著那年轻的家丁发愣。

「是真的!映洁姑娘回来了,这会正往这来呢!」

「周福!」邱胜翊突然大叫一声:「我的衣裳呢,快让我把衣裳穿好!」

「是,少爷。」周福俐落地拿来一套新衣,邱胜翊可没有等他慢慢伺候自己的耐心,他胡乱地将那衣裳穿在身上,好几处衣带都还没有系,「少爷您慢点、慢点,小心动作过大晕过去,哎呀,这个带子不是系在这里的……」

「好了,你就不要管我了,快去拿些瓜果点心进来,不是,还是先去将西院的房间打扫一下;也不是,还是先……」吴映洁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慌乱的景象,邱胜翊口中交待著乱七八糟的事,引得周福一阵阵为难的皱眉,他一身金灿灿的衣服被自己抓皱,以很不体面的样子贴在身上。

她的眉也同样皱起,她没有漏掉这可笑的画面,外加他蓬乱的头发和不正常的脸色。

邱胜翊还在抓著衣服上那些繁琐的带子,一眼望见门口的她,他的手便停了下来,让那个定格的动作显得有些愚蠢。

「映……」想见她、想见她,真正见到了她,千言万语完抛去了脑後,只剩下了一句话,「你回来了。」吴映洁鼻子一酸,忍了回去。

她将随著带来的包袱丢在外屋的圆桌上,包袱砸在桌上发出沉响,一角隐约现出金色的丝甲,「别误会了,我只是来还东西的。」

邱胜翊连瞧都没瞧一眼桌上的东西,「怎样都好,你回来了就好……不是,你不是回来了,只是来还东西而已,但总归是来了,那喝茶,先喝杯茶吧,这一路下来一定渴了……周福,还不上茶!」

周福连连点头,想屋里的茶已经凉了,一定不能给吴映洁喝,就急著往外跑。

「不用了,我只是把东西交还给你而已。」吴映洁气赌赌的瞥了眼桌上的包袱,实际则是在看正在审视药单的大夫。

那份药单必定是写给邱胜翊的,他果然还是受了伤,是那次因她而造成的吗?那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好转,难道说很严重。

想到这种可能,她就怎么也无法将自己的视线收回。

注意到她有些复杂的表情,明知道她不可能是在担心他,邱胜翊还是佯装无事地朝那大夫挥了挥手:「反正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啊?」大夫不太明白他的话。

「如果没事,又何必请大夫呢?」吴映洁没什么好气,瞪了邱胜翊一眼,「你只管放心,我不会为那天的事愧疚,就算你受再重的伤也只是自找。」

不知她是真心还是在逞强,邱胜翊连连摇头:「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是周福太小题大作而已,姚大夫,你说是吧?」

姚大夫手颤了下,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入威胁了,他该说实话吗?眼神在邱胜翊和吴映洁间打转,一个要他配合他的谎话,另一个则在无声地催促他最好老实交待,不知道这一男一女是什么关系,他又应该听谁的。

正在这时,在吴映洁身後的周福拼了命的跟他打手势,张牙舞爪地又是摇头又是摇手。

「欸……这位姑娘,邱公子确实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受了些风寒。」在二比一的压迫下,姚大夫违背了自己的医德。

吴映洁哼了声,人倒是与所表现出的不同,暗自呼了口气。

「原来你这种人也会受风寒,」她嘟囔了句,觉得再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那些都与我无关,我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她转身要走,周福胖墩墩的身体好似无意地挡在门前,吴映洁往左他就往左,她往右他就跟著移到右边。他心里明白,如果吴映洁走了,就再没人能劝动少爷了,眼前的可是他们邱府最後的救星。

「映洁你……不再坐坐吗?」邱胜翊伸手想要挽留,又停止著不敢上前一步,只能立在原地,微抬著手乾著急。

吴映洁哪里理他,只是气周福的成心为难。

「你快让开!」她有些不耐烦了。

「我是想让开啊,可是映洁姑娘你挡在前面,我无处可让。」

「你真烦!」吴映洁不再和他耗下去,出手欲用强行手段将周福推去一边。

周福人宽体胖,这一下竟然没能推动半分,她真的有些恼了,一咬牙真使了力气,可这一推下才发现,自己完全使不上劲,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脚下飘飘然的。

周福没倒,反倒是她全身一软,倒了下去。

「映洁!」邱胜翊再不考虑此时她会不会更加的讨厌他,他闪身瞬间,已将她挽入自己的怀中。

吴映洁半眯著眼,仍有意识但说不出话,蒙眬间只看到邱胜翊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离近了才知,他的脸上多出了好多胡渣,她原以为他是不长胡子的,谁想到这样看来,他也很有些男人味了。

邱胜翊将她抱上床,小心地让她躺好,仍是抓著她的手不放。

「邱公子,你先让开些,不然我无法给这位姑娘把脉。」姚大夫有些为难,邱胜翊一副谁打扰了他就得死的表情,让他想快些给吴映洁看看都不敢开口。

邱胜翊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个现成的大夫,忙一跳弹开,恭敬地给姚大夫让出了位置,前一刻还被自己视为多余的人,此时就成了他所有希望的寄托。

姚大夫也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很重,若真诊出了什么差错,怕就不能活著从这出去了。

为吴映洁把了脉,他的老脸由前一刻的紧绷变为了舒缓,深深地松了口气。

「大夫,映洁姑娘到底怎么样,怎么会突然昏了过去呢?」周福替主子问。

「恐怕是由於这位姑娘连日操劳赶路,不注意身体,所以在刚才动气下动了胎气,不过不要紧的,只要服下我开的几副药,再加以调养,大人和小孩都可无事。」

再看邱胜翊,一脸的死灰。

曾经风流倜傥,迷死万千少女的邱公子,如今衣裳不整、目光呆滞、紫唇抖动,像随时可能归西,再不见当日风采。

「你、你说什么?胎气,那就是说映洁她,她……」

「这位姑娘确实已有身孕。」

「身孕?那就是说我、我要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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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少爷,邱家有後,你要当爹了。」周福贺喜之辞未尽,就见一个庞大的物体在自己面前轰然倒地,邱胜翊昏过去了。

在地狱和天堂间玩荡秋千,在大悲大喜间穿梭而行,即便是对人生再有所悟的人也禁受不住这样的起落,终於是倒了下去。

姚大夫手边正躺著一个半昏迷的姑娘,地上又多晕了个少爷,他叹了声:「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十章

吴映洁睁开眼,脑中仍回响著大夫的话,那时她意识不清,但该听的话一句没落下。

她怀孕了,此时在她的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著,那是她和邱胜翊的孩子……

「映洁?」小心翼翼的声音悄悄地滑进她的耳里。

稍转过头,吴映洁本能地将身子向床内挪了下,任何一个人在醒来後看到有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端著个碗蹲在自己床前,都会出於本能的戒备而退开的,要不是外面天空大亮,说她是见了鬼也不过份。

「你……」她哑口。

她本来时根本没发现还有别的人在这里,哪怕是离她这么近的地方,他到底在这里一动不动的蹲了多久?

「来,先把这药喝了。」邱胜翊扶她坐起,将手中的药碗端到她的嘴前。

药还是热的,但吴映洁一点也不认为这是因为药刚煎好的原因,在邱胜翊不远的地上放著一个小药炉,炉下的火温和地烧著,是为了将冷掉的药及时加热而准备在那的,这样一来她醒来後就能马上喝到效果最好的汤药了。

他就这样重复著热药,然後一直端著温度刚好的药碗守著她吗?吴映洁胡乱的想著,已在不知不觉间将所有的药都喝了下去。

邱胜翊很满意的样子,甚至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扬起了幸福的笑。

一定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不然一向身娇肉贵的他,又怎么会做这种下人做的事呢。

「感觉好一点了吗?大夫说你要多休息,天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

「这不用你管,邱胜翊,话我要先说明白,我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可并不代表这能改变什么。」别以为要了她的身子,让她怀了他的孩子,她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邱胜翊的笑有些僵住,那种被言语责任的痛她也曾感受过。

他沉默,似在酝酿什么,隔了一会才说:「我明白的,所以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不会阻止……」

天知道让他说出这番话,是要花了多大的决心,可他看著她的睡容想了一夜,最後只想到了这个办法。她从来就没将心交给他过,他强要了她的身子,使她怀孕,如果此时藉这个理由绑住她,她也必定不会快乐,反而会恨他一生。

以她的爆烈脾气,不知又会做出怎样过激的行为,孩子固然重要,但他爱的始终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他不可以这么自私的。

但吴映洁听了这话,却仍是恼了,急了:「谁说我不要这个孩子了?邱胜翊别怪我警告你,这个孩子是我的,你休想动他分毫!」她捂著肚子,保护之意已经很明确。他竟然想她会拿掉孩子!如果他邱胜翊觉得这孩子不配为他邱家的骨肉,那大可不认,她也不稀罕孩子有个不懂得疼爱自己的爹,只要她是孩子的娘就足够了

今後,她只要有这个孩子就够了。

「映洁,你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明就是!孩子是我的,我自己养,闪开啦!」她推开他,跳下床,一切的动作看在邱胜翊眼中都像是在耍杂耍。

「映洁你要去哪里?当心动了胎气!」

她就是这样,一冲动起来就做什么事都不计後果,吴映洁大跨步在邱府的过廊上疾行,两旁认识不认识的人走过也不搭理,想著守门的人如果不让她出去,她就一头撞死在门柱上。

对面一个浓妆艳抹四十来岁的女人,带著几个丫头排著队而来,是没见过的面孔。吴映洁不想理会,对方见了她可是脸上荡出一个灿烂的笑,像见到亲人那般热络,扭著屁股直对她而来。

「哎哟,这位想必就是夫人了吧?果然是生得貌美俊俏。」那女人不由分手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揉了又揉,揉得吴映洁一阵心焦。

「我不是什么夫人,你认错人了。」她急著走,那人却仍拉著她不放。

「这邱府中唯一的女眷就是邱公子的夫人了,不是你还能是谁呢?」那女人不当回事地一笑,将自己的小丫头都唤来下身边,给吴映洁指她们手中抱著的五彩布匹,「夫人你看,这些都是昨天邱公子吩咐送来的上好布料,颜色齐全绣工也都是一流的,用来做少爷小姐的衣物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吴映洁一愣,「什么衣物?」

「不就是夫人你腹中少爷的衣裳了,是邱公子亲自吩咐的,要我们今天把铺里所有上好的衣料都送过来,再叫来全城最好的绣娘裁缝,说是要为府上未出世的少爷订制新衣。」她看了眼吴映洁的肚子,不禁一笑,「不过依我看,这邱公子也未免太急了些,这么多布料,怕是用个三年五年都穿不完。」

身後邱胜翊适时的追了上来,他先是走近路去了正门,却没想到她被人在这里拦了下来,於是又急忙绕了回来。

「映洁,你身子正虚著,不要走这么急。」

吴映洁不理他的话,只是仰头看著他,问:「这些布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我从没说过不想要,只是以为你并不想怀我的骨肉……」

本来在心头的气,因这一句话已经去了一半,但吴映洁仍不松口,「我早说过,这孩子是我的,我会将他抚养长大,与你无关!我要回家,你也不必再为此事操心,就当从没发生过。」

「可这个时候你能去哪里呢?」邱胜翊并不是与她唱反调,只是以她的状况,断不能再受颠簸之苦,她连这个镇子都出不去,又谈什么回家。

「我可以住在客栈,总之不会待在你的地方!」

她不是来跟他和好的,所以不会住在他的宅子里。他为了孩子极力满足她的各种需要,为了孩子对她从未有过的温柔纵容,她不需要这些,她不稀罕。

邱胜翊怎么会不知她心意已决时,是谁也改变不了,他只是叹了口气,却没再说什么挽留的话,就那样看著她越走越远。

不过,他并不打算就这样让她走出自己的生活,他曾试著放弃过她一次,如今她仍在他的眼前,而再次放弃她的勇气他已经没有了,他怕死了那痛不欲生的感觉,再没胆去尝试没有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吴映洁找了镇上一家普通的客栈,要了二楼一间上房,打算在这里养一阵子,等身体好些後就立刻启程回家。

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这里虽然不是邱胜翊的家,却是他家所在的地方,而这客栈更是个客往迎来可随意出入的地方,她怎么阻止得了其他人住在自己隔壁?

住进客栈的第二天一清早,当吴映洁走出自己的房间,她就被门外的阵势著实地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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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房门为中心,门外左右各站著两个丫头,一个手中端著黑漆漆的汤药,一个端著装有早饭的盘子,另外两个什么都没拿,恭敬地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低著头一副随时听众人调遣的样子。

她一开门,四个丫头同时开口,恭敬地叫声:「夫人好。」

好在吴映洁够镇定,早习惯了邱胜翊这些出其不意百变的花招,立刻明白了此时是发生了什么。一楼大厅有一些正在用早餐的客人,正都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吴映洁稳了稳情绪,不跟这些听令行事的小丫头发脾气。

「我供不起你们四个,你们在这也会给其他人添麻烦,还是回去吧。」

「夫人,我们是春红、夏桑、秋玉、冬彩,我们住在夫人左右两间房里,只有夫人需要时才出现,不会给夫人添麻烦,也不会给其他人添麻烦。」作为代表的春红熟练地说出早就练了好几递的话,一副不卑不亢,任打任骂的老实模样,让吴映洁想骂都骂不下去。

她们既住在店里,就是这店中的客人,当然就没理由赶她们走了。邱胜翊想的还真是周到,让她想拒绝都没办法。

正在她想著用什么方法摆脱掉这四个人时,一左一右两个盘子摆在了她的眼前。

「夫人喝药。」

「夫人请用早膳。」

「不吃、不喝!」说著她就要关门。

小丫头又很顺口地接著她的话说:「夫人不心疼自己,也要心疼腹中的胎儿,这药有安胎补气的功效,大夫吩咐过要每天用餐前喝一碗,而自己熬药必定要跑上跑下,对身体是种负担。饭菜更是如此,客栈的菜炒得油了、咸了、凉了对大人小孩都是不好,还是由专人准备比较放心。」

一句句都堵得吴映洁没有还嘴的余地,她才不相信这些话是这几个丫头的本意,这种字字逼人句句不让的话,普天下只有一个人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来。

真不知道仅用了一天时间,从找到这几个丫头到训练她们这些话,再到安排这些事,邱胜翊是用了多少心思。

好吧,反正她们说得也没错,难道她还要为了赌气而为难自己的孩子吗?

「好了好了,把东西放下,你们就都给我出去。」四个小丫头乖乖听了话,但有早餐就有午餐、晚餐,她的饭菜总是在最适当的时候出现在门口,而当她要沐浴或者上街时,身後亦会很诡异地不知在什么时候多了两个跟班。

她们的理由很简单,孕妇不能碰凉水,所以她们负责保证她的洗澡水一直是热的,因为怕她沾水滑倒,所以她们帮她沐浴更衣;上街转转是很有必要的,但提东西之类的活就完全没有必要。

可这样一来,跟住在府里让人伺候还有什么区别?吴映洁越想越气,可只要她们一拿孩子说事,她就什么嘴也还不上了。

有时候她真想冲进邱府和邱胜翊痛快地大吵一架,但跟邱胜翊理论等於找自己没趣,想来想去还是算了,省得最後又是自己生一肚子闷气,而且即便知道这四个丫头是他派来的,可他本人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不是吗?

他只是跟她一样,一心想确保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至於他们之间,恐怕除了这个孩子已经再无其他,直到有一天,吴映洁被楼下传来的两人间兴高采烈的谈话声扰得不能安宁。

这天她本是早早就醒来,却迟迟没有踏出房门,原因就是隔著一层楼都能听到的那谈话声,其中那个说得最热闹最兴奋的人必然是邱胜翊。

他来了,而且此时就在这间旅店里,在一楼的大堂内,他早就来了,但没有找她,也没打算离开的样子,好像真只是来找人聊天的。

吴映洁静坐在房里,全部的神经却已不在自己体内,飞去了一楼的大堂。思绪混乱,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脸去面对他,所以她在等著他走,等到她自己都不耐烦了,邱胜翊的大笑声却越来越刺耳。

论耐性她从来没法跟邱胜翊比,吴映洁气得咬牙,推开门走了出去,倒要看看他是在和谁聊得那么投机。

站在二楼就能很清楚地看到一楼大堂的一张方桌上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当然是邱胜翊,他正满脸兴奋地跟对方比手划脚,高谈阔论,而坐在他身边那把椅子上的人,不是什么武林名侠,不是什么富甲商人。

吴映洁反覆确定了一下,能让邱胜翊这样投入地交谈,以至於连她出来都没发觉的人,竟然是这个客栈掌柜年有六旬的老娘。

邱胜翊竟和一家小店的老妇人聊得如此投机!

惊讶过後,少了门的阻隔,他们的谈话更清楚地飘了上来,那老妇人正掩嘴大笑著,道:「公子你想得太美了,一看就是头一回当爹!那小孩子可爱是可爱,可等他们会走会跳时,才不会乖乖听你的话!」

「小孩子活泼些不是更可爱,缠著你、抱著你,一口一个爹爹……」邱胜翊好像已经看到那画面一个,傻乎乎地乐开了花。

「要是整天都这样缠著你,你肯定会烦的,想我第二个儿子三岁的时候……」老妇人开始讲述她过来人的经验,邱胜翊听得好认真,还不时点头、不时发问,有时老妇说到气处,讲到自己是如何打骂儿子的,他只是笑著摇了摇头。

吴映洁看傻了,那个邱胜翊竟然在跟这老妇人大谈育儿心得?等那老妇人说完了,邱胜翊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带来的大箱,里面装得满满都是一些花花绿绿的衣裳,不过没有一件是成人的。

他献宝一样拿起一件蓝色的小褂子,那老妇人的眼立刻亮了起来,十分欣喜意外,「这么些个衣裳?真不愧是有钱人家的手笔。」

「我见这些布都很漂亮,就都叫人做了。人家说小孩子长得很快,所以就各个尺寸的衣裳都做了些,大娘你看这还缺些什么吗?」

「还缺?我带大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总共衣裳也不及这些。瞧这花花绿绿的,小孩子又不懂这些,穿什么还不是一样。」

「怎么能一样?」邱胜翊表示不赞同,瞧著自己手里的小衣服又笑开了,「同一个样式最少也要做两件,儿子的话就穿这个蓝色的,女儿则穿得粉嫩才可爱。」

「这等孩子生出来再做也不迟,不然其中一半不都浪费了。」

邱胜翊眨了下眼,很乐观地告诉那老妇,「也有可能是龙凤胎,就算不是,另一套等以後也用得著,怎么能是浪费。」

什么叫以後?吴映洁手扶在二楼的栏杆处,差点就真的喊了出来,这个混蛋到底在自我陶醉地跟别人乱说什么?什么龙凤胎,肚子那么大很累人的,反正受累的是她,他说得可倒轻松,什么叫以後?难道说假如这次生了儿子,她还有义务再给他添个女儿才行吗?

那不是说她还要跟他……真不知道这个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邱胜翊还在高谈阔论,「孩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生儿子就叫邱思贤,女儿就叫邱羽婷,如何?」

「难听死了!」一声大喝插入了两人的谈话中,邱胜翊一抬头,正见吴映洁气鼓著呼呼的脸瞪著自己。

「映洁。」邱胜翊将手中的小衣裳举高,摇小旗那样对著她晃,「你瞧,衣裳都做好了,你喜欢吗?」

「我喜不喜欢有个屁用,我又穿不下去!」她对邱胜翊这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态度很不满意,「你自顾自的在那里乱说些什么,谁要你的衣服了?谁要你管孩子是男是女了?谁说过孩子要跟你的姓了?」她转头跑进屋,出来时手上抱了一堆东西,花瓶啊茶壶啊之类的,不由分说就往下丢,砸的当然是邱胜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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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3 14:14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好在一楼人不多,大家跑得都很快,转眼间就只留了邱胜翊一个活靶立在那里。

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来看过她一次,这次来了什么都不说,还当没事一样跟她大谈什么孩子,还对她没心机心笑那么开心,他以为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你走!把你的那四个丫头也一起带走,不要再来烦我!」每说一句,她就把一样东西向下扔。

「映洁,你小心点,不要绊到,站在那里太危险了。」他同样慌张,不是因为自己正在被砸,而是她站在走廊边上向下扔重物,好像自己随时可能失去平衡掉下来一样,「好了好了,我这就走,你不要激动,不要伤了身子。」

「少废话,快滚!」一个大花瓶出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正往邱胜翊的胸前而去,就听一声闷响,花瓶被他抱住没有碎,他本人则是过了好一会才直起腰来,将那花瓶放在一旁。

吴映洁自己都很意外,她明明丢得那么直,他怎么可能躲不过去?刚才那一声响分明出自他的口中,难道真的砸伤了他?不可能,邱胜翊怎么可能被一个花瓶所伤。

可是对方没有给她追究的时间,邱胜翊放好了花瓶,对她微微笑著,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说了声:「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他带来的箱子仍留在那里,而他离开时的转身在她脑中定格,她不禁想,那四个丫头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这旅店的墙壁很薄,她们住在她的隔壁,谈话的声音不时能传进来,她知道那四个丫头每天会回邱府一次,告知她一天的活动和情况,她听到那四个小丫头说起邱胜翊,说看到他身上绑著很多的纱布,怪吓人的。

她无法想像那样的邱胜翊是什么样子;无法分辨那些话是小丫头们的聊天,还是他对她一种新的试探,而联想到刚才他被花瓶砸中时的样子,联想到他转向时那落寞的背影。

「你给我站住!」她大叫一声,冲下楼去。

楼梯被她踩得咚咚响,邱胜翊应声回头,哪里还敢走,立刻转回来迎向她,生怕她跑得太急真的摔倒。

「映洁,你怎么了?」吴映洁根本不理他,在他扶住自己後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粗鲁地扒他的衣服。

在客栈中的人全呆住了,连邱胜翊自己也不明情况地成了木头人,由著她在自己身上大胆地胡作非为,只要她还肯碰他,扒个衣服又算得了什么?

终於,吴映洁看到了贴身缠在他身上的白纱布,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已经证明她的疑惑。

好像这时才明白她扒自己衣服是要做什么,邱胜翊明显慌了一下。

「你不是说过无大碍吗?这就是你所说的无大碍?」吴映洁抬头,眼中有盈盈的泪光,指控一样地瞪著他,「邱胜翊,你又骗我、你又骗我!」

「我没有!」他急了,不顾旁人将她一把拉入怀中,「映洁,我多想将这一身自找的伤全推在你的身上,这样你就会因愧疚而留在我身边,可是我不能那么做,我想得到的是你的爱,不是靠这些强加的理由,我想以一个新的身份重新追求你。」

他已经乖乖地在养伤了,好不容易恢复了过来,他重振旗鼓,相信这是他们之间一个新的开始。

「骗人!你只是为了孩子才这样说的,我才不要你为了孩子才对我这样好,我不需要!」

「我怎么可能对你不好,我爱这个孩子,因为这是我们的孩子,因为我爱你!」

吴映洁哽住,为他下意识下喊出的话,「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所以不可能对你不好,也不可能让你离开,映洁,让我重新以邱胜翊的身份追求你好吗?求求你不要拒绝我。」

「你、你突然说这个……」他爱她,这可能吗?

邱胜翊望向她,她脸颊粉红,神色扭捏,让他心头一惊。

难道说她落泪,不是因为他对她的再三隐瞒,而是心疼他身上的伤吗?她是在心疼他,所以才急哭了,她的心中其实是有他的。

「我真傻,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呢?映洁,我不会再凡事都自作主张了,所以这次作决定前,我要先争取你的意见。」

「什么决定?」她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他笑了,问:「我可以跟你大伯提亲吗?」这到底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闻言,吴映洁再次红了眼眶,垂下了眼帘,也许这次可供她闹脾气的时间不会持续太久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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