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犬,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為什麼小婕看起來這麼疲倦?」小婕走後,安娜貝拉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傑對小婕小心呵護的程度,他要是知道小婕因為被你動了手腳而變得如此憔悴,你肯定得遭殃!」
「哎呀!是誰認真地拜託我,要我這次一定得解決這兩個人的麻煩?」敖犬斜睨安娜貝拉一眼,低低抱怨道。「所以我當然得下猛藥,要不然這兩個人再這樣要死不活地拖下去,即使再過十年、二十年,他們也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一個是對過去念念不忘,一個則是對前世毫無半點記憶,要讓這兩個人擦出什麼火花,實在是難啊!既然如此,就讓他用點技巧,讓小婕恢復前世的記憶,至少,癡情的小傑就不用再可憐兮兮地唱獨腳戲了。
「這倒是真的。」安娜貝拉苦笑著搖頭。原本以為小傑既然可以獨自一人前往美國繼續深造,應該是終於放下了對小婕的牽絆,但在「安東事件」發生後,證明小傑非但沒能從過去解脫,反倒是變本加厲地陷進去,以某種奇怪的方式恣意破壞小婕的戀情。
為了避免日後有更多的安東事件再發生,他們幾個朋友有志一同地做出共同的決定,那就是不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想辦法突破這兩人多年來的僵局,不管最後是開心在一起,或是乾脆的分開,怎麼說都比現階段的曖曖昧昧好得多!
「對了,說到小傑,他這幾天到底在幹什麼?怎麼都沒看到他的人?」安娜貝拉突然想起,除了他剛抵達蒙地卡羅時曾經和他們打過照面,之後就完全看不見人了。
「舉凡感情陷入低潮的人,都會變得很自閉,尤其是那個偏澈到極點的傢伙。我想,他這幾天應該都躲在房間裡,抱著酒瓶過日子吧!」敖犬聳聳肩,隨口猜測小傑這幾天的行蹤。
「那,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做?」安娜貝拉好奇地問。
「時候還沒到,現在如果說出來就一點樂趣也沒有了。」敖犬端起桌上的咖啡輕啜一口,露出了神秘狡詐的笑容。「耐心點,好戲即將進入高潮了……」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小婕的精神狀況非但沒有恢復,反倒是更加萎靡不振。原因無他,如果一個人一入睡就開始作夢,而且夢到的內容大同小異,連醒來的過程也是每次相同,都是從高處急速墜下,然後再一身冷汗地驚醒,如此重複個幾天,整個人的精神自然越來越差了。
幾天後,安娜貝拉、敖犬,還有瑪哈帝三個人約好了時間,一起來到飯店頂樓小傑所住的套房外,輕輕敲了敲房門。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久到讓人幾乎懷疑裡面空無一人的時候,木門才從裡頭緩緩打開,露出了小傑那張陰鬱、略顯憔悴的面孔。
「有什麼事?」小傑微微蹙緊了眉頭。
「有點事想告訴你,不請我們進去坐嗎?」瑪哈帝以一貫從容的語調開口。
「我現在沒心情,改天--」
「即使和張小婕有關,你也不想知道?」敖犬插嘴,似笑非笑地打斷了小傑還沒說出口的拒絕。
果然,小傑的藍瞳在下一瞬間警戒地瞇起,遲疑了幾秒後,終於開門讓他們三人進入。
才剛踏進小傑的房間,三人就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酒氣,看來這傢伙心情真的很不好,直接將自己關在房間喝酒哩!明明是一名天之驕子,談起戀愛卻這麼笨拙,連身為好友的他們都覺得可恥啊!
「說吧!你們有什麼事要告訴我?」任何事情只要牽扯到小婕,小傑都會立刻振作起精神。
「說到這件事,那天晚上我勸你的事情,你想清楚了嗎?」敖犬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下,重新挑起幾天前的話題。「我得先瞭解你要怎麼做,才能決定這件事最後要怎麼收尾。」
「什麼意思?」小傑一點也不喜歡聽到這種似乎隱藏了某種企圖的談話。
「意思是,你是否決定要放過自己、放過小婕,或者還是堅持過去的想法,一定要和她糾纏一生一世?」敖犬重申幾天前提出的疑問。「身為你的朋友,我實在不想看你這樣繼續下去了。事實上我們認為你為這件事痛苦了太久,應該也到解脫的時候了,不是嗎?」
「你做了什麼?」小傑藍瞳危險地瞇起,俊臉一沈,凝重問道。
「前世的愛人背叛你,徹底地遺忘你,這是你始終痛苦、放下開的原因,不是嗎?」瑪哈帝以認真的表情說道。「這樣的痛苦只有你自己承受未免太不公平了,不是嗎?所以我請敖犬幫了一點小忙,一個或許可以讓你們都得到解脫的方法。」
眼看小傑一張俊臉越來越難看,敖犬主動開口補充道:「你放心,我們絕對沒有動手傷人,只不過是用了一點小技巧,讓她體驗這些年你所感受到的痛苦。」
「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這幾天,我不斷地讓小婕作夢,讓她反覆夢見前世的種種。」敖犬並不打算隱瞞,將自己的計劃全部說了出來。「唯有如此,她才能清楚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唯有如此,她才能清楚知道過去的她是如何負心,讓你承受了這麼多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