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1次PO完】恶夫专宠涩娘子(翊洁) - 我愛黑澀會 | 棒棒堂 [结局小说] - 黑澀會.我愛黑澀會| 棒棒堂小说区 -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 Powered by Discuz!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我愛黑澀會 模範棒棒堂 超級後援會 www.stephylove.com

標題: 【转+1次PO完】恶夫专宠涩娘子(翊洁)
fengwanting1989
Rank: 8Rank: 8



論壇元老
等级: 134 -
生命值 : 5012 / 5012
魔力值 : 43233 / 148607
经验值 : 66 %

UID: 30052
精華: 0
積分: 3277
帖子: 129701
威望: 3277
金錢: 3282
被警告: -25
閱讀權限: 90
註冊: 2009-4-10
狀態:
發表於 2015-9-3 14:05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谁?」这次他难得没有多话,倒叫吴映洁有点不太适应。

「什么谁,我大伯啊!我告诉你,像我大伯那样的人才称得上是个男人,别看他已经年过半百,每天还坚持练武,能用两只手举起一只小牛!」

「好了好了,我才不想听你大伯的事。」很无奈的声音,打断了她兴致勃勃的演讲。

「不想听还问我!」这次,他倒是没再回嘴。

为排解这么尴尬的安静一样,吴映洁仰著脑袋,盯著这大浴室那雾气缭绕的屋顶,可邱胜翊简直像一个还没断奶的任性孩子,受不得半刻孤单,不放她半刻的清闲。

「在想什么?如果你探出头偷看,我可是会叫的哦。」

「自作多情,谁稀罕啊?你那身松垮的皮肉还是留给你的大老婆、小老婆、三老婆、四老婆看吧!」他都不晓得自己还有那么多未见面的妻子,看来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确实是糟糕到令人发笑。

「原来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一直躲在屏风後面。」他表现得恍然大悟,存心勾起她的好奇心,她的脾气实在很容易摸透。

「你又明白了什么?」虽然不想搭理他,可就是受不了他在心里胡乱地猜测自己的心事。

「我明白了,你是因为怕我的老婆们生气,所以才躲在那里不出来的,」他提高了音量,「我就觉得奇怪,你明明也累得一身,按说应该迫不及待地跳下来跟我一起泡澡的,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你那发育不良的身子早就已经被我看光了。」

「邱胜翊!你真是全天底下最无耻,最混蛋的大混蛋!」头一回因为骂人而词穷。

屏风後的吴映洁煮熟的虾子一般全身通红,头顶都在冒烟,那雕花的屏风快被她的大吼出一个大洞。

这个大笨蛋,竟然还敢提起那件事!而且还说她是「发育不良」?她真想死了算了,但在那之前也要拉他一起,要他死在自己前面!

「你、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在你枕头里藏针、在你茶碗里放蚯蚓,让你惶惶不可终日,吓死你、恶心死你,让你终生都活在最可怕的恶梦里!」还是不过瘾,一抬头就看到了挂在屏风上的那些他的衣服,一把拉下来,使出全身的力气一件一件将那衣服投过屏风。

邱胜翊就见自己的衣服有了魂魄一般,排著队的朝这边飞了过来,然後一件一件地落进了自己附近的池水中,最近的一件,只需他伸出手臂,手指一勾就能碰到。

不过他没有去顾那些衣服,连看都没多看一眼,眼睛倒是一直定在那扇怎样也无法看穿的屏风上。

吴映洁以为,这次总能听到他说出一些不一样的话,结果他说的是:「映洁,我的衣服都泡在水里了,到我的房里拿些新的来。」

「我为什么要去?我才不是你的下人,你就那样冻死算了!」

「那可不行,等到水凉了会感冒的,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只好这样自己走出去,自己去取了。」

「好啊,你要是有胆量叫全府上下看到你……那个样子的话,你就做啊!」说这话,只是给自己打气,要自己千万不要再向他妥协,不然就真的什么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取代邱胜翊回答的,是一直无声的水池中渐近渐大的水声,那是什么东西在水中滑动,带动水波而出的声音,而且那个物体正离她这边越来越近。

吴映洁听力不差,她的脚向後退了一步。

「你在干什么?」

「正在走过去啊,你等我,我们一起去拿。」话说的倒是轻松。

所以说,他正光著身子向自己走出来,而且马上就要从屏风的侧面,出现在她眼前了,是这个意思吗?

吴映洁快哭了,怎么己会是个这么没有骨气的人,「好啦好啦!」

她留下话,比林中受惊的兔子跑得还要快,转身朝门口冲去,中间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就怕一回头,就见他已经光溜溜地站在那里,朝她诡笑了。

只是拿浴室的门出气,於是她甩上门时,回声持续了好长时间才恢复了安静。

邱胜翊鼻中哼出一声笑,他坐在池中,手臂悠闲地搭在池沿上,周围有一些漂浮著的华贵衣裳。

有意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思及此,再也忍不住,周身平静的池面荡来了层层涟漪,那引起震动物就是他的身体。

比平常男子要淡上一些的肤色,有些碍眼的白,但绝不是松垮;相反,露出池面的双肩双臂,每一块肌肉都结实地纠结在一起,只一攥拳,便有道道青筋雕刻一般突现中强劲的力道。

邱胜翊的身子震动得更加剧烈起来,知道她已走远,他低著头,放声大笑起来。

看来这次真的让她气得不轻,看来今後关於昨晚的事,还是不要再提起的好,省得她发怒,什么都不顾了,他也就留不住她,再享受不到这人生少有的快意乐趣了。

第五章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邱胜翊似乎真的没有和平枫堡有任何联络,府上从管家到柴房的家丁,每天按照太阳的起落做著自己份内的事,也没有丝毫令人起疑的地方,吴映洁一直悬著的心总算有些踏实,可邱胜翊的所做所为又实在令她猜想不透。

他到底是什么打算?让她住上好的客房还算他有些常识,每天也会按事先说好的那样告诉她一些平枫堡内重要人士不为人知的事,不过大多无关痛痒。但是,他也真如同跟管家吩咐过的那样,让她一肩承担了他的所有饮食起居,全天候无时无刻不使唤她。到底是她贴身地监视他,还是他贴身地方便折磨自己?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从早上一睁开眼,她就必须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如果有客人来,她要跟著他到正堂站在一旁,亲眼目睹他如何用那张贱嘴将那些达官贵人哄得服服贴贴;如果他要出去谈生意,她也同样得跟著去,看他如何施用商场的手腕为自己获得最大利益,他吃饭时她看著;他读书时她候著,府里府外只要想找邱胜翊,找到她也是一样。

如果她偶尔松懈了,主动要求不「监视」他,他还不高兴,非要说得她觉得自己是做了天大的错事,然後继续跟著他东奔北跑。

他们平日不多话,邱胜翊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高人,在公事面前他不会像之前那样贫嘴,这也给了吴映洁空间,让她在这些日子的观察中留意到了一些自己未曾注意过的事情。比如邱胜翊虽然很享受招风引蝶的乐趣,却不会真对姑娘做出唐突之事,他原来还没有成家,而对於一些对他抱有好感主动上门的姑娘,他更是巧妙保持著一种完全不像他作风的尺度。

应该说他是爱玩,却又不想惹上麻烦,虽然不想承认,但吴映洁有些明白,为什么从平枫堡开始就有那么多姑娘看似被他轻薄,却不讨厌他,反而更加的喜爱他了。但他却对自己做出了那样的事,以前觉得他就是这种人,稍微了解他後倒是越想越奇怪了。

他到底是怎样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整天都在想他!

「映洁姑娘。」老管家周福叫回了走神的她,「映洁姑娘,你快去看看,今天张员外要来府里,眼看时间都快到了,可少爷他……」

最近,周福只要遇到和邱胜翊有关的麻烦,都会自动过来找她,这种太过自然的举动别人不晓得,她自己却很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又怎么了?」她问。

「少爷他到现在还没有起床!」

頂部
fengwanting1989
Rank: 8Rank: 8



論壇元老
等级: 134 -
生命值 : 5012 / 5012
魔力值 : 43233 / 148607
经验值 : 66 %

UID: 30052
精華: 0
積分: 3277
帖子: 129701
威望: 3277
金錢: 3282
被警告: -25
閱讀權限: 90
註冊: 2009-4-10
狀態:
發表於 2015-9-3 14:05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什么?」看看太阳,这早饭都已经热三次了,吴映洁瞪大了眼,他的花招真是越来越让人意外了,「邱胜翊不会是用起赖床这种烂招了吧?」管家头疼地默认了,然後还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少爷一早起来见不到映洁姑娘,就一直裹在被子里,谁叫也不起。」

「我是他的奴隶啊,我是跟他签了卖身契吗?」她只不过是今天没像往常那样,从他睁眼第一刻就出现在他眼前,他竟然就为此拒绝起床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只知道如果映洁姑娘不出现,少爷的一天就不算开始,就算是为了府上这上上下下急得要命的人著想也好,映洁姑娘你就快把洗脸水给少爷端进去吧!」

她难道是天生的丫鬟命吗?受苦受累是她活该?可吴映洁最见不得别人因自己而为难、她还是勉强答应了周管家,随後就过去。

一会儿,她拿著脸盆往院後厨房那边去,为的是给邱胜翊那样挑剔尊贵的脸打上一盆热水,不然他又要嫌东嫌西,到最後还是要她再跑一趟。

当发现自己正在因少听一点他的唠叨而开始主动服务时,连吴映洁都忍不住对自己深叹口气。

正在屋内打水,屋外两个小丫头的对话自然而然地就传了进来。

「你说,前些日子少爷带回来的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住在那么好的客房里,却不派个人去伺候,反倒是少爷将我们都支开,让她去伺候自己呢?」吴映洁知道偷听是不对的,但这个问题也正是她想知道的。

马上另一个小丫头应话了,「让她住客房,那就应该是客人,你看她整天都跟少爷在一起,会不会是少爷中意的姑娘?」

「那怎么可能,少爷平日对我们都那么好了,怎么可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做那么累的活,你看少爷使唤她可比使唤我们厉害多了!」

「这么说的话好像也对,托她的福咱们现在可轻松多了,」她又说:「该不会正是因为少爷心疼我们,所以就专门找了个使唤的女人回来,咱们在府里这么久了,跟少爷都有了感情,他是体谅咱们?」

「要真是那样,那咱们以後不就有福了?少爷从不让女人做粗活的,这下又多了她,我看我这双手要比千金小姐的还好了!」两个小丫头说到这,都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吴映洁一点也没有怪她们的意思,实在是她们的猜测跟自己的太像了。

原本以为是自己的被害妄想造成的,这么看来在所有人的眼中看来都是这么回事了,她可真是成了一个粗工。

水倒好了,她端著脸盆出来,那两个小丫头还没走,见她,两人都是愣了一下,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们的面色马上就恢复正常,就算知道方才那些话确定是都被她听去了。

「去给少爷送热水吗?」其中一个看了她手上的脸盆,明知故问。

这分明就是想找麻烦的脸,不过吴映洁心情正是失落的时候,根本没打算和这两个小丫头计较,她们又没错,不能迁怒於人,「是啊。」她只是随意地一答。

那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拦住了她的去路,「正好你将热水打走了,眼看厨房的备水也不多了,你就再打两桶过来吧。」她们的意思是,叫她去井那边提两桶水,将厨房的水缸填满後再去邱胜翊那。

这顺手之事吴映洁倒也不在意,只是一旦盆里的水凉了,又要被邱胜翊叨念,「我先把水给那人送去,再去井边那打水。」她想出最好的办法,可那两个丫头并不买帐。

「我们还有事情要做的,总不可能一直在这守著,怎么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说著,她将自己的手伸出来,「你瞧我这手,哪像是能做那种粗重活的。」

「就是的,你只要快些来回,盆里的水就不会凉了。」另一个也说得很轻松。

吴映洁发现,不止是邱胜翊,她好像真的不擅长与人争辩,亏她以前都认为自己很厉害,还是说邱府上上下下都受了邱胜翊的影响?

把一口气叹进肚子里,「好吧,那就这样吧。」於是她真的以最快的速度注满了大缸中的水,等到了邱胜翊房间,盆中的水还是温的。

要说她总算有一点不是丫鬟的特权,那就是进主子的房间不用通报敲门,为了变向发泄,她进邱胜翊的房间每次都是用踹的,这次也不例外。

一脚踹开房门,屋个艳阳高照,这屋里却是一片阴暗,先三两步将脸盆放到桌子上,再依次推开屋内的窗子,让阳光充份洒进来,整个屋子顿时豁亮起来,待一切做完,她才抽空往床上瞧了一眼。

邱胜翊身上裹著厚被,只露出一个脑袋侧躺著,面带微笑眼中亮晶晶的瞧著她,一点也不像个刚睡醒的人。

「邱少爷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上次去赵府谈生意,中途我去逛了市集,正在兴上就被周管家逮了回去,说是少爷您一下将开的价格提高了二十倍,害那赵老爷当场面无血色晕死过去;这次连懒床这种我三岁後就不再使的技俩都拿出来,下次是不是就该因牙痛卧床一个月了?」在她不温不火的讽刺下,邱胜翊同样不急不徐地起身,下床後先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窗外的青朗天色。

「我以为周福早该找到你了,是有事耽搁了?」起先让她时时在身侧,是为了能时时看到她那些有趣的表情,而时间久了倒真成了一种习惯,总觉得没看到她的脸,就没精神开始一天的生活。

「你怎么不说是周管家有事耽搁了?」吴映洁没打算细说这个问题,反正在邱胜翊的心中,必定也是把她当一个打杂的使唤,毕竟以他商人性格,她曾经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过,这仇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跟他说也只会换来他的几句嘲讽,无疑自取其辱,为了得到平枫堡的情报,这种一时之气她还是忍得了的。

邱胜翊瞧她跟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只是笑了笑,就乖乖去洗漱了,而她还要准备一会伺候他穿上衣裳,真是心情越发的低落了。

府中小丫鬟间的闲话很快就传开了,从那次提了打水的事之後,吴映洁在邱府所有丫鬟的眼中就成了一个真正的打杂的人。

大多数时间她就是和邱胜翊在一起,有了间隙的时间仍会有很多的事情等著她去做,浇水啊洗碗啊,甚至府中有一扇坏了有些年月的门,也是她去修好的。那门之所以一直由著它坏,是因为里面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那间屋子连仓库都不做,已经等著要拆了,不过她来了,於是也就顺便修了。

如果不是有这么多奇怪的事,吴映洁都不晓得自己在打杂这方面这么有天赋,简直比很多的男人都强,对於这点,真不知该不该高兴。

这天邱胜翊要去自家药房总店一趟,一清早由一个家丁驾马车,只带了吴映洁跟家中的—位帐房先生。

到了药房一样是老样子,他有座她没座,他有茶她没茶,人人把他当神仙供著,人人都不停向她投来好奇的视线。

已经被瞧惯了,吴映洁站在正在边品著茶,一边翻帐本的邱胜翊身边,对店掌柜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无一丝反应。之前被这么看了几次後,她才去问了周管家,周福告诉她以前邱胜翊出门谈公事时是不会在身边带女眷的,她算是第一个,所以大家对她的好奇都是情有可原的,只要日後习惯了就好了。

反正就是连出门都不放她清闲就对了,低头就能看到邱胜翊慵懒地翻著帐本的样子,吴映洁在心中骂了他一句「猪头」,刚骂完邱胜翊就突然手一顿,抬头正跟她的目光对上,还给了她一个十分温和的笑容,让她一时间鸡皮疙瘩爬满身,直怀疑自己刚刚骂的那句是不是出声了。

要离开的时候,他们跟著掌柜的向外走,出了里屋来到店面,才看到驾马车的家丁正围著车绕圈,脸上又是为难又是疑惑。

頂部
fengwanting1989
Rank: 8Rank: 8



論壇元老
等级: 134 -
生命值 : 5012 / 5012
魔力值 : 43233 / 148607
经验值 : 66 %

UID: 30052
精華: 0
積分: 3277
帖子: 129701
威望: 3277
金錢: 3282
被警告: -25
閱讀權限: 90
註冊: 2009-4-10
狀態:
發表於 2015-9-3 14:05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少爷,这马车出了点问题,怕是一时走不了了。」家丁跑进来说。

「出了什么事?」邱胜翊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连接两个车轮之前的横梁间有一个小部件错位了,只要装回去应该就能驾回家。」邱胜翊无声的看著他,意思是那安上不就得了,还愣著干什么。

「可是得先把车轮稍微抬起来一点才行,这马车可够重,刚才我试了几次都不行。」家丁这才说出重点。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谁都没作出下一步指示时,吴映洁已经像受到徵召一样,从邱胜翊的身旁走过,直冲那辆马车而去。

「映洁,你去做什么?」邱胜翊暂且不管马车,叫住她。

「还能干什么?」吴映洁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要把那车子抬起来一些不就行了,简单得很。」对於这个事情,她可是驾轻就熟了。

邱胜翊难得也有反应不过她说的话的时候,这会就愣了一下,瞧她的样子,不会是要去抬那辆马车吧?

「等—下。」吴映洁根本连停下都没有,认为浪费这个时间没有必要,她的不搭理对邱胜翊好像是种最大的挑衅,他难得跑了两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这次吴映洁不得不停下来回头看他了,「晚回去错过了吃饭的时间你又要唠叨个没完了,到底还有什么事?」

「谁叫你去抬马车的?」他也给了她一个问题。

「什么谁?反正你也总会叫我来做。」这问题在她听来很奇怪。

「我叫你去抬马车?」邱胜翊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说得这样理所当然,倒像是他问了个蠢问题。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还拉著她的手,而自己手掌中那只软软的小手,如今却有些刺人,她自幼习武,手上有剑茧并不奇怪,但剑茧可不是这样的。

一把抓起她那只手,摊开来掌心向上放在自己手中,送到自己眼前。

为什么她的手上会有这么多新茧,会有这么多细小的伤痕,还有一些不知什么木屑刺入後留下的痕迹?他只是要她做些端水端茶的事情,觉得有意思,那些可怎么也不可能把手搞成这样?这双手到底是在他没注意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

「你到底看够了没有?」他还没有看够的时候,吴映洁已经抽回了自己的手,两只手相互搓著,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这可是在街上,他当著那么多人的面,那么夸张地盯著她的手看,让她再装著神经大条也太难了些。

邱胜翊压下心中的疑问,吩咐店铺掌柜叫几个夥计帮助抬一下马车,在这期间让吴映洁等在外面,而他直接将跟来的家中帐房先生叫入了药房的里屋。

帐房先生不明所以,他单刀直入,「她平时也总是做那些事情吗?」

起先还不知道他指的是谁,但转念一想也没有第二人选了,「这我不清楚。」帐房先生实话实说,想了一想,「只是平日里偶尔会见到府上一些小丫头们叫吴姑娘帮忙。」

是了,就是这个了,就为了这一句话,邱胜翊沉默下来。

步出里屋,他与帐房先生面色如常,却没再跟掌柜的再多寒喧,直接上了马车回到府中。

那天饭後,周福被直接叫去了邱胜翊的书房。

「少爷,你这么急著叫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跟著邱胜翊这么多年,周福对他的脾气还是有一些了解,没有极要紧的事,无论何时他都是一张笑脸。

可现在,少爷面无表情,一只手托著下巴倚在坐椅上,捉摸不出在想著什么。

「明天一早,通知府里的小丫鬟们收拾行李,送她们回老家成亲去。」淡淡开口,说的却是一件周福完全没有头绪的事。

「少爷,你说府内的丫鬟?」

「就是说让她们全部卷铺盖走路。」-

「全部?」周福张大了嘴,瞪大了眼,明白了少爷的意思才更加的惊讶,「少爷,你是说全部?一个不留?明天一早?府中的丫鬟们?」

「怎么,办不到吗?」邱胜翊问的淡,落到周福心里时已变作了一颗重石。

「也不是说办不到,只是为什么?她们犯了什么至於如此的过错吗?」这也真是太突然了,邱胜翊对府中的丫鬟一向体恤,怎么会突然下这种决定?

周福想的都写在了脸上,邱胜翊看了他一会,稍微换了个姿势,问:「周福,在这个府里,能发号施令的人是谁?」

「那当然是少爷。」不然还能有谁?

「是了,所以我不需要除我以外的人替我发号施令,这就是原因。」说完,邱胜翊习惯性地勾了下唇角,周福没听明白,但心中隐约又有些眉目,既然是少爷的决定,那不论原因是什么,都没有回转的余地。

「但是少爷,府中的丫鬟一下子全没了,那那些空缺怎么办?」

「不用著急慢慢找就是了,府中也该换一批新面孔了。」想了想,又加了句,「不如这次就招一些寻工的主妇,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主妇,有了婆家的女人,曾经少爷可是亲口说过他只要未出嫁的漂亮小姑娘做府中丫鬟,因为那样可以令他心情很好,怎么这会又变了?

「那……请问少爷,映洁姑娘也算在其中吗?」周福试探性地问。

「映洁,为什么?」

「因为少爷你说了全部,所以……」

「我何时说过她是下人、是丫鬟了?周福,连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周福心中一颤,感觉出了少爷波动的情绪,自己是触在了雷上,仔细想来确实如此,他从来没说过吴映洁是府中的下人,只是说了她是专属伺候他的人而已,只是这样。他强调了那个「专属」,不就是说明吴映洁伺候的人只有他吗?而她住的是上好的客房,所以对他们这些下人而言,她从来都是个上宾!

这么明显的事,怎么会到现在才发现?是谁误解了这层意思,才叫少爷动了气。

「不!映洁姑娘一直都是咱们府上的上宾,其实映洁姑娘人很和善,从不与府中大小丫鬟计较,与最初的印象差很多,又懂得照顾人,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快补上两句赞美之辞,希望少爷千万别将自己也划入被开除的名单中。

「她才不是什么上宾,用不著对她如此吹捧。」把她说得那样好,当他是傻子,自己看不出来那个丫头是个什么脾气?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不用旁人来多嘴。

「是,少爷你可真是太难伺候了……」说不好也不行,说好也不行,如果能揣测出少爷在想什么,那他八成也能进宫在皇上身边当太监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少爷吩咐的事情,一定照办。」

隔天,等到吴映洁终於明白邱府为什么有些怪怪的时,府中所有的女眷都已经不见了,问了周福,周福支支吾吾的也没说清楚,又去问了邱胜翊,结果他的理由很简单,有了她就不需要其他丫鬟了。

頂部
fengwanting1989
Rank: 8Rank: 8



論壇元老
等级: 134 -
生命值 : 5012 / 5012
魔力值 : 43233 / 148607
经验值 : 66 %

UID: 30052
精華: 0
積分: 3277
帖子: 129701
威望: 3277
金錢: 3282
被警告: -25
閱讀權限: 90
註冊: 2009-4-10
狀態:
發表於 2015-9-3 14:06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吴映洁顿感天崩地裂,心想自己还是找机会离开这,不然在她想到给大伯报仇的好方法前,恐怕就要被累死在这了。

可在那之後,预计的痛苦日子并没有到来,府中的下人一下少了一半,可她做的事情依旧同之前一样,看著邱胜翊起床、看著他吃饭、看著他念书,除此之外她可说相当清闲,有时看那些下人们一人做两份工很可怜的样子,她主动想去帮帮忙,无不被对方惶恐地婉拒,还搬出太师椅让她坐在树下乘凉。

反正肯定又是邱胜翊的什么阴谋,就算他真的和平枫堡没有关系,他也不是个好人!吴映洁倔强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对这个地方及这地方的人产生感情。

第六章

入夜,无人的大街深处隐约出现一道白色身影,步履悠闲,他的身旁还有道青色的细小身影,两人背对月光向著邱府走著,地面上拉出的一长一短两条人影交错。

邱胜翊除了坐车坐轿绝不出府,今天自元大人家出来後倒是雅性大起,见月色太好,就叫驾车的家丁先行了一步,自己步行回去。

吴映洁踢著地上的小石子,显得很无聊,自从她到了邱府,像这样跟邱胜翊两人在夜里一字无语,这还是第一次,总觉得有些别扭。

「喂,你不是说与其花时间在走路上,不如多补充睡眠对身体有益吗?」总之他就是个懒鬼,爱美、不要脸又小心眼,从里到外找不出一点优点。

勇因为我想跟你一起并肩散步,你不觉得今晚的月色是花多少银子都买下来的吗?」早料到她会这么问一样,邱胜翊侧过脸对她一笑,答得好快好自然。

可吴映洁却不能确定他话中的真假,当她明白邱胜翊跟所有女人说话都是这样的没正经後,就在不断提高著自己的修养,让自己不要每次都没他要得团团转。不然每次都只有她一个人把这些话当真,然後记在心里,烦恼好些天,这样不是太傻了吗?

「当然了,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睡的话,那赶快回去补充睡眠也不失为一种相媲美的情调。」这下,他的话马上就转到这种不正经的地方了。

「你总是这样子,说话真真假假,连自己都搞不清楚,总有一天会把人逼疯,然後大家都不再听你的话,离得你远远的!」很自然地说出这些话来,说完後吴映洁自己也有点愣,不明白这话是在咒他,还是在关心他。

幸好,邱胜翊并没有太计较,「你的意思是,我会孤独终老吗?」他笑问。

「对啦,就是那个意思!」她马上顺著他,忘掉自己心中那乍起的错愕,「怎么样,怕了吧?别看现在那么多姑娘愿意围著你转,到最後没有一个是你的。」

「我才不要呢。」他没跟之前一样与她斗起嘴来,似乎是真把她的挑衅当成了一件事情回答,然後他停下来,稍微看了她一眼,「也许你说得对,大概是没有一个姑娘受得了我吧。」

被他难得的认真态度震到,吴映洁实在搞不清这是不是一种最新的逗弄她的方式。

「那、那还用说!你这个人乍看好相处,实际跟你在一起久了,任谁也受不了!」

那么她呢?是不是也会因为受不了他而离开他?那一瞬间,望著吴映洁那双好似无时不在生气的眼,他好想这么问。

但仔细一想,她从一开始就是受不了他的,她与其他那些起初被他外表所骗的人不一样,是一开始就非常讨厌他的人,所以她应该也不会像那些人一样,有所谓「发现他并非什么完人而失望地离他而去」的情况了。

是的,她是不会因为那种无聊的理由就离开他的,所以他不需要问,并不是害怕听到她的答案。

正奇怪他的沉默,前面转弯的巷子内突然窜出三道黑影,排成一排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吴映洁一看,是三个身著黑衣的蒙面人,心中即刻就是一凉。

邱胜翊当然也看到了那三人,「阁下几位也是出来赏月的吗?」

吴映洁心中猛吐口水,原来邱胜翊是真的想法有问题,跟半夜见到的每个黑衣人都是这么寒喧的!

「大哥,这个人不是邱胜翊吗?」左边的黑衣人问中间那个。

「没错,在城里穿得这么招摇的,除了邱家的少主还能有谁?」右边那个笑了声,「大哥,看来咱们是碰到肥羊了。」听他们这话,可见不是有意来找他们,只是偶尔碰见,这样多少叫人安心,如果这只是巧遇,对方求的便无非是财了。

「我还当是什么人物了,原来只是趁夜寻食的几个毛贼!」

「什么!」三人被她话激怒,均亮出刀来,不过吴映洁一点也不害怕,就知道这几人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今天若只是碰到了邱胜翊那的确是一单大生意,可碰到了她,那就是他们自认倒楣了。

吴映洁二话不说,袖中短刀一甩,一瞬间那左边人手中的长刀落地,是因为受不了突然的冲击而飞了出去。

「小丫头,找死!」那三人哪吃过亏,一见对方只是个女人,并没被刚才那一下吓到,打算给她些厉害瞧瞧。

吴映洁等的就是这个,大步迈上去就要与对方过招,完全已经把邱胜翊忘在了脑袋後,可邱胜翊是从头看到尾的,这回他竟然找不到插话的机会,只有在这时,他才能出声喝止。

「映洁,不要冲动!」这个傻丫头,虽然有点武功底子但对方是三个男人,她这样出风头是为了什么?在任何情况下拿自己犯险都是不明智的。

「帮不上忙的人站一边看著就可以了!」这次吴映洁很有气势,转头嘲他大吼一声:「你不是视财如命吗?就抱著自己满是油水的肚子在一旁看著!」

竟然这样说他?但令人恼火的是,他作不了任何反抗,被她一句话噎住,邱胜翊可是难得体会到有苦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的确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只会添麻烦而已,可她也没必要如此逞强,有他这头肥羊,人家要劫要抢都未必是对著她来,她大可以站在一旁看他出丑,这不也正好可以解了她心头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怨气。

为了得到平枫堡的内幕,一直以来她都忍耐著被自己要得团团转,他坏心地以此为乐。而今她大可以当作局外人看戏,却为何做出这样不计後果的事来!

「映洁,小心!」说明已晚,吴映洁腹部被人一脚踢中,整个人飞了出去,那人真被她激怒,此时完全没有停手的打算,抄起刀子就要砍,邱胜翊哪里会让他得逞,手中弹出一颗小石,电光火石般直朝那人小腿上的穴道。

那人大叫一声,痛得僵在了那,而吴映洁就在对方僵住的时候翻身而起,提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大被擒,其他二人都不敢动弹,「我给你们两条路走,滚和跟我去衙门。」吴映洁的气息有些紊乱,看来腹上那一踢并不是无事。

那三人当然选择了第一条,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吴映洁瞧著地上丢著的两把刀,在表彰著她的成果一样,心中喜孜孜的,正要像邱胜翊大肆炫耀一番,再一看他的脸,她吓得舌头打结。

「你、你那么凶瞪著我做什么?」

要不是他穿的还是那件衣服,她定是会认为眼前的男子换了一个人,刚与他视线对上的瞬间,她心中升起的凉意比遇到那三个黑衣人更甚,那是由心底向外的恐惧,全然是人的本能。

「谁叫你去跟那三个恶人硬碰硬了?」他想把话说得像自己一点,可开口才发现那生硬的语气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刚才那千钧一发,他差点忘了自己其实是会武功的,差点就真的眼睁睁看著她身上挨上一刀。

頂部
fengwanting1989
Rank: 8Rank: 8



論壇元老
等级: 134 -
生命值 : 5012 / 5012
魔力值 : 43233 / 148607
经验值 : 66 %

UID: 30052
精華: 0
積分: 3277
帖子: 129701
威望: 3277
金錢: 3282
被警告: -25
閱讀權限: 90
註冊: 2009-4-10
狀態:
發表於 2015-9-3 14:06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这难道是在指责?「邱胜翊,你要搞清楚,我可是为了帮你!」吴映洁上一刻还自豪不已的心情转瞬间便变作了腊月的寒冻,跌入了谷底。

他不是一向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吗?这时候摆出一张夫子的脸是做什么?她连自己都不顾了不是吗?为什么他却像是在指责她一样,是指责她根本就不应该多管闲事吗?真的,她干嘛要帮他?有这个必要吗?她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她同样阴下了脸,已是满肚子的气、满肚子的委屈,眼眶内热热的,有什么酸楚的液体刺得她眼睛好痛。对,一定是因为太气了,气他的不识好歹,所以才会这样,她才不怕被他骂,反正他也从来没对自己好过,为什么要在乎,她才不在乎呢……

「我……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她好气!自己心中竟是受伤多过於怒火,扭头就走,就当她的心是被狗咬了一口。

邱胜翊没打算这么看著她离开,唉,是他说得太过分了。

一把拉过她的胳膊,一个转身已将她双脚提起,横抱在怀中,她腹上被踢了一脚不是吗?也不想想自己的状况就急著跟他赌气,只会叫他更加的生气而已。

「放开我,你放开我!」她在他怀中拳打脚踢,极力挣扎,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怎么可能放开你,你不是刚刚才为了我被那人踢了一脚吗?我怎么能对自己的大恩人恩将仇报?」他的语气恢复成了正常,半真半假。

忽然又感谢起她,谁会信啊!

「假的,都是假的!你放我下去啦,我自己会走!」

「那可不行。」邱胜翊全当她是在要脾气的丫头,任她在自己身上乱捶,就是稳稳地抱著她,一路向府中走去。

进了府,他也没将人放下,也没惊动任何的下人,直接将她抱去了客房,这次是他踹开她的房门,直接将人抱去了床边,放在了床上,这才算将她放了下来。

已经挣扎了一路的吴映洁这会儿已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背一沾到床板,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继续吵架,而是狠狠地大口吸著空气。

就见邱胜翊去关好了房门,燃上了蜡烛又折了回来,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望著她。她也不示弱,一双眼睛瞪得好大,直盯著他看,只不过相比她,他可是轻松得多,气息一点都没有紊乱,很难想像他真的有力气一路将她抱了回来。

邱胜翊按上她腕上的脉门,「哪里觉得不舒服吗?」他问。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见他不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吴映洁无趣地撇了撇嘴,「没有啦,只有肚子那边,不过是皮外伤没什么了不起的。」

「好像是真的。」邱胜翊收回手。

就像她自己说的,好在没受什么内伤的样子,皮外伤,她竟然说得这样轻描淡写,真是一点也不体谅旁人的心情。

「你当我是你,说十句话有八句是假的……呃,你在做什么?」可惜床就是这么点的空间,她躲到哪也躲不到他手臂的范围,那个登徒子上一刻还很正经地为她把脉,下一刻竟开始解她的腰带!

「别紧张,我是关心你,皮外伤也是伤不是吗?让我看看。」

「怎么可能让你看!」那可是在她的小腹上,亏他脱她的衣服如此理直气壮的,「就算是要看,也该找个姑娘看。」

「府里没有姑娘了,你不觉得剩下的人里面我是最适合吗?快别闹脾气了,全城郎中的药还是从我这买的,你该相信我才是。」邱胜翊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正常得不得了。

她拒绝一个男人扒她的衣服算是在闹脾气吗?吴映洁都气糊涂了,想生他的气,最後都会变成气自己,她不明白为什么在邱胜翊面前她就永远这么被动。

「你……啊!」她想骂一句,结果眉毛皱成了个八字。

低头一看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将她的衣带扔在地上,什么时候将她的衣裳敞开的?此时已是露出肚兜,而他的手正隔著肚兜按在她的小腹处!

她这一叫,邱胜翊也皱了下眉,二话不说掀开她肚兜下面的角向上折去。吴映洁倒吸口冷气,赶忙要用手去挡住,可被邱胜翊轻易地牵制,在半空就不能动了。

她平坦的小腹上,此时染上了片不小的青紫,随著她有些急促的呼吸,那片青紫也在他眼前晃出碍眼的起伏。

看来那么轻易地放过那三个人是错的,邱胜翊这么想著,以食指在那青紫的中间扫过。

她全身一颤,他的动作尤如瘙痒,「不要碰,好难过……」

「你也会知道难过?看你下次还会不会如此的莽撞。」

「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些皮外伤……」邱胜翊皮笑肉不笑,被她无所谓的态度再次激怒,难道说像这样的事之後还会发生吗?那他可真的必须让她记住,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瞧这里,都瘀青了,一定很痛吧,真是可怜。」他突然弯下腰,脸在她的小腹上方,离得好近,「我来帮你吹吹吧。」

还没理解他的意思,邱胜翊伸出长舌,舌尖正好碰到她的皮肉,那湿润的,蜻蜒点水般搔痒更甚於用手。他并不止於此,由起先的轻点变成了舔弄,在她的小腹上又吸又咬,在她的肚脐周围划小圈圈。

「嗯……不要……」她试图推开他,却只有抱著他的头轻喘的份。

那里本来就很痛,现在是痛上加痒,又痒又痛得足以叫人发疯,他的技巧太高超了,以牙咬引出一丝刺痛後又以口吸吮,火舌在口中舔著她的嫩肉。

小腹受著双重的刺激,而身体更是因他的挑逗热成一片,一个火球隔著皮肉滋生起来,正在烧掉她所有的力气,在她四肢百骸乱窜。

「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说什么给她吹吹,他分明心术不正,这一说,邱胜翊抬起头来,勾起一笑。

「是啊,小孩子才不会像你一样不听话,也不会被我一碰就有反应。」

「你乱说,我才没有……」他不理她,整个人爬上床覆在她身上,小心地不压到她,同时以一手抵住她的双手手腕,将她的两臂固定在头顶上。

她外衣大敞散在床上,上身的肚兜被掀至一半,下身的白色亵裤因与床的摩擦而皱皱巴巴,他与她脸对脸、眼对眼,离得好近。

「真的没有吗?」他空出的手裹住她一边浑圆的乳肉,那件肚兜根本包不住那饱满的形状,而肚兜上有两个凸起的小点,他四指包住她的乳内,食指在那小点上一按,「瞧,这里已经这么硬了。」按著她的敏感,将她的乳肉向上推起,收掌加以力道地捏著。

「啊!」她本能地支起腿,却因被他的腿挡著而不能成功,手脚都被牵制著,她成了一副任人鱼肉。

「怎么,是不是想起那晚的事了?」他坏心地问。

她羞到不知怎么回答,将脸撇向一边,他以齿咬开她脖子後面肚兜的带子,随著身子的下移将那肚兜一点一点向下拉,然後含住她的雪颈,忘情地吻。

他的手没忘了蹂躏她酸胀的乳肉,「不要……你为什么……」要说他这是在戏弄他,但感觉明显和上次不一样,他似乎是用了力,似乎是动了气,被他碰到了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他挂笑的面具下那沸腾血液的温度,她都快被烧伤了。

「没看出来吗?我正在对你用美人计啊。」他坐起身,乾脆将她胸前那件已是凌乱不堪的肚兜一把扯掉,吴映洁顿时感到胸前一阵清凉,但她的身体可是羞得通红一片,上次是在深夜,可这会屋中亮著灯,他的视线太过露骨。

頂部
fengwanting1989
Rank: 8Rank: 8



論壇元老
等级: 134 -
生命值 : 5012 / 5012
魔力值 : 43233 / 148607
经验值 : 66 %

UID: 30052
精華: 0
積分: 3277
帖子: 129701
威望: 3277
金錢: 3282
被警告: -25
閱讀權限: 90
註冊: 2009-4-10
狀態:
發表於 2015-9-3 14:06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不要挡,让我好好看看你。」邱胜翊制止了她欲做的事,他的视线完全无法移开,她娇羞的样子像是等著他的怜爱,下腹一阵紧绷,马上被逼出了一层薄汗。

她饱胀的双乳上点缀两颗殷红的樱桃,正因激动而微微地颤抖著,勾引著他乾渴的味蕾,很难想像这个女人就是平常那个活泼得过了头的小丫头。

「你这个样子,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什么……」不要,他正咬著她大腿内侧的细肉!

他跪在她的两腿间,抬起她的一条腿,然後府下头连同亵裤的薄布一起含在口中,亵裤丝滑的舒适感和他口中湿湿的热度混在一起,在她的大腿内侧撕磨著,将她的大脑磨得一片空白。

「别……啊……」

「瞧,只要被我一碰,马上就湿了不是吗?」他的手抚在她双腿间那令人羞耻的地方,迫使她的亵裤与身体相贴,让她下身沁出的蜜液浸透了亵裤,总还是被他发现了,真是加倍的耻辱。

「你……不要说了啦,你到底还要戏弄我到什么时候?」他就像是在说她淫荡一样,刚才极力忍住的泪水这会儿又有决堤之势。

「你觉得我这是在戏弄你吗?那还真是抱歉了,怪我表现得不够认真。」他呢,可是连一点戏弄她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觉得自己被戏弄了,让他这样失去控制,可是次次都因为她。

邱胜翊挺直了腰背,在她面前解开自己的外衣,脱下内里的衬衫,再到内衫,然後将那件贴身的金丝软甲也扔到了地上,从头到尾他脸上都保持著从容的笑容,笔直的视线也在威胁著吴映洁不准将视线移开,要她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吴映洁真的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尤其当他露出自己那蓄势待发,充满力量的上半身,她完全被他的强势震慑得不能动弹。

他手臂的肌肤如形状优美的小山包般起伏上下,身前的胸肌腹肌更是如刀刻尺量般,隆起的角度恰到好处,即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够火候,那白白的肌肤有意在向她展现自己的力量,一层薄汗像涂了一层油。

「真不好意思,我天生就是这个讨厌的肤色,不过已经很努力地在向你展现诚意了,怎么样,还满意吗?」他所谓诚意,就是由那赤裸的身体所传达出的侵略性。

如果是那个的话,她确实很深刻地感受到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奇怪,男人裸上身是很平常的事,她只是看著而已,为什么身体会比之前更热,腹中的火球在烧,下身却无比空虚瘙痒。

「我只是想让你切身地体会到我的力量而已。」没想到自己起初给她营造的弱公子形象,现在反倒成了他的烦恼,如果总被她认为是无力无为的人,总要让她不顾自己地出面保护,那他可是会很困扰的。

「这里是不是很痒,很难过?」他的手来到她的双腿间,「黏黏的贴在身上很难受吧?」

她像是被催眠一般,就那样由著她将自己的亵裤脱了下来,邱胜翊将她的双腿向两边压去,她心中一惊,腿立刻僵硬起来。

「别害羞,让我看清楚。」他跪在她的身下,她的幽穴完全向他敞开。

粉红的花瓣间勾连著银色的丝线,还有源源不断的晶莹液体在他的注视下自花口流出,花丛前端的小红核早已充血硬挺,他一口将那熟透的果实含在了口中。

「嗯……」她的双腿挂在他的肩膀上,因他的动作而收紧,像盘树的藤枝一般勾在他的肩膀上,「不要、不要……那里……啊……」他怎么可以舔那么脏的地方,羞耻的心更加速了他所带来的无尚快感,在她全身颤抖不能自己的时候,他的手指无声地滑入她早已湿成一片的幽穴中。

前面被他霸道地挑弄著,花穴中异物的侵如让她更加地绷紧了身子,反而使得全身的感觉更加强烈。

她摇著头,不能控制自己随著他手指的抽送而收缩的身体,她的花穴疯狂地吸著他的手指,要填补那莫名的空虚一样。

「舒服吗?只是一根手指而已就让你叫成这样。」他低哑地说著,舌尖又在她快要爆炸的敏感花核上扫了一下。

「不……啊……」在他的舌於手指共同的调弄下,她全身哆嗦,跟著一声尖叫,身下的淫液涌出,浸湿了他的手。

第七章

满手都是她高潮时的淫液,闻宇胜翊挺直腰板,以魅惑的眼神勾著高潮过後一脸潮红,气喘吁吁的吴映洁,伸舌舔去了手指间牵连的透明丝线。

吴映洁的身体根本没因那时的渲泄而得到释放,她全部的敏感都被开发挖掘,光是看著他有意的挑逗,身下的蜜穴就忍不住又开始收缩,小腹的疼痛不是因为上面的瘀青,而是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空虚。

她赤裸地面对邱胜翊,两只手无力地被拉在床的两边,连挡住自己身体的力气都没有,双眼无法离开他湿润的舌,然後自己的喉咙更是口乾舌燥。

「怎么了,那样双目含春地看著我?」邱胜翊用混著她的淫液和自己唾液的手指勾弄她硬如小石的乳头。

吴映洁无法抗拒,此时他任何一个小小的动作对她都是极大的刺激,她勾起脚,自然而然地勾在他紧绷的背脊上,搓磨著他的背,渴望他的靠近。

她无声的邀约,诉说著自己的空虚,两腿在自己面前无保留的张开,蜜穴对著自己苏醒的巨龙一张一合,邱胜翊当然明白她想要什么,是他有意让她变成这样的。

「还想要吗?」他抚摸她大腿内侧的细肉,来回的轻柔抚摸,「映洁,你想要我吗?光是手指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嗯……不、不要……」她激动而痛苦地仰起头,拒绝他那根邪恶手指的再次挑逗,那只会让她体内的欲火愈演愈烈,根本起不到作用。

邱胜翊收回手指,将裤子褪下,他胯间那进出青筋的巨龙早已是蓄势待发,而他身上也早就被欲望的汗水覆盖。

连他自己也不太清醒了,胯间的巨物正因为她那湿润向自己敞开的蜜穴而狂躁地跳动。

「映洁……」他抱起她的双腿,将自己推向她。

他的前端对上她窄小的穴口,刚一相触,两人都是发出一声长吟。

「你……」吴映洁差点羞得晕过去,正抵著她下体的那个灼热的巨物竟然是他的……

邱胜翊被她这个可爱的反应逗笑了,「现在害羞是不是太晚了?」他略微沉重的吐气,她是那样的小,让他不敢贸然地进入。压抑著自己几乎爆走的冲动,最大限度的张开她的双腿,将前端一点一点慢慢地推入她的花口。

「不……好大……不要……」异物侵入的不适和空虚处被填满的舒畅同时袭向她,她知道他正在做的事,知道自己正在失去什么,然而她无法反抗。

明知道他绝不可能是认真的,就算是做这种事也只是出於一时的兴起,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然而对她呢?在身体得到满足的同时,吴映洁的心中却是一阵绞痛,眼泪就那样不明所以的流了下来。

是的,就算很明白这一切,她依然无法推开他、无法拒绝他,由著他一点一点的侵入自己、占有自己,在她的内心深处,她竟是不抗拒他,不讨厌他,甚至是渴望著他的。

「嗯……」她脚指头蜷起,夹著他的窄臀,迎接著他的入侵。

頂部
fengwanting1989
Rank: 8Rank: 8



論壇元老
等级: 134 -
生命值 : 5012 / 5012
魔力值 : 43233 / 148607
经验值 : 66 %

UID: 30052
精華: 0
積分: 3277
帖子: 129701
威望: 3277
金錢: 3282
被警告: -25
閱讀權限: 90
註冊: 2009-4-10
狀態:
發表於 2015-9-3 14:07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映洁,你可知道自己此时的更加多么媚人?」他双手压著她的腿根,窄臀向前挺去,巨硕的龙身挤进那细小的花穴,那温热紧实的包裹让他疯狂,她的里面比他想像中的还要让人无法抗拒。

「不……会痛……」她说不清楚,女人的第一次会很痛的,那种痛也即将袭卷他了。

「不会的,映洁,我怎么会让你痛呢?相信我,放松。」他向前一挺,两人的交合处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啊!不要!」吴映洁高叫一声,一种被刺穿的快感如洪流般窜过她的四肢百胲,而预期的恐怖并没有到来,竟然不会痛?

她不解地眯开眼,正对上他深邃如夜的双眼,他的声音沙哑,可任带著笑意。

「都说了,要相信我了。」他知道她是第一次,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事先用药浸入了她的身体,这会儿当然就不会感到不适。

为了得到她的赞赏,他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映洁,放松点,你快咬断我了。」他有些痛苦,仍不敢在她体内过於放肆,微动窄臀,她的花穴立即给予反应,那紧密的收缩让他下腹一个急收。

「啊……」她抓著床单,因过於用力而指节泛白,他真的好驾轻就熟,显得她如此被动。全身不但不痛,还软绵绵酥麻麻的,他每一个挺进都让她控制不住的尖叫,她在他身下有如玩偶。

他总是用恶劣的方式逗弄她,用下流的言语挑逗她,无论是哪个方面她都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仍将自己视为一个可以游戏的对象,她对他来说,真的有什么留在身边的价值吗?她是否真只是个玩偶呢?

以前她不去想这些问题,因为知道自己总是要离开这里,他对她怎么想,或她对他怎么想,都是不重要。而现在这些问题很自然地跃入了她混乱的头脑中,不得不想,她发现再欺骗自己不在意是很愚蠢的事。

「青……岚……」原来她一直都很想,像这样叫他一次。

一个硬挺,直入她的花穴最深入,直接撞到她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他失控了,只因为她在欢爱时叫出了他的名。

她因过度的欢愉而尖叫,他抓起她两边乱颤的乳肉,随著自己的进入而揉弄著它们。

「映洁,再叫一次,你叫我什么,嗯?」整个龙身没入她的体内。

「胜翊、胜翊!不要这样,太激烈了……」她的身子在他的撞击下剧烈颤动,带著床板也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淫水流了一床,枕头早就掉在床下,她的泪水全被床单吸了去。

「不会的,我的宝贝,才刚开始呢。」他居高临下,突然停止了动作。

她的花穴仍在快速紧密地吸著他的巨龙,正因得不到他的回应而越发焦急地吸吮著,箭在弦上,他却强压心中欲火叫自己停止。

「你……」她难受地挪动著身子,当她全部的敏感都为他打开时他却突然停下,那快感来袭前乍来的空虚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很难过吧?我可怜的映洁。」他的手指尖顺著她的颈子一路下滑,轻弹她挺硬的乳尖,用指甲刮她有些青紫的小腹,再拨弄她身下花丛间那颗充血的花核。

她轻颤,双腿本能地推挤他的背,花口本能地将他包得更紧,渴望著他的给予。

最後,他摸上她的面颊,「好一张痛苦的小脸,映洁,想让我怎么对你呢?怎样才能让你舒服些呢?」

「给、给我……」她扭动腰肢,拼命感受著他在自己体内的胀大,「给我……胜翊……」

「给你,像这样吗?」他猛地捏起她一边乳尖,下身向前一顶。

「啊!」她身体向後一震,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窄臀。

「还要吗?」他问她,蓄势待发地等著她唯一的回答。

「要、要……给我……胜翊……」

他满意了,知道她已经完全熟悉了他、接受了他,他开始在她体内放肆的驰骋,开始在她体内倾泄自己所有的欲望。

她尖叫、他低叹,感觉到她的高潮又要来临,他的动作变为忽快忽慢,牵引著她登上欢爱的顶端。

「被我占有真的这么舒服吗?映洁,我是不是很强呢?」

「啊……啊……强……好强……」

「有多强呢?」又一个挺进,他自己也快要到达极限,然而这一点他必须要她明白,要她用自己的身体去记住。

「我……不行了……」她全身无力,瘫软地等待著他的带领。

「我可爱的映洁,你要记住我是很强的,强到足以保护自己,你相信我吗?」再加一个冲刺。

「相信,我相信……给我……」又再加一个冲刺。

她切身地体会到他的力量了吗?她还有胆子将他视为一个窝囊废,自己去逞英雄吗?如果她还敢的话,下次就不是只这样就可以让他释怀的了。

「映洁、映洁……」在他的一个力挺下,他的种子全数洒入她的体内,两人一起攀上了那欢愉的顶端,她累得马上睡了过去,而他却是瞧著她的睡脸,一夜无眠。

回到府中时她已是十分疲倦,而且身上还带著伤,在这种情况下他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要了她,就算木已成舟如今在他的心中也是没有半分的犹豫後悔。

他喜欢游走於花丛中,享受著那些花儿们的花脸给他带来的乐趣,并且乐此不疲,就算如此,他也一直坚持著两个原则,一是绝不碰在室的女子;二是绝不动真感情。

如今他碰了她、要了她,毁了自己定下的原则,可心中的坦荡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原则他破得无悔,那么是不是说,另一个原则也发生了什么变化?

他取来药,为熟睡中的吴映洁细细地涂上,在夜火下翻开她的小手,瞧著她手心的皮肤在这段日子里已恢复了从前的细白,那些做过粗活而粗糙的痕迹全都消失不见,他心中敞亮,嘴角有一抹欣慰的笑。

他是如此轻松,如此一来,他更加不会为自己今夜所做後侮。

吴映洁在邱府内窜来窜去,这些日子以来一切如常,邱胜翊仍是有事没事找著机会就拿她寻开心,看著她掉入他设下的圈套他就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而她也总是如他的愿,不争气地一次又一次被他戏弄。

她受够了这端茶倒水的日子,可是一看不到他,她反而觉得古怪,就像是生活中缺少了什么,日子怎么过都不对劲了。

今天邱胜翊只不过一个白天消失不见而已,她就已经按捺不住,整个宅子的寻他。

平时不管他外出去哪,都一定将她带在身边,今天却是打一清早开始就不见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不在了自己落得一身轻松,可吴映洁待在房里一整天却一点也没觉得轻松,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府中的人全都不用她帮忙,而一闲下来她心里想的全都是邱胜翊。

想他为什么出门没告诉她一声、想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想他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危险,会不会又遇上了强盗?

「气死人了,看我为他担心的样子很有趣吗?」她捶了下身边的树干,这难道是他最新想出的戏弄她的方法?手关节处传来的疼痛让她一下醒了头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说了什么。

頂部
fengwanting1989
Rank: 8Rank: 8



論壇元老
等级: 134 -
生命值 : 5012 / 5012
魔力值 : 43233 / 148607
经验值 : 66 %

UID: 30052
精華: 0
積分: 3277
帖子: 129701
威望: 3277
金錢: 3282
被警告: -25
閱讀權限: 90
註冊: 2009-4-10
狀態:
發表於 2015-9-3 14:07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不是,我才不是为他担心,我怎么会为那种人担心!」她摇著脑袋,想否定自己说过的话。

他去了哪里其实根本没义务让她知道,但她却很有必要知道,因为她要「监视」他,而他还没有告诉她平枫堡的秘密。以前他说的那些都太无关紧要了,如果不逼他说出真正有用的事他就遇上了危险,那这些日子她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对,所以她一定要知道他去了哪里才行,竟然这么晚还不回来,她不止要知道,还要追去看看,倒要看看他在要些什么把戏。

给了自己一个十分正当的理由,吴映洁迫不及待的跑去找周福了,她在周福的口中知道邱胜翊一早就出去是去会一位朋友,但是什么朋友就不知道了,他没带任何人自己出去的,地点在城中的一家茶馆。

听到他独身出去,见一个神秘人,吴映洁的心沉了下,怕他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她连匹马都没要,就那样直接跑了出去。

「可恶的邱胜翊,要是让我找著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路跑著,吴映洁的口中碎碎念的骂著,脚下的步子却是越走越急。

一间不算热闹的茶馆里,二楼最大的雅房被邱胜翊包了下来,而如此大的房中却只坐著两个人,足够供二十人用餐的桌上也只摆著两副碗筷,一桌的美味佳肴也几乎没被动过,已经变成了一桌冷菜。

邱胜翊与自己招待的人并肩而坐,他已在这里等了那人整整一天,而那人也迟到了整整一天,不过在邱胜翊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不悦,倒是那个迟到的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像是被人欠了几百两银子一样。

两人谁也不理那一桌的酒菜,都明白那些不过是摆设而已。

「我以为你真的狠心不来了。」邱胜翊举起酒杯,却不理那人,自顾自地品了一口。是知道对方不吃这一套,而他也不用特地的去讨好他。

这个英俊无比又冷酷得可以的男人,是跟平枫堡的五暗侍一起长大的人,他们由同一个师父传授武功,但成长的环境却并不相同。

他是寒天响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传闻中已经死在仇家之手的上代平枫堡堡主,佐天涯。.

本来是个已经死了的人,早已言明要带著自己的女人一起;永远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而今却叫他这个友人动用邱家各路管道给揪了出来,他的脸色怎么会好看呢?他肯来,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佐天涯没有同邱胜翊叙旧的打算,也并不想在此久留,他直奔主题,「你想找的人一向没有找不到的,我只是不想再被你派出的人缠下去。」

「我之前一直很担心他们打扰了你的新婚生活,还能不能活著回来,这样看来你的隐居生活过得的确惬意。」以前的佐天涯,是不会看任何人的面子,凡是挡在自己身前的东西一律消灭。

这么看来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邱胜翊笑了下,他有些明白了那是种什么样的改变。

就算自己的妻子同是平枫堡的五暗侍,佐天涯也并不想在别的男人面前聊自己的女人,他转而问邱胜翊:「你千方百计找到我,要问的只是那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对我来说却并不是小事。」从吴映洁那里知道她视平枫堡的人为仇人,是源於将她带大的那个大伯。

在她很小的时候,他们所在的村子曾被一夥马贼占领,後来又有一夥人到了那个村子与那夥马贼打杀起来,马贼眼看著实力不及对方,就以全村人的性命作为威胁。他们以为那夥杀马贼的人是来救自己的,但在那个时候,那夥人的首领选择了无视他们全村人的性命,他们只是要杀马贼,所以在那次事情後马贼虽然全被消灭,村里的人也死伤大半。

那批去剿灭马贼的人,说他们是平枫堡的人,马贼很坏,但为消灭自己的敌人就不顾百姓安危的平枫堡还要更加可恶,他们打著保护百姓的名义,实际上只是在满足自己杀戮的心,跟那些马贼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们杀人有著一个正当的理由。

吴映洁的大伯将自己村中的那笔血债算在了平枫堡的头上,所以吴映洁才会对与平枫堡有关的人都没好感,天真的以为自己能为她的大伯报仇。

邱胜翊从她口中听到这些事,他记在心里,不过并未作任何动作,别人的事如何与他无关,吴映洁对他只是一个偶然间遇到的,可以供他消遣的有意思的人,原本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她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他对她却不再是消遣,於是这件在她心中小小的结,也就成了个他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当时的事寒天响并不知情,所以他猜测一直跟在当时堡主身边的佐天涯应该多少有些印象,为了这件事而不惜动用人力物力找出佐天涯,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

佐天涯沉了下,说:「当时与马贼厮杀的那夥人并不是平枫堡的人,他们是与那马贼有私怨,藉著平枫堡的名号做事方便而已,後来我爹知道了这件事,早就已经处理了。」

「怎么处理的?」

「杀了。」佐天涯的回答是在意料之中的,有人藉著平枫堡的名义杀人,那就是不给自己留後路。

村子被毁後吴映洁的大伯就带著她离开那里,想必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人已经全死了也是死无对证。

「为什么想知道那么久以前的事,是什么令你改变了。」佐天涯突然问他。

「改变?我有什么改变吗?」难得佐天涯会说这种话,他顿时很有兴趣。

佐天涯不跟他打哑谜,定定地望著他眼中的笑意,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却很清楚这一切的开端,「是为了女人吗?」

「是啊,而且是个很可爱的女人。」邱胜翊难得没有兜圈子,跟佐天涯不同,他倒是巴不得将吴映洁的事告诉所有人,只要一想到她,他就不自觉地变得滔滔不绝。

「可爱?在你眼中哪个女人是不可爱的。」

「但只有这个,可爱到让我舍不得放开。」他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不管佐天涯一副很厌恶的样子拼命向他凑过去,「她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有意思的女人,明知我在戏弄她却还是每次都上勾;明明说著讨厌我却不顾自己安危去救我。」

「救你?」很意外的,佐天涯笑了,「终於也有个女人肯奋不顾身地站在你的身前了。」这个养尊处优、衣食无缺,却从未体会过被人疼惜滋味的男人,总算是不再以虚假的笑容去充实自己空洞的生活了。

两人离开茶馆,刚踏出门口就定住了脚步。

他们眼神所看的是同一个方向,吴映洁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看样子是一路跑来的,她也是一动不动地,将视线锁在他们身上。

跟邱胜翊并肩走出的这个人是佐天涯,虽然她因为一路跑得太急,现在脑袋有点昏沉沉的,但绝对清醒,也绝对不会认错人。

她不否认自己跑出来找邱胜翊时心情是焦急的,不否认在方才见到他的一瞬间心头有种重石落下的轻松,更不否认当她看到与他同在一起的人是佐天涯时,那颗激跳的心霎那间冻结死去,在身体里裂成碎片,那刀割般的疼是多么真实。

他一早出门,要去会一个神秘友人。

「映洁。」邱胜翊心中一紧,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的名字已经很自然地脱口。

她认识佐天涯,在看到她呆住的表情时,他已经明白了这一点,如果她真的一直视平枫堡为仇家,不可能不认识执掌平枫堡时间最长的佐天涯,而如今见他与她的仇家走在一起,她心中想的是什么根本不用去猜。

他倒宁可她第一时间冲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地抓著他的衣襟给他几个巴掌,那样的话待她情绪冷静下来,他可以慢慢向她解释,但是已经不能解释了,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頂部
fengwanting1989
Rank: 8Rank: 8



論壇元老
等级: 134 -
生命值 : 5012 / 5012
魔力值 : 43233 / 148607
经验值 : 66 %

UID: 30052
精華: 0
積分: 3277
帖子: 129701
威望: 3277
金錢: 3282
被警告: -25
閱讀權限: 90
註冊: 2009-4-10
狀態:
發表於 2015-9-3 14:08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因为,她在哭。

就在同他极近的地方,尚在喘著粗气,流著无声的眼泪,要被那泪水吞噬了一般。让他一瞬间涌上一种可怕的预感,他就要失去她了。

他压住心中的不安,挤出了一个跟平常一样的笑容,「映洁,你是来找我的吗?」可是,吴映洁并没有回答他。

她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在哭,比起擦掉眼泪,她的手最先做的动作是亮出了袖中短刀。

「真没想到不止平枫堡的现任堡主是你的朋友,连已经死了的上任堡主也是你的友人,」突然间,拿著刀的吴映洁笑了,「邱胜翊,你还敢说你与平枫堡的关系只限於金钱吗?」

她已经知道了,她知道了一切,以他最不希望的方式拆穿了这一切。

预想的步调整个被打乱,此时的心已是一片的慌乱,邱胜翊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有手足无措的时候,原来手足无措是这样的可怕。

「映洁,先跟我回去好不好?」他放软了声音,以一种哄骗的语调,迫切地希望看到她对他点头。

「为什么你还能说出这种话,你觉得我还被戏弄得不够吗?原来平枫堡五暗侍杀人不见血是真的,你一直是以这种手段折磨自己的敌人的?」自己真的被他骗得好惨,只差一点,她就要忘了这个男人出现在她生命中的原因了,打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朋友;打从一开始,他们就什么都不是。

邱胜翊哑口无言,因为她用「敌人」来形容他们的关系,这么快他们就成了敌人,她竟然如此轻易地否定了之前的一切,只将他看作是敌人。

难道说那些事,在她心里真的什么都不算吗,难道只有他一个人一直在认真地思考,只有他一个人在一头热吗?

是可悲,更是恨自己将一切都搞砸了。

「我骗了你,但我们绝不是敌人。」

「是不是马上就会知道了!」

吴映洁握起短刀,泪水顺颊落下,眼中是凌厉的光,她挥动短刀,直指站在邱胜翊身旁的佐天涯而来。

佐天涯从两人的对话已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对这个女人他不能出手,所以他只是站在那里,眼看著那刀尖一寸一寸地接近自己的喉咙。

一只手在中途窜出,在他的喉咙就要被捅出一个洞时,以双指夹住那来势汹汹的刀尖,反手一转,整把刀脱手飞出,插在了茶馆的墙根底下。

佐天涯面不改色,脚下一寸未动,吴映洁面对他的胸有成竹,更加明白了自己的行动在他们眼中是多么的愚蠢不智。

她又失败了,可这次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她的脸上扬起了胜利的笑,看的是稳站在佐天涯身前的邱胜翊。

他空手就胜过了自己的短刀,想这短刀还曾架在他的脖子上,那时他心里该是在如何的嘲笑著自己。

「如此看来,我们不是敌人还能是什么呢?」她不理地上的刀,只为忍住眼中那滴欲流的泪,扭头不顾一切地跑。

「不用管我。」就算不这么说,佐天涯也知道邱胜翊是不会管他的。

在吴映洁跑掉的下一刻,他这个侍卫已经顾不得主子的安危,追著那姑娘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第八章

他知道以吴映洁的脾气,这时候一定是气得不轻,只想跑得远远的,来个眼不见为净。但是,他不可能让她那样做,这次放她离开不知会跑去哪里,他不能允许她带著对自己的厌恶离开,他不能允许他们的分别是这样的不欢而散、无始无终。

自从十七岁离开平枫堡自立门户那天後,他没再这样拼命的奔跑过,吴映洁知道他在追,她跑得好快,他却一个反超跃到她前面,一把拉住了疾跑中的她的胳膊,硬是将她整个人拉向自己的怀中。

吴映洁反应同样快,以手挡在两人之间,自知力量不及他,也绝不让自己过分地靠近他。

「放开我!」她挣扎著,而他已经无需再装什么纤弱的公子,他执著地抓著她的手腕,知道自己力量弄疼她,但就是不放手。

「你要去哪里?」

「你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吴映洁圆瞪的双目直勾勾地锁在他脸上,「难不成你以为这次也随便地编两句谎话就能唬弄过去,你以为我还会坐下来冷静地听你那些牵强的理由,然後再被你牵著鼻子走?」

「是,我的理由一向都很牵强,可你每次都听了不是吗?」为什么不能再多听他说一次呢。

「错就错在我明知你说的话有一半是假的,却还是相信了!」他的话刺激了她的神经,让吴映洁发狂地叫了出来。

他帮她离开平枫堡、他要她暂时待在邱府、他说的所有理由都很牵强,她不是真的傻,但仍是依他所言留了下来,做他的婢女,是以为这样真的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她没作过那个梦,也知道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

也许从心底,她根本没指望能真的从他这探听出什么,她之所以留了下来,是相信就算他无心帮她,也绝不会害她。

她一直相信著,即使他只是出於一时兴起才跟她玩了这个游戏,即使他们的关系永远不会成为朋友,但也不会是敌人,她是心甘情愿地留在邱府的,是真的认为这里可以会成为一个安全的栖身之所,认为邱胜翊虽然轻浮,但并不会害她。

他说话半真半假,可她相信这其中只有玩笑而无恶意,谁知原来并不是半真半假,一切都是假的,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计划好了所有,她就已经傻乎乎地跳入了他的网中。

「原来我的猜测都是对的,我甚至为了自己怀疑过你而自责过,为什么我没有相信自己,而是信了你?邱胜翊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将我玩弄至此。」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竟然打从心底的信任他,信任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因为信任,所以心才会这样的痛,而且是一种被背叛的痛。

「映洁,再给我一次机会。」邱胜翊想不出什么有用的话,因为她说的句句是实,句句话都砸在他的心上,砸得他体无完肤。

他真的骗了她,他真的是出於想逗弄她而编了很多的谎,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明白,她令他有了太多的意外,让事情变得超脱了他的控制,甚至让他自己都失去了控制。

吴映洁避开他的目光,给了自己一个凄惨的笑,「是你该给我一次机会,你放过我吧,或者杀了我、或者放了我,不要再将我放在手掌中肆意玩弄了。」

「两个都不可能!我不会杀你、不会放你,更加不会玩弄你!」他知道他伤她太深,此时她已听不进任何的话。

他强烈的语调在吴映洁的耳里变成了自嘲的轻语,她笑,在他激动之时抽出自己袖中剩下的一把短刀,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胸口刺了去。

太痛了,与其听著他虚伪的话,让心这样的痛,还不如用自己的刀结束这一切,为什么只是被一个男人骗了,她就会这样的心灰意冷?她不是心灰意冷,更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只是她的敌人太强大,她不是对手,落入了敌人的手中,所以选择自我了断,只是这样而已。

頂部
fengwanting1989
Rank: 8Rank: 8



論壇元老
等级: 134 -
生命值 : 5012 / 5012
魔力值 : 43233 / 148607
经验值 : 66 %

UID: 30052
精華: 0
積分: 3277
帖子: 129701
威望: 3277
金錢: 3282
被警告: -25
閱讀權限: 90
註冊: 2009-4-10
狀態:
發表於 2015-9-3 14:09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邱胜翊宁愿这一刀是朝他的心脏捅过去的。

他以掌打去了她手中的刀,将这最後一把刀也打出了好远,将自己的掌心打出了好大一条伤口,血奔流而出,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怀疑自己的心脏是不是已经停止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出口了,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几近大吼。

「我自知什么都不如你,我认输了不行吗?」她的声音却是轻听几乎不可闻,可他听得清清楚楚,「我结束了自己,就省得你动手,为什么这样也不可以?」

「不可以!」他突然将她腾空抱起,横著抱在怀中,双目充血,「映洁,你休想以为这样就可以逼我放了你,我不会的,我绝不会在这种时候放你离开!」

此时她若离开,他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再无以後,他明白所以就算看到她眼中的绝望,他依然选择将她勒得紧紧。

本来一切不都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邱胜翊什么都不想,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力道强到她无法动弹,她曾以抱著她回府为乐趣,如今却成了一路的煎熬。

府中下人见他杀气腾腾地冲进来,一个个全吓得没了反应,就木头一样的杵在原地,瞧著他抱著吴映洁,朝著她的房间而去。

那个人还是少爷吗?下人们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幻象。

待关上房门,邱胜翊才将吴映洁放下,她一语不发瞧著地板发呆,他也努力地使自己先冷静下来。

「映洁,听我一句话,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你一句话?好啊,你也给我一个再相信你的理由。」吴映洁摇了摇头,「没有,是不是?我找不到那样的理由,大伯说得对,平枫堡的都是一些坏人,不能相信的。」

因相信而被骗是活该,她已经不知道错的是邱胜翊还是她自己,跟他发脾气就像是在撒娇,她没有权利向他发脾气的,那么就只有跟自己发脾气了?是她只嘴上说的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是她明知邱胜翊不单纯,还是任由自己靠近他,任由自己的心里有了他。

她好气,气的是在最不应该的时候发现,邱胜翊在她心中的地位已无可替代。

邱胜翊抓住她的双肩,迫使她看著自己,他不能忍受她就在他面前,可眼中却没有他,「到底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在你面前我就是我,其他的事情真有那么重要吗?」

「邱胜翊,是我不明白还是你不明白,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骗了我,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也许他认为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他自始至终操控著全局,当然觉得无所谓,而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呢?说到底,她在乎的不是什么平枫堡,也不是什么五暗侍,只是一个男人欺骗了她。

「好,你要听实话,那我就告诉你实话,第一袭击你大伯村子的那批人根本不是平枫堡的人,而那批人也早都不在这世上了;第二无论是佐天涯还是寒天响,还是平枫堡的任何人,凭你的能力一辈子也动不了他们,我说了,你会相信吗?你会放弃吗?」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在说这些话时,心里在想著什么。」他的心中也同他脸上表现出的一样焦急吗?还是在酝酿著另一个陷阱呢。

她真的不敢再去听他的话了,只一次就让她彻底的怕了、退缩了。

她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他明明不是想在这种情况下说这些事的,他明明早已经计划好,要挑一个适当的时候,慢慢告诉她这些事,然後向她坦言一切的,而如今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这些话提前出口,她已经无法相信,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要这样,映洁,不要离开……」她想走,她不想再见到他了,就算他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对她坦言的话,比起她总挂在嘴边的深仇大恨,她此时更加不想见到的人是他。

吴映洁抬头,淡淡开口,「我已经不再听话了,你要通知平枫堡的人来抓我了吗?」

「不,不管是平枫堡的人还是皇帝老子,没有人能从我这里带走你,也没有人能靠近你。从今天起你就待在这间屋子里,哪也不许去。」

他异常冷静,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再这样争执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但只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的理智飞出多远都无比确定的事,他好不容易遇到了她,不会就这样让她离开,说完,他转身甩门离开。

屋里的吴映洁望著那道关起的门,眼中仍有刚才男人离去的幻影,她跌坐在地,全身瘫软无力,在只有一个人的屋子里颤抖起来。

手腕上被他勒出的青痕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梦,他一向以嬉笑掩盖真实的感情,而今却对她动了怒,将证据烙在了她的身上,那一刻她以为自己会被他撕碎了。

地板被一滴滴的水珠打湿,吴映洁抱著自己的双肩,不知道这泪水是恐惧还是伤心。

三天了,吴映洁滴水未进,这三天除了送饭的人外,没有人去过她那里,邱胜翊整天不在府中,故意让自己变得很忙。最後是管家周福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特地等在少爷出门前拦住了他,告诉他吴映洁再这么下去身体肯定要出问题的。

没有人知道自家主子和吴映洁是为了什么吵得这么厉害,但他们都很确定,无论发生了什么,少爷都不会放著吴映洁不管,果然,少爷听後便取消了当天的行程,直奔吴映洁的住处。

三天末见,他是为了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间,可此时再见,邱胜翊简直不能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他脑中那个总是精神饱满,仿佛有著无限精力的小女人。

屋内的窗虽开著,阳光却未能到达她所在的地方,只在桌角前划出了一条白线,而线後相对阴暗的地方,身著白衣的吴映洁呆呆地坐在那里,脸色同她的衣裳一样。

她面无血色,双颊明显地凹了下去,空洞洞的双眼中仿佛失了灵魂,就算是见他进来,也只是本能地瞧了一眼,就又转了回去,她像一副被抽离了颜色的画,在只剩黑白的世界中慢慢地枯萎著。

她不吃、不喝、不睡,已经下了决心不再接受他的任何安排,哪怕是强制性的。

他箭步冲上去,用力晃她,「是不是真的再没有别的可能,你就真的恨我至此?」

吴映洁的反应慢了半拍才看他,像是要将他看清楚一般,仔细地在他脸上看了又看,「你以为我在绝食?我只是不想吃而已,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竟然能恨你至此。」

「不会的!映洁,你不是这样想的,我明白是我伤你在先,但我不想这样,你也不想的,是不是?你只是仍在气头上,不是真的想要离开我是不是?」他的话几近诱导,她却并不吃这一套。

「离开你?」说得好像他们曾经在一起一样,而实际上他们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不是吗?「我只是想回自己的家。」她说。

这里从来都不是她的家,邱胜翊也好像瞬间清醒了,被人用冷水泼醒了,脑中的每根神经都在因那刺骨的冰冷而疼痛著。

「你不是。」他的虎口掐在她的脖子上,她无畏地与他对视,於是他的手又再下移,来到了她白衣的衣襟处,「映洁,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怎么可以离开我?」

他竟然说出这种话,他竟然又叫她想起那一个个不堪的夜,让她沉沦,又让她心如刀绞的夜。那不过是他戏弄她的手段,与女子欢爱对他来说能算得了什么,如今他提起那些,是在言明她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还是在说她的身子给了他,就注定是他的人?

他以为这样就能吃定了她?她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不是我给你,是你夺走的。」这话就是一把双刀剑,一语便否定了所有。

她不愿意成为他的人,是他强迫的,她从来没说过要将自己给他,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在她眼中,那一晚不过是他给她的另一种伤害。

「不是!」他不能接受,他感觉得到的,他的心里有她,而她的心里也同样有他,那不是什么强迫,她对他决不是毫无感情的!

忽地,他一把扯开她的衣襟,力量过大将衣裳整个撕开,露出了里面的肚兜,吴映洁惊吓过度,从椅子上跳了开来,手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胸前连连後退。

「你要做什么?」她叫,不用他答心中已经明了,邱胜翊那充血的双眼,可怕的视线以及压迫感极强的气势是她从未见过的,这次,她真的会被他撕成碎片。

頂部
fengwanting1989
Rank: 8Rank: 8



論壇元老
等级: 134 -
生命值 : 5012 / 5012
魔力值 : 43233 / 148607
经验值 : 66 %

UID: 30052
精華: 0
積分: 3277
帖子: 129701
威望: 3277
金錢: 3282
被警告: -25
閱讀權限: 90
註冊: 2009-4-10
狀態:
發表於 2015-9-3 14:10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不要说那种话,映洁,你可以怪我,但不要否定我,我们之间并不是敌对的。」

「你走开!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了、不会再相信你了!」不要以为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就能让她心软,她的心软只会让自己更加讨厌自己,瞧不起自己。

她的背已抵在墙上,而他仍在步步逼近,她退无可退,他对她的喊叫充耳不闻,他这商人子弟假象下的力量她是见识过的,只要他有心她绝脱不开他的掌握,而他跃身至她身前,双臂一伸抵在墙上,将她圈在了他小小的狩猎范围内。

他忽然俯下头,强霸地含住她的嘴唇撕咬,她口中发出反抗的唔声,强硬地闭紧嘴不让他得逞,可她身体虚弱,此时又被他的霸气环绕,怎么抵得过他的野蛮,他撬开她的嘴,霸道地将舌侵入再不放开。

他的舌卷著她的舌,她躲他就追,不让她有一丝喘息的时间,他的技巧太过高明,甚至以舌尖挑弄她喉咙深处的小舌,一次又一次吸吮著她口中的敏感点。

「唔……」他的一手由後环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靠在墙上,另一只手握起她一边浑圆的乳肉,肆意揉捏,手法并不温柔,她的肚兜马上在他手中变皱,而她细腻的乳肉亦被他揉捏得发痛发胀。

他完全撕开她的衣裳,一把扯掉她的肚兜,让她的身前完全曝露於空气中,然後以两指夹住她的乳间,时而旋转,时而向外扯去。

「不……」她试图推开他,但一点用处都没有,她试图想要喊叫,他就用更深的吻来制止她出声。

他对她的渴望是那样急迫,他弯起一条腿横在她双腿之间,以膝盖抵在墙上,而大腿处则顶住她的私处,大掌一合包裹住她的整边乳肉,他好用力,乳肉从他的手指间溢出,在他大掌的推动下晃出淫荡的曲线,而他的大腿亦随著手掌的推动向上顶,厮磨著她麻成一片的私处。

她不想有感觉的,他的动作是如此粗鲁,按理说她应该只感觉到痛,不可能有感觉才是。可是在那粗暴的动作中,一丝快感渐渐升起,很快淹没了她身体的不适。

她的唇舌,乳尖和私密的地方都被他占领著、被他挑弄著,那熟悉又令人害怕的酥麻感即刻窜遍了她的全身,最後停留在身下那让人难以启齿的地方。

「不……」他终止离开她的唇,给她一个大口呼吸的机会,但还未来及吸口气,她口中便溢出让人脸红的叫声,他正边揉著她的一边乳肉,以舌舔著另一边挺立的乳尖。

在她双乳无比紧绷时,他乾脆张口最大限度地含住她的一边乳肉,用力地吸吮,同时在口中以舌卷弄她的乳尖四周。

「别……」太过突然、太过刺激,她的大脑无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激情,理智正在一步步地远离她。

平时多话的人此时一言不发,他以另一只手代替口的位置玩弄她的乳肉,舌则下移去舔她平坦的小腹,她的小腹因搔痒而起伏著,似在热情地回应他的挑弄。

她不知道是该先推开他抓弄自己乳肉的两只手,还是该推开他在自己身上又吸又咬的头,最後她的手落在他的手上,抓散了他的长发,却始终使不上力气将他推开。

而他不管她那微不足道的反抗,反半跪在她身前,抬起她的一条腿挎在自己肩头,她只有靠在墙上才不会失去平稳摔倒。

「不要……」她不敢低头去看他,只要一低头就会发现他的脸正对著自己敞开的下体,而且他的手已用同刚才一样粗野的方式撕去了她的亵裤,「不要看……」

她撇过头去看别处,却更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舌在自己花瓣间扫过,所带来的战栗。

「被我稍微一碰就湿成这样,你的身体早就已经接受了我,为什么还要骗自己?」他的舌间挂著她身下的淫液,他将那象徵她淫荡的丝线含进口中。

「不,我没有……」她极力否认,否认自己的身体会变成这样,不是因为被男人碰了摸了,而是在为那个男人是他。

「映洁,你要我,而我也要你。」他站起身来,只将自己的裏裤脱下,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自己的胳膊上,倾身将她紧紧夹在自己与墙壁的中间,没有一丝逃跑的缝隙。

吴映洁觉得身下一股燥热迎向自己,然而她被大力分开的双腿根本无法抵抗那东西的入侵,一根又粗又热,坚硬无比的东西就那样抵在了她娇柔的花瓣之间。

她吓坏了,她知道正抵在自己花口的东西是什么,但当她出声前,那粗壮的利器已经先一步,一挺而进,整根没入了她的身体中。

她仰头高叫,因为他竟就真的这样直接地进入了她,这才只是她的第二次而已,他竟用这般粗鲁的方式对待她,给了她比第一次更加真实的疼痛,直到这时她才明白,那个晚上他对她是多么的温柔。

可是,那个温柔的人已经不在了,是她把他弄丢了吗?邱胜翊在进入的同时也是一声低吼,她的下身虽已湿润,但毕竟缺少经验,体内仍是紧如处子,这样强硬地挺进亦让他尝到了快窒息而死的滋味。

他衣著完整,她则是全身衣料破烂不堪,无关紧要地挂在身上,她的一条腿被他抬高抵在墙上,两人的下身紧紧相连,同时满头大汗,她先前苍白的小脸此时已是一片红润,空洞的眼神被泪花浸出了几分娇怜。

「这样紧的咬著我,就是你讨厌我的证明吗?」明知道还未到时候,他下身还是一冲,在她体内动了起来。

「不要、不要啊!」好痛,因为疼痛,她本能地抓住身边最近的东西,也就是他的衣裳。

「马上你就会改口了。」他不顾她求饶似的叫喊,执意在她体内更加频繁地冲刺,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习惯了那疼痛,从两人交合的地方一股暖流奔流而至,跟著他的每次抽出,都有多过上次的爱液带出,在他每次进入时发出淫荡液体撞击声。

那液体缓和了先前的乾涩,欢愉的快感很快将一切冲淡,使身体的每根感受欢愉的神经都变得无比敏感。

「听到了吗?你在吃我的声音。」他一个挺进,突然停留在她的体内。

她不顾一切地抱紧他的脖子,胸前的软肉在他华贵的衣料上摩擦,他突然停下并不是为了进一步消磨她的意识,他将她的另一条腿也悬空抬起,挂在了自己另一条手臂上。她的背抵在墙上,而两腿均离地将全部的重量交给他强壮的手臂,她就像一个失去手脚的玩偶,只有攀附著他才能活下去。

他的律动又再次开始,每次刺进时他的双臂便松一分力,让她的身体向下垂来,使得每一次的交合都变得无比深入,每一下都刺中她体内的敏感点。

「不要、不要,太刺激了,不要!」她抱著他,双腿无骨地随著他的进入而上下颠动,喉咙因过於激动的叫而乾渴。

他没有停止的意思,每次挺动窄臂都引得她更为高声的浪叫。

「听到自己的叫声有多淫荡了吗,还说不想要我?」又一个粗野的挺进,「映洁,再相信我一次,说你不会离开我!」如果他不说,吴映洁真的会忘了一切,沉浸在肉体所带来的快感中。可身体的满足更显她心中的空虚,他只是为了能继续玩弄她而无所不用其极而已,他只是想用最原始的方法操控她而已。

如果他真的重视她,真想得到她的谅解,为什么不多用点心呢?她只是想见到他的真心而已呀。

「不……」欢爱的顶点就在眼前,她的心却在深黑的谷底,「不原谅你,绝不原谅你……」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他在爆发的临界点,听到了最让人心死的话。

「邱胜翊,我绝不原谅你,绝不!」在两人同时攀得高潮的那一刻,她说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頂部
fengwanting1989
Rank: 8Rank: 8



論壇元老
等级: 134 -
生命值 : 5012 / 5012
魔力值 : 43233 / 148607
经验值 : 66 %

UID: 30052
精華: 0
積分: 3277
帖子: 129701
威望: 3277
金錢: 3282
被警告: -25
閱讀權限: 90
註冊: 2009-4-10
狀態:
發表於 2015-9-3 14:10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而他呢,终是又以一种极其自私的方式再伤了她,或许是真的,只有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想像中,而她一直将与他的相遇视为一场灾难。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硬将她绑在自己身边,不光她,连他也无法原谅自己了。

第九章

浑浑噩噩的日子在某个夜晚被打破,这一天负责送饭菜的下人离开後,吴映洁发现他忘了把房门从外面锁上。

邱胜翊不让她踏出房门一步,所以早就吩咐下人在她房外上了把锁,这把锁连她的人和她的心一起锁了起来,而这一天,两扇房门间那道小小的缝隙引去了她的注意。

吴映洁怀著半信半疑的心,去推了下那道虚掩的门,门应声而开,她的心跟著颤了一下,手指像触了电一般弹回来。

也许错过了这次机会,她就真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了,一想到这里,吴映洁连东西都没有收拾,确定了房外无人闪身而出。

这几天邱胜翊夜夜不在府中,府中除了几个等门的人外,其他下人都是早早睡去,此时府内并不见什么人活动的踪影,吴映洁仗著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就那样摸著夜色穿过庭院,不被人发现的到了正门。

正门大敞四开,门外停著辆马车,在门旁供下人守夜的小房间里隐隐传出人的笑谈声,是驾车的人与守门的人在屋内聊天,看样子是在等著时间到了,驾马车去接邱胜翊回府,此时是在耗时间。

莫非真是天助?藏在隐蔽角落的吴映洁不敢相信一切会这么顺利,瞧著那等在门前的马车,自己日日夜夜想的都是怎么从这离开,而这个机会竟是邱胜翊自己制造出来的。

「是谁在那里?」吴映洁心中一惊,本能地从藏身的地方跳出,直奔那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马车而去。

跳上车一揽缰绳,扬鞭甩开,马车长嘶一声,踏出一路尘土。

後面仍能听到追出来的人所发出的惊呼,吴映洁更是头也不回,让马儿直朝大路尽头而去。直到那声音已从耳边消失,只在她的脑中回响著,夜风冷嗖嗖地刮著面颊,才让这个夜变得真实起来。

她离开了,她真的离开邱府了!这样轻易地将那个地方甩得远远的。

马蹄声变得清晰起来,当她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在前方路的尽头,也就是她所直对的地方多出了一个人。

这个时间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而专挑她所经之路出现的只有一个,那人离她尚有一段距离,她看不清他的脸,他那身华丽的衣裳和不可一世的站姿却已表明了身份。

邱胜翊!吴映洁脑中神经一绷,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不在府中的吗?怎么会知道她劫马逃走,又怎么会先知地早一步等在这里。

还是说他不是在等她,只是等不及马车去接,在步行回来的途中与她撞见?马儿不理她的心思,只尽本份地奔跑著。很快邱胜翊的面容便清晰地映入她眼里,不管他出现在这的理由是什么,现在他只是在等著她而已。

见她驾著马车笔直朝他而去,他非但不躲,还眼睁睁瞧著那马车越靠越近。

不能停下,在此时停下就什么都白费了,就是对他认输了,吴映洁赌定他是吃定了她的个性,就算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脏绷得随时都有可能炸开,她还是任由马儿笔直前进,缰绳在她的掌心勒出了一条红印。

「映洁。」他张口,却没了下文,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看著那将从自己身上踏过的马蹄。

「不想死就让开!」为了证明她所言非虚一样,她不但没有减速,反倒扬鞭打马,让马儿进入连她都不能控制的状态。

两匹俊马感受到车上人的心情一般,只管冲著前方一头撞去,马蹄扬起好高,快要用影子将邱胜翊掩盖。

但是,他仍是没有移动半分,在马蹄落下前,他看的仍是那驾马的她。

「对不起……」他的话淹没在了萧索的夜风中。

马车疾行而去又奔出了老远,车上的吴映洁双手颤抖,口中尽是凉气,就算此时有意,也无力再勒动那缰绳。

他没躲开,他为什么不躲开?她甚至连回过头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如果回了头,她一定会停下来,不顾一切地折返回去。

松开了手,将行动的权利都交给了身前的马,让它们带著她回家,然後忘记一切。

如果那时她回了头,就能看到身後慢慢爬起的邱胜翊,脸上那一抹最真实,也是最悲哀的笑。

吴映洁不分昼夜的赶路,有意不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想事情一样,明明是住家赶,这一路却像是在逃亡。只不过追她的并不是肉眼所能看到的人,而是缠绕在内心上那一丝解不去的痛。

到了家,出门不过数日,再见大伯的脸却如同已隔数年。

「映洁!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正想去平枫堡找你!」吴大伯一见吴映洁的脸色,心中就是一沉,忙去迎她,「是出了什么事吗?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吴映洁由著大伯扶下马车,朝她生活了快二十年的那个小木屋走去,「大伯,我杀不了寒天响,也斗不过平枫堡的人,要让大伯失望了。」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你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快进屋慢慢说。」

吴映洁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更是无可逃避的提到了邱胜翊,应该说,她所说的事情里绝大多数都跟他有关系,但都言辞简单,也省略了那些她无力去想的事情,省略了他们间那若有似无的纠葛。

她在家中休息了两天,两天里她只是重复著睡了醒,吃些东西又再睡,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体累成了什么样子。

她有时会作梦,梦到邱胜翊在对她笑、对她说那些下流的话、指使她做这做那,然後又撒娇一般地提出各种无理的要求。

那不是梦,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的事情,而现在都变作了梦,每次醒来吴映洁都觉得自己所在的屋子及其陌生,分不清自己是由梦中醒来,还是跌入了另一个恶梦。

她掀开门帘,正见到吴大伯坐在外面正摆弄著什么东西,亲人的背影让她的心平稳了些,让她觉得回来家里才是对的选择。

「大伯,今天怎么没有出去?」

「今天一早去了镇上,把你回来时驾的那辆马车卖了,今天就不出去了。」吴大伯没有转头,他家并不富裕,供不起那两匹马,那辆马车亦没地方放,总在门前停著也是显眼,卖了还能换些银子,自然是卖掉的好。

吴映洁只是想随意地和吴大伯说些家常,这刚一走近,脚步便定了下来,再想不出有什么话可说。

吴大伯一直在看的东西比那辆马车还要引人注目,那是一件用金丝织成的马甲,这种金丝马甲她只是听说过而已,要说见也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大伯,你怎么会有件金丝甲?」

「是我在那辆马车上找到的,」吴大伯说:「这件金丝甲放在一个包裹里,扔在马甲不起眼的角落,要不是马车站的老板发现,就连这东西一起卖了。」在马车里?她却从未注意过。

想来那些天她心思烦乱,只想著赶路,连睡都睡不安稳,又怎么会去留意车内的东西。

頂部


當前時區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4-6-29 20:11


Processed in 2.265788 second(s), 7 queries
Powered by Discuz! 5.5.0 © 2001-2007 Comsenz Inc.
清除 Cookies - 聯繫我們 -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 Archiver - 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