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來的衝撞如狂風暴雨肆虐,她只能轉過頭埋進一旁的抱枕裡發出壓抑的浪吟。「嗯嗯嗯…」
「來了嗎?等我……」感覺穴壁急遽收縮,楊奇煜再也克制不住地傾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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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右邊燈光往後移……好,就這樣!」
隔兩天,「金玉盟」的棚再次燈火通明,三組攝影再度待命,只為在短時間內拍攝五組婚紗。
因為忙碌的巨億集團總裁只能抽出兩小時浪費在這無意義的事情上頭。
黃瀞怡早在攝影棚待命,她站在入口等候楊奇煜的到來,失神地望著先拍獨照的張筱婕。
她看來那麼純真,應該還是個處女……楊奇煜會如何對待一個處女新娘?他會對她很溫柔,就像當初破她的身一樣嗎?光是想像他和別的女人上床的情景,她的心便一陣抽痛。
為了公司聲譽,她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面對這一切,任由嫉妒和罪惡感啃噬她的傷口。
那天偷情之後,她再次悔恨不已。每次高潮退去,只讓她深陷罪惡的深淵。
他卻無視她的淚水,臨走之前只丟下一句話:「我要妳隨時待命,不管工作或任何時刻。」
於是,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找上廖俊傑,告訴他自己願意完成這件企劃案,因為楊奇煜得罪不起。
廖俊傑也知道黃瀞怡和楊奇煜在貴賓室談了很久,儘管滿腹疑問,他還是尊重黃瀞怡的決定,畢竟楊奇煜和嚴夫人都堅持由黃瀞怡負責這場婚禮。
那天之後,楊奇煜沒再打電話給她,拍婚紗的時間也是透過秘書聯絡。或許他根本厭倦了她,留住她只是為了讓她難堪。
黃瀞怡苦笑著,這時候她竟還在意楊奇煜對她有沒有興趣,他不再招惹她不是最好嗎?
「我們這位大牌的黃小姐終於出現啦!」尖酸的言語打斷黃瀞怡的自嘲。一抬頭,嚴夫人傲然的身影經過她身邊走向沙發。
黃瀞怡暗自輕嘆,趕緊走到她身邊打招呼。「您好,不好意思,前天讓您白跑一趟了。」
「欸!真搞不懂現在的女孩子,只會說大話,動不動就選擇逃避……」嚴夫人斜睨著黃瀞怡,「我這老太婆還傻傻地相信,真以為會有人把承諾當一回事吶!」
黃瀞怡連忙賠不是。「真不好意思,前幾天因為身體不舒服,怕耽誤貴府的喜事,因此特別請我們總經理來服務貴府。」她忙著解釋,緊張讓她的胃再次隱隱作痛。
「哦?瞧妳一點都不像不舒服的樣子……怎麼著?還是我那難纏的孫子比較有分量,他到底用什麼方法說服妳出面?」嚴夫人完全不相信黃瀞怡的說詞。
那天她要離開時,發現楊奇煜的車子還在,司機告訴她總裁還在「金玉盟」,因此猜到他是去找黃瀞怡。這件事也是很不尋常!
黃瀞怡只能繼續安撫嚴夫人,「我也對楊總裁感到十分抱歉。因為之前答應他會全力辦好婚禮,隨時配合他的時間,他也希望能和我繼續合作,所以……」她話還沒說完,卻被不耐煩地打斷。
「對不相干的人說那麼多幹嘛?」楊奇煜皺著眉站在一旁,不耐煩的眼神掃過自己的祖母,又回到黃瀞怡身上。「連我來都沒看到!」
「奇煜……」嚴夫人見到孫子眼睛一亮,接觸到他冷漠的目光,眼睛頓時黯淡,隨即擺出不可一世的姿態,淡淡說著:「你來啦!」
「可以開始了,穿衣間在哪?」楊奇煜沒理會嚴夫人,逕自拖著黃瀞怡往裡走,她趕緊帶路。
進了男士專用的穿衣間,楊奇煜指示身後的保鏢將西裝放在椅子上,便要他出去。
「我去叫助理來幫你……」黃瀞怡也要跟著離去,卻被拉住。
「妳幫我就好。」他說完便張開手臂,理所當然地望著猶豫的她,「記得嗎?我沒什麼時間。」
黃瀞怡只得趨前幫他寬衣。屋內一片寂靜,她彷彿聽得到自己的心跳,從灼熱的臉可以想見她的臉有多紅。
她始終不敢看他的臉,因此沒看見他的眼睛正灼熱地盯著她,從低垂濃密的眼睫、挺直的鼻樑到性感飽滿的雙唇……他的身體自動憶起被它們含住的銷魂滋味。
不行,現在不是時候……
他突然出聲制止她的動作,「夠了!妳出去,我自己來。」
再不趕走她,他一定會將她壓在身下為所欲為……他為自己的失控感到懊惱,緊繃的語調顯得微慍。
「要不要叫助理幫你?」黃瀞怡以為自己哪裡弄得不好得罪他,頓時覺得好沮喪。
「不必!」他不再看她,逕自轉身脫下褲子。
他是不是已經討厭她的碰觸?
黃瀞怡心裡暗自揣測,失了魂般地走出試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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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奇煜換好衣服,臭著一張臉就定位,旁邊站著不知所措的新娘。
「麻煩兩位站近一點,新郎摟著新娘子的腰,深情款款看著她……」攝影師努力打破尷尬的氣氛。
他幹這行十幾年,從沒見過像這樣的新人,好像被拿著刀架在脖子上,這樣怎麼拍呀?攝影師只能暗自抱怨。
「就這樣拍。」楊奇煜當然不願任由擺佈,不耐煩地命令著。
「可是……」攝影師們以眼神向黃瀞怡求救,她則輕嘆一聲。
早該猜到他會這樣……
她緩緩走向楊奇煜,試著與他溝通,「既然來了,就拍張像樣的婚紗照,否則不就浪費了時間?」
「哦?那妳告訴我,怎樣才是像樣的婚紗照?」楊奇煜的眼神充滿挑釁。
「像這樣……」黃瀞怡憑著經驗,舉起他的手放在張筱婕腰際,張筱婕卻輕呼一聲移開身體,害怕地看著楊奇煜,「我……我……」
「張小姐,」黃瀞怡溫柔地拉著張筱婕的手,卻發現她真的非常害怕,「妳怎麼一直發抖?」
「我……我沒辦法……」張筱婕幾乎躲在黃瀞怡的身後,完全不敢看楊奇煜。
「妳先示範好了!」楊奇煜嫌惡地看著張筱婕,逕自攬著黃瀞怡的腰將她拉向自己,貼近臉露出微笑,「是不是像這樣?」
「你……」黃瀞怡瞬間漲紅了臉,錯愕地回應他的笑容。
被嚇到的不僅是她,周圍的工作人員莫不面面相覷,攝影師則順著職業本能按下快門。
鎂光燈喚回所有人的注意力,黃瀞怡猛然推開楊奇煜,努力讓自己看來平靜。「好了,示範完畢!」
她轉身面對依舊目瞪口呆的張筱婕,「張小姐,妳可以繼續嗎?」看來張筱婕真的被嚇到了,連腮紅都掩不住她的蒼白。
張筱婕猛搖頭,「我真的……沒辦法。」
「時間快到了,」楊奇煜又恢復原先的冷漠,「不拍就算了!」
黃瀞怡莫可奈何地看著攝影師,他會意地吩咐道具搬來一張仿自法國宮廷的燈芯絨沙發,讓張筱婕坐著,楊奇煜則面無表情站在她身後,終於拍了一張極為生疏的婚紗照。
「我該走了。」楊奇煜只拍一張便要離去,黃瀞怡趕緊制止。「還有五組要拍……」
楊奇煜的眼角掃過站得遠遠的張筱婕,「這種情況拍出來都是一樣,繼續下去只是浪費時間!」
黃瀞怡頭痛極了,卻不得不承認楊奇煜說的有道理。正猶豫之際,她見到嚴夫人起身往門外走,背影看來極為落寞。
「對了,何不拍張全家福?」
黃瀞怡趕緊留住嚴夫人,說明意圖,嚴夫人則叨念著:「無聊!」雖是這樣,她還是任由黃瀞怡牽往鏡頭前,讓她坐在那張貴氣的椅子上。
黃瀞怡再拉著張筱婕站在椅子後,只有楊奇煜動也不動,看著黃瀞怡的眼神似乎嫌她多事。
她始終陪著笑臉,柔聲說服著:「你答應拍五張的,現在只要再拍完這張就可以了……」
「多事!」楊奇煜瞪著黃瀞怡一會兒,最後還是走到張筱婕旁邊,「快拍吧!」
鏡頭前,只有嚴夫人難得露出笑意,雖然含蓄,但黃瀞怡感覺到老人家內心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