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的事,沒有結果,但濠全每次上床都不肯作防護措施,並且警告她不准吃避孕藥。
誰知,才過幾天,上完課的她卻接到大哥的電話。「大哥?」
「宜霈,你跟濠全怎麼了?」
她不解大哥為何突然問起濠全,她不解的說:「沒有啊。」
「他今天打電話回家,跟爸媽說你們為了生孩子的事,好像有點意見不合。」
「我……」原來濠全沒忘記拿她母親來逼她就範,他怎麼這麼壞?
「是不是他外面又有新女朋友了?」周水恆對濠全的私生活懶得過問,就怕妹妹受委屈傷害。「還是他逼你離婚?」
「他真的打電話去家裡?」
「媽正在火頭上,我怕找你回家問話,才會先打來瞭解一下。」
「我現在就去找得濠全清楚。」如果他要孩子,那她就給一個孩子,可是為什麼要這麼逼她?
「如果他欺負你,記得要跟大哥說。」
周水恆心疼妹妹的逆來順受,父母自小重男輕女,對宜霈的照顧一直就疏忽,他這個作大哥的只有多盡一份心力。
半個鐘頭後,她來到濠全的公司。
「請問莊先生在嗎?」
「總經理在開會。」
「我有事找他,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通知?」
「呃……很抱歉,可能沒辦法。」這位生面孔的總機小姐有些為難,一臉歉意地看著宜霈。
「我真的有急事,請幫我一下好嗎?」見她懇求,總機小姐才說:「那你給我名字,我問看看。」
「我叫周宜霈。」
接著,總機小姐撥內線進會議室,「總經理,有位周水然小姐說有急事找您……」
「周宜霈?」開會中的濠全沒理會主管們的目光,提高音量地問:「她在哪裡?」
「在大門口這邊,總經理,要不要我先請你朋友到你辦公室等?」
「她是我太太,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總機小姐一臉錯愕地盯著宜霈看,「你是……總經理夫人?」
宜霈扯了笑,總經理夫人的頭銜有些沉重,沒有否認。
「你請等一下,總經理馬上下來。」
宜霈沒等多久,就聽見濠全喊她,「宜霈,你怎麼來了?」
「我有事想跟你談一下。」
「先到我辦公室。」濠全摟著她,臉上揚起一抹難得的笑容。
「這是你第一次到公司找我。」進了他的辦公室,宜霈掙出他的懷抱。
「你到底要什麼?一個孩子嗎?好,那我給你,這樣你是不是就滿意了?」
「你說什麼?」
「我會給你一個孩子。」宜霈心裡又氣又難過,委屈地紅著眼。
「宜霈?」突然間,濠全發現自己向來好強的妻子脆弱的需要他的呵護,心疼地想上前將她擁在懷裡。
「你怎麼可以這樣?」宜霈喃喃自語。「你這樣會害我媽討厭我你知道嗎?」
「宜霈……」
「我好不容易讓她不再討厭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她低聲哭泣著。「你打電話給我爸媽,跟他們說我們很快就會有孩子,好不好?」她幾乎是要求他了。
「宜霈,我還在開會,等會議結束,我會陪你回家一趟,跟他們解釋。」
宜霈掙開他的懷抱,不信任的眼光盯著他,「你沒有騙我?」
「嗯。」
「那我回家等你。」她想要離開。
「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濠全拉她坐上沙發,「在這裡乖乖等我回來。」
只是,濠全前腳才走,她手機就響,「喂?」
「宜霈,你跟濠全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要孩子?」是她母親,尖銳的語氣教她神經繃緊。
「不是,我們沒有……」
「是不是你為了唸書,所以不想要孩子的?」
「我沒有……」她努力想要辯解,卻沒有機會說出心裡的話。
「你是故意要讓我跟你爸沒臉在親家面前抬起頭嗎?」母親的話一字一句地敲在她心坎上。
「媽,你誤會了,我跟濠全沒有不要孩子……」
「沒有?那他為什麼打電話來家裡?濠全呢?」
「他在開會,我們等一下就回家,他會跟你們解釋的。」
「解釋什麼?你跟你死去的媽一個德性,我們家上輩子不知是造了什麼孽……」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