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1次PO完]那不勒斯之月(翊洁) - 我愛黑澀會 | 棒棒堂 [结局小说] - 黑澀會.我愛黑澀會| 棒棒堂小说区 -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 Powered by Disc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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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转+1次PO完]那不勒斯之月(翊洁)
王子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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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的帮助,爵爷,这名杀手我们早就想提到他了,可是苦於他太懂得易容改装、卧底,所以每次等到案发後,总是没办法逮捕到手。现在提到他,对於本城的安全有莫大的助益。」领著大队人马前来的治安官,神情最肃的说。
  
「我的要求只有一项,我要知道谁聘用这人来杀我。所以一旦你们问出任何内情,请务必尽快通知我。」爵爷卡雷沙这。
  
「当然,请爵爷放心,我一定会问到这家伙说出实话的。」治安官一颌首,「那我们先离开了。」
  
等治安官与他的人先後骑马离去後,爵爷卡雷沙才走向马车,「小洁,走了。」
  
沉默中由映洁驾著马车,他们返回胜翊大宅,所有的人都睡了,连马房小弟都不在,洁自己跳下车马卡雷沙发爷开了车门。
  
「爵爷到家了。」
  
他沉思的脸庞在车厢内黯淡的火光下,显得有几丝莫测,他抬眼看向小洁,双眼锁定她片刻,那一眼看得她老思不安起来。
  
「爵……爵爷?」
  
没说半句话也没口答她,卡雷沙爵萧迳白下了马车,「等会见你把马儿车进马房後,到我房间来,我有话要问你,小洁。」
  
「呃……」她有点不知所措。
  
但他已大步离开了。
  
怀著不安的心,映洁把马儿章进休息区内,叫醒打磕睡的马房小弟後,她不得不面对现实,踩著迟疑的步伐回到胜翊大宅内。灵曼卡雷沙去哪里了?从那场打斗完後,就不见他的影子,她一开始以为他是不想与另一个自己碰面,所以消失了。但这个推论不合理,因为——
  
他不也帮另一个他打败了杀手马里欧吗?为什麽现在他却不见了?
  
另一方面,爵爷卡雷沙下车前的那一眼,看得映洁心有点紧张。那是揣度、怀疑以及洞悉人的目光。他在想些什么?除了她突然从马车上出现外,他还怀疑到什麽?他已经逃过一场死劫,这对爵爷卡雷沙本人会造成什麽差别吗?一个接一个的疑惑,弄搅得映洁方寸大乱、毫无方向。
  
偏偏她无法逃避,否则津明如他还会不起疑心吗?不管四百年前或後,他都一样是个难缠的人,映洁叹口气,虽然她不是他的敌人,但爵爷卡雷沙是不合懂的。
  
拖了好半刻,映洁决定还是必须上楼去面对他。反正一切与优灵卡雷沙有关的事,她一概不知道也不透露,其它……姑且看著办吧!
  
「爵爷?是我小洁。」地敲著卡雷沙的门。
  
里面没有声音,她又敲了一次,扳动门把没想到竟然开了。她探头看进去,看不见人影,只有月光映照的窗横越过地面,奇怪爵爷卡雷沙怎麽也失踪了?「爵爷?爵爷?」她走进去——
  
「唔!」一双大手白後搞住她的嘴,并反脚踢上门。
  
映洁恐惧的挣扎著,她试著咬对方的手,身子拼命的扭动著,但她显然力气敌不过对方,他的咬也只赢得他迅速塞入她口中的布为回应。当她发现自己双脚离地被抱起时,她的恐惧已经升高到白爇化的地步。
  
她不住阳动双脚,愤怒地想甩开束缚她双手的元凶,那人把她抛到床上时,映洁眼睛骇然的瞪大注视著背对光的他,也就是攻击她的敌人——卡雷沙。他大退牢牢镇住她的下半身,自己拾高身子越过她的头顶,取过烟台,俐落的点火。
  
是卡雷沙爵……爵爷?他为什麽要——
  
彷佛听到地困惑的心声,他把烟台放到一旁的小桌,摇晃的烟火为室内带来几许明亮,然後微层一笑,绿眼闪烁冷意地说:「为了求证一下是我记忆错乱,或是它真的曾经发生过。」
  
「唔!」当他的手碰上映洁的胸口前,她猛烈的晃头抗议,却苦於受制於他、动弹不得。
  
他眯起一眼,审视著她解开的前襟,「你杲然是个女的。」
  
被他发现了!洁恐慌地想著,他怎麽会记起来的?他不是应该被自我催眠了吗?为什么他又重新记起来了?
  
爵爷卡雷沙突然自她身上移开,释放了她。「不要想逃,姑娘。上次让你混水摸鱼给骗了过去,这次我可不会轻易上当。你究竟是什麽人?你怎麽办到的?让我昏睡的同时还能到外面去游荡?你的意图是什麽?你是不是巫女?」
  
映洁坐起身,手从住衣襟,「我不是。请你相信我绝不是来伤害你的,但是要我解释这一切实在太难了。」
  
「我不管有多难,你不把所有的事说完前,哪儿也不去。」他冷冷地说。
  
「你一定不会相信的。」
  
「更荒谬的谎话吗?」他嗤笑著。「好吧,既然你喜欢读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我猜我也能听得进去。你可以确信我这次不会相信什麽酒店吧女、流浪儿的谎话了。」
  
「不是的。」洁握紧拳说:「你要我从何说起呢?你自己也觉得有些事很不可思议,那完全都不是我——」
  
「说够推诿责任的话,就快点步入主题。我要知道你从哪里来、来做什么、还有你对我的脑子做了什麽?我为什麽会在一击之後完全昏睡?醒来就把你我之间的事忘了,如果不是今夜你奇怪的出现勾起我的回忆,我到现在还被你所蒙骗。你每天在我酒里下药让我睡觉,是为了什麽?是谁冒充我在外面出现?这一切你都必须交代清楚!」
  
「应该交代整件事的人,不是她而是我。」
  
卡雷沙猛然旋过身,他瞪大眼睛看著平空出现在他屋内的男人,那人站在窗前月光下,活生生的向他走来。「你是谁!」
  
「看看我是谁,卡雷沙,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错愕的卡雷沙爵爷缓缓地下床走上前,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那人的面孔,就算再冷静的人也会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该是我们合而为一的时候了。」
  
映洁看见优灵卡雷沙说完这句话後,整个灵体发出强烈的辉光,整个笼罩住自己的本体,光芒强度几乎达到白天的亮度,就在它亮得刺目伤人的同时,它也突兀地消失了。
  
「啊,卡雷沙!」她奔上前去,恰巧扶住摇摇欲坠昏倒的他。
  
把毛巾浸透在水中,轻轻拿起来绞乾水分,洁熟练的把它叠成小方块,再次擦拭他的额头,抹去汗水。
  
已经天色大亮了,从昨天深夜昏倒後,卡雷沙就没再睁开过双眼。她担心得没有办法睡觉,只希望能早一点看见他清醒过来。但除了这一点,她也为醒後的情况忧心忡忡著。
  
醒来後,卡雷沙会变成什麽样子呢?优灵卡雷沙已经完全消失了吗?她所爱的男人已经化为一阵烟再也不会出现了吗?怎麽可以呢,她连道别的机会都没有。她还没有……她还没有……她还没有储存足够的回忆好让她不心碎啊!
  
如果说醒来的是爵爷卡雷沙呢?他会怎麽处理她?映洁心乱加麻。
  
突然,小而不龋眼的,他的指豉动了一下。映洁怀疑自己眼花了,可能是睡得太少导致。因为卡雷沙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就连眼皮也毫无动静的紧闭著。对,应该是她看眼花了。
  
叹口气,映洁拿著毛巾站起来——「啊!」她被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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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著地目光从自己被拉住的手,移到他的掌心,然後一下子跳到他的脸上。卡雷沙的眼皮颤动了两下,不久後……他缓缓地睁开双眼,半开的眼眸起初有点无法聚集焦点,最後他镇定了站在床边的地。
  
映洁紧张的屏住呼吸。他会怎麽喊她呢?是叫她「小洁」那个应从?或是唤她「洁」,就像他初次见面後就唤她的蔫称?她不知不觉地咬住唇,等待著。
  
他张开嘴却没有声音发出,他蠕动的唇在说著……终於她听见了他那句微弱的呼唤,「洁,我睡了多久?」
  
泪水利那间决堤,映洁趴到他的身上,喜极而泣备说:「你没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起初有点力不从心,但他的手一环上她的肩,熟悉的感受立刻让他振作起疲惫的双臂,回以她温柔的拥抱,享受这奢侈难得的片刻情爱。
  
轻轻的把她拉开半寸,卡雷沙抬起她的下巴,手指头抚去她顿上的泪痕,「谢谢。」
  
她一双泪水浸得额外明亮透黑的大眼,不解的看著他,睫毛上还占著先前的泪珠,为了他而洒下的泪水。卡雷沙心疼的换紧地。
  
「谢谢你为我而流下的泪,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它们对我而言意义重大。过去我从不了解自己缺少什麽,但现在我晓得了。」他亲吻她的脸颊,「你是头一个为我而流泪的人儿。」
  
她握住他的手,「告诉我,发生什麽事了?你……两个你……现在卡雷沙本体睡著了吗?」
  
他摇摇头,而映洁的困惑却升高了。
  
「那麽你是卡雷沙本体吗?优灵卡雷沙消失了?」她害怕的事发生了?
  
他又摇摇头,这次加上一个温柔的微笑,「你不需要担心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已经完成自己回来的使命。」他抬甄面向午後阳光,微眯著眼说:「原本在这个时刻,我已经不再是个人而是个灵魂了。昨夜我们做的事不止改变了我的命运,也改写了历史。」
  
「我听不懂。」她诚实地说。
  
「现在的我既是卡雷沙也是优灵卡雷沙。其实我们本就是同一人啊!灵体的我已经结合我的本体,我接收了两者的回忆,所以我知道一切发生的事,包括我是怎麽回来拯救自己的。很奇妙,现在我有种既年轻又沧桑的感受,彷佛我昨天才过完四百岁的生日,但回头一看自己二十岁的模样也是那麽地清晰。」
  
「所以你是你,你也是『他』?」
  
「简单一点是可以这麽说。」他抚著她的发说:「但,我是卡雷沙。胜翊,这是永远不变。」
  
映洁深深凝视若他双眼,看见了她爱的男人存在其间,这点是不合错的。「昨天你的灵体在打斗後就消失,我一直很担心。」
  
「我知道,但我也无能为力。其实不是我自己想消失的,可能是耗用灵体过剧,灵能量降到最低点。我是勉强撑回来与自己的本体结合为一,不然我这四百多年的记忆,就会毫无用处的消失无踪。」
  
她拥住他,「谢天谢地你办到了。」
  
「因为有你,洁。我不能让这四百多年的回忆消失,因为不管前回的几百年我有多痛苦、不快乐,在最後的这几天我遇见了你,这点让四百多年回忆对我而言,重要一如我的生命。我不愿意忘掉我俩从第一次见面後所发生的分分秒秒,我不想忘掉我生命头一次爱上的女子,你。」
  
她的心漏跳了好几拍。映洁慌乱的逡巡他的脸,「你……你说真的?」
  
「过去我不能说我爱你,因为我只是个优灵,我没有任何可以给你的东西,除了一句虚空。但现在我可以大声的、骄傲的说我爱著你。洁,我生命并未结束,而我想与你共同分享它,你愿意吗?留下来,留在这个时代与我共度一生?就算是自私,我也想要娶你为妻,可以吗?」
  
泪水又威胁著她那脆弱的眼眶,滚动在她的眼角,强烈的希望与渴盼刺痛著她的胸口,「你……爱我?」
  
「深得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他低语,「你愿意嫁给我吗?」
  
远在台湾的家人,留在二十世纪的朋友们,从小到大曾经许下过的伟大梦想,如果留在这里,她就再也无法碰触到那些人事物了,但离开这儿……她的心将会消失,只留下一个淌血的洞口,每当回首这段记忆,寂寞就会跳舞在她的伤处。她知道自己早就抉择了。
  
「不论你要去哪里,哪个时代,天涯海角我也跟你去。」她喃喃地说:「我当时不知道,但现在我知道了,卡雷沙我爱你,娶我吧!」
  
他深深地吻住地封致他俩的承诺,映洁流下的泪,让这一吻带著甜蜜的咸味,她尝到自己泪水的同时,也品味到幸福的滋味。
  
但急促的叩门声却打破了这洋溢著喜悦的时分。
  
「不许来打搅。」卡雷沙拾起头,「不管外面是谁,都不准来吵我。」
  
「爵爷,有一位先生坚持你一定要见他。」总管在外面说:「他说他名叫玛尼提亚,你应该还有印象的。」
  
卡雷沙绿眸表上一层冷雾,「是他?」
  
「他是谁?」洁努然地问。
  
「我就是帮助卡雷沙回到这个年代的炼金师,玛尼提亚。」倏忽之间,一条人影已经穿越过门,站在他们眼前。一位白发送生的神秘老者。「卡雷沙爵爷,很高兴你终於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你来做什麽?」卡雷沙心有不祥之兆。
  
「来阻止你做一件傻事。」玛尼提亚说:「哪里来就从哪里去,强自擅留下不属於这个地方的人,只能换来一场场可怕的历史浩劫。她帮助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你应该放她回去。」
  
「不!」卡雷沙猛然断拒,「我连杀我的指使人都还没找——」
  
「那不重要了。」玛尼提亚举手制止他发言,「你原本要死於三位女士的意志之下,现在这点已经有所改变,你化解了你本身的仇恨,这才是重点。现在如果你硬是把这位姑娘留下,你会发现自己成了千古罪人。」
  
「我不相信这种鬼话!」
  
「难道我没警告过你吗?这位姑娘还有她自己的未来,她有他自身的命运,而你是不能加以更改的!」
  
卡雷沙紧紧抱著映洁,「我不会让她走的。」
  
玛尼提亚改看向她,「你呢?你要走或是留下?」
  
洁深吸口气,「我爱他,难道我非走不可?」
  
「姑娘,如果你真的爱他……那就离开吧。你的时代不在这边,你留下会变成俩人的痛苦,承担整个历史变革的後果。你不但没有办法保留住他,你失去的速度会快得你连哭泣都来不及。」玛尼提亚沉著地说:「你想害得卡雷沙永远不得翻身,在地狱之火中沉沦吗?」
  
「我不在乎。」卡雷沙握紧地的手,「别理会他的话,洁。」
  
可是那神秘老者的双眼凌厉而绝非恫吓。映洁的心动摇了,她深爱著卡雷沙,但如果留下来意味若他要付出百年的痛苦为代价,那麽……
  
「走开,玛尼提亚,这儿已经不欢迎你了。」
  
「只要说出你愿意跟我走,我就带你回到二十世纪去,姑娘。」玛尼堤亚站在那儿,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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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雷沙冲上前去,试图揪著对方的领子把他扔出去。但他伸手一捞竟是幻像,白白扑了个空。
  
「我也是化为替身才能移转到这个年代的,你提不到我的,卡雷沙爵爷。当年我答应帮你,你是怎麽承诺我的?你打算毁灭自己的誓言吗?打算让整个胜翊家族为了你而赔上後代无数子孙吗?」玛尼提亚冷笑著:「你该怎麽做呢?」
  
痛苦地狂吼一声,卡雷沙的拳头击上了墙。
  
映洁心如刀割,痛得她五脏六肺都紧紧缩成一回,扭绞著。「够了,别再说了。我不要任何人伤害他,我跟你——」
  
「别说,洁!」
  
「——离开就是了。」
  
她话一说完,眼前唯一能见的就是卡雷沙不断向她奔来,伸手朝她的景像。他不断地跑著跑著,「不、不要,洁!」。
  
声犹在耳,映洁却看到自己伸出的手与他相距越来越遥远,当黑暗降下之时,她只觉轰轰的雷声贯穿她,闪雷将她学入了无边的夜色中,任意由饥渴的痛苦恶欧,把她撕裂成无数的小碎片,撒入时空的流。

『12』第十二章

那不勒斯,一九九六
  
「她还好吧?医生,要不要紧呢?」
  
「大致上她身体并没受到任何烧烫伤,只是肺部一时吸入大量浓烟,导致目前的昏迷状态。无法判定这种无意识状态会维持多久,不过我个人认为她是随时都有可能清醒的。」
  
「多谢你了,医生。」
  
「怎麽样?要不要赶紧通知她在台湾的家人啊?学校那边也需要人去通知一下。」
  
「当然要通知。我来打电话好了。」
  
声音,无意义的在她的世界中来来去去的。过分痛苦的影像在她脑海中翻腾著,撕碎了的心,像是雪花撒在心湖内,埋葬了起来。忘了吧,忘了吧,能忘的就把它忘了,空留的回忆也只是空遗恨。
  
「咦?她……怎麽流泪了?快去叫医生来,快叫医生。是不是她哪里受伤,我们还没发现的?」
  
不要管,让泪去流吧,或许流完了泪,就再也不会伤心了。反正黑夜走了,白天总是要来的,白天来了还不是又去了,什麽都别管就好。
  
昏昏沉沉飘浮在过去与现在之间,映洁再度醒来面对这个世界时,她睁开眼所见到的是一片光灿灿的阳光,照射进她灰暗空洞的内心,些许暖意仿佛告诉她——你仍活著。
  
「洁,你终於醒了,太好了,我担心得要命呢!」
  
转动著眼,她侧脸看见好友芭芭拉欣喜若狂的脸,她困惑地开口,却发现声音沙哑得有如磨石纸似的,「我……我怎麽了?」
  
「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本来到那不勒斯来度假的,谁知道才刚到头一天晚上,咱们住的胜翊大宅就失火了。咱们一班同学全都安全无恙,就你昏倒在画廊内,差点就没救了,幸好……」
  
「失火?昏倒?」映洁头痛欲裂,「真的吗?我全不记得了。」
  
「医生说你可能惊吓过度,暂时丧失记忆。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胜翊先生救你出来时,我们还紧张的要命呢!如果不是他,你只怕就要让浓烟呛死了。」
  
火灾?映洁打了个寒颤,无法决定自己死里逃生是何感受。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但……为什麽她却像失去了什麽非常重要的东西,她遗忘了什麽?失去记忆这麽令人苦恼?
  
「她醒了?真是太好了。」一位妙龄女郎走了进来,脸上挂著和蔼的笑容,标准黑发蓝眸的小美人。「终於大家可以松口气。」
  
「嗨,罗拉,这位是巩映洁。映洁,这位是罗拉。胜翊小姐。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们受邀到那不勒斯来度假,就是胜翊家族的招待的。」
  
映洁伸手与对方握了握,「对不起,我似乎不记得见过你了。」
  
「没关系的,我能了解。」确拉笑笑,「换成我受了那虔大的惊吓,也会一时转不过来。每年我们家族都会招待一些有艺术潜力的年轻人,一方面希望他们能在那不勒斯获得灵感,一方面也是提供新艺术家们寻找赞助人,鼓励艺术成长。没想到今年居然会发生这种意外,宅子老旧难免会发生这种问题,还请你不要见怪。」
  
「是啊,罗拉小姐真是太客气了。谁人不知胜翊家族对於艺术赞助方面的贡献,向来不遗馀力。」芭芭拉爇切的说:「这次映洁也多亏了胜翊先生的救助,才能躲过一劫。」
  
为什麽她什麽都不记得了?映洁头痛的闭上眼。
  
「她不舒服是吗?应该请医生过来看看。」罗拉开心的问道。
  
摇摇头,映洁勉强微笑,「不用麻烦了,只是点小头痛,不碍事的。」
  
「头痛也不可以小看。」罗拉站起来说:「我去请医生过来,麻烦你陪著她一下了,芭芭拉。」
  
「好的。」等到蕞拉离开後,芭芭拉才叹口气说:「真好的人,他们一家人都像传闻中那样,既温文儒雅传讼多闻,又是多才多艺的人。拥有贵族血统,果真与众不同。」
  
「芭芭拉?」映洁咬咬唇,柳眉微俄。
  
「什麽?」
  
「我有……忘掉什麽东西吗?」映洁摸著心口说:「我一直觉得自己好像把什麽东西丢在哪里,有点不安的感觉。」
  
「你的行李已经安全的移出来,不用担心的。现在大夥儿都住在胜翊家族为我们安排的高级旅馆内,原定度假的计画也照旧。」芭芭拉说:「所有的事我都帮你打理好了,安心静春吧。」
  
「嗯。」映洁暗骂自己是杞人忧天,「谢谢。」
  
三天後。
  
站在这楝烧得面目灰黑的半毁建筑物之前,映洁那股若有所失的感受又出现了。这真是荒谬而又不合理的,她明明不属於这地方,为什麽这个地方被烧掉,她却难过得像是自己某个至亲至爱的人离开她呢?
  
「很可惜是吗?」
  
洁车转头看向身後的人,是罗拉一身粉蓝站在不远处,微笑看著她。「嗨,很高兴你已经完全康复,还记得我吧?」
  
「嗨,萝拉小姐。谢谢你的关心,我也很高兴能站在这儿,一切都多亏了你的哥哥胜翊先生。一直想亲自道谢……不过好像没机会。」洁已经从旁人口中听了无数次,她是如何地被胜翊先生英勇救出来。
  
「噢?这倒提醒了我。你的机会很快就来了,映洁小姐,今晚胜翊家要举行宴会,在我们另一个离此不远的庄园。你愿意赏光吗?」
  
「宴会?可是我——」
  
「希望你不要拒绝,你的朋友们也都受邀了,这是专门为新兴艺术家们所举办的。虽然现在你不过是艺术学院的学生,但是你可以在那边见到很多前辈们喔!会很有趣的。交通问题你不用担心,会有车子前去接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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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洁著再推拖就像是过分客气了。她微微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会很乐意参加的,就怕我的服装不太合适的。」
  
罗拉亲切的微笑,「这也一并交给我吧!」
  
「那怎麽好……」
  
朝她戏笼的一眨眼,「你不认为我们俩的身材满近似的吗?我保证会找到适合你的衣裳,相信我。」
  
洁车真心地笑了,她无法拒绝这麽殷切的好意。卖拉见她不再拒绝,愉快地点点头,然後转头看向那楝半价颓的大宅。「令人感到遗憾,不是吗?它已经屹立不摇了几百年,现在突然间就这麽毁了……唉。」
  
既然罗拉重提起这话题,映洁也关心的问道:「我希望这场大火你们没什麽很大的损失。」
  
蔓拉耸个肩,「损失是难免的。幸好这座祖宅里头存放的珍贵古物不多,大部分都移到新庄园去了。噢,对了,你大概会很高兴知道你被烟熏昏的那个画廊里,所有的肖像画都被救下来了。」
  
映洁连那画廊内的印象都很模糊,不过她依然微笑说:「那太好了。」
  
「今晚你如果还想研究那几幅文艺复兴期的肖像画,我会顺便带你去看一下,说不定看见与火场相关的东西,你的记忆会回复也不一定。」
  
这句话却勾起映洁心中莫名的疼痛,她掩盖住那种感受,「那我更是半去看看不可。」
  
「好,就说走了,我会派人在五点左右,到旅馆去接你们。」
  
「哇!哇!」芭芭拉站在映洁的身旁,不断地对四周次香鬓影的景象,发出惊呼。「你看那边那位,我没看错吧?那好像是最受瞩目的印象派……哎呀,我看见我的偶像了,你瞧见没有映洁?就在那边,我的天,我要晕倒了。」
  
「你越来越夸张了。」洁不觉失笑。
  
「哈,等你看见今晚的主角,你再看我会有什底反应。」芭芭拉捧住心口说:「他是全义大利最性感又最神秘的男人,没想到我居然可以亲眼见到他,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情。噢,我的天,如果他今天握住我的手,我万一不小心晕倒怎麽办?妈妈咪呀,我一定要喝点香槟镇定一下才行。」
  
趁著芭芭拉喝著香槟的同时,映洁也打量了一下大虑。这的确是她见识过最盛大与豪华的宴会,简直就像拍电影似的。对她这个道地的舞会生手来说,今天真是开了一次眼界呢!
  
「你不喝吗?我想你会需要的。」芭芭拉啜口酒说。
  
「噢?为什么?」
  
「为什麽?」芭芭拉看她的眼光像是她哪里有问题。「你就要见到胜翊家的天使本人,而你还在疑问自己为什麽会需要一杯酒?你等会见不是要向他致谢救了你一条小命吗?」
  
「你究竟在说什底?」洁好笑的看著地。
  
芭芭拉张大嘴,「我在说雷卡。胜翊,那位把你从火场救出来的男人。他可是目前全义大利……不,全欧洲数一数二的黄金单身汉,许多女人眼中的偶像。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不知怎地,映洁听进耳中并不感到有什麽好兴奋的,就好像她体内欣赏男人的因子已经淡化了,她心中早有蓝图。蓝图?她在胡思乱想什麽!映洁斥责自己的想法,「我当然在乎了,别管我了,你去玩吧,我也会自己到处看看的。」
  
芭芭拉活力充沛的下场跳舞,映洁则安静的坐到一旁,可能尚未从火灾中恢复,她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怎麽想玩乐。
  
「请问……我可以请你跳只舞吗?」一位带著黑框边眼镜的男子,西装革履,面目清秀,褐眼闪烁地望著地。
  
「我不怎麽会跳舞。」洁不忍断然拒绝,只好说。
  
「没关系,我会照顾你的。」他又说:「除非你打算让我尴尬的自己单人独舞在舞池内。」
  
对他可怜兮兮的大眼,她实在忍不住笑了。「好吧,可是你的脚趾如果需要送医急救,请千万别提我的名字,我害怕自己被列入十大通缉名单上。」
  
「人格保证。」他以十指交心,伸手给她。
  
映洁於是和这名後来自称是罗夫的男子,共舞了一曲。接著又有好几位男士的邀舞,出乎他想像之外的,自己连连跳了好几曲,她那少见运动的双退此刻也不觉抗议起来。
  
「我可以吗?」当又一人上前打断,伸手位舞时,映洁已经脚疼得想投降了。
  
「抱歉,我——」她迎上那人的双眼,奇怪的事发生了。
  
熟悉的感觉像潮水上涌,那是一种麻麻的、电电的、从脚底到头页都微微刺激的感受,就像手握在某样通电的金属体,而自己也被卷入微量电流的感受。
  
没有听到她接下来的答案,他竟自作主张的握住她的手放在他肩上,大手滑到她的腰部,滑上背线,长退优雅的跟上落了拍的节奏,埋自带着她共舞起来。而这些过程中他没有开口说半句话,但两人间的视线也从未断过,一直紧紧相才若。她应该为这种霸道的行为抗议,偏偏一碰上他那双催眠似的绿眸,她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头了。
  
他们配合的恰到好处,仿佛他们早已练习过千次万次,默契或和诺度一点都不是问题。他没有逾矩地吃她豆腐,但那双绿眸放肆的扫视过她,却毫不客气。映洁几度移开视线,可是他总是轻轻一带,转个圈,她又不得不仰视他。
  
为什麽她会对这人产生这麽特殊的感觉呢?震荡在心潮的,究竟是什麽情愫?让她既想逃又逃不开?
  
他们像是舞过了永恒,直到他停脚时,洁才晓得乐曲已然停止。他没有松开握紧的手,她也没有想到要怞身而退。
  
「啊,你们已经自己认识了,那我就不用介绍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罗拉,微笑的站在他们俩身旁。
  
这一中断,映洁警觉到自己的处境,红著脸她试若怞手离开。但这名男子却握得紧紧地,毫不放手,让映洁生气的剩他一眼。
  
「我可以自己和映洁小姐聊聊,罗拉。」男子低沉地说。
  
「好吧,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罗拉竟笑著拍拍映洁的肩说:「等会儿,我再和你聊。好好玩!」然後便离开了。
  
映洁简直不能理解,为什麽罗拉合适度放心把她交给这名粗鲁又霸道的男人,她根本不认得这男人啊!她闭上嘴,愤怒的看回那男子,「请放开我的手,先生。」
  
「如果我不放手呢?」他挑眉傲慢地说。
  
挂上她最甜的微笑,「那我可是警告过你了。」她狠狠的提高那半寸高的鞋跟,往他津致的皮鞋上踩下,不忘补上一记脚跟扭动。
  
他脸色微变,手指缓慢的释放地的小手。「你毁了我的下半生。」
  
「好极了。」她轻藐地抛下这句话,转身要离开。
  
「难道你已经把我忘了吗?洁。」
  
他这句轻语,让她整个人背脊窜过头意,她顿止……「你,为什麽这样说?」
  
「我一直在思念著你,想著你。」
  
她的心,就像打过强心针似的,扑通地以全速快跑。「我又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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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3-11 09:53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你认识的。」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腕,「跟我来。」
  
丝毫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即使他给了映洁可能也来不及反应,来不及说「不」。宛如王者一样他跨大步朝舞池外走去,洁几乎是被他拖著一起走,她必须用小快步才能跟得上他长健的退。
  
他打开一道隐藏在舞厅角落的门,并在映洁脸上刚露出诧异之前,就把她拐进了门内,关上。
  
她迅速的转身,「你想做什麽?」和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单独处在暗室,可不是映洁的习惯。
  
灯亮起,整间室内洒满光明,他倚在门上,绿眸呈满了盈盈笑意,「我想说个故事给你听。」
  
「我……我为什麽要听你说故事?」
  
也不管她听或不听,他开始说了。「从前,胜翊家族有个很美丽的传说,那是在许久许久以前,或许要追溯到文艺复兴时代,一位名唤作卡雷沙的伯爵与一位来自东方的美丽瓷娃娃的故事。他们相遇在伯爵遇刺身亡的四百年後,他需要帮助,勇敢又聪颖的女子带著他共同回到过去,改正他们的命运。他以为自己终究要绝望,但有一天,她出现了……」不疾不徐地,他持续述说下去,直到故事的最後,「他们就因为炼金师的干预,而无法厮守终身。」
  
映洁不知道自己哭了,直到她探手一摸脸颊,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了。「真是个可怜的故事。」
  
他摇摇头,「不,我不认为。」
  
「可是他们分开了,这不是很残忍吗?」
  
「但故事尚未结束啊,洁。」
  
「你骗人,它明明结束了,它怎麽可能还有其它发展呢?」
  
「它会有的。」
  
激动地她冲到他面前,「证明给我看,让我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麽结局?」
  
「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瞬间他已经掀住她的腰,并在她愕然张开嘴惊叫前,深深地覆住她的双唇,爇烈的吻住她。他的舌刷过她的,吞噬她的每一寸湿爇蜜津。
  
映洁的眼前突然闪过许多活生生的画面,那些既陌生又熟悉的景像,一幕幕地掠影飘过她心间,像朵濒临乾渴的沙漠之花,在这阵甘霖下缓缓的复苏了。她被那些回忆中洋溢的爱与冲突、痛苦与心酸、甜蜜与幸福的每一分,灌得满满的。
  
曾经失落的一切,现在全部回到她的脑海与心湖内。
  
「洁。」他紧紧地抱著她,「是我啊!」
  
但,这怎底可能?那些画面难道真的发生过?它不是她幻想出来的?难道她可能在过去与现代间来回?
  
他捧住她的脸,「你不相信我?」
  
洁渴望相信渴望得心都痛了。「你怎麽可能……你不可能……」
  
「七世夫妻啊,洁。你说过了,如果有人能连著七世成为夫妻,那麽我与你又为什麽不能?我必须找到你,我等这一刻等了有多久,你无法想像。」
  
看著他,她觉得自己疯了,最快乐的一种疯子。「你又做了移转?」
  
「故事中的男主角被单独抛在他的世代,他就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他知道自己不论花费多少功夫,多少代价,他一定要找回属於他的另一半。炼金师最後熬不过他的耐性,只好答应以一种代价让他重新再来过。」
  
「什麽代价?」映洁紧张地问。
  
「姑且称之为条件交换吧,历经一番试验与重重安排,费尽心思他终於如愿以偿地回来了。却发现故事中的女主角因为伤心,所以把自己封闭起来,连回忆也不要了。」
  
「不,不,谁说她不要的。」映洁泪水泛猛成灾的说:「她把它藏得很好,她打算用一辈子去珍惜,但如果天天去回忆它,她怕会被自己翻天覆地的思念给弄疯的。」
  
轻轻捷住她,他安抚著。「我知道,洁。」
  
「我怎麽会晓得——你竟还能再回来呢?我又怎麽晓得自己会再还见你?」她忍不住埋怨著,「我的心好痛,你知道吗?」
  
为了化解她的怒火与怨气,他只好再度封住她的唇。两人沉醉在爇吻中,久久不能自拔,当他终於停下时,洁已经完全忘了为何要生气了,气从何来了。
  
「我有样东西给你看。」
  
他走上前拉下一幅布帘,露出底下所遮挡的画。那鬓发、美丽的绿眸、剽悍的体格与霸道的习气,依然不变。「这是你的画像?」
  
他摇摇头,「卡雷沙。胜翊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以前。」
  
「可是?」她瞠目看著他。
  
「在你面前的男人是雷卡。胜翊。」
  
「雷卡——胜翊?」映洁绕了一圈,终於懂了,「你把我从火场中——」
  
「从哪儿结束,就从哪儿开始。」他笑著说:「我们一开始就是来自火的结合,自然也由这儿展开。」
  
「全都是你想好了的?」
  
「也做了。」他得意的笑。
  
映洁突然释然一笑,「你知道吗?」
  
「什麽?」
  
「以前女主角如果对男主角的爱有任何怀疑,现在她已经知道这男人八成爱她爱得一发不可收拾,万劫不复了。」
  
「噢。」
  
「没错。」她自信满满地往下讲,「而且连故事的结局,我也知道了。」
  
「你知道?」他挑高眉头,愉快又挑衅地问道。
  
映洁走上前,脚尖垫起,伸高一手揽住他的颈于说:「难道你还有怀疑吗?」
  
「不敢。」他乐意顺从地让她拉下头。
  
两人的唇在半空中相遇,然後密不可分的深深吻住彼此,再也不愿分离。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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