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搜遍了整个吴家也找不到它,原来它就藏在你身上,好一个狡猾的吴世明和路嘉怡,两人是死有余辜。」他冷嗤着,嘴角上挂着一抹嗜血的冷笑。
洁儿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为眼前所听到的感到震惊与伤心,泪水取代了恐惧悄悄的滑了下来。
原来爹带着她是在逃命,难怪一路上有那么多坏人追着他们,原来娘早就被杀死了,爹是怕她伤心,不敢告诉她,原来……
天啊!这么多的原来,竟然就出在她背上的那张藏宝图,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她宁可不要它呀!
「既然图就在你身上,那么……」他话尚未说完,便朝着吴映洁一掌劈了过去……
这一切快的让水灵根本来不及防范。
啊!
水灵刚张开嘴大声惊叫着,花丛内两个男人早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冲了出来。
邱胜翊轻松的化解掉风云棠的攻击,将洁儿护卫在身後。
「翊……」洁儿像溺水之人见到浮木般,紧紧的搂着他。
邱胜翊愤怒地瞪了她一眼,「待会儿你可得好好的跟我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语气冰冷,目光阴鸷。
被欺骗的愤怒使他怒火燃烧,胸膛剧烈起伏着。
邱胜翊和俊杰的出现让风云棠惊骇,不过那份震惊很快的就被他巧妙地掩饰起来。
「原来你带有帮手。」风云棠冷哼地挑高双眉,眼眸中充斥着杀气。
「你是谁?」邱胜翊厉声喝道,阒黑的眸子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我是谁?哈哈!」风云棠狂笑着,突然目光一敛,拔出长剑指着邱胜翊,徐缓地回道:「一个索命人,索取这儿所有人的性命。」
「索命?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水灵有了俊杰在旁边撑腰,肆无忌惮地驳斥着。「你真以为你的功夫了得啊,呿!我劝你还是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吧,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出尽洋相。」
一旁的俊杰没有出声,瞧着她的眼神里却洋溢着欣赏的光芒。
他就是喜欢水灵有话直说的率真个性,只不过今天早上故意将他们两人支开的事情,这个帐还是得算一算,否则她真以为他这个枕边人太好欺骗了。
水灵看到俊杰眼中闪着一丝异状,赶紧噤了口,完了,看来不止二哥在生二嫂的气,连俊杰也在生她的气了。
「废话少说,吴映洁我是要定了!」水灵轻蔑的言辞惹恼了他,他双目赤红的怒声大吼。
他抖动着手中长剑,剑锋上传来嗡鸣之声,在整个後院里回荡着。
「雕虫小技。」
邱胜翊将洁儿推向俊杰和水灵身边,双目一沉,瞬间整个人就像着火似的,燃烧着炙红的火翊。
「你……」这是哪门子的邪功,风云棠心一窒,险些儿连手中的长剑都拿不稳。
「现在才知道害怕,已经来不及了。」邱胜翊冷笑着,手指向他身旁的花木,瞬间他身旁窜起了一团火苗。
身经百战的风云棠从没像现在这么害怕过,过去他只消一蹙眉,哪个人不是乖乖的跪在地上朝他摇尾乞怜,可是邱胜翊这身诡异的功夫,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炙热的焚风在两人四周舞动,火光也迅速地在风云棠身旁窜燃,两人的目光紧紧的对峙成一线,不过不同於邱胜翊的冷静沉稳,风云棠的表情已经露出惊慌与恐惧。
「我不会让你坏了我的好事。」风云棠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剑直逼着邱胜翊。
「你没有任何机会了。」邱胜翊冷笑着从容应对,一个闪身,简简单单的就化去他凶猛的攻势。
几招交锋下来,风云棠知道眼前的男子武艺高强,尤其是他那身诡异的功夫,若他再恋战下去,非但没有赢的把握,还极有可能命丧黄泉。
他脚步一提,转朝吴映洁攻了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不谙武功的洁儿心一慌,根本连闪躲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风云棠的长剑朝自己胸膛直刺而来。
一阵恐惧袭上心头,邱胜翊飞身而起,挡在洁儿身前,长剑就这么没入他的肩头,可是在这同时,他也在风云棠胸口上重击了一掌,风云棠立刻像破布似的往前飞了出去,直落至与他们有百尺之遥的大树下,当场毙命。
「啊!」
看到邱胜翊受伤,洁儿恐惧的惊叫连连,俊杰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血腥场面,微微蹙起眉心,倒是一旁水灵像个没事人似的,袖手旁观。
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大事似的,赶忙迎上前去,「唉呀!二哥受伤了,来来,快把这药吃了。」
她在邱胜翊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一颗小药丸塞进他嘴里,然後高兴的拍拍手笑着:「没事了。」
天知道,凡人的刀剑根本伤不了他们,不过为了帮邱胜翊一把,水灵可早就伺机蠢蠢欲动了,现下刚好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
邱胜翊根本没法开口拒绝,因为当药丸子塞进他嘴里的那一刹那,那股熟悉又难忘的味道,就让他知道这一切水灵是有预谋的,在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开口时,身子已经倒了下来。
见识过水灵身上灵丹妙药的神奇,洁儿正高兴时,突然见邱胜翊倒了下来,这让她慌了起来。
「碍…」洁儿恐惧的尖叫声又遏抑不住地脱口而出……
「水灵,爷为什么还不醒?」洁儿焦急的拉着水灵的手,泪水直流。
已经整整一天了,邱胜翊自从昨儿倒下来之後,就没再清醒过,若不是看到他胸膛有微弱的起伏,知道他还在呼吸,真会让人误以为他已经死了。
水灵故作不知情的耸耸肩,心里却暗暗大笑着。
他当然是醒不了罗,而且这情况还得持续两天,之後还有三天的恢复期,意思就是说邱胜翊要像往昔一样,还得经过五天呢。
而邱胜翊人虽然像处於无意识状态下,其实他人还是清醒的,水灵和洁儿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只是碍於药物的作用,他无法回答。
「二嫂,如果二哥死了,你会不会怪我?」水灵小心翼翼的问着。
死?这个字眼惊痛了洁儿的心,心跳更因此而漏了半拍。
「不!他不会死的,爷他不会死的。」忍不住的悲戚,让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流溃堤而下。
她的不安与伤心刚好落入水灵的陷阱,她又故意加重语气的说:「二哥都要死了,你还喊他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