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自改+完] 风中传说4之恨君爱(犬牙) - 我愛黑澀會 | 棒棒堂 [结局小说] - 黑澀會.我愛黑澀會| 棒棒堂小说区 -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 Powered by Discuz!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我愛黑澀會 模範棒棒堂 超級後援會 www.stephylove.com

標題: [轉+自改+完] 风中传说4之恨君爱(犬牙)
loveyawai131520
Rank: 7Rank: 7Rank: 7


版主
等级: 59 - 我愛黑澀會皇帝
生命值 : 248 / 1453
魔力值 : 2492 / 50772
经验值 : 13 %

UID: 43502
精華: 0
積分: 312
帖子: 7478
威望: 312
金錢: 269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5-13
狀態:
發表於 2017-1-14 03:50  資料  個人空間  主頁 短消息  加為好友 
[轉+自改+完] 风中传说4之恨君爱(犬牙)

风中传说1之邀君怜(毛糖)
http://www.stephylove.com/viewthread.php?tid=91691
风中传说2之搏君宠(mei煜)
http://www.stephylove.com/viewthread.php?tid=91692
风中传说3之蒙君惜(筱杰)
http://www.stephylove.com/viewthread.php?tid=91693
风中传说4之恨君爱(犬牙)
http://www.stephylove.com/viewthread.php?tid=91694
风中传说5之偷君心(丫纬)
http://www.stephylove.com/viewthread.php?tid=91695
风中传说6之你好毒(鬼王)
http://www.stephylove.com/viewthread.php?tid=91696



风中传说4之恨君爱(犬牙)

他好邪恶喔!  
她不过是「不小心」闯入了他的「世外桃源」,  
不知死活的和他舌战三百回合,  
他竟不顾她的个人意愿,硬是「敲」昏她,绑架了她!  
不仅禁锢她的人,还可恶的「带坏」她,  
他先是不惜牺牲色相,利用他俊美的脸蛋,诱她情不自禁的吻上他,  
然后又连哄带骗让她一杯接著一杯地偷尝美酒,  
「污染」她原本纯洁的心,  
害她变得不正经了,「有点」舍不得离开他,  
好不容易她「逃回」峨嵋派,没想到太过规律的生活,  
让她竟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想念他的一举一动...  
某日,他这个眼高于顶的恶人,居然夜闯峨嵋,再度绑走了她!  
她暗自窃喜,但他身边明明还有位妖艳的美人愿意为他暖床呀!  
那...她到底算什么?  
他正经八百的向她保证他绝对是个「清心寡欲」之人,  
那...他那带电的魔手干嘛一路往下「侵略」她的身子..

[ 本帖最後由 loveyawai131520 於 2017-2-19 02:56 編輯 ]

頂部
loveyawai131520
Rank: 7Rank: 7Rank: 7


版主
等级: 59 - 我愛黑澀會皇帝
生命值 : 248 / 1453
魔力值 : 2492 / 50772
经验值 : 13 %

UID: 43502
精華: 0
積分: 312
帖子: 7478
威望: 312
金錢: 269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5-13
狀態:
發表於 2017-2-19 02:56  資料  個人空間  主頁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楔子

风骤雪狂,她静静地置身风雪中,任漫天卷地的冰雪刮在她身上。

  她神情木然,眼前的视线相当模糊,但她不在乎,一颗汩汩淌血的心,早已为无尽的凄楚和悲凉淹没了。

  朝阳应已早上东天,但下了一整夜的雪犹末止息,万籁俱寂中,她只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响。天地仍旧灰暗。

  她走了一整夜,身体上的疲惫是如此显而易见,但她不肯稍作停歇,因为她怕一停下来,心理上的累会趁隙而入侵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生命之于她,只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煎熬和刑罚,更是漫漫无期、永不休止的灾难和梦靥!

  有人告诉她,能被武林中百年难见的鬼才毒手郎君看上,是她前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乍听到这消息,她还只是个师父眼前最年轻的弟子,傻呼呼的,啥也不懂,在她心中,毒手郎君的名气再大,也大不过她对师父的尊重、对峨眉派的认同,毒手郎君很稀奇吗?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长得很好看、个性自大狂妄、行事亦正亦邪的大魔头!

  快意恩仇,不是她的本意,但在她悲惨的命运中,却成为日后唯一的路,而一切的起因,全由那人而起。

  她的命运,从识得毒手郎君后,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当不顾一切不能回头,从头再来的此刻,她不能自己的走在这条让她心痛且衰伤的路上。

  江湖上极负盛名的五绝门,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但这也偿还不了他欠峨眉派满门的血债。哀莫大于心死!万念俱灰的她,再也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也没有与命运加诸在她身上的不公平抗争的勇气。

  「我要你峨眉派满门的命脉做什么,我所在乎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你而已。。。。。。。。」风雪中,她泪眼模糊地跟蹲下身子,抱住头,忍不住低喊:「别在说了,我求你别再说了!」

  回应她的只有漫天席地的风雪。

  不用摊开双手,剑刃刺进人体的触感仍旧残留在她的指尖上,那一夜,她第一次杀人,对像是他,她末曾忘怀他俊逸的面容上那揉合着痛心、爱恋、愤怒、不信与种种难言的表情,但他终究不忍责备她,只是她又何尝好受。

  之后,她发了狂似的到处找寻他的人,虽然所有人都告诉她,他已不在,她却不相信,生命力如此旺盛、武功如此高强的他,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死去,就在那一夜,与五绝门一同消失在这世上,而这一切只因她的复仇火焰太炽,焚烧了所有,也包括他的挚情狂爱。

  此刻她已来到天山脚下,施展峨眉派的剪云步,飞奔在人烟绝迹的峭壁边,天山层迭起伏的山峦,将风雪阻挡在外,这里白云淡绕,微风阵阵徐拂,春意融融的化解了她冰凉的身子。

  这是他的世外桃源,那间温暖的小木屋似在对她招手,她的脚步迟疑了一下,如果这里也找不到他,又该如何!

  如果他没死,他应该回到这里,不是吗?但如果这里也找不到他,是不是代表他真的不在这世上了呢?

  恍惚间,她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难以言语的心痛揪紧了她的呼吸,蓦地,木屋的门开了,她下意识的举步上前,但,不是他!随即,蹲低了身子,瞪大那被泪水点亮的双瞳,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

  那位昂藏伟岸的男子,她见过,是毒手郎君的拜把兄弟,狂妄而且危险。但现在,他小心呵护着身边娇怯病弱的小女人,无限疼爱的俊逸笑容,令躲在一旁的她大为震惊。

  「筱婕,你说我们就这么一路南下,可好?」廖俊杰双眸熠熠地瞅视着身旁的女子,半真半假的笑道。

  张筱婕抬眸凝望着他:「你说怎么都好,反正我已嫁你为妻了。」

  他昂首大笑:「那就嫁鸡随鸡吧!我可不想这么快回去让女人摆布。」

  他鹰眸一瞥,直觉感受到身旁有人,悄声在筱婕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即抱起她便走。

  「等等,难道你不跟她说清楚吗?」电光火石剎那间,传来微弱的女性嗓音。

  「要说也不是由我说,应该由庄濠全那小子自己开口,天知道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飘散风间的破碎语句,寸寸敲进她的心间,他果然没死…………………..

頂部
loveyawai131520
Rank: 7Rank: 7Rank: 7


版主
等级: 59 - 我愛黑澀會皇帝
生命值 : 248 / 1453
魔力值 : 2492 / 50772
经验值 : 13 %

UID: 43502
精華: 0
積分: 312
帖子: 7478
威望: 312
金錢: 269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5-13
狀態:
發表於 2017-2-19 02:58  資料  個人空間  主頁 短消息  加為好友 
第一章

过了大江,一脚踏上江南的土地,似乎注呼吸同的气息都温暖起来,周宜霈拭去类迎薄汗,暮春的时节总令她兴奋不已,连这趟差事也得轻松许多。

  「小师妹,别再磨躇啦!当心师姑在前面找你。」峨媚派一位出家师父正在叫唤着。

  周宜霈应了一声,犹依依不舍的落在众人后头,眷恋着令她好奇的江南美景。

  江湖上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即将在江南朱家庄举行,武林中各门各派大都会参加,不是与同道叙叙情谊、谈谈最近的大事,便是同仇敌忾的讨伐旁门左道.而这样的盛会,是十六岁的周宜霈只能向往,却无法参加的,这次,她是临时被抓来凑数的小弟子,才有幸得以目睹武林大会的面目。

  从小住在峨媚派的她,对教门外的事,好奇不已,一路贪玩,不知不觉的落后同门师姊一大截路,她心一急,连忙施展不甚熟悉的轻功跟上。

  此时清风徐徐吹来,拂动了她那垂腰乌丝,让她不禁闭上双眸,感受这沁人的温柔,这一耽误,她又迟了。

  依稀彷佛间,撩人的长笛声空灵地低回于山谷中。笛音清澈高亮,在大多数人的刻版印象中,总带着儿许清冷、高不可攀的感觉,然而这笛声从风中送来;却是这般轻柔无忧,彷佛春天的阳光般粹和。也如魔魅般的迷惑人心,教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

  周宜霈烃地睁开眼,好奇地四处望去,这么好听的笛声,究竟从何而来?

  她虽稚幼,尚无法通晓各家音律,但好听的宣音总是有股神奇的力量,吸引人不禁想探究一番。

  她循着笛声,走进一处看似寻常人家的庄院,两旁的木棉树正当茂盛时节。

  长笛的旋律随着潺潺流水倾泻,令人心神俱醉。走过台阶,两旁绿草如茵,周宜霈不自觉的走进庭院深处,但见碧绿的湖面上,白石雕砌的亭台仁立在垂柳绿荫中,一位俊秀飘逸的美男子,正安稳地坐在椅上,优雅如诗地吹奏手中的一管横笛,案上一只香炉轻烟袅袅。

  周宜霈来到石阶前,笛声摹地停了下来。

  约莫二十出头,顾盼生辉的眉宇,目如漆点的黑瞳,俊逸过人。他身穿蓝色纱褂,藏青缂丝背心,天生高人一等的气质,令周宜霈不禁看傻了眼,这江南除了好山好景外,竟连人都如同画中仙人般飘逸。

  这男子有着超龄的沉雅气度,更有洞烛世情的犀锐双眼:『姑娘,这里是私人物业,非请莫入。」

  他早巳察觉到她的脚量声,却好奇是谁胆敢闯进他的地方,没想到来人竟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微讶之下,不觉多看了她几眼,她的长相很平凡,即使在路上擦肩而过也不会令人回头再看她一眼的寻常人。

  不具任何威胁性,可能是他的笛声吸引而来的冒失鬼。

  「对不起,我只是听见你的笛声。。。。」周宜霈面露笑意,抱歉着:「我会马上离开。」

  他的声音像是冷沁的泉水,若只听音不辨其意,真是舒服极了。周宜霈在心里赞叹着。

  男子斜睨着她,似笑非笑地道:「姑娘识得音律?」

  周宜霈摇摇头:「完全不懂,师姊只教武、使剑,不作弹琴舞笛这类的俗事。」

  男子逞自绽放清柔的微笑,章毫不在意她直率。

  「嗯挺像峨媚二老教的徒弟,悟缘师太从小进入佛门,眼前所见的除了暮鼓晨钟,就是木鱼三唱;至于悟静师太嘛!虽是中年出家;但生性暴躁,要她静下心来学音律,是过于奢望。

  「你好狂妄!」周宜霈薄嗔地皱皱眉,虽不知道这男人这么说有何用意,但她不许有人污蔑她师父。

  「你不信!「他眉头不曾皱一下。

  周宜霈被这诡异男子扰得心神大乱,「你到底是谁?莫非你识得我师父?」

  可是,打从一照面。她有提过自己师出何派吗?

  「不认识、峨媚二老名震武林,我这个后生晚辈没有福分见过她们两位老人家。」男子轻笑自若站了起来,俊首微昂,似与天地间的灵气合而为一,「至于你心中想问的,我可以说从你一踏进亘古园,我便从你呼吸的力道与足下功力的深浅,得知你是峨嵋派弟子,而且自幼修习十锦缎,但可惜你的功力尚浅,练了几年仍学不到十锦缎这门上乘武功的皮毛。」

  吓!好厉害,连这个他都知道。周宜霈不甘示弱的双手叉腰,「那又怎样?我峨嵋派的武功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我。。。。」

  她住了口,「啊!」了声,这才觉时光的流逝,「不跟你扯了,我得走了,要不然赶不上师姊。」

  她顾不得礼貌,摆脱与他辩驳的想法,慌忙的回身,寻找来时路。

  「你也要来参加武林大会?」男子微微讶异,把玩手中绿笛的动作顿了顿。

  「是啊!莫非你也要去?」在周宜霈心中;再也没有比武林大会更伟大的事了。

  「也许。」男子轻笑叹道,长笛轻指,「那个方向,是往朱家庄最快的快捷方式,你从那里出去,不要半个时辰,就可以跟你师父们会合了。」

  周宜霈报以微笑,「你的人还不错嘛!原谅我不请自来,还指点方向。」﹒.

  「不记恨了?」他含笑问道。

  周宜霈老实的摇摇头,「不了,说不定我师父真如你所说的不识音律呢!」

  男子因她的天真笑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娥嵋派的周宜霈,你呢?」

  「庄濠全。」

  她未涉风尘,不曾听闻过这个名字,「哦!我记住了,下次再来听你吹笛。」说毕,便转身离开。

  庄濠全凝望着她活泼无忧的窈窕身影,心付:好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她以为什么人都可以聆听毒手郎君的笛声吗?

  哈哈,庄濠全啊庄濠全,你今日又是怎么了?为何容许那位女子突然闯进你宁静的生活呢?他苦笑连连,再也无法泰然地融入这景秀的美景和如天籁般的笛声中。

  为了举办这三年一度的武林盛会,朱家庄从一个月前便开始着手准备各项事宜,众家武林好汉这几日也陆续到来,为明天的盛会增添几许热闹的气氛。

  周宜霈先一步来到朱家庄,等了许久,这才见到师姑一行人,连忙趁着大家不注意时,混进队伍里,除了平时要好的师姊清风注意到她的脱队外,倒也无人发现。

  「小师妹,你刚才跑哪里去!」一住进两人合宿的客房,清风便急急的问。

  周宜霈耸耸肩,「没去哪里啊!只不过听人吹一段笛子而已。」

  「听谁吹笛?」清风皱着眉,「小师妹,江湖险恶,师父让你跟着我们时,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吗?」

  「清风师姊,你别这么紧张嘛!」周宜霈挨到清风怀撒娇「那么,我什么都跟你说,这样你就不担心哩!」

  清风抚着她浓密如云的秀发,产禁叹道:「小师妹,你从小就待在师父身边,从未下过山,不晓得江湖上的事,要你乖乖的跟着我们,是有些沉闷,不过,我们也都是为了你好,明白吗?」

  周宜霈自幼被悟缘师太收留,是最小的俗家弟子,她的师姐全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般疼爱,所以她也对这些师姊依赖不已。

  「清风师姊,我是被江南的景色吸引,一时贪玩才脱了队,师姑没发现吧,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比师父还严厉的悟静师太,偏偏这回师父派她,随悟静师太到武林大会磨练磨练。

  清风斜视了她一眼,无奈的以指敲敲她的额头,算你命大,没让师姑发现,要不然回去准有—顿难受的责罚。对了,你还没老实招来,究竟跑那里去了?」

  「师姊,你别急嘛!。后来我见到了笛声的主人,他虽然有点狂妄,不过,好像很厉害,我还没按照师父教的规矩报上我们的门派时,他就已经知道我师承何人,武功如何。」周宜霈清澈的眸纯真濯然;只手支额,似乎在想什么。

  清风皱紧了眉峰,「他有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号?」

  「他说他叫庄濠全。」

  清风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倏地瞪大了眼。「庄濠全?

  毒手郎君庄濠全?如果是他,哎呀!小师妹,你见的可是一位二十出头,长相俊美,武功出神入化的男子?」

  周宜霈有趣的瞧着师姊大惊失色的面容,笑道:「年纪是不大,长得也还可以,至于他武功好不好,我可不知道,他既然说他叫庄濠全,我想便是他了吧!」

  那人真有那么大的来头吗?周宜霈无意探究,即使被客房里奢华的摆设吸引住目光。』

  「小师妹,你可有接受他的什么东西?吃的、喝的,还是沾染上什么?」清风深感不安,执起周宜霈的手腕,粗略的把起脉,如果再有什么状况,她就得票告师姑了,她一个人恐怕制止不了那个大魔头。

  「什么啊?师姊,他没有对我怎样啊!「周宜霈笑着推开清风的手,「师姊,你好像很担心,为什么?」。

  」小师妹,你听好,下次再见到庄濠全,你得离他远一点。

  别再和他说话,最好连他的话也别听。」清风郑重的告诫她。

  「为什么?」周宜霈不解。」

  清风长叹了口气,「都怪师父太过保护你,所以你对江湖上的事一无所知。庄濠全出身江湖四大名家之一——五绝门。他刚出道的时候,便以俊美绝伦的外表,和其出神人他的武功,引起江湖中人的注目,他的个性亦正亦邪,行事善恶莫辨,尤其他那一身毒术,能杀人于无形;近几年来,被人称为武林第一大魔头。」

  周宜霈听得入神,「他的个性很差吗?。看不出来那!顶多有点冷冰冰罢了。」

  「你不要不相信,不久前,黄河发生大水患,中下游的居民皆饱受水患之苦,。不得家门而入,当今朝廷开粮赈灾,派了允天巡狩前往安抚灾民,不知庄濠全从哪得知这消息,一夜之间,杀了官员;劫了灾金,隔天却大摇大摆的出现灾区,还将劫来的灾金大肆散发,使灾民只知有毒手郎君,却不知有九天巡狩惨死的事。」

  「或许那官是贪官,庄濠全是替天行道。」周宜霈试着替这不合情理的事件解释。

  清风缓缓地摇头,「人人都说那官是好官,政绩颇为清明,否则也不会被皇上钦点为代天巡狩。」

  「那他这么做没有道理啊!」.

  「是很没有道理,庄濠全仗着自已有做人的武艺,做任何事都不讲道理,何况我们身为武林人士,去管朝廷做什么,若说沽名钓誉的话,更离谱了,庄濠全凭什么代替朝廷开粮赈灾!」

  他不分善恶的事还不只这些。两年前,他路过河北怡山,只因为山脚下有个「茵』字,就把山脚下所有的茶店的招牌全给拆了,而且不准有『茵』字出现在他面前;原因是他有个红粉知已的名字也有这个『茵』字。」

  「太可恶了!如此恶霸,简直跟土匪没啥两样。」周宜霈咬牙地怒拍桌面。『「庄濠全的想法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而且他的武功诡异莫名,其使毒的手段可以杀人于无形,小师妹,你无意间撞上那个大火魔头;如果他不再来骚扰你就算了,若再来;你一定要师父去对付他,千万不可以逞强,知道吗?」清风一逞严重告诫,深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师妹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我可不怕他。」她俏脸微扬。」

  「小师妹,别不听劝。」,.

  「好啦!师姊,如果他再来,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夜深了,我很累了,我们休息吧!」周宜霈嘟着小嘴,早早爬上床。

  以避开师姊热心但烦人的叨念。』」

  灭灯后,周宜霈反而睡不着了,满脑子翻来覆去尽是白天那人的笛声与影像,这么俊美的男子却是个大魔头,看不出来啊!而且名震天下的他,明儿个也可能会来参加武林大会。这事应不应该报告师姑呢?周宜霈想起悟静师太素来的严厉,想想还是作罢了。

  朱家庄几代以来避居江南,与世无争。;掌权者源出少林,曾为掌门方丈座下的十大弟子之一,因晚年好静,退出纷扰不休的江湖,但其后代子孙,却不甘寂寞的介入武林诸事,甚至招揽武林大会在庄内召开,颇有复出的意味。

  这日一早,参与武林大会的诸位豪杰纷纷来到,与早已抵达庄内略事休息的同道会合寒暄,峨嵋派多是出家女尼,人在江湖,虽不拘小节,但仍独自聚在主厅的一角,不与其它教派混在一起。

  周宜霈好奇的不住打量,这就是武林大会了,各式各样的人们互相攀谈着,细听之下,不外乎是谁又在哪铲好除恶,救了哪家寡妇汉子;谈到激烈处,这些人便以酒助兴,师父曾说过喝酒和杀人是罪过的,但这些人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她不自觉的四下张望,那位俊美的庄濠全不是会来吗?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想想,她不自禁的笑了,庄濠全生得果真好看,与边些人的豪迈粗犷完全不同,如果打起架来,她倒为那看似脆弱的庄濠全担心了。

  「小凡,你在想什么?」静师父不耐的打断周宜霈的冥想。

  「没……没什么,师姑。」她悄悄地吐了吐舌头,若让别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恐怕这次回山,师父要禁她足,不准下山了。

  「真是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发呆,去给我倒杯水来。」

  「是,马上来。」周宜霈一耸肩,连忙向朱家仆人讨杯水。

  此时,武林大会已经开始,朱家庄当今的掌权者朱云朗,简短的开场白让大伙都静了下来。

  「各位英雄好汉,今天的武林大会,将选出武林盟主,以往皆为少林、武当轮流出任,但此刻四大门派跃跃欲试,青城、峨嵋的能力也不弱,此次大会似乎可以讨论一下将来武林以谁为首。」

  周宜霈端来茶水,听到此言,忍不住低声问向清风,「师姐,我们怎么是来争夺武林盟主呢!」

  「嘘,别说话,师姑专心应付。」清风也不甚清楚,但她相信悟静师太一定会处理妥当。

  周宜霈了一个鬼脸,乖乖的站在后头,不再出声。

  朱云朗接着说道:「在推派武林盟主这方面可以从长计议,但现在有一件事不得不向大家宣布,浙江判官笔吴窖瑜长老要封笔退隐了。」

  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缓缓步出,面露慈祥微笑。

  「吴长老在江湖上的风评是极好的,晚辈素来只能闻名未能见面,这回吴长老冲着武林大会的面子,说什么也要亲自赶来,没想到却是要在会上宣布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晚辈好生失望。」朱云朗客套的说着场面话。

  判官笔吴窖瑜也没有推辞之意,「庄主好说,在下年纪大了,身手也不似年轻时灵活,何况江湖上后辈尽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在下不服老都不行,能在武林大会上沾染点光彩,老朽心愿已足。」

  门外敲锣打鼓,热闹非凡的放了八响爆竹,观礼的群雄虽不意外,也没有拦阻之意,几个觉得不应如此铺张的人待在内厅,没有移动,峨媚派的人也是静坐不动,不随大伙到屋外看热闹。

  「师姊,什么是金盆洗手!」周宜霈小声的问,心里好奇极了,但碍着悟静师太,不敢有任何动作。

  「就是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凡是武林中人,谁手上都曾招惹一些恩怨,如果此人宣布金盆洗手,退出武林,那么江湖中的种种恩怨是非,便不再过问,若有人要找他寻仇、那也不许了。」有问必答是峨嵋派的规矩,宁可弟子有问必解,也不许懵懵懂懂,得过且过。

  周宜霈听了却不以为然,「哪有这么简单,如果这个人大好大恶,杀人无数,然后不负责任的宣布金盆洗手,被害的人岂不永无报仇之日?」.

  「这……」清风揉揉盾;「也不是这么简单,大凡肯在同道面前宣布金盆洗手的,多半本是太好大恶的人,否则讲究义气的江湖中人,也不会轻易允许让他金盆洗手的。,』

  「是这样吗?」周宜霈怀疑的瞄了一眼正在接受群雄祝贺的判官笔,』或许是吧;瞧他慈眉善目,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应该不会是大奸大恶之徒吧!

  「当然是,小凡,判官笔在江湖上享誉数十载,如还没出生前,他便是江湖上人人敬重的英雄人物,不许你胡言乱语,低毁前辈名声。」悟静师太睁开犀锐的双眸,不赞同的喝了声。

  「是」周宜霈乖乖认错.却也不服,「师姑,判官笔既然如此威震武林,为何要退出江湖呢?」

  」傻孩子,江湖岂是好待的地方,一个不小心,数十载的名声也可能如过眼烟云,一个不留神,便家破人亡,身首异处,就算不担心自己的武功会被后生晚辈超越,但安享晚年,却是一般人会有的想法,而且人各有志,不是你我所能妄加揣测的。」悟静师太借机训示众位女尼,要她们明白人生无常的大道理,严肃的眼一一望过各位弟子,只见周宜霈似懂非懂,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

  师姊终究白费了心,这孩子年轻气盛,对佛理的兴趣甚浅,凡根却过重,就算让她下山随她磨练,恐伯效果仍旧有限。想到这,悟静又叹了一声。

  就在峨嵋派师徒谈论之际,外厅朱家庄弟子捧着一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临时端来的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清水,大伙都凑上前去看热闹。

  吴窖瑜朗声笑道:「有各位英雄为在下金盆洗手做见证,令在下感激不尽,此后,我吴某人虽退出江湖,但仍然是各位的好朋友,他日若朋友来到浙江,依然可以上吴某人家中作客,但武林中的打打杀杀、恩怨是非,很抱歉,恕吴某人不再过问了。」

  说罢,便是一揖,吴窖瑜脸露微笑,卷起双手衣袖,便要放入金盆之中,在大家引颈相望时,忽然听得从高竖的围墙上传来一个非常好听的男性嗓音——「慢着!等我们先算完这笔帐后,再金盆洗手也不迟。」

頂部
loveyawai131520
Rank: 7Rank: 7Rank: 7


版主
等级: 59 - 我愛黑澀會皇帝
生命值 : 248 / 1453
魔力值 : 2492 / 50772
经验值 : 13 %

UID: 43502
精華: 0
積分: 312
帖子: 7478
威望: 312
金錢: 269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5-13
狀態:
發表於 2017-2-19 02:58  資料  個人空間  主頁 短消息  加為好友 
第二章
吴窖瑜大为吃惊,没想到还是让他找上门来。

  众人佣着声音抬起头,只见墙头上站着一位俊美的年轻人,白哲俊逸的脸庞上毫无表情,面对众人好奇的探视打量,他却神色自若,一股雍容华贵的气势赫然绽放。

  是他!

  周宜霈一听到他的声音,便不顾悟静师太不悦的神情,逞自冲了出来。只见庄濠全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在见到她时顿了下,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痕,冷冷的眸子掠过一抹兴味,显得有些轻佻。

  「来者何人?不知阁下阻止吴长老金盆洗手有何用意?」身为主人,朱云朗开口问道。

  未见庄濠全抬腿别腰,便这么轻易的跃下数丈高的围墙,轻功之高,令众人骇然。

  「他尚有缘未了,金盆洗手之事,暂且缓之。」

  「是毒手郎君。」群豪中有人认出他来。庄濠全兀自冷笑,手中横笛轻挥。一双美目瞅着吴睿瑜,「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还想遮掩不成?」

  「毒手郎君,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苦为难老朽?」吴窖瑜脸上虽保持笑容,但声音已隐隐发颤。

  「我们是无冤无仇,但,我这回来不是为己,而是为了东海海砂帮潘帮主一门十七人的冤屈。」庄濠全俊眸一膘,眼光犀利,声音却不可思议的轻柔。

  朱云朗甚是谅疑,以他经历不少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撼,「这位少侠,武林大会不管个人恩怨,吴长者金盆洗手的吉时已届,希望莫生枝节,等仪式完后再叙其它,请遵守规矩,好吗?」

  他竟不自觉的用上商量的口吻,众人无不惊讶,许多没见过毒手郎君手段的武林之人纷纷出言指责,一时间,外厅乱成一团。

  吴窖瑜心存侥幸,走向金盆便要探出手,庄濠全身子一晃,将他的手挡在金盆之前。「吴窖瑜,半年前,你路过东海,因身子不适,倒在海砂帮的属地,被潘越所救,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厅上群豪大都愕然,几个熟知毒手郎君为人的均想,这吴窖瑜莫非干了什么缺德事,叫这大魔头给撞上了,怕被纠缠不清,索性来个金盆洗手,以绝后患?

  「你跟潘越是什么关系?」吴窖瑜又谅又怕,心中隐隐觉得今日之事不易善罢,但此刻人在武林大会,难道近百人之中,无于人能为他做主的吗?

  「毫无关系。」

  「那你为何苦苦相逼!」吴窖瑜拱手向众人道:「各位,请大伙来评评理,我吴某人虽算不上正人君子,但大义大节的坚持尚有,半年前,我的确被海砂帮帮主所救,但事后海砂帮的冤屈和在下一点关系也没有。」

  周宜霈听得一头雾水,又听身旁的人提到:「海砂帮只一个很小的帮派,靠出海鱼维生,在江湖上不算很有名,几个月前听说潘越一家人突然暴毙,死因不详,这事怎会与毒手郎君扯上关系呢?令人费解啊!」

  庄濠全俊脸上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挑着眉,眸光放射出世不恭的神情,『这样实在有违我的本意,要在这么多人前解释我的用意,太为难了些。」

  有人看不过去了,出言喝道:「你这小于究竟打哪儿来,说话如此狂妄,难道天下事都由你一手掌握不成?」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动容,不少人都惊噫一声,毒手郎自出道以来,只凭兴趣、不问是非的手段,早已为人深深惧怕,这年轻人不知死活竟敢这样顶撞,真不知庄濠全会用何种恶毒的手法对付他。

  庄濠全侧头瞧着此人,忽而笑道:「你是青城派的人,也算是武林正道,不过,眼前这位宏欲金盆洗手的吴容瑜所言不实,你何不亲自问问他呢?」

  「所有的事都只是你一人在讲,旁人又怎知何为真,何为假?」他见庄濠全没生气,胆子更大了些。

  庄濠全叹了口气,「吴窖瑜为潘越所救后,待在海砂帮疗伤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他与潘越一见如故,猛套交情,让潘越忘了人不可貌相、财不可露白的禁忌,在他离开海砂帮那晚,他劫了潘家的钱财、杀了十七人,不留一丝活口,你说,这不算是罪大恶极吗?」

  「你……你胡说!他血口喷人。」吴窖瑜怒极,他做这件事的时候;明明无人知晓;这些日子,他虽知道毒手郎君苦逼在其身后;却仗着庄濠全没有证据,当日的事早已石沉大海,必要时他能一推三不知;哪知,庄濠全连自己和潘越攀交情的事都知道。

  「潘越身中近百刀,其死状之惨,大家可以想见,但他有什么错?错只在他把豺狼当朋友,引祸入门。他的妻子儿女身中天佛无指,你已经刻意隐瞒判宫笔的手法,但每回刀落下之前,必先打在穴道上的那一道手法却是个破绽;江湖上能瞒人的事不多,死人也能指证,你想不到吧:」庄濠全朗声说道,微微一笑,「你的时间不多了,能藏得了这几日算你命大,我却没有兴趣再陪你玩了。,,「你……你为何替他出头?」吴容瑜退无可退,颊上冷汗直落。

  众人见他无法辩解,等于默认了,目光全集中在他脸上。霎时,大家都觉惭愧,武林中人员讲义理,刚才若不辨是非,让这等人金盆洗手,岂不脸上无光吗?

  「路见不平,我做事向来不需要理由。这样吧!我让你三招,你只要在三招之内将我逼退一步,此事便一笔勾消,任你要金盆洗手也好,继续行走江湖也罢。」庄濠全信心满满的背手站立,一副不将世人放在眼里的姿态,看得出来,从很早以前他便是一个非常有自信、善于发号施令之人。

  众人退至一旁。让出偌大的一片地方,显示对吴某人的厌恶。周宜霈混在其中,『顿时觉得庄濠全的人似正似邪,以今日之事而言,揭露冤屈本就是我辈之人应有的侠义行径,但他逼迫判官笔的手段却有点残酷。

  「有好戏看吵!毒手郎君的武功不弱,但判官笔在江湖上成名更早,若说毒手郎君能以三招逼退判官笔,我可的点不信呢!」站在周宜霈身旁的老者喃喃自语道。

  「老前辈,毒手郎君的武功很高吗?」周宜霈问道,在她心中,始终对那俊美得不可思议的男子有着莫大的好奇。

  「据闻,江湖上见过他身手之人非死即伤,小姑娘,你说这样的武功算不算高呢?』』老者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毒手郎君不喜欢在人前招摇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做的事全都亦正亦邪,个性喜怒无常,很少有人愿意跟他在一起。」

  「他不是很寂寞吗?」

  「才不会寂寞,众人皆知,毒手郎君的红纷知已遍布大江南北,小姑娘,别用你天真的想法看世人。」老者呵呵一笑道:「别说了,瞧判官笔如何利用仅有的三招逃命吧!』』

  吴窖瑜举目四顾,盼他人出面是不可能的。他灵机一动,故作悲壮的拔出判官笔,「毒手郎君,这可是你说的,不用毒不使兵刃,先让我三招。」

  好卑劣的小人!庄濠全笑了笑,不与他计较招式上的便宜,逞自含笑站立,以不动应万变。

  吴窖瑜右手判官笔一扬,「嗤!』:的一声轻响,立即一丝银光急射而出,却不是击向庄濠全,而是指向退在丫旁的众位贺客;大家吃惊之下,』纷纷走避,乱成一团的相互推挤。

  站在老者身边的周宜霈,因老者突然跌倒而慌了手脚,连忙扶起老者,「没事吧?老前辈。」:周宜霈没想到众人会纷纷走避、,原本躲在人群后头的她们,因众人一退,而变成最前线,判官笔的第一招来的好快,眼看就要打在老者身上,周宜霈拔出腰间长剑,避无可芒的迎上前去;笔剑相交,周宜霈使尽全力仍无法化解判官笔的劲道,手中长剑被震开,右手虎口立即裂伤,血流不止。

  吴窖瑜一招得手,右手判官笔密往前一送,点了周宜霈的穴道,反手横架在她的喉头,挟持了人,挡在自己面前。

  这下变故来的好快,待众人回过神来时,吴容瑜已经得手,大家这才明白,他根本不打算和庄濠全正面交锋,只想安然退出。

  悟静师太大怒,「快放下我徒儿,这是你一人之事,旁人并不相干,毋再造杀孽。」

  吴窖瑜狡猾的笑道,目光溜过众人,心下仍有点惧怕有人会对他出手,「反正横竖都是一命抵一命,被毒手郎君盯上算我倒霉,但,如果我不得好死,这个女子也得陪葬,我说到做到,你们别再上前。」

  庄濠全莫测高深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明知吴容瑜的这番话是冲着自己而来,『但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令在场的人为之心惊,猜不透此刻他的想法。

  「好不要脸!亏你还是个成名的大人物,就光会欺负我这个武功低微的女子,象话吗?」周宜霈哼了一声,灵活的双眼转啊转的,无法相信自己真的这么倒霉,第一次下山,就陷入生死困境。

  「你闭嘴!」吴容瑜不再理她,转向庄濠全道:「毒手郎君,我不敢向你要挟,只想向你求情。」

  「你凭什么认为只要你求我,我就会给你这个情?」

  庄濠全的话让大家再次震愕得说不出话来,言下之意,他竟是可以不顾峨嵋女弟子的死活,执意要吴窖瑜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周宜霈樱唇微张,目露不信,在她心中,早已将这男人视为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哪知他竟会如此淡漠,完全不顾别人死活。

  「你……肯为潘越一家人申冤,为何不能为了这个女子饶了我?」吴容瑜颤声问道。

  庄濠全唇边掠过一丝难以察党的微笑,「你今日绝无生路,多杀一个人,只会让你死的更惨,若不信,可以提气运行檀中大穴试试。」

  吴窖瑜依言照做,果然在檀中穴有一股瘀气阻碍,血行逆转,他吃惊瞪大眼,「你……你已经下手了?」

  「在你动手伤人时,我就已经射出蚕丝毒,此毒毒性极速,神仙也救不了你。」庄濠全轻柔的声音下,却是极严厉的警告。「他无意饶吴某一命,却也不想见到这女子无辜丧命。

  吴窖瑜心知没有退路,。—双眉扬起,目露凶光,「好,大家一起陪葬。」他手中判官笔颤动,笔尖上冷张闪动,似要刺向周宜霈的咽喉。

  庄濠全右手食指中指并起,拈成剑直刺向吴窖瑜的眉心,逼他回笔自救,这一下出招极快,如梦似幻;吴窖瑜大骇之下,急向后退,手中的保命牌却也未曾忘坏,他扯着周宜霈往屋外冲去,撞倒数人,背心猛地一震,硬生生的接了庄濠全一掌,身子向外飞出,脚下更不敢停留,溜得更快了。

  厅外众人纷纷散避,虽有不少人为那女弟子担心,但更多的人已在七嘴儿舌讨论毒手郎君华丽无比,却又夺魂摄魄的手段。

  吴窖瑜拉着周宜霈一路狂奔,脑中一片混乱.眼见面前是片大湖,后头又有恶煞苦追,心知逃不了,索性放开周宜霈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小姑娘,我是不行啦,你自己逃命去吧!」

  周宜霈心中实在不忍,顾不得身上穴道未解,扑上前去道,「你﹒…你伤得很重吗?」

  他「嘿!」了声,「中了毒手郎君的毒,背上还受了一掌,我五脏六腑全像火烧般痛死啦!」

  周宜霈掏出怀中的十味保命丸,不管瓶中还剩几颗,一古脑儿的倒在他手里,「这是我们峨嵋派的治伤灵药,对法毒解热颇有功效,你快服下吧!」

  吴窖瑜哈哈大笑,这一笑,牵动伤势,吐出一大口鲜血。

  「没用的,毒手郎君下的毒;若是可以轻易解去,江湖上也不会光闻这人的名号;便避而远之,连见都不想见」

  「那怎么办?你伤的这么重,我又不会医术。」周宜霈急得紧眉头。

  「小姑娘心地惩好,可惜我中的毒太深,无药可救!」吴窖瑜微微一笑,叹了口气。

  忽然,耳中传来一个清柔好听的男性嗓音,声音似轻叹,又似仙律,但听在吴窖瑜耳中,却如地狱催魂铃声般的恐怖。

  「早就太迟了,你中的是贪婪丑陋的毒,早已无药可救」庄濠全缓缓走来,手中仍只持管横笛,神情颇为轻松。

  周宜霈转过身来叫道:「他快死了,你不救他吗?」

  庄濠全冷冷的眼在再见到她时,陡地掠过一道闪光,震撼,这是她给他的唯一反应。她对人事全然不设防,以为每人都似她这般单纯,对江湖上的尔虞我诈全然不懂,这样的性子,迟早吃亏。

  「快救人哪!毒是你下的,掌是你发的,难道你要眼睁睁看他死掉吗?」

  周宜霈话才说完;眼见原本委靡在地的吴窖瑜跳了起来,制住了她的身子,狞笑地道:「小姑娘,『先教你个乖,千万不可以随便信别人。毒手郎君,你若再苦苦相逼,我绝对会杀了这个小姑娘,让峨嵋派的人找你算帐,你不怕吗?」

  庄濠全挑起浓眉,邪魅一笑,「自我出道以来,还没怕过什么人,不过,你真的惹我生气了。」

  「让我走。」吴窖瑜叫道。手中加重力道,让周宜霈哀叫一声。

  庄濠全心头莫名一震,他将这归根究抵于他的君子风度。他对着周宜霈柔声哄道:「把嘴张开。」

  周宜霈不明所以,却依言张开,随即一个不明物体射进她口中,等吴容瑜发现不对劲时,她已将药九全部吞下。他正要出手,庄濠全已撤下无数个血红色颗粒的砂,这些红砂随风吹散,沾在人身上,令人麻痒难当。

  吴窖瑜忍不住动手去抓,没想到越抓越痒,又如针刺进身体般痛不可抑;然而在他身边的周宜霈也沾到红砂,却没事般的呆呆站着,他这才明白,她刚才吞下的便是解药。

  「这……这是……什么!」他颤声问道。

  「弥天血雾,你很荣幸,成为我这门毒药第一个试用的对象。」庄濠全轻易地掳获犹在发呆的周宜霈,伸手轻柔地拂去她颊边的红砂,笑叹:「这样就吓坏,胆子大小了点。」

  周宜霈茫然的看见吴窖瑜不断地哀嚎,身上的肌肤不断地渗出血水,却仍不住地往身上抓扯;最后忍不住这种痛楚,冲到湖边,「扑通』的一声,跳下水去,却没再浮起来。

  「你好残忍!」她回过头,控诉庄濠全的罪行。

  庄濠全闪动着善恶难辨的黑色眼眸,改变了原本无害的脸庞,「你说我残忍!难道他对付潘越一家十七口的时候就不残忍?潘越何其无辜,救了他,却引来灭门之祸,难道潘越就是死有余辜!」

  「可是……可是…毕竟他。。。。」周宜霈见他发怒,心下也是骇然;深怕自己也遭到这种可怕的遭遇。

  庄濠全斜睨了她一眼,心中突然对她的畏缩感到不悦你们自许侠义正道之人,行事也不怎么公正,凡事只凭自已亲眼所见,却不论背后真相。」

  「那倒也不见得,我师父和师姑便不会这样,她们慈悲心肠,凡事只求自己,不为难他人,如果她们遇到今天的事,一定可以处理得很好。」怕归怕,周宜霈却还是要说,在她心目中,师父比任何人都好,行事也是最公正的,如果师父碰到这种事,一定可以做出很适当的决定。

  『峨嵋二悟!她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全是些假仁假义之辈。」庄濠全冷哼道。

  「你瞧不起我师父?」周宜霈柳眉倒竖,生气使她原本平凡的脸显得神采奕奕,五官灵动了起来。

  「我谁也瞧不起。」这是事实,他根本毋需和这女子哆唆,但,看她又怕又爱逞强的脸,他的心摹地放软了下来。

  「过来,我帮你解穴。」

  周宜霈却退后一步,「我才不要你来讨好,你既瞧不起我师父,自然也瞧我不起,我不要你替我解穴。」

  「穴道迟迟不解有损功体,难道你那伟大的师父没教过你吗?」庄濠全笑谚的道。

  「自然教过,可是,我就是不要你来解,就算会折损数年的功力,我也心甘情愿。」周宜霈认真的扳起脸来,别过身子,不再理他忽喜忽怒本就是女子常使的手段,风流倜傥的庄濠全对这些自不陌生,但奇怪的是,面对这女子,他总有一股想亲近维护、舍不得见她发怒的奇异心情,如同此刻,他对她就是横不下心来,弃之不顾。

  所以,他放软声音哄道:「你师父远在峨嵋山,悟静师太又不知道你在这儿,现下,就只有我一个人在你身边,你就算再不愿,也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不用你假惺惺,我可以自己回朱家庄去。」她逞强道。

  「朱家庄距离这里有数里远,你恐怕还没回去,就会倒在半路上了。」他轻松的反驳。

  「我可以……」忽地,她听到悟静师太和众位师姊唤她的声音,心中大喜,「你听,她们来找我了,师姑、清风师姊都来了,你的好心省省吧!」

  「庄濠全先她一步察觉有人寻来,见她如此欣喜,心中老大不愿,伸出铁臂,将她细瘦的身子困在怀中;不顾她的抗议道。「你不领我的情,我却偏要你没拒绝的余地。

  「你想干什么?」周宜霈被他抱在杯中,,耳边听的是他蛊惑人心的声音,鼻端呼吸的是他干净清爽的男性气息,—颗芳心早已失序的乱跳,双颊也如染上烟脂般维红成一片。「不想把你还给峨嵋派罢了!你就安心的睡一觉吧!」

  庄濠全温柔的笑了笑,点了她的睡穴,抱起她,便展开轻功,飞掠而去,将身后的追兵抛得老远。

  周宜霈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相当雅致的闺房,但偌大的房间处处显而易见的男性痕迹令她坐立难安,尤其书案上那管横笛,她认得那是庄濠全的,莫非她睡在他的房里!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的往身上一看,衣着是整齐的,手臂上的守官砂也还在,幸好,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似乎很失望!」庄濠全含笑走进房,手上端着一碗香味四溢的鲜鱼羹。

  「我哪有!你这个卑鄙小人,到底想怎样?」周宜霈脸上一红眼光接触到令人食指大动的鲜美食后,肚子立刻不争气的直咕嗜咕嗜的叫。

  「不想怎样,只想请你尝尝我家厨子的手艺。」他大方的把鲜鱼羹放在她面前。

  周宜霈深吸一口气,记不得自己多久没吃东西了,动手之前,说道:「我可不想欠你这个人情哦!」

  「是我要请你的,可以吗?」庄濠全风度依旧。周宜霈漾开笑脸,尝了一口鱼羹,美味的食物令她心情愉悦,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聊着,「这里是你家?」

  「算是,不过,说是行馆比较适当,我一年到头难得回来几趟。」

  「这么大间的房子空着不住,真是浪费。」她说得够小心的,可是生活上的差异,还是让她不能苟同他的作法。

  「我没有作善事的打算,再者,我也怕吵,很难想象雅致的庭院落入俗人之手,到时会连个吹笛的地方都没有了。庄濠全知道她脑袋在转的是什么主意;但不行,他很坚持自己的地方不能被俗人糟蹋。

  「好可惜哦!我只是想让其它人也能看看这么美丽的地方」正在喝着汤的她忽然叫道,连嘴唇被烫红了也不介意,「难道这里便是上回……上回我误闯进来的地方!」

  庄濠全爱怜的抚过她发红的双唇,「有必要这么讶异吗?你只要推开窗,外头便是了。」

  她一骨碌的下床,推开木窗,外头绿茵垂柳,碧波白亭,正是令她惊艳的所在,此刻,木棉花随风飘落,美不胜收。

  「好漂亮,住在这儿的人真是好福气。」她不自觉地低喃出声,连他走到了自个儿身后都末曾察觉。

  「不气我擅自带你来了。」

  「你好狡猾,就知道利用我的弱点。」她回眸薄嗔,目光却舍不得美景,仍然瞧着面前这片春日融融中的桃花源。

  他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回头面对自己,「不,是你忘了自已说过的话。」

  她一对他的星眸,魂儿差点被他勾了去,「你说我忘了什么?」

  「忘了自己说过要听我吹笛。」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水嫩水嫩的,诱得他直想咬上一口。

  「嘎!可是…可是我师姑她们在等我回去。」周宜霈的双眼早被他那魅惑人心的笑容迷死了,脑袋一片浑钝,尽管如此,她总算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下山。

  「她们找不到你的。」他几乎是鼻尖对鼻尖地朝她呢喃。像她这种单纯女子最好哄骗,基于以往他接触的女人全都是主动投怀送抱;如今好不容易有朵可怜小花供他蹂躏,不玩玩,似乎有违良心。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双唇蠕动的方式好诱人。

  「想尝尝看吗?」看她一副痴迷模样;他竞动心了;不等她回答,他就主动吻上她的唇。

  乍见到她,他只觉这女子平凡到一无是处,完全无法燃烧他的热情,但当四唇相触时,他才惊觉自己错得离诺,她的唇,好小巧、好甜,在他探舌进入时,她慌张的不知所措,抡起双拳拚命抵在他的胸膛,但沉溺在自己挑起的火热侵袭的他,自然不肯放手,双臂一合,不仅将她繁锁在怀中,连她那不安分的小手也被他制住了。

  庄濠全深深吮着她甜美丰润的下唇,调戏她羞怯的舌,舍不得放开她。

  一个念头闪过,摹地,他知道他真的动了心,为这啥都不懂的脆弱小花。他抵着的唇深探叹息着,难以想象倘佯在男欢女爱之间的他真的套住了。

  周宜霈闭紧双眼紧揪着他的衣襟浑身颤抖着,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虽然他带给她的感觉很美妙,快窒息的她忍不住咬了他的舌,吃痛的他这才放开她。

  「你……你在干什么啊!」庄濠全痛苦地喊,「真是的;这么浪漫的气氛全没了。」

  「周宜霈扶着窗户大口喘着息,「人家…﹒人家透不过气来嘛!」

  」你不会用鼻子呼吸吗?」他又气又怜地道,看她俏脸涨红,心中的歉意油然而生。

  「人家又没试过,难道你要我多练习几次吗?」她羞脸蛋都快炸掉了。

  「我不许!」他霸道地双臂一勾,又将她锁在自己的怀抱里,「待在我身边陪我吧!」

  「嘎?」她被吻得晕头转向,意识还不清晰,「你说什么?」

  「待在这里,一辈子听我吹笛,可好?」他的手心不正常地冒着汗,天知道他此刻有多认真。

  「不行啦!师姑在找我,我得她们回去了。」周宜霈念念不忘她的师父,还有易怒的悟静师大,这次回去,恐怕她们真的不再让她下山了。

  「唉,我忘了告诉你,悟静师太等不及,先率领弟子回峨嵋山去了。」庄濠全扬眉一笑,邪魅而狂放,再次令她傻了眼。

  莫非她真的回不去了!

  天哪!

頂部
loveyawai131520
Rank: 7Rank: 7Rank: 7


版主
等级: 59 - 我愛黑澀會皇帝
生命值 : 248 / 1453
魔力值 : 2492 / 50772
经验值 : 13 %

UID: 43502
精華: 0
積分: 312
帖子: 7478
威望: 312
金錢: 269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5-13
狀態:
發表於 2017-2-19 02:58  資料  個人空間  主頁 短消息  加為好友 
第三章

就这么阴错阳差,周宜霈住进这令她惊艳的庭园中。

  以往的她,没机会见识的.新奇事物,庄濠全-一带着她尝试,包括饮酒。

  「师父说,喝酒是出家人的大禁忌。

  烛光的映照下,她的脸蛋红通通的,大眼眸既好奇,又有点怯懦的望着眼前琉璃杯中的淡青色液体。

  「你又不是出家人」庄濠全优雅的举杯就唇,啜饮一口,嘴角轻扬,致是迷人。

  她尴尬的舔了舔嘴唇,但两眼仍盯着杯子,「酒能乱性,出家人绝对不能喝的。」

  「只喝一小口,不会有事的。」他引诱着她。

  「是吗?我还是不喝的好。」她不争气的把双手乖乖放在桌面上,大眼直盯着那杯诱人的酒,她从不知道自己好奇心这么重,自下山以后,她就如笼中乌被放出来般,四处闯荡,玩得乐不思蜀。

  他,正看准了这—点。

  「想喝吗?我保证你师父绝不知道你偷喝酒。」庄濠全起身走向她,手中拎着半杯酒,就着她的唇,喂了她一小口。

  这个举动大牙滚躲都没得躲,有点辛辣却余韵无穷的液体就这样滑过她的喉头,直入腹中。

  有时候,她发现庄濠全这个人满贼的,、当他想做的事,便一定放手去做,哪怕再不择手段转他人的注意力,他也不惜大费周章做到,如同现在——「好喝,我还要。」

  「是谁说酒会乱性的?」庄濠全作势拱手拒绝,眸中全是戏谑的笑意,正在打量她脸上的红晕。

  「我才不管呢!原来酒是这么好喝的东酉,师父却不让我们喝,莫非她都悄悄躲起来自己偷喝?」

  话才一出口,她便吃惊的捂着嘴,双眼滴溜溜的四下瞧瞧,完了!说这大逆不道的话,恐怕她要被捉到后山关禁闭了。

  庄濠全抿唇笑道:「江湖上都说峨嵋派门风最严,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他的口气慵懒,又含有一抹笑谚,周宜霈拍拍自己的脑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变笨了,「什么意思?我怎么都听不懂。」

  她喝醉了,瞧她酡红的面孔、迷蒙的眼神,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真的醉了,庄濠全揪住她拍打的手,一双眉高高扬起,「你师父把你管得太紧;可惜你天生就不是安静的料。」

  周宜霈咦了声,「你跟我师父的说法完全一样那!」

  生平没沾过酒;周宜霈是有着满腹的好奇,而且这酒闻起来似乎很可口;喝下去的感觉也不坏,就是他太小气,不让她继续喝。

  「喂,我终于知道大家为什么叫你大魔头了。」

  她不悦的推着想搂着自己的庄濠全,像个寻找答案的好学生般,重重点着头。

  「说来听听。」他支着下巴,笑看她的醉颜。

  「你为人太坏;又老是摆出;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才会让每个人都讨厌你。」她皱眉,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手指着自己,「像你对我就很坏,明明还有那么多酒,却这么小气不让我喝,信不信我一掌能打飞你?」

  「你不理你师父的告诫了。」他顺势抱住她的腰,拿下一支支的发针,让她的秀发披散而下。

  「晤一」她的手搭着他的肩。对他手上的动作毫无所觉,「理还是得理的,只不过现在师父不在身边,她也不会知自我在这里。」

  、「那么,只要你在你师父身边,就不会做这么大胆的事罗」他忍不住轻吻了她的小嘴,爱看她似乎平凡,却耐人寻味的可爱表情。

  「当然,我可是师父面前最最乖巧的关门弟子呢!」她得意一笑,一手摸上他英俊脸颊,怎会有男人生得这么好看,不仅没天理,还令女人自卑。」

  「这样不好,看来我还不能这么快放你回去,免得你翻脸不认人。」他还没厘清自己的思绪,若是她回去了,说不定在峨嵋二老的阻碍下,这个可爱的女孩就会变回原来个拘束的女子。

  「都是你害的啦!还敢说。」她撑开自己身子,双手叉着腰,怒道:「你知道从四川到江南有多远吗?」我和师姑花了半个月才走到朱家庄,参加那个什么大会,要不是你突然点我穴道,我早就跟她们回去啦!」

  「跟我在一起不好吗?」他轻描淡写的掷回一句,他就是有办法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不好不好,我会找不到路回去的。她双肘撑在桌上,哀叹一声。

  「那就永远跟我在一起。」他乘机诱骗她。

  「你这人真奇怪,动不动就把永远的事挂在嘴上,这么轻许诺言,你不怕遭天谴吗?」她瞪了他一眼;趁他不注意时,偷倒了一杯酒,双手摔着,小心的喝,渐惭发现他似乎变安静了。

  「喂,生气啦?本来就是你不好,师父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每个人都不能轻易承诺自己办不到的事;还说....武林最重承诺,我要真胡里胡涂答应你,岂不真要做到....她皱着眉,喔!她的头好昏喔!「咚」的一声,她摔倒在他的杯里。

  庄濠全笑出声来,将她说睡就睡的可爱模样尽收眼底。他抱起她放在床上,看着她沉睡的脸蛋。

  她的话很凑巧的说进他的心坎里,没错,他是有动不动就把永远放在嘴边的习惯,刚开始是因为不管多成熟、多美丽的女子,都喜欢听他许诺,但后来,他已感到有人将他的诺言当真,连带引起许多麻质,所以,他已经很久不说这类的话了。

  许久不曾放在嘴边的习惯,没道理这会又把它拿出来、而且说了还不只一次。。。。庄濠全苦笑地摇摇头,看来自从遇见这女子后,他打破的惯例还真不少。

  酒能乱性,师父果然没骗她!

  不还好,她只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不是那些得死守清规的师姐们,要不然昨晚狂欢一夜,再加上喝了不知多少的酒,说了不少本不该说的话,她得在佛祖面前跪上好几天仟悔了。

  这日周宜霈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脑袋还有点晕晕的,她明白这不是生病,而是喝酒的后遗症,她懊恼的发现自己竟然不排斥这种感觉,真是隋落啊!

  坐在梳妆台前,她惊讶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散落的长发直披脑后,苍白的脸蛋,为平凡的五官添上几许纤细柔弱的感觉,令原本看起来过大的双眼变得楚楚动人,瘦削的下巴在颊边发丝的衬托下,显得妩媚惹人怜爱。

  她的面容竞有如此大的改变爱,真是可耻啊!她心里很明白,一定是昨夜那些酒害的。

  自进入这庭园后,她担心的事终于出现了----她再也不是峨眉派乖巧的小师妹了。

  门房被轻轻推开,朝阳灿灿的洒进房间内,庄濠全俊伟的身躯堵满了整个门口,呵呵浅笑的走了进来,他笑得既无辜又魅惑,落在周宜霈眼里,却有如地狱化身的阿修罗般。

  又是一项堕落的证据,十六年来,她总是在三更天时便起床,照表操课,勤修内功,唉!自从遇到他后,她意志力变薄弱了,连原本好不容易养成的好习惯也全毁了。

  「要是我早知道你喝一杯就会醉,绝不敢让你轻易尝试。」庄濠全随意的一句话,勾起她的回忆。

  「你没安好心。」她指责道,气得拿梳子指着他的胸膛。

  没道理,他昨晚也喝了不少,怎么看来还是这么飘逸。

  庄濠全一把握住那梳子,接手为她梳理那头柔细长发,「偶尔出轨有益生命,「你敢说你一点也不喜欢灯下小酌!」

  「是不排斥啦!可是师父的告诫。。。唉!真不知道师父会怎么责罚我!她很少有烦恼,但从这一刻起,她发现自己的烦恼还真不少。

  「别想了,一起用膳吧!」庄濠全将她的长发整个披散,长度过腰,仅在头顶梳了一个小小的髻,用—支金钗固定着,既简单又不失端庄。

  他将她带到湖面上的长亭,桌上放置几碟小菜,和一锅香喷喷的清粥。

  周宜霈这才发觉自己真的饿了,直往食物进攻,心中明白的意识到,庄濠全说的与事实相去不远,从她住进这里后,总觉得眼界开了不少,以往被师父严厉禁止的,好像并非么罪大恶极,而她的性子似乎也没那么乖巧。

  反正在她心中,已把庄濠全视为万恶根源,虽然跟他在一起的很快乐。

  庄濠全大方的任她大快朵赜,待她吃得差不多时,在石桌旁点起;盅檀香袅袅,取出笛,秦出悠扬的乐音。

  他是个精采的人物,名震江湖且风流潇洒,为什么花这么多心思在自己身上呢?周宜霈内心隐隐起了疑惑。

  她步下亭子,找了一块平滑的大石坐下,凝神看着这情景。

  乍见他时,她以为他是高不可攀的仙人;她知道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还随着他一试诸般世事。

  她双手贴着双颊倾听着笛声,虽然她对音乐完全不懂;

  但好听的声音人人懂得欣赏,她至少可以当个好听众。听着听着,浑然不觉她正坐在日头底下,直到笛音停止,他来到她面前。

  「怎么不吹啦?」

  「无趣,所以不吹了。」他眼中溢满着疼爱,蹲在她面前,拂开她额前的刘海,细细端详,「你有,心事?」

  周宜霈垂下眼险,嗫嚅的道:「我伯我师父不原谅我。」

  「因为喝酒!」他低声问。

  「不只,师父不许我擅自离队,我却待在这里;清风师姊要我离你远一点;我却...."她哀怨的瞧了他一眼,长叹了一声,「我的烦恼都是由你而起的。」

  他低沉的笑了,一手轻点她的俏鼻,「你不是一辈子得待在峨嵋派的保护下,悟静师太也不可陪你一辈子。

  「可是,我现在还是峨嵋派的弟子。〞她皱起眉。

  「她没有要你出家吧!」他夸张的挑起一边浓眉,滑稽的叫道。

  「没有啦!〞她忍俊不住,自己也笑了,「讨厌!都是你害的,人家本来很正经的。

  「我也很正经啊!他拉她坐在自已腿上,蜻蜒点水的吻着她的唇,一下又一下,「告诉我,,你对我的感如何?」

  「很讨厌啦,还有什么,〞她打他的胸膛一下;自己却先笑了。

  「唉!我这么卖力的演出,竟然引不起你的兴趣,罢了罢了,待会儿也不用带你出去玩了。」他似笑非笑的眼光,逗得她芳心乱跳。

  「什么?』快跟我说。」周宜霈猛眨眼,扳过他的俊脸,威胁的问。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你虽然到了江苏,却未领略苏杭之美,这几日在西湖畔举行品酒赋诗大赛,我们去瞧瞧。」

  拉下她的手,眼神柔得醉人。

  为博得的珠心,庄濠全屈意奉承。他向来随住所致。

  做就做,从没为一个女人花那么多的心思,若不是对她特别,连他也想不透自己为何会这样。

  「好是好,可是,我不懂诗那!」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可是平凡得可以的她,能对诗赋领悟多少,可是个天大的疑问呢!

  「无妨,我会教你。」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可以懂得那么多呢?」似乎从识得他以后,就没发现他有不会的地方,真是可怕的男子。

  「我是不世出的英才嘛!」不料,他一言带过,「快去准备吧!我们马上走。」

  他催促着她启程,让周宜霈模模糊糊的想着什么,却又摸不着头绪。无论如何,他是成功的转移了她对师父的愧疚感,将想回峨嵋的念头暂且放下,对西湖畔的品酒赋诗大会充满了期待。

  豪华舒适的马车赶了半日,已达西湖畔。

  春天时节,百花齐放,恰是赏游的好时光。庄濠全很懂得享受,明明拥有上乘轻功,却雇辆大马车;吃的、喝的全搬上车,连棋盘也摆上来,好打发时间,引诱周宜霈陪他搏杀,累了还可以躺在马车里看风景,悠闲得很。

  庄濠全在市集客栈租了两向房落脚,没有休息,便来过这家茶棚喝茶,由楼上看出去,一边是群山,一边是种满莲花的湖泊,景观上很写意。

  至于他们的目的地西湖,还在另外一头,远远的,仅能看出湖面反映着日阳的金光,漂亮无比。

  他向周宜霈瞧去,喜欢看她对所有事都保持着高度兴趣的模样;低声说道:「现在西湖边都是些附庸风雅的俗人在吟诗作词,没啥好看的,待华灯初上后,人潮稍稍散去,我们再去瞧瞧谁家的词好。

  周宜霈温文一笑,慧黠的反问他:「我瞧你也不是故作风雅的人士,何不即兴作首诗来听听。」

  「我乃一介武夫,你的要求太过严苛了点。」』他摇摇头笑道。

  「咦,阁下式谦了,我看是你不愿和这些人在一块,有损你的清高吧!」周宜霈跟他在一起久了,多少也能摸清他的作风,他的条件很好,所以天下人都不入他的眼,可他却愿意陪她,这令她大为不解。

  庄濠全只是对她宠溺的笑着,不置一词。他宁可让她自己看,如果只是他单方面一头热没意思,她必须也对他抱有相同的感觉才行。

  他们在二楼喝茶聊天,楼下传来一阵骚动,不知是怎么回事,她才转过头,便听到一个中年女子的大嗓音在楼下嚷嚷「掌柜的,麻烦你再去找个大夫,我那口子昨晚又发烧,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求你行行好,救救他吧1」

  「走开、走开,我还要做生意呢!肯让你们待在这里白吃白住,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还想得寸进尺!」老掌拒的不悦的大声喝道。

  「拜托你!掌柜的,我们今儿个一定会想办法凑钱还你,但是我那口子的性命危在旦夕,来求体行个方便吧!」那妇人兀自求着。

  「走开啦!我说不行就不行,我是开茶棚,不是办救济院。」

  周宜霈听了一肚子气,「好个势利的掌柜,你不救人,我来救。」

  你打算怎样救!」庄濠全淡谈一问,举杯就唇的动作却未停下。

  「我还有几颗保命丹。。。」她正想住怀中掏去,这才想起全送给判官笔吴窖瑜了,早知道他横竖都得死;就别浪费珍贵的药丸了。「哎呀!全送人了,我去替她找大夫。」

  说完,她便要起身。

  「不用了,我就是大夫。」他低叹一声,这个女子虽出身封闭的峨嵋派,但心肠特软,又热心过了头,听到有人危难,巴不得倾其所有。

  周宜霈却回给他一个怀疑的眼光,「你是大夫!别开玩笑,人家等着救命呢!」

  他真是又好气好笑,拉她下楼,边在她耳边吹嘘自己的本事,「我发誓,我除了下毒的本事一流外,连救人的本事也算得上顶尖的,江湖上除我之外,没有多少人能用毒救人了。」

  「你可以用毒救人?」她实在不怎么相信。

  「你等着瞧我的本事。」庄濠全向那妇人望去,看她太阳穴高高股起,目中精光毕露,怎么看都不似低声下气的妇道人家他心下起疑,但仍温文有的拱手问道:「这位大娘,在下略懂医术,愿尽一分薄力。」

  「你是大夫!」大娘上下打量他一眼,眼光惊疑不定。

  「不敢。」庄濠全的口气仍是温和,却有一种可怕的气势正在凝聚,他生平最恨的便是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眼前这位中年妇人就有这种危险的倾向。

  她迟疑了下,「好吧!请随我来。」

  这位妇人将他们带进茶棚厉头简单搭盖的房间,推开房门,一个虚弱的中年汉子正躺在床上。

  「就是他了,我的相公,前几月在街上惹了几个恶霸,毫不讲理就把他打成这样,还望大夫看看有没有救。」

  这里的人讲话都是这么咬文嚼字的吗?周宜霈皱了皱眉,想也不想便抢先进入,但庄濠全比她更快一步抢进;还将她拉在自己身后;维护的意味相当明显。

  庄濠全对她茫然不解的表情宠溺的笑笑,没有多做解释,逞自走向床边。他看看躺在床上的汉子,似有似无的邪魅笑容挂在嘴边道:「大娘和这位大叔都是练家子,身手好得不得了。」

  大娘脸色变了变,故作镇定的道;「这位少侠真爱说笑,我们夫妇只不过做粗活,力气大了些;哪会什么武功。」

  庄濠全转过身:飞扬的剑眉下,是一双得清冷的眼眸,「大娘眼力不弱,不仅知道在下会医术,还会杀人的,艺术。」

  中年妇人脸色惨白,身子不住的颤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额上冷汗直。

  周宜霈扯扯庄濠全的衣袖,「你怎么啦?不会医就算了,别吓坏人家。」

  「你乖乖站一边去,别管!」他淡漠的语气依旧;却十分威严。

  他很少对她板起脸,现在的他,令周宜霈感到相当陌生,甚至想起千里追杀判官笔的那个时候,他不是对所有人都温柔,而是喜怒无常、善恶难辫的毒手郎君。摹地,她打心底害怕起来。

  「你到底是谁?为何一路上跟着我们?」庄濠全面容肃杀的站在房中,浑身散发出令人战栗的压迫感,『连空气都为之凝结起来。

  那妇人忙不迭的跪丁下来,「少侠,我全说了,求你网开一面,念在我家小姐的情面,饶我们两条贱命吧!」

  「你家小姐是谁?」

  「李愁儿。」妇人不住的求饶,「小姐见少侠很久没到梅园去了,心情一直极不好,遂找下人出气,小姐知道少侠武功与医术冠绝天下,念在昔日情分,在江湖上见到梅园的下人受了伤、中了毒,说不定会出手相救,遂把园内的奴仆全部打伤,赶出梅园,在江湖上四处寻访少侠。」

  周宜霈听得似懂非懂,但已有些了解,心思却更乱了。

  哪有这种女人,为了见庄濠全一面,竟下毒手将服侍自已的仆人打伤,若是…是庄濠全不愿见她,那么;这些奴仆不就冤枉了。

  「好个敢爱敢的女子,可惜她料错了,我根本不顾昔日的情分,你们另找他人吧!」庄濠全不愿再与李愁儿有所纠缠,更不愿再在周宜霈面前提及其它女子。所以搂了她,便往门口离去。

  「少侠,少侠,请你大发慈悲,小姐下的不是一般的手法,是用你的观音泪,如果你不救他的话;这世上再无人能救了。」妇人跪在地上哭天抢地,一时间,困住了周宜霈的心。

  「既然是你的毒,你就救人吧!」她推了推庄濠全。

  庄濠全岂会不知,一看到床上大汉的神情,便知道他中了自己的独门毒药,「你太天真了,施毒者就是希望我出手,救人,如果我不闻不问,那人自会死心。」

  「可是,你没听她说嘛!你的毒。别人根本没办法解。」

  周宜霈不忍心地撇撇唇,「何况是你自已惹来的风流债,却累得许多人为你受罪,你良心会安吗?」

  「救他一个,也救不了全部,梅园上百个仆人,谁知道他们散落在江湖上哪个角落;」他没好气的反驳着。」

  「能救一个是一个,何况经过武林什么大会上那么一闹,你人在哪里不是很清楚了吗?」说不定现在江苏城多的是要找你的人,而那个什么姑娘的,早已等在外头了。」

  周宜霈不耐烦的挥挥手,长篇大论还没道完三分之一,却见到庄濠全的动作比她的话还快。

  他草草的留下一颗绿油油的药丸,抱起她使破窗而出。

  声音自远方传来道;「先吞药丸,每三个时辰用艾草;断肠草和鱼腥叶煮水给他净身,三天三夜后可痊愈,记住,三种草煮水的份量不能太少,否则功亏一功匮。

  他们才一破窗,一位正值妙龄的艳丽女子便从门口杀入。她弯弯的柳叶眉,粉嫩的瓜子脸上白里透红,像玉琢出的人儿似的,五官细致而明媚,可惜眉眼间的煞气坏了她的柔美气质,但整体而言,她是位非常美丽的女子,包裹在红衣下的身材更是好的没话说。

  她在屋里四下看了看,瞪着中年妇人手中的绿色药丸,目露爱憎交织的光芒:「他人呢?」

  「刚走了」妇人行礼如仪,半点也不敢违背。

  这位正是梅园的女主人,李愁儿。

  「可恶,他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她还是晚了一步,原本以为可以掳获那个浪子,没想到自己还是他生命中无数的过往的其中之一。

  「小姐,这药可以让他服下吗?」

  妇人问得相当恭敬,但微微发颤的声音,还是泄漏了她的惧怕,万一正在恼怒的小姐开口拒绝,她丈夫的命就没救了,别说毒手郎君不会有第二次的赠药,光是小姐的迁怒,他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李愁儿「哼!」了一声,久久不发一语,抬起俏颜东看看西瞧瞧,再望向汗如雨下;仍跪在地上发抖的妇人,她红唇轻启。

  起来来吧?」药是他送的,我为什么会说不呢!」

  中年妇人大喜过望,连忙磕头道谢,,再跪爬到床边,正要喂药时,却听得身后传来——「慢着,先不急着喂他吃药,告诉我,他的一举一动、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要越仔细越好。」

  李愁儿冷冷地道,她生平最爱看人在惶惶无主时露出的蠢样。

  晚穿了,青春美艳的她,早已扬名江湖,不为她的美,是因她的寡、绝、毒、狠,比起毒手郎君的善恶不分,她是绝对的邪恶,江湖上都称她为魔女。

  妇人哪敢违背,硬着头皮转身来回报:「少侠这些日子都住在江南别院,不久前出席武林大会,为海砂帮潘越一家洗刷冤屈,杀了判官笔吴窖瑜,更不久前,才去了一趟西域,住在萧家堡。」

  「没别的了?」

  李愁儿满意地笑了笑。

  「没…没有,少侠近来都以吹笛自娱,日子过得相当随性,似乎……似乎没有特定的事要做。」妇人手心冒着冷汗,深怕小姐个个不高兴,他俩都完了。

  李愁儿哼了声,「没再勾搭上野狐狸精吧!」

  这才是她的重点;她早已将庄濠全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好不容易打败他身旁的所有女人,并将自己改造成能与他媲美的此刻,她不能容许再有别的意外发生。」

  「少……少侠最近认识了一个女人,好像对她满着迷的,这……这回便是陪…她。。。陪她来游西湖,刚。。刚才两人还一同出现。」妇人一古脑的全说了,闭上自知死期不远的眼睛。

  李愁儿怒不可抑,双拳敲在桌面上,力道让杯碗都震到地面上。「是谁?那个女人是谁?」

  「峨媚派的周宜霈。」

  此话一出,杀戮便起,..房间内一片红光四射,不一会儿,李愁儿冷凝俏脸走出,指尖上冗自滴着鲜红色的血。

頂部
loveyawai131520
Rank: 7Rank: 7Rank: 7


版主
等级: 59 - 我愛黑澀會皇帝
生命值 : 248 / 1453
魔力值 : 2492 / 50772
经验值 : 13 %

UID: 43502
精華: 0
積分: 312
帖子: 7478
威望: 312
金錢: 269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5-13
狀態:
發表於 2017-2-19 02:58  資料  個人空間  主頁 短消息  加為好友 
第四章

月下泛舟的西湖,岸上烛光映照在湖面上,波光闪烁,为漆黑的湖面添上几许浪漫的影像。

  这时,岸上附庸风雅的人潮逐渐散去,留下来的都是些自命清高的文人,他们不预摸黑游湖,也没这个胆子在黑压压的湖上操舟,所以形成岸上稀稀落落,湖面冷冷清清的模样。

  周宜霈坐着扁舟,支着下颐,想着自己的奇异心事。她喜欢跟眼前这男人在一起,因为他老挖空心思逗她欢喜,就像现在,微风轻拂颊面,手指拨弄微凉的湖水;仰望星空,这种情景让她心情大好,虽未饮酒,鼻端倒是屡屡闻到自岸上传来的醇酒美味,她虽未醉,却也痴迷了。

  可,在心里最深处,周宜霈却很明显的知道自己怕他,怕这个以毒手郎君闻名江湖的俊美男人。

  他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尤其一手千奇百怪的毒术,简直令她怕人心坎里,直到现在,她还没真正见过他的武功,但既让江湖中人闻之丧胆,自是不见也罢。

  「你心里有什么疑问,就全部问出来吧?」

  庄濠全何其敏锐,从离开茶棚后,她的不对劲就全入他的眼底。他似乎能看透她心中某种秘密的感情,但也为其中的部分感到不悦,冷酷的嘴角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自嘲,双臂抱在胸前,衬出他一身阴郁的邪佞味。

  「当真什么都可以问?」周宜霈毕竟年轻;不懂那些迂回的手段,偏着头便道。

  「只要你问的,我就会回答。」他受够了,他自出道以来,曾在乎过他人的想法,他们将他捧为天上谪仙也好,他们瞧不起他也罢,他何曾为谁改变过。

  更别提那些无伤大雅的耳语谣传,他就是他,我行我素,冷酷傲慢。

  「观音泪是什么东西?」她有满腹疑问,所以选择一个最无害的开始。

  他自衣袖中取出一颗晶莹剔透,只有小指头大的泪珠儿,轻轻的敢在她的掌心。

  「这就是观音泪,我的独门暗器,以弹指的手法射出,一入人体,便化为剧毒流入五脏六腑,如果没有解药;七日内必定毒发身亡。

  周宜霈对这暗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好奇地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拿起,透着月光下仔细观察,「好厉害;既然是你的独门暗器,为什么会让他人拿了去?」

  「很简单,只要有人要,我高兴就给,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他俊美的脸庞流露淡淡的不爽,似在懊悔自己的冲动,但也赌气地不肯老实承认。

  周宜霈细细咀嚼他的话语,「只要你高兴…凡事只要你高兴,你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死活吗?」

  「我自问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他的脸色更加抑郁,有种被人冤枉的感觉。「可是你见死不救。」她拿那对夫妇来指控。

  「那又如何?他们又不是我下的毒,自己服侍的主子是什么个性,想必他们早已心里有数,否则他们何必待在梅园。」

  「好,就算他们识人不清好了,那判官笔呢?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你却选择最残忍的一种」她想起判官笔死前的惨状,心有余悸,想来那一幕,她一辈子也忘不掉。

  庄濠全勾魂摄魄的眼变得犀利,「原来你一开始就对我的所作所为不满。」

  他的口吻极为悲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是在他心底,竟产生一抹极为酸楚难受,像要窒息般的痛楚。.他没把当时的情况危急当借口,更没说他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想用最快的方法法解决那个狡猾的男人,他也没提他真的很在乎她。

  「你的恣意妄为害了我,清风师姐说你很可伯,提醒我如果再见到你,一定要票告师姑,让大伙一块儿对付你,可我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被你掳了来。」她皱着小脸,右手无意识的在湖上轻轻划过,一圈又一圈,恰如此刻自己复杂的心情。

  「就算峨嵋二悟都来,我也不怕。」他瞇着双眼,掩饰心中的烦躁。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李愁儿是谁?」

  他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这个,心里有愧的开了口,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她……她是……」

  「我猜她是你的红粉知已,才会拥有你的独门暗器,对你又一往情深,是吧?」她一耸肩,无所谓的笑笑。「师姐说你的红颜知已很多,不少女人为你心甘情愿的做出所有的事,所以你一点寂寞,而且看轻女人。」

  庄濠全狼狈的涨红了俊脸,「不是这样的,大牙,你听我说。」

  「李愁儿长得如何?能被你破格看待,『高兴的』送出随身暗器,想必也是位漂亮的美人胚子。。她为了得知你的下落,不惜在奴仆身上下毒手;好逼得他们为你卖命,这样的心肠与你满相配的嘛!」她不等他说完,便截去话头。她是没见过世面,也不懂男女之间风花雪月的事,但看不惯就是看不惯,她受不了李愁儿霸道的作风。

  「好酸的口吻,大牙,难道你自己没发现吗?」庄濠全虽然喜欢她吃醋的事实,但此刻不宜也不能再旁生枝节。「大牙,我承认我有过一段荒唐岁月,但那些女子都是自己送上来的,我从未主动找过她们,若说有谁让我如此牵肠挂肚,那只有……」

  「别扯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周宜霈摀住他的嘴,不许他说出更奇怪的话,她的举动让小扁舟晃了晃,她一个不稳,坐在他腿上。

  他立刻一双铁臂紧紧抱着她,不许她挣扎,「不怎么办,只要我有心想躲,李愁儿找不到我们的。」

  「笑话!我才不管她找不找来,那是你一个人的事,我终究是要回峨嵋山的。」她羞红了脸,但贪恋他怀中温暖的气息,深深偎了去。

  「我不许!」一听她要走,他倒急了。

  「为什么不许?我师父可没准我在外面停留那么久。」

  她抬起小脸,皱着双眉道。

  「我不许你回去,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你不喜欢我使毒,我不用便是,你不喜我有别的女人,我就散去所有红粉,以后专心对你一人。」他定住她的小脸,郑重的说出心底话。

  她被吓呆了,茫茫然看着他越来越近的俊脸,摹地,在她的唇几乎被侵占时,她移开了脸,」不,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果我答应的话,我就是下一个李愁儿,师父说我是不能动感情的。」

  他用力扳过她的脸,「你说谎。」

  「我没有。」她吼了回去,「师父真的这么说过,她说我一生命苦,唯有待在峨嵋山才能安享晚年,所以,当每位师姐都已下山历练时,只有我还待在山中,直到十六岁才第一次下山。」

  「她说错了,你唯有跟着我,才有幸福。.」他首次表白真情,竟涣来这样的回答,他不甘心。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别逼我。」

  看着她慌乱的神情,庄濠全心中也有些不忍,怜惜的一一吻过她的眼、她的鼻,直来到冰凉的唇,「好,我不逼你,毕竟你还小,一时无法体会我的感情。我们慢慢来。」

  她可怜兮兮的问:「那你会不会放我走?」

  他靠在她肩上,许久默然无话,遇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低沉的说:「会,但要等你学会离开后再自动回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才会放你走。」

  这夜,周宜霈睡得极不安稳,在床上总是辗转难眠,不断冒出冷汗,不断被惊醒后又睡下,断断续续,反反复覆。依稀察觉到有人替她盖上薄被。

  这人的手好温柔,是谁?

  「庄濠全,你好狠!」忽然刺耳的声音又惊醒睡梦中的她。

  周宜霈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往温暖的被褥靠去,朦朦胧胧间,耳边响起讥讽冷淡的声音。

  「我们出去谈。」

  「怕吵醒这个小女孩?」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惹恼我的下场。」他的声音更显冷漠了。

  一片静默,脚步声渐渐远离。

  有人拿起外衣小心包裹住她的身子,轻抚了抚她的留海,随即跟着走出去,轻巧地开上门。

  周宜霈动了动睫毛,睁开惺忪的眼。

  她坐起身子,从窗外看去,仍是漆黑一片的夜色。

  桌上留了一盏暗黄的油灯,庄濠全呢?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又怎么回事?

  她揉了揉眼,披上盖在被面的外衣。

  「会不会是到隔壁房间了?」她虚弱地下床,快步走出房外,却见庄濠全与一位美艳女子正站在屋外的大树下,两人神情都很古怪,她的心漏跳几拍,连忙将房门掩起,直觉地想偷听两人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耍我?」李愁儿大喊,美丽的脸孔扭曲狰狞,爱恨交织,让她失了方寸。

  对这男人爱得越深,恨也越真,因为他从来就不在乎她,甚至她使出分手的手段,」他也无动于衷。这个男人的心是冰做的。

  庄濠全唇边挑勾起一抹冷笑,「耍你?」

  「明明对我说喜欢我,答应要陪我住在梅院,为什么这阵子躲着不见人?是不是你反悔了?还是被那小贱人迷住了?」李愁儿呼吸跟着心情急速起伏,如果他敢说个「是」

  字,她一定要冲进去将女人杀了。

  谁也不能跟她抢庄濠全!』

  庄濠全笑意未减,闲踱到她面前,「梅园是你李愁儿的地方,我不爱住。」

  「是吗?那我搬去你那儿。」明知不该灭了自己气势,但李愁儿仍是没法克制地退后一步。

  「我的地方向来不让女人进去,连家人都不许。」他那低沉的嗓音如魅惑人心的乐音般,虽然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这也不许,那又不行,你要我怎么办?人家可是想死你了。」李愁儿一把勾住他的颈项,红艳艳的双唇马上凑上,以灵活的舌尖试探他的反应o他动也不动,任凭她专注的拥吻自己。闭上双眸,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怎么了!难道不是那个女子,其它人就不行?

  李愁儿沮丧至极,无论她多大胆的拥吻,他仍是冷冰冰的,连双唇都紧闭不开,她的热情似无发挥的余地。「我的夫君,你太累了吗?为什么我始终无法引燃你狂野的热情呢?」

  她贴着他的唇,叫着他们亲密时的称呼,他的思绪有些恍惚,毕竟他们好过一阵子,双方的确说了不少甜言蜜语的承诺。

  她的柔顺让他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一个念头闪过,他狠狠的捧着她的脸,重重的吻着她,心想如果周宜霈能不在乎他的感受,他也可以找别的女人代替。

  粗暴却火辣的吻,一再地蹂躏着李愁儿的红唇,但她却陶醉在这令人窒息的拥吻中,双手恣意地游走在他健壮精廋的男性身躯,右腿微微抬起,轻轻摩擦他的男性部位。

  突然,他一把推开她,「够了,我不需要你。」

  看到她的满足神情,却令他更为后悔所做的一切,他不该为了赌气再招惹别的女人,尤其是李愁儿,美则美矣,却心如蛇蝎。

  「夫君,这简陋的地方果然不适合我们重叙旧情,不如到船上去吧!」李愁儿娇柔的笑着,纤纤玉手摩掌着他的下巴,温柔的眸光停留在爱恋已深的俊脸上。

  他不悦的挥去她的手,「你让我静一静。」

  「你躲不掉的,天涯海角我都会追去。」李愁儿恨恨的一跺脚。

  「我又何必躲?愁儿,你越来越善妒,当初不是说好,大家好聚好散的吗?何必弄成这样。」庄濠全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而僵硬。

  美丽的女人是他乐于追逐的对象,却也发现了不少麻烦,虽然大部分的麻烦都是因为他的风流而起。

  「女人本来就占有欲重。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峨嵋派那个女人用什么烂手法迷昏了你?」李愁儿在这方面的第六感准得很。

  「周宜霈,她是个很奇特的女子,既纯真又执拗,你别白费心思了,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虽然很难受,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周宜霈,不是他善于应付的那种女人。

  「你当真爱上她了?」『李愁儿倏地睁大明亮邪气的大眼,杀意悄悄在眉梢疑聚。

  「我不知道。」他背转过身,所以没有发觉她浓厚的杀气正在酝酿。

  「是吗?」她喃喃地道,心中已有了决定。

  他觉得心烦,俊美曲面容布上一层冷绝的寒意,「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我要如何说给你听,愁儿,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我可以不管,唯独周宜霈,我不许你动她。

  李愁儿聪明它不与他争辩,轻巧地转到他面,「夫君,我要弥天血雾。」「做什么?」庄濠全吃了—惊,弥天血雾他只用过一次.

  吴窖瑜死后尸首也没浮上来,她又是从何得知这种毒。

  「人家行走江湖,多少需要点厉害的东西防身嘛!李愁儿媚然一笑,拉着他的臂膀:「人家人家也去了武林大会,听到夫君大展神威的事,连忙追着夫君的脚步,虽未亲眼见到弥天雪雾使用的情形,但从好不容易打捞上来的尸首看来,弥天雪雾的威力是惊人,人家想起先前夫君有意研究出天下剧毒,如今剧毒果然研究完成,恭喜夫君,贺喜夫君。」

  「人倒是聪明伶俐,只可借用错了对象,」庄濠全轻乱她水嫩的脸颊,面无表情的冷冷回望,「最近江湖上多传毒手郎君善恶不分,手段残忍,我还在纳闷什么时候自已做了那么多坏事,这才想起我的女中,最聪明伶俐,又学了不少我的独门手法。是你,有你在江湖上为我「立威」我倒是清闲不少。

  「夫君,不喜欢吗?」李愁儿柔媚一笑、非常有把握他不会与她计较这些小事,因为他们是同类,同样高傲的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是有点不喜欢,所以我决定收回你的东西,弥天血雾当然也不给你。」他的笑容不带一丝温度,飞快的取出她腰间零零碎碎的诸多物事,叮叮当当的散着一地,在月光映照下,五颜六色的光芒四下散开,全是从他身上得来的毒药暗器。

  李愁儿连躲都来不及躲,见所有的心血全毁了,怒不可抑,「庄濠全,你会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她气得掉头就走,发誓要让这个男人后悔,她会做到的。

  庄濠全在大树下站了好一会儿,深沉的眼光更加莫测高深了。

  过去的岁月如倒影般在李愁儿脸上一一展现,任性、妄为。自傲、视天下人于无物的自己,原以为天下就这么大,任由自己驰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伤不到他。

  但,他毕竟也有不能的时候。

他在乎周宜霈的一举一动,不想占有天下人,只想永远陪在她身边,用她的眼看世界,用她的心教会自己再爱世人,可以吗?

  他是如此复杂,如李愁儿般双手沾满血腥,无论是谁都会敬而远之的吧!

  想到这,他的心又抽痛了。周宜霈怕他,她真的怕他,怕到想逃离他,这算什么?他永远也不会伤害她啊!

  不知过了多久,庄濠全回过神来,天色已近大白,东方天空一轮白日渐渐从云层中显现。

  他竟彻夜末眠,俊美的险庞难掩疲倦,转身走回客房,举手投足间的潇洒最是引人注目,但他完全不在乎早起的人们对他投注的好奇目光。

  他没有回到周宜霈的房间,反而走进隔壁空荡荡的房里,松开领口的钮扣,他有些累了。

  「喂,你要休息了吗?」周宜霈推开房门,,不请自来。

  庄濠全一见到她若有所思的慧黠面容,刚刚的烦恼全抛诸后,疲惫的神色立即振作起来,「今天想到哪里去玩!」

  「我哪儿都不想去,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周宜霈眨着晶亮无比的大眼。

  她看到了,虽然距离有点远,他们在说什么她完全听不到,但,瞧他们不时拥抱、亲吻的举止看来,他们太过亲密,亲密到让她眼红的地步。

  「没有啊!你…」他想说些什么,及时改了口气。轻声道:「莫非是你想对我说说我最喜欢听的话!」

  「少来了,」周宜霈捧住他俊美的脸孔,认真的凝着这世上恐怕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之心碎的俊俏模样,「昨天晚上,我都看到了。」

  庄濠全沉默无语,他甚至连眉头和嘴角都没有丝毫的牵动,骄傲的在他心爱之人面前展现他沉稳且过人的冷静风度。

  周宜霈只好接着说:「她好美,和你店在一起好登对,让我看了真有点自卑,这么美的人才配得上你毒手郎君吧!

  告诉我,你为何硬要把我留下?愿意与你在一起的女子一定不少,为什么偏偏是我?」

  他的条件那么好,眼界那么高,周宜霈即使躲在门板后,都深深的为他的一举一动所著迷,这样的男子说不爱太困难了。

  「感情一事很难用理由加以分析,或许,我从未爱过人,所以才会风流至今。」庄濠全并不是有意自嘲,只是太久不懂正常的爱情是什么了。

  「我呢?」她坐在他身边;天真的问。

  「我喜欢你,从你不小心闯入我的庭院那刻起,我的心就不由我自己做主了。」他说得情深意真,此刻,他终于不再迟疑不决。

  她怯怯的将身子往后挪。可是,我才十六岁,师父不会准我谈感情的。」

  「那又如何?如果你师父敢阻止我们在一起,我们就私奔,到一个她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庄濠全怕过谁来着,若不是她很重视她的师父,他才不理会些尼姑怎么看待他们呢!

  「不…不好吧!总得让她们都同意才行。」周宜霈小脸全皱在一起,「你…你说你。。。。喜欢我,那你为何……为何吻…那姑娘?」

  这句话让她说的断断续续,连脖子都红了,不敢去想昨晚那个火热的画面,也不敢偷瞧他此刻的表情。

  庄濠全含笑的勾起她的下巴,「真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男人吻女人有时候可以不为了感情,只因为想吻就吻。」

  她的目光避无可避,一接触到他的薄唇后,马上又移了开来,「那你昨晚想吻那位姑娘码?」

  「是她自己凑上来的?」他无辜的挑挑眉。

  「但你没有拒绝,不是吗?』』她东瞧西瞧,就是不看他近在咫的脸。怕心不慎失落在他手里。

  他低低叹息,引她回眸,「我是没有拒绝,可也没有响应,知道那时我想到什么吗?不是眼前美丽的女子,而是你。」

  随即俯下头,他深深的吻住她,双手不断在她的背脊游走,温柔而弦缠绵的吻着她,像是宠爱着易碎而心爱的玻璃娃娃,让她陷溺在一波波令人昏眩的痴情漩涡中,几乎被他的男性气息淹没。

  好一会儿,他依依不舍离开她的唇。

  「大牙,我没有玩弄过任何女人,都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我或许不懂爱情,但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他俊美的脸庞诚恳得像个孩子。

  她的神智已经被他吻走了大半,努力眨动迷离的双眸,「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这个女子会把他逼疯。庄濠全崩溃似的猛然拥住她,几欲揉碎她纤弱的骨头,他俊美的脸庞紧紧的贴着她的粉颊,像是心痛,也像是愤怒。

  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又将他捧上了。

  「可是,我自己也迷糊了,好像这些日子以来;我也有点喜欢上你了。」

  回应她的,是他穿越腰际层层之物,抚向她细腻背部的手掌,让她倒抽口寒气,浑身紧绷得不敢呼吸。

  「你…你在于什么?」

  「大牙,你愿不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他像患了重病似的醉痛苦低吟。

  「我……我……师父说……」她的意识迷乱了,被他抚摸过的地方全盘火热,而且一一沦陷。

  「别管你师父,我们只谈你。」他再,次深深吻住她的唇,让自己在她的柔软下燃烧,轻轻推着她的身子向后躺在床上,随即重重的压了上去,双手未停,继续玩着折磨人的游戏。

  他知道这样做很卑鄙,利用她毫无经验且稚弱的不如抵抗诱惑她许下承诺,交出身子,但不这样,他没有自信能留下她。

  「能吗?大牙,你能把自己彻彻底底的交给我吗?」他贴在她唇上的迫切低语如此温柔;让她毫无抵抗的能力。

  不知不觉的,她的上衣被层层卸去,她惊恐的感觉到他的手指正在拨弄着她柔嫩的乳头,她从未在人面前赤身露体,更不知道该如何制止自己唇齿的颤抖。

  她呼吸益见急促,双眸微闭,半是享受半是恐惧的等待他下一波的挑逗来临,无法自主的从口中溢出一声娇吟,她难堪的发现那是自己的声音,而且,她的胸部在他的挑逗下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大牙?」他一再地以低柔好听的声音打散她残存的意识。

  她该怎么办?

  她几乎不认识如此放荡的自己;为什么光裸的上半身,不断的偎进他的胸膛,祈求更多更多的爱抚。。。。

  「大牙,给我,好吗?」他饥渴的盯着她嫣红的脸蛋和浮着一片水光的双眸,胯下的本能欲求;渴望冲进她诱人的骄躯。

  「好……」就在她理性完全崩溃的剎那,她抖着声说「只要你告诉,我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昨晚那个女人,我就给你我的所有……」

  他顿了下来,定定的看着她被情欲扰乱的无助模样。

  「如果你也把我看成投怀送抱的女子,我无话可说,因为是我自己贸然闯入你的生活;但,如果你尊重我,你就让我回去跟师父说我们的事,你再正大光明的上峨嵋提亲。」

  温热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他的面孔。

  他到底在做什么?占有她以证明自己在女人身止无往不利?还是借此证明自已对她只不过出于掳获与猎物间的生理需求?

  庄濠全默然无语的支起自己的身子,悄悄撤退。

  他的大掌爱怜的抚着她的脸颊,她不自觉瑟缩了下,强装镇定的眨着强忍泪意的大眼。

  她在害怕!这种感觉令他厌恶。他何曾在乎过别人的想法,可是,他就是不想伤害她,不想她怕他。

  「你可以回峨嵋去了,我给你时间让你认清对我的感情但这并不表示你可以不接受,如果三个月时间一到,你没有回到我身边的话,我会亲自上峨嵋。」

  他霍然起身,头也不回的抛下她离去。

  没有他的拥抱,她的身子不断地颤抖,心也被他冷冽绝情的话重重的伤了…

頂部
loveyawai131520
Rank: 7Rank: 7Rank: 7


版主
等级: 59 - 我愛黑澀會皇帝
生命值 : 248 / 1453
魔力值 : 2492 / 50772
经验值 : 13 %

UID: 43502
精華: 0
積分: 312
帖子: 7478
威望: 312
金錢: 269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5-13
狀態:
發表於 2017-2-19 02:59  資料  個人空間  主頁 短消息  加為好友 
第五章

峨嵋后山,树林深处飘着几许未散的雾气,恍若一片迷离幽境,一些些冷,一点点凉。

  初夏烈阳从枝梢叶缝送来丝丝光影,幽林静温,只听见婉蜒的小桥畔,有着净流清湍,岸上是层层复层层的绿叶野花,林幽水静。

  天未大明,便到树材里寻找枯枝的周宜霈,放下背上三天捆厚重的木柴,迫不及待的冲到水边,掬水大口大口的喝着,未了,还将整个脸浸在冰凉的水中,洗掉全身的燥热感。

  猛抬头,水花四溢,她随手拭去面上的水珠,抬头看看天色,糟了!她又迟了,现在师姊们一定开始做早课,她得尽快回去,免得受师父责骂。

  她背起木柴,快步走回峨嵋后殿,避过前厅隐隐传来的早课声,悄悄地往厨房挪移,正要放下木柴时——「小师妹,你今天又晚了。」负责伙食的净圆师姊在她背后喝了声。

  周宜霈的魂差点吓掉了一半,转过头来小声的道:「拜托,净圆师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用不着这么大声嘛!

  我魂都给你吓飞了。」

  「还不快将枝丢进炉里,大伙早课忙完,就要吃早饭啦!」净圆师太摇着圆滚滚的身躯,打开锅盖,瓢子在粥里翻了翻,动作很是利落。

  「瞧,不是正巧赶上了吗!」周宜霈往炉里丢了几根枯枝,加速火势,让粥熟得更快些,「师姊们早课还没完,我们的粥一直热着,现在正好到井里打水,等她们用完早饭后,正好有水洗,我的时间安排的很好啊!」

  「你师父要你来厨房面壁思过,你面了什么壁?思了什么过?」净圆师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服,她是峨嵋派攀厨的师父,辈分与梧静、悟缘差不多,但年纪小了一大截,因为个性和善好相处,二悟底下的弟子都与她有说有笑,不似师姑相称,反而只喊师姊。

  周宜霈回想那日回到峨嵋,不敢全盘说出那段与庄濠全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说被判官笔挟持后,庄濠全赶到,解决了坏人,她却迷路了,沿途边玩问路,这才与大伙脱队,晚了半个月回到峨嵋。

  悟静师太为此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毕竟人是在她面前丢的,她也脱不了督导不周的责任,然后,她师父便罚她到厨房挑水打杂。面壁思过。

  她回想当时师父训道——「就是因为你平时太过浮躁,个性老静不下来,才会碰上毒手郎君那个大魔头,也才会发生你被判官笔当成护身符那等事,总之,你第一次下山便惹出这么多事来,将来再下山去;还不知道会闯出什么祸,现在罚你到厨房帮忙面壁思过;将这件事从头到尾好好想相想。」

  悟缘师太很少声色惧厉的告诫弟子,自小便待在师父身边的周宜霈,还是第一次见师父这么恼怒,当下马上收拾行李,到厨房报到了。

  可是啊可是,庄濠全的.三个月期限;眼看一天天就要过去了,她却只字未提,这可怎么办才好?

  「你怎么还在发呆!我说小师妹啊!你老在这里碍手碍脚,我倒要怀疑你师父派你来是面壁思过,还是来帮倒忙的.」她连连叹息。

  净圆师太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哎呀!」一声,竟然发现自己还蹲在炉前拚命加柴,此刻火势甚旺,整锅稀饭给烧得浓浓稠稠的,她连忙往锅中加水,这样一来;稀饭的美味全没了。

  「老天!」周宜霈又是抱歉又是心虚,每回只要和庄濠全扯上关系的事,她没一项弄得妥当,访佛他俩天生相克似的。

  「你有在仟悔吗?」净圆师大往粥里加了一些水问。

  「有啊?我每天都很努力的工作啊!周宜霈退至一旁,皱眉答道。

  「可是,有在思过吗?」净圆师太反问。

  「有……有啊!」可是,我不明白整件事到底错在哪里。

  周宜霈的心思飘远,想起那段西湖泛舟,亭中吹笛,如如诗般的美好日子。

  「你错把坏人当好人就是错,女人尤其不能犯错,只要错一次,一辈子再无回头之日,你师父最担心就是你什么人不好碰,偏偏碰上毒手朗君那小子,你明白吗?」净圆师太语重心长的道。

  「毒手朗君真的那么坏吗?:周宜霈疑惑的问。

  净圆师太准备好早饭后,便往屋外的菜圃走去,周宜霈立即跟了去。

  「坏与不坏我是不知,不过,他在江湖上的名声的确不怎么好,他的武功很强,听说医术更是高明,这样的人在江湖上可以成为一代大侠,但,他却不喜欢行侠仗义,你说,这样的人,算是好人吗?」

  蹲下身来割收翠绿青菜的周宜霈想了想道:「他不愿行侠仗义,或许是因为他个性淡泊名利啊!」

  「傻孩子,一般人练武是为什么?行走江湖又是为什么?就算出家的方外之人如少林、武当,如我们峨嵋,对武功与江湖上的名望都不能全然抛开,毒手郎君只不过才二十出头,他真能淡泊名利,不计较江湖上的毁誉吗?」净圆师太颇不以为然,「唯一的解释,就是毒手郎君根本不理会其它人,完全以自我为中心。」

  这点周宜霈早有同感,也是打心底感到惧怕他的地方。

  「如果毒手郎君真的淡泊名利,那才是武林之福。我宁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如他这般百年难得一见的英才,也不要听到毒手郎君行事亦正亦邪,凡事只凭兴趣,不问是非。」净圆师太整理好菜圃,收了新采下的新鲜蔬菜,起身往厨房走去,「小师妹,遇到毒手郎君是不是,你得尽早忘掉那个男人才好。」

  周宜霈默然的蹲在地上。

  真是这样的吗?清风师姊这么说,净圆师姐也这么说,或许,庄濠全真是个大恶人吧!

  可是,他说他喜欢我,对我是认真的啊!

  周宜霈咬着下唇,茫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在她还没理清自己的感情以前,她应付不来这么复杂的事啊!「小师妹,用早餐了。」

  「喔,我就来。」她跳起来,拍拍衣上的灰尘。不管那么多了,想不通就随它去吧!说不定时间久了,庄濠全便会忘了她。

  观音堂内,香烟袅袅,才从后山洗完衣物的周宜霈听到师父的传唤,连忙赶到这里,眉间打起无数个小结,细思近来究竟做了什么,竟让许久不曾见面的师父急忙传唤她。

  「坐下吧!」悟缘师太端坐桌前,背后是一幅慈眉善目观音大士的法像,周宜霈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师父面前捣蛋,连忙坐在对面的蒲团。

  「你这些日子的表现,净圆都已经告诉我了。」悟缘师太开口道:「仔细一看,你当真瘦了些,厨房的工作很苦吧!」

  「师父,徒儿不怕苦的。」周宜霈心想,莫非刑期早早结束可是,现在也才刚满一个月啊!

  「是真不怕苦,还是想远离师父的管束?」悟缘师太笑问,大牙可是她一手带大的,脑袋在打什么主意,她一看便知。

  「师父,徒儿已经知错了。」周宜霈不依的喊,面对如慈母般的师父,她尊敬在骨子里,顽皮表现在外。

  悟缘师太低沉一笑,「大牙,你没有说真话。」「呃!」她不懂。

  「我让你到厨房打杂,你一定认为偶尔动动筋骨没有什么,下回下山,你照样我行我素,见到什么都好奇,跟什么样的人物也都能攀谈。」悟缘太一语道破她的本性,此乃天性也,难以更改。

  周宜霈愧疚的低下脸,「师父,徒儿一定会改。」

  「罢了,如果你真会改,我也不用将你关在山上十六年了。大牙,从今天起;你可以不用再到厨房去了。」

  「真的!」她正要道谢。

  「你听好,我现在说的与你一生有关:千万切记,不得轻忽,知道吗?」悟缘师太郑重的交代,令她精神为之一振。

  「是,师父。」

  「十六年前,你在峨嵋山脚被我意外捡到;那时;你还只是个很小很小的婴儿,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可以追究来源的事物,只有一张纸片写着你的名字,你还记得吗?」悟缘师太苍老的面容在烟雾的映射下,显得神圣而庄严,自然流露出一股神秘的气氛。

  「徒儿末曾忘怀。」却也没有刻意想起,毕竟被人遗弃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那时我便为你卜了一卦,卦象上说你命中多难,一生孤寡,不宜室,不宜家,克身边亲近的人,而所有罪恶的起源,毗由爱生恨。」悟缘师太摇摇头,续道:「你一定被吓坏了,其实,卜卦只是一时的命运说,并非一生无法改变,这也是我一直坚持不让你下山,不让你谈感情,并说你将一生孤苦,唯有留在峨嵋才能幸福的原因,但日前我又卜了一卦。」

  「怎么样?」周宜霈听得头皮发麻,她没有理由不信师父的话,但她的存在竟是那么不受欢迎,也不被期待,这叫她情何以堪!

  悟缘师太口宣佛号后,才说:「你这回下山前?我又卜了一卦。卦上显示影响你一生最大的人就要出现了。他对你的感情,足以左右你后半生的喜乐,也足以改变大多数人的命运,所以我临时决定让你下山,想来你已经和他碰面了。」

  是谁?周宜霈想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完整的问出口。难道是庄濠全?如果是他,该不该告诉师父呢?

  「未来的事,谁也无法捉摸,我说过你的命运并非都不能改变,或许,你命定的那个人可以带领你走出劫难,这也是我认为你凡根尘缘太重,不宜出家的最大原因。「她慈祥的笑着,「让你闭门思过,希望你改改性子,对任何事物都不要看得太重,对你将来也是有好处的,你明白吗?」

  「师父,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该任其自生自灭的好,才不会连累其它人?」周宜霈沮丧的想着,难怪师父要她别谈感情。

  「上天生人,不会全无理由,一定有其用意在,而且对师父来说,这十六年来有你在身边相当快乐,不是吗?」悟缘师太呵呵笑道,想起她小时候的几件事。

  周宜霈爬到师父身边撒娇,「师父,那徒儿可以爱其所爱,恨其所恨罗!」

  「自然,愿不愿意对师父说说?」悟缘师太温存的笑着。

  周宜霈深吸了好几口气,但几次话到嘴边,总是止住。

  未了,她采取迂回的问决,「师父,近几年来江湖上以何为首?」

  「自是少林、武当两大门派,他们有百年基业;弟子遍布天下,行事正义公道,颇为江湖申人的所敬重。」

  「那后辈呢?」她急急的道:「我是说除了江湖上已成名的前辈外,初出江湖便名展天下的英雄又是哪些?」

  悟缘师太沉吟了下,道:「江湖上近来几个新起的世家门风不坏,弟子后人也颇为争气,例如楚家的无争山庄,西域的萧十二郎与柳门的别离剑,不过,英雄少年,且为人谈论的还是五绝门的庄濠全。」

  「五绝门?」周宜霈扬扬眉,江湖上少闻五绝门的名号,却常听到庄濠全的为人。

  「五绝门也是一个受人议论的地方,庄家在江湖上自成一派,独门武学也相当高超,唯独主事者多半我行我素。不参与江湖上的大小事务,庄濠全更是其中之最,听说他自出道以来,从未做过任何人期盼他所做的事,但也非全然的善恶不分。仅能称是相当性格的人物。」悟缘师太虽很少行走江湖,但对当今发生的大小事都能如数家珍,而且绝不人云亦云,抱持中肯的看法。

  「徒儿这次下山遇到庄濠全了。」周宜霈声音干涩,心里有点紧张;

  「大伙并不意外,而且早就知道了啊!」缘师太沉稳的道。

  「我……我那几天都跟他在一起。」周宜霈一古脑全说了,除了那几个令她想来都为之脸红的吻外人。其余的都说了。

  「孽缘,当真是孽缘:看来你命定的人,便是他了。」悟缘师太听后连连摇头,「庄濠全的个性是你无法捉摸的;他的世界太过复杂。你凭什么能与他匹配!亏他见过世面;怎会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

  「师父不赞同我和他?」周宜霈吓了好大一跳,她原本对庄濠全的感情便是懵懂,但不可否认的,她对庄濠全是怀有一份奇妙的情愫,如果师父反对,她是否就此斩斯这份初生的情感呢!

  「孩子,你不是他的对手。」悟缘师太苍老的脸充满悲悯,似乎可以预见她将来的磨难。

  「感情可以相互成长,怎能算是敌对呢?」她真的不懂。

  「当所有人都反对的情况下,你和他能一味『的不顾他人,只求自己活得心安吗?」

  「师父。」

  「别说了。我的立场很明白,庄濠全再好,和你却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莫说我峨蜗嵋不许,他庄家又是怎么看待此事?」悟缘师太沉下脸,表示这事无转回的余地,「孩子,把他忘了吧!他不适合你,说不定将来更是你由爱生恨的对象,你死了心吧!乖乖待在山上,这辈子再也不要见他了。

  「师父。」周宜霈急促的语气表露了她的、真心,不管如何,他的影子已进驻了她的芳心,一时间发现从此不能再见面了,她竟有股浓浓的心疼。

  「孩子,不要轻易做出会让你后悔终生的事。」悟缘师太低眉敛目,「你可以走了,记得我说过的话,为你自己留点后路。」

  周宜霈不语。她又惹师父生气了,早知道就什么也不说,可是,那男人真是让她心烦意乱哪!

  她打开房门,两脚跨了出去,正背转身轻轻把门合上时,背后莫名的压迫感令她皱起眉头。她不明所以的回头;

  眼前的人却让她吓得几乎要放声尖叫——「别出声,我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冷酷的唇角勾出一笑,微微顿首。

  是庄濠全,天啊!

  周宜霈慌忙的将他扯进僻静的房,此刻众位师姐全在后院休息,没人会进禅房来,这里再安全不过,但想归想,她在紧闭门窗前,还是相当谨慎的四下看了看。

  「你怎么做到的?层层突破我们的关卡,连我师父都叫你瞒过了,说,你到底听了多少?」周宜霈一路上为他担足了心,此刻,一股嗔怒油然而生,右手食指猛戳着他的胸膛。

  庄濠全抓住她顽皮的指尖,为她粗糙的手感到心疼,举到唇边轻轻一吻,「区区一个峨嵋派,还拦不了我。」

  她抽回自己的手,自己在他面前老是红着脸,「是你高明,你厉害,我们都比不上你;但你来做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三个月后见面的吗?」

  「现在已是两个月又十四天了,依你的速度,你何时才会跟你师父提起我们的事?」庄濠全的唇绽出冷笑,声音充满致命的诱惑。

  「快……快了,我师父马上会知道我们的事。」如果他现在被便发现的话,就更快了。

  他定定的凝视着她,眼光中充满浓厚的爱恋与难受,「你说谎,刚刚你师父的话,我全听见了。」

  她呆了呆,不安地叫道:「你果然偷听我们的谈话,你这个卑鄙小人。」

  她慌得口不择言,而他气得不愿背负这么严重的罪名。

  「我关心我爱的人有什么不对?这一路我都跟在你后头,你如何回峨嵋派、你如何被罚面壁思过,我全看在眼里。

  若不是我相信你,相信你会向你师父提我们的事,我才一直忍到现在,如果不是你师父今晚的话,我还真会等到三个月后才来找你。」

  她被他的真情打败了,「你一直跟着我?」

  没错,打从你离开后,我无时无刻守在你身边。」

  他俊美的脸庞不禁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喔!准是她看错了。

  「你这是何苦,我会回去的。」她有点心虚,师父的告诫犹声声在耳,她却又忍不住倒向他这边。

  「我不放心,大牙。」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痛苦的低喃,「我从没过的心情,这次,我全部体会了,大牙,相信我,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这么牵肠挂肚,朝思暮想,我怕你回去后,马上忘了我们之间的事,越想越不安稳,所以才会一路跟着你。」

  说她不感动是骗人的,她紧紧回拥着他,「可是,回到峨嵋的我很蠢,老是惹师父生气,让师姐头痛,你看了一定大失所望吧!」

  「才不」他抬起熠熠闪动的双眼,邪恶的在她颊上轻轻咬上一口,「我见到的是一位好可爱,好俏皮的小姑娘,说真的,我还没见过有人能在处罚中过得这么愉快,而且毫不在乎。」

  他的吻痒痒的,令她不自觉的低笑起来,「都是你害的。你还敢说。」

  「大牙,我承认你师父说得都对,但有一点我不认同。」

  庄濠全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人脸对着脸。

  「是那一点?」

  「我的个性一点也不难摸清,只是很少让人亲近而已。

  现在这颗心为你而开放,因为这里面已塞了一个你,再也放不下其它的了。」他彻底的表白自己的感情,因为不想让她怀有任何不安,那怕这样使他一点武装都没有。

  周宜霈感动不已,心跳得好快,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吶吶的问:「你用这一招迷惑了多少女子?」

  「除了人以外,我不用为女人费神。」

  「说的也是,因为她们都是主动亲近你,你不用讨好她们的欢心,「她顽皮一笑,因为他看来快发火了,「别气啊!我是在想我长得又不够好看,武功也不怎么样,能叫你看上,真是三生有幸叼!」

  他宽慰的笑了,「我天生优秀,不需要找一个花瓶来妆扮自己,只要找一个我爱的就够了。」

  她赏他一个吻,「我师父的话你都听见了,我是一个注定孤苦的人,就算和你在一起,恐伯也免不了因爱生恨的命运,你不怕吗?」

  「不是我要扫你的兴,你们峨嵋派上下全加起来,还不及我武功的一半,我怎会怕你?万一将来真的没有结果,我也不会被你所伤,因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向来不信鬼神,如果真有什么恶习运,让它来找我吧!」他眉宇轩动,自信满满的说着,一时间,他似乎真的可以见到未来他俩幸福无忧的未来。

  她听到前半段,是很不甘心,谁叫他太自大狂妄,但听下去后,却让她怒气全消,他是以真实的行动来融化她的忧虑,如果真有什么不测,他会一肩扛下吧!

  「你们五绝门会接受我这样的人吧!」她柔柔的将头靠在他的颈项间,算是把自己交给他了。

  「你……你……」他乐得不敢相信,俊脸全是狂喜。

  「我什么?不愿意吗?」她灵眸一转,俏脸薄嗔的模样,几乎又让池失了魂。

  「愿意,当然愿意,我父母向来以我的意见为主,在这事上,当然也不会反对,他们人很好的。

  她含笑的偎进他怀中,差点让他连话都说不下去,眼看她一脸幸福模样,他知道,他终于找到归宿了。

  周宜霈暗自做了一个决定,如果师父与他之间一定要选择一边的话,他是她不侮的抉择。

  「今晚就带我走吧!随你要到什么地方,天涯海角,我誓与君同。」

  「你舍得离开你师父?」他又惊又喜,更心疼她的决定。

  「我们会以事实向师父证明她是错的,不是吗?」她对他全盘信任,选择她陌生的爱情,然后孤注一掷,再说,他们在一起,并不全然的不快乐,毕竟她对他也是有感情的。

  「是的,人们会用事实来证明她的卜卦是是错的。」庄濠全抱起她,低喃道:「今晚就走,不再犹豫了。」

  她含羞带怯的点头,「是的,如果你负我的话,我就真的没有退路了。「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他在她脸上亲了亲,踢开房门,正要施展轻功时-----

  一阵急促的铃声在四处响起。

  「我们被发现了。」庄濠全全身进入警戒的状态,退回禅房,以守待攻,「不,不是,是我们传讯的铃声此刻有人登门造访。」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上峨嵋!」

  「是啊!在我记忆中,会上山的客人不多更不会在深夜造访。」」

  他突然眼眸一亮,「这是我们离开的好机会,当所有人的注意在前厅时,我们正好从后山走。」

  「可是,我有点好奇……」

  「以后多的是机会让你好奇,现在,不可以。」他抱着她,乘着黑夜,飞快的往后山飞奔。

  事惜正如庄濠全所料的顺利,峨嵋上下都为突然造访的客人忙碌,无人注意到他俩的离去,但,就因他们的离去,以至于没见到此刻深夜突然造访的女子,她刻意换了妆扮,刻意掩去眉间浓浓的邪气与杀意,刻意掩饰秘书的身份甚至换掉那身醒目的红色衣裳。

  此刻的她,装扮成农家女,相信就连庄濠全也认不出来,她正对着悟缘、悟静两位师太哭诉着。

  「山下村庄突然闯来许多蒙面强盗,他们见人就杀。我好害怕,只顾着往山上逃,还请师太救命。」

  「姑娘似乎面生的狠。」

  悟静师太疑惑的道。

  我和我舅父刚搬来没多久,所以师太还不认得」她的谎话自然得不见破绽,神情也相当逼真。

  「原来如此,清风,清逸,你们到山下看看还有没有生还者,这位姑娘便先在这里住下吧!」师太不疑有他,留下这位女子。

  清风、清逸领命去了。其它弟子也奉命各自回房,唯独不见周宜霈。

  悟缘师太无奈的叹口气,「大牙呢?」这么大的铃声怎会叫不醒她。」

  一名女第手答道「掌门,刚才我路过小师妹的房间时,灯没亮,我还以为她先跑来了。

  「莫非。。。。。。」

  另一名女弟子匆匆忙忆跑来,「师姑,小师妹不见了,听守在后山东省的师姐说,小师妹。。。。好像和一个男人离开峨嵋,但视线很暗,看得不是很清楚,也不大敢确定。」

  「匡当!」一声,正在明朗的女子手滑了下来,眼神恼怒异常,见自己成为众人焦点,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我挂心舅父安全,所以失态了。」

  悟缘师太没有起疑,「无妨,你也累了。清尘,带这位姑娘下去休息吧!其它人寻找大牙的下落,找到她后,带来我房里。」

  「是。」

  清尘友菩的作了一挹,姑娘,请随我来,对了,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就叫我愁儿好了。」

頂部
loveyawai131520
Rank: 7Rank: 7Rank: 7


版主
等级: 59 - 我愛黑澀會皇帝
生命值 : 248 / 1453
魔力值 : 2492 / 50772
经验值 : 13 %

UID: 43502
精華: 0
積分: 312
帖子: 7478
威望: 312
金錢: 269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5-13
狀態:
發表於 2017-2-19 02:59  資料  個人空間  主頁 短消息  加為好友 
第六章

「好漂亮。」周宜霈乍见天山层峰群绕的谷堑间,竟有如此美丽的景色,无疑是在梦里。

  「就知道你会喜欢。」庄濠全轻笑,看着她又崩又跳地像个孩子般。

  「为什么这么美丽的地方会叫你发现?」周宜霈投入他温暖的怀抱,不满地皱起眉头,「奇怪,怎么天下的好事全叫你一人占尽!不公平。」贪恋地把脸埋在他胸前。

  被人疼爱的感觉真好,不管怎么撤娇都行。

  「我无意间闯入这里,那时伤得几乎快要死掉,幸好这里地形隐蔽,敌人我不到。」庄濠全献宝似的拥着她走进小木屋,干净清爽的典雅布置,马上吸引她的注意。

  「你好懂得享受。」周宜霈推开窗,眼前一片桂花林,林中有一处铺着三丈见方的鹅卵石空地,上头置着石桌、石椅,全是以精工雕琢的大理石,远处温泉的水缓缓流过,一片春意盎然的模样。

  庄濠全沏上一壶新茶,挑起一道貌剑眉,「人生苦短,总要及时行乐,何况今日的红尘,只不过是昨日的旧梦,要选择轰轰烈烈的流芳百世,倒不如随波逐流。」

  周宜霈收回远眺的目光这就是你尽管身怀绝技,却不肯行侠会仗义的原因?」

  庄濠全坦然面对她的目光。「有时候,遇上不平,行侠仗义的事是会顺手做上一、两件,但非刻意就是。」

  「原来如此,难怪江湖上少闻你行义,多闻你的传奇。」

  周宜霈沉吟道。

  「大牙,你永远都不必怕我,不管我对天下人做了什么哪怕我负了天下人,我都有不会伤害你。」他俊美的双眸,总是流露深情款款,让她难以招架。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既然选择了你,多少也明白将来一定多灾多难,」她问得很小声,很小心:「你那些红粉知已和莺莺燕燕呢?」

  「早已和她们分手了,散得干干净净,」他也答得很温和,很小心「认识你之前,便是因为想一个人静一静,才会躲回自己家的别院。」

  她可真的吓到了,「那些女子不心碎了吗?」

  「我管不了她们的想法。」

  「你好绝情,女人心易碎却难补,将来江湖上再见难保不会又起杀戮。」

  「拜托,大牙,哪怕我负了多少女人,我都不必内疚,因为都有她们主动找上我,我从未承诺过她们什么。」庄濠全的食指如利刃一般指向她,「唯独你?我此生唯一想占有的女人。」

  她打了一个寒颤,「你好绝情,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也成为你不要的女人呢?你是否也会这样对我?」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只喜欢你,你别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

  她有些迷惘,瘫靠在椅背上。「终于搞懂了。」

  「搞懂什么?」

  庄濠全眨巴着大眼睛,呆望着笑容不明的周宜霈,她刚才僻哩啪啦地问个不停,到底她发现了什么重点?

  「绕了那么大一圈,我终于相信你爱我爱得不可自拔。」

  庄濠全的脑袋「轰」的一声,俊脸丝丝红晕悄悄浮上,明明已成事实,偏偏让她自大无比的叫嚷出来,唉!她到底懂不懂何谓含蓄的爱情?「我还以为我早已表现得很明显了。」

  她认真地盯着他俊美的笑脸,「我怕到时候反而是我认真了,最后却无法抽身了。「爱我爱到无法自拔,有什么不好?」

  她的眼神露出怨恨,「你巴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爱你爱到无法自拔,是吗?」

  「我是个很清心寡欲铁男人,这辈了只要一个女人就够了。」

  他乖乖举起双手投降,小心藏起他的得意。偶尔的醋意有益生活情趣,而且这表示她开始在乎他了。

  「是喔!爱过一再换一个,一辈子永远无休止的换下去。」

  她猛敲着椅把。

  他双掌温柔地包握住她的小手,小心的在掌间吹着气,「你就是不相信我。」

  「没办法,我认识你的时间并不久。」

  「无妨,将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他暧昧地笑看着她狐疑的模样,「大牙,别紧张,我不会逼你。」

  「干。。。。干嘛!大白天的,人你想做什么?」她羞得脸蛋红透,全身都不大自在。

  「我正想做你脑中所想的事。」

  木屋不冷,却可以让她不断的颤抖。他拉起她埋坐在椅内的身子,轻轻抚揉起她的小手。

  「如果你不愿意,我随时可以喊停。」

  「我……我不知道。」周宜霈羞死人的想起上回的事,她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将目光望向眼前的他。

  「大牙,我有没有告诉你,其实你真的很美。」他没有让她有机会反应,便已深深的复上她的唇,而且隔着层层衣衫,以他的身体爱抚着他。

  这种感觉又来了,她凭着本能和有限的经验,怯怯地伸出舌头响应他,没想到他的铁臂一收,她整个跌趴在他平躺的身上,逃离不了他过分火辣的侵袭。

  可是,他们怎么来到床上的,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跟我记忆中的完全一样。」他一边在她嘴里咕哝,一边加重双手的力道,将她柔软的身体偎入他的怀里。

  「唔。」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但置放在两人中间的双拳一点攻击力也没有,反而极具扇动性,恍惚间,她发觉有只巨掌正在拉扯她的腰带。

  「大牙,大牙。。。。。」他嘶哑的徘徊在她的耳垂上,双手掳获她的柔软,尽情享受她丰满双乳和臀部完美的曲线。他一口气将她的衣衫拉到腰间,以他的双掌来摭掩她的胸脯。00

  她「啊!」了声」燥热的感觉传遍全身。

  「够了,我觉得够了,敖。。。。。」再这样下去,她恐怕再也不认得自己了。

  「别怕,瞧你吓得,好似我在欺负你似的」他邪恶的笑笑。

  「敖犬。。。。不可以,从来没有人----」

  「我知道,我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的一个」她的娇吟带给他前所未有的亢奋,第一次体认到全然的奔放与激切的渴望。

  「痛。。。。。好痛」突然的疼痛与体内沉重的压力。令她喘不过气来。

  他停下所有的动作,温柔万分的说:「不再会疼了,我保证。」

  在炽烈的冲击下,他也疯狂的吻着她的唇,饮尽她的一切呻吟,剎那间,到达心灵与肉体的巅峰。

  流连过众多女子,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么毫无自制的放纵,他摇头轻叹---------

  「我是认真的,希望你也是」

  但她,早已累得睡去了。

  傍晚的细雨一直下到晚上,滴答的落地声,听起来别有一番情趣,天已黑,周宜霈披上外袍,卷起帘子观雨。

  她浑身汗湿,下体仍有微微和不适,无法不脸红的想起刚睡醒时,眼一睁,便看见睡在身旁的庄濠全,她吓得跳起来,下体的不适,她这才有了身为女人的负担。

  他长得当真美得不可思议,清灵到教人失了魂,她近距离观察他的睡脸,她难以自己的痴望了好一会儿,这样的男人很难不教女人心碎,有时候,独获庞爱对她而言,需要极大的勇气与自信,她红着脸偷觑他精壮的上半身,原以为他瘦,没想到他瘦归瘦,却很结实,轻易地占了她的便宜。

  温暖的小木屋,让她的手指大胆的沿着他的胸膛画过—圈又一圈,眼光痴迷地望着他心想如果一生—世都能陪着他,她别无所求。。。。。。

  「一觉醒来便挑逗我,敢情是我的表现太差,尚不能满足你。」

  粗嘎带笑的男性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不。。。。。。不是的,我就要起来了。」她越慌乱,动作便越笨拙,想越过他的身躯下床,却又不小心跌在他身上。

  庄濠全拉好毛毯,顺便将她抱着,一翻身,便紧紧压着她,「大牙,怕我吗?不论我做任何事,你都不需怕我,你可以信任我的。」

  「我想也是。」她的羞涩让他邪魅的笑容再度勾起,「大牙,我想知道,你的身子可有不适,」

  「很……很好啊!」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真的吗?,我很高兴你是我的了,这样,峨嵋派再反对也没用了。」

  他一边说,一边深情的注视着她。

  在他注目下,她越来越感到不自在,扬起下巴,不让羞怯占领心头道;「你别以为下次我还会笨到让你为所欲为。

  他抿唇笑着,眼中有着浓浓的疼,「你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他倏地起身,对自己的赤裸毫不在意,「虽然不想离开这张床,可也不能第一天使你饿着,你再休息一下,我去张罗晚餐。

  「喂,你要去哪里?」她用毛毯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个小脸蛋。

  「小木屋里没有存粮,我到外头看看有猎物。他迅速着装,不一会儿便风度翩翩的站在她面前,轻点她可爱的俏颜,指尖所到之处,顿时火红一片,她终于成为他的女人了!

  「澡室里还有点水,你可以洗个舒服的澡,屋外方圆百里内没有野兽,而我,保证绝不偷看。」

  「我才不怕你偷看吧!大色狼,外头下着小雨,你自己小心点,快去快回。」周宜霈怕他以为她在关心他,画蛇添足的添加了一句,「因为我饿啦?」

  「是,娘子。「庄濠全表现出一副颇有同感的表情,逗得她直瞪着他。

  夜晚时光,就在两人说说笑笑中度过,周宜霈心为经过肌肤之亲后,他们的相处一定很尴尬,但,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那回事。

  庄濠全相当体贴,谈吐幽默风趣,也能聊天,他们一整晚坐在火炉前下棋对饮,他从江湖上的所见所闻直聊到大漠风光。

  所以,一个晚上下来,她知道庄濠全在西域有个生死之交叫萧十二郎,他第一次扬名于扬州红招袖,是因为两个艳妓为他大大出手,他兴之所至会到海边听潮,往长江垂钓,但他最喜欢的是,钻研天下医术与天下至毒,理由是两者相生相克,缺一不可。

  但,这不也表是了他的个性,不是他的个性,不是最完美的,他不屑取不是最顶尖的,他不屑学。

  相较之下,十六年来只待在峨眉的她,显得渺小。

  木屋里竟有藏有许多的好酒,庄濠全似乎存心带坏她,直劝她多喝些,唉!看来她离峨眉越来越远了。

  随着快乐的时光一天天的飞逝,周宜霈的心情不免跟着沉重起来,庄濠全对她越好,她感受到的幸福就越强烈,强烈到想告诉师父,让为担了十六年心的师父也能放心。

  因为,她找到可以寄托一辈子的夫君了。

  「在想什么?』

  「我们得回峨眉一趟」

  「何必这么急呢?现在外头正热,天山距离峨眉不是很远,你最近身子又染上风寒,怎么说都不宜赶路,」庄濠全将她搂入卧室,倒了杯参茶让她饮下。

  她最近没啥食欲,庄濠全特意泡参茶补补她身子。「不管怎么样,我总觉得我们这样不妥,总得让我师父们放心才好。」.

  他的心惶恐不安,双手捧着她一脸担忧的容颜。「大牙,告诉我,你是不是后悔了?」他怕极了,整颗心七上八下,连声音都有浓浓的深忧。

  「傻话,我从来没有后悔的念头,我刚才还在想,我们过得的这么幸福,得想办法让师父知道,而且衷心为我们祝福才好,就算。。。。。。就算我师父恼你,凶你,或者要你娶我,你会不会不愿意呢?」周宜霈皱眉看他。

  「啊!都怪我胡涂的,我可以不理会礼教仁义,但我们的事可得名正言顺才行,就算你师父不许我们成亲,我五绝门也不怕,照样可以办个轰轰烈烈的婚礼,将你娶进庄家大门。

  」他亲亲她的粉颊。

  她怕痒,直推他笑道:「不要啦!你老想到其它地方,我们准备回峨眉啦!」

  「是,娘子。」

  他们说走就走,不一日就出了天山,往四川方向前进。

  周宜霈的心里颇为复杂,既想快些见到师父师姐,却又怕私出师门被严厉的责罚,陷入两难的境地,让身子却阵阵发冷,忙坏了医术不弱的庄濠全。

  她的为难,庄濠全全看在眼里,但心病还需要心药医,外人很难帮上忙,所以他只得细心照料,尽量让她放宽心,一切待见到悟缘师太再说。

  这天过午,他们来到峨眉山脚,周宜霈实在病得不成样,镇日咳个不停,连举足上山的力气都没有,庄濠全原本寄望在山脚村落雇顶轿子,但村落的贫困与人烟稀少,令他蹙紧了眉峰,沉吟不语。

  「咳咳咳,敖犬,你在那里?」周宜霈看不到来人,着急的寻来。

  「我在这儿」庄濠全连忙上前,「怎么不乖乖等我回来?」

  「这里我熟得很,还怕遇到什么危险吗?」她不等待赞同的瞪了他一眼,咳了几声,:「咦,这是峨眉山下的骆家村吗?」

  记忆中,骆家村人丁兴旺,个个好武,是个可以自给自足而且相当热闹的地方啊!

  「如果不是村人大举迁村,就是闹瘟疫,让这村子逐渐荒凉破败。」庄濠全心不在焉的打量,「看这情况,怕是找不到抬轿的人了,如果有顶轿子也行,我抬你上山。」

  「算了,峨眉山路不太好走,如果我能提起轻功的话,我们也不用在这里苦恼了。」她长叹口气。

  「也不是全无办法,我还是可以背你上去,走一步算一步。」

  她摇摇头,「你先走一步,我在这歇一歇,等力气逐渐恢复后,再上山找你。」

  「可是,我担心。。。。」他觉得不妥,却说不出哪里不好。

  「没什么好担心的,这里的路没有人比我更熟的。」她喘了喘,坐在路边的大石上才道:「而且你早一步上山,告诉我师姐们,她们会想办法来接我,岂不比我们坐在这里烦恼来得强。」

  他怜惜的看着她,明明不想与她分开,现下的情势却逼得他不得不先上山。

  「也只有这样了,你乖乖待在这里别乱跑。」他交给她一青色的火石,「有事就点火丢上天,我会看见的。」

  她收妥了,「快去快回,见到我师父,别跟她老人家起冲突知道了吗?」

  「我晓得」他深吸一口气,疾步迈上峨眉山。

  她坐在石上吹风等待,再也没有一刻像这般煎熬了,她多想知道师父会不会为难他?多想知道师父会不会原谅他们私定终身?

  多想知道师父有没有被她气坏。

  可千不该万为该的是。向来身子健朗的她,竟在这关头染上病,此刻一点力气也提不出来,好笑的是,庄濠全老认为为是心病,真是这样吗?她却不这么认为。

  坐了许久,微风吹拂在脸上,挺舒服的。

  事情在霎时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阵疾风掠过去时,周宜霈倏地睁开双眼,一位全身火红衣裳的绝艳女子俏立在她面前。

  「你是谁?」周宜霈颇觉得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那儿见过她。

  「跟我来。」红衣女子拖着她的手臂便往山上奔去。

  「做什么?你到底有何用意?」周宜霈的身子本就不宜上山,如果能拖着她行走在山路上,庄濠全早就做了,但红衣女子似乎不顾她的死活,净挑险峭的路走。

  一路上,周宜霈几欲昏厥,不管她怎么问,红衣女打定主意不开口,周宜霈认得这是往事峨眉山主观的路,心里虽有疑虑,却也不再问了。

  她们来到峨眉门外,红衣女子推了她一把,「所有的答案全在门外,你自己进去看清楚。」

  周宜霈回眸,只见红衣女子美丽的脸庞竟是怨毒与仇恨,那股凝在眉梢的邪气,实在令人难以忽视,配上笑靥如花,形成亦邪亦正的特质,虽美若天仙,但已够叫人一眼难忘。

  「你好眼熟,莫非是。。。。。。。」她模糊的想起什么。

  「别在啰唆,进去吧!」红衣女子冷哼了声,转身就走,不理会周宜霈的叫唤。

  周宜霈扶着门前的石狮子,大口大口的咳着,颊上冷汗涔涔,休息了一会儿,这才走上门前石阶,正要敲门时,虚掩的门竟然一推就开。

  她狐疑的走大门,此刻虽已过年,但峨眉派门规甚严,怎会发生大门口无人掌管的情形,难道峨眉派发生了什么事了?先一步上山的庄濠全呢?

  她心一急,穿过庭前长廊,半跑半走的直奔主观,没想到眼前的景象让她失了魂,恍如坠入无边无境的噩梦------

  「啊!清风师姐,清风师姐,你醒醒呀!」她认得倒在门口的师姐,那模样简直不能算得上是人,药物的腐蚀,让这具尸体面目全非,肌肤全部溃烂,无一处是完全,周宜霈仅能从枯瘦腐烂的手中念珠,认出这具尸体是清风。

  周宜霈发现无论如何清风是绝对听不到她的叫唤了,一脸茫茫然,不知所措,她一抬头,见到倒在厅内的还有三、四具同样状的尸首,她一一翻看,心头如被挖空一般,没有止境的往下沉。

  「师父,师父呢?」她如疯狂般的奔向后院房,这段时间,师父多半会在与悟静师姑聊聊派内的事,或者与师姐谈论佛经,不管如何,应该还在后院的吧?

  她跌跌撞撞的冲入后院,门一开,她见到庄濠全,他站在床边,听到她的声音,疑惑的转过头来-------

  「大牙,你怎么上山的?」

  他推开她,眼光停在平等躺在床上的师父,五官尚属完整,只是四肢全部溃烂了,像是毁掉的布娃娃般,没有生气的平躺着。

  「师父,对不起,师父,徒儿还是来迟了。」周宜霈悲不可抑,泣不成声,趴在悟缘师太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庄濠全知道劝阻无力,便静静合上房门,任她发泄情绪,俊逸的脸上布满了深忧。

  周宜霈哭泣了很久,终于打起了精神,走出房门外,「还有活口

  吗?」

  她的声音颤抖,双眸红肿,庄濠全实在担心她的身子,「大牙,你觉得臬怎样,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要!只要回答我,我们峨眉派到底还有没有活口?」

  她含泪咬牙,相当坚持。

  他深吸口气,无奈的道;「没有,—共八十二具尸体,无一活口。」

  她的身子摇晃了下,得靠他的支撑才得以勉强站立,她冷声道:「告诉我,你上山后到底做了什么?」

  她一辈子也忘不了,沾上他毒手郎君剧毒的下场,是什么模样。

  「我到观外时,便已发现不对,空气中弥漫着剧毒的气味,冲进来一看,峨眉派上下全已死亡,我晚了一步。」庄濠全的震憾与惊疑不比她小,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晚了一步?当然晚了一步,从我识得你后,便什么都晚了。」她忿忿的朝着他喊,颊上珠泪不断滚落。

  「大牙,你为什么这么说?他吓了—大跳,浓浓的不安袭上心头。

  「告诉我她们中的是不是你的拿手剧毒-----弥天雪雾!」千万分之一的希望,她赌了,只要他亲口否认,她会信的。

  他抿紧了双唇。「是的,是我的弥天雪雾。」

  眼前一黑,她昏了过去。

頂部
loveyawai131520
Rank: 7Rank: 7Rank: 7


版主
等级: 59 - 我愛黑澀會皇帝
生命值 : 248 / 1453
魔力值 : 2492 / 50772
经验值 : 13 %

UID: 43502
精華: 0
積分: 312
帖子: 7478
威望: 312
金錢: 269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5-13
狀態:
發表於 2017-2-19 03:00  資料  個人空間  主頁 短消息  加為好友 
**** 本內容跟帖回復才可瀏覽 *****

頂部
loveyawai131520
Rank: 7Rank: 7Rank: 7


版主
等级: 59 - 我愛黑澀會皇帝
生命值 : 248 / 1453
魔力值 : 2492 / 50772
经验值 : 13 %

UID: 43502
精華: 0
積分: 312
帖子: 7478
威望: 312
金錢: 269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5-13
狀態:
發表於 2017-2-19 03:01  資料  個人空間  主頁 短消息  加為好友 
**** 本內容跟帖回復才可瀏覽 *****

頂部
loveyawai131520
Rank: 7Rank: 7Rank: 7


版主
等级: 59 - 我愛黑澀會皇帝
生命值 : 248 / 1453
魔力值 : 2492 / 50772
经验值 : 13 %

UID: 43502
精華: 0
積分: 312
帖子: 7478
威望: 312
金錢: 269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5-13
狀態:
發表於 2017-2-19 03:01  資料  個人空間  主頁 短消息  加為好友 
**** 本內容跟帖回復才可瀏覽 *****

頂部
loveyawai131520
Rank: 7Rank: 7Rank: 7


版主
等级: 59 - 我愛黑澀會皇帝
生命值 : 248 / 1453
魔力值 : 2492 / 50772
经验值 : 13 %

UID: 43502
精華: 0
積分: 312
帖子: 7478
威望: 312
金錢: 269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2-5-13
狀態:
發表於 2017-2-19 03:01  資料  個人空間  主頁 短消息  加為好友 
**** 本內容跟帖回復才可瀏覽 *****

頂部


當前時區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4-4-27 20:31


Processed in 2.716530 second(s), 13 queries
Powered by Discuz! 5.5.0 © 2001-2007 Comsenz Inc.
清除 Cookies - 聯繫我們 -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 Archiver - 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