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四岁被卖到邱府里当少爷的玩伴

她连名儿「小洁」都是少爷取的

什么都不懂的她，只知道自己是属于少爷的

所以当十二岁那年，少爷要她与他玩某种「游戏」

就算那「游戏」一点都不好玩，只让她觉得好害羞

她还是很配合地玩下去……

直到初潮来临，她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游戏」

而是男女间最最最最大的禁忌！

呜……身为女子，她应该要洁身自爱

少爷却利用她的无知，哄骗了她的清白

而且就算少爷虽然喜欢她，也不可能会给她承诺！

生平头一次，她兴起了逃走的念头

于是她偷走了自己的卖身契

狠狠地把她从小就认定的男人给甩开……

第一章

「这不好吧？」佩姨犹豫地看了看小洁身上的衣服，邱府里四处都有火炉，自然是不冷的，可是外面……

「她没有外出的衣裳，回头染了风寒，传染给少爷怎么办？」

邱胜翊身穿披风，室内又燃着火炉，额头上已经渗出一片细汗，他只觉得小手冰凉冰凉的，握着十分舒服，实在舍不得放下，反倒紧了紧。「本少爷都不怕冷，她怕什么冷？」说完，就拽起小洁出了屋。

佩姨奔出来塞给小洁一副手套，让她用空闲的那只手抱着。手套自然不是给她的，而是给胜翊少爷的。

家丁小东早就在院里等了，看着胜翊少爷手里又牵了一个，嘿嘿一笑，把两人都扶上马车。

小洁一路都这么傻傻的，没什么表情，坐在车上低头摸着膝上的裙子。她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不由得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喜欢得紧。

她不是没有看见身边那漂亮的公子，她也知道公子好看，和隔壁家的小虎子差不多的大小，但她小小的脑袋怎么也想不通，她叫小虎子为小虎哥，为什么就要叫这个漂亮哥哥「少爷」？

「少爷」是什么呢？

而且，这个「少爷」看起来很凶的样子。

「土包子！」邱胜翊低声地骂了句。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用得着这么盯着看吗？

小洁抬起头，不太明白地眨眨眼睛。也不知怎地，她的眼里永远含着一汪清水，似乎一眨眼就要流出来。

邱胜翊话一出口就微微有些后悔，见她不说话，自己又不知说什么，半晌才憋出一句，「妳怎么不叫我？」这是什么话？他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小洁想了想，低低唤了一声，「少爷……」声音柔软、清越、细致，彷如柳琴拨出一串清音，银制的铃铛轻轻摇晃。

邱胜翊从没有听过这么美的嗓音，一听就醉了，心头像是微风轻轻拂过。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小东的声音。「少爷，到河边了。」

邱胜翊眸子一亮，猫腰着钻出了车，不用小东来扶就自己跳了下去。没走几步，发现身边没人，回头才见小东把小洁从车上抱了下来。

车里也配了火炉，自然不觉得冷，可是一下车，阴飕飕的冷风吹过来，小洁只穿了单衣，打了个哆嗦，小东也哆嗦了下，不由得把她抱得紧了紧。反正还是个小娃娃呢！又不怕人家抱。

结果一抬头，却看见胜翊少爷冷冰冰的脸。

「你干什么呢？放下来！」

小东只差没把怀里的女娃扔到地上，小洁被冷风刮得流出眼泪，粉白的笑脸刷地就冻红了，邱胜翊一把就抓住她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邱胜翊毕竟长她两岁，小洁又生得矮小，被拽得小跑。

河边的景色实在乏味，光秃秃的杨树，没点绿色，河面只薄薄结了一层霜，冰一块、水一块，水也失了往日的清澈，今儿个又是阴天，阳光不好，四处都显得萧索凄凉。

邱胜翊有些扫兴，感觉掌心的小手不停地抖着，还传来拉扯的力道。他面色一厉，喝道：「妳抖什么！」

小洁浑身一抖，不止是太冷，还受了惊吓，泪水无法控制地簌簌往下落。

邱胜翊更加烦了，喝道：「妳哭什么哭！妳愿意拉我，我还不愿意拉妳呢！」说着便一甩手。

哪知小洁一个踉跄，脚边恰好有一块土地被冻住，上面结了一层薄霜，脚下生滑，身子斜倒下去。

邱胜翊和小东要抓已经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小洁顺着河沿往下滚去，扑通一声摔进河里。河水冰冷刺骨，哪怕是成人也受不住，四岁的女娃又哪里会水势？只扑腾了一下就往下沉去。

邱胜翊只觉得浑身上下冷得澈骨，连呼救也忘了。

幸好有个垂钓的老翁把小洁救上来，只是人已冻得浑身发紫，气若游丝。

小东将人抱上车，放在火炉旁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赶快把她湿衣服脱了，这么冷的天，不淹死也冻死了。」

邱胜翊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解开小洁衣服上的扣子，从上到下扒了个精光，然后扯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包裹住这小人，一边抱在怀里揉搓她的身子。

饶是如此，回到邱府就高烧了，邱夫人请了郎中来，开了两副退热的方子，由佩姨给她灌下去，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小洁烧了三天三夜，第四天的早上才悠悠转醒，身子已经不热了，面色苍白，人又清瘦了不少。

邱胜翊来看她，身后小东手里捧着个纸袋，放到长榻上，打开一看是满满一袋桂花糖。

「谢谢少爷……」小洁软软地道，大病初愈，以致嗓音微微有些哑。

邱胜翊皱了皱眉，面色一冷，「谢什么谢，妳以为本少爷愿意给妳？这些都是本少爷不爱吃的，子玉也不喜欢，小东也不喜欢，别人都不喜欢，扔了可惜才丢给妳，明白不？」

小洁点点头，一口将没有化掉的桂花糖咽进肚子里，刺得喉间丝丝的痛。「我知道了，少爷。」

邱胜翊见她一副安静乖顺的样子，似乎真的是明白了，如樱的薄唇微微张开，荡出一点点笑意，口中却道：「以后妳的名叫『小洁』，要说『小洁知道了』，不能说『我』，知道吗？」

这回小洁真是不明白了，「我不叫『小洁』。」

邱胜翊没想到会被顶了一句，面色倏地又冷到冰寒，小东在旁见他要迁怒，慌忙搭腔道：「乖小洁，这可是小少爷亲自给妳取的名，还不应声？」

「我叫丫头，不叫小洁！」小洁反倒大声说道，样子相当固执。她叫丫头，娘亲、爹爹还有哥哥都这么叫她，为什么这里都叫她「小洁」？

邱胜翊这回真的气了，上前「啪」地打在她白嫩嫩、花瓣似的小手背上，那手里还捧着装了满满一包桂花糖的牛皮纸袋，受力掉在地上，桂花糖便哗啦洒了出去。

小洁看着自己白白嫩嫩的手上红了一块，泪水盈满眼眶，幽幽打着转，却没有吭声，滑下长榻弯腰去捡那些桂花糖，哪知指尖碰上一片素白的鞋面。

此刻邱胜翊反而看不出一丝怒色，而带着厌恶和鄙夷。「妳以为这些东西是妳的？错了，这些是本少爷赏给妳的，妳穿的、吃的、用的，也都是本少爷的，本少爷说妳是什么，妳才是什么，否则，妳连个奴才都不是……等会儿，记得把这扫干净。」

说罢，他用脚尖将那些她心爱的糖果一块块碾碎，而后再也未看她一眼，姗姗离去。

小洁蹲在地上，看着那一地桂花糖的碎渣，呜呜哭了起来。

她很想娘亲，可是她隐约能明白，以后就见不到娘亲了……

第二章

这年冬天格外冷，佩姨拿来一迭新衣服，棉袄小裙，清一色靛青色棉布料子，却把子玉小姐那些旧衣服收走了。

想来也不可让奴婢穿着小姐的衣服，加上当日邱少带着她出府转了一圈，被不少人窥探了去，还以为邱府何时多了个小姐，这两天已有些风言风语，是以夫人差账房支了钱，给小洁做了几件新衣，左右邱府也不差这几个银子。

小洁在邱府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只是胜翊少爷在她病好的几天后便发烧了。

南方兴商业，邱府的当家邱瑞心是柳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商贾，胜翊少爷是家中的独子，却并非现任邱夫人的亲生儿子。听闻当年的夫人乃是城中尹家大户千金，生得弱质纤纤，产下胜翊少爷后便一病不起，不久后就一命呜呼，胜翊少爷才由现在的夫人抚养长大。

现今的邱夫人名唤碧萝，是前夫人嫁来时带的陪嫁丫鬟，也随了前夫人的家姓，因为夫人与老爷多年不曾有孩子，于是就让邱老爷把她收了房，哪知道不久之后，妻妾两人就同时有了身孕，前夫人早产生下男孩，碧萝夫人不久之后也产下女婴，便是子玉。

后来前夫人香消玉殒，老爷便将胜翊少爷交给碧萝夫人抚养，直到几年前老爷将碧萝扶正。

邱家历代子嗣淡薄，有一女一子已属不易，碧萝与夫人情同姊妹，对胜翊少爷怜爱有加、视如己出，这也是为何老爷一直没有填房的原因。

这次胜翊少爷一生病，弄得府里人人都紧张。

半夜少爷发烧，屋子窗门紧闭，染了三个火炉，连着几碗汤药下肚，仍是发不出汗来，裹在羊羔绒絮的棉被里直喊冷。

「这可怎么办……」夫人急得眼眶通红。

郎中是城里永和堂的名医，此刻面色凝重，眉间蹙得死紧。「还得先让小公子发出汗来才好，可公子身子矜贵，下的重药都呕了出来，喝下去的又不起效……」

「发汗……」夫人经他一点才想起什么，对着身旁的小婢道：「去把小洁带过来。」

小洁因着刚刚病好，佩姨怕她与少爷同处一室又被感染，这两日给她转到下人住的矮房去。夫人身边的丫鬟名唤浸秋，为人颇为伶俐，对夫人也唯命是从，不一会就把小洁带到了简风居。

夫人见她面色红润，便差人把她外衣褪去，只留了素白的小衣，往床前推了一把。「乖小洁，上去跟少爷一起睡。」

床上少爷面色苍白，俊秀的细眉皱得死紧，十分难受的样子。小洁抬头望了望夫人，樱唇微微噘了下，然后顺从地爬上了床榻，钻进被窝里。

被窝里又湿又热，小洁一进去，便有一双手臂缠过来将她抱住，小洁难受地扭了两下，这时夫人又将敞开的被子重新裹好，拍了拍她的头。

「小洁乖，不要动，等明天给妳好吃的，买很多桂花糖吃。」

佩姨在旁听了，心中暗暗叹气。

小洁乖乖地点了点头，当真不再动了，两手抓紧了被子，任由旁边的人不停地往身上贴来，一双墨瞳低垂下来。

她知道少爷病了，但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她这样做，还有为什么要待在这里。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她来是为了给少爷暖床。

邱胜翊觉得自己抓到了一团火，彷如置身雪地的他不由得紧紧地抱住，由掌心传来阵阵的温暖，缓缓流过手臂、胸膛和肺腑，直到整个身体如同在温暖的泉水中，水面洒了一朵朵白色的茉莉花，鼻端能闻到淡雅的花香。

睁开眼的时候只看到白蒙蒙的一片，半晌之后才有了焦急，眼前是小洁的脸，她正静静地睡着，雪颊上染着两片绯红的流云，吐气如兰，凑过去嗅嗅，那茉莉花香就来自她的身上，淡淡的，若有似无。

可她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呢？

小洁的身子软软的、小小的，邱胜翊伸出手，用指头碰了碰她的脸，像摸到一张柔滑的缎子，明明是穷人家的姑娘，可是肌肤比子玉还要白皙剔透，头发也够乌黑柔亮，要是留长了，就可以梳成各种发髻，若是能披散下来，宛如流水那般当然最好。

怀中的小人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如樱的小口微张，随着呼吸微微开阖，就像小鱼……

邱胜翊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然后脸色刷地爆红，一把将小洁推开，哪知睡梦中的小洁向后滚动，撞到帐子外伏床而睡的浸秋。

「少爷这是醒啦？」浸秋撩开纱帐弯腰来探邱胜翊的额头，「太好了，退热了，奴婢去告诉夫人。」

小洁迷迷糊糊地张开眼，被子从肩头滑下去，让她打了个冷颤。

夫人来的时候，见小洁已经从床上下来，自己独自待在一边，也顾不上多瞧，就去看邱胜翊。佩姨见小洁身上的里衣都被汗水潮了，又怕她再染了风寒，带她去沐浴换衣。

邱胜翊又在床上躺了两日才下地，立刻直奔矮房把小洁揪回简风居，塞给她一些零食和玩具，只是这次态度温和了不少。

此时算是个转折，邱胜翊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小洁更是不记事的，平素一起玩耍，简风居里十分安乐。

天气开始迅速地转暖，冰消雪融，二月春草已经破土，柳条抽芽，然后桃花繁盛，冬日便这么过去了。

邱胜翊开始教小洁识字，小洁平日里看起来笨笨的，竟然学得十分快，邱胜翊跟夫人说了此事，软磨硬泡，夫人终于破例让小洁跟着胜翊、子玉一块念书。说是念书，不如说陪读，给少爷小姐端茶磨墨，耳濡目染，不知不觉平添了一些文人的灵秀。

邱胜翊不上学堂，在家自行念书，夏天的时候老爷又请人开了门算数，邱世明是不用学的，小洁就在旁伴着，她对数字天分十足，往往夫子说完一个算式，答案便可以脱口而出，令夫子也叹为观止。

转眼春秋替换了八次，这年冬天，佩姨早走了一步，邱胜翊年满十四，小洁刚好十二，褪去青衫，着上蓝裙，承蒙老爷夫人恩赐，赐了邱姓。

从此她便正式姓邱，名唤邱小洁。

小洁，小洁，真的就是她的名字了，她终于有了名字，现在想来，当年那个「丫头」却是什么都不算。

原本她便没有名字，此刻她就是小洁，冠了邱家的姓，以后就是邱家的人。至于父母，她已经回忆不起他们的样子。

正值荳蔻年华的少女，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两颊上的圆润已经褪去，下巴精致似玉琢，面如雪芙，一双墨瞳澄如秋水，身子抽长，显出她原本的纤细姿态，虽尚未成熟，已然能断定日后是位千娇百媚的柔弱美人。

邱家名下的银楼出了新品，老爷吩咐先给自家订制一套，这日货送到了，第一个送到夫人屋里，小洁拉着邱胜翊上夫人屋里看热闹，这时邱世明已经在挑选首饰，大小各色锦盒摆了满满一桌。

夫人看中一对碧绿的翡翠玉兰花绞银丝耳环，还有同款的项坠手环，精雕细琢，高贵华美而不显庸俗。

邱世明也挑了全套的点翠蜻蜓穿花嵌红宝石的首饰，此刻正拿着一对树叶形的耳坠把玩，半晌也拿不定主意。

小洁望着她手中的物什似乎穿了细晶，阳光经红木雕窗斜斜铺入，映得子玉小姐指尖晶莹剔透，光华流转，十分好看。

「哥哥，你看这个好不好？」这时邱翊橙转头来问。

「随妳。」邱胜翊答的有些漫不经心，转眸却瞧见小洁盯着邱翊橙的指头，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迅速地敛下双目。两人自幼相伴，同起同出，一个细微的眼神也可以察觉，他见邱翊橙要将耳坠收下，又转口道：「不过不配妳。」

邱翊橙一愣，应声道：「我觉得也是，既无宝石，也无珠玉，只有小户人家的女子才戴银坠呢！」说着便将耳坠放回锦盒里。

「翊儿也来挑几个。」夫人对着邱胜翊招招手。

邱胜翊本不喜珠玉装饰，却见娘亲叫得热络，不好拒绝，于是用白玉骨扇戳了戳小洁，「妳去帮我挑几个吧！」

自佩姨走后，小洁便接手少爷的饮食起居、更衣配饰，也深知他的品性喜好，于是走上前去。桌上放着各色的发冠玉佩，或金或银，镶嵌宝石琥珀琉璃珊瑚玳瑁，无一不精致美观，她拿起一枚白玉发环，晶莹剔透、莹白无瑕，没有任何雕花和点缀，干净朴素，且手感光滑细腻，是上上之品。

「小洁可是好眼光，这块是上好的羊脂玉。」邱府管家啧啧称赞。

小洁将发箍递给少爷，邱胜翊也满意地点头。

管家又凑过来，拿起桌上一个藏青色白缎里面锦盒，道：「少爷，这一对玉坠子名为『蝶恋花』，与那枚玉环是同一块料上的，因为工艺繁复耗费时日，大师傅做了这一对之后就不再做了，今儿个老爷特别交代拿过来给夫人和少爷看看，若是不合心，再拿回银楼上架。」

小洁笑笑，目光落在一对蝶形穿花形玉坠上，同是洁白无瑕，看似与发环同一材质，这两块却精雕细琢。虽这一对不配胜翊少爷，但她甚为喜欢，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不必了，就给我吧！」没想到邱胜翊说着就接过锦盒塞进小洁手里，小洁微微惊讶，却见他已经在和夫人叙话了。

回到简风居的路上，小洁捧着两个小盒子，脚步轻盈欢快。

正值春风拂面、百花时节，池水碧绿如翠，波光粼粼，柳条垂打池面荡起圈圈涟漪，花园里红一簇、黄一簇，燕子飞来，彩蝶翩飞，邱胜翊走在前面，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阳光下如雪似霜。

这几年他的身子急速地抽长，少时淡淡的稚嫩和天真都不再，眉梢画出一丝丝冷峻，鼻梁笔直如山脊，薄唇淡漠，鲜少勾起，整个人越发沉稳，唯有那一双棕色的眼睛明亮如昔，闪着琉璃一般张扬绚丽的光彩。

这些年他待人疏离有礼，便是对夫人和小姐也是一般，府里人都觉得他性子冷漠难以亲近，唯有与小洁稍显亲近。

眼下简风居里只有小洁和小东、还有个扫地的小婢三个仆人，小东年长，是府里的长工，扫地小婢名唤冬青，年纪十六，生得白净清秀，一年前卖入邱府为奴，位子却还不如十二岁的小洁。

今日小东出去给少爷买笔墨纸砚，冬青平素只能在外厅里，远远看见邱胜翊回来，出门迎了上去。邱胜翊看也没看她一眼，带着小洁就回了里屋，冬青恨恨地跺了跺脚。

小洁把锦盒放在桌上，又净了手，然后帮邱胜翊宽衣。她额头只到邱胜翊的胸口，得举着手去解他衣领上的盘扣，邱胜翊的衣服大多是白的，几件浅青和淡灰，其它一概不穿，她真不知这人是何趣味。

今日这件衣裳是布庄春季的新料子制的，才过了一次水，扣眼锁得紧些，小洁解了两次没成，仰着脖颈专心致志地与之较劲，扬起的下巴就要贴在少爷的衣襟上，这时感到耳唇一凉，打了个激灵，原来少爷正捏着她的耳朵。

「胜翊少爷？」小洁诧异。

「别动。」邱胜翊却扯着她的耳朵低头凑近，小洁能闻见他吐出的呼吸里带着淡淡的芬芳，那是一种近似水香的气息，过去八年里，她无时无刻不被这样的气息包围，已经无比熟悉。

「吐气如兰」不知能不能用在男子的身上？

邱胜翊依旧冷着一张面孔，目光专注，冰凉的指尖慢慢地抚过小洁的耳廓，停留在那颗米粒大的珍珠耳钉上。这是佩姨送她的耳钉，自带上便没有摘下过。他轻轻地转动耳针，而后小心地拆卸下来，动作有些笨拙。

新的耳饰有些沉重，甚至扯得左右两耳丝丝疼痛，小洁看见少爷露出淡淡的笑容，似春日里嘴角绽放的桃花，剎那间冰消雪融。

她好奇地转身照着铜镜，指尖两鬓各自一点晶亮，莹光流转，竟然是那树叶形的耳坠。这耳饰用银丝和细晶绞成，只有小指甲盖的大小，既不寒酸、也不夸张，需同等明亮的面容相称，真真就是为她订做而成。

「谢谢胜翊少爷。」毕竟是女子，换了新首饰哪里不欢喜？她开心地笑起，露出一口洁白的银牙。

她生得美丽，一笑千娇百媚，明艳却不带一丝庸俗，此刻更如一朵娇小的玫瑰在枝头轻颤，被耳边两片水晶叶轻盈托起。

「回来前跟管家要来的，反正也不值钱。」邱胜翊别过头去，去看装着一对玉坠的锦盒。

「我这就去收起来。」小洁抢先说道，小心翼翼地把那两只锦盒收好。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其实可以大大方方地自称「我」，这是少爷特别给她的赏赐，他总说听着「小洁」「小洁」的自称，听了拗口。

邱胜翊看着她娇小的身影，忙碌却欢快，不知怎地，心底竟隐隐生出一股烦躁。

小洁换了新耳饰，终日眉开眼笑，可是没几日，便感觉耳朵上有阵阵的刺痛从耳洞处传来，入夜时她摘下耳钉察看，发现那里又红又肿，她的耳洞已经长成，想来不会是伤口所致，只当是被昆虫叮咬，想到去年夏天治蚊虫叮咬的药膏还有一些，便拿出来擦拭。

第二日清晨见耳朵已经好了，又重新戴上耳钉，没想到又过了两日，那里竟然奇痒无比，挤压之下还流出脓血来，只好出府去看大夫。

大夫问了一二，说是黄金过敏，开了一盒药膏，因为她是极为敏感的肤质，日后不得佩戴黄金饰品。因着之前的珍珠耳饰是银质耳针，这次邱府银楼打造的首饰用了黄金做耳针，才引起过敏。

她还真是没有富贵命……小洁略略自嘲，以黄金做耳针便是因为黄金养肤，偏偏她却受不得。

又想起今日出府来不曾告假，胜翊少爷不知是不是在找她呢？入府时特别走了偏门，往后院抄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走。

虽是府内，这里平素鲜少有人经过，虽有一间小院却不曾住过人，小洁不曾多想，径自走着自己的，却在经过门板时听见一个古怪的声音。那声音细细软软，听似有些急促，又宛如猫叫一般，吓得小洁汗毛直竖。

那声音便是从院中的小屋传来，小洁看着那半敞的门板，小心翼翼地提着裙角走近。走得越近，那声音越是清晰，时而高昂短促，时而低沉绵长，她隐隐听出那并非猫，而是一个女人，似乎是呜咽，或者更像是……呻吟？

小洁心里怦怦地跳了起来，不敢直接去推门，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一道缝，踮起脚往里看了一眼。

轰──

只一眼，脑中像炸裂了一般，只觉得两腿发软，一下就跌坐到地上。小洁连忙以双手捂着嘴，才制止住就要脱口而出的尖叫，肩膀急促地颤抖，再看面色，从脸颊一路红至脖颈，雪肤似要滴出血来。

天啊！她看见什么了啊？

连忙以双手捂着嘴，才制止住就要脱口而出的尖叫，肩膀急促地颤抖，再看面色，从脸颊一路红至脖颈，雪肤似要滴出血来。

天啊！她看见什么了啊？

耳边还清晰地传来女子状似艰难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低喘。

那个男人是老爷，邱家的当家邱瑞心，他这是在干什么呢？

那个女人……明明就是夫人身边的奴婢浸秋阿姨！

「啊……老爷，快……快给奴婢……」

「啊啊……」

「哦……再快、再用力……」

小洁堵住耳朵，可是那声音却更清晰，浸秋的声音本就尖细妩媚，此刻已经微微有些沙哑。

「对，就是那里……我要死了……不要……」

「不要什么？小骚货，捅死你……插死你！」

「老爷，插死奴婢吧……」

十二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这样的遭遇，小洁不知他们在做什么，只是感到莫名地羞愧，听着那些话还有叫喊，感觉好羞人……

还有，那两人……老爷和浸秋阿姨，他们没有穿衣服地抱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洁放下双手，发现双脚已经恢复了力气，这时屋内激烈的女声已经渐渐低沉，转而变为男人粗重的喘息。

鬼使神差地，她站起身竟没有马上离去，而是踮起脚，偷偷摸摸地顺着窗缝再看去。

光线昏暗，白天顶的天窗里投下一道光束，细微的尘埃清晰可见，因为无人居住，床榻上没有幔帐，藏蓝的被褥尚且干净，青砖铺地，红木桌椅，没有桌布和茶具。

浸秋三十出头，身子丰满白皙，以小洁的角度，正看见她跪在床榻上，翘起圆润的屁股，丰满的乳房向下垂去，暗红色的乳头一晃一晃，她的头竟然埋在老爷子的双腿间，不知在干嘛，似乎是嘴里含着什么，只是头部来回前后晃动，每当往前的时候，老爷就会发出急促的喘息。

她睁大了眼睛，越看越羞，视线却像是黏在那两人身上，怎么也挪不开。

老爷子伸出手抚摸着浸秋的胸部，在顶端把玩乳尖，浸秋开始扭动身子，白皙的臀部撅得更高。

「小浪货，去趴在床上，屁股撅起来。」这时老爷拍了拍浸秋的屁股，这么说道。

浸秋抬起头来，小洁刚好看清她方才嘴里「吃」的东西。

那那那那那……那可是男人小解的地方儿！她记得儿时曾有一次误闯了茅房，看见胜翊少爷站在里面，见她来慌慌忙忙提上裤子，可还是被她瞧了去……佩姨说，那时男人小解的东西，叫作「那话儿」。

可是，老爷子的「那话儿」好像又不同，比胜翊少爷的更粗更长，颜色紫黑，她视力极好，能看见上面盘着青筋，简直丑陋到了极点。她只消看了一眼，便再也不想看第二眼。

反正这个角度也瞧不见，只见老爷黝黑的身子压在浸秋的背上，两人开始一前一后的动起来，老爷子用胯下顶着浸秋的屁股，浸秋又开始发出放浪的吟叫。

小洁只听得心里毛毛的，完全不敢动，却渐渐觉得无趣，脚掌已经踮得快断了，这才放下脚面转头欲走。

却没想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吓得她魂飞魄散。

第三章

「唔！」她只来得及发出半声短促的惊呼，然后便连鼻带口被紧紧压住。眼前白亮亮地一片，待看清时，一张俏脸已经由红转紫。

来人慢慢松开她的手，她仰头，鼻尖擦过他的衣襟，闻到熟悉的淡淡水香。

邱胜翊食指放在唇间，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侧身贴在窗前，顺着窗缝向里看去。

小洁却低着头不敢再探，只恨不得能把脸贴在胸前，耳边还能听见自屋内传出的羞人呻吟低喘，这时邱胜翊将窗缝推大了些，那声音便越发清晰。她用眼角偷偷瞅了他一眼，胜翊少爷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明亮的棕色眼睛带着淡淡的嘲讽。

小洁扯了扯他的袖子，这样偷看老爷和浸秋，似乎……不太好。

邱胜翊拂去她的手，忽然挑起一丝淡笑，提起小洁的身子强迫她转向窗子，同时压低了声音道：「看着，别出声。」

「他们常这样吗？」感到耳边传来少爷又湿又热的呼气，小洁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同样压低了声音，幸而屋内的两人一丝察觉都没有。

「有几次了。」

这样与胜翊少爷一起看，小洁心情更是激动，心脏像要从嗓子里蹦出来，她偷偷瞄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又是羞愧、又是难堪，趁着少爷的双手微微松懈，小洁脱开身子独自跑出小院，扶住小树大口大口地喘息。

她才十二岁，尚未成长为少女，甚至对于男女的界限仍然模糊，自然无人教育她男女诸事，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方才老爷和浸秋赤身纠缠的画面，一黑一白两具肉体相互厮磨抚摸，不由得感到浑身发热，又万分恐惧。

一抬头，就看见邱胜翊站在面前，嘴角扬着莫名笑意。

「少爷，老爷和浸秋……他们在干什么？」

「谁知道？许是玩吧！」邱胜翊幽幽说着，小洁打了个寒颤，竟然觉得少爷的眼神跟屋内的老爷有些像。

这一整天都过得心烦意乱，对于老爷和浸秋，小洁心底总不能释怀，想找个人间问看，见到屋里的冬青，几次张口都忍住了。

晚膳也吃得恍恍惚惚，邱胜翊喜爱的菜色都是厨房单独制作而后送到他房里的，小洁与他的感情与旁人不同，同吃同住，今日为了照顾小洁的耳朵，邱胜翊特别交代厨房做了清淡的菜色，芦笋炒晶粉、松花香芋酥、凉拌金针磨，汤是杞子南枣乳鸽汤。

小洁呆呆地望着桌面，指尖捏着汤匙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着，全然不知何味。

「心烦意乱？」邱胜翊淡笑着问。

她手里一抖，汤匙里舀的一颗枣子啪地落进汤碗里，淡黄的液体迸溅出来。

小洁慌乱地用手帕抹着桌子，脸上阵青阵红，这时感觉光线一暗，邱胜翊倾身过来。

「胜翊少爷……」

「枣子都煮烂了还能吃？」

小洁一味低着头，白天的事，她当真觉得没脸见人，憋了半晌，将汤匙放回碗里。「我吃饱了。」

「我也饱了，那就撤了吧！」邱胜翊也放下筷子，变得没什么表情。

小洁如蒙大赦地起身收拾碗筷，然后捧着茶碗来给邱胜翊漱口。

饭后两人出去遛了一圈，回来以后邱胜翊看书，她在一边做女红。她自六岁开始习女中，少爷的一些手帕、帽子、鞋子都是她亲手做的。

今天绣了一方手帕，上好的淡蓝色冰蚕丝料子，点缀了淡紫色碎花，摸上去柔滑凉爽，夏日里用最是舒适，是跟着少爷往布庄查帐时得的赏，她现在要用桃红的绣线在边角绣上自己的名字，这样以后若是一旦弄丢了，捡到的人便知道是小洁的帕子。

一针一线，她渐渐投入，不觉月上中梢。今日月圆如银盘，清辉和着漫天星华挥洒而下，薄薄铺了一地，平滑如镜的水墨青砖上似起了一层淡淡的烟尘。夜风轻送，窗外一株海棠正是花好时节，枝头沙沙作响，嫣红花瓣滚落在朱红雕栏窗沿上，室内幽香浮动。

直到打更人的锣声传来，小洁放下针线，感到双肩上的衣衫浮着微微的凉意。

她开始铺床、打水、伺候少爷沐浴宽衣，入睡前，邱胜翊拉住她，要她给他捏手。

小洁就坐在床边，将他胳膊揽在身前，没捏两下，邱胜翊将手一抽，道：「算了，没意思。」说完往后躺了躺。

「那我回去睡觉了？」小洁正要下床，却被邱胜翊一把抓住，她回头看着他。

邱胜翊忽然倾身上来将她抱住。「小洁，不如和胜翊少爷玩个游戏吧？」

「玩什么？」小洁迷惑不解地看着他，邱胜翊微微地笑，是她从未见过的笑容，貌似不怀好意的样子。

邱胜翊在她耳边呵呵地吹气，压低了声音。「就是白天我爹和浸秋玩的那个……」

小洁有一瞬间的傻愣，一刻之后脸色腾地爆红，意识到的时候，双手已将邱胜翊往外推。

「乖小洁，胜翊少爷想玩……」邱胜翊并不想要放过她，见她小脑袋摇得跟博浪鼓一样，眼中充满了抗拒，不由眉目一竖，故作凶恶地说道：「你要是不肯，我就去告诉我爹，说你偷看他和浸秋……」

说任性也好，这公子不讲起理来，当真是无法！小洁脸色白了白，年纪小小却也明白，虽然白日并非她一人偷窥，但少爷是老爷的独子，就算被知晓也不会怎样，自己却是个小丫鬟，与邱府订了死契，若是触怒了老爷，轻则被罚到下人房去做三等丫鬟，重则被打个几十个板子赶出府去。

邱胜翊又放软了语气，将她身子抱起来，放到床榻里侧，好言哄劝。「好小洁，又不会真的怎么样。」

她咬着下唇，不明白那种「游戏」到底好不好，但是看着老爷和浸秋，好像又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只好说道：「可是……我不会……」

「像浸秋那样就行了嘛……」邱胜翊支起身，略略思考，转身一扬手，淡紫色绘着青竹翠鸟的芙蓉帐垂落在床边，隔绝了内外的景色。他身着纯白的杭棉暗绣里衣，摸起来柔软舒适，轻轻一拉就褪下了睡裤，露出腿间的「那话儿」。

小洁捂住脸，不敢多看，耳根已经红透。

邱胜翊瞧着她害臊的模样只觉好笑，上前拉下她的手，那只手太小了，几乎被他完全包裹住，与他长期习字而微微变形的指形不同，她虽是丫鬟，却不曾干过粗活，小手嫩白柔软，如花瓣一样娇嫩。

他扶着这只手摸上自己的胯下，感到掌心急于抽离的力道，投去一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眼神——他今天就是要这么玩。

「快，摸摸看，不准闭眼，然后用嘴舔，像浸秋那样。」邱胜翊带着明显的兴奋。

小洁手里握着邱胜翊的「那话儿」，十分为难。

感觉似乎有些不同，与她儿时那次见的不同，但也跟老爷的那根不像，当然说不上美观，但是胜翊少爷的身子很白，腿也长，长得也好看，她用掌心左右滑动了一下，便听见胜翊少爷的抽气声。

「快一点！没事，刚才已经洗过澡了。」他催促，不耐烦地揽过她的头压在腿间。

小洁眨了眨眼，只得张口含住他的「那话儿」，鼻尖触到细细软软的毛发，那个烫得吓人，她还是感觉不太对劲，只能学着浸秋的样子。不过她只匆匆看了一会，实在不知其中真意，只好照样前后晃动，一开始也不是很熟练，却感到脖子酸痛，两手则捧住两边圆圆的东西。

感到口中的物什诡异地胀大起来，变得粗长坚硬，甚至一张樱唇再也含不住，她渐渐感到呼吸困难，惊恐地想要抬头，却被邱胜翊按了回去。

邱胜翊闭着眼睛开始前后进出，呼吸浑浊，胸前的衣襟不知何时敞开，露出白皙又不失健康的胸膛，小洁的口又软又湿又热，他感觉全身的血液向着下身涌去，身子飘飘得像飞入了云彩里，当真快活。

「唔……呼……」他不由得发出和老爷子一样的喘息，还不忘指导她，「小洁，用你的舌头……舔……」

小洁微微抽离，艰难地转动粉舌，胜翊少爷的「那话儿」已经胀得硕大，变为一根赤红的肉棒。在他的教唆下，小洁用舌尖舔舐他的顶端，自那里渗出黏稠的白浆，味道不太好。她隐约觉得那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有些委屈。

「就这样，不要停……」邱胜翊继续命令，气喘吁吁，俊美的脸上泛着红潮。

她只得再次俯下身去，却远没有他来的好过。他的「那话儿」几乎要捅到她喉间，牙齿酸痛使她挣出了泪花。

「小洁嘴真软，又湿又热……」

他貌似赞美的话，让小洁浑身发热，脑子里糊成了一团。

不知何时，她藏蓝的衣服已经自肩头滑落，挂在两条小臂上，露出素白的里衣，虽然不如少爷的来得名贵，却也是丝绸料子。邱胜翊的手不再固定着她的头，而来到身上，探入衣襟里。

那里当然不是如浸秋那样丰满的胸部，她刚刚开始发育，又因为生来清瘦，胸部隆起的十分可怜。但是顺势落下里衣，便可看见她的肩膀如同玉琢的那般精致，细细的锁骨向两边展开，如金尾蝶舒展的薄翅，脆弱而生动。

那肌肤更白皙得如同羊脂玉，且手感像缎子一般的细腻柔滑，肢体纤细却柔软，似乎一使力就要折断一般，更有一种引人蹂躏的娇媚。

邱胜翊抚摸着她的肩膀和胸部，直到她身体泛起桃色，不知何时上衫已经掉落在腰间，绣着清水芙蓉的浅蓝肚兜也断裂了一半，斜斜地挂在颈间，露出如鸽子一般的小乳，乳尖因为揉搓而充血变为嫣红，俏生生地挺立着，邱胜翊还十分坏心地用指甲轻挠着顶端的嫩肉。

「啊……」小洁不能忍受这样的刺激，胀满的喉间溢出一声细软的呻吟，一股酥酥麻麻的陌生感觉自胸前窜到下腹，身子轻轻弹起，却迅速地又被按了回去。

「少爷……好大……少爷的『那话儿』好大，小洁……含不住了……」她趁着空隙呜呜咽咽地说道，声音清甜细软，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媚态。

邱胜翊被这声音撩拨得越发欲火高涨，不由分说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把扯掉肚兜，鹰爪抓住一对小乳狂猛地揉捏，惹得小洁连连吃痛地哀叫。虽然这对小乳还十分稚嫩，但仿佛蚕丝一般柔滑的触感让他欲火大炽，顶端娇艳的红梅在视线里不停地跳跃绽放。

他夏天的时候吃过红豆冰沙，清甜可口得紧，卖相可不就是此刻看到的？

邱胜翊忽然觉得很渴，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俯身急切地将那颗红豆纳入口中，果真尝到了一如想像中的甜蜜滋味。

「啊……」小洁发出一声柔媚入骨的低吟，张开双眸，见胜翊少爷正伏在自己的身子上，只能看见一个黑黑的头顶，用舌尖不住地在乳首上打转，并且翻绞着褶皱里的嫩肉，根部也遭到来自牙齿的戏弄。

「小洁，再叫两声……胜翊少爷好喜欢……」

「嗯……少爷，好痒……」酥酥麻麻的感觉源源不断地袭到下腹，让她情不自禁地扭动身体，更将乳头主动送到他的唇边，嘴里发出低沉放浪的叫声，感觉很是舒服，可是又隐约觉得这不是太好的事情，这样的自己太羞耻了……

种种矛盾令她不由得落下几滴清泪来，又支支吾吾地恳求道：「少爷……胜翊少爷……这是干什么？小洁不懂……呜呜，别再……啊……」

「好小洁，乖乖的，听少爷的话，会舒服的……」邱胜翊双手往下拉起她的裙子，摸上白皙修长的大腿，更是柔软又富有弹性，他边摸边赞美着：「小洁好滑、好软，让胜翊少爷酥到骨子里了……」

指尖所到的地方激起阵阵的战栗，内侧的肌肤像是被烫到了，又酥又痒，渐渐感到体内涌出一股热流，让她不由得夹紧双腿。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小洁微微一愣，扭动腰肢抗拒起来。「不要……不要了……」

「小洁听话，让少爷摸摸你……」邱胜翊压住她的肩，用膝盖分开她的腿，大手探入裙底，隔着亵裤抚摸柔软的花蒂。

小小的稚嫩身体开始产生奇异的变化，自尾椎骨升起的奇妙感觉窜上脊背，肌肤变得异常敏感，邱胜翊或轻或重的按压，令她兴奋得每一根寒毛都要竖起来，每一次使力都让她忍不住拱起娇小的臀部，自花蒂流出更多的汁液，慢慢湿润了他的手指。

邱胜翊感到她的变化，唇角挑起淡薄的笑意，弯曲长指动得越来越快，嘴里狠狠亲吻着她的娇乳。

「啊啊……」小洁的身体紧紧颤抖，忽然绷直双腿，拱起腰肢，感觉身体被抛入云端，四处是绚丽的云彩，樱唇里情不自禁地吐出一声低呼，而后软软地落回床榻上。

不识人事的少女，已经领略了情欲的滋味。

邱胜翊望着高潮后瘫倒的女孩，她已经被他剥得几乎赤裸，那肌肤莹自如玉，透出淡淡桃色，雪颊上染着红霞，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渗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黏腻着几缕墨发，樱唇微张，随着吐纳一开一阖，而肩头、胸部布满了红紫，露出的一边乳首因为他的吮吸而充血娇红，沾着点点晶莹唾液，整张画面有说不出的淫靡。

邱胜翊红了一双眼珠，热浪凶猛地冲向下腹，却还轻轻地摩挲在柔嫩的花蒂上，哑着嗓音轻问：「小洁，舒服吗？」

小洁没有说话，只抬眸瞅了他一眼，眸子氤氲了一层白雾，水波潋滥，吐出如兰气息。

邱胜翊只觉得下腹更热，腿间的硕大几乎要爆炸，心底再也不能忍耐。

「小洁是不是也该让胜翊少爷舒服一下？」

两片如蝶翅的长睫闪动了一下，他随即来到她胸前，捏住她的鼻子再次将蓬勃的欲望塞进如樱的小嘴里，开始前后进出，发出满足的喟叹，「谁说你小不懂事？你分明是个妖精……」

那张小嘴已经开到了极致，粉舌下意识地翻动，唾液在口中越积越多，最后顺着嘴角流溢出来，红唇越发地水润晶莹，也沾湿了他的硕大。

抽插了几十来下之后，小洁忽然感到嘴里的东西开始剧烈地抽搐，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

「啊……」这时邱胜翊发出一声低吼，全身不住颤动，硕大撤出她的口，一股白浊的黏稠自顶端的小孔激射而出，喷到她的樱唇里、雪脸和精致的下巴上。

「咳咳……咳咳咳……」片刻之后，小洁弹坐起来，双手捂着胸口拚命地咳嗽，呛得眼泪直流。

再看胜翊少爷已躺在枕边大口地喘息，张开眼看着床边的幔帐，琉璃光芒的棕色瞳眸上蒙着一层水雾，额头上一片细密的汗珠，连抬手擦一下似乎都没力。

「可以了吗……」等到终于不咳了，小洁拉过衣襟问道，嘴里黏黏的，怪怪的，似乎不怎么好玩。

邱胜翊还沉浸在那美妙的余韵中，小洁没等到他回答，迈过他下了床，穿上绣鞋逃出了里屋。

她忙着打水、洗脸，并漱了五遍口，又喝了两大碗菊花茶，才回到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蒙住脸，对着内墙，泪水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

第二日正好邱胜翊要往铺子里巡查，作为邱家未来的当家人，他早早便被安排熟悉邱家名下各个产业，每隔几日便要巡视名下的店铺，今儿正好绸缎庄里来了一批新料子，更衣洗漱，用过早膳后，便带着小洁一起去了。

此次邱家名下染织局里出的上等货，其中有一匹桃红色遍地绣桃花文锦，一匹鹅黄色缀百绒花伴绿藤冰蚕丝，以及一匹月白色芍药花暗绣色的天罗缎，邱胜翊令人各扯了几尺，包好后塞给小洁，说是赏给她了。

小洁正是青蒽年少、豆蔻年华的少女，胜翊少爷也经常会赏她几尺布匹让她裁衣，这次赏的更是难得一见的好料子，每样只出了这么几匹，莫说下人，就是柳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们也并非人人穿得起。

只是不知怎地，今日她心里竟没有一丝欢喜，手里沉甸甸的布料似热得烫手，又像是什么令人难堪的东西一般，拿出去示人都会觉得丢脸，只想丢下一走了之。

邱胜翊见她面色不济，以为还在为昨夜的事情委屈，回程途中又转道去了银楼，挑了两支清雅的珠花和一对珍珠耳饰，特别交代工匠用了银针，包好了一起带回府。

他自觉委屈了小洁，心底也有几分愧疚，连着几日都和颜悦色，也没再提起那夜的「游戏」。

可是这样的事情，一旦开始后便没有办法停止，好像是长了意识的小兽，刚刚学会了耳鬓厮磨，所接触的事情，神秘又充满刺激，美妙得令人着迷。

这当然只是对邱胜翊来说，可是他到底什么主意，小洁一点也摸不透。

每次亲密之后，邱胜翊就会对她格外的好，对于主人的要求，她也只能选择服从，因为她依旧不懂这些事情的真正含义。

渐渐地，心底的羞耻也开始消退——

也许并未消退，只是被深埋在心底不去触碰。

转眼春桃凋落，海棠零落，细小的嫣红色花瓣顺着碧水淙淙流淌，园中褪去清新的嫩绿，换上浓翠的新衣，缀着各色的花卉，按照颜色与品种植栽修剪，五彩张扬、热闹非凡，却又不失风雅韵致。

而后繁华转瞬消逝，第一片黄叶飘落，浮在碧池中荡起圈圈涟漪，快到新年时，已经是小洁来到邱府的第九个年头。

这一年小洁的身体才开始真正的发生变化，个头窜高，胸部隆起，臀部变得圆润丰满，渐渐有了女人的形态。这种变化让她羞耻，又伴随着隐隐的兴奋。

二月，东风一起，春燕又来筑巢。这日下了一场雨，细细绵绵，入夜也不曾停下，空气里到处是潮湿的水气。

小洁在房内点了薰香，胜翊少爷白日去查帐，晚上也没有来折腾她，于是早早便钻进柔软温暖的被子里。

可是她睡得并不安稳，不知为何梦见了爹娘，梦中他们的样貌模糊不清，她只看见爹爹黝黑高大，娘亲干瘪瘦弱，他们就一动不动地站着，也不说话，她小心翼翼地上前，爹爹突然伸出那只形容枯槁的手捉住她——

她无端生出一股害怕，硬生生从榻上惊起，已经是面色苍白，纯棉的里衣贴在背后，湿凉湿凉的，竟然被冷汗浸透。

不知为何，小腹竟坠坠地疼，想要下床倒杯热水，却感到腿间一片黏腻，伸手去摸，果然有些东西，藉着蜡烛微弱的光芒看去，她猛地尖叫出声。

她跳下床，赤脚奔向里室，扯掉了淡紫色的冰绡鲛纱帐，直直地朝着邱胜翊的床榻扑去。

邱胜翊刚被那一声尖叫唤醒，尚未起身，怀里就撞进一个凉冰冰的身子。怀中的小人儿呜呜地哭，害怕得发抖，双肩不停耸动，看似害怕到了极点。

过了半晌，他扶起她的身子，强迫她抬起头，对着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问道：「怎么了？」

小洁只是呜呜咽咽地哭，又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只觉得好害怕、好害怕……

邱胜翊又问了几次，她终是不答，只好抱住那个小小的身子躺下，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不停轻声安慰，「小洁不怕，不怕，胜翊少爷在这里……」

过了半晌，小洁才止住了哭泣，冷静下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胜翊少爷的床上，人窝在胜翊少爷的怀里，饶是有了逾矩的认知，也没有起身。

她贪恋这样的温暖，不舍得离去。

「到底怎么了？」他问。

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样子，不知怎地，她却觉得胜翊少爷特别的温柔。

她用手背擦眼睛，抽了抽鼻子，才喃喃说道：「少爷，小洁要死了……以后……以后就不能再伺候少爷了……」说着又要呜咽起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止住。

邱胜翊闻言挑了挑眉，「发生了什么事？」

小洁就哭哭啼啼地把事情说了，然后坐起身来让他看，这时裤裆已经通红通红了。

她脸色一变，才想起自己弄脏了胜翊少爷的被褥，手忙脚乱地爬下床去。

「我……我知道弄脏了少爷的床……可是……可是少爷不要骂我好不好？小洁肚子痛……以后不能伺候少爷了……」

说着又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从眼睛里汩汩而出。她太伤心，没听见邱胜翊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叹气声。

邱胜翊又把小洁抱回床上，自己披上衣服出了门，不消片刻便带了冬青回来。

收拾被褥，又熬了姜汤，折腾了大半夜，小洁在一片惊恐中迎来了自己的初潮。

第四章

不知这冬青存的什么心，次日，小洁来了葵水、半夜钻到少爷被窝里撒娇这件事，就传递了整个邱府，府里人看小洁的眼光都变了。

原本这只是女子成长中的一个环节，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可是敏感就敏感在小洁的身分。谁不知道胜翊少爷已满十六岁，算是个成年的男子。

少爷长大了，而此刻，小洁也长大了。

浸秋将这事告诉了夫人，夫人噗哧一笑，「倒是我一心想着儿女，忘了这么个小人儿。」

「那奴婢明儿个把小洁唤来，教教她人事，免得以后再闹出笑话来？」

夫人略略一想，觉得也差不多是时候了，胜翊是不用教的，他向来极有主意，只有小洁，从前是嫌小，现在既然长大了，就该发挥她应有的作用。

趁邱胜翊往书房查帐，小洁被准了一日的假，不用她伺候。小洁喝了姜汤，坐在床榻上一动都不敢动，想起昨夜冬青说的话，只觉得从此再也没脸见人了。

这时浸秋差人来唤她，说要她到夫人的秋兰苑去。小洁疑惑了一下，便小步地随着去了。

雨在清晨前停的，此时的天气，一场雨暖过一场，上午阳光明媚，园中花丛里翻着几只素蝶。小洁特别多穿了一件衣服，到了秋兰苑，已经出了些虚汗。

夫人在秋兰苑中喝着今年的新茶铁观音，清香四溢、鲜美醇厚，碧绿的杯子上飘着淡淡的水气，模糊了她的面容。此刻她端看着小洁苍白娇媚的脸，再由上往下，见那纤细的身段隐约透出一点妩媚的风姿，嘴角挑起灰暗不明的笑意。

先问了几句胜翊少爷的饮食起居，小洁都一一作答，夫人温柔地道：「我听闻你昨夜受了惊，让浸秋上药房开了几副补气养血的药丸，是你这个年纪吃的。这种事表示你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个孩童，所以你也不用害怕。」

「谢夫人关心。」小洁心中一阵感动，接过浸秋递过来的药包。

「小洁，你四岁入府，如今已经快九年了，我算看着你长大的，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是我忽略了你，其实这些事情早该教你的。」

小洁又福了个身，夫人放下茶杯，转着指间的宝石戒指。

「今天我叫你来，主要是想让浸秋教教你，毕竟她是过来人，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她。我今儿个也累了，先歇着，浸秋，你好好地说，让小洁听明白。」

小洁听着这话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浸秋已经福身应了，夫人由小婢扶进了内室，她只得跟着浸秋来到她房里。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

阳光明明很好，天气也够热，可是小洁却觉得有如置身在冰窖里，从头到脚都冷透了，一步一步走在花园里，走着卵石铺的小路，的确像是踩在空气里，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往何处去。

眼光透过尚且稀疏的枝叶落下一地斑驳的剪影，明暗交替着缓缓在脸上倒退，小洁眼前也是黑黑白白，视线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你还好吧？」

这时自顶传来一个温润好听的嗓音，小洁恍惚地抬头，阳光下探过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眼前的人，一袭苍青色竹叶纹素锦长衫，头上束着同色的发带，款款地顺到肩前，面目也俊美，轮廓柔和，眉目温润雅致，气质如玉无瑕，美丽而有质感。他有一双墨染的眼睛，黑得深邃神秘。

小洁觉得，他就像是一幅斑驳的古画，内敛而充满故事。

那人笑着递过一方帕子，洁白得如同手中捧着一把冰雪。

小洁这才感到脸上湿润冰凉，原来是哭了。她本不该接受陌生男子的东西，可是却被那双眼睛和笑容蛊惑，愣愣地伸出手。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问她。

「我叫小洁。」她轻声说道，擦了擦眼睛。

对方的笑容更深了，点了点头。「在下黄瀞怡。」

小洁愣了一愣，料想他是邱府的客人，自知失礼，福了福身。「奴婢见过苏公子。」

黄瀞怡的眸子如夜空里的星辰忽闪了一下，「姑娘不必多礼。」

小洁看着他，他也看着小洁，阳光洒在他们之间，变得有些焦躁不安。也许是这人的目光太过温柔，小洁的心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

「瀞怡，原来你在这里。」忽然自不远处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邱翊橙踩着小步越过小洁身侧，站到黄瀞怡身边。

「小姐好。」小洁福身，邱翊橙颔首相应，又转头看向黄瀞怡，黄瀞怡亦对她点头微笑。

邱翊橙穿了一件浅粉色蝶恋花缠金枝彩绣春衫，外搭水红色缀暗花色背心，下身是飘飘的月牙白百褶留仙裙，艳丽如彩蝶一般，脑后梳了半蝶髻，用的正是那日选的蜻蜒发钗，额上坠赤金宝钗花钿，引得眉梢若飞若扬。

小洁见她妆容淡雅精致，显然是经过刻意的装扮，又与黄瀞怡举止亲昵，心思百转千回。苏？前些日子老爷夫人开始给子玉小姐寻门亲事，男方家好像就是姓苏……原来这人是邱府的姑爷。

「瀞怡，你怎么在这里？爹娘和世伯都在主楼里等着我们呢！」邱翊橙拉过黄瀞怡的胳膊，「我们快走吧！别让长辈等。」

黄瀞怡点点头，任由她拉着离去。

小洁瞧着那两人的背影，想唤却没有出口，只独自摸着手中的帕子，柔滑冰凉的触感浸入肺腑。

像是魂不附体般浑浑噩噩地过了几日，恼人的初潮也结束了。

这日月明星稀，偶尔有几片乌云遮住月光，小洁换上小只的蜡烛，重新盖上灯罩，清白昏暗的灯光铺洒了一地，刚要回房，却听见邱胜翊叫她的名字。

经过这一年，她自然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却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不肯挪动。

邱胜翊又唤了她几声，已经是明显不悦了。

小洁偏过头，藉着月光，薄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经过浸秋的「教导」，她几乎是在一夕之间明白了这种事的含义，知道男女交欢这种事，本应该与自己的夫君；若与其他人，就是淫荡、无耻、污秽。因此她再也不能够容忍与一个男子发生如此不堪的事情。

女子该洁身自爱，这些事情，少爷怎么可能不懂？他竟然利用她的无知，哄骗她做了那些事，她的清白毁了，她的名节也毁了。

这么想着，泪水已经涨满了眼眶，随着敛目的动作簌簌地滚落下来。

「小洁？」

听见他再次叫她的名字，心底竟生出丝丝的厌恶，想到这些日子里两人赤身裸体的交缠，想到那日老爷和浸秋近乎肉搏的交欢，无不令她作呕、恶心！

小洁转身欲走，她再也不会陪胜翊少爷做这种事情了！

然而还未走到纱帐处，胳膊就被大力地拽回，微弱的光线下，邱胜翊冰冷、覆着薄怒的脸庞映入视线。

「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邱胜翊恨恨地道。不是没有发现异常，这几日小洁一直对他躲躲闪闪，与她说话，还给他脸色看。

是不是觉得他对她太好了，舍不得打她、骂她，还是他没了她就不行？

手劲不由得重了几分，引得小洁阵阵吃痛，她是最怕痛的，若是平时定会惊呼出来，可是今日，心中被愤怒和委屈填得满满，她强忍着泪水和呻吟，柔美的面容转而透出几分厉色。

「这种事情，我再也不会和你做了！」

她的话令他心神一惊，五指微微一松。「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声音冰凉中透着锋利，已经明显恼了风度。

他听见了什么？他的小洁可是在开玩笑？

五指再次用力，几乎要折断她的胳膊。

小洁也不怕他，想到自己的清白，心底越发恨了起来，竟真真切切地开口重复了一句。「我说这种脏脏的事情，我再也不会陪你做了。我再也不回去舔你的那东西，也不会让你亲我、摸我……我再也不会让你这么侮辱我了！」

最后一句几乎是大喊出声，听得邱胜翊心底一悚，随即又被铺天盖地的愤怒覆盖。

「你把那叫作『侮辱』？」他冷冷地看着她，自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小洁也冷冷地看着他，美目瞪得溜圆，盈盈亮亮地如同星辰。

过着半晌，也许又一个时辰，也许只有那么一刻，黑暗里忽然传来一声低笑，小洁仿佛看见一排银亮的牙齿，薄唇裂开诡异的弧度。

她知道这回邱胜翊是真的动怒了，他生气的时候并不会如常人般叫骂，而是笑，笑得悠然自得的，幽幽地轻荡，但也冷得渗人，让人毛骨悚然。

一只冰凉的手捉住她的下巴，邱胜翊倾身过来，小洁想躲，可是纤腰又被扣住，鼻端闻见淡淡的水香。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吐气，「小洁知道什么叫『侮辱』吗？」

她来不及惊呼，红唇就被掠住，一条湿滑的舌头钻进了口里。

「呜……」小洁一阵恶心，伸手推着邱胜翊的肩，无奈他将她抱得死死的。不知何时，看似纤弱的公子也变成剽悍强壮的男人，他的胸膛那么坚硬，让她又捶又打，最后只弄疼了自己的手。

那条恶心的舌头，卷起她的小舌翻搅起来，舔过她每一颗牙齿的内侧，用牙齿咬着她的唇瓣，直到充血泛红，唇齿交缠，两人的唾液顺着嘴角溢出。

小洁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压干净，呼吸不畅，头脑也混沌，跟着四肢无力，全身都瘫软下来。

然而脑中尚有一点清明，意识模糊之前，上下牙关狠狠地一合——

「唔！」邱胜翊惊呼了一声，松开了桎梏，指尖点到唇上，口中蔓开铜锈的腥味，竟然出了血。

「你咬我？」他抬头看着她，目光堪比银月，嘴角却诡异地翘起。「好、好、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敢反咬主子一口，嗯？」

小洁被他吓得踉跄了一步，看见血色，反倒慌张起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掏出手绢想给他擦拭，却被一把扣住了手腕。

邱胜翊的目光瞬间黏在她抬起的掌中，仿佛是定住了。小洁瑟瑟地看去，才见那片素白的布帛上，边角处用冰蓝丝线绣着一个「苏」字。

黄瀞怡的苏——邱府里没有这样的料子，下人的家用都是统一分配发的，邱胜翊也没有赏过她这条。

「水烟纺纱，邱家的织染坊产的。」邱胜翊淡淡地道，秀眉挑起，似有了悟。「我说这几天，怎么总是瞧你拿着这个发呆……」

仔细想想，小洁就是从黄瀞怡来府里那天开始不对劲的。

他呵呵笑了起来，五指狠狠地用力，若说方才只是生气气恼，这会儿便是恨不得将她给杀了。

小洁奋力地挣扎起来，伸出空闲的手去掰他的手指，用脚去踢，甚至用牙齿。「放开我，放开——」

她扯开嗓音就要尖叫，意图惊动他人来救自己，邱胜翊手起手落，干净俐落地掐住她的双颊，不让她喊出声。

「你胆子不小啊！」邱胜翊俯身下来，眉目间极为凄厉狰狞。「我看你都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勾搭姑爷？你以为你是什么清白姑娘？不过就是给我泄欲的玩物！今天本少爷就让全府的人看看，你这小洁到底有多浪！」

说着就去扯小洁的上衫，那是春日换的薄料，禁不得大力拉扯，只听「喀啦」一声，肩头就开了线，露出里面素白的里衣。

小洁慌了神，虽然她身分卑贱，但也是读过书的姑娘，知礼仪廉耻，虽然在无知的情况下让邱胜翊污了清白，又怎能因此自甘堕落？

邱胜翊还不满意，又去扯里衣，小洁奋力地挣扎起来，泪水淌了满脸，可是她的力气太小，顷刻间身上只剩下几条破破烂烂的碎布条和一片薄薄的肚兜，露出修长白皙的腿。

「不要，放开我！」若是让全府的人看见，她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邱胜翊却揪住她的头发，把她往门口拉。

天啊，他竟然真要把她丢出去！

恐惧淹没到胸口，邱府里几百口人，男男女女，都看着自己的身子，她还有脸活吗？就算死了，她也没脸！

她不要、死也不要！

可要是真的去死，她又不敢。

「胜翊少爷，小洁错了，小洁再也不敢了……」小洁死地抱住邱胜翊的腿，终于哭喊出来，凄然地哀求。

邱胜翊根本不听，拖着她的身子就走，身后却响起「碰」地一声，小洁重重地将头磕在水墨青砖地上，一丝力气也没留。

邱胜翊愣了一下，看见她抬起头，饱满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一圈血红，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牡丹花，鲜血顺着眉骨留下，混着泪水布满一张莹白的小脸，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青色，裸露的肩膀瑟瑟发抖，可怜得让人心疼。

他心底蓦地一软，随即越发恨了——

他的小洁，总能让他无可奈何。

第五章

邱胜翊俯身蹲到小洁面前，如玉的指抚上她的脸颊。「你让胜翊少爷生气了，知道吗？」

小洁点着头，泪水簌簌地往下落，「小洁……小洁再也不敢了……」

「以后都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小洁又点头。

「小洁本来就是我的丫鬟，邱府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违逆主子的，你的任务，就是让胜翊少爷高兴。」掌心顺着脸颊划过脖颈，掠过锁骨和肩膀，轻轻地摩挲，带着一些情欲的味道。

小洁咬着唇，还是顺从地点头。

邱胜翊这才感到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随手抓过那条手绢将她额头擦拭干净，满怀怜爱地吹了吹。感到身下人隐隐的颤抖，他也无谓地挑了挑眉。

他把小洁抱到床榻上，扯掉她身上的碎布，随手丢到床下。绘着墨竹飞燕的白色芙蓉帐一挥而落，掩住了床榻上的旖旎风景。

小洁抱着双肩，只着了肚兜和亵裤，丰盈的玉乳却遮挡不住，在薄薄的料子下呼之欲出，更因为挤压而产生深深的乳沟。

邱胜翊的目光一寸一寸在她身上流连，粉紫色的肚兜上绣了两朵娇小的牡丹花，正好盖在两边凸起的顶端，一左一右，引人遐想，更勾着人前来采撷。

莹自如玉的脖子，精致的锁骨，顺着腰线往下，便是无比纤细的腰肢，臀部娇小圆润，被丝绸的亵裤包裹，看起来挺翘而弹性十足，让他忍不住揉上一把，可以想像，如此娇小可爱的臀部包裹着多么狭小紧窒的花径。

「把手拿开，让少爷摸摸你。」

虽然他轻声细语、温柔体贴，小洁却知道，这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打开双臂放在身体两侧，最后一层遮挡不能起到丝毫的作用，感觉自己浑身赤裸地敞开在他眼前。

邱胜翊没有立刻扯掉她的肚兜，而是伸出食指放在左边的牡丹花上，轻轻地揉动。花心下正好就是她凸起处，细腻柔滑的布料轻轻地擦过敏感点，不轻不重，她的身体立刻感到淡淡的酥麻自左胸乳首剠入，但是十分微弱，转瞬即逝。

她忍耐着，等待他粗暴的蹂躏。

然而他只是不停地滑动指尖，从乳首开始，一圈圈地滑动，慢慢向外扩展，转动整个胸部，到了底部再回来，轻轻地刺激乳首。左边之后又是右边，直到两边都充血僵硬，俏生生地挺立，隔着布料也能看见两粒小小的凸起。

不过这些尚可以忍耐，小洁轻轻地咬着舌尖，控制自己的呼吸。

「舒服吗？」邱胜翊轻问，五指包裹住一边的乳房，改用掌心摩挲顶端，力道渐渐加重，五指收拢放开，揉捏起来。

小洁嗯哼一声，闭上双眼，试图把这感觉排除在身体之外，邱胜翊见她垂死挣扎的模样，另一只手从下方滑入，手指冰冰凉凉的，立刻引起了她的战栗。

「小洁啊，胜翊少爷告诉过你多少次，抚摸你的时候你要睁着眼睛，是不是想让少爷惩罚你？」

「不、不是……小洁只是……」小洁连忙睁开眼，却迎接到两片柔软的唇瓣。

「你真美。」邱胜翊忍不住赞叹，吻上她的唇。与上一次不同，这次远远温柔的多，灵蛇撬开了她的贝齿，卷起她的粉舌共舞，同时两掌不停地揉捏，那肚兜已经被推到锁骨上，一对玉乳暴露在空气里。

大约是这一年邱胜翊经常爱抚把玩，本就在发育期的小洁胸部长得与身段不相配的丰盈，且弹性十足，形状也坚挺饱满，乳首保持着娇艳粉嫩，让邱胜翊越发爱这一对嫩乳，每次爱抚都要把玩半晌。

今日邱胜翊一点也不急，小洁的口中一如他想像中清甜，待吻够了，两人皆气喘吁吁，再看身下人双颊酡红，美眸蒙胧，红唇水润，如樱桃一般鲜艳亮泽。

从前多少个日夜，她都是用这张小嘴含住他的硕大，让他如置云端、欲仙欲死的，他们配合得多么好，虽然她还未长大，可是已经无比契合，现在她长大了，为什么会突然不听话了呢？

他看着她晶莹剔透、白皙迷人的肌肤，感到前所未有的燥热，下腹急远地膨胀，已经灼热坚挺。

「小洁，我的小洁，反抗也没用，你是逃不掉的！」他沙哑的声音泄漏出内心的渴望，织热浓烈的目光令小洁不敢正视。

她因为喘息而胸口上下起伏，乳尖不住地战栗。其实这样的春夜里，赤裸着身体多少让她感觉有些凉，正有些不自在的时候，邱胜翊俯下头，用温热柔软潮湿的舌头包裹住她左边的乳尖，给微凉的乳尖带来一阵暖意。

小洁自然地逸出一声腻人的鼻音，他则抿唇收紧了对乳首的束缚，使它不能轻易地逃脱出去，舌尖仿佛是一把软润的刷子，沿着乳晕画着圈地转上乳头顶部，再沿着顶部的肉褶转了一会，就扭动着舌尖企图钻进褶皱里面去。褶皱内里的一小处嫩肉被刷到，带来了一瞬间酥麻通爽的快感。

内心抗拒，身体已然燥热，邱胜翊的手掌也来加入，轻柔地包裹揉搓，娇小可怜的乳头怯生生地站立着，被邱胜翊一口含住一颗，用牙齿轻咬厮磨，轮流吮吸，用舌尖沿着乳首往下慢慢舔舐，空着的另一颗也落入他的手指中倍受玩弄。

「啊……」小洁忍不住轻叫出声，身上播下的火种已经将她全身的情欲点燃。胸口已经涨得发痛，腿间媚穴沁出爱液，更是觉得一阵空虚，她忍不住扭动身体，却仿佛撒娇似地将乳房往邱胜翊的嘴里更加送进一点。

「小洁，小洁，胜翊少爷会好好爱你的……」邱胜翊则忘情地在她温暖又带着少女幽香的双峰上不断揉捏、吸吮，宛如饥渴已久的野兽般。

身下的人儿化作一滩春水，无比敏感的身子正是他调教了整整一年的结果，他知她已经情动，此刻若是要了她也是轻而易举，但是他不急，他会让她彻底臣服。

「你想尝尝真正的快乐吗？」

小洁避而不答，真真感到羞耻，自己并非在夫君的身下娇喘浪叫，就像青楼里的妓子一般。

邱胜翊微微一笑，双手来到她的纤腰上，抓住亵裤的边缘，向下一拉，轻而易举地扯掉了。

他先是看着她的纤腰、翘臀和白皙笔直的腿，最后目光落到双腿间稀疏的神秘草丛上，大手毫不客气地游移到双腿间，拨开草丛，露出粉嫩的花蕊，其间竟看见莹润的水泽。

「小洁，知道这里是什么吗？这是你快乐的标志。」说着，两指轻抚而过，看那花蕊害羞得一张一合地沁出更多蜜汁，而后打开指尖，拉出一条晶莹的丝线。「你已经感受到了，而我会让你更快乐。」

邱胜翊邪笑着往那花蕊上亲了一口，小洁被他这样大胆的举动吓住，不肯配合，大腿的肌肉激烈地抽搐。

「不行，那里脏……天啊！」

她正要再出声反对，邱胜翊的舌尖已经钻进花穴之中，卷住媚穴上壁，唇舌并用地一吸，小洁全身都打了个激灵，好像一半的魂魄都随着他的这一吸被吸走了。

「怎么会脏？跟我想像中的一样甜。」邱胜翊好想品尝美味的玉液琼浆，不放过任何的缝隙，舌尖刺激着中间的花蒂。

小洁猛然倒抽一口气，抱着他的头将双手插入他的发问，口中只能随着他火热、湿润的舌尖所带来的魔力而发出难耐的娇吟。

「啊……小洁不行了……」

邱胜翊像是得到了鼓励，吸吮得更加来劲，手指也未歇息地大力揉捏着她的翘臀，揉捏了一会，感到掌心里的物什软成了一团棉花，长指又从股后采入腿心，以指腹轻揉花蕊，让她的穴口溢出更多的蜜液，潺潺的香滑春水湿润了他的唇。

「你的小穴太小，要足够的湿润，一会儿才不会过于痛苦。」

小洁忍不住倒吸了一大口气，感到一阵阵强烈的快感冲击着她，强大的力量令她几乎招架不住。

「不要……不要……」她的泪水忍不住涌了上来，想抵抗他的动作和极尽融化的快感，却又无能为力。

她全身已是酥麻无力，而他的手指和舌头却不满足地在花穴外徘徊，开始翻开肉唇向内探入，因为足够的润滑而没有带来太大的痛感，但是花径间也产生了一些不适，她本能地收缩下身试图将异物排挤出去。

「小洁，放松，不要夹得这么紧……」长指一探入，立刻被柔软温暖的内壁包裹住，邱胜翊知道这样并不会令她减轻痛苦，修长如玉的指不退反进，却也不进入太深，在花径里缓缓地来回摩挲。

他不会因此就放过她，今日的事情让他惊恐，她竟然保留着别的男人的东西，不得不令他正视——随着她的身体渐渐成熟，她的心智开始长大，有了七情六欲，迈入情窦初开的年纪，遇到优秀的男子同样会怦然心动。

想到他的小洁可能喜欢上别人，他只感到阵阵的愤怒和难过。

若是别人，大可不必理会她心之所向，一个泄欲的玩物即使对他奉上一颗心，与他来说也只是无用的东西；但是小洁不同，他并不想只得到她的躯壳。因此，他必须让她迷恋自己、依赖自己，一日也离不开自己。

手指抽送得越来越急促，舌尖也终于不甘于只舔舐浅处的内壁，开始向内探得更深。

小洁又惊又疼地全身抽搐了下，如贝的细齿因他的恐吓而反射地咬住下唇，将几欲逸出的惊叫声封在口中。

她无助地狂摇着头，乌黑的发丝随着她头部的狂摆更显撩人的媚态。其实快感远大于痛楚，但是她不能接受平素用来小解的地方被人舔来舔去，尤其是胜翊少爷那么爱干净的人。

随着邱胜翊一个深深的吮吸，她的身子像是鲤鱼一般弹跳起来，全身的毛孔都打开，坠入了极致的高潮之中，同时花径里流出大量的蜜汁。

跌回床榻后，她平复着紊乱的呼息，细小的汗珠布满滑腻的身躯，全身的肌肤呈现诱人的桃色。

邱胜翊终于抬起头，结束这折磨，此刻他已欲火焚身，只想狠狠地占有她。

「小洁很舒服吧？」他轻问，指腹还温柔地在她花蒂处摩挲。

小洁知道，该轮到他了，只是她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邱胜翊也不在意，自行扳开她的玉腿，将坚挺的巨大抵在湿润的花穴前。

「小洁，我的小洁，胜翊少爷要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他再也无法忍受，只渴望能尝徧她的甜美。

他将她的双腿架在肩上，上身前倾，她的身子太过柔软，几乎被折成两折，膝盖几乎贴在耳边的真丝枕套上。

「睁开眼睛，看看胜翊少爷是怎么要你的……」

腰身一沉，向着水穴推进，他已经不需要前戏和挑逗，只抚摸着她的身体，男性就已经完全坚挺，如一把宽厚的钢刀，缓缓地刺进一片柔滑的缎子里，同时伏下身躯，用唇吻上她的丰乳。

小洁发出一声满足的娇吟，令人心驰荡漾，涣散的眸子里荡起层层水波，潋滥妩媚，撩人心痒。

听到她甜美诱人的轻吟，邱胜翊越发欲火沸腾，激狂的亢奋促使他用舌尖挑弄她已经挺立的娇艳乳首，忍不住缩臀向前顶弄，将火热的前端往她娇嫩的花穴间挺进，一经采入，便被柔嫩的花瓣绞紧，让他急于将自己深深埋进她的体内。

幽径的热液已经流淌成湿滑一片了，那丰沛的水液让他们的私处相接时，甚至还传出了淫靡的水声。

但是毕竟不同于手指，他害怕给她造成疼痛而不敢向前，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又稍稍地使力，稍微向前采入了些许，同时小心地观察小洁的面色，并未见她有何痛苦，才松了一口气。

小洁确实没有感到疼痛，反而因着触碰而激动地颤抖，花穴中酥麻一片，莫名的空虚令她不住收缩内壁，被情欲折磨得就快要崩溃了，甚至抬起圆臀主动迎合。

邱胜翊知道她已经完全受到情欲的控制，猛地沉腰长驱直入。

「啊！疼——」

下身传来撕裂的痛感，一张小脸扭曲在一起，一缕猩红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流淌下来，在锦白的床单上绽放出一朵娇艳的红梅，混着她的蜜液，散发着腥甜的香气。

小手因痛楚而紧握成拳，不顾后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好疼！不要动……不、你出去……你出去啊……」

邱胜翊吻着她的乳首，同样是满头大汗，停在深处不敢再动，只是一个劲地安慰着她，「小洁放松，不要夹这么紧，放松……」

「出去啊……」她哭着乞求道，疼痛令她的意识稍稍清明，她的清白没了，就这么胡里胡涂地把身子给了少爷，以后不能再嫁人了，即使遇到喜欢的人也不能够在一起。

「不怕，不怕，等一下就好了，一会就不疼了。」邱胜翊不得已，用指尖揉捏着花穴旁的嫩肉，亢奋的坚挺却不曾停止，缓缓地动了起来，继续往里撑开生嫩的甬道，直到最后尽根没入，让她慢慢适应他的粗长。

奇异地，那种疼痛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酥麻的快感，如电流般迅速窜至她的四肢百骸。她不知道自己体内原始的情欲已经被他彻底诱发出来，转化成无尽的快感冲击她的全身，无意识地逸出娇吟。

知道她已完全适应，邱胜翊在她身上畅快驰骋，深入浅出，口中不住亲吻着她，贪婪地汲取她的甜美芳香，同时捧住了她的臀，迎合自己的节奏。

「就是这样子，胜翊少爷会让你快乐的。」

小洁逐渐淹没在越来越狂烈的冲刺中，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欢愉欲潮淹没了她，她像是汹涌巨浪中漂浮的小船，狂浪地摇摆着娇躯，在他的狂烈冲刺中不断蠕动、喘息。

「小洁，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瞧她星眸微启、面红耳热、香汗淋漓的模样，令邱胜翊更加不能自已地占有、冲刺。

「胜翊少爷……胜翊少爷……」意识蒙胧中大呼出他的名字，小洁只知道，他是主人，他是她的主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不，不是少爷，叫我翊。」

小洁大喊：「翊——」双手紧紧地抱住他，浑身充满阵阵销魂蚀骨的灼热，突地张口咬住他的肩，在他的肩上留下一排齿印。

前所未有的高潮袭击着小洁，感觉像是要掉进无底深渊般惶然，这时有一双臂膀紧紧抱住了她，她害怕地回应，「抱住我！快抱住我，翊，快抱住我，我要死了！」

战栗的快感窜过全身，连十根脚趾都蜷曲起来，大腿内侧的肌肉激烈地痉挛，随着他一记狠撞，花穴中喷出大量的爱液，猛烈急促的快感令她全身绷紧颤抖。

「啊啊啊啊——」视线里白茫茫地一片，意识轻若风中漂浮的羽毛，然后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自云端飘然而落，如烂泥瘫软在他身下。

邱胜翊一次又一次地将男性推向紧嫩的花穴，蝥伏、冲刺，伏压在她娇若无骨的身躯之上，用手捧住她承受不住过多激情而辗转的头，薄唇轻抵在她唇上再次狠狠地掠夺，舔吮她口中香津，下身狂猛地撞击。

她的每一个反应都令他欲仙欲死，感到花穴内强烈的收缩，火热的坚挺亦激烈地耸动，狠狠撞击、深深抵在她的深处。

「啊……我不行了……放过我吧……」小洁根本已经接近昏厥，眼中全是蒙胧水雾，红唇里吐出娇媚的呻吟，略带沙哑的嗓音勾人心痒，更将他推向欲望的巅峰。

「再等等，就快了，就快了。」沉浸在情欲中的邱胜翊，胀大的坚硬上布满青筋，已经到达崩溃的临界点，在最后两三下的撞击中，他发出一声低吼，在喷射的瞬间将沾满爱液的坚挺从她的水嫩中抽出。

高高挺翘的粗长肿胀不已，前端的小孔在酸麻的热流窜过他的背脊时激射出火热的白浊种子，将她雪白的小腹淋洒得一片泥泞……

旋即身子瘫软，紧拥着她倒下，埋首在她的发际。两具赤裸的身躯依然火热，四肢交缠，并不时传出阵阵喘息……

邱胜翊轻抚着小洁的玉乳，让她体验高潮的余韵，一边毫不吝啬地赞美。

「小洁，你的身子真白，像是羊脂玉一般，摸起来也细腻华润，让人触碰到了就舍不得离开……」

「你的头发黑得跟墨一样，像是缎子一样柔顺……」

「你长得真漂亮，再也没有比你更漂亮的女孩了……」

「还有你的唇，亲起来像蜜一样甜……」

「你的腰怎么这么细？好像风一吹就会折断，但是太瘦了，以后要多吃一点……」

「我喜欢你的胸，又滑又软，总让人想含在嘴里……」

「知道你身上最动人的是哪里吗？是你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我们城里的雪莺一样……」

「怎么办，你每一处翊少爷都好喜欢，真想就这样一直下去……」

他平素冷漠淡薄，说这些话已是动情至极，乃是心底最深处的赞美。小洁闭着眼睛听着，却觉得分外地恶心，他谈论着她的身体，从头到脚，像是品评一件物品。

她长得好，身材好，声音好，难道就要沦为他的玩物吗？

就算占了她的身子，他仍然没有说过一句要娶她的话，连一个承诺都没有。

身体的热度渐渐褪去，她开始感到冷，邱胜翊似有察觉，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身子，锦被裹在两人的身上，集合了两人的热度，慢慢回暖。

小洁闭上眼睛，腿间传来阵阵的痛，腰背酸软，四肢麻木，身子根本抵挡不住困意和疲惫，然而思绪仍然清醒，心里也没有暖上半分。

次日清晨，晨曦洒过窗棂，窗台上放置的一盆茉莉舒展着翠绿的枝叶。

小洁醒来时邱胜翊已经不在，床头放着一叠衣物，从内衣到外衫一应俱全，室内规整，昨夜的凌乱已经不再。

强忍着腿间的疼痛去打水，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被搞得乱七八糟的身体，小洁终于呜呜哭了起来。

她不敢出房间，没脸见人了。

过了早膳的时间，冬青却进来，手中托着食盘，砰地一声放在桌子上。

「吃吧，小洁……姑娘。」冬青阴阳怪气地瞅着她，眼中掠过一丝鄙夷。

冬青虽然不住在简风居，但每日来得很早，院子里的事情，邱胜翊除了交给小洁，剩下都是冬青做。小洁知道，昨夜的事情肯定已经被冬青知晓了，只消再过一个上午，全府的人都会知道她被少爷给破身了。

这个邱府，以后还怎么待得下去？

小洁第一次萌生了逃走的念头。她是买进府的丫头，营生、婚配都要听从主人家的安排，除非主人恩典，一辈子就是如此了。少爷是不会娶她的，待在这里，不过是个禁肉玩物，过些日子少爷新鲜感过了就将她丢在一边，等到少夫人入了门，她还有活路吗？

想到要离开胜翊少爷，离开这个生活近十年的地方，心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闷闷地透不过气来；可是若留在这里，她又仿佛看到以后的悲惨日子转眼就到眼前。

所以她得跑！

而且得拿到自己的卖身契，这样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就算再被抓到，大可以来个死不认帐。

第六章

邱胜翊在午膳前回了简风居，一进门就来关心小洁。「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痛吗？」

这话说得暧昧，小洁摇了摇头，脸色涨得通红。

她觉得，想要拿到卖身契，最好还是装得乖一点，然后旁敲侧击地打听。

邱胜翊面上还是淡淡的，但明亮的眼中有丝难掩的愉快，从袖中掏出一个碧绿色小盒。「这是给你的药膏。」

小洁的脸涨得更红了，飞快地将药膏抓进袖子里。

午膳还是在院子里吃，邱胜翊特别要厨房炖了人参鸡汤，虽没有明说，也知道是给小洁补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