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1次PO完】烈女卿与痞夫天王(翊洁) - 我愛黑澀會 | 棒棒堂 [结局小说] - 黑澀會.我愛黑澀會| 棒棒堂小说区 -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 Powered by Disc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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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转+1次PO完】烈女卿与痞夫天王(翊洁)
fengwanting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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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1次PO完】烈女卿与痞夫天王(翊洁)
【内容简介】
在世人眼中,女儿国最小的公主体弱多病,风一吹就倒
其实她不但武功高强,更是女儿国地下情报搜集头子
为了打探拥兵之王,也就是海老国大将军王的真正实力
她故意伪装,并设计了一场“流匪抢劫”乘机与他接触
他却假护送之名,行勒索之实,大敲女儿国竹杠
甚至还得寸进尺,不顾她意愿地将她软禁了半年——
也罢,她正好可以好好观察这个痞子王的底细与弱点
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他,面具下绝对有不可告人之秘
所以就算得用美人计才能达到目的,她也再所不惜!
没想到在了解他的真正身分,以及他背后的故事时
她却因此而恋着他、想着他,一颗心悬在他身上
可他竟用那样难堪的方式,与她撇得一干二净……
fengwanting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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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人们说,那地方,天空是七彩的,泉水是脂凝白的,男子比女子少,歌声及笑声比话声多。
人们说,那地方,女子至上,男子退散;女子穿裤,男子穿裙;女子把持国政,后宫淫乱,面首无数;孩童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人们说……
但无论人们如何打探,那些真正经由女儿国女儿家腹中孕育出,那最器宇轩昂、魁伟有雄姿的女儿国男子,他们充满男子气概的俊挺脸庞上永远只会露出那最倾国倾城的一抹似笑非笑,然后将所有耳语留在风中,潇洒策马前行,只为能早一日赶回“虹城”,重回他们女儿国七辣那最最傲然且迷人的风采羽翼下——
一名帅气、随兴,专门协助友好邦国平叛御敌的飒爽女将;一名行踪诡秘,断案如神的智酷女尹;一名日日坐于斥候肩上号令群雄、保疆卫士的娇俏女帅;一名风度翩翩,外交谈判桌上迷倒众生的靓丽女爵;一名天天摸鱼打混,却政和令申的狡慧女相;一名左手覆雨、右手翻云,却热爱伪装柔弱的烈火女卿,以及她们身旁,那最美艳无双、睥睨天下的呛辣女皇。
生活在这样的国度里,享受幸福都还来不及,谁还有空管人们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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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子月,天禧草原西北角金沙国边防要塞,漫天大雪。
雪片纷飞之中,一群黑衣军团排着齐整的方阵,无顾身上堆积的厚重雪片与刺骨的凛凛寒风,一语不发却杀气腾腾地齐步向金沙国边塞迈进。
他们久经沙场的黝黑脸庞上,无一丝畏惧,握着兵器的手,是那样坚定。
反观那因产出砂金致富,而屡遭他国觊觎的小国金沙国,边塞前的小兵们不仅一个个脸色发白,拿着兵器的手更没有一个不抖颤。
看似是一场完全一面倒的战役,但怪的是,那群来势汹汹的黑衣军团,却在金沙国边寨升起一面小旗之时,彻底止步。
“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向前走?”眼见胜利唾手可得,玖天国皇子急匆匆纵马至领军者身旁怒声问道。
“遇上老乡啦!”就见那脸上有道刀疤的统领声若洪钟地吼了一声,然后回头对身后的黑衣战士们用力一摆手,“好人,大伙儿就地休息了。”
“老乡?”感觉着双耳的嗡嗡作响,望着那群重金礼聘来的海老国佣兵真的开始就地升火取暖兼闲聊,玖天国皇子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你的意思是,金沙国也请佣兵了?”
“明摆着的啊!”刀疤统领边指着对面寨升起的那面小旗,边跳下马,大大方方坐上手下送上来的椅子,凉凉中跷起二郎腿,“俺们海老国不就靠这吃饭的吗?”
“可你们收了我们的钱啊!怎么能拿钱不办事?”听及此,玖天国皇子的脸几乎绿了,“还不快把金沙国给我拿下!”
是,玖天国皇子知道海老国由于土地贫瘠,物产缺乏,所有物资更几乎全仰赖进口,因此男子自出生后,便开始努力锻炼,练就一身武艺,以便成长后出外当佣兵,养家糊口,光耀门楣。
但既然是著名的“佣兵产出国”,在高度上总要有所取舍,怎么可以明知他玖天国早早便请他们来打金沙国,可为了赚钱,却又无顾商场道义与先来后到,派出另一支佣兵队伍到金沙国来?
更何况,当佣兵就要有当佣兵的自觉啊!怎么能在战场上遇到自己人后就立即停火,将雇主当成冤大头?
“着什么急啊!”望也没望玖天国皇子一眼,刀疤统领自顾自的烤火取暖,“我们海老国乡亲经年出门在外的,混口饭吃容易吗?要是每回遇上自己人都硬打,对不起在家等我们吃饭的老母、娘子、孩子啊!”
“你……”
“放心,我们海老国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所以还是能分出胜负的。”这回,刀疤统领更是大刺刺地开始吃花生了。
“你,你告诉我这胜负怎、怎么分啊!”指着身后那群已经开始卸甲的海老国佣兵,玖天国皇子气得都结巴了。
“单挑啊!五战三胜制。”刀疤统领一副不理解玖天国皇子因何如此大惊小怪的扬声说道:“这样一来,胜负立现,有什么不好?更何况若大家乱打一通,弄得无故损兵折将,再接不了下一单生意不说,家里那等我们回家的孤儿寡母们怎活啊?”
“你、你们简直——”听到这里,玖天国皇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别吵,对方第一员战将排出来了,让我瞧瞧是谁……喔!是战力榜上排名第十的中山县老张,这也太客气了吧?”远望着金沙国边寨升起一面“中山张”的旗,刀疤统领一把打断玖天国皇子的话,在看仔细后哈哈一笑,转头对身旁人说道:“二疯子,让排名第九的通明县小李上好了,省得人家说我们欺负老乡。”
“行。”二疯子应了一声后,回身叫道:“通明小李,你今天当先锋。”
“知道了,就来。”远远地,一名壮硕男子眉开眼笑地高声应答着,接着开始整装披甲。
当“通明李”的旗帜升起后,刀疤统领继续凉凉喝着酒、吃着花生,但在对方第二面旗帜徐徐升起时,他却微微愣了愣,再转头望向身旁的二疯子。
“二疯子,家里搞什么啊?怎么又让荆大少出来筹钱了?”
“还不就上个月那场大水给淹的,宫里拿不出钱来修堤了呗!”眺望着远方那面绣着“荆”字的三角紫旌旗,二疯子懒洋洋说道:“更何况听说三皇子马上要成婚了,可到现在还凑不齐人家要的聘礼哪!”
“发生什么事了?”在身后海老国佣兵疯狂的叫好与口哨声中,感觉情况有些不对的玖天国皇子急忙问道:“你怎么不再排将了?这回要排第几名的?还有,他们怎么也不排将了?”
“他们不会再排了。”刀疤统领缓缓站起身,大嗓门地回头叫道:“来,来两个想跟荆大少会会的,名次不限,地区不限,机会难得,要上就快啊!”
“为什么只需要两个?”在海老国佣兵们抢成一团想上战场之时,玖天国皇子努力扳着手指数着,“这样加上你,我们也只有四个人啊!”
“再多也白上。”
“他们认输了?”听及此言,玖天国皇子眼眸一亮。
“认输个屁!”刀疤统领转头瞪向一脸喜色的玖天国皇子,“要不是给他们留点面子,人家连第一个都不用排!”
“你不是海老国佣兵排行榜上的第一名吗?”听到这个与自己心底盘算完全相反的回答,玖天国皇子彻底愣住了。
“老子排第一有个鸟用?”刀疤统领呸了一声后低声骂了一句粗话,但脸上却有股掩饰不住的浓浓自豪,“俺们荆大将军王可是俺们海老国隐藏版战力榜上的顶级天王战将啊!”
隐藏版战力榜?他当初怎么没瞧见?
莫不会是这群臭拥兵光想赚钱,不想打仗的借口吧?
“我就不信了,你们一定在使诈!”一想及此,玖天国皇子忍不住怒目吼道。
“使个屁诈?”刀疤统领也同样一吼,“真要不信,你们上一个自己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上就上!”玖天国皇子忍无可忍地转头一唤,“平风,你上。”
“没问题。”
响应玖天国皇子的,是本就对自己国家竟聘雇外来拥兵而不满许久的玖天国第一猛将,如今有这机会,他自然毫不考虑地应了下来,只为给海老国这群乡巴佬们见识见识,何谓真正的“猛将”!
终于,在统领这边将四面旗全升上后,第一场单挑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展开了,但由于双方战力不分轩轾,因此此役打得更精彩绝伦,日月无光。一直到半个时辰后,玖天国佣兵才顺利挑掉金沙国佣兵臂膀上的红丝带,在欢呼声中胜利而归。
眼见已胜了第一场,玖天国皇子立即打铁趁热地让自己的大将上场,而玖天国第一猛将平风自然自信满满、威风凛凛地纵马向前,然后边走还边不屑地对一旁的海老国佣兵冷笑。
大雪,依然在下,天候,更酷寒了,但海老国的拥兵们却无人发一语,而是在一股异样的期待氛围中,望着一匹缓缓由金沙国大寨走出的黑色战马。
这区战马其实很平常,毛色因常年征战而显得有些黯淡,马身上的战甲也有些老旧,但再老旧,也老旧不过骑在牠身上那名男子身上那东少一片、西掉一块的黑色铠甲。
男子身着紫衣,身材颀长,脸上罩着一张古怪的人皮面具,让人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他的身后,插着两支造型奇特的短戟,而骑马的姿态,不仅怎么看怎么没气势,并且边走,还边慵懒地打着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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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那不是老崔吗?好久不见啦!今儿个天真冷吗!最近怎么样啊?”
男子嗓音不大,但穿透力十足,出口的话,连玖天国最靠后的战士都得以字字听闻。
“还不老样子,倒是大少您最近辛苦啦……喔!对了,我家小崔最近进大少您营里,您有空就帮着教调教调,省得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
一当望见那紫色身影,刀疤统领不仅立即笑逐颜开地响应着,更兴奋地大力挥着手,完全不理会一旁见他们竟在战场上话家常而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玖天国皇子。
“行啊!”荆璩岑继续打着呵欠,然后在望见那个因彻底被无视而再也忍不住向前急冲的平风时纳闷了一下,“咦?老崔,来的这个不是家里人啊!”
雪花纷飞中,一匹马,急速向荆璩岑冲剌而去,马上的平风,更是杀气十足的握着红缨长矛,毫不犹豫地往前刺去。
“是啊!听说是什么玖天国第一猛将,所以大少您爱怎么砍就怎么砍,出什么事儿都跟咱无关!”
“那爷我就不客……”
荆璩岑口中最后一个“气”字都还没说完,一阵若有似无的银光忽地在他身前一闪烁,原本冲向他的平风就那样由马身上整个飞起,直飞至两丈开外后,才重重摔落在地。
“哎呀!老崔,真是抱歉哪!爷心里头光惦记着下一单,一下失神,手快了,忘了给你雇主留点面子。”
“没的事,老崔全明白,大少您甭在意啊!”
“这……”明明眼眨都没眨,却根本没望清荆璩岑究竟何时又是如何出手的玖天国皇子,看着连爬都爬不起来的平风,整个人都傻眼了。“为什么我们请不到他?”
“你以为俺们家荆大少说请就请得着的啊!”刀疤统领得意洋洋地瞟了呆若木鸡的玖天国皇子一眼后冷哼一声。
“那他们……为什么请得着?”举起颤抖的手,玖天国皇子指向金沙国边寨。
“谁让你们要人时不仅挑三拣四,东嫌西嫌,给个钱还不干不脆,七折八扣,更非得打完仗才愿结清余款,要知道人家金沙国不等我们开口,就直接奉上十倍价,人选还全任我们决定,最重要的是……”这回,回答的人是掌管财务的二疯子,“人家一次付清呢!”
大雪依旧飘飞,五匹快马在一片苍茫大地上疯狂疾奔了一个日夜后,终于缓缓放慢马速,随意挑了个平坦处便就地扎营。
“在三皇子大婚前,还有几单啊?”坐在火堆旁,解决完金沙国危难的荆璩岑边大口喝酒,边慵懒问着身旁管行程的小杜。
“四单,一单单挑,三单带兵。”
“只有一单单挑?”听到小杜的回答后,荆璩岑有些不满意地骂了句粗话,“都快年终了,这让大伙儿怎么过年啊?”
也难怪荆璩岑不满意了,因为若是单挑,自然两组人马都是海老国佣兵,大伙儿不用太辛苦就挣得着钱;可若是带兵,那就表示只有他自己这方是自己人,必须真枪实弹上阵不说,其余那些暂时没工作,但家里还等着吃饭的佣兵兄弟们可就苦了。
“没的事,要不是亏得大少您,家里今年连年都过不去!”
“年是一定要好好过的啊!不过这帮人是怎回事儿?要打当然是选在这种时节打才过瘾!”放眼望着那一片迷人的漫天大雪,荆璩岑忍不住地叹了口气,“天候一好,爷怎么打怎么提不起劲哪……”
就那样与手下东拉西扯地闲聊着,待到月上东山之时,突然,远处传来的一阵杂杳马蹄声与杀伐声,令原本有些百无聊赖的荆璩岑眼眸忽地一亮。
“哟!那边开打了,感觉打得还挺起劲的,走,看看热闹去,顺带瞧瞧有没有生意可做。”
二话不说翻身上马,荆璩岑一马当先地赶至事发处,然后在望清眼前战况时,轻轻吹了声口哨,“乖乖,那几个娘们儿够悍的啊!”
无怪荆璩岑会这样说了,因为此刻在雪地上打成一片的,是一群流窜在天禧草原上的流匪,以及几名紧紧护卫着一辆华贵马车的女子。
女子们个个身手不凡,尽管流匪人数远远多过她们,但她们不仅面无惧色,神情坚毅,而且那股打死不退的执着更让人激赏。
这其中,最吸引荆璩岑目光的,是一名年约十八岁,身形高挑、纤细的翠衫女子。
明明围攻她的流匪最多,她的神情却那样的冷傲、淡定,挥剑御敌之际,右手长剑犹如灵蛇般在夜空中来回舞动,与此同时,她却仍有余左手指挥其余女子前后补位,将那辆马车保卫得滴水不露。
那种举重若轻、沉稳应敌的神态,让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从容不迫的美……
“大少,那马车上印的,好像是女儿国穆尔特皇族七公主的家徵耶!”正当荆璩岑的目光不断随翠衫女子而动时,随后赶至的手下先是饶有兴味地观望着,然后在看清被流匪围攻的那辆马车时,兴奋地嚷道。
“哦?看样子会是笔好生意哪!”
闻言,荆璩岑若有所思地一笑,可眼眸依然流连在崒衫女子身上,而在听及远方传来,那显而易见是来支援的流匪马蹄声后,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过女儿国的七公主不是听说是个体弱多病,风一吹就倒的主儿吗?没事在这冻原上乱跑做啥?”
“云萧穆尔特跟咱三皇子的未婚妻是交情极好的手帕交,所以她们车后那一大箱贺礼,很可能是要上咱们家,去给她秭妹的大婚时庆贺用的贺礼呢!”
“哎呀呀!这么说来,咱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听及此,荆璩岑眼中的笑意愈发浓重了,“这么贵重的贺礼要是给人抢了去,爷都替三皇子心疼哪!”
当那一群前来支持的流匪愈靠愈近,眼见就要加入战局时,荆璩岑突然由自己的马上跃起,一个飞身,稳稳落坐至翠衫女子身后,并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身。
“娘们儿,需要帮忙不?”
“滚。”尽管不知身后人是谁,但女子并没有惊慌,只是冷冷斥道,在那群流匪加入战局后,迅速指示所有女子撤回马车旁。
“别这样嘛!爷看你身手挺俊的,给你打个八折如何?”尽管翠衫女子的响应是那样冷淡,荆璩岑依然笑嘻嘻地说道:“左边。”
“再不滚,我连你一块儿宰!”剑往左一挥,翠衫女子将一名悄悄靠近的流匪砍下马后,继续冷声喝道,可一串热汗,已由她的颊旁滴落。
“真够悍的,不过爷喜欢。”热络地举起袖子为翠衫女子拭去颊旁热汗,荆璩岑愈笑愈欢畅了,“哎呀!你主的马车中箭了喔!五折如何?”
“你是来帮忙,还是来谈生意的?”听到荆璩岑的话后,翠衫女子一边挥剑御敌,一边忍不住回头瞪视著他。
就在此时,那辆被严严实实保护着的马车中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
“小九!”
“哎呀!你家公主吓得不轻呢!那娇弱的呼喊声,爷光听着,心都疼了啊!”
自然同样听到那声虚弱、惊惧的呼唤,眼望着聚焦了愈来愈多的流匪,翠衫女子最终只得牙一咬,“行了,三折。”
“四折行不?要不爷亏本了。”听到女子的话后,荆璩岑笑眼眸都瞇了,然后在谈笑间拔出身后短戟,瞬间将围在他们周围的流匪彻底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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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抵去那一折了!”
虽有些讶异荆璩岑行动的迅捷与效率,但翠衫女子却用力拧着他不知何时隔着衣衫紧握住她左边丰盈椒乳的手,然后狠狠瞪视着他。
“哎呀呀!女儿国的娘们儿算得还真精……”甩甩被捏痛的左手,荆璩岑假意叹了口长气,接着倏地由翠衫女子身后飞起,“爷这回真是亏本亏大啰!”
望着那戴着一张古怪面具,懒洋洋地抢了一匹马后,像醉了酒般摇晃前进,却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一个个哭爹喊娘奔逃面去的荆璩岑,骑在马上的翠衫女子——怡君穆尔特,神色虽依然淡漠,但眼眸却微微一瞇.
很好,上钩了。
是的,怡君穆尔特——为了打探近些年来让天禧草原周边各国关寨又爱又恨的海老国大将军王荆璩岑真正实力,因而故意在得知他可能行经路径后伪装成小九,设计并引发这一场“流匪抢劫”的女儿国七公主。
这样的计划当然风险十足,但她怡君从来不怕危险,并且义无反顾。
而在她过去的认知中,这名鲜少有人见过其真面目的男子,是个身手高绝,领兵一流,却嗜钱如命,性好渔色,言行粗鄙,俗不可耐的下流色胚。
如今一看,那些传言似乎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但纵使如此,她也绝不会单凭一眼就全盘接受世间传言,毕竟像他这种位居高位,一旦现身,几乎整个天禧草原都严阵以待的佣兵之王,她有责任,更有义务将此人的底细及弱点彻底挖出,以备不时之需,甚至在他的行动危及女儿国时,想方设法将他除去,无论多危险及困难。
在世人眼中,身为女儿国最小的公主,受尽万千宠爱的她,温柔良善,弱不禁风,然而,又有谁知道真实的她,由于习武资质的优异,不仅武功居儿姊妹之冠,更身为女儿国地下情报搜集头子!
正因自己也藏着面具,所以怡君比任何人都明白,像荆璩岑这样一名看似身家背景都无任何特异之处的寻常军头,之所以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绝不仅仅只是为了防止暗杀,他的身后,绝对有不可告人之秘——
因为现龄三十四岁的他,曾在十年前以闭关为名,彻底消失一整年。
闭关?开什么玩笑!
谁人都知,对开名二十四岁,现役,威势正盛且自信爆棚的青年将军而言,最好的修炼地就是战场,况且,除他之外的海老国将军们,也从没有一个人是特地闭关锻炼武功与战法的。
更可疑的是,他究竟因何消失,而他消失的一年中,究竟在做些什么,那么多个国家用尽各种办法,竟都无法知晓!
自然,当时有许多人都猜测他是因伤才会退出沙场,可一年后,重新出现于世人眼前的他,不仅较过往更勇猛、更万夫莫敌,还在短短三年内,便荣登海老国大将军王之位。如今,依他的状况看来,极有可能还会蝉连往后数十年。
这样一个人,绝对是个恐怖的存在。
怡君相当清楚,探索这样的秘密,必定带着凶险,但只要能达成目的,只要对女儿国有利,只要能帮上姐姐们的忙,她从来不怕危险,就算使用美人计,她也再所不惜。
毕竟女儿国与海老国向来没有邦交,尽管现在看来井水不犯河水,但万一有一天……
“九娘们儿,爷帮你收拾干净了,你说,你要怎么感谢爷啊?”
当怡君暗自冥思之时,她的耳畔突然传来了荆璩岑吊儿郎当的慵懒嗓音。
抬起眼,远望着荆璩岑那样理所当然地用双手强搂着两名她手底下向来精悍无比,如今却敢怒不敢言的亲信,得意洋洋地朝她走来时,她的心底低咒一声,然后理也不理他,径自转身向马车走去。
“我说,阿九啊!别这么快就把爷打发走嘛!爷可不是那么随便、不负责任的男人哪!”
望着怡君由马车中取出一个华贵的珍宝盒,荆璩岑突然放开身旁女子,缓缓走向她,然后将唇俯向她的耳畔,摇了摇食指。
“更何况这天禧草原上啊!坏人很多的,特别在年关将近之时,好危险的。”
“所以呢?”无视鼻间传来的那阵纯男子气息,怡君冷眼瞅着眼前那张怎么看怎么怪,虽材质极薄,透气性极佳,却由头至颈,将他本来面目彻底遮蔽住,如唱戏人脸谱似的诡异面具。
“老实说,爷实在心疼你们这群娘们儿啊!所以爷决定了——”完全不在乎怡君的盯视,荆璩岑说着说着,突然两眼放光地将视线射向马车后的那几个大箱,“一路将你们护送至海老国,而且你们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一路护送到海老国?没有拒绝的权利?
根本就是想假借护送之名,行勒索之实,大敲女儿国竹杠嘛!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若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观察这个痞子王的底细,甚至寻找出他的弱点,那些钱,就当缴学费了。
“甭谢,也甭客气,更千万甭因爷的贴心,心生感动而爱上爷!”望着身旁除了一脸冷然的怡君之外,一干女众全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荆璩岑不禁慨然地望天兴叹,“毕竟爷本就是个世间难寻,古今罕见的仁心仁德的侠义汉子,生平最怕的事,就是见着你们这群娘们儿因争宠不得而伤心欲绝的小俏脸哪!”
第二章
半个月后
“今儿个咱有几队,习啥兵法啊?”
“荆大少,五队,全是孙子的龟孙子。”
“五队啊!看样子这个年,大伙儿应该都过得去啦!不错不错。”
“还不都是托大少您的福哪!”
“瞧你那大黑嘴甜的,好,既然都是孙子,咱就一路当孙子当到底,至于其它的人嘛!就让他们在后头纳凉,别碍着咱们就行,明白不?”
“明白了。”
“既然都明白了,爷就不废话了,来,喝酒。”
明白啥啊?
望着那喝酒喝成一团,闲话家常成一团的海老国佣兵将领们,再望着那张作战示意图,映洁真的傻了。
她虽不管女儿国军事,但也受过专业训练,不仅曾在二姐云荼及三姐云宁营中都待过一段不短的时间,遇上她们有事分不开身之时,也领兵作过战,可此时此刻,她却完全不明白他们这场仗究竟要怎么打?
因为这场作战会议由头到尾不到十句话便结束了,那张作战图上,除了几个胡乱画的圈外,连半个字都没有!
是这群大老粗根本不认识字,还是那几个圈是暗号?
还有,孙子是指孙子兵法没错吧?但用哪一计、哪一阵,不仅荆璩岑没提,更没人问。
是因为有她在,怕被她探知军情机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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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如此,就别让她列席啊!干嘛她还在思考该用什么借口混进来之前,便用“你不来伺候爷,爷便立刻去欺负你家”七公主“之由,将她强拉至帐中?
正当映洁低着头,用所有可能的方式努力想解开那几个圈圈之谜时,突然,她的脸颊蓦地一热。
“别发呆啊!九丫头,还不快坐爷腿上给爷几个唱支小曲助助兴。”
就见不知何时,荆璩岑手拎酒瓶,吊儿郎当地坐至映洁身旁,还趁她不注意之际,偷吻了一下她的颊。
“唱小曲不会,砍人我倒擅长,要不要试试?”睨了荆璩岑一眼,映洁冷冷说道,然后顺带又一次拧青他悄悄袭上她雪臀的大掌。
这逮着机会就发春的色胚!
“很想啊!只可惜爷现在没时间欣赏你砍人的英姿。”听及帐外响起的号角声,荆璩岑灌了最后一口酒后,无奈地站起身伸了伸懒腰,“为了你,爷保证一定快去快回,等回来后,咱再继续温存,就这么说定了啊!”
说定什么啊?
望着荆璩岑懒散颓废的背影,映洁真的怀疑这样的人能带兵吗?更不相信他口中所谓的“快去快回”,毕竟今日与之对战的国度,绝非一般散兵游勇之辈。
但他,没有夸大。
傍晚时分,看着那帮与午时一般在寨内喝酒闲聊的海老国佣兵们,回想着下午的那场战役,映洁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那仗打得着实太精彩,精彩得让她几乎连眼眸都忘了眨。
风云诡谲的战场上,一马当先、冲锋陷阵的荆璩岑口中虽只喊着简单的数字,但那群海老国佣兵们不仅能在转瞬间为换阵形,并还能在阵形受迫改变时,相互递补,掩护得十分默契、巧妙,然后在无比坚实的防御中,直指敌方要害。
那套看似简单的口令,想必是海老国每名佣兵都自小学习并熟知的,所以他们才会无论彼此是否合作过,只要口令一出,身体自然就会做出反应。
而荆璩岑,则更是不简单了。
明明身在乱军之中,却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用最短的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判断,然后一边厮杀,一边果断下令变阵,并在自身被围攻得最激烈之时,还有空顺手救几个自己人。
如此可怕的作战意识,如此骁勇的作战部队,如此精良的作战指挥,若有一天,兵临女儿国城下……
“九丫头,发啥傻呢?”
当映洁浑身彻底冷寒之时,她的耳畔突然传来那个熟悉的慵懒嗓音。
“莫不会是瞧爷实在太帅,一颗芳心忍不住恋上爷了吧?”
“无聊。”望着穿着一身破旧黑戎装的荆璩岑,映洁回身就走。
“别走、别走嘛!你这一走,爷真无聊了,只好去找你家七公主玩耍罗!”一把拉住映洁的皓腕,荆璩岑笑得很无赖。
脚步蓦地一停,映洁转身瞪向荆璩岑,冷冷、冷冷的。
但其实,她正在思考,思考这些天来不断萦绕在她心头的美人计,究竟要由她、小九,还是其它人来贯彻。
是的,美人计,毕竟只有与他彻底肌肤相亲,才有可能探知他面具下的所有秘密,以及有可能的弱点,特别是在亲眼见识过他骇人的能力后,这计划更加刻不容缓!
映洁承认,这计划绝对是危险、困难的,因为要让这煞星完全不起疑,又要能在那样暧昧的情境中冷静观察,探得口风,若是由她来进行,恐怕力有未逮。
但这一时半刻的,她也只能在身旁寻找合适的人选了,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你干嘛老这么瞪着爷啊?”望着映洁若有所思的冷傲眸子,荆璩岑拍拍她的小脸,“爷又还没欺负人。”
“我女儿国的女儿家瞪谁谁怀孕!”正努力思考合适人选的映洁不耐烦地拍去荆璩岑的手,没好气地随口说道。
“哎呀呀!瞧你,真把爷吓坏了,爷可不想有孕呢!”甩甩被映洁拍痛的手,荆璩岑突然露出一抹怪笑,然后冷不防地一把将她抱起,向自己的营帐走去,“但让人有孕,可就是爷的绝活了!”
“你干嘛?”心,蓦地一惊,映洁下意识挣扎着。
“爷每回打完仗,都特别空虚呢!”毫不在乎映洁的挣扎,荆璩岑边笑边将她丢至榻上,再将她的眼蒙上,双手双脚都绑上后,轻吻着她的颊,“而爷一空虚,就想欺负人,特别是欺负像你这种摆明了讨厌爷的人。”
“放开我。”一把别过脸,映洁冷冷说道。
“爷当然可以放开你,但就要看你付不付得起那个代价罗!”用手指来回轻抚着映洁娇嫩的红唇,荆璩岑不断坏笑着,“比如说,撤开你家公主营帐旁的那些守卫……”
“你……”荆璩岑的这句话,确实踩到了映洁的痛处。
因为这些日子来,若不是有他安排的守卫严守住那小小的营帐,她真不敢想像自己的手下们会受到什么样的恐怖凌辱。
尽管那群长期跟随着自己的亲信们,打一开始就将死生置之度外,但她却不忍心,更舍不得……
“丫头,你这样不行的啊!”望着映洁小脸上不自觉显露出的不舍之情,荆璩岑轻叹了口气,“这么混乱的世道里,心黑皮硬才是生存之道啦!”
“像你这样?”收拾起心底的那股戚伤,映洁朝着荆璩岑的方向轻蔑一笑。
“那可不?”面对映洁毫不掩饰的鄙夷,荆璩岑完全不以忤,反倒呵呵一笑后,伸手将她的领口解开,“无论如何理不直、气不壮,只要死皮赖脸的活着,能做的事可多着呢!”
“你脸上的面具,难道就是你理不直、气不壮的来由?”听着荆璩岑似是无心脱口而出的话语,映洁的心突然一动,故意顺着他的话反唇相讥着,“要不你怎么连拿都不敢拿下?”
“哎呀呀!你这小脑袋瓜子怎么净想这些没情趣的事呢?”
对于映洁的讥讽,荆璩岑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继续解着她的扣子,让她上半身的白皙凝脂雪肌一寸一寸地映入他眼中,“这么风花雪月的情境下,跟爷互相调调情,浓情蜜意一番,时间也会过得快一点嘛!”
“没兴趣。”感觉着上半身的微凉感,映洁别过头去淡淡说道,可她的唇角却有些微颤。
没事、没事的,她就当被狼咬了一回,忍一忍就过了。
“是真没兴趣,还是压根不会呢?”
不知为何,听到映洁的话,荆璩岑突然嘿嘿一笑,然后一把将她的长裤及亵裤褪至脚踝,独留她上半身那件尚勉强能遮掩住她身下私密处的长衫。
“你管不着。”
当衣衫被褪得七零八落,半裸娇躯完全被身前那名男子望尽,尽管映洁的心底着实有些慌乱,但她却一点也没将心事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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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今夜这事她当真避不过,那么,她就不避。
而且不只不避,她还要尽可能由他的口中,甚至其他地方挖出她想要的秘密,无论是多是少,无论有用无用。
“想不到女儿国的娘儿们,连在床上都这么有仪态,有意思啊!”望着映洁双手被缚在身后,却依然纤腰挺直挺的傲然与高贵,凝视着她因双踝被绑,而不得不将双膝曲起轻斜在榻上,以遮掩她身上那若隐若现花瓣的优雅姿态,荆璩岑忍不住啧啧称奇。
“你要就快些,我没空跟你穷磨菇。”由于双眼被蒙,因此,映洁并不知晓荆璩岑究竟想做什么,但她却感觉得到有一股灼热的目光,不断在她周身徘徊。
一想及自己如今的狼狈,与接下来可能受到的凌辱,尽管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怕,要冷静,但心底不停升起的异样恐慌,仍让映洁忍不住咬住下唇,身子羞愤地微微僵硬着。
“别这么怕爷嘛!”望着映洁不断轻颤的唇角,荆璩岑伸出手指点住她的唇,然后将手指轻轻沿着她的唇一路向下而去,“爷也不是那么不怜香惜玉的人。”
“连用真面目示人都不敢的胆小鬼,谁会怕你!”当荆璩岑用他戴着手套的手轻抚着她的唇,并一路来至自己胸前柔嫩且无人碰触过的肌肤时,映洁忍住心底的不自在,故意用言语激着他。
“爷也想用真面目示人啊!但谁让爷长得实在太帅!”听到映洁的话后,荆璩岑嘿嘿一笑,轻轻将她的抹胸推高,望着那对因失去束缚而在他眼前轻轻弹跳着的浑圆椒乳,“就像你这对诱人蜜奶一样,若不好好遮着,一定会引发争端的,而在爱好和平这方面,爷可是跟你有志一同呢!”
“谁跟你有志一同了?”听着荆璩岑那满口浑话,映洁忍不住轻啐着,可突然,一声嘤咛却由她的红唇中逸出,“唔……”
因为不知何时,荆璩岑竟褪去了手套,轻轻捧住了她的双边丰盈,并还用拇指来回在她粉嫩的乳尖缓缓画圈、摩挲,用他手心的热度,来回熨烫着她柔嫩的裸躯。
他,脱手套了,现在抚弄着她的,是他的手……
一当意识到这个事实,一当感觉到那再无阻隔,真正的肌肤相亲,映洁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着。
“真好,再多唤几声让爷听听。”
望着那对自己曾见过最丰满、浑圆、诱人的挺俏椒乳,因映洁身子的轻抖而上下弹跳着,荆璩岑故意用双手的虎口处来回拧转着她的乳尖,然后望着那对世间最美的粉色樱桃在他的逗弄下,缓缓紧绷、挺立成两颗小小的粉玉。
“你作梦!”轻咬着牙,映洁虽极力漠视着体内兴起的那股异样感受,但当荆璩岑那样邪肆地玩弄着她从未被男人碰触过的乳尖时,她的呼吸,还是缓缓急促了。
“爷自然明白爷是在作梦,要不怎会见到这比粉樱花瓣还嫩红的乳尖呢!”
在轻笑声中,荆璩岑用手指捻住映洁双边的红樱桃,在轻拧、轻拉之际,还故意不断刺激着她雪绵椒乳上最敏感的尖端。
当一阵战傈随着荆璩岑对自己柔嫩乳尖邪肆的玩弄由体内兴起,并窜至四肢百骸之时,映洁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弓起腰肢轻啼出声。
“这样唤,解不了爷的渴啊!丫头,只会让爷愈来愈空虚啦!”听着那声夹杂着娇柔与无助的甜腻吟哦,荆璩岑的眸子蓦地深邃了,可口中却还是不断逗弄着映洁.
“谁理你……空不空虚……”
粉拳紧握,映洁紧咬住牙关别过脸,尽全力抗拒着荆璩岑灵活又热烫的手指在她身上所引起的所有生理反应,可当一个温暖又湿润的舌尖突然触及她的右半边粉玉,并来回舔弄,而一个唇瓣更放肆地吸吮住她的左边乳尖来回吐哺时,她的身子霎时像被电击似的剧烈颤抖了起来。
该死,后宫女官说的都是真的!
她的身子,真的过于纤细与敏感,纤细得只要敏感部位一经碰触,便会有所反应,就像此刻,荆璩岑只不过玩弄着她的乳尖罢了,她的双乳便变得那样胀、那样痛,而胀痛间的那股酥麻感,不仅让她全身虚软,更让她身下的花瓣,羞人的湿透了……
“丫头,有人说过你这身子古怪吗?”
听着耳畔诱人的嘤咛,望着映洁颊旁的轻汗,那瞬间染满红云的前胸及锁骨,与那不自觉紧并的膝盖,和腿根处的晶莹黏稠时,荆璩岑沉吟了一会后,突然轻轻拉开她的双腿。
“你……”当身子的秘密被荆璩岑彻底洞穿时,映洁的身子微微一瑟缩,拼命地想阖拢双腿,但他当然不会让她有这样的机会,而且还更放肆地用手撑开她身下早已湿润的粉花花瓣。
“果然,丫头,你这儿有颗销魂痣呢!”
凝望着那朵恍若含着朝露的粉嫩花瓣,荆璩岑用手指轻轻在其间拨弄着,最后点住她花珠旁的一个部位。
当身上花瓣整个被人撑开,还被那样仔细审视时,映洁的身子颤抖得如同风中之烛,可与此同时,她身下的蜜汁却也更羞人的汩汩泌出,而这份难堪,让她隐忍已久的羞愤再也掩饰不住了。
她竟被这样一名低俗男子玩弄得如此狼狈,依他的性子,此刻肯定得意得不得了,事后更一定会沾沾自喜地大肆宣传。
“放心,丫头,爷才舍不得说呢!”恍若明了映洁心中所思,荆璩岑轻吻着她的颊,将唇俯在她耳旁轻笑道:“更何况你要知道,像你这般万中选一的身子,是多少女子盼都盼不得的呢!”
“少胡说八道了!”虽有些讶异荆璩岑竟读出了自己的心,但映洁依然嫣红着脸颊恨恨说道。
“爷才没胡说,况且,爷相信,你这秘密,除了爷外,还没有人发现。”
轻嗅着映洁肩颈处的幽香,荆璩岑继续说着。
“当然有!”映洁不甘示弱的回道。
“是吗?”荆璩岑嘿嘿一笑,然后突然将食指刺入映洁的花径中。
“呃啊……”当处子花径被人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下刺入,那股被入侵的痛意,令映洁忍不住痛呼出声。
“爷果然没料错。”将手指向前挺进,直至抵达那道象征着映洁纯真的处子薄膜前,荆璩岑才停下自己的手,吻着她的颊,笑得开怀,“疼了吧?小处子。”
“你……”当秘密被人道出,映洁的脸,彻底嫣红了,心,真的慌了。
“有销魂痣的女子,身子可是绝对令人销魂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虽比一般女子容易动情欲,却也比一般女子难享受情潮,因此一般男子根本无法满足你,更无法让其实一旦真正得到高潮后,会整个人欲仙欲死般的你幸福。”
望着映洁双颊染着红云的诱人模样,荆璩岑突然将她抱起,坐至身后,解开她双腿的束缚,用手分开她的双膝,将他的双膝卡入其中。
“你想做什么?”不太明白荆璩岑为什么要坐至自己身后,映洁又羞又急地娇嗔着。
“你该感谢自己的幸福,因为爷可不是一般的男子。”荆璩岑得意的嘿嘿一笑,突然双膝一张,让映洁的脚再也无法阖起,更让她身下最羞人的花瓣完全绽放在空气间,“所以爷敢保证,在爷的调教下,你一定会明白何谓彻底的销魂。”
“不要。”当发现自己竟被摆弄成这样羞人的姿势,映洁拼命的挣扎着,却只是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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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爷会很小心、很小心不弄伤你的。”
荆璩岑说话之际,先用双手盈握住映洁的双边椒乳来回挤压、轻揉,又捻住她的乳尖来回拧转、轻扯,直至听及她的娇喘一声急促过一声,才任由左手慢慢往下滑去,抵达她最柔美且青涩的花瓣,让手指来回在那朵早已湿淋淋的花缝间自在梭游。
为什么她会是这样的身子?
为什么明明防备着他,讨厌着他,可身子,却又这样渴望着他?
她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这样……
“别急,爷还没使出绝活呢!”
凝视着映洁的纤腰不自觉地弓起、轻摆,荆璩岑好整以暇,放肆却又缓慢细腻地寻找着她身上最敏感之处,然后一边低下头舔着她的耳垂、耳廓,一边轻轻拧转着她愈发艳红的胸前粉玉,另一手则更邪佞地将她身下早已湿透的花珠轻轻一掐。
听着荆璩岑那咽又放肆的话语,映洁又羞又急,她不知道他究竟要这样玩弄着她到何时,更不明白他究竟意欲何为,她只知道自己花径中的那股古怪压力,随着他不停逗弄着她全身的敏感点,以及那急慢、急快的手指穿刺间,不断蕴积、盘旋、高升。
“那爷还真是幸运了,竟能遇见你这难得一见的珍宝。”感觉着映洁窄小、紧窒的湿润花径中,紧缩频率终于缓缓生成。
“少骗人了。”颤抖着红唇,映洁又气又羞又恨地娇嗔着,但在感觉到自己花径紧缩的频率愈来愈密集之时,她发现荆璩岑竟在此时刺入了另一只手指,以她无法想像的速度疯狂地穿刺,那股杂夹苦疼痛及欢愉的感觉,令她的身子,彻底紧绷了。
望着映洁那不断颤抖的红唇,下意识绷超拔的裸足,感觉着她那既推挤着,却又紧紧吸附住他手指的紧窄、湿滑撩人花径,荆璩岑又一次加快了摩挲她敏感花珠及穿刺她诱人蜜径的速度。
在荆璩岑耐心、娴熟且放肆的多重挑弄下,一股夹杂着痛意与无法言喻的快感,瞬间在映洁的下腹爆开了。
当那股惊天快感由花径中炸开,并倏地席卷至自己的全身,甚至发梢时,映洁再无力抗拒了,她只能疯狂地仰着头,然后在陌生的媚啼与娇吟声中,体会着一股至大、至猛的快感欢愉彻底将她淹没。
上苍,她竟被他用手指玩弄得高潮了!
而且这让人几乎昏厥的高潮还那样持久、那样绵长、那样巨大,巨大到她的灵魂几乎飘飞了,身子彻底酥麻、虚软了。
“爷没骗你吧?”
听着映洁撩人的声声娇啼,望着她高潮时双腿紧绷,全身剧烈战栗着的性感诱人模样;荆璩岑在低笑声中,依然不断地抚弄着她周身的所有敏感点,然后继续任由他的手,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痉挛不已的花径前端穿刺。
“我……”
究竟昏去了多久,映洁不知道,她只知道,当她幽幽醒来时,夜,依然深沉,她的手脚全自由了,身下羞人的狼狈也被清理得清清爽爽,但帐中,却只有她一人。
身子,是那样的疲惫与酸疼,心底是那样的羞赧与不甘,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咬牙悄悄走下榻,仔细地将荆璩岑的营帐搜索过一遍,并在一无所获后,轻轻掀开帐帘一角,想探察一下他的去向。
只见星空下,有一群人同坐在火堆旁不断的喝酒聊着天,而荆璩岑虽也在人群中,却一个人坐在大石上,一语不发地仰头望着满天星斗。
他的嘴角,微微往上弯,可不知为何,映洁注意到的,却是他的眼神——
那个眼底明明也含着笑,却恍若天地间只有他一人的孤寂眼神……
第三章
当荆璩岑圆满结束他所有的筹款任务,一路骚扰与小九交换身份的映洁,并终于领着她们一行人抵达海老国时,距离海老国三皇子大婚之日,只剩十天。
到了海老国,映洁除了以真实身份在正式场合匆匆遇见过荆璩岑几回外,再不曾见过他,只日日与后宫女眷们闲聊、看戏。
由于海老国的皇室与他国不同,并无掌握实质大权,存在的作用主要是让这个举国上下浑成一团的佣兵国度能有个称头的门面,在重要场合上不丢面子,因此这群皇室中人在不必忧心国事,只需体面度日的要求下,一个个被养得气气质质、白白胖胖。
交际应酬对映洁来说从不是难事,更何况,她那弱不禁风、天真无邪的模样,总能让人放轻戒心,令她在看似信口闲聊之中,套出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不过在海老国,她连套都不用套,这群直肠子又热中八卦的皇族们便会主动说出口,所以短短几天,她便得知了与荆璩岑相关的许多事——
不可动摇的战神地位,国库囊中羞涩时的移动金库,佣兵们最乐意跟随的主帅,全国女子最想嫁的夫君榜榜首,以及说话、花钱、睡觉最没节制的没节制三冠王。
“说起那小浪胚子,真是太不像话了,上回居然还搂哀家的腰,问哀家腰怎么变细了,真是浑到家了。”
那日,海老国七旬的福态皇太后皱着眉头这么轻骂着,可满是皱纹的眼底却全是笑意。
“哪只浑而已啊!明明自己手头没几个闲钱,还老爱领着人家夫君去清平巷取乐、捧场,可又次次签帐,让清平巷众青楼嬷嬷们又爱又恨的讨厌鬼。”而众嫔妃又气恼又好笑地这么说。
“咦?是在说大色鬼叔叔吗?对了,前天叔叔居然说我的屁股愈来愈像白馒头了,他都忍不住想咬一口呢!”海老国那刚满七岁的小胖皇孙女也坐至映洁腿上来凑热闹。
“荆大将军王?我们在尚书房很少能见到他,因为他向来只管打仗,不管国政,但若真有事想找他相议,抑或是私下邀请他,他一走到就是了。”文臣们这么说。
“荆大少?俺熟啊!他最爱跟俺们一块儿喝酒了。”宫中内侍、守门、禁卫军全这么说。
思!很好,小浪胚子、讨厌鬼、大色鬼叔叔,一个宫中上至七十岁,下到七岁的女子全被他骚扰过,却没有一个人真心抱怨的家伙;一个恍若与谁都熟,一点架子都没有,见谁都唤得出别人名字与绰号,谁人都跟他喝过酒,却没一个人真正知晓他长相与私生活的“畸”男子。
是为了保护他?还是真没人看过?
他脸上那经年不摘的面具,保护的,究竟是他的安全,抑或是“荆大将军王”这个如今已成为海老国举国上下重心,并且全心倚靠的身份?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多疑,但映洁就是忘不了那夜,他那个明明含着笑,却恍若天不只有他一人的孤寂眼神……
一日,当映洁以身子不适为由,提早离开后宫女眷聚会,打算易容到宫外瞧瞧时,在返回住处的路上,突然闻到一股淡淡袭人花香,并同时听到一阵杂夹着粗话的男子叫骂声——
“你这条哑巴狗没长眼啊?没看大爷几个站这儿吗?硬推个破板车往我们身上撞是什么意思?”
“我这身衣裳可是三皇子大婚时要穿的呢!你竟敢把这堆脏土沾我身上,说,你要怎么赔?”
“早跟你说过我们不需要你的臭花,你听不懂吗?还是你除了是条哑巴狗外,还是条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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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那宫中少见且刺耳的叫骂声,映洁有些好奇地拉开轿窗纱帘,然后见到远处有一名年约二十四岁,用拖板车推载着许多花盆的灰衣男子,正被一群酒气冲天的皇宫侍团团围着狂揍。
望着由拖板车上滚落一地的花盆,映洁有些诧异了。
因为那些连她这向来在女儿国皇宫租称“花博士”的人都叫不出名字的花,颜色真的好美,而且不仅颜色美,那淡淡、清清的幽香,就算隔着一段距离,依然让她有种置身于南国花房中的宁静与恬恬。
“那人是……”凝视着那名跌坐在地的灰衣男子微低着头、挡也不挡地任由那群发酒疯的内侍狂揍,映洁忍不住启唇轻问。
“喔!是在威琥山看守将军陵墓的哑巴狗。”跟在轿旁的海老国领路女侍瞧了灰衣男子一眼后对映洁说道:“没事,公主可以不用理会他。”
“哑巴狗?为什么要这么唤他呢?”映洁眉心微微一蹙。
“因为他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子,平时就独自一人在威号山守陵兼养花,养好了花,也不管人家要不要,就自顾自地拿到宫里来放,等花枯了,就再换新的。”
虽不明白映洁为什么会对一名宫里根本当他不存在的人感兴趣,但望着她纯净又无邪的眼眸,女侍还是耐心地解释着,“所以宫里人有时也唤他花痴狗。”
听着女侍一口一个“哑巴狗”、“花痴狗”地唤着那名打不还手,骂也无法还口的男子,映洁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
因为也拥有一个身体上虽因意外而留下缺撼,却努力且优秀的五姐云莃,所以映洁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世间,绝没有人愿意自己身上有任何残疾,但这世间,也同时存在着某些非自愿且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正因了解这群折翼天使为了与常人一般生活,必须付出的泪水与努力,所以她打由心底敬重他们,甚至在某些时刻,感觉到自己的平凡与渺小。
而这名小小守陵人或许无法言语,或许身份卑微,可竟能在这种季节,养出那样美的花,并完全出于自己意愿,不求回报地持续将之装饰在他所重视的皇宫内,这样的心意,着实令人敬佩。
“他没有名字吗?”所以,映洁轻轻问道。
“我海老国的男子自小就只有绰号,真正上战场,打出一番成绩后,才会有名字的,像他这种只会种花,又哑又没本事的废人,自然更不会有名字!”
听到映洁的问题后,女侍蓦地失笑,但望着她在自己说话时,竟示意轿夫停轿,并无顾自身尊贵地在这种地方出轿时,女侍愣了愣,“公主,您……”
“小九。”轻拉着裙摆,映洁优雅且笔直地向那群打成一团的男子走去。
“是。”听到映洁的唤声后,小九立即纵身向前一个飞踢,并在将那群打人的男子踢飞同时大喝一声,“都不许打了,谁再打,我打谁!”
“你、你这个臭娘们儿是谁?我们爱打谁,又关你屁事?”
那群原本打得正尽兴的男子们被踢飞后,先是一个个狼狈地怒瞪着小九,互望一眼后准备一拥而上,给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臭娘们儿一点教训。
眼见这群男子已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再见到映洁已走进男子们的视线范围,一旁的海老国女侍赶忙急急向前奔去,并大声咒骂着——
“大胆,这是女儿国的七公主,三皇子婚礼上最尊贵的座上宾,你们这群臭男人不给我滚远点就算了,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听到女侍的这声呼喝,再望及一身粉紫家服的映洁那副无可比拟的贵气,和她眼底那股冷冷淡淡的责备,那群酒气醺天的男子蓦地脸一红,悻悻然地急忙溜走,但那名被打得嘴角都流血的哑巴男子却没走。
他只是背过身去,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由拖板车上滚落的花盆放回车上,细细地将花扶正,再用手捧起撒落至地上的土,将土填回花盆中。
“你还好吗?”缓步定至男子身后,映洁柔声问道。
听到这声轻柔的问候,男子愣了愣,但他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收拾拖板车上的花。
“这些花全是你种的?”挪步至男子身旁,映洁蹲下身去,与他并肩望着那些在严冬中竟能盛开得如此美丽,色彩斑斓的花儿。
静默了半晌后,男子垂眼凝视着映洁沾染着尘土的裙摆,终于点了点头,却依然望也没望她一眼,只是继续将拖板车上的花一盆盆摆好。
“能送给我一些吗?我从没见过颜色这样美的花呢!”这回,映洁直视着那张较寻常男子白皙、素净,以致显得有些文弱,其实俊挺,可又有些疏离的年轻侧颜笑言道。
似是感觉到映洁凝视着自己的温柔视线,男子的动作微微停顿,许久许久后,才缓缓转过头抬起眼,望着眼前那抹温婉又绝美的笑容,点了点头,做了个会跟随在她轿后替她送去的手势。
“那就麻烦你了。”
在小九的扶持下,映洁轻轻站起身,对男子笑了笑后,才缓缓回轿,并吩咐轿夫走慢些。
轿子,重新抬起了,而那名男子,就那样推着他的拖板车静静跟在轿后,直至来到映洁的住处。
原本男子只想将花盆放置在庭前的,可映洁却笑着摇了摇头,请他将花放置到她房中的窗台上,又请他至大厅坐下,上茶,仔细询问他照顾这些花的方式,才亲自将他送至门前。
“我知道我这样说也许有些无礼,但我实在不想你啊你的唤,所以,若愿意的话,能否告诉我,除了花之外,你还喜欢什么?”
似是完全没有想到映洁会这么问,男子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举起手,指了指威号山上的那片湛蓝晴空。
“真蓝呢!”望着男子手指之处的那一片广阔无垠的蓝,映洁轻叹一声,然后抬眼凝视着他清澈且内敛的眸子,“既然如此,我以后就唤你胜翊,可以吗?”
听到这句话,男子彻底愣住了,而下颔不知为何竟轻轻颤动着,眼眸更微微漾起一片雾光。
“胜翊,你好,我是映洁穆尔特。”隐约明白男子为何会如此激动,所以映洁轻轻笑了,笑得诚挚且温柔,“很高兴认识你。”
三皇子大婚之日,海老国贺客盈门,各国送至的大礼几乎塞爆了皇宫库房,毕竟很少有人会傻到在这个海老国举国欢腾的时刻,不小心做出令那群佣兵老粗们产生自己国度不被重视,而兵临城下兴师问罪的严重误解。
身为海老国大将军王的荆璩岑自然不会缺席这场盛典,可他却由典礼开始,便旁若无人且毫无坐相及睡相地睡了起来,直至典礼终于结束后地,才在酒香之中醒来。
“哎呀!怎么就结束了?”接过身旁人递上的酒瓶,荆璩岑大口将酒灌入口中,“我忘了瞧新王妃长啥样啦!”
一听到荆璩岑的声音,坐在他身旁那群早闷坏了的大老粗军头们,终于像解禁般地一古脑儿嚷嚷开来——
“没事,大伙儿都知道大少您这阵子累坏了,所以您尽管睡,想瞧新王妃,改明儿个让三皇子带去让您瞧,想瞧多久就瞧多久。”
“那娘们儿有啥好瞧的?长得跟个白馒头似的,要俺说啊!大少想瞧,就瞧瞧女儿国那些娘们儿,一个比一个天仙,特别是那个什么七公主的,简直美得比天仙还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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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娘们儿是挺有看头,可身子骨太弱啦!在床上肯定禁不起半点折腾就厥了,要不也十八岁了吧?怎么还招不着个驸马?”
“你以为女儿国的驸马你说想当就能当的啊?”此时,一个自侍见多识广大的粗汉子嚷道:“不过就算她让老子当,老子也不肯去!”
“哦?大黑,女儿国的驸马是怎么个让你‘能当还不想当’法,给爷说来听听。”望着坐在大厅对角女眷区,一身华贵白袄、粉紫家服,且一直维持着优雅坐姿与浅笑的映洁,荆璩岑懒洋洋的嗓音再度响起。
“听说女儿国的驸马没名字、没功名、没声音,啥该有的都没有不说,规矩还有一大堆,唯一得到的头衔就是——公主的男人,唯一的工作,就是一辈子伺候着他的公主,瞧也不能瞧别的女人一眼,也不能离开,更连死,都得葬一块儿呢!”
一听到荆璩岑有兴趣,大黑立即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也不管自己嗓门有多响,引起的反应有多大。
“这什么跟什么啊?摆明就是个靠女人吃软饭的货色嘛!”
“那可不,哪家有点本事的汉子会想当这种劳什子驸马?根本把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光了啊!”
“亏她长得那样天仙,只可惜生在女儿国,再天仙也是白搭啊!”
几个粗汉子旁若无人地闲聊着,根本没发现他们的评论,整个厅里的人全听见了,但为着海老国与女儿国的面子,只能假装没听见,然后私下悄悄瞄着映洁的反应。
见过各种大风大浪的映洁,自然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跟这几名大老粗计较,所以她依然含着浅笑与身旁的女子低语、闲聊,恍若什么都没发生,将“风度翩翩”四个字的真义彻底展现在众人眼前。
“爷还挺想当的呢!”正当那几名大老粗在身旁文臣的明示、暗示下,终于明白自己的嗓门过大而微微有些节制时,荆璩岑懒洋洋的嗓音却又突然穿越整个大厅,“七公主,给爷个机会,如何?”
此语一出,刹那间,大厅整个静了,因为海老国的人全吓傻了,而外国宾客则全惊傻了,然后在一片傻眼中,一齐将视线投向映洁.
这家伙是完全不长脑,还是嫌场子不够热络,非用这样的方式来炒热气氛?
况且,就算往好点的方面想,假设他是真想替先前那些粗汉子们言论道歉或圆场子,这样的作法也只会造成反效果啊……
心底虽不住咒骂着,但映洁还是保持她那最温婉的笑容,接着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微倾过身,低声对身旁的小九说了几句话后,抬起有些嫣红的小脸对荆璩岑轻笑并颔了颔首。
小九则走到海老国三皇子身旁,在他耳畔嘀咕了一会儿。
“荆大将军王,七公主说她心里有人了,所以只能谢谢您的好意了。”胖呼呼的三皇子自然明了现场的尴尬,连忙笑呵呵的起身圆场。
“有人也没关系啊!反正爷未嫁,你未娶的。”哪知,荆璩岑依然吊儿郎当地继续说道:“况且你连个机会都不给,万一哪天发现其实爷比你心里头那个人更适合你,后悔就来不及了哟!”
打蛇随棍上的道理不懂吗?
既然都把台阶给他铺好了,他赶紧顺着不就是了,废话那么多是怎样啊?
正当映洁压抑着火气,尽力维持着那柔顺的笑容时,跟在荆璩岑身旁多年的小杜若无其事的开口了——
“大少,您睡傻了啊?您现在怎么说也是俺海老国的现任大将军王啦!真想当天仙娘们儿的驸马,好歹也等卸任啊!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就丢下我们这帮小崽子,让我们自己去喝西北风吧?”
“哎呀呀!你不提,爷还真忘了呢!”闻言,荆璩岑哈哈一笑,懒洋洋地拍拍小杜的肩后,迳自向外走去,“你们喝,爷去吹个风醒醒脑。”
荆璩岑离去后,那帮武官们自然也识相地换个地方继续喝,而映洁则理所当然地以身子不适为由,在众人了解与心疼的目光下,缓缓离开大厅。
可当她就要登轿时,一匹马突然向她疾奔而来。
“小洁啊!爷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亲自送你回去,好让咱俩有机会培养、培养感情,为爷以后的驸马之位铺路。”
就见荆璩岑一把将映洁抱至自己腿上,用披风裹住她后,完全不管身后小九的惊唤,边笑边纵马在夜空中狂奔。
“荆大将军王……”被紧搂在那坚实、温暖且充满男子气息的怀抱中,映洁真的想叹气了,但她不审轻轻柔柔地说道:“我心中真的有人了。”
“不是托辞?”
“真的不是。”
“就算不是托辞,你现在还没有驸马不是?”荆璩岑依然笑嘻嘻地说着,“所以在你有驸马之前,让爷过过疼女人的瘾有啥不行的?”
“我不想浪费您的时间。”映洁依然拒绝着。
“再演就不像了喔!小洁.”望着映洁那若有所思的神情,荆璩岑突然一勒马,在一处湖畔疾停,然后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精致柔美的侧颜,“还是你比较喜欢爷叫你……九丫头?”
“荆大将军王,您似乎真醉了呢!”心,猛地一撞,但映洁依然轻笑说道,然后在一阵寒风吹来时,轻咳了两声,“夜风实在有些寒,不知您能否……”
“你装柔弱的模样还真的挺柔弱的,只可惜骗得了别人,骗不了爷,要爷现场给你证明证明不?”望着映洁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荆璩岑突然邪邪一笑,将唇俯至她的耳畔,大掌则缓缓在她的腿际处来回摩挲,“别忘了,爷可是连你的处子花径有多紧、多窄,身下那朵小花儿又有多粉嫩,湿起来又是什么俏模样,都牢记在心、一清二楚的,更别提你花瓣里那颗谁也不曾见过的诱人销魂痣了。”
“你……”小脸蓦地一红,纵使见过多少大风大浪,但此刻的映洁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她相信,若她继续否认下去,这个色胚真有可能在这里直接剥掉她身上的衣衫,只为证明他的推断正确。
但他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这多年来,她与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九配合无间,她们脸上的易容面具也是那样栩栩如生,毫无破绽,而且从未有人怀疑过,可今日,却被他一语道破天机!
“说不出话来了吧?小洁公主。”望着映洁嫣红着脸的气恼模样,荆璩岑笑得得意,然后边笑,边不忘亲亲她的脸,摸摸她的手。
“你怎么识破的?”别过脸去,映洁甩开他的手,冷静问道。
是的,既然事已至此,她如今最该做的事并不是继续遮掩,而是尽快明白她的破绽究竟出在哪一方面!
毕竟今日这向来吊儿郎当、粗线条的荆璩岑都能发现她的秘密,表示她确有疏失,往后,若遇着更精明的人,难保她不会被当场逮个正着。
“想知道?”将脸颊贴着映洁的脸颊,荆璩岑故意不断逗着她。
“快说!”索性放弃抗拒,映洁直接瞪视着荆璩岑。
“别瞪、别瞪,你说过的,女儿国的女儿家瞪谁谁怀孕,爷可不想有孕啦!”拍拍映洁的小脸,荆璩岑边笑边神秘兮兮地在她耳畔说道:“你们家小九才不像你,她早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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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荆璩岑的话后,映洁先是一愣,接着眼中立即冒出熊熊怒火。
他竟敢欺负小九?
他欺负她就算了,竟连小九都欺负了?
“别急、别急,爷可没染指过她!”望着映洁眼中的熊熊火花,荆璩岑连忙举起双手,急急说道:“要知道,像爷这般身经百战、响当当的汉子,哪需亲自试货才能辨别处子跟非处子的差别啦!凭爷这双火眼金晴,光瞧你们的坐姿跟走路的模样,就能瞧出端倪来啦!”
“胡说八道!”
其实荆璩岑这段似是而非的言论,映洁曾听女儿国后宫女官们说过,但她怎么研究就是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当女官们故意骗她,如今证明,女官们似乎还真没骗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及荆璩岑“身经百战”,以及上回被他彻底玩弄后的狼狈,她竟有些莫名的恼火。
“还有呢?”所以她别过头去,望也不望荆璩岑一眼,继续冷冷问道。
“气场不一样嘛!”望着映洁余气未消的小脸,荆璩岑有些无奈地挠了挠下巴,然后抬眼望向星空,“至于这个嘛!爷可就不知怎么解释起了,反正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荆璩岑那解释了跟没解释一样的答案,令原本以为他真要说出什么关键来的映洁微微眯起了眼。
他究竟是装傻,还是真的如此想?
尽管心底很狐疑,但此刻,什么气场、坐姿跟走姿,对映洁来说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既然身份已被他识破,她就必须立即做危机处理,因为一旦她情报头子的身份曝光,对女儿国的伤害简直无可估算!
“你爱告诉多少人就告诉多少人,我无所谓。”脑中瞬间闪过数十个身份遭揭时的应对方案,但映洁表面上依然冷傲。
“爷干嘛这么不识趣的揭发你啊?小洁,有易容癖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啊!”听到映洁的话后,荆璩岑嘿嘿一笑,“你要知道,瞧着众人抢着呵护你、关心你的模样,爷可是怎么瞧怎么觉得有趣啦!况且你娇弱起来的样子,爷看着也挺顺眼的啊!”
“鬼才相信!反正我就一句话,你爱四处嚷嚷,就嚷嚷去,我无所谓。”
映洁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若没有其它的事,请立即送我回去,并自此后别再自以为是的唤我的名,也莫再提驸马之事,因为我与你绝无任何发展的可能性,更不想明日过后,全海老国的人都因你一时醉后的胡言乱语,视我为抢走他们国宝的全民公敌。”
说完这些话,映洁静待着荆璩岑的回复,因为只有大致明白他会怎么做,她才能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变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其实,由爷口里说小的,仇不总是浑话啊!”
然而,等待了半晌,映洁等到的,却是一句夜空中的低喃。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当映洁低下头努力分析之时,她身下的马儿再一次在夜空中疾奔,直朝她的住处而去。
这一路上,荆璩岑不仅没再开口,更难得地没有在肢体上骚扰她。
他这种古怪的静默,反倒令映洁觉得不自在,不自在地发现其实她与他依偎得那样近,不自在地发现,他身上较常人微高的体温,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以及那一阵她有些熟悉的淡淡花香……
花香?
荆璩岑的身上为何会有如同那守陵人胜翊般的花香?
正当映洁怀疑自己是否今夜喝太多酒而感官错乱之时,她的耳畔再度传来了荆璩岑那含着淡淡戏谑的慵懒嗓音,“喔!对了,我们海老国皇室实在太喜欢你了,所以想请你在我们海老国多作客几天,当然,我们家小皇子过阵子也会到你女儿国去作客,到时,希望你家姐姐们多多照顾、照顾啊!”
什么?要她留在海老国,而海老国的小皇子到女儿国去?
这根本就是交换人质啊!
可海老国跟女儿国没有邦交,并且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过往也从未听说海老国与他国交换人质之事,今日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难道……海老国想对女儿国做什么了?
“你这小脑袋瓜别老胡思乱想嘛!多累!更何况你要知道,我海老国的热情好客,爱好和平,在天禧草原可是有口皆碑的。”轻拍着映洁彻底僵硬的小脸,荆璩岑笑得天真无邪,“所以,往后这些日子,爷这个未来的女儿国驸马当然候选人,就请小洁公主你多多指教了。”
第四章
就这样,映洁被迫留在了海老国。
虽说是被迫,但海老国对她的行动倒也没有太大限制,整个皇宫上上下下对她都相当呵护,并且礼遇备至。
那贵为上宾的极度礼遇,映洁自然明白全肇因于荆璩岑上回公开“示爱”后,海老国上下基于对他们国宝无条件溺爱的爱屋及乌,对此结果,老实说,映洁真不知该恼他,还是该谢他。
心中虽难免为海老国留下她的主因感到狐疑,但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映洁索性就放心大胆地在海老国住下,平常没事不是打扮成小九到街上去打探消息,要不就是在宫里跟着女眷们天马行空地闲聊,然后在每回归府时,望着自己门前那一盆盆日日有人细心浇灌、照顾的各色花朵。
曾经,为了亲自对守陵人胜翊道声谢,映洁特意在府里待了一整天,就为了等待他的到来,可那日,他没有出现。
明白他或许真的不爱与人接触,因此映洁尊重他的选择,再不打扰他,但每逢有人送给她一些好吃、好喝、好玩的东西时,她总挑些合适的请小九送至威琥山,静静放置在他的小屋前。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了下去,新年,即将到来了。
这日,当映洁如往常般在花厅里与女眷闲聊时,一个熟悉的嗓音突然传入众人耳中——
“哎呀呀!大伙儿都在啊!哟!连你也在啊!小洁.”
就见荆璩岑旁若无人地走入花厅,这边搂搂皇太后的腰,那边亲亲小皇孙女的脸,大大方方地接过女侍送来的茶,胡扯八道、言不及义了一会儿后,就像来时般突兀地消失。
“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望着那个吊儿郎当的背影,映洁有些不解地喃喃着。
尽管荆璩岑的身份地位在海老国极为特殊,为人也确实穷极无聊,但也不至于特殊到没事直合皇室聚会,无聊到只是来讨碗茶水喝的地步吧?
“想也知道,大色鬼叔叔一定是来借钱的嘛!”在映洁身旁玩耍的小皇孙女听到映洁的喃喃后,抬起头,童言童语地脆声说道。
借钱?堂堂一个大将军王到后宫来借钱?
应该只是孩子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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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映洁这样告诉自己时,她却听到了皇太后的话声——
“哦?是到这时节了,哀家还在想那小浪胚子今年怎么还没来呢!”
什么?荆璩岑真是来借钱的?而且,若她没会错意的话,他还是年年来?
“不过大少今年不是挣了不少吗?给紫虎营发个年终加菜金应该绰绰有余了啊!”此时,一名嫔妃也加入了话题。
“大少自己的紫虎营早发了,还发得营里弟兄们个个笑得嘴角都几乎咧到头上去了。”
这时,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小皇子匆匆步入花厅,一副听到了小道消息,迫不及待要与大家分享似的故意压低了嗓音,“他这回是为蓝虎营来的,你们都不知道,宫外为这事儿早悄悄闹腾好几天了。”
“蓝虎营不是不归那小浪胚子管吗?”
“是不归啊!可孙儿刚从内侍那儿听说,蓝虎营的李猛将军做假账、私扫军饷的事给人爆了!”
“瞧老李这事缺德的,平常这么做也就算了,可年关就要到了还这么做,让不让人活啊?”
“所以啰!大少不想大伙儿过年闹得不开心,也不想这事闹大,弄得同侪间脸上不好看,就又自个儿揽下来了。”
“可今年咱国库连花钱修堤的钱都没有,老三那场婚宴大伙儿为了争面子,又把钱都花在置装及设宴上,我看大少这回是哪儿都借不着钱了。”
“若其它处借得着,哪用到我们这里来?”
“这不好,眼见又有倒霉蛋要倒霉啰!”
听着厅里众女眷与皇子一个个明明风度翩翩,却比街头老妇还七嘴八舌,而且最后还同声说出一个结论时,映洁真的有些傻眼了。
“小洁,怎么啦?”似是发现映洁的静默,一名嫔妃有些不好意思地轻轻问道。
“他连个钱字都没提,你们怎么就全明白了?”望着那群依然风度翩翩,却笑得不知为何让人觉得有些坏坏、邪邪的皇眷,映洁喃喃说道:“还连结果都知道了……”
“那小浪胚子哪用开口啊!他只消用那双贼眼那么四处一瞟,就估量得出我们有没有闲钱了。”
“发现我们这儿也不成,他自然不能继续在这儿浪费时间,得赶紧在年前将钱找齐啊!”
“若他真的怎样都借不着呢?”映洁有些虚弱地望着这群聊得不亦乐乎的皇室成员。
“当然是拦路打劫、黑吃黑啊!这勾当他可在行得很……”皇太后先是下意识地说道,然后蓦地一愣,捂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哎呀!哀家怎么说溜嘴了,呵呵……当哀家没说,小洁,你也什么都没听到啊!”
虽皇太后是那样说,可映洁要怎么装着没听到?
更何况,堂堂一个大将军王来借钱,全部的人不仅一副早习以为常的神情,更在知晓他因借不到钱而要去干拦路打劫、黑吃黑的勾当后,还觉得他的作为是那样的理所当然,而且一个个还都一副兴奋异常的模样。
上苍,这海老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深夜,大雪覆城。
尽管时已近亥,但海老国皇城城门挤入的人潮却比平日更多,毕竟这些常年在外征战的佣兵们,有些人一年只能回这么一次家,故而时日愈接近年关,归乡潮愈是汹涌。
然而,就在排着长龙进城的人潮旁,一辆马车却静悄悄地缓缓向城外驶去。
驾马车的人,长相很平凡,平凡得与他擦身而过的人,下一眼便记不得他,但望着那辆马车,高高坐在城墙上,装扮成小九的映洁却淡淡笑了,然后一路尾随着马车出城,直至人烟稀少之处才出声唤道——
“站住。”
驾马车的人恍若未闻,依然继续前进。
“你再不站住,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荆璩……”
“小声、小声些!”
未待映洁将话说完,一个温热的手便捂住了她的嘴,然后一把将她拦腰抱至马车中。
“小洁啊!你莫不会是爱上爷了吧?要不爷打扮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认得出来?”
“少自作多情了。”瞪着眼前那张显而易见易容过的脸,映洁没好气地说道:“你也不瞧瞧这时节,压根没几个人出城不说,更遑论在半夜打扮得如此可疑,还专程驾个空马车,一副打算去载战利品的人了。”
“不愧是爷看中的女人,真是聪明伶俐得得人疼啦!”呵呵笑了起来,荆璩岑眼眸晶亮晶亮的,“乖,天冷,赶紧回去,爷明白你想我了,所以爷保证,一办完事,立刻就去找你温存。”
“拿去。”懒得听那些啰哩啰嗦的浑话,映洁直接将一张银票塞至荆璩岑手中。
“这是什么?”荆璩岑望着手中银票眨了眨眼。
“当初你救我们的那三折佣金。”
是的,映洁给他钱,因为一来,这笔钱当初她本就答应要给,二来,她实在不想看到一个堂堂的海老国大将军王,竟为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事去拦路打劫,然后一个不小心,失了手,成了整个天禧草原的笑柄,尽管或许他自己根本不在乎……
“哎呀!真是财神婆现身啦!”听到映洁的话,荆璩岑望了望上面的数字后,老实不客气地将银票塞入怀中,重新坐回驾驶座,“那爷就收下了啊!”
“不够?”望着荆璩岑的动作,映洁有些诧异地问道。
“不够。”荆璩岑回过头,有些抱歉地苦笑了笑,“所以你还是先下车吧!要不爷怕时间来不及。”
那张票子的金额不小呢!竟还不够,而且看他的表情,还不够很多!
他是想给那些根本不属于他直属部队的手下多少加菜金啊?
“既然怕时间来不及,还愣着做啥?”瞪着那张苦中作乐似的笑脸,映洁思量了一会儿后,一咬牙,一把挤至荆璩岑身旁,并抢过他手上的马鞭,“再不走,外城门都要关了。”
“走?你?”荆璩岑又眨了眨眼眸。
“我得盯着你,免得你劫错了人。”
“小洁,你开玩笑吧?”听到映洁的话后,荆璩岑笑了,笑得那样开怀,“爷怎么可能劫错人?爷可是半个月前就……”
半个月前?
这家伙是真的在半个月前就知道会发生这事而预做打算了,还是打劫根本就是他的主业啊?
懒得问这么多了,因此映洁在马车驶出外城后就不再言语,接着将马鞭还给了荆璩岑,让他先带着她至一处无人小村,将马车停下,两人再换乘一匹快马,开始马不停蹄地向目标直奔而去。
天很冷,风很寒,连被荆璩岑紧裹在披风中的映洁都依然感觉得到那如针刺般的寒意,但她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坐在他的腿上,倚在他温热的怀中,然后在他身上因赶路而缓缓沁出热汗时,再度闻到一阵淡淡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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